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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医者仁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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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今日是款待白仁馨的日子，晚宴是由皇帝安排，今日玉妃这小厨房里的厨娘们便都歇了。倒是便宜了白仁馨，有了个放松自己的机会。
白仁馨坐着吩咐了柳儿待会出去要和她一唱一和地再多转转，便没个大家小姐的样子站起身来，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柳儿早已经习惯了她家小姐这样，笑着退到了门边，等候着白仁馨，让她尽一尽小性子。
一时间，小厨房里寂静下来……
……
外头天光又暗了些，云层聚集起来，便阻挡了夕阳的余晖。小厨房里更显幽暗荫凉，若不是间歇能闻到食物的香气，待久了，这般隐隐约约的视线若同山林深处似清似非的模糊，怕会让人觉得惴惴不安的。
白仁馨手指轻轻婆娑在身边小厨房的木质案板上，细细地感受古代这朴素又美丽的花纹。
闭上眼，她低了低头，感觉自己融入了这里一寸一息，聆听着仿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的窃窃私语声，便是她穿越了千年的神奇。
如此，一秒，两秒……
然后。
那窃窃私语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里更显清晰，好像鬼来电，从听筒里慢慢清晰的恐惧。白仁馨听着听着，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的脸色一变，转头看向了柳儿。
她转头的一瞬，柳儿亦然也是面色难看地回转过身来看着她！
那窃窃私语的声音并非是二人在这幽静地方黑暗空间呆久了的冥想！
而是！
真的有人在说话！
下一秒，白仁馨闪电一般地抬手，在唇边做出“嘘”的声音，示意微光中张了口有些惊愕的柳儿不要发出声音来。
而后，她蹲下身去，猫着腰，将耳朵贴近那木质案板的侧面，想要听清那私语声是在说些什么。
沉木贴耳的一瞬，那私语“哗”地被放大，好像积聚的山洪，冲破了大坝，猛地一下涌入了白仁馨的耳道，夹杂着危险的气息，让她屏住了呼吸。
若不是她是个无神论者，想必现在已经要被这样的诡谲而吓跑了。
但她知道这不是鬼神，也许是底下有地道，也许是说不清的什么物理原理……就好像是海市辰楼，明明不是在这里说话的，恰巧却被她听见了。
白仁馨屏息静静地聆听。
声音虽有些断断续续，但依旧有些关键的字眼儿跳到了她的耳朵里。
“……最好是趁着在宴上……”
“一杯毒酒是否可以……”
“……舞姬……”
“若是能……一网打尽……”
“便宜了他。”
……
便宜了他。
最后四个字好像是带着笑容的魑魅，清晰地跳入了白仁馨的耳廓里，然后。
“啪啪啪啪啪！”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在了门口！
第四十章 皇宫鸿门
“仁馨小姐！”
“医女大人！”
随着几声拔地而起的敲门声，外头守门的两个宫女的声音陡然拔高，传入到了小厨房里来。
这两个声音响起的一瞬，那窃窃私语的两个声音便陡然消失，再也听不见。
白仁馨不甘心，任凭那两个宫女在外面一声一声叫着，还是将耳朵贴在那木质案板侧面，闭上眼睛，试图在这样混乱的声音背景下，听清楚那两人究竟在说一些什么。诡谲气息下带来的声音，没有一丝的八卦，而是真真正正的尔虞我诈。
然而……
徒劳无功。
