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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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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姑娘?哦,对了我应该叫韩芳。“谢谢大娘!”许寒芳吃力地说,浑身像散了架一样。

    浩然喂许寒芳吃荷包蛋。看看浩然细白的手,许寒芳又想起了那双有力的大手,他会是谁呢?身上熟悉的味道,难道是他吗?

    不能总在邻居家住着。回到自己的家一看。许寒芳欲哭无泪。好好的一座房子,已经只剩下三面墙。房顶被烧得荡然无存,只剩下几个横梁横七竖八的搭在那里。屋内的家具、摆设也烧得斑斑驳驳,无法再用。衣物、用品也化为灰烬。

    走进屋内,地上还有水迹。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烧糊的味道。许寒芳颓然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还以为日子就要有起色了,谁知道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真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下回到解放前!心里又酸又涩。

    浩然走到旁边蹲下来,讷讷地低着头:“芳,是我不好。”

    许寒芳瞥了浩然一眼:“关你什么事?”

    “火是从豆坊烧起来的,要不是我粗心忘记熄灭灶火,就不会着起来。”浩然的声音比蚊子还低。

    许寒芳现在才明白起火的原因,甩了甩长发,才发现头发也有一些被烧卷了,无奈地一笑:“你也不是故意的。算了!”心里安慰自己:已经这样了,责怪还有何用?不如留些力气想想下一步怎么办。

    犯了这么大的过失,原以为许寒芳会大发脾气,没想到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浩然翻着眼睛看了许寒芳半天,自责地说:“我真的很笨!”

    许寒芳心里真的很烦,已无心再去劝浩然,我也是人,心里承受力也是有限的,这会儿我也需要人来安慰,拜托你不要再自责了!别过脸去不愿说话。

    浩然看许寒芳不说话,面带愠色。手指不安地画着焦糊的地面,半晌才说:“我很无能,要不……”

    “够了!不要再说了!”许寒芳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大喊:“你有完没完?安静一会儿好不好?除了自责你还会做什么?”终于发泄了出来,找秦煜没有任何进展,还不知道何时能回去,好不容易把豆坊做起来又一把火全完了。我招谁惹谁了?落得如此?我也委屈,也要发泄!

    浩然张大了嘴,惊恐得看着许寒芳说不出话来。自己讪讪地站起身走到一边的树杈上坐下,低头不语。

    刚发泄完,许寒芳就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无端对浩然发脾气。毕竟浩然已经尽力了,一个富家子弟去扛木头挣几个铜板、摆小摊卖豆腐,所有的高贵矜持为了自己已经全都放下。看着浩然一个人默默地走开,想叫住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是自尊心在作怪。

    许寒芳再次坐下,二人都沉默了,一直没有说话。

    月光透过没有顶的房梁照在许寒芳身上,她看见自己地上的影子,问自己:许寒芳呀许寒芳你究竟是怎么了?就这样就把你打垮了吗?以前积极乐观的你那里去了?怎样跌倒就应该怎样爬起来!这点打击你就萎靡不振了?可耻!对!在哪里跌倒,我就在哪里爬起来!

    许寒芳“忽”的一下站起来,又有了斗志和勇气。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对自己说,你可以!

    浩然吓了一跳,抬头看着许寒芳。她要干什么?

    许寒芳走到浩然近前,才发现浩然一直在默默流泪,脸上全是泪痕。见她走过来,又低下头。

    “对不起!浩然,我不该对你发脾气。”许寒芳轻轻蹲在浩然面前诚挚地说。

    “不,是我不好!我……要不你跟别人吧,你的条件不愁的……”浩然别过脸,可以看见肩膀在颤动。

    没想到自己伤了他的心,许寒芳万分内疚,轻轻握住浩然的手,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柔声道:“别说傻话,我们从头再来!”

    浩然的手颤抖的更厉害:“不,我不行!我什么都不会。”开始轻轻抽泣。

    在现代,他这个年龄应该刚上高中,还在父母羽翼的庇护下无忧无虑地生活吧?想到这些,许寒芳心里更痛,轻轻扳过浩然的脸,轻轻为他擦拭眼泪,鼓励道:“告诉你自己,你可以,你就可以!”

    浩然满面泪痕地看着她,尽是委屈。还是不自信的摇摇头:“不,我真的不行,芳!”

