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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大不如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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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一鸣看着红裳,他的心中轻轻一抽就疼了一下,他伸手拉过了红裳,拥住了她长叹一声:“裳儿,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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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七十四章 出游(为粉票75张加更)

    把脸贴在赵一鸣的心口处,听到赵一鸣的话,眼什么就涌上来了泪水: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想流泪的冲动了。有多久了?如果自上一世算起,怕有二十多年了吧?

    红裳闭上了眼睛,感觉着赵一鸣的心跳:一下,一下,又一下。很厚重的心跳,让红裳有了一丝踏实,几乎就在生出踏实感的同时,红裳在心底问自己:他可以相信吗?可以吗?可以吗?

    就好似有无数回音,在红裳的心底荡漾开来,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她的心——只是,答案呢?

    赵一鸣对她越来越好,红裳不是木头人儿,她自然感觉的到。可是好些事情,赵一鸣却又只在一旁观望,并不多说一句话,让红裳又些心寒:男人是不是终究都是自私的呢?

    赵一鸣轻轻拍着红裳的后背:“裳儿,我知道你受了多少委屈,我也知道有很多人再计算你,不停得给你下绊子,包括——,我的那些姨娘们。”

    赵一鸣认为红裳最难得不是她的心计与手段,而她在逆境中坚定的心志—男人中也不可多得啊。

    的确,赵一鸣是对的,红裳是一个不认输的人:越大的压力、越多人的算计,反而能让她生出无穷的力量;越是绝望的境地,红裳越不会低头,她一定要赢了才会倒下。

    只是赵一鸣不知道,如此倔强的红裳,并不是天生如此,倔强与坚强的背后,倒底有多少血泪,只有红裳自己一个人清楚。

    红裳没有说话,她闭着眼睛在赵一鸣的怀中一动不动:她一直是一个人在面对赵府中人的算计,除了那一次去见府中的管事儿外,她一直是一个人在面对赵府地人与事儿;她没有盟友,她只有敌人——这是让她疲惫的根源。

    不过,累了的红裳,好似忘了,那一次侍书砸了大厨房的时候,赵一鸣也出现在了她的身旁。

    红裳想到自己地处境。忍不住轻轻一叹:人。难道只能依靠自己吗?她。实很想找到一个人。可以让她靠一靠——只是靠一靠。

    在她累了、伤了、痛了地时候。在她转身四顾地时候。有一个人会张开怀抱。让她有个肩膀可以靠上一靠;然后她就会再一次生出勇气、生出精力。去面对她应该面对地一切。

    其实。自己地要求并不高吧?红裳叹息着:自己只是需要一个人地肩膀。只是想在自己心累地时候靠上一靠。红裳不是想找一个男人依靠他一辈子——什么事情都由男人去面对、解决。她不是这样想地。她只是想——。能找到一个肩膀可以让她靠一靠。人。总有累地时候。不是吗?

    只是。红裳上一世没有找到。这一世难道又只能是一个人吗?红裳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想抬着看一看赵一鸣。不过。一阵无力感。让红裳放弃了。

    赵一鸣地声音又自头上传了过来:“不过。裳儿。你还记得你说过地话吗?我们夫妻一体。所以。不管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儿。都会支持你。”

    红裳地身子轻轻一震。但她伏在赵一鸣地怀中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赵一鸣地心跳。

    赵一鸣有些不太放心:红裳不是哭了吧?自他们成亲以来,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红裳的眼泪。赵一鸣轻轻唤道:“裳儿,裳儿——”

    红裳没有动,赵一鸣抚着红裳地后背,想了想说道:“如果你太累,我们去庄子上住些日子好不好?其实我对于我们府里的这些产业啊、权力啊什么地,并不是很在意,是父亲他们在意,而我,只是在尽长子的责任。裳儿不喜欢,我们夫妻便躲个清静,我想,自有人会接管的。

    ”

    红裳听到这里,在心里又叹了一口气:你想躲开是非,但是非却不会饶过你——红裳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就得到过教训了,所以这一次她不会再犯同一个错误。

    红裳没有抬头,在赵一鸣的怀中闷闷的说道:“人家会放心你吗?你,有嫡长子地身份呢;且年华正盛,妾身刚刚嫁入赵家,有哪个人得了我们府以后,会放心得下我们一家人?”

