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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鱼-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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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可已经感触到唐妹蹲着的脚在打颤，黑暗中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存在，他不想破坏当前的宁静，拍拍唐妹的屁股示意着后撤了些，起身把灯光移向远处，黑暗中隐约有不少黑团在动。
看看吴永福进去的洞口没有一丝反应，想必还要等上一会儿，于是谨慎地起身弯腰向前搜索，唐妹拽得更紧，随着灯光的移动，里面的情景慢慢显现出来，这段管道的水泥模块接缝有些宽，由于未及时补缝，地面水泥边角在施工的影响下有些块状断裂下沉，形成一个长条中间较宽的水坑，管道顶不时有水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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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上了楼，马小可急忙摘下口罩，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抖抖被水雾和虚汗渗透的衣服，那情景好像刚从地狱回到人间！钟教授推了推马小可：“不要搞得那么可怕，不会接触传染的。”
“你搞这行的，当然不怕了，我还第一次呢，再说，让你讲得那么恐怖。”马小可又猛吸了一口气，让没了药水气味的空气充沛每一个肺泡，直起腰说道：“好了，走吧。”
来到一间实验室，钟教授一边选取着实验用具，如试管、吸管什么的，整理了一大袋，一边交待着相关操作要求和注意事项，又叫来俩位穿便装的士兵：“你的任务就是搞到源发地的样本，他们两位配合你的工作，这事目前还不能公开，所以尽量不要惊动相关部门和人员，避免引起骚乱，目前政府会以其他方式做好解释……”
“行了，知道了。”马小可一边接过袋子，一边打量着着两个士兵，站得挺直，专业训练！心想：让我带着这两人，还保密呢，一看就会露馅。于是说道：“我看这样吧，交换一下号码，如果有需要打电话给你们。”
“也行。你看着办。”
“是，一切听从领导安排。”钟教授话音刚落，两个士兵立正又敬了个军礼，递来一个军用手机：“为了保密，请使用军用手机，我们会在第一时间赶到。”
马小可愣了一下，接过军用手机，心想：今天碰到的倒是都是意外的东西。看看两个士兵还在立正，急忙敬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叫了声“稍息！”赶紧拉着钟教授出了房门，轻声说道：“我还得找个人帮忙，没他不行。”
钟教授想了想说道：“没关系，你别告诉他具体任务就行。”
“好，那我走了。”马小可背上背包正要走，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即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在发问：“你的名字叫钟朝玲，怎么象个女的？你师妹叫丁如男，又象男的，好意思，好象看起来你还挺怕她的，头发、胡子也是她让整的吧，你这种人还有人怕的？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马小可自顾自走着，敲点着指头，把钟教授晾在身后，今天被这老钟耍了大半天，算是一点点报复！钟教授被讲得一愣一愣的，抬着眼镜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呆着：“这……你……”
