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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大难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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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护卫!怎么是你?”王晗惊讶地问,“大人让你去歇着——你实在太不听话了。”说完,她先笑了起来。

    颜道启抿嘴一笑,说:“夫人没让属下歇着。属下专伺夫人的安危,夫人不休息,属下怎敢闭眼。”

    “贫嘴!”王晗强忍着不笑出来。

    “夫人无需动怒,”颜道启说,脸上一本正经。“属下自己掌嘴。”

    说着,他真动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还要继续打,王晗赶紧大叫:“停下!”

    两个人相对无言。颜道启又把眼神转向别处,这回他找着了比地面高的桌面。王晗很生气,往桌上拍了一掌,然后用手拄着脑袋。颜道启默默地看着,静静等着。

    她知道他掌嘴的真正意思,这也是她很生气的原因。凭什么他该掌嘴!怪来怪去怪谁也怪不到他。她真庆幸让奶妈去躺着了,要不她在场的话,一定会使颜道启更加误会,认为她还真的在责怪他。想到这,王晗抬起头,看着颜道启的眼睛。他们之间需要一次关于那晚的谈话。

    “伤养好了吗?”

    颜道启点点头。王晗也点一下头,垂下眼皮,发出一声叹息。

    “杨默跟我说了那晚的情况,不怪任何人。”她轻轻慢慢地说着。“怪只怪我们想得太简单,没料到大人心意已决,早就做好了准备,天衣无缝的准备。”她又叹了一声,亲口承认自己不如别人的地方,并不好受。

    “任务没完成,就是失败。”过了一会,颜道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王晗靠到后面,瞪着他,感到难以置信。随即,她低吼道,“失败的是我,我失败了!不是你,你无需为此惭愧,你明白吗?”

    难得她不想直言不讳时反倒被逼着说出了口。这时,更难得的,她听见颜道启清清楚楚叹了一声。他们沉默着不说话。王晗从上眼皮下注视着面前的人,颜道启一动不动,仿佛是一件摆设。

    “而且,事后我们都知道,”王晗又开始说,“即使当晚我们成功了,大人也不会善罢甘休。我们的举动只会更加刺激他,他必定认为这家中掌控局势的人该是他。”

    颜道启仍不说话。

    “你没有要说的了?好!”王晗痛快地说,“我们不说了。”

    颜道启瞬间低下头,动作很快,王晗只能看见他下巴处紧皱着。她看着他,等他从自我折磨中走出来。

    “属下明白了。”终于,颜道启用毫无温度的声音说道。

    这并不能动摇王晗,她不能任由那早该放开的自责继续纠缠他。她要借由眼前的事跨过去。

    “而现在,还有新的麻烦事,它们或许才算得上正式的任务。”她顿了顿,使语气听起来有严厉的味道。“杨默跟你说了吗?”

    “还没有。”颜道启摇摇头,表情严肃。“护卫院不是合适的地方。”

    “不急,杨默若是有了进展,定会找机会跟你说。”这时,王晗脑中浮现出中午时,他们两个远远分开,分外陌生的举动。“大人也记着那晚的事呢,你和杨默,你们俩……你们有意避开彼此吗?”

    颜道启默认。

    王晗却笑了。“真够可怜的。”

    颜道启想到了什么,也笑了。

    “你笑什么?”王晗直觉他笑的不是她的话。

    “属下听到夫人的话,忍不住发笑——属下又该掌嘴,竟敢不经夫人许可大胆发笑!”

    王晗耐心等着。“你打啊——还贫嘴!”

    颜道启低下头遮起他的笑。

    “还不说?”