    赵一鸣轻轻一叹:“有时候,有些事情,裳儿,你何必看得如此透、如此真呢?糊涂些,也许日子更舒心些。”

    其实赵一鸣也是在叹自己,他知道红裳所说都是真的:他自己早已经想得极为透彻了,只是他退是无可退地——他原有父母女儿,现还有妻子了,能往哪里退?所以他才忍不住轻轻一叹。

    就算是糊涂些,这日子也未必能过得舒心,

    ,就要他接裳了赵家才行。

    红裳自赵一鸣的怀中爬了起来,左右看了看:果不其然,屋里已经没有一个丫头了。溜得是即及时又快速呵,红裳在心里暗暗好笑,却笑红了自己地脸儿。

    红裳坐在妆台前,自己理了理头发说道:“夫君,我们走吧,再晚就真的不用出府去玩了。”

    这一次换赵一鸣反应不过来了:刚刚红裳不是很伤感吗?为什么一下子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呢?赵一鸣仔细看了看红裳:她不会是在生气了吧?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吗?

    红裳转头看赵一鸣:“夫君,今日还去不去了?不去,妾身就让人去收拾东西了。”红裳虽然话得若无其事,心里其实是虚地。

    赵一鸣回过神来:“去!当然去。不过,裳儿,你没有事儿吧?”

    红裳莫名其妙的看了赵一鸣一眼:“妾身有什么事儿?好了,夫君,我们可以走了。侍书,侍书——!这丫头,一个错眼儿看不见,她就躲懒跑得不见个人影儿了。”

    赵一鸣看着红裳,发现红裳的脸上有一层可疑的淡红:他可以确定是红裳脸红了。赵一鸣心中暗笑:看来小妻子刚刚情绪不好,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就好了,所以有些不好意思,正在顾左右而言他呢,妄想掩饰呢。

    赵一鸣虽然奇怪红裳为什么心情又转好了,不过红裳能有了精神总是好事儿,所以他也没有追问,以免红裳再想起什么伤感的事情来。

    红裳在听到赵一鸣想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话后,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现在可不是伤感的时候,自己发什么神经呢?

    以赵一鸣嫡长子的身份,自己与赵一鸣只要有了男孩子,那就是赵家的长子嫡孙,赵家除了老太爷与老太太之外,哪个会放过自己一家人?到时候怕连孩子也保不住。而儿子的机率嘛,一半儿啊,这个险,红裳不敢冒。

    红裳从来没有想到要回去二十一世纪,她在那个世界已经死了,她要在这里生儿育女的活下去,并且,要活得很好。

    红裳抛开了那些突如其来的伤感后,面对赵一鸣她便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便拿侍书开始说事儿。

    赵一鸣没有点破红裳,心中暗自好笑的扶着她上了车子出府而去。

    到了府外,赵一鸣先是带着红裳到了成衣铺子、胭脂、金银铺子等地方,红裳却只是看看便走,并没有想买什么东西的意思。倒是赵一鸣为红裳买了不少东西,好在跟着他们夫妻的有马车,不然还真会累到了侍书和赵一鸣的小厮。

    红裳看赵一鸣买了不少的东西,想了一想,便又转回到铺子里为老太太挑了几件首饰与一匹上好的、新到花色的衣料,给老太爷也挑了一匹同样的好衣料,只是花色不同罢了。

    赵一鸣在一旁低笑道:“为什么没有给我买点儿东西呢。”

    红裳嗔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什么东西都想要占一份儿呢?真是。

    赵一鸣看红裳没有要为他买东西的意思,摸了摸鼻子:看来自己在红裳心目中并不是如何重要,自成亲以后就没有特意为他买过什么东西。

    赵一鸣如此一想,心下难免有些沮丧起来——红裳待自己,与自己待红裳为什么总是有不同呢。

    直到在酒楼坐下后,红裳看赵一鸣的神色还是有些不快,便好笑道:“老太爷和老太太是长辈儿,又可以说是我的长峰,第一次出府买东西,当然要给二老准备些。你是我夫君,也要我如此客气相待不成?”

