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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菩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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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雪禅惊讶地凝视着手中这个沉甸甸的小生命,眼神中充盈着温柔的爱意,也许是察觉到血亲的气息,小崽子竭力仰头,紧紧闭上的眼睛也睁开了一条缝,它抱着龙珠,口中发出稚嫩的叫声,使劲往苏雪禅身上蹭,就连身后的翅膀也不自觉地打开了一些。

    海潮般起伏的温情在他心中荡漾,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龙崽头上半透明的小小龙角。

    “你的名字我还没想好,先给你取个小名好了,”他柔柔擦去龙崽子身上的湿痕,“声音像小鹿一样那就叫你呦呦吧。”

    崽子张开牙还没长出来的小嘴巴,无声地打了个哈欠,稍微展开了一点的羽翼在身后扑棱着。

    “你能确定它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吗?”舍脂好奇地看着崽子,“我看不出来。”

    苏雪禅面色苍白,笑道:“是女孩子,我能感觉到。”

    说着,他正了正神情,低声问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舍脂听着外面几乎能颠覆世界的动静叹了口气,钦琛道:“应帝现在在逐鹿,已经和蚩尤打了一天一夜了。”

    “什么!”苏雪禅急忙支起身体,却立即疼得喘息不住,“他他已经来了?”

    舍脂道:“你最好抱着呦呦躺下,你现在的身体情况,起码要修养一下才能去逐鹿,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能让你很快离开这里。”

    长夜仍未过去,逐鹿此刻仍然是一片狼藉,凤凰厉啼一声:“我去阻止风伯雨师,毁了那张地图!”

    黎渊道:“那是上古遗物山河社稷图的残页,与地脉相连,除非毁了其中描绘的山川河流,否则你根本就奈何不得他们!”

    凤凰大为诧异:“这般要命的法宝,他们是从哪里寻来的?!”

    蚩尤不躲不闪,用肉身硬抗下那阵火雨,全身上下皆被灼烧得通红一片,他狂啸道:“区区蝼蚁,自不量力!”

    他紧接着仰天怒吼,以蚩尤为中心的气浪倏然爆裂炸开,万千飞石飙射四方,重重砸向大地之上的生灵!

    幸存下来的神人惊惶失措,像一群被大雨倒灌了家园的蚂蚁般在逐鹿上四处乱跑,纹娥尖叫一声,拼命推搡前来寻她的闻语:“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啊!”

    但闻语却完全失了神,她充耳不闻,只是怔怔地盯着天上挥舞华美双翼的凤凰,眼眸中竟不自觉地流出了眼泪。

    她张着口,情不自禁地想要发出一点声音,哪怕仅是一点也好,然而她能发出的,只是虚弱无声的喘气声。

    “你在做什么,都快死了还不跑?!”纹娥依旧在她耳边大喊,闻语心头一阵恶火熊熊,终于按捺不住,将她一把推开,朝着凤凰的方向拼命奔去。

    纹娥未曾料到,一向千依百顺的闻语居然会反抗她,她睁大眼睛,可眼见天空中飞射的巨大乱石,只能恶狠狠地朝地面上猛啐一口,骂一句“不知好歹的贱婢”后转身就逃。

    闻语发足狂奔,眼睛牢牢盯着天空中的凤凰,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失控至此,她只能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吸引力,让她神魂颠倒,脑海里再也想不到其他事情。

    凤凰飞翔在高旷苍穹中,避开了迎面飞来的巨石,但它似乎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下意识向下一瞥,只见那承受流石坠落的大地上,一个小小的影子正奋不顾身地朝它跑来,而下方落石无眼,很快就要朝那人砸去,凤凰流金的瞳孔骤缩,身体的反应居然快于意识,在它还未反应过来时,它已经扑向了那个在飞石中艰难躲避的身影,瞬间挡在了她面前!

    烈火万丈,光耀长夜!

    闻语面前飞散着无数飘逸的金火流光,在黑暗中散发着无匹的热度,她的目光茫然失措,脸上的神情亦是恍惚的。巨石轰然砸在凤凰的脊背上,金血喷溅,凤凰闷哼一声,化作人形伸手将闻语抱住,接着抖开双翼,疾速飞上天空!

    而另一边,黎渊仍然在与蚩尤对抗,但与其说是对抗,不如说是一边倒的暴打。黎渊本于刑杀之狱中关押千年,又经历了钟山烛龙那一场仗,在洪荒灵气稀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之际又要面对强敌蚩尤,自然一时间难以抗衡。

    蚩尤左手制住龙角,右手成拳,一拳捣在应龙胸前,将它打得鲜血喷出,紧接着又张指成爪,在咆哮声中一把抓住应龙羽翅,发狂般地狠狠一撕!

