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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雨连江(耽美生子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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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天培两眼放光,紧紧盯着珠帘,口中答道:“多蒙小姐垂青,赵某受宠若惊,得闻仙音,虽已如登太虚,却仍心有所憾,若再得睹小姐真颜,便只一眼也不枉此生了。” 
  晕。我现在才知道唐梦的不易,晚晚打扮得倾国倾城,坐在如此雅致柔和的房间里,然后对着如是人物如是说话,简直外耗气力,内损真元。如此日复一日,坐看长夜漫漫,白日悠悠,如花年华似水东流,其中滋味,难与他人道。 
  努力忍住自己一身鸡皮疙瘩,我柔声答道:“既蒙公子不弃,敢不从命。不知公子可愿与天香对弈一局,只要胜得半子,自然卷帘相迎,如君所愿。” 
  对面的男人连连称好,喜不自胜,看来对棋之一道颇有把握。于是无须我出声招呼,两个侍女已捧棋上前。这两个少女是唐梦离开唐门后收的心腹,取名镶珠嵌碧,皆是容颜俏丽,行事乖巧,摆好之后就自自然然地退了出去,还轻轻地掩上了门。 
  棋盘是一只大理石面的杨木小几,玉制的棋子颗颗莹润,剔透玲珑。互道了一声“请”字,我执黑先行。只从帘后伸出食中两指,拈起一枚棋子,清清脆脆放在棋盘上。方天培紧紧盯住我的手指,一副色授魂予的样子,跟着也拿起一颗白玉棋子放在几上。 
  你来我往,以快对快,落子之声高高低低,衬着一室宁静错落有致地响着,恁是清音也动人。外面的风从略开一丝的窗缝里飞进来,淡绿丝幔柔柔荡漾,如碧草清波,幽思无限。 
  此情此景,想不春心荡漾,怕也难吧。 
  方天培似是有些醉了,面前无酒,他醉在一室的风流里。 
  我微微蹙起了眉,柔柔雅雅的空气里,似乎有一丝不寻常的紧绷正一点一滴地渗透着,是我的错觉吗?再看眼前的男人,仍是一脸桃花,两眼迷离。 
  方天培的棋艺确实不差,布局落子间俨然有几分大家风范,若非事先知底,装一个诗书传家,心怀锦绣的官家子弟也算似模似样了。我一直认为要入棋之一道,既须心思谨密,深谋远虑;也须虚怀若谷,不计胜负;方天培的棋路虽然有条不紊,却太贪太死,当断不断,当舍不舍,终究是落了下乘。 
  一个对时悄悄过去,局终,和。 
  一时无语。我垂首不语,自帘外看来仿佛娇羞不胜。 
  水晶灯盏里的火苗轻轻跳动一下,“剥”的一声爆开一朵灯花,我心头刚刚一震,方天培果然已长身而起,直向帘内欺了过来。一伸手已握住了我的左手:“如此良辰美景,小姐何苦做那不解风情之人,看在在下一片痴心的份上,还请赐见一面罢!”另一只手已朝珠帘掀了过来。他的手冰冰冷冷,力量竟大得异乎寻常,我把手轻轻一抖,整只手登时化做了滑溜游鱼,轻轻巧巧脱出他的掌握,食中两指顺势堪堪划过他的腕脉,浅浅划出一道口子。 
  我指甲里藏的粉末是一种见效极快,但能令人毫无痛苦地毙命的毒,是我早年的成功之作,中者只要见血便绝无生理。我不喜欢血肉横飞的场面,更不喜欢同门们津津乐道的令人肠穿骨蚀却偏不立即致死的药物;总觉得即使杀人,对自己的同类、对生命至少应当给予几分尊重,于是就作出了这种毒,我为它起名:封神。 
  同是惯用药物的江湖人,察觉手腕上一阵酥麻,方天培面色立时惨变,改掀为击,一掌挟劲风而下,直奔我的天灵盖。我飘身而退,将这掌让了开去,耳边“玎玎”声不绝,珠帘受不住掌风,纷纷坠地。 
  面对面,眼前人脸上满满的惊怒突然凝滞了一下,先细细地打量我,才连点了自己几处穴道,口中叹道:“果然绝色无双,不枉我煞费苦心求此一见。” 
  我不动声色地瞧着他:“阁下煞费苦心,所谋又岂只一见。” 
  方天培一声长笑,和身急扑,摒掌如刀直上直下切了过来,招数凌厉无比,室内顿时掌风大作,灯火飘摇。我只是展开轻功闪避。受了毒伤的人,愈是全力施为,毒发便愈快,方天培或许不怕一般毒药,却绝对压制不住极少在江湖中露面的封神。 
  方天培越打越快,用的尽是两败俱伤的招数,步履间虽已开始有些不稳,闪避他的杀招却越来越不易,我暗暗提上了小心。他猛一下倒纵而起,似是脚尖一滑勾下了一片丝幔,飘飘落了下来,正落到半空时,他突然大喝一声,须眉倒竖,内劲排山倒海般挟着飞舞的丝幔正面涌来,观其来势已没有了闪避的余地,锐风飒然,掌风里还夹了两支暗器。我手里正扣了两枚棋子,手指连弹发了出去,脚尖百忙中一勾,把方才的棋几勾起在半空,一掌击出,桌面迎上了那片丝幔。 
