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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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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呈野眼神一闪,“没什么,就随便说说。”他哪里敢说是担心以后慕诗眠回来他不好收拾,谁知道眼前这个妖孽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
  顾厉省不再说话,他怎么会不明白章呈野躲闪的言辞后的深意。
  晚上又是一个人回去,他身边从来不缺乏红颜知己,但是今天他实在没有兴致,就算是老友口中的女人,只有他自己知道昨天只是把她带出去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这些,算是什么?他何时需要守身如玉了?何况还是为了一个离开他的女人?
  顾厉省倒在床上,入睡前最后一个想法,慕诗眠现在在做什么?
  慕诗眠果然就像她说的那样,旅行社放了她多长的假她就宅在家里多久。到了报到的日子,诗眠看着手中的任务,有点为难,她现在还没有做好回国的准备。犹豫了很久,她最终还是走到主任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推门而入。
  “喔,诗眠,有事儿吗?”
  诗眠搅了搅手指,最后还是说了自己的想法:“主任,能不能让我更爱丽换个队?”
  意料之中,大胡子主任皱起了眉头,他不认为慕诗眠的建议有值得采纳的必要,“诗眠,你是中国人,应该更加适合。”
  诗眠知道自己的这个愿望在外人看来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其中的酸甜只有她自己知道。
  给齐扬打了电话,晚上,齐扬就出现在了公寓。
  “不想去?”
  诗眠点点头。
  “好,那就不去。”齐扬说得很轻松,就好像说今天中午我们吃回锅肉那样简单。
  诗眠大惊,“那怎么行?”
  齐扬侧脸微微一笑,“有什么不行,你不想去那就不去,既然你觉得自己的工作是必要的,那又还有什么纠结的?”
  诗眠不语。
  “诗眠,任何事情最后都面临的是面对,而不是逃避。我明白你现在还没有心理准备,但是中国那么大,你又不是去F市,怎么肯定就会遇见呢?就算遇见。”齐扬顿了顿,“大家并不是那种见面就要厮杀的仇人,你既然想要走出来,那势必一路会有荆棘和鲜血,难道说,我聪明的妹妹,连这一点都想不到吗?”
  诗眠沉默,然后,两天后,起程回国。
作者有话要说:  原阿姨家中出事回去请了10天的假,回去很匆忙没有带笔记本,所以断更了一段时间,今天接上~~sorry咯

  ☆、惊世易碎

  再次踏上这片陌生又熟悉的土地,诗眠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足够让她措手不及。
  慕诗眠想过无数种她与顾厉省再次相遇的情景,但是却唯独漏掉了真正相见的一幕。
  头顶的水晶灯不知道有多少个小灯泡,诗眠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遇到迎面走来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到底该怎么做都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不过,这似乎不重要,因为来人并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
  错身而过,诗眠不知道现在他们之间算是什么,陌生人吗?可是法律上还有一层叫做配偶,被人称作夫妻的关系。
  诗眠看着面无表情的顾厉省,走来又离开,至始至终那个男人都没有向她所在的地方看过一眼,果真是目不斜视。
  随时随地都跟在顾厉省身边的常德山当然也看见了诗眠,虽然他很想张口问好,但是自家的BOSS都没有说话,他也只好默默地对着诗眠做了一个抱歉的口型。
  诗眠当然不会介意,顾厉省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他不会想要看见自己的人在没有他的示意下就对别人投出橄榄枝的,慕诗眠也不例外。
