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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胡乱-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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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人眼睛大亮,这是贵妃送他人情,助他的亲属发财,也助他看中的亲信发财。“谢娘娘隆恩。臣明天就报上人选。”
“好。让他们先准备银子,先合建一只试验性的水泥窑。这件事,纯私事,钱财方面一定要公是公,私是私,分得清楚。”
莫大人连声称是。
“炼钢方面,我也打算等所有新炉子都上马,正式运作无误之后,把民用钢这一块切掉,以后民用钢都由私营。兵器司以后专心做兵器。但只要民用钢作坊有好技术炼出好钢,兵器司有优先权。这事,你也可以预先找人筹资了。民用钢作坊的建设投入太大,你是清楚的,一家一户的资产未必吃得消,需要联合兵器司几个主要人手一起做,甚至联合一两家分布全国的大商行,让出钱。你,可以着手办起来了。”
莫大人这一次再也不敢眼睛亮了,“娘娘,这事可能会遭群臣弹劾。”
“朝廷控制所有矿山,朝廷收私营作坊收益三成的税,朝廷完全可以空麻袋背米,旱涝保收,有什么可弹劾的。扶持一项新兴行业,当然需要朝廷出力指导。水泥不也一样?”
莫大人却忧心忡忡,“钢铁行业规模太大了,收益也太大了。就怕有人眼红啊。”
姜锵干脆地道:“皇上同意。我担着。你放心,以后胥城海港也会私有化。朝廷会渐渐退出各种专营。”
莫大人喃喃地道:“臣的思路总是赶不上娘娘。”
姜锵笑道:“你不急,这事差不多得等明年了。回头秦翰林来时,你与他讨论如何规避弹劾,或者,甚至如何修改现有法条,他擅长这个。你让他也掺一份,算我特批。”
莫大人一想到秦式晖对法条的熟练掌握,几乎到倒背如流,脸上顿时轻松起来。终于逮住时机,等左右无人时,轻道:“娘娘的一份,臣会……”
“不用留给我。”姜锵一笑,“我没有外戚需要养。你们记住我的好就行了。”
“谢娘娘。臣心里有数。”
姜锵不再多说,一路与莫大人议论兵器司的事。这事情实在太专业,宫家三兄妹完全跟不上,傻眼得妥妥的。纸上记录的东西,姜锵一看,全是天书。
令姜锵意外惊喜的是,建于兵器司里面的行宫居然已经完工。这是工匠们春节都不会去,赶着完工的。万恶的封建社会,剥夺人权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可作为顶层,那是真享福。姜锵这就入住了行宫。行宫完全由她自行设计,这入住的感觉,真好,就像回到穿越前。
当晚,她在二楼主人书房里写出一封信,封好火漆,只给宫新成。“我今天一直有反胃的感觉,认真想了想,加上葵水一直没来,可能是怀孕了。我不相信太医院在这方面的医术,也不打算公开,让太多人知情,害我成为下毒的对象。这件事,暂时你知我知吧。我会用我那边更先进的医术照顾好我自己。”
对于怀孕这件事,她心情复杂。这身子才十七岁,这么年轻就怀孕,好吗?可是这万恶的古代没避孕措施,她没办法,只能被动迎接新生命的降临。而且,她还处于万事起头难的日子,她的摊子铺得很大,多少千头万绪,全是照着她是正常身体铺的,可是一怀孕,到时候她只好臣妾做不到啊了。
但她更大的顾虑是孩子的遗传。这身子到底是别人的啊,只有思想是自己的。这身子与宫新成的孩子,到底该是谁的传承呢?她的心里实在是有些错乱,也有些各色,事关她的孩子,她一时潇洒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4 章
而心中更严重的顾虑则是,万一怀是儿子呢。她的儿子做不做皇帝?不做皇帝,会不会被杀死?果然如宫新成所言,没孩子的时候能很爽快地说一声儿子以后不要做皇帝,但等真有了孩子,完全无法不考虑这一可能性。入乡随俗啊,你不想做,别人也会以为你想做,既然身为皇子,到时候逃得开皇位争夺吗?姜锵甚至有些自嘲地想,不知金鸿国姜家人的遗传如何,智商够不够用,看金鸿国那位太子的智商似乎不很高,估计这具身子的也是好不了,没听说这具身子传出过才女之名。可据说,娘笨笨一窝……
