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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花名册-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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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望去,桌面已经摆好了清粥小菜,不用想,用碟子扣着保温的一定是我爱吃的莲子粥。就连洗脸水也打好,怕凉了,便用盖子闷着。
若溪哥总是这样细心体贴,真的会把人宠坏的。
慵懒起身,洗漱一番,简单吃了点食物,便去看阿蛮。
他静静坐在窗前,留给我一个被乌发包裹的背影,在阴郁天空的映衬下,透出淡淡的寂寞。
我走过去,将手搭在他的肩头:“阿蛮,在做什么?”
他没有说话,也不会说话,只是紧紧握着手中小小溪的面人儿,狭长的眼睛溢满了温柔。
我苦笑一声,阿蛮与小溪的世界,臻儿竟然进不去了。
避开若溪哥,偷偷打着油纸伞,提着摇曳长裙,独步穿梭在女儿国独有的小巷,偶尔一两个行人匆匆而过,带起轻风阵阵。
耳畔沙沙雨打秋叶声,眼前枯叶如蝶,随风飘零,随手拾起一片,叶脉沧桑,像一颗饱经风霜的心。
竟又忍不住一声长叹,下雨的时候,人总是容易多愁善感罢。
脚步声由远及近,踏着积水缓缓而来,这悠长的小巷,狭路相逢时,少不了你进我退,忙侧过身子,自动让了路。
然而那脚步却在我不远的距离停了下来,从伞下望去,一双高帮云纹白锦缎厚底靴子,华贵无比,束着同样雪白华贵的绸缎长裤,齐膝的飘飘绣银丝白裳,摇曳飘渺。
一只手垂在身侧,细腻修长,宛若白瓷般精美。
心中一震,不由得恍惚起来。
这样精致的手,我曾经见过、牵过、伤害过……只是如今,人已不再。
竟有些不敢面对,不知自己怕什么?
踟蹰犹豫半晌,猛地抬头。
一袭白衣胜雪,静立斜风细雨中。
宛如谪仙,误落凡尘。
竟是不能呼吸,心中带着期盼,想要细看究竟。
那人打着伞,伞下是遮盖严密的帽纱,除了那双精美无比的手,全身再无一处外露。
会不会是……他?
月奴这个名字,宛若心中的一根刺,时常刺痛着。它牢牢生了根,若是硬要拔除,只怕会连着心一同撕成碎片。
我不敢去想。
“你……”喃喃出声才发觉,语调颤抖,“是……”
话尚未说完,眼前身影便倏地一晃,衣袂飞扬划过,他足尖点地,从我眼前翩翩消失,雨水冲刷着他存在的痕迹,不留……
“不是……”握住伞的手蓦然松开,油纸伞砰然坠地,溅起水花一片,“不是他……”
他走路尚且吃力,又如何习得这样一身绝顶轻功?
雨渐渐大了,打在脸上,也会疼。
可就让我这样疼着也好,让雨这样淋着也好……便不会再胡思乱想。
惦念着一个不存在的灵魂,是对生者的残忍。
要记住,失去的终究已经失去,再也不会回来。
还是忘了罢。
浑身湿透、满脸雨痕,怕若溪哥担心,从侧门绕路,还是被堵个正着。
忙将身上斗篷披在我身,蓝若溪皱眉望着落汤鸡似的我,既心疼又生气。
我也歪头看着他,明明尚未及弱冠,明明美得像个女人,却总是拿出一副苦口婆心的老爹嘴脸,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吗?
“怎地如此任性?”
他刚一开口,我便倏地脱下斗篷冲出去,站在大雨中对他做鬼脸。
他紧跟着我冲进雨中,他一把抱住我,雨声几乎将他的声音淹没:“乖一些!别闹了!”
我甩开他,拼命向前跑,雨水冲刷了视野,一切都模糊起来。
“扶苏!”蓝若溪在身后焦急大喊。
我转身,他踩着雨水向我走来,瓢泼的雨水将他淋透,衣服头发都贴在身体上,狼狈极了。指着他哈哈大笑,雨水冲进了口腔,又涩又苦。
蓝若溪猛地冲过来,紧紧拉住我,雨水将他的眼睛冲刷的发红,他抿唇不再说话,头发紧贴脸颊使他的下颚显得更尖。
一把将我拦腰抱起来,他转身往回走。
“放开!”我在他怀里踢踏着叫嚣,雨水掩盖了我肆无忌惮的叫喊,深藏肺腑中的郁气也有了发泄的途径。
下雨天,真是个不快乐的日子。
折腾至筋疲力尽,我包着头巾脱=光光躲进被子里,看着若溪哥脱下灌满水的短靴,呐呐不语。
以前我尚无内功时,他要看着我已是不易。现在我功力充沛无处发泄,他将我生生拖回来,必是累得不轻。
何况,昨晚我们还……
头发未干,他便拖着酸软的身体,到厨房煮了姜汤,给我灌下后,连训斥我的力气都没有,侧身倒在我身边,恹恹不语。
望着蓝若溪疲惫不堪的侧脸,我有些心虚道:“扶苏又任性了吗?”