    颜道启不情愿地开口说道:“杨默也就这事对属下说了几句话,其中有一句,是属下发笑的原因。他说,属下一回来,他原以为有人可以给他暖被窝来了,却不想,如此小的心愿也无法达成。”

    王晗也想表示同样的感受,却只笑了一半。一个新的担忧敲打着她的心门。

    “我做事可能有欠考虑,我——你虽尊称我为夫人,对于有些事情,你的——你们经验比我多。”她不太顺畅地表达着。“比如杨默的事。它极有可能攸关性命,绝非儿戏——我担心,草率拖你进来,是否不应该……”

    “夫人,对待属下,请大可不必有这番顾虑。”颜道启柔和地说,神色安然。“夫人不知属下的身世。属下双亲早亡,若不得大老爷相救,收留属下,只怕……我早就没命了。更别说大老爷送属下去习武,一心栽培我。来这之前,老夫人嘱咐属下,此番换主,只为夫人您。看护夫人的安危,是属下的终身使命。”

    王晗呆呆地盯着他。

    过了好一会,她还是呆呆地盯着他。她无力使自己从那种突如其来的感动中抽回来。在娘家,她一直受到身边人的看护,甚至是过度的,而那似乎习以为常。但今日,远离了父母亲一段日子,并经历种种不同的痛苦后,当有人说出她仍受着保护——当着她的面亲口说出来,而且用这再自然不过的语调,她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撞击。

    颜道启耐心地等着,看上去他认为这番话完全是为了证明他不怕危险的决心。

    “我——我明白了。”王晗开口,她觉得很难再继续谈话了,本来还有些什么话想说的,全忘了。“还是等杨默跟你细说,我今日就不多说了,免得越说越乱。”

    颜道启点点头,没有立即离开。王晗看出他的意思,不解地望向他。

    “那属下先行告退。”颜道启忽然说,并向王晗拜了一拜。王晗看到,直到他转身,他的眼睛都没怎么认真看过她,若有所思的眼神更是明显。

    “颜护卫,”当他即将开门时,王晗说,“我说过,论做事我经验很少,又或许有欠考虑,因此务必希望你能放开怀说话。”

    颜道启的手放在门上不动,他还在犹豫。

    失落瞬间占领了感动的部分地盘,扬旗示威。王晗不敢再多说,她不确定她是否想听到那些话。

    “有件事。”颜道启转过身,从王晗的理解看来,他正在强迫自己。“属下陪同大老爷过来前,听到一些消息。”

    “消息?什么消息?”

    “夫人别紧张,是关于杨默的。属下认为,大老爷可能会跟您谈起杨默。想事先提一声,好让您有个准备。”

    “说吧。”

    “杨少侠乃远土人士,乍一来到我国,自然……哎,”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不知他说过什么话,谁都知道,这世上的人传话传得有多快。一些人正在盛传,杨默来自不祥之地,是个不祥之人。”

    王晗很想保持严肃,毕竟这是她“逼问”出来的,但那太难了。在王晗还能勉强控制住前,颜道启重复了一遍退下的意思,打开门走了出去。

    直到意识到颜道启已走得很远,王晗才想起,她应该问一问更具体的,而不是一个劲的冷笑那称呼。

    这世上有些事情,女人生来就比男人想的多。杨默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他们要想出这种办法使他无法在此地立足?她清楚地知道,借用神灵鬼怪的名义诋毁一个人,往往能收到正常手段达不成的效果。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五十章 家事国事(上)

    颜道启是对的,老王大人要谈。他没按王晗所想,到书房来找她,倒让下人带话给王晗,请她到客房去。

    “这里比书房偏僻,好说话。”

    当他们经过了最初的泪眼相见,互问各人安康后,老王大人给了王晗这么一个解释。

    “孩子,爹知道女婿他心意已决,这事也木已成舟,但爹还想问一句。”他说着停了下来,王晗看到他沧桑的脸上写着无力。

    “您说吧,爹。”

    “你真打心底认可了这档子事,不作他想了?”

    王晗看着父亲,泪水慢慢地充盈眼眶。

    “爹,添一房就添一房吧,我也想通了。”她努力笑起来说,她知道她该这么说。

    “真话?”老王大人尖锐的目光直盯着王晗,他不好骗。

    “爹,您当我还小呐!我知道的,为官者为求子嗣繁荣,纳一两个小妾是常事。只有您这样的,跟母亲两个人相守到老,那才不多见呢!”

    “是吗。”老王大人哼了一声。

    “爹,您跟仲德都说了些什么?”

    “别想糊弄你爹。”老王大人生气地说,但接着就叹起气来。“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闺女?在家里头,那是称王称霸,一到了外头,受尽委屈还笑着说好话。”

    “爹!您哪能这么说自己闺女的?我——他们——我受尽委屈,什么叫受尽委屈!说得我多可怜似的!”