    赵一鸣一下子高兴起来:“我自然是知道的,知道的。”

    红裳翻了翻白眼儿:三十多岁的人儿,喜怒不定算怎么回事儿。

    下午赵一鸣带着红裳去看了铺子,赵一鸣选的两个铺子地点儿都不错,不过红裳还另外看上了一处铺子。

    红裳看上的铺子原来是卖点心的,因为所处的地方不是闹市,所以歇业大吉了。铺子的四周都是京中一些商人或是小官儿们宅邸,宅子当然也不大,大多都是二进的小院儿,不过这一片儿住的人家儿却是不少,前前后后整整四条街上几乎都是这样的人家。

    这里可是一个绝大的、中层阶级的居住区啊!红裳心里感叹了一下。

    红裳掩面哭道:妾都伤心了一把,为毛没有粉票安慰妾身呢?

VIP卷 七十五章 新式杂货铺子

    裳上午看过了京城里铺子,与南边的铺子对比了一下差不多:这个时代的人做生意,是非常专业的——卖什么的就是卖什么的,此处绝不会卖第二种物品。

    唯一例外的大约就是杂货铺了,不过杂货铺里卖的大多是土产一类的东西:扫帚、蜡烛之类的生活用品。

    红裳看中此处的铺子,是因为在红裳的心中,这个地方如果开个比杂货铺还要杂货铺的店铺,生意一定不错。

    周围住得人家多,家长里短过日子常需要的东西也就多,但是这些人却要常常跑很多个铺子才能把他们需要的东西买齐,如果有一家铺子里能买得到他们所需的所有东西,人们一定会高兴来光顾的。

    红裳把心中的想法说给了赵一鸣听,赵一鸣先开始并不怎么感兴趣:妇道人家懂得什么叫做做生意吗?但是他听着听着就认真起来,越听兴趣越大起来。

    赵一鸣详细的问过了红裳后,又坐在车子上在铺子四周转了一圈,心下对红裳的见解更是佩服,只是他还是有顾虑的:“你所说的那些物品,我们赵家不是样样都有的,如果去其它铺子进货,又怕人家不会供给我们。”

    红裳一笑,轻松写意的一摆衣袖:“妾身不懂这些,只能是夫君自己去想办法了。”然后促狭的眨了眨眼睛:“妾身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生意上的事情?”

    赵一鸣被红裳噎得翻了一个白眼儿,然后瞪着红裳,恨恨的、低声说道:“现在拿你无法,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红裳的脸上一红,飞快地别过了脸去:“不理你了,总是没有正经样子,而且也不看时辰地点儿。”

    赵一鸣看红裳脸红了,本想再调笑两句,不过心里始终挂着红裳说得新式铺子,他便在红裳的腰上轻轻拧了一把便放过了红裳,仔细去考虑如何能让新铺子真正的开张——他终于要有完全属于自己的铺子了,还是极有可能会赚得很多银钱的铺子。

    红裳被赵一鸣偷偷拧了一把。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索性真得不理会他了。可是半晌儿也不见赵一鸣上赶着自己说话。转头看到赵一鸣皱着眉头想事情。知道他正在麻烦什么。便轻轻地道:“夫君。如果我们一家做不来。你为什么不去找你地同僚们一起做呢?比如专管商铺地那些同僚。”

    赵一鸣不是迂腐之人。也不是卫道士。听到红裳地话当然是一点就透。他大喜地抱住红裳:“夫人。你真是为夫地诸葛孔明啊。”

    红裳红着脸挣扎了几下:“夫君——!在车上呢。”

    赵一鸣不在意地松开红裳:“我们是夫妻。就算是过于亲热了些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红裳嗔了一眼赵一鸣:“当然。世人不会骂你们男人。但却会骂我们女人不知检点。”

    赵一鸣一愣。然后正容道:“是为夫地错儿。夫人。不要恼我。”说着。虽然坐着。他还是对着红裳抱拳行了一礼。

    红裳看赵一鸣如此认真,忍不住笑了:“没有那么严重了,夫君这是做什么,只要日后注意些就是了。还是说说我们铺子的事情吧,这才是眼下的正经事儿呢。”

    赵一鸣的心思便又被红裳带开了,开始认真考虑起来,不时与红裳商讨一下:红裳在赵一鸣的眼中,不仅仅只是个掌管府中内务地人了。

    现在赵一鸣对红裳不只宠爱,可以说是有了些许的爱意——他现在看红裳已经有些平等的意思了:女人,没有几个人能同他一起说说外务,更不要说想出什么有用的法子了。

    现在,不要说是薛家姑娘,就是用天下第一美人儿来换红裳,赵一鸣就都不会同意了:妻子是很容易就能娶到的,但是能和自己志趣相投,什么事儿都能做到和他有商有量的人,赵一鸣确定整个天下,只有一个红裳能做到——他是极有福的人啊。

