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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倾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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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环视着众人,见他们交头接耳,面露不解的神色,张轩越发地喜从心生,今日便是他扬名的最好时机,于是又道:“何物最贱,草也!故而我以干草盈之便可解此疑难!诸位以为如何?”

    “极是,极是,干草价廉,即便装满整个屋宇也费不了多少银钱!”听张轩一席话,众人又纷纷点头赞同起来,觉得此法甚是合理。

    再看萧晗,则容色淡淡,倒也看不出她是否在思考此问难。

    庾五摇了摇头轻蔑地一笑,转而又望向萧晗道:“萧郎以为如何?”

    转过眼眸,萧晗的眸光极清。她定定地望着庾五,道:“见识浅陋,得意忘形,实难称之有才!”

    闻此言,庾翼又是一笑,赞同道:“极是!”

    “妾以为张郎此法不可为!”终于还是有人站出来反驳了,此人便是顾云。她当这张轩有何良法,原来也不过如此。

    轻轻一笑,顾云满是轻蔑地说道:“纵然干草价廉,却也填不了整个屋室。即便堆叠了再多的干草也还是有空隙的,是以你填不完!”

    顾云说得张轩脸白一阵红一阵的,这可是他们讨论了好些日子才得出的。

    “顾云,你无妙法便见不得别人好吗?”张氏女郎冷笑,她素来与这顾云不对盘,况且今顾云又当众给她八兄难堪,“你若想报复便冲着我,今日是我令你难堪了,何故为难我兄长!”

    张氏女郎说得大义凛然,既为她兄长解了困又让众人以为顾云是在使小性子。

    顾云一阵轻笑,笑过之后她嘲讽道:“张氏,你的小人之心我实不敢苟同。我顾云素来敢当,今日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难是我愚钝了,我输了便是输了,以顾云为人岂会如你之言!再则,我之言有理否,诸君自知!”

    顾云一语点醒了众人,是了,顾云素来清高,如她这般清高之人又怎会如此行事呢。再细细品味顾云的话,也觉得这是有理的,干草确不是良法!一时之间议论之声源源不断。

    那张氏女郎更是气得脸色发白,顾云竟当众说她是小人,可惜今日张家是东道主不能忍也得忍。

    “难不成诸位还有更好的法子?”张轩稍微镇定了些,束了束衣襟,扫视了众人一眼反问道。他很有信心绝不可能有比此法更好的,这干草之法连张府府中的幕僚都言可行!

    他这话犹如一道惊雷,霎时吵吵闹闹骤然停了下来,众人两两相顾,张轩说得确实对,确实没有比这法子更好的了。

    庾五抱胸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在看戏一般,嘴角依然盛开着如太阳一般的花。

    忽然,一个人抚掌恍然大悟地笑着说:“庾郎不是将答案呈于纸上了吗,何不解疑?”

    “是了,是了,便是如此!”

    霎时原本停留在张轩的目光又转移到了庾五身上,在道道眸光的注视下,庾五宛若那姑射神人,从面貌是其一,其二是他身上那玄妙莫测、超凡脱俗的气息。

    就在众人将目光定格在庾五身上的一刹那,萧晗已经向顾云走了去。

    “萧郎。”顾云施了一礼,她对这萧郎是有好感的,此郎貌若云端神,形似水中莲,气比水中月,世间之人莫敢匹之。

    冷冷的声音似乎比平日添了几分清朗,萧晗道,“当日女郎曾与我侍女说‘清辉耀耀’,亏得女郎之言,令得萧晗忽生一法!”

    顾云失神,她何曾与他的侍女说过什么“清辉耀耀”。灵光一闪,这萧郎要帮自己?可如萧郎这般冷漠如冰之人,他又怎会记得当日在船上的一面之缘,他又怎替自己挽回颜面?

    “萧郎还有妙法?”众人好奇地看着萧晗,有些怀疑。

    萧晗附在玉蘅的耳畔说了一句话,玉蘅便恍然大悟地满心欢喜地离开了。

    转过身面对着众人,萧晗道:“诸君请拭目以待!”

    “萧郎,你又在卖什么关子?”

    萧晗不语,那眼神似乎聚焦在庾五身上,不知她在想什么。

    庾五也好整以暇地望着萧晗,温润如玉的笑容像是在期待萧晗的答案。

    俄顷,玉蘅提着一盏灯走了来,萧晗接过灯道:“此便是我之法。”

    “灯?”众人愣了一下,一盏灯固然廉价,可一盏灯如何装满此屋。

    “非也,实是光矣!”萧晗挑着灯,淡淡道,“世间能通万物者非水也,乃光矣!我以一盏灯便可照亮整间屋,诸位说我这灯可行否?”

    光?众人又惊又喜,光何其常见,人生数十载谁又在乎过光,这萧郎果真睿智非凡,这答案竟令人无从反驳!如此睿智之人,若王丞相在此都要称叹他两句不可。

    萧晗将灯交给玉蘅,衣袖一挥,迈着步子离去,道:“歌舞升平,我先观舞,诸君自便!”