    “你瞧瞧,对着你爹倒来气了。怎么不受尽委屈,你还嫌我说过了?”

    “怎么受尽委屈?”王晗不依不饶地反问,怒气聚敛到脸上。

    “你哪时才知道他要纳妾?”

    一句话,王晗的火气倏的没了,它们被这一问,全问散了。泪水哗啦啦地奔流而出,王晗放声大哭。老王大人凝视着她。王晗感觉到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心疼和慈爱,这比责骂她更有力量使她一直哭下去。

    突然,老王大人抓住王晗的手腕,声音里掺进了严厉。“他逼迫你了?”

    王晗吓一大跳。“没有。”

    “真没有?”老王大人眯起眼睛。

    “真没有,爹。”王晗随意擦一擦脸,将鼻涕擤干净,实话实说。“仲德他何须如此?当初您决定把我嫁给他,不也是看得八九不离十了,才定下这门亲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您今日也刚见过,说过话。”

    “与外人处和与内子处,自然有所不同。”

    “有什么不同?”

    老王大人拉下脸。“别与你爹耍嘴皮子。”

    “哎呀,爹——!”王晗不耐烦地叫道,“女儿在仲德面前——女儿跟他哪能相提并论!他那个人心思慎密,用不着使出强压对策,也能把事情办成。”

    “这么说,”老王大人说,语气丝毫不客气。“是因为你人笨?”

    王晗撅起嘴,怒气重新聚到她脸上。父亲一语中的,说中了她的痛处,她不敢对父亲怒目相向,但心中那又气又难过的情感看来是不轻易放过她了。

    “据他说,南郡公也插手了此事?”

    “是的。”

    “他说的?”

    “是的,爹!”王晗狐疑地看着老王大人,一时不知他要干吗。

    老王大人深思熟虑地说:“他这是用南郡公来压我。”

    “爹?”

    “南郡公插手此事,可是你一步步看着的?”

    “是——不是,是仲德——”

    “纯粹从他口中得知,对不对?”

    王晗明白了。一个更大的怀疑紧跟着产生。

    “爹,您此次过来,仲德他知道吗?我是说——”

    老王大人抢过话说:“出发前,我亲自派了一封信,理应比我们早到。”

    王晗飞快地思考着。他知道,他早就知道!他知道父亲要来,他知道事情有了新麻烦——昨晚,他踏进房门前,既是不得已,但也什么都想好了!

    “怎么回事?”老王大人问。

    “我想,仲德他担心您过来后,事情可能因此不顺利,他提前劝服了我……我——我当面答应了他,不会在喜宴上叫他为难。”

    老王大人沉思着。他这种表情很少见,王晗只在少有的几件大事上,看过父亲对自己产生了犹疑。这时已是下午晚些时候,即使是最微弱的阳光也被灰沉的天空收了回去,屋里明显地暗下来。若不是他们坐得很近,恐怕很难看得清对方的表情。

    “这正是为父感到不妙的地方。”老王大人重重地说。

    “您是说?”

    “为父担心,我们这么些人,从来就不曾真正琢磨透他。若当初他一心想往上走,说的大部分话,做的大部分事,也都发自真心,那么,自他跟了南郡公后,他整个人已经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王晗也仔细地想着。但没有用,她所能知道的成亲以前的事,少得可怜。

    “他对你可好?”老王大人换了个方式问。

    “他……”王晗想了想,点点头。“好。”

    老王大人眯起眼睛审视着王晗的脸。

    “在王潭出现之前,”王晗详细地对他说,“确实算好的。这也是为何我总想着您对他有恩,他不该教我不开心。其实是我把事情调反了,他待我不错,才让我误以为他谨记着您的情。”

    “不错……不错……”

    老王大人琢磨着这个词,收回了视线,向下看着,一只手轻轻拍打桌面。

    有几句话,本该连着的,但王晗不敢全说出来。仲德待她不错,她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可另一个事实是,才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他又对别的人好了。