纤长的眼睛睁开,散着月华般柔和的光,他笑着:“不,偶尔淋雨也是一件畅快的事。”
第 14 章 路遇劫匪
回望舒之前,盘算着为极乐带些礼物回去,到绸缎庄扯了几米布,出门时,看见对面的茶楼,时间尚早,便拎着布去捧别家的生意。
大厅嘈杂,点了雅间。
二楼雅间正对大厅,透过阔脸的支摘窗,视野倒是颇为敞亮。
一壶清茶端了上来,只抿了一口便皱眉放在一边,苦笑了一声,想必是被承欢泡的茶养刁了嘴,竟觉这花了大价钱的也无甚滋味。
闲里无事,四处乱看。
女儿国的男子较少,而且大都不甚出门,所以放眼望去,这茶楼里的男子一只手便可数的过来。
于是,即使那人静静坐在角落,也依旧吸引了大多数的视线。
当然,也包括我的。
其实,从一进门,我便注意到了他。
一袭白衣,帽纱将身体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手来。
没错,就是昨天在小巷中见到的那个人。
端着白瓷杯的柔荑探到帽纱底下,将那淡绿色的袅袅茶水送到唇边,浅啜。
我叹了口气,心中燃起的一点点希望再次熄灭。
另一个人,喝了一辈子的白水,怕是连茶是什么滋味都不晓得。
歇脚歇得差不多,便起身准备回酒坊。
这时却见一红衣女子走到那人桌前,大概是说了些什么,那白衣男子抬手像是在拒绝。
那红衣女子却倏地恼了,一巴掌竟将那茶桌拍散了花,茶具四溅,碎在那男子华贵的靴前。
男子坐在散了架的桌前,半天没有动静,身影透出淡淡的萧索。
心倏忽一阵刺痛。
这场景似曾相识,我也曾任性地掀翻别人的餐桌。
男子缓缓站了起来,身材细长,比那红衣女子要高出一个头。
他转身的时候像是透过薄纱看过来,我一愣,心脏不由自主的狂跳,再回神,却见他又面对着那女子。
那女子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我这里正好看见她娇艳的脸蛋透出些许的惧怕,却依旧梗着脖子与那男子对视。
漂亮生动的女子,就连倔强霸道的模样都是可爱的。
男子面前的薄纱微微动了一下,大概是说了些什么话,然后,转身离开。
女子在他身后气得猛跺脚,身上的环佩跟着摇来晃去。
这漂亮惹眼的一对儿早已经吸引了整个茶楼的视线,人们都目不转睛的盯着。
“你给我回来!”女子顾不上害羞,一声娇叱震得整个茶楼都跟着晃了一晃。
然而男子却仿若未闻,修长的身影顿也未顿。
女子发了疯,拎着手中精巧的软鞭就向男子挥去,男子头也未回,抬手便将那呼呼带风的软鞭握住。
啪的一声,那瓷器般精美无缺的手缓缓渗出血痕。
我曾经握过挥动中的鞭子,自然知道那有多痛。
女子一愣,惊慌撒手,大大的眼睛瞬间蓄满了泪痕,她抿唇静静立在那里,像是被吓呆了。
开始她总是动来动去,我只晓得她是漂亮活泼,然而当她静下来,我才发现,其实,这女子倒与我有几分相似。
尤其是她现在皱着脸蛋委委屈屈的模样,像极了我做了坏事后惯用的装可爱表情。
男子缓缓收了鞭,正要转身离开,却又似乎不忍。
他走过去,默默伸手将女子揽入怀中,受了伤的手指静静垂在身侧,一滴一滴淌下的血珠染得白衣红渍斑驳。
两个人无声相拥的身影,在喧嚣繁杂的茶馆中,竟是意外的美好。
心思再次恍惚起来,在他伸出手臂的一刹那,我竟以为被抱住的会是自己。
每一次在我任性后,月奴都是这样,垂着受了伤的手臂,仅用一手来揽住我。
唯一不同的是,我总是推开他,而这个女子却是立刻扑住,用力抱紧。
女子的脸蛋霎时明媚起来,红衣映衬下,娇艳无比。
她揽着男子细瘦的要,踮起脚尖,突然便吻了男子面纱下的唇。
男子似乎愣了一下,看着女子得逞似的偷笑,不期然地,竟回头向我的方向望了一眼。