马小可已经走远……
挤出医院后，马小可第一个反应是赶紧打电话，他一共打了三个电话。第一个是打给表妹，他要先带表妹去检查；第二个是打给唐妹，让她准备好综合管网的图纸，那里将是开始的第一站；第三个是打给吴永福，这事缺了他不行，提前做好准备，唐妹处会合。
找到表妹后直接送去抽血化验，想想自已也吃过很多次，于是顺便也做了个，表妹被搞得莫明其妙，肯定又有什么新奇事！待马小可送完试管从后院出来，便抓住问个不停，马小可被审得头都大了，但这事不好说，又怕表妹担心，只好把余院长拉来垫背捂塞过去，反而让表妹心里美滋滋的。最近表妹对什么事都好奇，看见住过的后院加强了管理，越发的感兴趣，后院是不可能进的，但跟着马小可肯定有好戏看，于是粘上就不松开。
第二步事情是马小可要马上赶到唐妹处，让这两个女人碰到一起，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马小可想了想，用充满期待的眼神很温柔地对着表妹说：“雪碧，有一件事我想让你帮忙，也只有你最合适！”
“什么事啊？”一听说只有她最合适，表妹很是兴奋。
“上次我们不是发现现在的排污区有化工废水排放，你不是在盛鑫化工厂呆过，我想你帮我去取些样本。”
“你，你怀疑表姐夫？他可是你好朋友！”表妹狠狠地瞪着双眼，指着马小可。
“不不不，不是的。”马小可急忙解释道：“你不要误会呀，我也相信文彪，就你说的，他是我兄弟，总不会害我对不对？但是，有化工废水排放是事实吧？周围的厂家都要取样，咱们的管子经过他的厂区，不取样讲不过去吧？如果样本对不上，那最好，可以放开来查了，如果对上了，咱们也好找文彪先谈谈怎么回事，怎么解决好，不要把问题搞大呀！”
“也对。”听马小可一分析，表妹感觉挺有道理的，但又有些担心会产生误解：“那直接告诉表姐夫不是更好吗，不然误会了怎么办？”
“不好吧？那样还更会产生误会。”对于这事马小可心里明白，如果告诉了张文彪，这事更麻烦，他这人的脾气是没有真凭实据，向来死不认帐，可能是以前的经验教训吧：“所以才让你去啊，一你熟悉，二不会起疑，三……”
马小可正掰着手指头，表妹伸手按下，笑着说道：“好了，知道了，就你会说。”
……
唐妹的项目部就在综合网管施工地附近，工地上了无人迹，几个大型设备孤零零地摆放着，静得让人寒碜。马小可来不及细看，急步走进项目部，唐妹早已在等候，吴永福也已经来了，唐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工地上的人呢？”
“小马哥。”唐妹一见马小可，两眼就泪汪汪的：“上次出了安全事故就被停了，说是要调查，起先还有几拔人来看了下，现在一个人也没见着，又不让复工，找谁都没人理。”
“你不会找陈大胖子啊，他敢不帮你，你就骚死他。”
“小马哥，这个时候了你还笑话我，这个陈年老色鬼，出了事人都见不着了，电话也不接。”讲起陈大胖子，唐妹恨得牙痒痒，当着吴永福的面又不太好说，只能拉着马小可摇晃着：“小马哥，你帮我说说，想想办法，这医院一个月要好几万，设备租用十几万，再加上人员工资，再不开工卖房都不够赔的！”
“谁让你钻到钱眼里去了？这钱眼好钻，你腰身细，没关系的。”
“小马哥……”唐妹又是一阵撒娇，看来马小可是她最后的一根稻草了！
……
唐妹简单地叙述了一下，马小可听了一个大概，心里基本有底，主要是出了事故，加上最近魅鱼事件，各部门谁都不愿先松口，这陈大胖子又避得远远的，不过还是有回旋余地，于是说道：“好吧，我试试，先看图纸吧。”
有了马小可的应允，唐妹放心了一大半，自然是心花怒放，跑前跑后地搬图纸、递水地忙碌着，不时地扇扇风，比那古装里的小侍女服侍得还周到，只差点把热脸贴在马小可的冷屁股上。
马小可仔细翻了翻综合管网的一大堆图纸，很快发现问题，唐妹建的是一个主干管网，还有很多分支管道接入，马小可问道：“这些分支管道哪些已经接入了？”
“不知道。”
“有没有已经使用的？”
“不知道，应该没有吧。”
“那那天管网口的黑水哪里来的？”
“不知道，可能是设备问题吧。”
……
