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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胡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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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哈哈大笑地接上一句:“也有今天!”
这些江湖豪客遇到这种事没一个打算含蓄的,个个特意用内功将笑声清晰地传达给宋自昔。宋自昔只能躲屋里咬牙切齿。
但豪客们也都体贴,二话没说,饭都没吃,收拾便走,将清静留给那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某童鞋,咱人生第一次写黄文啊,只有你见证。
☆、第 19 章
宋自昔与姜锵两个第二天到底还是你侬我侬地上路折而向北了。
这下连世荣对他们的行踪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因为许多不满世荣暗杀的原部下纷纷投靠了宋自昔,世荣调查那些人的去向,顺带调查出宋自昔的去向。
几天后,两人又到一处城池,在京城以北。从山里绕出来,好不容易看见城墙巍然在望,宋自昔却皱了下眉头,“高凤城怎么看上去很冷清。”
同骑一匹马,舒舒服服窝在宋自昔怀里的姜锵扭头看一眼,又回头毫不关心路面地道:“要不像你平时在山路上喊一声‘宋公子路过’一样,也喊一声‘宋公子路过请接驾’?”
“会不会太臭屁啊?”
“人不臭屁枉少年,别等回头看这一辈子,发现屁都不是啊,那就晚了。”
“哈哈,幸好我……呃。”
姜锵感觉到宋自昔浑身一僵,她感觉要出事,抬头见宋自昔以以往少有的严厉眼光看着远处的城墙,她就没打搅,静静等宋自昔自己说。
马又跑了十步的时候,宋自昔道:“城门洞上挂着个人头。你别看,很血腥。”
“该不会高凤父母官是世昭的人?难怪城门口人迹稀少。世荣还真动手,现在有些后悔救他了。”
“对,高凤知府是世昭的人。但人头挂城门口,是世荣挂给我看。他知道我从哪个方向来,要从哪个城门洞过。”
这下姜锵也直起身,“因为他手下一半人投靠你?”
宋自昔摇摇头,“一半人离开他应该是不出他所料。而且有我替他收着,总比那些人去投靠世昭强。他是眼红我跟你。”
姜锵“切”了一声,不屑地道:“他那点姿色!”
宋自昔笑了出来,“你的想法永远与众不同。”他心里很喜欢。
“他到底什么病啊,你帮他那么多,我也不计前嫌救过他,他干嘛这么对我们!”
宋自昔哼了一声,回想了会儿,道:“他母亲早丧。后来几乎是大臣们养大。像我爹那种正统大臣对待这个小太子就跟对大人一样,太子不能软弱,太子不能儿女情长,太子不能伤春悲秋,太子不能手下留情,太子不要拘泥小恩小惠……各种没人道的规矩,不像我家还有一个母亲大人来调剂。他没有。而且还时时面对刺杀,受伤后身体虚弱时也会有人说,太子你这种时候必须挺起胸膛以蔑视无耻暗杀。人们拿他当太子,就是没拿他当人。这是我离开他之后总结的。原本我一直在怨,他为什么做事不近人情,完全不顾身边对他最好的人的人生安全身家性命。总结之后释然,不是我的错,而世荣则是个悲剧,但我也不能再心甘情愿地辅佐他了。等下进城后,我修封书信给他。”
“后悔救他了。有没有办法阻止这个疯子?”
“他是太子,现在是受迫害的废太子。很多人即使以为他残暴,不愿意跟随他,可心里依然认为他这么做是正当的,他在夺回该属于他的太子位。我爹他们的舆论工作做得太好了。”
“还能这样,呵呵,我那边的世界可……其实也差不多。我们那边管这叫集体无意识,就是集体没判断。”
“不是遇到你,不跳出来想想,我也还在死心塌地。你别回头看,趴在我胸口。”
“城门口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吗?”
“鬼城一样。到底是怎样的杀戮,难道士兵都不敢出现了?”
正说着,不远处的小屋里走出一个人,老远就恭敬地拱手喊:“属下清源恭候宋公子大驾。”
宋自昔将马勒住,看那人一眼,不认识。“怎么回事?”