那两个人的私语声就好像涌入了大海的细流，眨眼间便不见踪影，再也寻觅不到。
又过了两秒。
白仁馨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看了看门口不知如何是好的柳儿。
“开门。”
白仁馨做了一个口型道。
得到命令的柳儿立马打开了门。
一打开门，夕阳余光只剩下最后一线，伴着门口的灯笼便照耀进来，映入了白仁馨和柳儿主仆二人的眼帘。
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两个宫女满脸焦急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想也知道，白仁馨在这里待了一会儿一点声音也没有，两个宫女即便是肯定这个小厨房只有一扇门也是急了。
这宫里，太多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而肯定的事情又有太多变成否定了。
见到白仁馨，两个宫女面上焦急的神色才恢复了平静。其中那个与白仁馨说过话的大宫女立马低着头碎步前来：“医女大人，天色晚了，不宜逗留得太久，还是回娘娘那里去吧。”
若是回去晚了，娘娘真的生气起来，她恐怕小命难保！
看着两个宫女一脸为难的神色，白仁馨终于点了点头，她黑色的瞳仁里闪着微光，看不清心中所想，淡然而开口，声线平静：“嗯，那便回去吧。”
说着，她白衣旋动，轻捷地踏步，出了小厨房。
两个宫女见终于劝动她走，面上都是止不住的欣喜之色，赶忙回转身向东，齐步在前带路。
白仁馨便由着柳儿扶着跟在后头。
走了几步，她转头看了看那小厨房，日光已无，月光待起。密云之下，只有几个灯笼亮着的小厨房更如黑夜之中张牙舞爪的鬼宅，阴森而恐怖。
她不动声色扭回头来，看了看柳儿。
柳儿虽然脸色不好，但也勉强藏住了心里的事情。
白仁馨心里苦笑：原先宅斗剧里净是勾心斗角她经历了，如今难道还要经历宫斗剧里的你死我活么？
虽然听到的信息有限，但是“宴上”和“毒酒”这两个字实在是蹿上她心头的阴影，挥之不去。
宴上？
莫不是今天接待她的宴会？
那“毒酒”又是什么意思？是谁要毒杀谁？
便宜了谁？
是他还是她？
纷繁复杂的想法像天上降下的漂泊大雨，“哗哗”地全数落入白仁馨的脑海中。积聚、纠缠、弥漫。
让她不寒而栗。
难怪之前，她隐隐中就不想参加这个宴会。
……
想着事情的时候步伐便不觉加快，很快就回到了无忧宫。
月已上云头，然而却透不过厚厚的云层铺洒自己银白的辉芒。云彩积聚的时候更是阻挡了满天繁星。压抑的人透不过起来。
却不影响今夜里无忧宫的金碧辉煌。
白仁馨才出去了一小会儿，无忧宫从内殿到外殿乃至殿前大道全数挂上了宫灯。那大大小小羊角或犀角，绢或象牙制成的宫灯灯笼，玲珑有致，尽显明光，照耀地无忧宫明亮辉煌。
放在现代也亦然是奢华至极。
白仁馨咂咂嘴，暂且搁置了心头的阴霾，跟在两个宫女后头进了无忧宫。
无忧宫前殿里，其他摆设早已经被收拾得一干二净，只剩左右东西各设了两条长席，席上也已然铺满了可口的珍馐美馔，香甜美酒。
见白仁馨走进殿里，黄阁老便在黄北的搀扶之下站起身来，玉妃更是笑容盈盈地走了上来，好像白仁馨是她多年的闺中故友一样。
笑着，玉妃说道：“仁馨回来啦。”
又抬抬眼看了看引着白仁馨回来的大宫女，沉声威严道：“去请陛下过来。”
玉妃话音刚落。
无忧宫的殿前便扬起了尖锐而独特的太监声音：“皇上驾到~！江南王驾到~！”
这两声长报尖锐里透着劲儿，长长响在夜空里，听得白仁馨心头一动，不自觉地咬了一下唇角。
他来了？
不待多想，就看见玉妃和黄阁老一干人干脆利落地起身，迎到了无忧宫大殿门口，除去黄阁老因病免跪，所有人都屈膝跪下。
柳儿立马也拽着自家从来不知道跪礼的自家小姐跟着到了无忧宫大殿门口跪下。
白仁馨被拉着跪在人群后头却还是不忘抬眼看，便见一抹明黄从眼前掠过，紧跟那枺明黄之后的是一阵飘逸的云白。他的气息立马弥漫在大殿里头。
