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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海无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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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躲开?”崔亮白嘎声道。
郑天龙仍然紧闭着眼睛,平静道:“我说过,无论你怎么做,我都绝不怪你。”
又听一声狂吼,郑天龙感觉肩胛轻了很多,又感觉到一股冰冷的钻心疼痛由肩胛一直流到心里的深处,灼灼发热。
紧接又听“噗”的一声,连着一声惨呼声震入郑天龙的耳朵,这是一声解脱般的惨呼,听了让人心碎、心寒。
到了这里,郑天龙想不张开眼睛也不行了。
一张开眼,他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如此惊讶过!
“崔亮白,崔”郑天龙失声道。
他的身形已随着呼声扑了过去,拉住了崔亮白的手。
那柄本来已嵌入郑天龙右肩的刀已齐柄没入了崔亮白的腹中,显然是他用尽全力地把这柄刀插进自己的身体。
崔亮白突然笑了,此时此刻,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笑,笑得有些令人毛骨肃然。回声四响,整个洞穴充满各种各样的诡怪。
崔亮白慢慢的停止发笑,一边喘息着,一边哑道:“我纵然杀了你,也挽不回她的心,只会令她更恨我”
郑天龙的喉头已哽咽,说不出话来。
崔亮白的脸在扭曲,四肢疼得痉挛,嘴角却露出一种奇特的狞笑,一字字挣扎道:“人,的确很愚蠢!”
忽然狂吼一声,拔出了刀。鲜血雨点般溅在他和郑天龙的胸膛上。
血雾!
粉红色的血雾!
血浓于水,新的生命,也正是在血中诞生的。
郑天龙整个人突然僵住!
突然又觉得一阵晕眩,就像一脚踩空,掉入了一个万丈的深渊,身子慢慢的往下沉,往下沉
**上的痛苦,他根本不在乎。
怎奈他毕竟不是铁打的,他的心在刺痛着,一直痛道骨髓里,他还想勉强控制着自己,勉强的忍受着。
每一处伤口,都似乎有火焰在苗苗燃烧。
晕迷中,他仿佛听见了他的亲人们的呼唤,朋友们的惊呼,他已听不清了。他又仿佛听见有个人在呼唤他,呼唤他的名字,那么的轻柔,却又那么的遥远。但他却很清楚,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但他既然能听得见那个人的呼唤,为什么不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呢?他心里难道真的有不能说的悲伤苦痛,难道真的不能说吗?
他就像风中的尘叶,河中的浮萍,一个没有根的浪子,一个落魄潦倒的酒鬼,难道远方真的还会又人思念他,关怀着他?
“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总是要给别人带来那么多的烦恼和痛苦!”
——
………【突然想喝茶的人】………
残秋已残。
街上的过客都行色匆匆。
残秋正是临冬之时,也正是人们正急着将自己的收获成果带回去和家人分享时刻。
不同的城市,生活着不同的人,带回去的东西也是各种各样的。为了名利和生活而四处奔波,有些人带回去的却是满身的疲劳和一身的债务,同时还要被思怨情仇所困苦。
郑天龙并不是一直都在晕迷着,他至少在倒下的那一刻后被人发现的这一段时间,他是有点意识的。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了,他感觉就像躺在云堆里一样舒服,但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时阳光正从窗外照进来,照着他的眼睛。
郑天龙不由的睁开眼,他最先看到的也是眼睛,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瞧着他看,不说话。
从窗外射进的阳光,正照在她乌黑的柔发上,他梳着两条长长的小辫子,显然是昨日见过的叫雪儿的少女。
郑天龙只看了一眼,又闭上眼睛,可是他听见了一声叹息声。房子里很安静,听不到别人的声音。
郑天龙突然想到一件事,很重要的一件事。
想到这件事,他的心里又开始刺痛起来。
他一定要走,一定要离开这里,就算爬,也要去做这件事。
雪儿就坐在他的床头,似乎已看透了他的心,道:“你是不是又想走了?”