    怎么去劝他呢?突然想起刘欢的歌——《从头再来》!

    许寒芳紧紧握住浩然的手,轻轻哼唱:“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勤勤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入风雨。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致爱的亲人。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反复哼唱着……为了我致爱的亲人。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手越握越紧。四目交错,泪水流下,不需要任何言语,两个人的眼神里只有鼓励和期待。两颗心也不需要用任何语言,已经紧紧贴在一起,彼此只有理解和信任……

    二人在断壁残垣内相互依靠着坐了一夜。这种相偎相依心灵依靠的感觉,让人觉得踏实,终生难忘。

    水火无情,人间有情。天刚亮,邻居就纷纷拿来生活用品、食品。质朴善良的邻居们,不会说太多的客套话,只有安慰的笑容,善意的帮助。赢宝和赢贝两个小宝贝每人手里拿着两个鸡蛋,乐呵呵地跑来,往许寒芳手里一塞,又跳着乐呵呵地跑开。

    许寒芳和浩然就露天席地睡在院子内,又从新写了个‘快乐豆坊’的小木牌。浩然的字写的很漂亮,古香古色的字牌一挂,从新开始工作。

    手磨出了水泡,挑破接着干。腰腿疼得无法行动,停下来歇息片刻,咬牙继续坚持。身上的汗水滴落地下,连成一大片水渍。炎热的夏季,滚烫的灶火旁,许寒芳只有一个信念:从头再来,我可以!

    起五更睡半夜。每天晚上睡觉时,告诉自己:明天会更好!每天早上起床时也是最痛苦的时刻,浑身痛的无法动一动,每动一下就疼得浑身抽筋.咬牙坚持告诉自己:坚持就是胜利!

    善良的邻居每天刻意去光顾他们的豆腐摊买些豆腐,他们总是给打上大大一块豆腐,表达心意。

    浩然在许寒芳的鼓励下也从新振作起来,坚持男主外,女主内的原则,要自己出门卖豆腐,要许寒芳留在家里,坚守大本营。

    许寒芳不忍心打消浩然的积极性,欣然同意。每次浩然出门后,总是觉得在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猛地一回头,这双眼睛就消失了。但是可以感觉这双眼睛没有恶意。这双眼睛是他吗?

    转眼到了秋天,房子再不整修,夜晚将不胜其寒。

    二人没有足够的钱,决定先把豆坊整一下,将就住在豆坊里再说。

    浩然又挑着豆腐出门,临走时许寒芳叮嘱:“卖完早点回来,我今天给你做好吃的!”

    浩然乐呵呵点点头出门远去。

    许寒芳开始打扫庭院,突然吧嗒一声,一包东西飞过墙头,落在院内。许寒芳拾起一看是一个布囊,打开布囊,里面竟然是一些散碎黄金。

    许寒芳飞身出门,看见街角一个身影一闪消失。快步追过去,身影又是在街角一闪而过。过了几道街,仍紧盯不放,紧紧跟随。不一会儿,走到了背街小巷,人不见了。

    许寒芳站在街心四下张望,每条小巷都能望很远,没理由跟人跟丢了,略一思索已经明白,高声喊道:“青!你出来吧!我知道是你,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街边人影一闪,青慢慢走了出来。

    许寒芳友善的笑:“我知道是你。”

    青冷峻的眼睛看着芳,眼底又有了柔情。许久才说:“你还好吗?”

    许寒芳笑了,明亮的眼睛注视着青,道:“我好不好,你不是看的一清二楚,这样的见面问候太老套了吧?”笑起来的样子有点像狡猾的狐狸。

    青不自然地咧咧嘴角,打小他在芳面前就不善于说话。

    许寒芳向前走了两步问:“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我……”面对芳,青想撒谎都不会,只好实话实说:“我后来又去找过你,知道你来了咸阳,所以我就来了。”

    “哦?找我有事?”许寒芳笑得坏坏的,斜睨着青。

    “没……没有……只是……”青的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来。

    许寒芳故意问:“只是什么?”探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脸红到脖子根的青,接着说:“想来看看我?”说完狡黠的笑了。已经从青的窘态中得到答案。

    被人识破心思,青紧张地两只大手来回搓着,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谁说古代没有好男人?自己就如此幸运遇到两个!一点没有男尊女卑的大男子主义,相反有时候还十分可爱。看见手里的布袋想起来问:“你哪来的这些?”