至于还有一个顾虑,那是难以启齿的,但绝非空穴来风,事关她与宫新成的关系。这十月怀胎期,宫新成还能不偷腥?她能忍吗?太让人忧愁了。
别人怀孕时,可以捧着肚子幸福地向,哎呀,孩子是与我血肉关联的人,是我身上掉下去的一块肉,流着我的血……,唯独理智如姜锵不会这么想。她身上掉下的肉?目前的混合体文慧贵妃殷文慧同志是需要一分为二地看待滴,身体属于姜玉娘,思想属于姜锵,两者虽然调和,可毕竟不是原生。她那些全新胥城海运司、焕然一新的兵器司、在全国各地催生起来的丝绸陶瓷作坊、很快会开张的水泥作坊、她教出来的那些翰林们,那些才是她思想的结晶,她看着他们更亲切。因此,她幸福不起来啊。
姜锵心里全是负面思想,倒是反而睡得非常踏实。
宫新成一早收到由钟统领加急派发的火漆加封信件,欣喜若狂,三儿终于有孕了。
宫新成这么多年一直在当便宜爹。有第一个孩子宫瑾的时候,他自己都还小,还没玩够,面对大了肚子的通房丫鬟,他只觉得嫌弃,他的种,在这种低等人的肚子里发芽?可既来之则安之,只能接受,却也无法有好感。此后接二连三来的孩子来时,他正追求着柳鬓,无暇顾及。再然后,他长得如此妖孽,手中权势越来越大,甚至谋取了大位,美人儿接踵而来,他却是视那些美人儿与珠宝玉器一般,玩物而已,又怎么可能重视那些人给他生的儿女。
直到遇见姜锵。
最初他喜爱这个女人,千方百计拴住这个女人,因为太知道这个女人心里没有一根从一而终的筋,他恨不得早日让这个女人怀孕,让她无法脱离他。
而现在他心中视这个女人为唯一的亲人,因此,这一次,宫新成才真切地体会到他有自己的孩子了这种微妙感觉。
他原本应该将信阅后即焚,免得被第三个人探知,可心里不舍得烧,又总觉得不真切,需要再看一遍才能放心。因此他将信放在袖子里,满脸笑意地上朝。
宫维却凌乱了。他那天晚宴之后,便获知皇上第二天中午铁青着一张脸回凤仪宫,赶走所有宫女太监,与贵妃单独呆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显然说明他的计谋刮掉龙鳞了,他不知多高兴,更加开放王府侧院大门,亲自恭迎天下学子共论阳水大计,更加获取如潮好评。第三天,他依然如此。他是在往宫新成心里插针,他也看得出宫新成的脸色很臭,看他时的眼神很不耐烦又无计可施。宫维心里不知多开心。
只是,才隔一天,即使朝堂上的灯火不如太阳光,宫维也看得清清楚楚,宫新成上朝时的脚步仿若踏在云端上,还似乎恨不得跳两步。那满眼睛快要滴出来的笑意啊,扫过宫维时,那两只眼睛还特意顿了顿,冲着宫维笑。怎么了?宫维心里有很不好的感觉。难道是皇上找到对付他的方略了?为什么这么笑着看他?而且是特意看向他?
宫维太知道,被宫新成这么笑着看,绝对是很不妙的事。他心中生出恐惧。对,宫新成当着很多人面发过誓,不会杀他,不会害他。但办法不是没有,难道是宫新成想到既不用违背誓言,又可以除去眼中钉的天衣无缝的办法了?
宫维满心忐忑,下了朝,哪儿都不去,立刻回王府,打算召来谋士商议,彻查皇上究竟设下了什么阴谋。至此,他除了发现宫新成恐怖的笑容之外,一点其他蛛丝马迹都没找到,这才是最恐怖的。天衣无缝地除掉他,要的就是这种氛围。
才到王府下轿,管家就迎上来道:“贵妃娘娘送来一只大木箱子,王妃已命拉去正屋门口放着,等王爷回来打开。”
宫维心里一惊,来了。无法不联想到皇上在朝堂上对准他的那个太灿烂的笑。他立刻快步赶去正屋,才转过墙角,就有丫鬟笑盈盈地道:“王爷来了。”宫维抬头一瞧,白霭也在,还有几个姨娘,每人有都带着几个丫鬟,因此是好多人围着当中一只大木箱瞧。这只大木箱,足有一人高,宽度更甚于高度。
白霭领着众人行礼后,看到宫维心不在焉,心里不快,贵妃送来东西,他有必要如此激动吗。但白霭还是微笑道:“大家都等着也来开封呢。”
宫维一愣,笑道:“你怎么不打开?你来也一样。”
白霭道:“有铅封呢。”
“什么东西这么要紧,还加铅封?”宫维顺着白霭的指点看去,果然。但话才说出口,就意识到了什么,忙再问:“押送箱子的人在哪?有没有问清楚从哪儿送来?”