    望着萧晗的背影,顾云突然感觉心中畅然不已,面对这萧郎时她不由自主地掩藏了那份令人生厌的清高与孤傲;在萧郎同她言语时,她虽心如小鹿却也如沐春风。

    “快将庾郎之书拆开看看。”一人又想起还有庾翼的答案,忙唤人将帛纸拆开。

    信纸一展,上面赫然写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光”。众人又一阵唏嘘,千金难买庾郎字今江州士子终得一见,且这答案居然与萧晗的一模一样。

    “此二人莫不是心有灵犀?”望着萧晗、庾翼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一人惊呼道。

    “大才,果真大才!”

    “萧郎好风华,江州男儿皆因此失色了。”那些女郎簇在一起互相讨论着。

    “庾郎才是天下绝有,容颜盖世!”

    “咄,谁说萧郎又不是容倾天下?“

    重回席间,无论是庾五还是萧晗都安静得不能再安静地观赏着舞女那曼妙的肢体,那股淡然的意态就仿佛刚才之事不值一提。如此形容应是所谓的风华与风度吧,此风华是天然而成,任何人是难以刻意为之的。

    兀地,庾五侧头对萧晗翩然一笑,眸若黑玉,唇似丹朱,翩翩回眸间,笑靥上的那一朵温暖的花桀然绽放。庾翼的笑是足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的,就仿佛万丈华光倾洒而下。

    “萧郎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华丽丽的微笑之下竟是这么一句平淡无奇的话语。

    微眯着眼睛,萧晗盯着庾翼,她每每都会仔细揣摩他的心,然而别看此人文文雅雅的模样实则高深莫测,揣摩他就像行走在迷雾之间。从某种角度上说,他又与萧晗很相似,仿佛对每件事都有十足的把握,是以萧晗也未曾将他看透过。

    “庾君名满天下,庾君能至江州实乃江州之幸!”张家主事人的一番恭维庾翼的话将萧晗从揣测中拉出。

    而庾翼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转过了头,温和地笑着谦虚道:“君谬赞了,庾五实不敢当!”

    “庾君谦矣!”张家主事人向周围的士子名流点着头,满脸微笑地打着哈哈。紧接着话头,他又问道,“君此次至江州,庾公可有嘱咐?”

    张家这是在试探,谁也不确定庾五是否真是来调查张氏的,毕竟庾五也只是一届白衣无官职在身。然而不同于王丞相的温和姑息,庾亮则手段狠戾,故而也不得不防。

    “庾五白衣耳,庾五此行无关家兄,只干江州山水!”庾翼又继续道,“素闻江州山水非凡,庾五亦慕名前来!”

    张家主事显然思考了一下,庾五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信,晋人皆知庾氏之人不简单。

    张家主事使了个颜色命庾翼身侧的侍女为他添上酒,他起身举起举杯对庾翼道:“久闻庾郎风姿,今终得一见,庾郎请饮!”

    于是宽大的衣袖一挥,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只是从萧晗的方向望去张家主事的余光阴狠得很。

    庾翼端着酒杯未急着饮,他优哉游哉地盯着张家主事人一饮而尽。待张家主事人放下酒杯,庾翼才温和地笑着向萧晗瞥过一眼,然后又正对着张家主事人道:“多谢佳酿!”说罢便仰头将酒杯送至唇边。

    不好,萧晗只心中叫道,心底的呼喊已经飘进的现实。

    “且慢!”

    说着她起身走到庾五榻边,又道:“庾郎且慢!”

    余光瞥过张家主事,果然那表情上并没有因为萧晗阻止庾五的慌乱。

    “萧郎还有事?”还好,就在萧晗话语出口的那一霎那,酒杯只是触碰着嘴唇,酒并未入口。

    萧晗好整以暇慢悠悠闲闲地说道:“当日于船上痛饮之时庾郎可是欠了我一杯酒,庾郎可记否?”听她的语气倒像是老友间的调侃,倒没令人觉得不妥。

    “我觉着张君极尊崇庾郎,故而给庾郎斟的酒亦是极好的”,双手撑在榻桌上,晶晶亮亮的眸光迸射在庾五黑曜石的瞳孔里,萧晗优雅地接过庾翼手中的酒杯道,“这杯酒权当庾郎还与我的!”