  一片混乱。先是两声暗器相撞的脆响,再是“嗤”的一声象是水倒进了滚热的油锅的大响,棋几与丝幔相撞,自然而然贴在了一起,再受两边掌力一迫,同时碎成片片状四散落下。 
  好厉害的毒!我急忙倒纵退后到小厅屏风后死角处,不让半片沾身。方天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碎屑零零离离落到身上。当再无毒屑落下时,他晃了晃,再晃了晃,倒了下去。 
  我扶住屏风,感到身子有些发软,连忙合上眼睛默默调息。刚才最后一击用力过猛,内息开始在体内不听话地翻腾起来。果然还是有些勉强了,我再一次无奈地体认到挣钱不是件容易事。 
  想要让自己像样地活下去,从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躺在地上的人动了一下,发出了模糊的呻吟,他还没有死。我小心地避开地上的碎片,走到他身边。方天培已没了刚才的神采,目光呆滞,毫无焦距。封神发作的时间应该已经到了,可是他身上又中了自己的毒,两种毒性相混,发作时间反而延迟了。不过,再如何延迟也有限,从他的脸色看来,最多再撑一刻罢了。 
  许是感觉到有人到了身旁,方天培费力地转动了一下头颈,目光缓缓落在我的脸上,目不转睛,直愣愣地盯着。呆滞的目光,僵硬地凝视着,真正可怕的东西,往往隐藏在这种呆滞的平静中,我不禁打从心底颤抖了一下;彷佛有什么冷入骨髓的东西随着他的眼神过来了,那双眼睛里的怨毒与杀意之深之切,我过去似乎只见过一次。 
  我来杀他,他又何尝不是要杀我,尔虞我亦诈,若非我在暗处他在明处,此刻躺在地上的,只怕就是唐秋了。只是,为什么?我,为的是左回风口中所谓的“清清白白”的银子,他呢?想杀的是唐秋、唐梦,还是……已经不存在了的……唐悠……? 
  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你我素未谋面,更无恩怨可言,你为何拼着自己性命不要,定要杀我?是受谁的指使?” 
  短暂的沉默,他开口了,声音变得又低又哑,象毒蛇一样咝咝的:“老子做事,没人敢指手划脚。天下的女人,越是长得美的便越是淫贱,老子杀起来便越是痛快。” 
  我愣住了。他继续用呆滞却令人发抖的眼神看着我,忽然强自抬起头来,不等我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口唾液已吐到我脸上:“贱人、祸水,你将来定不得好死!” 
  贱人、祸水,你将来定不得好死。 
  我真的不该穿女装,这一万两银子挣得何其艰难,为什么快死的人还这么神气活现?也许正因为他快死了。是的,他快死了,是因为我。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接待他的不是唐梦。谁能想到恶名昭彰的采花大盗,竟如此痛恨女人,看来,曾有女人负他良多。 
  乱七八糟地想着,有一瞬间,脑中混乱无比,象有什么要从胸口跳出来。   闭上眼睛再睁开,人已经镇静下来。 
  方天培却突然激动起来,方才唾了我一口,就好像装满水的皮囊开了一条缝,里面的液体于是喷薄而出。透过薄薄的人皮面具看得出来,他的脸痉挛着,扭曲着,恨意从周身上下每一处迸出来,说不出的诡异可怖,原先的风流倜傥早已无影无踪。仇恨,竟可以把一个人变得如此丑陋。 
  我忽然一阵怜悯,无论是谁,生前做了什么恶事,被这样的恨纠缠着,都绝对称得上是可怜人,死前都该有权说出心中的苦痛,再去另一个世界计算恩恩怨怨。 
  拉了一把翻倒的椅子,坐下听他讲。 
  意料之中的故事,深爱的、亲手救出火坑的女人的背叛与恩将仇报,九死一生后的痛不欲生和绵绵不止的怨恨,夹杂着鄙夷的眼神与深深的诅咒道来,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又产生了错觉,因为那双眼睛深处的恐慌寂寞,我似曾相识。 
  他没有问我,为什麽要来杀他,或许对他来说,这件事从来就不重要。 
  处理好一切回房睡觉时,我已累得晕头转向。权宁的房间一片漆黑,他还没回来?真是阿弥陀佛!我飞快地溜进自己的房间,也不点灯,摸到床上自己原来的衣衫,连忙笨拙地用一只左手连拉带扯地换上,就算在黑暗中也能猜到一定穿得一塌糊涂。正忙着拔掉头上身上叮叮当当的饰物时身后突然“嗒”地一声轻响,似是打着火褶子的声音,我心中方大叫不好,火光一闪,油灯亮了,将我暴露在一室明亮中。心虚无比地回头,窗前案几边坐着个悠悠闲闲的漂亮少年,一双大眼似笑非笑,不是权宁是谁? 