我一愣,仿若与他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倏地两败俱伤,心竟跟着疼痛起来。
惶惶坐下,我胡乱喝了口茶,真苦啊。
回望舒的时候,大好的天气,秋高气爽。
从阿蛮手中夺走小小溪,我指着自己:“阿蛮,我才是正版的小溪啊……你看看。”
阿蛮呆滞的眼缓缓移到我的身上,我保持着眯眼傻笑的姿态,他的视线悠悠荡荡飘过我。
“小溪……”他轻声念着,望向车窗外的白云。
脸部肌肉几乎僵硬,我想,我比阿蛮还要更傻。
他傻得可爱,我却傻得可恨。
马车仓皇停下,蓝若溪挑帘,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把车窗关好,有马贼。”
他说的轻飘平静极了,以致于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他便纵身跳下马车,铮地一声拔剑出鞘。
“蓝若溪!”我喊了一声,冲出车厢。
“回去。”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令人想要听话的威严。
我挑眉,看了看眼前几十个提棒拎斧的女人们,笑道:“区区马贼而已,若溪哥用不着这么担心。”
蓝若溪回头看我,尚未说话,便听得有女子惊叫:“师傅?!”
抬头仔细辨认,那骑着高头大马的两个飒爽女子,竟是小桃跟清儿!她们没有死?!月奴并没有杀了她们?!
“师傅?!”清儿冲上来,利落跳下马背,随手将大刀扔在一边,一把将呆滞的我搂入怀里,狠狠哭泣,“师傅,清儿总算又见到你了!呜呜……”
小桃也扑过来,两个人前后夹击,抱着我哇哇大哭!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看得那些准备打劫的一众女子目瞪口呆,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捏捏清儿皮实的脸蛋,又掐掐小桃软软的屁股,完全真实!
“你们……怎,怎么会在这里?还当了……土匪?!”我有些口吃。
“说来话长,师傅,请您随我们入寨再谈!”
依然保持戒备姿态的蓝若溪终于开了口:“呃……”
清儿立刻回头看他,惊喜道:“呦!师傅,这位是您的?”
我笑着点头:“是我的大官人。”
“呀!”小桃也凑过来直直盯着蓝若溪,赞叹道,“大官人长得……好……好……”
好了半天也说出个所以然。
“好美!”一娇滴滴的女音插=进来,身着彩服孔雀似的女子倏地凑近了蓝若溪,媚眼如丝,红唇吐兰,“如此俊美的公子,在下还是第一次见呢。”
蓝若溪退了一步,她便又靠近,纤纤手指挑起蓝若溪垂在肩膀的一缕发丝,缠绕玩弄,“在下艳儿,敢问公子……”
艳儿的举动令蓝若溪惊诧不已,他睁大眼睛愣愣看她,又白着脸扭头看看我,不好发作又忍无可忍的模样,倒是可爱得紧。
“这位是?”我笑看眼前细腰丰臀的娇媚女子,并不讨厌她。
“艳儿!你怎么连师傅的大官人都不放过!还不住手?!”清儿一把将艳儿扯过来,一巴掌打在艳儿云鬓高梳的脑袋上,同时对我陪笑着,“师傅可不要生气,这混货肆无忌惮惯了,见到个好看的男子便忍不住调=戏,大官人如斯俊美,她绝对是昏了头才会这样!”
“哎呦!”艳儿捂着脑袋叫唤,急急忙忙整理了发髻,又甩了甩花影重叠的广袖,对我挺胸昂首道,“这个小丫头就是你们天天念叨的师傅?”
“不得无礼!”小桃也开口训斥。
我笑了笑:“在下甄臻。”
艳儿挑挑眉,娇媚哼了一声:“倒是还有几分气度,只是不知功夫如何?”