    青低头不语。

    “不会是抢来的吧?不义之财我可不要!”许寒芳试探着问,故意逗逗他。

    “不是!我就是穷死也不会干那样无耻的事!”青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露:“我自己凭本事挣的。”

    “别急嘛,开玩笑的!”许寒芳偷乐,为何到这里还是老欺负男生?“既然是你挣的,我就收下了。谢谢你雪中送炭。”许寒芳没有再婆婆妈妈,扭扭捏捏。她知道她推辞不掉这番好意,不如痛快接受。

    果然,听到她说收下,青长舒一口气,神情放松。

    “谢谢你那天及时救了我!要不我的小命就呜呼了。”许寒芳表达谢意时是诚挚的。

    青显然有点不太习惯芳说话的方式,太另类了,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当时她在昏迷状态,连眼都没有睁开一下。躲在一边看见邻居把她抬进屋,才悄悄离开。应该也没人看到自己。

    许寒芳淡淡一笑:“我能闻得出你身上的味道。——你忘了,你曾经劫持过我。和你贴得很近。”说着还竖起两根大拇指比划了一下贴得很近。

    青尴尬的笑笑:“现在不会了!”手又下意识地摸摸手腕上咬得牙印。

    “我知道!”许寒芳暗自吐舌头,他的‘手表’估计还戴着呢吧。

    “他对你很好!”青表情有点酸酸的。

    “嗯!我们是朋友,就像我和你一样。”许寒芳毫不避讳。

    青一愣。

    “既然来了,进屋坐坐,喝杯茶水,哦,不!豆浆。——我刚磨的。”许寒芳大方的邀请。

    “豆浆?——不了,我还有急事。”青拒绝。

    “哦?”许寒芳好奇地看着青:“有急事?那改天来吧!”

    “我可能这几天要离开了。”青的言语中透漏着不舍。

    “去哪里?何时回来。”许寒芳追问。

    “或许回来,或许不回来。”青的目光闪烁,躲藏着许寒芳的目光。

    “哦!那还是去喝杯豆浆吧。大恩不言谢。”许寒芳再次邀请。

    青还是坚决拒绝:“不了,我走了!”

    许寒芳也不好执意勉强。目送青离去。转身往回走,还在回忆着青说的话:——我自己凭本事挣的。——我可能这几天要离开了。——或许回来,或许不回来。

    许寒芳突然站住,不对!青的表情为何像在诀别?再反复思考青说的话,看着手里的散黄金。突然明白了,他好像剑法很好,不会是做了杀手吧?如果这样,那手中的黄金岂不是青拿性命换来的?突然觉得手中的黄金重若泰山,压得直不起腰来。

    急忙转身追赶,不!决不能让青走上一条不归路!可是哪里还有青的踪影?又是一个为自己默默付出的人!痛心!欠的情债越积越多何时能还完?

    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豆坊。把黄金藏好,决定再难也不用。哪里能用别人性命换来的金子来谋求自己的舒适?许寒芳抱着头痛苦的不得了。

    浩然回来看许寒芳闷闷不乐的样子,以为她身体又不舒服,忙前忙后端水。

    收回心神,不能再对不起眼前这个小男生了。许寒芳给了浩然个甜甜的笑容:“我去做饭!你休息一会儿!”决定青的事还是不告诉浩然,男人在某些时候是很小心眼,容易钻牛角尖想不开的。

    转眼到了年关。原来这个时候的人过年是在十月。以十月为岁首。这个时候过年也不吃饺子,只是小小庆祝一下。的fc

    年关刚过,天空中纷纷扬扬下起雪。先是冰冷的雪粒打得院内的残枝败叶色瑟瑟发抖,沙沙声响,接着大片大片的雪花飞舞着飘落。

    许寒芳早已放弃寻找秦煜,该来的自然会来,何必强求?