清源依然恭敬地拱着手,“太子殿下有令,日落之前不许从这城门进出。烦请宋公子绕道。”
姜锵见宋自昔危险地眯起眼,赶紧轻道:“咱不跟疯子一般见识。绕道吧。”但双手攀住宋自昔的脖子,柔情蜜意地送上一个香吻。
路边的清源惊呆了,一张脸一直红到脖子,傻傻地想看又不敢看,看一眼又发现两人还在缠绵地吻,看两眼他们的马已经转向,可背影看得出依然在吻。
两人骑马走出一段,姜锵才冷冷地道:“刺激一下疯子。”
宋自昔知道姜锵的意图,摸摸她的头,回头再看一眼。冷清的城头,炽热的太阳,不知多少人头的家人盯着这颗人头却只敢哭不敢出来拿。
但两人快转弯时,看到一群躲在茂密枣树后的人,他们都是跪着,朝着那颗头颅的方向,女人们压抑着哭声,男人们敢怒而不敢言。两人立刻意识到,这是城头头颅苦主的家属,因为世荣派人监管,他们无法接近也不敢接近亲人的头颅,只能远远地哭泣。
知道世荣祭出暗杀密令时,宋自昔担忧天下即将掀起血雨腥风。可再多担忧也不及亲眼看见杀戮,亲眼看见被杀者亲人的哭泣,体会世荣的造孽。姜锵明显感觉得到宋自昔浑身的僵硬。反而姜锵没想太多,这种事,早在她获知暗杀令是已经知道必然发生了。再说,她这些天一再处于死亡边缘,自顾不暇,真要是有人被追随杀落在她面前也她也会救济,但她不会有宋自昔的强烈感觉。当然她太清楚宋自昔为什么浑身僵硬,这家伙心怀家国天下,是个有责任心的世家子弟。
正在姜锵默念快点过去,别让人认出老什子宋公子来,只听路边一人清亮地道:“这不是前太子手下最得力的宋公子吗?难道你们杀人还管验尸吗?”
路边另一个中年人道:“不是啊,听说宋公子义薄云天,已经与前太子一刀两段,不肯帮他暗杀。”
清亮声音道:“既然如此,他何以对这等人间惨剧无动于衷?被杀的是人人热爱的高凤城青天大老爷,侮辱的是高凤城全体黎民百姓,堂堂宋公子难道袖手不管?难道真如江湖传说,宋公子被妖女魅惑,如今变得正邪不分,荒淫无耻?”
这两个人似乎是特意针对宋自昔而来,但宋自昔恍若没听见,带马缓缓而行。只是在说到妖女的时候,他手臂紧了一下,下巴蹭了蹭姜锵,示意其忍忍。但姜锵这个大女人向来不会听别人的,主意特大,一听说到她,便一把抓住马鬃停下马,若无其事地道:“两位少自作聪明。吴王殿下是仁人君子,遇到当前情况不会是让你们站一边激将,巴不得宋公子不仁不义反前主公,而是会希望你们多为苦主做点儿什么。你们都是吴王殿下的人,少在一边煽风点火不帮忙。”说完放开马鬃,拍拍马让离开。
“你这妖女……”那声音清亮的急了。
姜锵从宋自昔手臂上钻出头来问:“怎么了?打又打不过宋公子,骂又骂不过我这妖女,还不赶紧给我闭嘴,最好去报告吴王殿下你们做的这件蠢事,看吴王殿下不老大耳刮子打你们这俩坏他名声的。”
只是宋自昔看路上已无障碍,便给马屁股一鞭子,这马就绝尘而去,姜锵的回骂只能成余音袅袅,遗韵三鞭而绝。、
一干家属本来愤怒而失望地看向宋自昔,被姜锵一搅和,立刻转而怒视路边两个煽风点火的。是啊,都是一边的人,干嘛煽风点火不帮忙。这两人本来设计等着宋自昔来,不料半路杀出个姜锵,当即被拨转了风头,他们一看不好,只得转身灰溜溜走掉。
宋自昔走出一段,才跟姜锵道:“别跟他们计较。”
“怎么不计较,世荣真以为一日为主,一生为父了吗,他谁啊,小心我把他黑屋子里丑事抖出去。即使路边骂人的主意真是世昭出的,我也要堵得他不敢认。凭什么,又不是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你才不用认他们。”
宋自昔道:“不行,即便是世荣当众指着我鼻子骂,我也不能还嘴,一日君臣,一生君臣,这是我们这儿的规矩。”
“所以你只能任由那俩废物点心站路边骂你?”姜锵扭头看宋自昔,见他满脸无奈和压抑,显然是一忍再忍,却硬是不肯说一句不是,便又冷冷补充一句,“也任由他们骂我妖女?”