白霭一看宫维脸色稍微有异,便不动声色,扭头严厉地对众人道:“大家都回去做事。”
众人都不敢违逆白霭,纷纷揣一肚皮疑问跑了。白霭等人走远,才回答:“押送箱子的人还在门房,我让他们好生招呼着。东西是从兵器司运来。我听说皇嫂昨天一早去了兵器司,看来这箱子是昨天就发出了,应该是连夜赶路送来。很急。”
“兵器司运来?”既然别人都走远了,宫维便也不再隐瞒,“上回皇嫂来砸书房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本王如果不想办法平息由我挑起的对她的议论,她会一次性炸掉我们王府最大的建筑。”
夫妻俩无法不回头看向身后的正屋,正屋正是王府最大的建筑。白霭的脸色也变了,“里面难道是巨大的臭弹?兵器司刚做的?”
“难怪皇兄今早朝堂上冲本王笑得如此灿烂。他们联手啊。”至此,所有诡异的迹象终于串在了一起。
宫维拉白霭远远退走,立刻指挥家中小厮,“来人,把这箱子裹上厚布,悄悄运去灵泉河边空旷地带。小心,别乱颠。”
王府下人们不知道这两位王府的顶层人物想的是什么,但都很清楚王爷与宫里的那一位不对付,再加上回宫里那一位的贵妃砸了书房,然后王爷招揽了天下士子,两边还能不爆发更激烈冲突吗,因此,送来的东西肯定不是好东西,当然不可以在王府里面开封。
于是,从晋王府跑出一列马车队,大箱子在前,后面是一群骑马的王府侍卫,在后面是坐马车里的晋王与晋王妃。一行闷声不响地来到灵泉河边。下马车的时候,白霭本来准备好仪态万方地找踏脚,却不料宫维伸过来两只手,将她一把抱下。白霭一惊,不由得想到皇上抱贵妃上下马车,虽然她与宫维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还是一时脸上一热。
宫维果然轻道:“你喜欢,本王以后也会。”
白霭想说这么做有些轻佻,可死命忍住,她由衷地觉得好。她红着脸顾左右而言他,“这儿怎么在大兴土木?以前没见过。”
宫维让一个侍卫去问,再令另一个侍卫去打开远远摆放着的的那只孤零零的箱子。那侍卫走过去时,简直有种装饰一去不复返的悲壮。因为王爷的谨慎,大家都想到贵妃弄出来的最著名的臭弹,那玩意儿太恐怖了。
可是,侍卫扭开铅封,打开箱门,却只看到一箱子稀奇古怪的东西,说是鼓吧,没见过这么银光闪闪的铁皮鼓,说是钹吧,却只有一只,还是横放的。再说侍卫从没见过臭弹,不由得想到,难道这就是臭弹?
宫维等不及地问:“是什么?”
侍卫颤抖着声音回答:“卑职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从未见过,怪里怪气的。”
“你轻轻推着转个向,本王看看。”
侍卫战战兢兢地将箱子转个身,幸好这里面的东西很轻,推着很方便。等箱子口对准宫维,宫维终于呼出一口大气,才知是虚惊一场。对白霭道:“传说中的架子鼓。想不到做出来是这种样子,非常好看。”
白霭被宫维拉着走上前去,看着这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问:“这是干什么的?”
“架子鼓,贵妃家乡的一种乐器。年前贵妃用一架子简易的这种架子鼓,一边打一边唱,简直是神采飞扬,可惜我两只眼睛被皇兄遮住不让看。配着这鼓点,歌声显得更跳跃激越。”知道白霭现在对贵妃有好感,宫维就没藏着掖着。
两人走到箱子前,宫维动手将钉在箱壁上的一封信取下来,打开与白霭一起看。
“晋王:兵器司做出的第一套架子鼓,我看着不错,先送你,你自己琢磨。问弟妹好。殷文慧。”
姜锵昨天傍晚看见兵器司呈上的架子鼓后,已经意识到自己怀孕。想到怀孕期间打架子鼓,这胎教太激烈,可放着不打又会手痒,索性做个人情,送给晋王。下面的人一看是交给晋王的箱子,必须是十万火急,因此连夜运来了。
“贵妃够交情,做出来的第一套就送给本王,必是忍痛割爱的。”宫维将信递给白霭拿着,他上前解开旁边挂着的一只布袋,取出两只鼓槌,模仿着上次几乎是惊鸿一瞥的样子,敲了几下。“感觉有什么不同吗?”