  晚上,诗眠好不容易把所有的队员都安全地带回酒店,倒在房间的沙发上起不来了。蹬掉脚上的帆布鞋,把一双洁白的小脚伸进沙发里,天气越来越凉了,她一向畏寒,这样直线下降温度的日子与她最难熬。
  “咚咚咚!”持续不断的敲门声,诗眠赶紧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她担心是不是某个队员出了什么问题,连猫眼里的人影都来不及确认,诗眠就打开了大门。
  “出什么事儿了?”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大力推到了墙边。
  “碰”的一声巨响,门就被合上了。随之而来的是顾厉省带着沙哑又有些压抑的声音,“慕诗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顾厉省怎么也想不到会在M市的中心酒店遇到他装在心底谁都不曾瞧见的慕诗眠,他名义上的妻子!可想而知,当时作为一个男人,自己的女人平白消失了一两个月,然后毫无预兆地遇见是多么令人有难以遏制的怒气。
  “你真能耐啊!”顾厉省说这话的时候,大手已经扶上了诗眠的小脸,甚至能感受到她侧脸的绒毛划过掌心的细腻的痒。“你既然有本事走得远远地,干嘛还会回来出现在我眼前?”顾厉省的薄唇紧贴着诗眠的眼皮说道。
  手足无措就是眼下的慕诗眠。顾厉省的突然来访让她本来就紧绷的神经“啪”的一下断了个彻底。
  “你,你想干什么?”诗眠吞吞吐吐地说出这几个字,心里的慌乱已经爬上了她明亮的脸庞。
  “干你。”顾厉省话落,就一把抱起了蜷缩在他两臂之间的小女人,走向里屋。
  “顾厉省,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诗眠这一刻是真的慌了,她是想过两个人或许会相遇,但是绝不会想他们之间还会发生些除了争吵之外别的东西。
  顾厉省听到她的话果然停了下来,一双上挑的丹凤眼里有些不耐,有些朦胧的情欲。“我觉得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诗眠被堵住。
  然后下一秒,就被重重的扔在了床上,随之而来的是一具健壮的身体。顾厉省熟练地解开她的风衣扣,拉下牛仔裤,炙热的灯光让人的羞耻心膨胀到极致,诗眠也不例外。
  “顾厉省,你很缺女人吗?”头顶传来诗眠有些薄凉的声音,顾厉省的手一顿,接着,抬头,“你需要知道吗?”
  诗眠拉住他向下作乱的手,一本正经,“我不想。”
  顾厉省好像真的会替她着想了一般,翻身侧躺在她的身边,扣住她的手腕,近乎于低喃的声音:“哦,我知道了,但是我想。”一个鲤鱼打挺,顾厉省就已经再次掌控了她的身体。
  对于这种事,慕诗眠在自己的记忆里是没有一次占到好处,这次也不例外。
  挣扎的双腿瞬间就被顾厉省札住,男人沉闷的声音在耳际忽近忽远,“慕诗眠,你不要忘了你现在还是我老婆,就算想在外面找男人也等离了婚再说,我们顾家可丢不起你这个脸!”
  话一落,诗眠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被撕裂了一样,这一次,就好比初夜一样,甚至更痛。诗眠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疼得“丝丝”地叫,但是顾厉省充耳不闻,大手狠狠地按着脆弱的白鸽,毫无怜惜。
  “怎么?现在才知道痛了?”
  “顾厉省!”诗眠好不容易喘出一口气,狠狠道:“你无赖!”良好的家教势必让她不会骂人,翻来覆去也只有混账,无赖几个词而已。而这些,对于身经百战的顾厉省当然不会有任何杀伤力。
  同样,顾厉省现在也不好受,没有动情的女人下面都是一片干涩,他也是寸步难行,进退维谷。
  “别搞得我像是弓虽。女干你一样!一副死鱼的样子!”
  诗眠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口腔里已经有淡淡的血腥味,对于顾厉省伤人的话语,她虽然早有准备,但是没想到那一句句恶毒的话源源不断地从身上这个男人的嘴里毫不留情地射向她,这真的是她认为的那个男人吗?
  事后,诗眠缓和了呼吸,这才颤悠悠地起身,一点一点地挪到浴室。顾厉省已经离开。
  坐到浴缸里,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和着水流声,慕诗眠这才放声大哭。自己现在像个什么样?就像是最低廉的妓女一样,还是不要钱的那种!