    应龙放声痛啸,浑身痉挛,一口扯开蚩尤左臂,被他又是一拳,再次击飞出去,倒在地上狂喷赤血!

    “你还要拿什么阻拦我,应龙?”蚩尤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千年后的你,不过是一只稍微厉害一点的爬虫而已!”

    黎渊强撑着身体,一边的羽翼耷拉在地上,呈现出畸形的弯曲状,竟是被蚩尤生生掰断了!

    它伏在地上,断断续续的喘息:“我还剩下这条命”

    蚩尤大为光火,他狞笑道:“应龙,你身后的天下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和我拼死相搏?莫非你还在指望那虚无缥缈的功德,虚无缥缈的道义,指望帝鸿氏再给你册封些什么?”

    “没有天下”应龙口鼻溢血,就连龙目也在出血。

    蚩尤疑惑道:“什么?”

    “我身后没有天下”万里大江环绕,支撑起它伤痕累累的身躯,“我身后只有一个人”

    “那你就等着欢迎最终的灭亡罢!”蚩尤失去了耐心,冷冷道,“风伯、雨师!立即为我召唤十万大山的精魂!”

    霎时间风云变幻,大地的颤抖摇晃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在数不尽的飞沙走石中,无数青嶂叠巘的虚影从膏壤间拔地而起,冲逐鹿的方向飞逝而来!

    一重又一重的山魂没入蚩尤的躯体,在他的肌肉表面覆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光芒,他的肉身愈来愈完善,除了体内干涸,关节的回圜活动还有几分僵滞外,他已经无限趋近于创世的神祗!

第76章 七十六 .() 
封北猎和羽兰桑眼中尽是狂热的光;他们异口同声道:“是,王上!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浑身是伤的应龙忽然笑了。

    金红的鲜血流淌在它森白的齿缝间;它看着蚩尤高大的身躯,低声道:“我说了;蚩尤。”

    “王之道;不在强武。”

    ——异变徒生!

    应龙拖拽着一边折断的羽翼飞上天空,在浩大的飓风中;犹如君临尘寰的神祗;对整个世界发出不屈的怒吼!

    “别忘了;你是兵主;我也是天下水泽的帝王——!”

    神威如海,咆哮吞没人间!

    那不单是应龙的威严,也不是九天任何一个神明能够发出的箴言,它更古老,更肃穆;也更冷血无情;更刚正不阿。自鸿蒙初开;人类降生之际;它就在他们当中行使着自己朴素的使命;如天道无形的铁碑;不朽矗立世间!

    蚩尤的面上竟然闪过一丝惊惧;他不可置信道:“西王母?”

    没有回答;只有不尽狂啸的刑杀之气;从应龙体内源源不绝地爆发而出;将万物都笼罩在一片等待审判的畏惧中!

    西王母司天之厉及五残,她所掌管的五刑残杀之狱,乃是庇护众生、赏善惩恶的天道正气所在。黎渊在狱中千年,同时也在身体内吸纳了千年的五刑之意。

    无论是句芒也好,还是不廷胡余也好,或者是任何一位在千年后见到他神灵也好,看见他的第一眼,都会认为他已经疯了。

    刑杀之气剜骨剔髓,本是天底下至锋至利的东西,一向只能用来惩罚罪大恶极的囚徒,而黎渊竟敢以血肉之躯将其禁锢在体内,甘愿在出狱后还日日忍受千刀万剐的痛苦,这种行为,不单是一个“疯”字能解释清楚的。

    “千年前,我失去了一切,被关在牢狱中,直到心灰意冷,万念俱消。”应龙道,“这原本是我用来了断自我的后路,现在,就让你也感受一下——我这一千年来的怨恨、疯狂和痛苦!”

    五刑之意犹如无数狂欢的透明刀锋,呼啸着飞向四极,喷涌向山河社稷图上画出的涛涛江河,万道曲水!

    封北猎和羽兰桑不料会忽然生此异变,面容在瞬间煞白无比,封北猎吼道:“这不可能快停下!快停下!”

    然而为时已晚!

    千里江河裹挟无数刑杀之气向蚩尤当头倒灌,轰然冲刷着他的身躯,无孔不入地从他的七窍骨缝中钻进体内。而蚩尤身为兵主,昔日带领九黎征战何止千年,手中染血不尽,刀下亡魂数不胜数,更有颠覆洪荒之心,通身罪孽恶果,岂能经得起刑杀之气的剜剐?