   “秋哥,你好像欠了我一个解释。” 
  哀怨之极地叹了口气,我心中只剩下四个字:节哀顺变。 
  又一次被折腾到天昏地暗,这一天真是漫长无比。权宁笑嘻嘻地逼我换回女装作为诓人的惩罚;再满脸不可思议地逼我说出方才的经历,因为这是他有权知道的事情。我终于告饶了:“这次我错了行不行,下次你想在旁边站着都可以,今天我累了。” 
   “你的脸色真的不太好!”权宁仔细端详了一下我的脸色,有些歉然,“先好好休息一晚,我明天再和你算帐好了。” 
  气若游丝……:“权宁,你为什么会躲在房间里抓我?” 
   “我表哥听了我回庄的原因,就说你今天必有异动,躲在你房间等着准有好戏看。” 
   “……” 
  左大庄主,真的玩得很开心呢! 


    第四章 巫山云 

    第二天早晨,天下起了霧霧细雨。我早早起床,顶着一双熊猫眼把权宁拎到方天培的尸体前:“把他运到金陵府里领赏金。官府若问起,不许提我的名字,就说是左家庄为民除害就行了,其它的,你自己去编。” 
  权宁眨了眨刚睡醒的眼睛:“为什么不能提你的名字?” 
   “我要你左家名利双收,有何不妥?”我冷冷笑着,“昨晚多蒙关照,这是我送你表哥的回礼。”‘ 
   “可是……”被我的气势镇住,权宁的声音变得好小好小,“表哥说不定不同意……” 
  我肚里暗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小了,有些事已经可以自己作主。记着,你是来帮我的。” 
  说罢扬长而去。 
  一个时辰后,我到了左家庄。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庄,正在烟雨中安详静谧地卧着。上次来时心事重重,顾不上多做打量,现在看来,竟是处依山傍水的好所在。徐缓而线条柔和的山丘,山下是清浅而明澈的小湖,荫荫绿树伴着离离芳草,其中掩映着一片连绵的红瓦,虽园林广大却不见疏离,结构回旋而古朴,细看深不见底。明明是极适合烟雨的江南建筑,却不见柔媚,反而隐隐透出凛不可犯的气势。这样特别的地方养育出左回风那样“特别”的人,实在再自然不过了。 
  我扣响了门环。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出来的是个一脸和气的管家。我认得他,母亲的房间就是他安排的。我微笑着打招呼:“左管家,别来无恙?” 
