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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血瞳-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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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们便，不过杀了地狱犬，这个账我是不会忘的。”张羽晴的话，阿拉斯泰无法否认，至少现在那个自称是神的女人还把持着不少恶魔。
“什么？杀地狱犬？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压根没去过医院！”阿拉斯泰的话还真是让张羽晴吃了一惊，“我还以为是你的哪个高级地狱犬救的场呢！”张羽晴细心一想，就阿拉斯泰的觉悟，的确没这个可能。
“救场？我只知道那些巡逻的家伙死绝了，除了你们姐妹，谁还有这本事？”阿拉斯泰想过张羽英的可能，只是因为过去的事，张羽英应该没那个必要，把人救走就行了。
“老板。。。。。。“这时一个小恶魔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貌似是报信的。
“没事，你说吧。”阿拉斯泰看了张羽晴一眼，摆手让小恶魔靠过来。耳语几句后，小恶魔便离开了。
“看来我们都冤枉彼此了。”阿拉斯泰的脸sè也放缓了，“刚才去收拾现场的小子告诉我，那里有严重的打斗痕迹，还有人类和蛇的血迹，但并没有尸体——估计是哪个暗中帮忙的神婆或是巫师吧——小姑娘，你又有的忙了。”
“管好你的事——还有，以后我们不管有什么行动都要提前告诉对方，我不怕死人，但也不想被打乱计划。”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好不容易发展的‘内线’。”看着张羽晴略带抽搐的脸，阿拉斯泰一语道破天机。
“她的事我自有办法。。。。。。”
S城，陶晶家的别墅。
一样的别墅，一样的房间，一样的大床。。。。。。明明什么都没有变，甚至连那种空荡和彻夜无眠，都是那样的相似，只是陶晶的心境已不再是单纯的寂寞和恐惧，更多的，是一种纠结，如今她甚至有些迷茫，或者说，自从张羽晴闯进了自己的生活，陶晶就已经不清楚她究竟在追寻些什么了。
友情，亲情；同伴，父母；正义，邪恶；真实，虚伪；生存，灭亡。。。。。。这些平时随意说出的词汇，在陶晶心里，是那样沉重，好像近在眼前，又不知如何抉择。
“今天就算它想走，我也不会同意的。。。。。。”一想到那个人当时想要和地狱犬同归于尽，陶晶都有种羡慕的感觉。“就算受了重伤，还是能够那样拼命，就算失去了，也知道自己珍惜的是什么——到头来，我这个备受保护的人，连自己想要什么都无法决定，更别说守护了。。。。。。”
嗡~~张羽晴又来信了。
“找出暗中帮忙的人——果然是这样。”陶晶听着外面乌鸦的哀叫，yù哭无泪。。。。。。
无奈之选（1）
（）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从早上到下午，沈琳就不断地给陈佳明打电话，但却一直无人接听。不得已，她只好让杨雪暂时留在寝室，独自一人跑去学生会找人了。
“如果小宁和小晶回来了，就等我一会儿，不要让她们乱跑。”虽然丁悦婷没有告密，深夜调查也是常有的事，但一开始就决定夜不归宿，还是两个人一起，沈琳就不得不留个心眼——要么调查极具危险，要么她们已经闯下大祸。“不管怎样，这两个人一定又藏着什么东西。”沈琳知道杨雪喜欢胡思乱想，但又不敢面对，所以干脆逼着她专注一些。“我打电话问过了，小宁和小晶不到十分钟就能回来，不过有件事情~~”
“放心，我不像某些人那么长舌。”沈琳会担忧的东西，杨雪自然也能想到，只是她还考虑了另外一件事情，“我会把计划好好告诉小宁她们的，但是~~”
“小雪，单独和室友说话很难吗？”也就是杨雪，沈琳才会板着脸训。“这丫头是聪明，但犯起迷糊来就真能气死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这样做真好吗？我从来都不想怀疑佳明姐的。”杨雪知道沈琳是想逼自己面对许宁，的确，即便双方都已放下芥蒂，不面对面的话，这种事就永远不知道。“我没别的顾虑，只是觉得这样做对佳明姐不公平。我们就没有没得选择吗？”