    因为房屋还没有整修,只整修了豆腐房,所以浩然在豆腐房作了个隔断,许寒芳睡里面。浩然睡外面以礼相守,从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一天一夜,整个大地白茫茫一片,把咸阳古城装扮成琼楼玉宇。

    今天休息不出摊,许寒芳已经养成了清晨早起的习惯,反正睡不着准备晨运。一开门,见门外一个人倒在雪地上,快被大雪掩埋。

    摸摸鼻子还有呼吸,急忙喊浩然帮忙,把人抬进豆坊。人已冻僵,可是手里还抱着一个长长的布囊,紧紧不松。许寒芳拿了几次都没有拿掉。只好还让他抱着。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宝贝成这样?

    把灶火升起来,让豆坊内暖和起来。端过来一碗热豆浆灌下,此人渐渐苏醒,微微睁了一下眼睛又闭上了。

    许寒芳和浩然长舒一口气,看来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掌灯时分,此人终于醒了过来。细长的凤目,薄薄的嘴唇。此人给许寒芳的第一印象是仙风道骨,虽然落魄但不失文雅。“你醒了?”这句话以前一直是浩然问她,今天也轮到她问别人。

    长着细长凤目的男人,吃力地抬起头四下看看,目光又落到浩然和许寒芳身上:“是你们救了我?谢谢你们……”

    屋外还在飘落着鹅毛大雪,屋内却显得格外温暖。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夜,黎明时分,雪终于停了。

    经过了一夜充足的睡眠,早起又喝了三大碗豆浆。细长凤目的男人已可以下地行走。

    浩然已经出门卖豆腐。许寒芳正在打扫庭院的积雪。把积雪堆成了个雪人,用烧黑的木柴当眼睛,干柴做好鼻子和嘴。许寒芳已经热的浑身是汗,脸手通红。

    呵着手,后退几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洋洋自得。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回过头看见凤目男人,热情的打招呼:“早上好!”

    凤目男人一愣,显然这样打招呼的方式还是第一次遇到,礼貌地回道:“啊,您好!”

    看见凤目男人怀里还抱着那个布囊,寸步不离,许寒芳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凤目男人看着布囊,表情沉醉,用手轻轻抚摸着,仿佛在抚摸自己的恋人,温和地说:“筑。”

    “猪?”许寒芳脑子闪念,已经明白:哦!是筑,一种乐器!印象中现代好像已经失传了。考古者对失传的东西都格外感兴趣,问:“可以让我看看吗?”

    凤目男人略点一下头,轻轻摘掉布囊,——木质,中空,颈细肩圆,十三弦,击弦乐器。这就是传说中的筑?看此筑也没什么特别的,何以他把它当宝贝似的走着、坐着、睡着都抱着?

    凤目男人用竹尺轻轻敲打,叮咚叮咚的声音清脆悦耳。一会儿,悠扬的旋律响起,悠扬中透着沧桑和凄凉。

    击筑的人奏的忘我,唱的动情。

    许寒芳听得如醉如痴,陶醉其中,黯然神伤。

    击筑人一定有辛酸的遭遇,尝尽人间冷暖,世态炎凉。否则为何会唱的如此投入?许寒芳叹了口气问:“你叫什么名字?听你的歌声充满沧桑。”

    许寒芳从小是在音乐中泡大的,古典的、现代的、流行的、摇滚的他都爱听。钢琴曲、提琴曲、交响乐也是大学里她们寝室放的最多的音乐。多年的熏陶,使她不会作曲也会听,成了半个鉴赏家。再说现代的音乐比两千年前的古代内涵要丰富的多。

    凤目男人闻言一怔,她能听懂我的琴声?难道我觅到了知音?朋友易得,知音难觅。他显得有些激动。

    凤目男人微微点头,礼貌的回答:“敝人姓高,名渐离。”

    许寒芳呵呵乐了,用手捂住嘴不住地笑。高渐离?那个演奏“风萧萧易水寒”的高渐离?一个视音乐为生命的人?难怪无论走着坐着都抱着他的筑。他算这个时代最有名的器乐家吧?要是在现代,比理查德*克莱德曼还有名吧?能听到他演奏,也不虚此行。呵呵……还夹杂着一些苦笑,又来了一个!又见了一个名人。

    许寒芳把高渐离笑蒙了,不明所以的看着许寒芳。

    许寒芳甩甩头,该来会来就像该走的会走一样。这些人都成了我穿越回来生命中的过客。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情不自禁又想到了秦煜,他何时会出现?

    正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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