郑天龙没有回答,却想撑着手站起来。
郑天龙的心往下沉,忽然他发现自己的力量已完全消失,一点力都使不出,就算能站起来,任何一个人的一根手指轻轻一点,也能令他倒下。但他还是用尽全力的站了起来,这时已经气喘如牛了。
雪儿并没有阻拦他,她连站都没有站起来,可是眼圈已红。
郑天龙长长的呼了一口,他的伤口又开始发痛。忽然他又用全身力气,咬紧牙关,忍耐着痛苦,跨出了一步---他不能不走。
但他的体力绝对无法支持他走第二步,他就倒下了
雪儿突然抢了过去,扶住了他,又叹了一口气,道:“你去哪里没人会拦你,但是你必须自己能走。”
郑天龙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喃喃道:“崔亮白和我一起的那个少年呢?”
雪儿眼圈更红了,跺脚道:“我爹爹已经在救他了,目前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现在你必须躺回去”
听到这里,郑天龙心一宽,就倒了下去。
当郑天龙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一睁开眼,就看见雪儿正端着一碗汤放在他的面前,是牛肉汤,很香,很浓。
郑天龙眼睛茫然的直视着汤的边缘,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仿佛没有看出眼前放的是一碗汤。
他记得那天是二月二十六日,那天天正下着雪,林艳荷偷偷的溜进了厨房,要为他炖一碗汤。
他还记得那碗汤她整整炖了一个下午。
他捧在手里慢慢的啜着,汤里有几块排骨和一个肉丸就这么简单。但他捧在手里,任何山珍海味都比不上他碗中的汤。
那时的他,对生命只有感激和满足,感谢生命赐给他的一切。
生命本就是一片空白,需要人生的许许多多点点滴滴的事去充实它,其中倘若缺少了情,剩下的还会剩下多少呢?
林艳荷就坐在他的对面,手托着腮,温柔地望着他,撇嘴道:“快喝啊,冷了就不好喝了。还有就算是不好喝,也不许说不好喝,知道吗?”
他笑了笑,道:“好。”说完仰起头,将一大碗汤全部喝了下去。
林艳荷替他抹了抹嘴,道:“好不好喝?”
他立刻道:“好。”
林艳荷眨着眼,道:“哼,骗人,回答的那么快,没诚心的。”
他就故意装出很有学识的道:“好汤,香味,清醇。轻轻咽下,色净自然,味纯香幽,道不尽的甘醇清畅。细细品之,心境似水,顺至心田,令人心平气和。就仿佛走进一个充满着飞碟化舞的世外桃园,牵着一个美人的手臂,翩翩起舞,飘飘荡荡,真乃人醉心不醉啊,好汤好汤!”
林艳荷惊讶的看着他,接着就整个人笑得趴在了桌上,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油腔滑调,没个正经的。”
郑天龙还记得,自从那次后,他就再也没有喝过汤了,现在他想起来却那么的接近,又那么的飘渺。
“水本朦胧,烟更飘渺。”郑天龙喃喃道。
“你没事吧?”雪儿正呆呆的看着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几乎不敢相信。她盯着他,仿佛想看透他的心。
郑天龙慢慢的回过神,看了看汤又看了看雪儿,叹道:“我不喝汤。”
雪儿眼圈又红了,道:“那你想喝什么?”
郑天龙摸了摸怀里,道:“我想喝茶。”
他没有把酒说出来,因为他看见雪儿嘟起嘴,红着眼圈,看样子几乎要哭出来。
郑天龙沉吟着,苦笑道:“你说奇不奇怪,我也居然会想喝茶,那么多年来,这倒是破例的一次啊。”
雪儿神色又黯淡下来,幽幽自语道:“那为什么就不能破例喝碗汤呢?”
她永远不会知道,汤对他的伤害,比酒还要重得多很多。
茶来了,滚烫的茶。
茶只要是滚烫的,再怎么不好喝的,都不会令人觉得难以下咽,和不喜欢喝茶的人也是同个道理。
这道理就像女人,就算是再丑的女人,只要是年轻的,就不会很令人觉得讨厌。
郑天龙突然道:“你难道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雪儿也呐呐道:“你想知道什么难道自己不会问吗?”