    “眼下,我们只能看着,不能做什么。”看到父亲长时间地思考仲德的为人,王晗说。她感到很心疼,嫁了人的人了,还要父母替她这么操心。她也感到高兴,这句话由她说出来而不是父亲,他不会因不得不承认自己无力改变什么而被刺痛。

    老王大人在这里做客的几天中,府上一片安详。王潭几乎不踏出房门半步,至少王晗陪着父亲走在府内各处时,从来没碰到过她。大堂的布置还在进行,但一切都静悄悄的。侍琴像突然破了音,说话必须把耳朵凑过去才听得清。她的一张脸紧在一起,像是默默承受着巨大的冤屈。

    南郡公特别准许仲德抽出时间陪同岳父到城中各处看一看。这座城是南郡公的骄傲,也是他向王氏或另外两姓氏展示实力的最好证明。老王大人一听到仲德传达了南郡公的意思,就向他表示,他此次前来,顺道也带了点心意过来,希望能有机会亲自送与南郡公。

    第二天一大早,仲德轻手轻脚地翻起来,王晗用眼神询问他。

    “先陪岳父在院中练一练,”他解释,“再去桓府。”

    “很久没见到爹耍枪的样子了。”王晗侧着支起头,陷入回忆中。

    “暖一暖手脚罢了,”仲德笑着说,“你当要刀枪上阵啊?”

    “公会不会嫌爹多事?”

    王晗心里有疑问,特意降低身份向南郡公示好不像父亲的作风。

    “当然不会。”仲德坐着把脚伸进靴子里。“你别胡思乱想。公很忙,但听到岳父想去拜访,立刻就安排了。”

    他们在桓府坐了大半天,用过午饭后才回来。看到父亲喝过酒由人搀扶着进来,王晗接过他的手臂,直接送他到客房。老王大人粗重地喘着气,眼皮半耷着。王晗和伴喜合力把他扶到床边坐下,蹲下去脱他的靴子。

    “待会,到这里来。”老王大人含糊不清地说着,“我有话与你说。”

    王晗像前一天一样,坐在书房里独自冥想,等着与父亲的谈话。因为喝了酒,老王大人睡得比昨日久,当他差人来叫王晗,王晗赶到他屋里时,他们都意识到,今日没什么时间用来琢磨那些不易猜测的事。

    “爹有什么话要嘱咐女儿?”王晗直觉要这么问。

    老王大人端坐着,一只手的前臂横放在桌上,他看起来还在发呆。王晗感到微微的着急,就像等着迟迟不下的裁决。

    “在朝廷与桓氏开战之前,你们是否该离开此地?”

    “爹!”王晗惊讶地叫道,伴随着真正的恐惧。她完全没料到父亲已经想到了这一步。

    “这一战,想来避免不了了。”老王大人的手握成拳头,关节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打。“朝廷那头,已等于宣告天下,必要叫桓玄死了那条心。他们刚刚镇压了东部沿海的叛乱,士气很足,自认为如今当势不可挡。桓玄接连上书朝廷,言辞激烈大胆,朝廷早已觉得颜面丧失,不将他打入水底,今后难以服众。”

    王晗咽下一口水,紧张地听着。

    “桓玄也不退让,虽口口声声数的皆是司马元显父子的不是,那称雄之心简直昭然若揭。这两方,你狰我狞,不斗个你死我活绝不肯罢休。但看他们两方实力……”出现短暂的停顿,老王大人似乎在心中用一把称掂量两头的重量。随后,他摇了摇头。“战局并不好测。”

    王晗忍不住插话。“您觉得,朝廷有刘牢之将军带兵,胜算比南郡公要大?”

    老王大人摇了摇头。“刘牢之只是个摆设,要看就看他手下那亡命徒,刘裕。他若带兵顺江而来,只怕……此城极有可能成为战地。”

    “爹的意思是,让我们早日出城逃难?”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五十一章 家事国事(下)

    老王大人闭起眼睛,似乎在下定决心。“若朝廷先出兵,你们立即带人北上往家的方向去,时间应该来得及。”

    “那若是桓玄先出兵?”

    “那就看战事。桓玄信心很足,料不准他将一路杀到健康城,还是要打个三五年。”

    “这么说,仲德今后铁定要带兵厮杀了……”

    “出生在乱世中,嫁与一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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