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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倾天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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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姝,你?”中年男子看着萧晗问着月姬道。

    “周世叔。”卫玹躬身拱手作揖。

    “子毓?”周伯仁闻声再定睛一看,于是惊诧的神情愈发深了,心道:子毓素来深居简出,怎地如今倒还游上湖了,且还是来赴月姝之邀,此中不一般,不一般。

    “世叔,子毓这厢有礼了”,卫玹又转向萧晗介绍道,“世叔,此乃玹之友人,谓之萧晗;萧晗,此乃玹之世叔周伯仁。”

    “大人。”萧晗拱手问好道。

    “原来是你便是那无情萧晗!”周伯仁点头道,说得倒是略有抬高萧晗之意,实际上根本没把萧晗放在心上。

    “大人,萧郎便是我时常提及的故人!”月姬回过头擦拭泪水,向周伯仁解释道。

    “萧郎琴艺空前绝后,乃不世大家,就连月姬也无出其右。”月姬换上一副轻柔的笑容,陷入无限的回忆中。

    忽而她又歪头向萧晗问道:“可萧郎方才你怎么?”

    将绿绮交给玉蘅,萧晗才说道:“我闻建康有个琴艺大家,便想与之探讨一番,不曾想那琴艺大家是你,亦未曾想到你竟如此炙手可热。我不得已,才以此诱你过来!”

    萧晗不想欺瞒,左右这也欺瞒不过明眼人,曲有误分明是萧晗的伎俩又瞒得过谁。

    周伯仁摇着麈尾,看着萧晗略微点着头,看不出他对萧晗是什么态度。

    “阿晗,你当真好兴致!”忽然又一画舫驶了来,船头立着一位玄衣美貌男子,堪比美玉。

    萧晗皱眉,这人不是庾翼又是谁。

    “先生。”庾翼又转头对周伯仁做了一个揖。

    “原来是小庾!”周伯仁慈和地笑着道。因庾翼乃庾氏最小的郎君,凡长辈一般都唤之小庾。

    “庾世兄!”“庾公子!”卫玹、月姬纷纷问好道。

    “卫兄。”庾翼亦笑着回道。

    “小庾,你认识这位萧郎君?”周伯仁观望了一二才问道。

    “岂止是认识”,庾翼笑着回头,满面温润的笑容,看不出一点狠戾。他上扬的嘴角仿佛绽放了一朵花,然而那般和煦的笑容却令萧晗感到无端的心塞。只听他又笑着说道,“阿晗她,一年前可将我害得好苦!”

    他的语气看似温和无害,但是其中的意味深长还是令萧晗心脏一提,故技重施,他再次将她推入男宠的风口浪尖。然而萧晗却再也不能再施故技,没有庾翼的庇护,庾氏肯定会动她的,再则这里是建康不是势力纷杂的江州,庾氏想要将她处置了比什么都容易,这也是她要先在江州建立好根基的缘故了。

    “庾公子言过了,萧晗何曾不受谣言之害,说到底不过是流言不可信罢了!”萧晗立即出言相驳,庾翼坐实她男宠之名无非是看穿了她欲结交周伯仁的计谋,从而在周伯仁心中设下膈应。

    “阿晗说得好,确实是流言不可信!”庾翼笑得四平八稳,如玉的容颜上更添上几分温雅,更显得他温润清隽,然而只有萧晗知晓庾翼并非如此简单。果不其然他又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不过我倒要好生谢谢你。你也不愧为我幕僚,在江州时倒真为我处理了好些事!”

    萧晗眸光一凝,他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然而却无疑令她沾染上了庾氏一派的嫌疑,如此周伯仁怕是更不愿与她深交了。果然庾翼如一只笑面虎,心机深沉得很。

    “庾公子既许了萧晗一年的期限,萧晗便一日为公子尽忠。这点道理,萧晗还是懂的!”萧晗淡然地回道。

    “小庾”,周伯仁慈和地笑着,看不出他什么态度。仿佛他根本不受庾翼所扰,又仿佛他从未将萧晗放在眼里。他说,“小庾你素善长箫,这位萧郎也善七弦琴,日后我府上做宴邀你二人同奏可推辞不得啊!”

    “自然,周世伯相邀,阿翼不胜荣幸!”