一问三不知，马小可给气得不打一处，无奈地叹了口气，指着一个化工园区分支管道说道：“咱们就这里开始吧，带上手电筒。”
“都准备好了。”有了上几次的经验，吴永福准备得倒挺齐全的，打开旅行背囊，里面有绳索、荧光棒、警用电筒、指北针、求生哨、探灯头盔、野外求生专用刀具，迷彩服等等，应急必备用品一应备齐。
马小可有些哭笑不得，捡了些必备物品带上：“永福，咱们就是去趟工地，有照明就行了，你以为去野外生存训练啊？带这么多东西重不重啊。”
“嘿嘿。”吴永福憨而不厚地笑道：“下次再用呗，你说单位报销，我就一应给备全了。”
“你？你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马小可傻了一下，指着吴永福笑笑，戴上探灯头盔，拿上警用电筒，又捡了件渔用塑胶连衣裤丢给吴永福：“这个你带上，取样的时候可能有用。”
“那要不要换迷彩服，安全些。”
“要换你换，这么大热天的，不怕闷着了。”马小可已整理好要带的东西，乐呵呵地笑道：“走吧。”
“哦？那也是。”吴永福背上东西。
“我也去。”唐妹在一旁拉住也凑上热闹。
“你去干吗？”马小可很奇怪地打量着唐妹：“你这穿裙子高跟鞋的怎么去啊？你以为走舞台猫步啊？”
“我换了。”唐妹一只手拽着马小可，生怕跑了，一只手拿鞋急忙换上，看来早有准备：“里面我还没去过呢，正好跟着去看看，你不是说要了解工程吗？”
“你早不去晚不去的，现在去凑什么热闹啊，里面有危险！”
“有危险也去，不是还有你们吗？再说我还带了警用电筒，带电击的。”唐妹又急忙从包里掏出电筒晃了晃。
争执了老半天，反正就是要跟着，现在的女人怎么都那么好奇，马小可很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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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马小可呆呆地看着姜少校离去，带上门，转身急急地问道：“老钟啊，这是怎么回事？你……你这人怎么不早点说啊……”
“别急，别急。”钟教授拍拍马小可的肩膀，还是原有的那种不急不慢嘻笑个性，不过多了些吹捧和劝慰：“这有什么啊？不就是签个字吗？再说你不是**员？不是领导干部吗？没签过？余院长也签了，那天实验室里的人都签了。”
“那你不会事先说一声啊？”
“我敢说吗我，那不是泄密了吗？我看你对这事比较感兴趣，还特别推荐的，政审通不过的还不行呢，真是不识好人心，不就是让你调查一下，取个样什么的，又不耽误工作。”
“你……”马小可涨红了脸，来回逛着，竖着大拇指赞道：“你行，你真行！”
钟教授拉着马小可坐下，依然平淡地笑着：“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就算了，只要不说出去就行。”
“真的？”马小可站起身说道：“那我走了。”
钟教授动也不动地说了句：“不过，我这还真有你没见过，感兴趣的东西。”
“什么东西？”马小可听了这句话停住脚，其实保密这东西他都懂，主要是气钟教授骗他过来强压一通。
“等一下我带你去看。”一见马小可停步，钟教授又急忙把他拉了回来坐下：“其实啊，我是觉得这调查取样的工作你来做最合适，也方便，你在滨东围垦呆过，现在又是惟河办主任，这魅鱼出现的地方你都去过，调解过，调查过，没有人比你熟悉，办起事来也比别人方便……”
“别吹捧了，你这人嘴叼得很，没人说得过你！”马小可虽然还是气鼓鼓的，但平和了许多。
“说真的，我还是为你着想呢。”
马小可一听又有些急起来，点着指头敲打着，这钟教授不仅会赖，还会瞎编：“瞧你说的，还真有理了！”
钟教授按下他的手指头，仔细分析着说：“魅鱼已经确定是基因突变，是由一种x元素经过长期渗泡、吸食造成的，而这种元素是由几种化工物质在生产过程中高温偶尔产生的，近年来，我市沿海污染严重，化工园区就在堤坝边上，你想是什么物质导致魅鱼变异的呢？”
“化工废水？”马小可越听越觉得有点凉，不由得脱口而出。
“对，化工废水。”钟教授神秘地拍了拍马小可的肩膀，说道：“按照你说的，惟河一期排污区、红树林、凤凰山庄都出现过，现在又多了个综合管网，保不齐你的二期排污区就没有？”