“别的选择？有，那就是‘等死’。”到了这时候，沈琳也狠心说这种话了。“我从没说这样做公平，更何况这样的事早就决定好了——小雪，现在不是道德心泛滥的时候。”其实可以的话，沈琳也不想这么做，但友情是无法替代真相的。“有时候觉得小雪的第二人格反倒更可靠些。”沈琳不喜欢这个想法，但又不得不承认，在jǐng察局的那晚，若不是杨雪第二人格爆发，她们也不会全身而退。
“小琳，实在不行的话，找天鸣和羽英商量吧，就算不插手，这种事让他们知道也没有坏处。”杨雪看出沈琳的难处，也想办法让她减压。
“‘这种事’吗？”沈琳注意到了某些字眼，但也没有办法——明明对张羽英无条件信任，却依旧什么也没有说，至于江天鸣，本来就是自己的一个“疙瘩”，杨雪不提，沈琳都几乎忘了，准确说，是不去计较了。“羽英都接受他了，我还有什么发言权。。。。。。”
“我知道了。”杨雪还在看着自己，沈琳就不想这些混乱的东西挤占自已的的大脑。可刚迈出寝室，就又和丁悦婷打了照面。
“别误会，我只是回来放书的，马上就走。”
“谁也没说你怎么了。”沈琳不像许宁那么偏激，冷冷甩出一句后就飞奔出去——她可不想跟这个神经病同行。
“说吧，什么事？”关上门后，杨雪冷眼瞥了下丁悦婷的背包，“你可不像是那种为了扔下几本书就特意回寝室的人。”
“果然还是小雪聪明！”丁悦婷怪笑着竖起大拇指，接着从包里拿出两个密封塑料袋，里面赫然是许宁还有陶晶那染血的外套！袋子上还沾着些许泥土。“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彻夜不归，换谁都会担心吧。。。。。。”
“别的选择？有，那就是‘等死’——我当时怎么会想着说这种话！那分明是刺激小雪，我这张臭嘴，实话也没有那么说的。。。。。。”沈琳已经记不得了，上次来办公楼层是为了什么，貌似是陪杨雪上交排球队的入队申请吧。“那时候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总想着是谁的谣言和恶作剧，还和赵乘风搞得那么僵。”回想起半年前的事情，仿若昨rì，又似乎那么遥远，比起现实，那顶多是闹剧般的梦幻。
上一次，沈琳和杨雪是趁人少的时候直接坐电梯去了顶楼的办公层，怕的就是别人异样的眼光，但中途还是碰到了同宿舍楼的人。“那时我还是个火爆脾气，又差点和别人吵了起来。”这一回，十六层楼，沈琳是走上去的，还挑了课间人多的时段。
沈琳是故意的。来往的人群，纵然时隔半年，那种目光还是没变。“真是讨厌，但也挺怀念的~~那段同样拼命，却单纯无知的时光。”
正是因为恐惧，才有不少路人不自觉地多看了沈琳几眼，然而一旦被发现，又会逃得无影无踪。
“上回是小雪拦在前面做‘和事佬’，如果今天小雪在的话，八成是我拉着杀气腾腾的她逃命去了。”明明楼里人很多，沈琳却畅行无阻，想着过去那个胆小善良的杨雪，沈琳已经不再犹豫了。
“奇怪，这是要开会吗？”沈琳之前找过寝室，也确认了陈佳明今天没课，本来打算在学生会办公室附近截人的，但上去后等了半天也不见陈佳明的人影，倒是办公室里头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和刚上来的一群学生干部一起去了会议室。
“该死，是丁悦婷！”趁对方还没发觉，沈琳转身就躲进了卫生间。“一个，两个。。。。。。好家伙，这是多大的事，要开全体大会吗？”沈琳数了半天，始终没有看到陈佳明的影子。“喂，灵玉，你能查到佳明姐的位置吗？灵玉，你在吗？灵玉！叶灵玉。。。。。。”平时只要在心里默念一下，叶灵玉就会出现，这回沈琳都快喊出来了，叶灵玉还是不见踪影。
会议的内容，沈琳是不会错过的，但实在忌惮丁悦婷的反侦察能力，沈琳不敢用窃听器，更不可能趴在门上听，“这个死鬼去哪儿了？难道有事抽不开身？真会挑时候！”
沈琳正抱怨着，一个提着大包的女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估计是快迟到了。
“真是的，还得用这么老土的招数。”沈琳跺了一下脚，也装作着急的样子猛冲出去，一把将那个女生撞倒了，提包也甩飞出去。“对不起，对不起。。。。。。”沈琳趁还包的空隙，把窃听器塞了进去。“只有等过后让灵玉回收了。”