    “自然。”萧晗亦答道。只是心中却想,看来今日引起周伯仁的计策算失败了,此等之事还须得另作计划。

    时间随着莫愁湖湖水泛起的连漪渐行渐远,后来再寒暄的大都与萧晗无关。只是临别之时,庾翼忽然对她摇着头笑了笑。他的眼神清晰得很,就像是一面明镜,照得萧晗无处藏身,萧晗警觉,登时便觉着此事拖不得了,她需要尽快面见皇上,需要尽快让皇上相信她。然而这又是何其艰难。
第二十八章:乱红飞过秋千去
    readx;时至黄昏,残阳失去最后一丝血迹,一抹清淡的月色缓缓妆染了绿沉沉的绿树。车轮碾压着既轻又薄的月衣,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萧晗坐在马车内撑着头,皱着眉。

    卫玹将她这幅模样看在心里,眼中一片忧色,终于他才吞吐地问道:“今日见着庾世兄了,你很不欢喜?”

    萧晗没有说话,脸上清冷依旧,就像车帘之外的冷冷清辉,说不出的滋味。

    许久,当那月色逐渐浓了,萧晗才摆正了手,整顿了容色。转头对卫玹道:“子毓,再帮我一次!”

    今日再见庾翼,萧晗觉着越发地力不从心,纵她素日表现得如何沉稳淡定,可自己心里才是真正地明白,原来在庾翼面前自己终究苍白无力。

    卫玹忧色重重,紧握住她的手,道:“你一再救我,别说一次,就算一百次我也帮。”

    他知道庾翼不是善茬,萧晗这次遇着的麻烦大了。素日见她冷冷清清的不为世事所动,今日方有如此低落的神情便知不一般。

    “只这一次”,萧晗摇着头将手自然地抽出道,“给我三日的时间,三日之后,以你的名义为我宴请建康贵胄名士。可好?”

    “宴请建康名士?”卫玹不解,清澈的眸子里漾起一股惊疑来。

    “只要你发帖子便好。”萧晗又道。卫玹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单纯得很,且素日深居简出的,如此与人密密交往倒是不曾有过,更别说要他主动宴请宾客了。

    卫玹笑了笑,如一抔清泉般令人心宁,清润温朗的声音一如一支安神香:“也不是难事,三日之后我便为你发帖子!”尽管眸中略略含着郁郁,但他言语中的欣然还是显而易见。

    萧晗觉着但凡她见着庾翼后心乱了,再面对卫玹时又会莫名地静下来。或许便是因为卫玹身上的干净澄澈吧,就像水一样,沉沉的静静的。

    她一旦冷静下来了便有了主意,便说道:“三日之后,莫愁湖畔,牡丹花圃,我要一曲惊鸿,一舞倾城!”

    “好。这三日你好生准备着!三日后我在莫愁湖畔等你!”卫玹叹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为什么庾翼对萧晗会有那么大的影响,以至于萧晗要这么急。

    是夜,明明春日回暖,却冷风习习,令月色薄得如蝉翼,凉得如秋水。

    “主子。”萧晗眉间流露出从前从不曾有过的惆怅,惹得不明所以的流觞的一阵担心。

    “我无事,你且去休息吧!”萧晗摆了摆手,径直绕过他朝房门走去。这事她不想多加说明,尤其是对流觞,他素来冲动,有些事还很是少知道的为妙。

    忽然,她顿了脚步,转身,道:“玉蘅,你随我来!”

    “是。”

    “可是主子”,流觞又是失落又是忧心,为何主子就是不亲近他,为何主子信任的是玉蘅而不是他。

    “流觞,你回去吧。听话!”看着一副欲言又止满腹憋屈的流觞,玉蘅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劝道。

    流觞对于玉蘅真是嫉妒不起来,当下也只有低下头,低声应道:“是。”何其地落寞,他的背影在月光下越拉越长,亦越来越萧索。

    “主子,何事?”玉蘅进屋反手将房门抵好,问道。

    “今日,庾翼打乱了我的计划,看来必须得尽快造势了!”萧晗撑着眉说道,“如何于建康中名声大噪,方才我与子毓言明了。三日后,莫愁湖畔,牡丹花圃,一曲惊鸿,一舞倾城!”

    “我要你作出倾城舞!”