    “啊啊啊——!”蚩尤大声狂吼,浑如霎时间被密密匝匝的雪亮刀尖刺穿血肉,痛得不住用双手在身上胡乱抓打,“你竟敢你竟敢!”

    封北猎悲痛大喊:“王上!”

    “他是如何得知图上的具体地点的?!”羽兰桑面容扭曲,“封北猎,你就是这样保管重宝的吗!”

    他们茹苦含辛,才找到一张合心的山河社稷图的残页,因为上面须得有山川河流,茂密树木,还能在东西山脉上看见升起下落的日月,方能为蚩尤塑造肌骨血液,灼灼双目。这般重要的东西,封北猎一向是小心放在不死国的密室中的,怎么会被应龙知道地点?他慌乱望着此时被千刀万剐的蚩尤,脑海中倏地划过一道闪电,一下想到了那个陌生的黄鸟族婢女!

    “是她!”他的眼神悔恨而狰狞,“是那个瞎了一只眼睛的婢女,对不对?我早该杀了她的!”

    蚩尤疯狂喘息,只听大地一声巨响,却是他已经忍受不住痛意,单膝重重跪在了逐鹿平原上!

    羽兰桑咬牙切齿,恨得双手发抖:“应龙,你去死吧——!”

    冰雨如龙,朝黎渊重重砸去!黎渊正欲张口喷发雷光,与冰龙相抗,就在这时,天边骤然划来一道金光,在逐鹿上空坠如流火,与漫天繁星交相辉映,一个声音响彻云霄:“风伯、雨师,你们横行洪荒多年,真当无人能敌了,是不是?”

    那声音清冷如雪,在天空中回荡不休,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不明白它的主人究竟是谁,封北猎上前一步,厉声喝道:“何方鼠辈,藏头露尾!”

    金光炸裂,熊熊辉照,冰龙瞬间就被那无匹的热力融化成一摊水液。有人从光芒中走出,遥遥站在最前方,一袭白袍,容颜似玉,赫然便是青丘王妃苏斓姬!

    封北猎瞳孔一缩,他在不死国中做了数百年国师,自然知道苏斓姬是何等身份,他惊疑道:“怎么会是你?!”

    忽然出现在逐鹿战场上的苏斓姬却不回答他的话,只是低声对后面的人道:“女魃,这就是我的要求,你欠的人情,现在就请你兑现它吧。”

    光芒散去,从苏斓姬身后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甫一走向风伯雨师,他们就感受到了面对烈日般的滚滚热浪与令人窒息的干涸。

    “魃?”应龙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站着的男人,沉沉喘气道,“我以为你已经不再过问洪荒上的事了”

    男人回头看了他一样,英武的面容在夜色星光中投射深邃的影子,他的眼眸红如鸽血,却穿着一身飘荡的青袍,他冲黎渊点了点头,权当对老友打了招呼:“人情债,不得不还。”

    面对着他的风伯雨师齐齐后退一步,眼中第一次显现出恐惧的神色。

    “女魃”羽兰桑嗓音干涩,“你居然没有小五衰劫?”

    女魃冷硬的面容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他抬起一只干枯嶙峋的手臂:“虽然已经开始了,但对付你们,绰绰有余。”

    蚩尤抬起头颅,硬撑着刑杀之气的折磨,勉强道:“大罗金仙我以为九天之下已经不会再有这种东西了”

    苏斓姬沉声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件。”

    而在他们身后,怀中抱着呦呦的苏雪禅藏在巨石堆中,面色苍白,如遭雷殛。

    先前一切已经让他觉得消化不及,如今居然又来了一个带着女魃的苏斓姬!蚩尤还称呼她为大罗金仙,就连女魃亦欠着她的人情这一刻,苏斓姬的身影在他眼中骤然陌生,他以为他知道了一切,但她的背影却告诉他,你了解得还不够多。

    “别轻举妄动,”舍脂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雪禅回过神来,对她轻轻一笑:“谢谢你,舍脂。谢谢你愿意答应我的要求。”

    一旁的钦琛眼中放射仇恨的厉芒,他缓缓抬手,掌心里已经攒着一枚漆黑发蓝的小小毒螯。

    “你也给我按捺住,”舍脂警告道,“现在逐鹿中全是大能,你只怕还没踏上去,就被狂风撕成碎片了!”

    与此同时,羽兰桑正在逐鹿中央与女魃对峙,她厉声道:“封北猎,你去看着王上,待他将那些东西逐出体外,就再为王上召唤一次大江水泽!”