宋自昔叹了声,“对不起,锵儿,害你受累。以后世荣还会做出类似的事来羞辱我,我没有忠心耿耿辅佐他到死,是我理亏,我以后依然没法在他面前抬头。世人也可以永远因此诟病,我无法解释。今天的事提醒我,我回头得约束大家的脾气,不要为我与世荣那边火并,被世昭他们利用。”
姜锵郁闷得挑起眉毛,好半天挂不下来。但她满脑子检索从小看的古代白话小说,吕布被骂三姓家奴,一辈子翻不了生也罢了,那个老黄忠按说是被逼投靠刘备,可伺候也多被地方诟病,可见古人大概视君君臣臣为最大伦常。她只能无话可说了。要是世荣一直变态下去,迟早宋自昔得忍出病态来。
宋自昔见姜锵好久不说话了,反而安慰道:“我没关系,我早就想到过这一天。你刚才做得挺好,你反将一军都能让他们吐血。”
姜锵淡淡地道:“相比这种腾挪小巧的反击,我更喜欢拍桌对骂。算了,你有苦衷。但我想到一件事,我们行路时候遇到世荣这变态还无所谓,做生意要是也被他仗着是个前主子而插一腿,可不行。自昔,这件事你我得分工,以后你在明,我在暗,做生意的事都由我暗着来,明里与你无关。方便我以后遇到谁与我生意作对,我可以全无情面地灭了他们。而且即使人们明知背后是你,你也完全可以不认。”
宋自昔还没想到这么远,他平时当然打理着太子势力的钱粮,可一时想不到世荣以后会如何威胁到他的生意。他想了想,道:“我不能让你为了我放弃胸无大志的生活。外面的事还是交给我。有难处我会比较婉转地解决。”
姜锵依然柔若无骨地倚在宋自昔的怀里,但不容置疑地以大姐头的一贯作派,却顾忌着宋自昔的自尊,很有谈话策略地道:“我不懂你们这边世界的大规矩,我用我那边的规矩替你想想,你以后的事情不少,未必有时间做生意。你虽然是世荣从小的朋友,而且一直辅佐世荣,在别人眼里你是世荣的人。但你更是苏家的公子,苏家是正始国历来倚重的世家,你更应该以正始国黎民为念,抛弃你现在拘泥于此的与世荣的小君臣一套,而改为以社稷家国为重。在我那边世界的规则里,一个世家子弟应该以黎民为重,谁做皇帝次之。因此你不必再逃避与世荣的对峙,不必再被世昭的小恩小惠所束缚,你应该形成第三势力,为被世荣迫害的黎民提供庇护,为不屑于支持世昭的正统人士提供一个可供抱团的组织,可以让性格平和,不喜内斗的大臣子民不必在两个皇子之间做非此即彼的痛苦选择,让这个国家保存点儿可供中间派安心生存的乐土。你为此要做的事多了,你需要的钱也非常多。你必须做大生意挣钱,你没时间做大生意,你只能让我来。”
眼下的场景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在灌输重大策略,让一个二十几的男子去执行。可因为姜锵说话有一套,她懂得怎么说话让人容易接受,她不会因为自己正确而直接说你应该如何如何做,她即使知道自己正确,依然得摸着对方的性子婉转地说,如果换我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怎么做,原因一二三四条。于是听的宋自昔很受触动,觉得自己完全可以采纳,认真仔细地听完姜锵的长篇大论,深思熟虑地道:“你们那边的规矩挺有意思。”
姜锵见宋自昔心动,便进一步举例说明,“像今天高凤城被杀的这个父母官,他可能原本是世荣的支持者,可他不愿听世荣的话,往进出城门的人头上刮一两银子。可是他又不能既不支持世荣又不支持世昭,做个官场上的独行侠,官场上的独行侠在我们那儿基本上是死路一条。那么他只能选择比较温和的世昭一派。然后他被杀了。可如果有人不怕死,以社稷黎民为重地出来组织一个中间派,那么这些人就有归宿了。你甚至可以毫无愧色地跟世荣说,你自己花钱收留一批原本可能投靠世昭的人,等于削弱世昭的势力,其实就在帮世荣。其实你收留世荣手下逃出来的那帮高手也是同样一回事。世荣心里清楚得很,人在你手里比在别人手里让他放心得多。”
道理讲得太深入浅出,宋自昔怎么可能听不懂。可是,宋自昔反而不语了。如此运筹帷幄,谈笑间勾勒出一国之内三股势力鼎立的局势,将宋自昔这个知名的大军师教育得无需一句话的补充,却是个自诩胸无大志的小女子,宋自昔只觉得颜面无存。虽然他早先在世荣面前放言姜锵聪明胜他几倍,可他心里从来认为不过是小女孩的小聪明,未来自然需要调教,比如他宋自昔的调教。现在他领教到了姜锵的真本事。