  诗眠几乎晕厥在浴室,最后还是踉跄着走回了卧室,然后倒在床上一睡不起。
  在波士顿的齐扬看了看腕表,这个时间应该是诗眠就寝的时间了,但是手机上还是没有一个电话。两天约好诗眠到了国内,每天都要抽时间报平安。
  齐扬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诗眠一向是个乖乖女,一般他说什么话诗眠都会记在心里。拿起电话,找到诗眠的号码。
  电话那边无人接听,这样的认知让齐扬原本就悬在半空的心又紧了紧,他不知道诗眠在那边到底是遇到什么事了,虽然他很想说服自己或许是诗眠太累了睡着没有听见,但是心里潜在还是不相信。
  当天晚上,齐扬就开车到了机场。
  凌晨,诗眠就醒了。她是被痛醒的,下身就像被撕裂的痛楚让她神经都开始觉得疼。
  拿出手机,这才看见七个来自齐扬的未接来电。想了想,还是回了过去,不过,从来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齐扬,这个时候却是关机。听着机械的女声一遍一遍重复“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please dial later”
  慕诗眠承认,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这样沉静,像一潭死水一样,击不起半点涟漪。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现在不过才一点过一点,四周万籁俱静,忽然萌生了一种念头,干脆就这样死去,寂静的,谁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像跟着谁赌气一样,她就真的这样做了。无作为地平躺在KING SIZE上,任由疼痛席卷整个儿神经组织。
  半梦半醒间,诗眠听到耳边传来强有力的敲门声,但是现在就算她想起来开门,也没有力气了。
  嘴角勾出一个嘲弄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对谁,也许是自己,也许是其他,眼角划过一滴眼泪,也不知道是为谁,也许是自己,也许是……然后,真的是万籁俱静了。
  齐扬用力撞开门就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卧室的灯并没有关上,床上近乎没有欺负的人形,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生怕是吵醒了睡梦中的人一样,就这样,苍白毫无血色的慕诗眠蓦然闯入他的视线。
  床上的人身上的温度齐扬都不敢肯定她是否还活着,床单上有一小片血迹。齐扬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就这么被针扎了一下地疼。
  拿起电话马上联系了医院,就弯腰轻轻地把床上单薄的人儿抱在怀里,动作轻到让人误以为他是抱着一块惊世的易碎品,怕人觊觎,又害怕自己的莽撞弄坏了它。
  白炽灯下,齐扬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带着厚厚眼睛的女医生,不知怎么的,对上对方犀利的眼睛就有些胆寒。
  一叠报告甩在他面前,齐扬就听见女医生带着刻薄的口吻说:“你们男人舒服了,但是女人呢!你自己看看!”那语气中充满不屑还有愤恨,齐扬几乎都要误以为她才是躺在病房的那个人了。
  “我看不懂。”最后,某人还是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他其实都很少来医院啊。
  齐扬知道自己被鄙视了,看着女医生不善的脸色,这才犹豫着问:“我妹妹到底怎么样了?”
  “啊?”女医生显然也是愣了一下,“你不是她丈夫?”
  齐扬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脑袋,脸上有些红,“不是。”
  “哦,她之前应该是跟她丈夫在一起吧。”齐扬不知道她为何这么肯慕诗眠已经结婚了。袁慧看了他一眼,接着说:“她无名指上虽然没有戴戒指,但是有一圈很明显的纹路,再说,连睡衣都穿的是Burberry的女人,也不用随便拉个人上床吧?”
