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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菩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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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如何从这里出去”他低下头,看着掌中玉珏,下定决心道,“再找方法前往钟山。”

    在这个烈日炎炎的夏季,无数飞禽走兽,妖魅精怪或是逃离他们世代为生的家乡,或是在无谓的抵抗中化作血与火的灰烬,或是被迫套上绳索,在心口植入毒蛇盘旋的印记,失去自由和尊严,沦为神人可以肆意喝骂羞辱的奴仆。炽热夏风混合着万千生灵怒吼哀嚎的血腥飞掠过洪荒大地,城池灭亡,村落摧毁,有备而来的神人大军浩浩荡荡,将战火燃遍八荒六合,但九天之上的仙人却于此时不得不接连陷入漫长沉睡的严冬,在小五衰中耗尽所有心神。

    蚩尤的战鼓响彻中原,郁葱青山埋进千里白骨,沃土浩野流淌万里嚎哭,赤色不祥的日月一同高悬苍穹,焦土横贯东西,牵连南北,滚滚而来的烽烟和鲜血吞没了昔日湛蓝的天空。在不尽的死亡与灾难中,烛龙愈发暴戾的咆哮震荡世界,声声不休。

    而面对已经到来的战乱,凤凰盘桓于扶桑梧桐,对天下羽族发出朝圣的号令;玉山陆吾卸下腰间兵符,率领昆仑恪守万年的金甲护卫离开西王母的宫殿;曾经沉睡在时光深处的凶兽古神也尽皆睁开双眼,凝视着妖族千年后的动荡浩劫。

    黎渊从云端遥望大地上纷纷燃起,直冲云霄的黑烟,双目中隐隐闪过痛苦。

    白释犹豫道:“龙君”

    “西王母曾经提醒过我,她说我的目光看得太远,未曾注意脚下,”他声音嘶哑,“她是对的。”

    “我太骄傲了,我只看见蚩尤,却没有看见近在咫尺的风伯雨师,还有逐渐被怨气浸染的钟山烛龙。”

    白释道:“龙君,这不是您的错,就是圣人也有疏忽的时候,您不用把所有都担在自己身上。”

    黎渊喃喃道:“这是他生长的的地方,这世界亦有他存在过的痕迹我不能让他们毁了这里。”

    说着,他冲身后打了一个手势,他已经很疲惫了,疼痛和幻觉没日没夜的折磨着他的神经,就连一个眨眼的瞬间,都能让他的眼皮前迸出连片金星。看到那个手势,身后四部统领立即停下脚步,让号角传遍其下海面。

    “传我的口谕,”他冷声道,“虬龙部和螭龙部分散两岸追击神人军队,其余随我继续前进!”

    两部统领躬身一礼,号角悠长轰鸣,只见下方井然有序地分出两片白浪,随着领头前锋向东西两岸飞速掠去,大浪滔天间,隐隐现出数不尽的狰狞趾爪,雪亮獠牙。

    神人营中,纹华看着传令玉简,面上闪过大喜之色。

    “好!”他重重一拍桌案,“厌火国的军队已经提前完成任务,现在就向这边支援过来了!”

    他率领的大军乃是几国军队汇成,其中又以不死国为尊。只是眼下中曲城墙固若金汤,攻城的投石机又在先前损坏,就是每日出兵叫阵辱骂,对方也只缩在里面无动于衷,对纹华这样莽撞暴躁的性子而言,简直就是拳头打在棉花上,直让他全身上下都不痛快。

    厌火国的军队统领道:“想必就是我国中的二王子殿下了!殿下平日行事就是雷厉风行,打起仗来亦不含糊,有了殿下相助,中曲城的城墙再怎么厚,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纹华向来讨厌有人抢他的功劳,此时一听厌火国统领直言不讳,心中的喜悦就不由垮下去一半,又听得他盛赞厌火国二王子的本事如何如何大,另一半欢喜就也化成了不屑的惫懒,当下只是恹恹道:“是吗?那我就在此恭候贵国殿下早日赏光了。”

    厌火国谋士见状不妙,急忙上前补救道:“殿下先莫要为战事忧心,小人已经叫人整理出了一个女眷专用的营帐,就等殿下带人过去享用了!”

    “嗯?”纹华疑惑,“什么女眷?”

    谋士“唉哟”了一声,凑到纹华耳边:“殿下那天不是说,要有一对白狐双生子”

    纹华恍然大悟:“有心了,有心了!”

    谋士笑嘻嘻道:“小人就在这里恭祝殿下早生贵子了!”