郑天龙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道:“我想问下你”
雪儿突然板起脸打断他的话,道:“停,我有名字的,我姓完颜,单名雪,你可以叫我雪儿。阅读文字版,请上'”
郑天龙也笑了,他很少笑,因为他突然觉得这少女很可爱,也很有趣。
完颜雪脸色又黯淡下来,叹息道:“你是不是想问你那个朋友的情况?”
郑天龙抬起头,霍然道:“他怎么样了?”
完颜雪摇了摇头,垂下头道:“我爹爹已经尽力了。”
荒山!
寒风,冷月。新坟,崔亮白之墓。
用木板做成的墓碑上,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这个少年,归宿也正是和许多平凡的人一样,已常埋于此。
他死得是否能够安息呢?
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郑天龙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崔亮白本来可以不必死的,但如今不必死的人已经死了,该死的人却还活着。
秋风瑟瑟,郑天龙的心情也同样瑟瑟。
完颜雪一直在看着他,突然叹道:“他人都已经入土了,你就别在这站着了,我们回去吧?”
郑天龙缓缓回过头,茫然道:“回去?回哪去?”
完颜雪低下头,不说话了。
郑天龙接着道:“走,我送你回去。”
路上。郑天龙问道:“你爹爹呢?”
完颜雪道:“我爹爹回长白山去了,说是要找一种叫千年灵芝的药,只有我们那里有。”
郑天龙道:“千年灵芝?”
完颜雪抿着嘴,道:“是一种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药。”
郑天龙突然停住脚步,道:“那为什么说崔亮白没救了?”
完颜雪急道:“任何人像他那样一把刀穿过胃囊,而且伤至心脏都不会有救的。”
郑天龙疑道:“那你爹爹还回去找千年灵芝干吗?”
完颜雪突然咬着嘴唇,道:“给你的啊。我现在才发现你一直都没有问你自己的身体,难道你就那么的不在乎你自己吗?”
郑天龙沉默着。
完颜雪又道:“我不知道你们汉人是怎么样的,但在我们那里,生命是可贵的、高尚的,一个人生下来,并不是为了要死的,即使到了非死不可的时候,也是要奋力求生。难道你们都以为性命是自己的,每个人都有权为自己死?”
郑天龙突然紧握着手。
完颜雪幽幽道:“你父母花费更大的心血养育了你,你有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事?”
郑天龙脚步越走越慢,似乎每走一步,都在吸收着这个少女的每一句话。
完颜雪突然凝视着他,凄然道:“我知道你心里面想的那个人,我爹爹常说,一个人既已活着,若是总不为自己着想,那么活着未免太可悲了。”
郑天龙缓缓的转过头,也盯着完颜雪,道:“一个人做什么事都为自己着想,活得未免也太无趣了。但是你我相处并不久,怎知我会是你想的那种人,活得可悲呢?”
完颜雪眼睛闪着亮光,自信道:“这也许是因为我在山上长大的,在山上长大的人,也许天生会有一种分辨的本能。对了,你去过长白山吗?”
郑天龙失笑道:“没有。”他也抬起头,刚好接触道她那温柔的眼光。
他的心居然跳了跳。
完颜雪嫣然笑道:“好,我给你讲讲,长白山是一座很美的山,常年积雪。我们那里的人都喜欢穿着白衣,据说山的最顶端有一个白衣仙人,保佑着整座山。住在这座山的人,有满人、蒙古人、契丹人、也有汉人”
这位少女说起话来就像百灵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郑天龙一向自认为世界上令他最头疼的就是遇见一个多嘴的女人。
但奇怪的是,他现在反而觉得很愉快,也不知为什么,和这女孩子在一起,他笑的时候多了很多。
她发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柔情,唯有少女才会如此的纯真。
郑天龙突然想起六年前的林艳荷,那时的林艳荷忌非也是如此的天真温柔。
但现在呢?他是否应该去看看她呢?