    卫玹为人清朗纯真,乃是名流一士最欢喜的,更别说他在玄理方面造诣极高,加之他之家世,是以此次之宴建康名士莫不欣然往之。

    一片柳叶随风荡着,缓缓而落,优雅而多姿。水光潋滟,柳叶脚尖轻点,在如镜的水面上滑出一圈圈的涟漪,涟漪漫散开去,直至消失在垠垠碧水中,像极了晨曦中第一抹晕影在露珠中慢慢消失。

    如此恬淡的画面,原应静心而赏。然而卫玹却眉峰紧蹙,满心焦急。

    “清央,你着人去看看,为何萧晗还未到!”现在已是巳时二刻了,这宴也为她设了,她为何还不来?

    “公子勿急”,清央虽说平日没大没小了些,可终究也是个半得事,上得场面的。于是当下便十分镇定地说道,“这些事且交与我便好了,公子只管与那些有头有脸的郎君说说话!”

    卫玹素来不擅交际,故而有得清央这个能干的婢子倒是极好的。

    “好。”卫玹口上答应着,心中确实隐隐不放心,从那郁色重重的眸子里便可知道了。

    莫愁湖畔,牡丹花圃,十丈红纱,一切所有皆是按萧晗所意来布置的。

    峨冠博带,羽扇纶巾,麈尾拂尘,此处无一不是真正的名士。

    “伯仁兄,还是你有本事,竟请动了月姝。”携妓交游本事风流雅事,尤其在士大夫之中流行。而月姝乃不世名妓,邀她同游亦并非易事。

    “月姝妙指生花,我等岂不是有幸一闻仙曲?”大凡风流名士皆有自己独特的性子,是以这人豪放不羁也不算出阁。

    “说来惭愧,请动月的非伯仁!”周伯仁亦笑着摇头叹道,“这是否能闻月一曲,伯仁也拿不准!”

    “难不曾是子毓”,众人四顾,请动月姝的竟不是与之同行的周伯仁?“子毓性子腼腆,竟也会邀请月姝?看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世兄、世伯言笑了”,卫玹面色稍稍红了红,拱手低头道,“非是子毓。”

    “哦?”众人疑惑,越发地好奇起来了。

    卫玹一时亦不习惯这样,脸上的忧色越来越重,心道:怎萧晗还不来。清央那边也没个音信。

    “请诸位郎君见谅,月是不请自来。”月姬雍容淡定地笑了笑,又说道,“月闻故人将至此,特求周大人领着月前来。”

    “哦,是什么故人竟有此等荣幸,竟能得月姝的青睐!”

    说到这儿,无论是卫玹还是周伯仁都知道这故人是萧晗,只是并不言明。只是这萧晗为何迟迟为现身,如今已是曲酒流觞,酒过三巡了。

    “故人未在”,月姬打量了一下四周,才道,“不过月肯定能见着他!”

    “能得月姝如此看中,我等倒是要好生瞧瞧这故人!”月姬越是表现得神秘,众人便是越对月姬口中的故人感兴趣,何等人竟能得琴艺大家月姝的看重?于是众人兴致盎然。

    月姬笑了笑并不言明。一时觥筹交错,一觞一咏,尽叙幽情!

    卫玹虽是主人,却并未真正与众人融入,而是端着杯子心不在焉。

    “子毓”,周伯仁端着酒杯靠近卫玹,低低笑着,眼睛并不看他,而是装作与众同乐的模样,道,“你心性单纯,勿要让什么人给欺哄了,有些人你看不清!”

    周伯仁这句话意在萧晗,卫玹又怎能不知。可是,萧晗一早便向卫玹言明了的,而卫玹也是心甘情愿帮他的。周世伯只道他心思纯情不懂世事,可是其中缘由他又怎能一清二楚?卫玹苦笑,答道:“多谢世伯关爱,玹知晓了。”其中缘由他不想多说。

    “你明白就好!”周伯仁心中微微叹气,这个子毓又单纯又固执,但愿他是真将自己这番话听进了心里。

    “清央,可有消息了。”卫玹心里不禁烦躁得很。然而清央还未来得及回答卫玹,便由一个响彻云霄的清冷声音给止住了。卫玹莫明的高兴,萧晗终于出现了。

    “子毓归来,我应备礼一份!”只见红菱沙沙,萧晗白衣如雪,脚尖轻点,如风似水地滑行在依依红菱上。“故而我送子毓一曲一舞!”

    风拂之处,白衣飘摇,青丝袅袅,少年容色清然,如月清冷,似水柔浄。竟如白莲出水,玄梅浴雪,此中气态超凡脱俗,大有不食人间烟火的韵味。

    “此少年气态清冷,莫不是那名震江州的萧晗?”

    “便是那桃源主人的弟子,萧晗?”