  左管家脸上全无讶色,对我一揖:“托福托福。唐公子既然来了,少庄主请您厅内一叙。” 
  果然,左回风能看穿我昨天玩的小花招,自然更能料到我今天会上门,我心里仅存的一丝丝侥幸只好不翼而飞。可是,真的不想见这个足以把我死死克住的人。 
  于是我也对他拱了拱手:“唐秋此来特为探母,不敢扰了贵庄主的清静,直去直回就好。” 
  左管家和和气气地一笑:“好久不见,少庄主对公子也很挂念,还请公子赏个面子,莫要别难为了小的。” 
  对我来说,某种程度上,左管家是比左回风更得罪不起的人物,病人的日常所需想必都由他打理,怎敢“难为”了他。暗叹一声,我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那就烦请引路。” 
  左管家礼数周全兼笑嘻嘻地把我请进了左家庄重而不失舒适的大厅,退了下去。厅里空无一人,我在座位上轻轻舒展了一下身体,好温暖,离座位不远处搁了只小火盆,暖意缓缓从脚踝处上升到全身,连湿淋淋的衣衫也被烘热了。时节还不到深秋,冬天用的火盆就拿出来了,真会享福呢。 
  随意打量四周,我注意到房间靠窗处竟摆了一副围棋,看起来比昨晚那副更为精致。刚刚放松的身体又绷紧了,关于左回风的各种传闻中,从未提到过他好棋,若是不为人知的喜好,怎么也不可能每天摆在客厅里,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思忖间,脚步声响,左回风已悠悠然走了进来。依然是挺拔修长的身形,依然是俊美无伦的面庞,不过,不知是因为房间里实在很温暖,还是因为是在自己家里的缘故,他身上冰冷的气息收敛了很多,多到房间里的温度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下降多少的地步。他的眼神似乎也比上次见面时平和些。那双相当深邃好看的眼睛竟有些微眯着。 
   “唐公子看来有些精神不济,莫非舍弟太过顽劣,添了许多麻烦?” 
  他一开口,我刚刚所有的好印象全飞了。眼睛眯成这样分明是狡猾的标志,哪里深邃好看了? 
  我答得皮笑肉不笑:“哪里,令弟天资颖慧,家教优良,有如此臂助自是唐秋之福,何来麻烦之说?” 
  左回风本已舒舒服服地在主位上坐下,此刻又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闲闲道:“左某不过是一介莽夫,教弟难免有失当之处,幸好有唐公子代为管教。想唐公子不仅天生丽质,且慧质兰心,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皆能,能跟在你身边,那是权宁的福气。” 
  刚才若还是说笑,现在已是明明白白的讥讽了。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不留丝毫余地的逼迫,大概他从头到尾都不曾对等地看待我,更谈不上尊重了。 
  用力咬了下唇,压下开始翻腾的情绪,我知道自己有些动气了,这不是个好兆头。寄人篱下原本就是这麽回事。漠然抬头:“唐秋此来特为探母,请少庄主准予一见。” 
  左回风脸上掠过一抹说不出的,我解读不出来的复杂神色,渐渐地,我感到上次见面时那种冰冷的压迫感又回来了,坐在我面前的已不是方才那个有些慵懒不正经的男人,而是天下第一庄的主人,高高的不可企及的强者。他站了起来,出乎我意料的朝窗口的棋案比了个“请”的手势:“唐公子难得来一趟,下一局如何?” 
  这是什么意思?我马上想到了昨晚的棋局,虚伪的白子黑子背后是各自暗藏的杀机。此时此刻,实在提不起劲来与任何人下棋。我迟疑着没有起身:“我只想见见家母,不想……”他冷冷地打断我:“下完棋再说!” 
  强烈的屈辱感泛上心头,在外流离的三年中,也曾经受过不少次白眼,却没有哪次比这短短五个字更令我难堪。我缓缓站起身来,强忍着拂袖而去的冲动,默默走到棋案前坐下。 
  我喜欢下棋,当初在武学方面或许稍逊了唐斐半筹,但在医道与棋道方面,门中没有人是我的对手,可是我现在不想下。不动声色地吸气,吐气,却怎么也压不下那股酸酸涩涩的感觉,说不清心里是气愤还是羞恼,或许,那只是一股早就存在,而现在突然鲜明起来的无力感,因为我现在,无法与这个人相抗衡,只能任他呼来喝去。狠狠地、死死地咬唇,我带着唇齿间淡淡的腥咸拿起一颗棋子。 
  左回风执黑,我执白,白子很快就溃不成军,一败千里,我低垂着眼帘一言不发,只想快快结束。对面突然伸过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硬把脸扳起来,迎面是左回风深黑的眼眸,带点恼怒,带点探究。若有所思的目光在我脸上转了又转,他又突然放开手,轻击了两下掌,左管家应声而入,躬身站在一旁。左回风伸手拿过我手上的白子,放回棋篓里,对左管家说:“带唐公子去探母。” 
  我僵硬地站起身,随着管家走出去。 
  这时才感觉到,左回风的手指,竟然是暖的。 
  进门时思绪还很清明,此刻脑子里却已一片混乱,左回风似乎总有办法把我弄成这种状态。我紧跟在左管家身后走着,一面微微仰起头,让清凉的雨水把自己浇清醒些,不能在自己无法掌握的事情上花太多心思,因为那样无补于事。 
  远远地我看到了那处小小的院落,一步一步越来越近,心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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