    纹华被哄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先前的些许不快也随之烟消云散,见左右无事,急忙就要随人出去探看一番。

    厌火国谋士拉过统领,恨铁不成钢道:“我说了让你小心点说话,难道你还看不出来纹华殿下的脾气?要是殿下来了,他们一山不容二虎又该怎么办?!”

    “殿下不会的,”统领道,“除了杀人,你什么时候见过他有其它乐趣?殿下是不可能做那种争权夺利的事的。”

    与此同时,距中曲城不到千里的村落内正经历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

    尖叫声,哭喊声,惨呼声不绝于耳,到处是倒塌的屋舍和烧焦的房梁,无数被火烤成焦炭,化成原型的妖族还在痛苦呻|吟,凭借顽强的生命力吊着一口气,鲜血沿着砖石缝隙弥漫开来,周遭皆是喷溅的赤色。

    厌火国士兵将一串妖族幼童用绳子粗暴地栓成一串,其余士兵则押着他们的不停挣扎大哭的双亲。这些孩子都还未完全变出人身,有的长着兽耳,有的指甲尖锐,有的皮肤上还带着兽纹,此时全部被粗绳一个挨一个地绑在一处,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坐在马上的神人看着他们,手中握着一柄长槊,他一抬手指,神人士兵立即一脚踹在那些孩子身上,让他们快点跑,受了惊吓的幼童不知所措,唯有本能地哭着跑向他们的父母。

    身披甲衣的厌火国神人轻笑一声,手中长槊如雷,轰然一下贯穿过来,竟然在那些孩子即将踉跄扑向父母的瞬间,将他们一串掼死在了地上!

    长槊打着旋戳刺过幼童稚嫩的身躯,连穿数个还丝毫不减势头,最终狠狠钉在一堵破败土墙上,发出沉重巨响!

    妖族父母撕心裂肺地哭嚎惨叫起来,为首神人却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在转眼看着满地鲜血的时候,眼神里才流露出几分近乎于快乐的神色。

第48章 四十八 .() 
洪荒岁月混沌;不知历年,在昏暝无光的天时中;苏雪禅骤然睁开双目,看着顶上花纹素净的帐幔。

    这几日神人毫无动静;苏纤纤和苏惜惜急着将对应封锁禁制的方法教授给驳族军队;他亦要时刻防备,就连晚上休息时也仅是脱去外袍;和衣卧在榻上;随时准备翻身而起。

    他从床上下来;快速穿好外袍;几步跨到窗前观看外面的天色。因为烛龙已经醒来,所以天空要么是日月齐升的大亮,要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纯黑,光和暗的界限混沌颠倒,就连四季轮回都隐约受到了影响;但此时的天空却沉沉压着一片黑云;犹如苍穹之上滚滚而来的烽烟。

    “哥哥;怎么了?”苏惜惜爬起来;“出什么事了?”

    苏雪禅面色凝重:“他们来了。”

    苏纤纤急忙套好衣服:“谁来了?那些神人的军队?”

    “不止;”苏雪禅凝视着远方的天色;“好像是新的支援伯容屿呢?!”

    他拉开房门;飞速掠往主殿;沿途皆是为化作原型的驳族士兵;数人围拢上前;纷纷为它们披上玄铁的骑甲,磨光额前锐角,伯容屿就在主殿,周围一圈谋士将领。

    苏雪禅张了张口,不知道该不该在此时说出神人又添支援这种容易动摇军心的消息,伯容屿抬头道:“怎么了?”

    他的目光平静至极,无悲无喜,犹如冰封下的湖面,透出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超然,苏雪禅顿了一下,最终还是道:“神人的后备军队来了。”

    连同伯容屿在内的所有驳族军士都转头看着他,他们没有笑,更没有哭,连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他们就像是一群在即将崩塌的雪山下逃得精疲力竭的旅人,无论如何也跑不出死亡大山的阴影,到最后唯有摊手而坐,喘息着看向未知的前方。

    大不了就是一死,至于死之前还要再被命运加码多少磨难和坎坷,他们此时已经无所畏惧了。

    伯容屿道:“这样,我给你一把密匙,你现在去偏殿,拉开正中假山的一道小门,进去后再用钥匙,就能看见一条直通城外的小路,顺着这条路,你们可以很轻松地离开这里”

    “我不是要说这个!”苏雪禅哭笑不得,“你们要不要军队的支援?”

    伯容屿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你能干什么,撒豆成兵?”