清儿拦在我面前:“艳儿,休得胡闹,师傅她根本不会武功。”
“咦?”艳儿曲起兰花指,衣袂飘飘间便再次凑近了蓝若溪,指尖挑向那尖尖的下巴,“没有武功怎么做人家师傅?没有武功怎么保护自己的男人?”
蓝若溪皱眉扭头,终于忍无可忍,伸出两指夹住艳儿葱白的指尖,拧眉冷冷甩向一边。
艳儿弱柳扶风地软在一边,抚摸着被触碰的手指,斜睨着杏眼瞧着蓝若溪:“公子好身手,就是好生不解风情。”
蓝若溪脸皮薄,开不得这半真半假的玩笑,我对他笑笑,轻声道:“若溪,你先回车厢里去吧。”
蓝若溪如蒙大赦,嗖的一声钻进了车厢。
艳儿望着蓝若溪的背影,直到消失才恋恋不舍地回头,嘟唇道:“甄臻姑娘果然有手段,能让男人如此听话。”
我淡笑不语,扭头抱了抱清儿与小桃:“见到你们平安,我也就放心了,那时,我真的以为,他……杀了你们……”
“没有,”小桃握着我的手,轻声道,“他只是将我们驱逐。清儿会些拳脚功夫,我们打着葵花帮的名号占着山头,就是期望有朝一日能与师傅团聚!”
小桃比以前开朗漂亮了许多,清儿更加自信,两人英姿飒爽的模样,让我欣慰了许多,还好,她们都活的好好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入了山寨,阿蛮下车的时候,艳儿又着实惊艳了一把,争着抢着替我要搀扶阿蛮,被蓝若溪黑着脸拒绝。
在得知阿蛮是我二官人时,艳儿看我的眼神不再轻蔑,甚至带着些崇拜,趁着喝酒时,她偷偷问我勾男秘籍,我愣了半天,才噗的一声笑出来。
这是个可爱到无法无天的女人,我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面对作者有话说,都有很多话想要碎碎念,结果……犹豫很久……变成……默……⊙﹏⊙b汗
第 15 章 做我的男人?!
夜风习习,月溢清寒。请使用
与小桃清儿秉烛夜谈,这一年来的过往,终于有了可以倾诉的对象,一晚上,我都沉浸在回忆中,又哭又笑。
回房的时候,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夜幕中只剩下一颗启明星,静静站着最后一班孤独的岗。
门前有一抹暗暗的身影,悄悄走近了。
蓝若溪倚在门侧,脑袋半垂,额头抵着门框,已经站着睡着了。
冷风吹过,扬起他单薄的衣衫,瑟瑟的。
忙搂住他,触手皆是冰凉。
“谁?!”
蓝若溪一惊,尚未睁眼便抬手扣住我,那力道差点将我细白的腕子生生拧碎!
不敢还手怕伤了他,只能任由他将我手腕拧成麻花,我低低叫了一声,痛得差点飙出眼泪。
一听到我的声音,蓝若溪便倏地松了手,“扶苏?你怎样了?痛吗?”
我剜了他一眼,倒在他怀里,抖着腕子嘶声道:“痛死了,若溪哥的力气可真大!”
他心疼万分,忙扶着我进了屋,燃了蜡,想要借着烛火查看我的伤处,我撅嘴呼的一声吹灭了红烛,一把将他推倒在床榻:“快睡觉!不然明早变熊猫!”
蓝若溪想要坐起来,被我一个猛虎扑食骑着腰压了回去,拍着他的屁股,我低低笑着:“再不睡,就欺负你了哦!”
蓝若溪僵了一下,再也不敢动,任由我扯掉他的衣服,乖乖钻进被子里,还未说几句话,便昏昏睡去。
我知道他是不放心我,更不放心艳儿那家伙,才一直坚持等着我,守着阿蛮,这个若溪哥,真是天生的操心命。
一片漆黑中,我碰了碰手腕,登时疼得龇牙咧嘴,好家伙!居然都肿了!热乎乎的像刚出炉馒头。
偷偷掐了把蓝若溪熟睡中的小脸蛋,这厮可真狠啊!
蹑手蹑脚的下床,我随便找来手帕,沾着凉水敷上了。
冷敷。
脑中想起这个词时,我没办法不接着想起月奴。
原来并不是他身娇肉贵,被人折了骨头,是真的很疼。
被自己爱的人折断,更疼。
被手腕处传来的痛感折腾醒,天已经大亮,日头十足。
蓝若溪这小子好像永远起得比我早,正对着铜镜一丝不苟地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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