姜锵心知有异,扭头看一眼宋自昔,看清他眼中的失落,便不以为然地扭回头,继续柔弱无辜地倚在宋自昔怀里。“昔昔,你一大把年纪还未婚,你也说过做媒给你的都是如花似玉知书达理的绝顶美女,但你看不上。总不会才几天,你就看不上我了吧,我跟你说话你都不肯答应。”
宋自昔听了一抖,“怎么会?”却没多说。
“不会就好。那你答应把你二十位家丁让给我做生意,我们都转入地下。其余那些原本跟世荣的,以后跟你。”这一地有城墙遮挡,太阳晒不到,倒有好风沿着护城河吹来,凉快异常,姜锵便改为扭转身,抱着宋自昔坐。她喜欢宋自昔的怀抱,只要不热,她就不管不顾浑身埋在怀里面,听着他的心跳。可今天不知怎的,这么做有些找不到感觉了。
这种找不到感觉的感觉太熟悉,姜锵在那一世经历了一辈子。她不是找不到男人,而是找不到有感觉的男人。
此刻,刚刚新婚几天,自以为天上人间快美异常的姜锵想扇自己耳光了:你想干什么?你难道来这边好不容易拥有花容月貌,却想打光棍?
可心里再打多少耳光也打不走那感觉的升腾。姜锵自己是什么原因,她看不上宋自昔脑袋里的格局。而她也感觉得到,宋自昔在她面前自惭形秽了。她此刻再耍赖也没用,她暴露了自己,他认识了她。所以她干脆直接摆出条件,宋自昔爱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再说。
宋自昔想了会儿,沉声道:“好,听你的。”
目的达到。但姜锵觉得今天这坐姿挺累,马蹄儿没哒哒两下她就手臂酸痛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怀里的人不出声了,似乎闭目趁阴凉睡觉。宋自昔一边无法克制地思索姜锵刚才一席话的可行性,分析自己在如此三足鼎立中的优势与劣势,一边也无法克制心中升起的陌生感,他需要时不时地低头看看伏在胸口睡觉的娇艳的小脸,这个据说胸无大志却举重若轻一下子操控了局面的小女人的小脸,确认一下姜锵的存在,不断调整心中急剧膨胀坚实的姜锵性格与眼前花朵一样柔美无辜小脸的重合。
两人第一次默默走了最长的一路,一直从一个朝南城门转到另一个朝西城门,从艳阳高照走到日影西斜。西城门终于有人来人往,即使这些人都因父母官被杀而显得行色匆匆,无人悠闲搭话,路边也少了挑担叫卖的人,可总算是有了人,而不再只有城头高悬的一颗头颅。但宋自昔的马蹄声惊到一位路边坐地歇息的老太太,老太太一听马蹄声就本能地逃避,人老筋骨硬,逃避得急了,一头撞地上,好久起不来,只会扭头恐慌地看向马蹄踏响处,看清是一对俊美男女才放心下来,缓缓撑地坐起。
宋自昔一看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怀里躺着熟睡的姜锵,便没下马去扶,掏出一小块碎银子扔给老太以示歉意,老太一看反而纳头便拜。非常可怜。
宋自昔不由得低头看看这个睡得小猪一样的聪明女孩,就在几天前,她还是与老太太一样风声鹤唳地逃命,不,比老太太心中的恐惧多了不止百倍。这几天虽然不断赶路,早出晚归,路途劳累,食宿不便,却反而胖了。宋自昔低头看着,心中怜惜之心弥漫。他也不急着进城门,马头一歪,走进一处岔道,低头异常轻柔地亲吻这张胖起来的小脸。
姜锵梦中觉得在自家豪华别墅的草坪上睡觉,小风儿吹过,有花瓣飘落在脸上,轻轻的,痒痒的,怎么还暖暖的,而且一片一片地落下来没个完?她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看见一双深情的眼睛。即便是这两天两人天天纠缠在一起,须臾不曾分开,可这双眼睛还是让刚从自家豪华别墅归来的姜锵失焦了许久,而后才想起他是谁。姜锵有些自嘲地笑了。
“还睡吗?”宋自昔微笑地问。
姜锵也是微笑,怎么说,还是喜欢这种有人陪着抱着的感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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