    苏雪禅刚要开口,只听远处一声巨响,大地猛地摇撼起来,就连头顶房梁都扑簌簌震落一层石灰,哗啦洒在伯容屿面前的地图上,城墙处号角嘹亮,狼烟四起,惊哗声层层递送——

    “神人攻城了——!”

    “投石机!他们又开始用投石机了!”

    伯容屿修为已然恢复大半,此时听见外面动静,转瞬就向城墙的方向赶去,苏雪禅也紧随其后,但神人动用的不仅仅是投石机,跟随在巨石身后的,还有粗如悬梁,长有数十丈的涂油火箭,以及一落地碰物就砰然炸响燃烧的燧石火罐!

    伯容屿深吸一口气,摇身化成白毛黑尾,四爪狰狞,额有利角的驳马原型,他飞跃而起,声嘶如洪钟,在整座中曲城内鼓荡开来。

    苏雪禅只觉脚下土地嗡然一声长鸣,犹如遥远的地脉涟漪起一阵有力的波动,整座城市像是忽然从睡梦中惊醒了,它有了生命和呼吸,血脉心脏开始蓬勃跳动,空气中亦弥漫着金光闪烁的灵气——

    ——伯容屿以城主的身份,开启了护城大阵!

    整座城市波光粼粼,连带城墙一起被完全笼罩在一个半圆形的结界中,巨石利箭以及火罐虽然还能砸进,但它们在飞进结界的瞬间就被强行熄灭了火光和凌厉攻势,只能如同断翅的飞鸟一般颓然砸落在城墙外的空地上。

    纹华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怎么可能?!那个城主不是已经被禁制封印了力量吗,为什么还有能力开启这个该死的结界?!”

    厌火国的二王子面无表情,站在他稍后一点的地方。

    厌火国同不死国一样,都是拥有淬黑皮肤,如血眼瞳的外貌标识的族群,但不死国肌肤皲裂,缝隙流淌炎火,比起厌火国又特殊许多。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两国的盟约在数十个神人国间都是极其罕见的牢固,不光是两国的人民,就连王室间都是极其熟稔,可对这个厌火国的二王子,纹华却不甚了解。

    彦昭。

    “禁制被人解除了,”他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喑哑,“准备迎战吧。”

    纹华一口回绝:“这不可能”

    他的声音蓦地停住了,面上也阴晴不定地扭曲起来。

    因为他这才想起,青丘族人最擅长阵盘铭文等咒术之道,若那几个青丘王裔真的在中曲城里,那中曲城主的恢复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贱人,”他从牙缝间迸出两个字,“等抓到她们,看我不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子”

    越想越是火冒三丈,纹华目光狰狞,立在阵前怒吼道:“前锋部队,上攻城槌!”

    “给我冲锋——!”

    数千黑甲神人一声呐喊,长矛挺出,身后十排弓箭手齐齐蹲下,手里已经捏了雪白箭羽!

    伯容屿眼见神人军队前推出五辆沉重槌车,也立在城头大喊:“驳族儿郎——!”

    “守住城池,不得后退一步——!”

    “弓箭手准备——!”

    绞索转盘咯吱咯吱狂转,轰然放下的城门在地上溅出巨大烟尘,数千驳马甩出额上长达数丈的锋锐长角,怒吼着冲出城门,一跃而至焦土遍野的战场!

    双方军队排山倒海般撞向对方,交界处犹如撞出一个旋转着切割血肉的风眼,伯容屿化身驳马,仰天怒啸一声,底下数千披挂银甲的驳军也随之怒吼,霎时间,仿若在战场上炸响了一个千万叠重合的巨雷,将打头冲锋的神人士兵生生以音波掀飞出数十米!

    苏雪禅全身汗毛竖起,在这无匹的锐利杀意和不畏死之心前生出了近乎于钦佩的敬意,而场下神人阵脚一乱,登时就被几千驳马以长角挑得开膛破肚,血肉横飞,撕开一道豁口!

    纹华目瞪口呆,正要气急败坏地拍桌怒骂,就听身边彦昭冷静道:“弓箭手出击。”

    厌火国统领急忙大吼:“弓箭手出击——!”

    流火箭矢如雨纷纷而下!

    彦昭继续道:“攻城槌,直接碾过去。”

    “攻城槌出击——!”

    苏雪禅手按流照君,紧张地看着底下战局。

    两边都开始用远程攻势,只是神人那边有投石机和流火罐,不断有驳马被巨石火焰砸中烧伤,然后被蜂拥而上的神人以乱枪捅死驳军近乎是以命不停地填进战场,硬是用尸体垒出一道血肉城墙来!