白霭喃喃地道:“还感觉呢,羞都羞死了。爷吩咐所有人,这件事万万不可传出去。人家好心送自己都宝贝的东西,我们却拿它当臭弹。”
宫维也是脸上一红,“可不是。可惜她跟那人在一起,否则你可以与她多走动。”他忙吩咐下人们再合上箱子,覆上厚布,悄悄送回王府去。
那位去打听的侍卫也已过来,汇报道:“那边那块地原是野地,前不久皇上刚刚划给贵妃娘娘。娘娘在那边建荫余院和震旦学堂,收养孤儿寡母,供他们读书。”
宫维当即想起那天在中央书院,两人闭门怒对,贵妃告诉他,她现在对身外物无追求,想做的事里面,其中就有改进教育这一项,使社会进入良性循环。还说过因为社会还难接受她的知识,她会从领养孤儿开始教育。看来,她已经雷厉风行地做起来了,真是手段迅疾,不亚于男人。宫维于是拉着白霭去那边工地,一路告诉白霭,那天在书院两人吵架时,贵妃对他透的底。
“那天原以为她只是说大话,压压我的气焰,想不到她是真做。”
白霭矫舌难下,一个女人做那么多大事?不禁想到那天在贵妃书房,四个翰林围着贵妃转,全都忙得车轱辘一样的。“对了,原来柳鬓姐姐住的那府邸刚刚腾空,前儿刚听说皇上会把它赐给了贵妃,原本大家都偷偷议论这圣宠有点古怪,找不到娘家人的贵妃要外面的府邸干什么。现在看起来也应该是用到跟这块地差不多的地方。”
宫维一时想不出那前太子府邸会用作什么。“奇怪,明明该朝廷做的事,为什么都划到她的名下?噢,对了,都用的是海运司的银子。那人真是找到一只聚宝盆。”
白霭却道:“上回贵妃聊天时候说起,好像用的不是海运司的钱,是她让一个叫鬼影的人做生意赚的钱,还有她每月从内务府领的钱。她还说以后会把那些又漂亮又好用的香皂之类的东西拿出来卖,挣的钱做教育。大概是这个意思,那次只是匆匆掠过,我也没太在意。”
宫维倒吸冷气,“贵妃还真是不贪恋身外物,四大皆空了。她偏偏又是个最聪明最世故的,她还能不置身事外地把我们都看透吗?难怪连阳水那边官差怎么强索民财她都看得到。这种人最可怕,我们连攻击她干预朝政谋取什么什么都抓不到把柄,人家都四大皆空了,还谋什么谋。老三身边有她,本王还有出头日子吗?”
白霭一听也担心上了,“我们那么折腾阳水那件事,到今天那人还没传出动静,会不会……”
宫维再度想起宫新成上朝时对他的那灿烂一笑,“上朝时那个笑肯定有古怪。与这箱架子鼓无关,但肯定与阳水脱不了干系。”
白霭道:“可能贵妃与阳水那事无关。她要忙那么多事呢,你只要揣摩那人的心思就行了。”
宫维摇头,“你不知贵妃多爱那人。”他把那天在书房看见的软软一吻说给白霭听,“一个女人,能顶风冒雪陪着那人去私访阳水,她会甩手不管?那人那个笑肯定有问题了,我们得好好想想我们有什么纰漏。”
但两人还是在迎来的工地管事的迎接下,来到一处帐篷,看了古怪的施工图纸。原来现在工地上看似热热闹闹人来人往,才是开始挖管道,挖各种不同的下水管道,还有从远处山上引山水来的沟渠。宫维从未接触过这样的设计,想不到粪便还要通过每幢房子下面的管道,统一汇入几个什么沼气池,然后都不用排出到河里,粪水再与雨水沟混一起,从蜘蛛网一样的小沟里蔓延开去,浇灌前面一片花园。难怪元宵后就动工的工地,至今上面什么屋架子都还没搭起来,只看见遍地是沟。
宫维看半天只问出一句话,“看来以后不用拎马桶?”问出了才觉得自己是王爷,问这种事太失身份。然后又想起凤仪宫那间雪白盥洗室里面的瓷马桶,原来如此。因此没等管事的回话,他便领着白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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