    “许是如此。他这一身气态倒是难得!”

    “子毓何时与此人交好的?也不曾听闻过?”

    众人正交谈间,萧晗衣袖一挥,脚尖轻点茵茵草地,平稳地落在了地上。她一展腰间的素白折扇,轻摇着,缓缓至前,从容且大方,道:“在下萧晗,得子毓邀请,岂料近来俗物缠身,故而来迟,诸君见谅!”

    他一举一动中无不透露出优雅来,令得众人对原本是商贾武夫的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有此容态,看来定是桃源主人的弟子了!”

    “抛却容态来说,此人还有清霜剑为证,可假得了?”

    “确实假不了,当真后生可畏!”

    “萧小郎,你方才说一曲一舞”,有为不拘小节的名士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朝萧晗走来,灼灼的目光打量着她,笑问道,“是何曲,是何舞,若落了俗套,我可不依!”

    说着那人又递过来一杯酒,道:“你既晚了,便要罚,喝了这杯酒!”

    萧晗收拢扇子,以扇柄轻轻将酒杯抵了回去,轻言道:“罚酒不迟,且先让子毓见见这份礼,若他不满意了我再喝!”

    那人见她如此竟不怒不恼,反而大笑道:“好,有脾性,我欢喜。也让我等开开眼界,你所谓的礼吧!”

    萧晗侧头,对卫玹微微一点,示意他不要担心。一见到萧晗,卫玹眼中的忧色迅速褪去。

    只见萧晗走向月姬,摇着折扇,微微垂头,道:“月姝可愿为我奏上一曲?卿以七弦琴,吾以锦瑟,二者共击之,何如?”

    月姝一曲值千金可是不假的,她之琴艺建康莫有匹之者,她又岂是轻而易举便答应的。

    然而,月姬却欣然答应,道:“故人相邀,月姬岂有不从者!”她福了一个礼,对这共曲显得很是憧憬。

    原来,月姬心中的故人便是这萧晗,众人眼前又是一亮,看来今日是惊喜颇多啊!

    “送琴来!”她清冷的话音方落,便有两个婢子捧着两方琴慢慢走来。然而其中无一人是玉蘅。

    一方是萧晗惯用的绿绮,一方是五十弦锦瑟。

    有眼见好的立马认出了此乃凤求凰之绿绮,便呼声道:“绿绮匿迹多年,不曾想竟在汝之手里!”

    “家师垂爱,见晗好音律便与之了!”萧晗轻描淡写一句话却凸显着桃源主人何其宠爱她,于是又令众人对她刮目相待一番。她亲自捧着绿绮,将其递在月姬手里,道,“卿允我,我不胜荣幸,愿卿以绿绮奏之,勿要嫌弃!”

    月姬小心翼翼地怀抱着绿绮,如视珍宝,小心呵护着,仿佛像对待新生的婴孩。她热泪盈眶,与萧郎共曲便是求之不得的了,更别说可以弹上一弹萧郎钟爱的名琴绿绮了。

    在别人看来萧晗邀得月姬是萧晗的莫大荣幸,可只有月姬自己知道实际上荣幸的是自己。

    “月姬求之不得,郎君言重了,郎俊青!”月姬俏脸微红,小心地将绿绮摆在榻几上。

    萧晗微微点头,脚后撤一步,身形一旋,衣摆一飘,顺势盘腿坐下,锦瑟便安然地躺着膝腿之上了。

    螓首微垂,素指撩拨,乐音如长虹,气贯九霄;又如冰泉,清冷空灵。琴瑟相合,自有一股无可比拟的幽然幻境,衍生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映象来。

    清风徐徐,将十丈红菱吹拂得如柔波一般,缓缓荡荡的。倏尔,从红菱后飞出一个白衣美人,美人面容清秀,像一支柳枝;美人发髻半挽,像一朵柔云。

    美人立于杳杳牡丹花圃之中,素白色的衣裳,艳红色的牡丹,对比很是鲜明。美人脚尖轻点,拂过牡丹花蕊,沾上细细花粉,莲足热红添香,引得翩翩蝶影,花蝶盘绕在美人脚尖,美人却步履轻盈,似与花蝶玩乐,不曾惹着它们半分。

    众人唏嘘嗟叹,蝶舞之姿难得难得!

    忽然,美人手腕中的三尺白绫如疾风迅浪向牡丹花袭去,卷起阵阵飞红,犹如天女散花。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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