    红裳和赵一鸣回到府中用得晚饭,红裳把买给老太爷和老太太的东西送上去时,老太爷与老太太都很高兴:他们当然不缺这些东西,东西也不值什么,但却是儿子与媳妇地一片孝心——即使他们出府在京城游玩,也没有忘了他们老俩口儿,主要是这个心意让他们乐得合不上嘴儿。

    红裳接下来连着忙了两日,虽然只是自一个院子搬去另外一个院子,但也累得人不轻。

    倩芊深居简出,除了每日到老太爷与老太太那里去请安坐一坐,平日里也不出屋,在凤歌的房里不是做

    看看书什么的,同人在一起时,话也并不是很多。

    在为红裳要在上房立规矩的缘故,每日都能在上房遇到倩芊,两个人倒真是慢慢的有些熟悉了,且倩芊待红裳极为有礼,红裳也不是小鸡肚肠儿地人,表面上看来,两个人似乎都不记得倩芊曾与赵一鸣议过亲的事儿了。

    不过,两个人也不是有多亲热,只是淡淡地交情罢了。倒是赵一鸣从来看到倩芊时,就立时回避了,让红裳心里更没有了什么芥蒂。

    不过,红裳刚搬到新居不久,倩芊贺她迁新居的礼物便到了:不轻也不重地礼物。红裳想了想,便让侍书收下了,又使了人回了一份礼给倩芊。

    倩芊也收下了回礼,打赏了去送礼的小丫头一把大钱儿。单看倩芊现如今地作为,完全就是一个知礼守礼的大家闺秀,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让红裳担心或是不放心的。

    宋姨娘的伤势虽然没有大好,但她也挣扎着起了床。她现如今比其它三个姨娘加一起,还要本份守礼起来,每日里来红裳屋里立规矩时,她总是第一个到。而且做事儿也抢在其它三个姨前面,倒还真是一副知错儿悔过的样子。

    红裳并没有立时打发宋姨娘到庄子上:府里好多事情还没有理清楚,宋姨娘这个时候走了,那些帐上的亏空找谁去补?

    不过红裳却知道宋姨娘只是在做样子:宋姨娘前后的反差太大了,以她的性子,哪能如此简单就知机恪守起本份来呢?更何况,自己掌管府中事情,与她有百害而无一利——她亏空的那些银子,她不怕自己查出来吗?

    不过宋姨娘既然想做戏观虎头,红裳也不点破她:最后倒底是谁在看戏,这个就看各人的手段了。

    这一日,红裳把新院子终于收拾安置妥贴了,便给侍书等人画了一个样儿,让她们帮着做些东西:红裳是不会女红的。

    侍书等人虽然感觉红裳画得东西很奇怪,但夫人的吩咐,自然是照做了。

    红裳左右无事儿,便打发了人去请赵子书,他的那些重礼还没有送回去呢。红裳让他明儿有空闲的时候,过来一趟说有事儿同他商议,却没有说是何事儿。

    红裳处置完了这些事情,就已经到了中午时分,一面吩咐画儿去传饭,一面让侍书准备给魏太姨娘的礼物,她想去拜会一下魏太姨娘——自她进府,得了人家两遭东西了,却连人还没有见过一面儿呢。

    魏太姨娘的贺红裳迁新居的礼物早已经送到了,红裳打算下午没有什么事儿,到魏太姨娘那里坐坐,顺便回了她的礼。

    帐本儿红裳不急着看了,已经所剩不多,再看个把时辰,所有的帐册就看完了——红裳现今已经对府中的事情知道的八九不离十儿了,只是她还没有想到由哪里下手罢了:能下手的地方太多了,所以红裳最后决定等人撞到她的枪尖来。

    赵一鸣中午回来用饭时,正好听到侍书同红裳商议送什么东西给魏太姨娘:“你要去魏姨娘那里坐坐吗?正好,我就不用再使人跑一趟了。我们自南边儿回来时,我买了好些个各种深浅不同的蓝色的衣料,你还记得吧?你使个人找出来给魏姨娘拿过去吧。”

    红裳愣了一下然后道:“夫君,那些东西虽然值些银子,但颜色实在是艳了些,不太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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