“这？”马小可不由得心动：有了军方这层关系，又有了科研这个由头，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办些。于是思索了一下，将最近的发现和怀疑与钟教授交换了一番，关于昨晚在排污区的发现，马小可想想也是不得不讲，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见证和理由，反过来想，又怕钟教授马上上报，伤了兄弟感情，犹豫再三，想想还是讲了吧……
“嗯？马主任，你做得对，我也认为盛鑫化工厂的事得先放放，拿到样本检验了再说，一是有证据在手，二也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不过，钟教授，这盛鑫化工厂的老板可是我兄弟，即使是他们厂的，也可能他不知情，还没确实证据前你可别给我到处乱说哦。”
“放心吧，我是搞科研的，才不管你们政府和企业之间这此偷鸡摸狗的屁事。”钟教授抬了抬眼镜，爱理不理地说道。
“什么偷鸡摸狗啊？搞得我们合谋似的，我是跟你说真的！”
“知道了。走吧……”钟教授推了推马小可，马小可瞪着他一动不动，钟教授无可奈何地举手表态：“我发誓，总行了吧。”
马小可稍有放心，心想既然发誓了，应该值得信任，这人就是嘴刁了点，人还不错，于是移了移脚步：“去哪儿？”
“走吧，既然同意参与了，我带你去看看，了解一下目前情况的严重性。”
钟教授带着马小可顺着别墅内部边梯向地下室走去，地下室里弥漫着浓浓的水雾和消毒水的气味，尚未二次装修的灰色水泥墙面湿漉漉的，红色灯光充沛着整个空间，调得很暗，白色的塑料帘将空间分隔成小块区域，每一小块区域都透着整块的浅蓝白光，几个护士戴着口罩端着器材和药物的盘子正在来回忙碌着……
马小可感觉有些凉嗦嗦的，搓了搓手臂上竖起的汗毛，打了个寒噤，强作镇定地问道：“你这怎么象个731部队啊……”
“怎么？最近改看抗日片了？”钟教授用奇怪地眼神打量着，语气显得更加平淡和缓慢，狞笑着说道：“等一会儿，你还会看到恐怖片、科幻片……”
“你这作医生的，怎么这么没人性？还在开玩笑。”马小可小声地训道，不过确实有些胆怯。
走近了才知道，发着浅蓝白光的原来是一种改良的医用水床，分上下二层，上层是病人躺倒的地方，病人全裸着盖着一张疑是防水床单，处于昏迷状态，下层是一玻璃水箱，盛满了浅蓝色的液体，四周绕着照明用的灯管。
“这些都是被魅鱼咬伤的，躺在这儿的都是挺严重的！每天还不断地有人送来。”钟教授的声音变得沉重起来：“被魅鱼咬伤后，如果不及时进行挤血清洗，二个小时之内得不到治疗，就有可能病毒入侵，出现昏迷、休克，从伤口处最先隐现蓝色斑纹，然后慢慢扩散。”
钟教授领着马小可一个个过去，不时地掀开床单察看蓝色斑纹，越往里走，病人的斑纹越大越多，马小可看得越是紧张，小心翼翼指着一位渗泡在液体里的病人地问道：“为什么要泡在水里？”
“这是复肌消炎液体。这些病人有基因逆转迹象，怕强光，出现体毛脱落，局部皮肤出现辅助呼吸功能，是鱼类的一种特性，如果不保持一定的湿度，会造成表皮粘稠硬化结痂，加速死亡。”钟教授长叹了一口气：“唉！这次疫情来得太突然，根本来不及防治，病毒疫苗研究还没有头绪，所以只能是先维持他们的生命，过几天还有大批的病毒专家过来。你进来时，没发现医院里多了很多受伤的病人？”
“原来是这样啊？”马小可想起刚进医院时看到的情景，不禁有些心悸。
“人太多了，跟本忙不过来，只能让外围医生先处理着再说吧。这食物中毒的都是富贵命，这咬伤的大多是劳苦大众。”讲着讲着，这钟教授还是不忘调皮话，话音一转，又是狞笑着问道：“对了，听余院长说上次你陪了一夜的美女是吃了魅鱼晕厥的，几时带来检查一下，这东西吃多了，会造成体内x病毒积蓄。”
“真的？”一听表妹，马小可顾不得钟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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