  袁慧不以为意地说着,接着脸色一正,“最好叫当事人来一趟,我跟你说不大好吧?”后面一句明显带着揶揄的意味。
  齐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暂时联系不到,跟我说吧。”
  站姿病房外面,齐扬没有推门而入的勇气。听到袁慧的话只会,胸中的愧疚一发不可收拾,当初若是自己顺着诗眠的愿望,不回来,会不会就不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畏然相见

  “她受伤比较严重,患者本人属于骨架很小的那种,对于夫妻生活就应该节制一点,加上她丈夫应该是没有怎么顾忌她的感受,只顾着自己享受完了,她就遭罪了。”
  齐扬推开门,睡梦中的诗眠眉头依然紧皱,不安的表情那么明显。再想到刚才袁慧的话,齐扬不禁有些头疼,没想到这么快,就碰见顾厉省,更没有想到的是,发生的事情比预想的糟糕的太多。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诗眠睁开似千金重的眼皮,一眨,再一眨,还是洁白的天花板,转头,就看见齐扬靠着背椅浅寐。似不想相信,昨天还应该在波士顿的人今早竟然真的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诗眠一动,齐扬就醒了。一整夜他都握着诗眠冰凉的小手,本来就没有怎么睡着,就立马惊醒了。
  “醒了。”似平静的话语下掩藏着一颗激动的心,终于醒了,这才是齐扬心里最真实的写照。
  诗眠点点头,小腹以下都还很痛,开始还觉得没什么,现在清醒了,觉得神经被一股大力拉扯,是很痛。
  “很痛?”看着诗眠痛苦地皱起眉头,齐扬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作势就要按铃。
  “不用,还好。”诗眠看见他的动作开口阻止。
  正好,这时候医生开始查房。
  “袁医生,快来看看我妹妹。”齐扬看见袁慧就像看见救星一样,赶紧说道。
  诗眠注意到这是一个挺漂亮的女人,或许有点年纪了,但是身上那种令人臣服的味道让她在这样的年纪里更加迷人。
  “醒了小丫头,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诗眠听到这样的问题,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齐扬一眼,齐扬立马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开口说:“我去买点早点,你们先聊。”说完就匆匆走了出去。
  “好了,现在说吧。”袁慧看着齐扬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想笑。
  诗眠低头,手里握着被角,手背上的皮肤有些紧绷,“还是很痛。”说完这句话,原本晶莹剔透的耳坠已经快要红得滴血了。
  作为一名医生,袁慧早已对这样的情形司空见惯,“这是正常的情况,最近一两个月或许都会出现下面出血的状况,你也不用惊慌,这也是正常的,不过这期间就不要有性生活了,不然,医院的大门就真的是随时为你敞开了。”
  齐扬回来的时候袁慧已经走了,看见诗眠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走过去轻轻地拉了拉被子一角,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齐扬绕过床尾走过去,才发现诗眠的鼻子是红红的,想必她又是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哭过了。叹了一口气,大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好啦,跟哥哥回家吧。”
  诗眠闷闷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在诗眠住院的日子,顾厉省也收到了消息。齐扬的资料已经整整齐齐地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冬天来了。
  窗前站着一个伟岸高大的男人,面朝着写字楼的外面,只留下一个背影。手里拿着一只快要燃尽的香烟,深色的毛呢大衣让这个初冬的城市有了一丝温度。
  顾厉省最后还是翻阅起了桌上的文件,当看见“同居”两个字的时候,顾厉省终于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嘶啦”一声,把文件撕了个粉碎,嘴里恨恨道:“慕诗眠,你真是好样的!”
  另一边,常德山收到顾厉省的指令后就马上赶回了M市,也不知道自己老板到底怎么想的,大半夜坐飞机回了F市,结果第二天又叫自己飞回去把夫人接回来。
  到了医院,常德山找到了诗眠的病房。屋里没有人,齐扬之前出去拿换洗的衣服还没有回来。
  诗眠看着常德山走了进来,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好在后面顾厉省并没有出现,她这才支起身子,微笑着问:“常秘书,有事儿吗?”
  常德山努力让自己堆起一个和蔼的笑容,“夫人,老板让我接您回去。”
  这话刚落,就激起了诗眠的强烈反对,“回去?不!我不回去!”
  常德山一脸为难,“夫人,您跟老板有什么误会就要尽快解开,这样在外面一个人也很危险。”
  诗眠冷冷一笑,“危险?跟他顾厉省那样的王八蛋在一起才叫危险!”这话很快就传到了当事人的耳朵里,只是慕诗眠还不知道而已。
  “可是,老板交代哦我的任务完不成也不行啊,夫人,所以,这次就只能委屈您了。”说完,手一抬,门外就涌进了一群西装革履的人。
  慕诗眠有些惊慌了,看着鱼贯而入的陌生人,她警觉地抓住床头的栏杆,一双大眼睛愤恨地盯着常德山:“你想要干什么?”
  常德山被她的目光看的不自然,略略侧开头,回避她的问题,“对不住了,等回了F市您想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老常绝不说一个不字!”
  诗眠当然明白,自己的力量怎么能与这些人抗衡,但是她还是想要试一试,结果当然没有悬念,她被打包回了F市。
  再次回到天澜阁,诗眠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家里被打扫地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她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是顾厉省亲手做的。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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