那是即便有小皇帝在场，也丝毫不逊色的王者气息，更是要比那威严的王者多了一丝桀骜与不羁。
白仁馨眉头一跳：是叶云天。
他来了。
他不见人影了十余天，现在又终于露面了。
“恭迎皇上，恭迎江南王~！”
无忧宫里跪下的众人齐齐地喊道，将白仁馨将思绪拉回了现实里来。
而等到小皇帝笑眯眯地说了“平身”之后，殿里的人又纷纷起身。
白仁馨也跟在众人后头起身来。
看向了坐稳在殿前席上的二人。
却突然发现，叶云天的身边还多了一个笑眯眯地身着青袍的人。他一身小厮的打扮，跟在叶云天身后，像是叶云天的随从一样。
但白仁馨却在那个脸庞入眼的一刻愣住了。
虽然是弓着身子收敛了身上的气息，却始终是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个看了二十多年的脸了。
和她表哥一模一样的面孔。
是青岚！
他怎么也跟着叶云天到了皇宫大内里来？
白仁馨脑子里“当——”地一声回响，明明置身在无比明亮的殿堂之上却不知怎么突然如同回到了那阴暗的小厨房里，那一声“毒酒”来来回回地回荡着，在她的耳朵里。
一声一声，一声一声。
她的思绪“攸”地飘忽了出去，若不是小皇帝一声喊，想必还能拖得更长。
而小皇帝的一句话，却瞬间将她拽入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中来。
“仁馨小姐，今日你是贵宾，来，坐到朕的旁边。”
请假
今天肠胃炎犯了，去吊水，更新不能及时。明天早上九点更新。
第四十一章 舞姬
一句话使白仁馨回过神来，抬首看向已然落座的小皇帝，他带着“好客”的笑，眼角弯的若要飞入鬓发，如果不是眼睛深处眸子冷光的中央还深蕴着帝王的威严，怕让人觉得他就仅仅只是儒雅的一个男子。
白仁馨头皮发麻：这个小皇帝真是不嫌事多。这里这么多比她政治地位要高的人，他居然要她坐在他身边。
这不是把她往风口浪尖上推吗？
她可不要！
想着，白仁馨优雅地一笑，白兰盛开一般从容：“陛下莫要这么客气，以仁馨的资历，还是不配坐在那里的。还请陛下放仁馨坐在下席，仁馨也好畅饮大吃。”
简短几句拒绝了小皇帝，白仁馨心中祷告：诸天神佛，圣母玛利亚，千万要让小皇帝打消要她坐过去的念头！
黄昏时分她在小厨房里偶尔窥听到的危险气息犹在心头挥之不去，谁知道坐过去会怎样！
她可不想成为这宫廷游戏里的挡箭牌。
“哈哈哈…”突然一阵苍老的笑声回响在大殿里，引开了众人焦聚在白仁馨身上的视线，原是黄阁老。他摸须一笑，再开口，虽然声音里透着了因为疾病未尽的虚弱，却是掷地有声：“陛下，不如就给白小姐一个自在。也好表我感激她救命之恩。”
一句话说的小皇帝又抿唇而笑，他看了看黄阁老，又看了看白仁馨，浮光沉眸之中看不清他的想法，于是白仁馨便只能低头不去交汇那看似温和实则如冷井浸月的眸瞳，半响才听他道：“好吧，既然阁老都开口了，那朕只好从善如流。”
说完，又无不威严地看向殿里其他一干人：“那便落座吧！”
小皇帝一声令下，叶云天和玉妃率先坐其左右，而后黄阁老、黄北黄南和白仁馨也悄然落座。
这是一场小型聚会，就连她父亲白元敬都没有受邀，按理是不应当的。
但白仁馨已经不把这所谓谢宴看作简单的宴会了。
她不傻，更何况去过了小厨房，撞见了一系列的阴谋阳谋，只是她不明白，这是否是针对她的？
众人觥筹交错之中，她凝神细思了一番，而后捏着筷子，状若在食，实则一口食物也没有下咽。
眯着眼，她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周围异动，生怕出了什么事波及了自己。
当然。
还有……上座上那个男人。
虽然他进门来自始至终冷着脸拽的跟二五八万，就像白仁馨欠他钱一样，也没有多看她一眼；虽然不明白叶云天忽然态度来个180度大转弯的原因是什么，但她心里冥冥中，不愿他受到伤害。
隐隐之中，她仿佛已经觉察到了他和小皇帝之间微妙的关系。