    驳军虽然强势,但奈何双方数量差距太大,唯有越战越少,可神人大军阵后却依然是黑压压一片,简直如同一望无际的,令人绝望的阴暗血云,沉甸甸地压在中曲城所有妖族的心头。

    “投石机在神人阵后,”苏惜惜嘴唇颤抖,“我去搬山!”

    苏雪禅一把按住她,“等等!你用搬山毁坏了一次,神人难道会毫无防备地等着你毁第二次?”

    苏纤纤道:“可是!”

    与此同时,火石亦不断向结界处砸来,可以看出来,结界的光晕已经在神人接连不断的攻势下黯淡了太多,也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城主大人!”一个士兵跑上城头,“城内的民众已经安排疏散了,还有什么吩咐,请您示下!”

    伯容屿只是不发一言,掉头就向城门口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苏雪禅拽住他,“还有办法,别去找死!”

    “你们快走吧!”伯容屿终于怒吼出来,“城破人亡,这就是驳族的宿命了!”

    苏纤纤一声尖叫:“等等!等等!神人后退了!”

    苏雪禅和伯容屿都是一愣,急忙转身望去,只见战场上代表神人军队的黑色确实在缓缓后撤,如褪去的暗海潮水,仅留下了底端的折戟断刀和满地的鲜血残骸,驳军不知所措,却也不敢冒然追击过去,只有扯回死去同伴的尸体,等着顶上伯容屿的命令。

    “这是国师大人赐下的小玩意,应该能让你们听清楚我说的话吧?”

    战场上忽然传彻一个人的声音!

    那个声音实在算不上好听,嘶哑刺耳,如粗糙沙砾摩擦在光滑的玻璃上,语气里也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可它却响起在每个人的耳畔,亦令苏雪禅等人愣住了。

    “我乃不死国王裔,三王子纹华,”那个声音继续道,“虽然你们这群自不量力的贱畜浪费了我的时间,让我十分恼火,但我还是决定,给你们一条生路。”

    纹华的眼神中含着压抑不住的亢奋和喜悦,他身边的彦昭意兴阑珊地瞥了他一眼。

    “——把我的姬妾原封不动地押还给我,我就饶你们不死,怎么样?”

    中曲城内的民众军队皆是一片哗然。

    苏纤纤和苏惜惜满脸茫然,苏雪禅却瞳孔骤缩,心头涌上不祥的预感。

    很久之前,在瑶池宴上遇到的不死国大王子纹川,他是怎么说的?

    ——“其后可是两位青丘王女?舍弟自数年前得见一面,已经魂牵梦萦已久”

    他的胸口一阵狂跳,目眦欲裂地盯着远处遥遥一点,神人军队的后方,流照君在掌中啸出一声杀气满溢的剑吟。

    纹华哈哈一笑:“青丘国中的两位公主!你们未来的主人,已经等候你们很久啦!”

    伯容屿震惊地看向那两个面容一模一样的双生子。

    “你们竟然是!”

    苏纤纤和苏惜惜的脑海中都是一片空白,被周遭猛然看过来的视线刺得心中恐慌不已,她们毕竟只是还未经历太多世事的少女,苏纤纤下意识惊惶道:“哥哥!”

    苏惜惜手足无措地握住胸前狼牙,咬着嘴唇,惴惴看向苏雪禅。

    他是青丘的大王子,性情温和敦厚,不喜与人争端,在几百年的时光中,他真正生气的次数,就连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第一次,是他外出游历,遇到惨遭神人杀戮的领胡族人。

    第二次,是在瑶池宴上,遇到对家人出言不逊的不死国王裔纹川。

    第三次,是遭受欺骗,遇到老谋深算的雨师,利用他来钳制青丘,算计黎渊。

    第四次,就是现在。

    为了家人,他必须挥刀,他必须出剑。

    苏雪禅眼中燃烧蓬勃杀意,流照君锵然出鞘,一面映照日华,一面映照月华,集天地阴阳之气,汇日月轮转之力——

    ——漫天的阴云中忽然洒下了泼天的光。

    那光照向遍野征人的尸骨,于是也染上了悲哀苍凉的血色;那光照向折断四射的刀甲乱箭,于是亦抹上了凛冽锋利的寒芒。

    在那一刹那,他是关山飞渡的孤雁,是玉门风吹的残云,是大日轮回中不屈不化的万万飞雪,是朗月当空里呼啸千年的长风猎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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