暮色已临。
“对了,你家在哪里?”完颜雪忽然道。
“家?”郑天龙的心沉了下去。
家,这个字听在他耳里,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遥远。
完颜雪道:“一个人要是生了一场大病,最好的药就是家了,这就是家的可贵。”
郑天龙暗中叹了一口气,避开了这个问题,遥望前方,忽然笑道:“你看,快到了,想必陈掌柜已经做好饭等着我们了。”
完颜雪眼波流动,也笑道:“我希望你今晚改下胃口,能喝碗汤。”
郑天龙悠悠道:“你炖的我才喝。”
完颜雪拍手笑道:“呀好,我一定会炖给你喝的。”
说着说着,她的目光露出了一些忧郁之色,道:“不知道我爹爹能不能快点找到千年灵芝,你就可以”
她话未说完,郑天龙突然停下脚步扯住了她的手。
完颜雪心一跳,脸上已有些发烫。
她轻轻看了郑天龙一眼,才发现郑天龙的神情很凝重的看着前方的客栈。
灯亮着,门却是虚掩着,灯光下可以看出路上又很多零乱的脚印。
郑天龙突然冲了进去,客栈里发生的事,只怕郑天龙永远都不会想到。
郑天龙第一眼看到的是血!
然后他又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人!
——
………【明月神教路回转】………
客栈的门口,有个人伏在门嵌上呕吐--这正是这间客栈的店小二。阅读文字版,请上'
倒在血泊中的人,显然是这客栈的主人--陈掌柜!
陈掌柜努力挣扎着,睁开了眼睛,他已经逐渐僵硬的脸上,终于绽开了一丝苦涩的笑,道:“好很好你们终于回来了”
郑天龙跪了下去,惨然道:“我来迟了!”
完颜雪也扑了过去,啜泣道:“陈叔,陈叔,你怎么样啊?”
陈掌柜摸了摸完颜雪的头发,微笑著摇了摇头。
郑天龙突然道:“是谁下的毒手?是谁?”
陈掌柜慢慢的把目光转向郑天龙,道:“是一伙穿着黑衣的人,他们的胸前都印着一个月亮,为首的是一个少年,他们的武功都很诡异,中原中从未所见”
他的呼吸更沉重,气力已更微弱,此刻说话都是显得很痛苦。
郑天龙抢着道:“他们找的是我,对吗?”
陈掌柜点了点头。
郑天龙道:“他们现在在哪?”
陈掌柜用尽一切力量,忍着痛苦道:“他们去了长白山,快你们你们赶快去,他们现在找的是完颜兄”
完颜雪咳道:“我爹爹,他们找我爹爹干嘛?”
陈掌柜没有回答,他已闭上了眼睛。
郑天龙长长吸了一口气,一字字道:“你爹爹要救我,所起他们要找你爹爹。”
完颜雪怔住了,直觉身上凉飕飕的,过了半响,才颤声道:“我要回长白山,你你跟我回去吗?”
她完全不知道此时郑天龙的心很乱,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未曾问出--此刻的林艳荷是否会受到牵连呢?他是否应该去看看她呢?
过了半响,完颜雪才轻轻叹息了一声,道:“那你先去看她吧,我去叫车,半个时辰后,街尾上等你,你不来的话,我就走了。”
郑天龙沉默了,突然缓缓道:“相见真不如不见,既然不再去想,我又何必去看呢?”
完颜雪盯着他,道:“你真是个怪人,做事总让人不明白你。”
郑天龙道:“你以后就会懂的。”
完颜雪道:“你真的就那么放心她吗?”
郑天龙目光慢慢的从血泊中扫过,瞳孔慢慢收缩,目光也忽然露出一丝的恐惧之色。
然后又长长叹了口气,道:“敌人既然已向长白山方向去了,必然不会返留在这里,如果之前她已遭到了毒手,陈掌柜也一定会知道的,也会告诉我的。”
完颜雪垂着头,不说话了。
郑天龙冷冷道:“我们走吧!”
完颜雪抬起头,道:“可是我们至少应该先把陈叔的尸体埋葬了再走啊。”
郑天龙凄凄道:“死人可以等,活人却不能,至少死人的耐性比活人要多得多,你说是吗?”
完颜雪白了他一眼,也冷冷道:“原来你也没有十分的义气啊,人至少对死人要义气些。”
郑天龙沉默了,良久道:“那你说怎么样?”
完颜雪眨着眼,道:“我去叫车,你还是有时间的,你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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