“走路不长眼睛啊，你这个白。。。。。。”女生话还没说完，愣了一下后，抓过包就逃向了会议室。
砰！咔！女生刚一进去，会议室的大门就关上锁死了。
“什么，不等佳明姐？难道她今天没来上学？”沈琳这时也管不了这些，戴上耳机就躲回卫生间里——会议已经开始了。
“什么？！不可能！”沈琳还没找地方站好，第一条消息就让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险些吓晕过去。。。。。。
女寝A栋，一向安静的密室，这时候也有了不和谐的音符。
“刘阿姨，我不反对冒险，只是这回你的举动实在太疯狂了，竟然不和任何人商量就做出这种事！”看着床上的陈佳明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即便是叶灵玉，也会觉得痛心。“这种弥天大谎，你也敢撒。”
“那我有什么办法？出了这么大的事，羽晴不会没有动作的。我已经对不起黄蕾了，这孩子本来就命苦，我哪能让她重蹈覆辙？”刘月摸了下陈佳明的额头，还是烫的吓人。“我只能让别人以为她已经死了——放心，处理这种事情，我还是很在行，不会露馅的。”
“有办法打点是吧——其实我无意泼冷水，只是别到头来假戏真做，你也说过，地狱犬爪子上的剧毒连羽英也未必治的了。”叶灵玉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毕竟是自己鼓动陈佳明去保护许宁和陶晶的，但这种事，又后悔不得。“刘阿姨，真的，我要是你，就会痛快给她一刀，现在这样拖着，她只是在受罪——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叶灵玉已经在陈佳明身上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估计着陈佳明根本活不过今天。
“胡说！一定有办法救她！”陈佳明很早就没了父母，在刘月眼中，已经等同于女儿了，“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哼，如果连一个人都救不了，还怎么救一群人？更何况要死得这么委屈！”
“换做其他路人，你还会这么拼命吗？”刘月都这么说了，叶灵玉也只有把反对意见憋在心里。“其实刘阿姨，你传假情报也好，隐瞒佳明身份也好，不就是不想让她暴露吗？但现在这样，她真的会死的。”
“那你说怎么办？！”刘月最讨厌只说空话的人，伸手想打叶灵玉一个耳光，却只抓到一团冷气。
“知道吗？现在想要更好地保密，就必须稍稍地泄密。”叶灵玉知道刘月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之前的顾虑让她难以决定。“刘阿姨，快把羽英和天鸣叫来，再犹豫就真来不及了。”
“这个。。。。。。”
“秘密需要合适的时机才能解开；一样的，到了一定时候，就必须让人知道秘密。”
“他们都是年轻人，有时会不顾后果的。。。。。。”刘月是真不想让张羽英知道陈佳明的身份，但这会儿也别无选择了。
“其实很简单的事情，只是你也钻了牛角尖。。。。。。”看着刘月拼命的样子，叶灵玉不知是该高兴还是生气。“张口闭口要保护这丫头，却为了大局死活不找羽英帮忙，真是矛盾的想法。”
“不用你啰嗦。”刘月不想和叶灵玉多说什么，只是打通了张羽英的电话。“喂！羽英吗？你在哪儿~~和天鸣一起？非常好！现在快回学校~~别问为什么，就是让你回来，回密室！快！现在！”
无奈之选（2）
（） “。。。。。。信不信由你，我托人鉴定过，上边有陈佳明的血迹。放心，那个人不会泄密的，只是他建议我报jǐng。好了，东西就留给你，怎么处理，还是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都随你便。”
利用陈佳明的计划，本来杨雪就不知从何出口，这从天而降的两件血衣更是让杨雪坐立难安。“血衣，白大褂，医院，彻夜不归。。。。。。”一个个名词在杨雪脑子里转来转去，逐渐勾勒出一个恐怖的场景——许宁和陶晶去医院调查，结果遇到陈佳明，又不知是什么意外情况，让陈佳明受了伤，但许宁和陶晶却扔下她自己跑了，中途还偷换了衣服，最后怕露馅，就没敢回宿舍。。。。。。