    封北猎深深看了她一眼,自成一股狂风,遁去山河社稷图下了。

    “你以为你有胜算?”女魃冷冷一笑,“天地灵气稀薄,你们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羽兰桑不甘示弱:“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

    女魃大笑一声,双目燃烧熊熊火炎,脚下被血浸透的油润膏壤顿时干枯皲裂,呈放射状地朝着四方蔓延,他高高跃起,还未被小五衰劫影响到的左手散发无匹热力,冲羽兰桑重重砸去!

    羽兰桑身化雨水,哗啦一声于天地间消散,继而分出万千锋利冰针,拧成一股扭曲的巨大荆棘,犹如毒蝎的螯尾,恶毒而疾速地冲着女魃后心狠刺。女魃一击不中,浑身亦散开成金光般的雾气,青袍倏而鼓动,一瞬间便从背对换成了正面,他一下伸手抓住冰棘,稍微使力,就炙烤出了刺耳的蒸汽声!

    “雨师,你非我对手,”他低声道,“千年前不是,千年后,也不会是!”

    羽兰桑被旱魃之力牢牢抓在掌中,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惨叫,但她却依然不肯放弃,双手凝出冰刃,继续狠狠插进女魃的胸膛!

    “何必负隅顽抗?”女魃目光冷凝,被羽兰桑捅出的伤口迸发熔炉样的红光,融化着骤然进入到体内的冰刃,“你会为错误的信仰付出代价。”

    羽兰桑脸庞狰狞,几乎挣出了一圈又一圈波动的涟漪,她尖叫一声,重新化作溃散雨水,以丢弃一部分|身体为代价,悍然逃脱了女魃的钳制!

    “王上就是我的命!”她的目光仿佛黑夜中跳跃的星火,那样的光芒与热度,就算比起女魃这个旱神也不遑多让,“你这个被全天下抛弃憎恶的异端懂什么你没有心,也没有爱恨,你懂什么?!”

    女魃沉默了一会,忽然笑道:“那你最好赶紧杀了我,或者与我同归于尽。不然你败在我手上之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与应帝联手,再一次打败你的那个王上。”

    羽兰桑的身体在半空中延伸,分流,裂作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外化身。自从进入逐鹿以来,她的力量耗损得十分严重,昔日她在同舍脂对敌时,尚能一下就分出四个雨泽身,现在仅能分出两个,便已是勉强至极。两个雨师异口同声道:“不用你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白袖拂如长龙,一下自虚空中团团捧出两面素如雪,冷如冰的玉镜!

    “观世,沧海,浮生”女魃饶有趣味地看着她们手中的镜面,“怎么只剩下两面了?”

    “轮不到你管。”羽兰桑的面色徒然阴寒,“受死吧!”

    天地苍茫色变,两面玉镜猝然放射出无比强烈的涛涛白光,沧海镜中汹涌万里怒涛,浮生镜中升起万丈高山,砰然一声巨响,瀚海与巍山皆自镜中喷涌而出,冲凌空战立的女魃呼啸吞去!

    一切犹如回到了混沌之初的创世纪,天空黑暗,大地殷红,高山和汪洋搅动在一处,形成滚滚浩大的漩涡,飞速盘旋着万物造化,因果轮回!

    女魃吸一口气,对着这诸世混乱的景象张开双臂,他深深闭上眼睛,再度睁开时,他的双目恍若融化的岩浆,流动璀璨刺目的金芒,他放声咆哮道:“畏见逐也!向水位也!神无欲北行!”

    ——一片混茫无序的山海翻腾中遽然爆射出万丈光芒,犹如一轮太阳坠下苍穹,从宇宙尘寰的中央重新勃发新生与死亡的威慑!

    世界都淹没在蒸发视线的白光中,那光摧枯拉朽,无可匹敌。

    在这样的光芒里,羽兰桑忽然想起了尘封已久的往事。

    数千年前,她还只是九黎部落的一个无名小卒,连面貌都不能固定下来。天地奇观,她是最不起眼的一滴落雨,谁会在涛涛云海和灿烂夕烧中注意到微不足道的雨水呢?

    直到那个君王样的男人在祭典上一眼发现了她。

    “你的脸是怎么了?”威严英武的王盯着她,面上是纯然的好奇,“过来,让我看看。”

    她那时只是个身材瘦弱,最不起眼的小小侍婢,她根本就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王会突然向她搭话。

    “别怕。”男人粗砺的指腹擦过她的面颊,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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