白仁馨不知道自己这般细微的动作神情已经完全落入了青岚的笑眼之中。
……
酒过两巡，便见玉妃忽然站起身来，笑容吟吟地看着众人说道：“如此良辰美景，若少了曼妙的舞姿赏眼，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风月？来人！传舞姬上殿，就和着这金石乐器，为众人献上一舞。”
玉妃说完，款款落座，众人都是含笑期待，除了白仁馨。
她执筷的手一僵，原本仅存的一点儿放松瞬间消逝，清荷般优雅纤细的颈项崩紧起来。条件反射地，便有两字久久回荡在她耳畔。
“舞姬……”
是她今日在那小厨房里听得的信息之一，“毒酒”和“舞姬”是最关键的两个词了！
白仁馨蠕动了一下薄唇，张张口想要说什么，只是香唇动了的几秒，一队身着霓虹色轻纱舞衣，身材婀娜有致的舞姬头戴珍珠串帘香冠帽，面饰面纱已经鱼贯而入。
尼玛！
还说什么说？别说如果说了这里在座的众人不一定会相信自己，这个时候，说不定她一开口就会把自己置于这游戏的风头前面！使得她成为了这不知谁主谋的鸿门宴里的一颗牺牲的旗子！
这简直就是和危险贴脸般地相近，白仁馨将张开的唇合上并抿起，心里叹气，真是不想要什么就来什么！
想着，白仁馨侧了侧身子，离那个驻守在宴席桌子后面的卫军近了一点儿。
别人怎么样她可管不到，但是，若是那些舞姬要对她自己不利的话，她就一个箭步冲向那个卫军。
打定了注意的白仁馨一只脚已经转了方向，朝着那卫军。而她的手心已经沁出了许多细汗。
香汗微漫，逃不过那云纹白衣人的眼睛，他眸瞳一缩，皱眉一瞬间，心里又是一个波动。
低下头来，叶云天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一边慢慢从齿间吐出，一边告诫自己：不要乱了心思。
再抬头，他依旧是含笑，淡然地看着那群舞姬，全神贯注地欣赏美妙的舞姿。
不仅是叶云天，小皇帝、玉妃乃至所有的人仿佛都已经被这些舞姬的舞姿所沉醉，目不转睛。
“当——当——”的编钟和“铮——铮——”的响琴来回鸣动，绕梁而转，掠过众人耳畔，生出了看不见的艳丽花朵，生动了整个无忧宫大殿，听得众人如痴如醉。而伴随着这穿越了千年的动听是绚丽了眼帘的旋转舞步，一圈又一圈，则是舞姬们用双脚惊艳了尘世。
不知不觉之中，一曲已经演奏到了高潮！
突然之间，响琴像是被拉紧了一样“吱——”地一声怪响，刺痛耳膜，使得听得入神的众人不约而同抬手揉了揉耳朵，而这时候！
一道冷光在无忧宫的灯火辉煌中亮起，穿破了这动听的金石乐器的声音，“哧——”地破空一声裂响，刺破空气，便朝着宴席上座的方向而来！
伴随着那道冷光之后是一道亮丽的霓虹色彩。这两道光彩都来得极快，眨眼之间就已然到了上座皇帝的面前！
来了！来了！
白仁馨心口一跳，惊诧中反应了过来。
她看到，一个舞姬，手执着寒铁薄刃穿梭向前！
不待她多想。
“啊——”的一声玉妃的尖叫，伴随着侍卫们后知后觉的大呼：“有刺客！护驾！”以及“噼里啪啦”一干舞姬吓得往后躲而打碎的盘碟的声音杂乱地响起在无忧宫殿里。
第四十二章 似去
白仁馨睁眼瞅着那破空而去的舞姬刺客，她目标很直接，只面向小皇帝，飞去若闪电，而那些一拥而上的卫军们，却都太慢！
若是那薄刃插入小皇帝咽喉就什么都晚了！
白仁馨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却没想小皇帝双眼聚光，直面那个蒙面舞姬，嘴角浮上一丝嘲笑，他面容似天际云后一张直垂而下的神脸，带着对世人那些徒劳无功努力的嘲讽。
不错，就是嘲讽。
很快，白仁馨便知道了为什么。
小皇帝一把抓过坐在他右侧的叶云天，挡在自己身前，一边高呼：“爱卿护驾！”
这一瞬便将自己的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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