“穿着白大褂就只能是从医院回来，要想藏带血的东西，就没有比医院后面的废荒地更合适的地方，只可惜还是被那些泥鞋印出卖了。。。。。。”明明什么证据也没有，就能做出如此迅速的判断，杨雪本来不相信丁悦婷的话，可细心一想，又找不到什么破绽，准确说，如果这些是谎话的话，不管是脚印还是身份鉴定，都是经不起推敲的。“这家伙是真的厉害，还是算准了我会这么想？”杨雪已经无所谓那些脱离现实的调查手段，只是担心丁悦婷在和自己玩反心理战术。“即便是真的，这种几乎反常的反应力和行动力。。。。。。”丁悦婷的表现，让杨雪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真是的，到底要不要说？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看着许宁和陶晶那全新的衣服，杨雪下意识地把柜门打开，但又立刻关上，顿了一下后，又打开，又关上。。。。。。
“小雪，你，你干什么呢？”昨晚的事，许宁和陶晶到现在都不能平静，还以为杨雪能问些问题，结果她只是独自一人不知想些什么，偶尔shè过来的目光，却是那样地让人不舒服。这会儿杨雪又不知道犯了什么神经，虽然幅度不大，那柜门也是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比起自己，像是在犹豫着什么的杨雪才更加可疑。
“小晶，你吓死我了！”只是轻拍了下肩膀，杨雪就被吓得蹦起来——刚才那一下，差点让她把血衣拽了出来。“衣柜门好像有点松，我想试几下，看来没有问题了。”杨雪手忙脚乱地把柜门关上，背身靠了上去，心想着这样的事自己还是不敢问。
“对了，你们昨晚都查到什么了，居然不回寝室？”杨雪可不喜欢被人盯着，一句话，就稍稍扭转了主客关系。
“去医院查了有关孙涛的事，结果那家伙把资料锁得很严，电脑又被格式化了，找了半天也只是白费劲。”许宁不知道帮忙的就是陈佳明，更没想到血衣已经被丁悦婷挖了出来，自然是不避讳这个问题——严格来说，这也不算撒谎，顶多是没全部交代，至于恶魔会的事，虽说和张羽晴有关，但毕竟太灵异了。
“这样啊~~真是太可惜了。”盯了半天，杨雪在许宁眼中也没有找到那种做贼心虚的神sè，倒是陶晶，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怎么看像是在隐瞒什么，或是在害怕什么。
“陈佳明的血迹主要集中在小晶的外套上，小宁身上的应该属于某种动物。。。。。。”之前杨雪就想不通这句话，现在杨雪貌似有些明白了。“该不会闯祸的只是小晶，小宁是善后的，可这么一来，整件事岂不~~”杨雪没敢往下想，却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小晶，昨晚。。。。。。”
“啊那个~~小雪，我听小琳说你们制定了不错的计划，要不要先和我们说一下啊？”没等杨雪多说什么，许宁一把上前丢过去一个苹果——若不是为了保护陶晶，现在她才不会这么无聊，毕竟有“裁决者”的事在中间拦着。
如果可以的话，杨雪是真不想开这个头，外人当中，也只有陈佳明认可她们，这时候要把她当做“棋子”，杨雪还是有些想法，“明明商量好的对策，现在回想，自己那时怎么就同意了？保准又是‘裁决者’的影响！这下又多出两件血衣，这话要怎么说好呢？”
“这个计划~~呃~~我们是想让佳明姐~~配合一下，试图把话剧的活动挤进那个孙涛的rì程里，这样也容易对他进行观察和监视。”说到底，杨雪还是说不出“利用”这两个字，尽管意思是一样的。“小琳这会儿去找佳明姐了，等她回来后再商量对策吧。”杨雪看了下墙上的大钟，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打算说到这里，剩下的就全交给沈琳好了。
“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吧。”过了又有半个小时，明明太阳都快下山了，沈琳还是没有回来，无奈，杨雪只好打了电话，刚一拨出去，门外就响起了熟悉的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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