    说罢便转过头,仰着将杯中之酒当着众人的面一饮而尽,这动作她是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的犹豫,没有半分的怯懦。

    不光是张家之人惊诧,连庾翼也恍神了。张家千算万算没算到这种情况。而庾翼则暗暗赞叹萧晗的“狠”,心道此人不仅对别人狠,为达到目的对自己也狠,而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其实殊不知庾翼他自己也是同样的狠。

    其余众人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知晓杯中乃毒酒的便只有张家人、庾翼。萧晗了,于是至多众人也觉得萧晗轻狂了些。

    “方才贪杯了些,萧晗不胜酒力,先且告辞!”萧晗衣袖一挥抱拳作揖转身而去。这一切来得太快,众人还都只诧异为何那萧郎只喝了一杯酒便要匆匆离去。

    萧晗走出去没几步,庾翼回过神亦果断地起身,道:“我甚服萧郎,各位请容我送萧郎!”说罢也闪身出去了。

    庾翼的步子很快,他很快地赶上了萧晗。拉着萧晗的手臂,庾翼把萧晗逼得停下脚步。“狠”,她究竟出于何目的以至狠至如此了。

    “你究竟出于何目的?你明知那是毒酒,为何毅然为我饮下,为了赢得我之庇护,你便如此了?”庾翼早就说过,若萧晗对庾氏不利,那他也不会顾念师门之谊。

    世间诸人皆以为庾氏五郎温润如玉,却不知“狠”才是庾五的本质,他若要狠,世间之人莫敢匹之!

    盯着庾翼,萧晗的眸光是冷的,甚至比她平日还要冷上三分,那一道道的目光宛若冰天雪地里的千年寒冰。面对着庾翼的一连串的疑问她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盯了他许久以后,才从舌尖生涩地挤出些话语:“不管我目的如何,我实无违于你,目下我们没有冲突!”

    望着面有疑色的庾翼,萧晗挣脱他的手,向着自己的车走去,走至车边才倚着车厢缓缓转身,道:“萧晗受人之托要护着庾郎你,是以你不能饮此酒!”

    尽管萧晗的身影消失进了车内,庾翼仍一动不动地立着。她的言语是何意,受人之托要护着自己,可笑,他堂堂庾氏五郎是要他护的吗?忽然脑中灵光一现,这小七并不知与自己乃是同门弟兄,而要她护着自己的话语定是桃源主人的刻意为之。庾翼记得桃源主人曾说过:“如你们这等天纵之才最是无趣,世事皆在你们预料之中,哪能有人生妙趣可言!”

    想及此,庾翼忽然豁然开朗,萧晗此番作为怕也与桃源主人脱不了干系。

    萧晗闭着眼眸,的确,她饮下毒酒并非单单为了改变庾五的计划更多的还是她曾经答应过师父千万要护着庾氏五郎,她萧晗对师父做出的承诺不可有半分违背。

    调整气息,萧晗运着体内的内力。“噗”地一声,萧晗吐出一口黑血。

    “主子,主子!”玉蘅慌忙地来扶住萧晗的身体。

    “主子怎样?”外面驾车的三少年也忧心忡忡地问道。

    “无碍!”萧晗冷情地道,“将此黑血吐出便无碍了!”

    张氏并未打算真正谋害庾翼,是以这毒也不是很烈,于萧晗这种精通医术之人来说问题不大。

    “主子,你这是何苦呢?”玉蘅跟萧晗最久,很多时候她觉着主子看着优哉游哉,实际上却是很累很累,“君上也说过主子要事事以自己为先!”

    萧晗抬手示意她停下,道:“我既应承了师父便要真心护着庾翼!”

    “我已至此,愿他明我心迹,切复思虑了。”
第十二章:入幕之宾
    readx;夜色寂寂,昏黄的烛火妖媚地摇曳着,就仿佛火炼子伸伸缩缩的信子。自“君悦楼”一宴后,萧晗便在宅子里休养了好几日,倒不是因为毒酒的厉害,实是静观其变,只吩咐三少年并玉蘅注意江州的动静。

    “行了,你们去休息吧!”在听了三少年的“江州无动静”的禀告后,萧晗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回去。

    “是。”门吱呀地一开一合,屋内便只剩下萧晗一人了。

    修长白皙的手指有节奏地将桌子敲得“咚咚”作响,萧晗清冷的眸子里闪耀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庾五此人果然难以捉摸,此人实是笑面之虎,她竟探不到他的一丁点计划,若说庾五无作为她肯定又是不信的。

    与庾五打交道着实辛苦,萧晗的眉头头一次锁成结。庾五在某种程度上与她极相似,而一个人最难对付的便是他自己。收回手指轻轻按着眉心,萧晗眸光一垂,偶然扫过铜镜。只是这不经意间的一瞥,却发现模糊的铜镜上似乎映着一个微弱的影子,萧晗目光一紧,顺手捞起桌上的毛笔使上十足的内力朝那人飞去,那速度可比激流急湍。只一瞬,一声闷哼便冒了出来,萧晗素来敏感多疑,故而登时便以最快地速度飞到庭院,只见一个黑影在屋顶跳跃而去,许是中了萧晗的暗器,那人的速度明显有些滞缓。

    “你们好生守着!”萧晗丢给闻声而来的三少年与玉蘅一句话话便没影了。

    黑衣人中了她一记,以萧晗的功力要逮住他自然很容易,然而萧晗却极想知道幕后的那个人,故而只是在后面紧紧跟着黑衣人。

    不知不觉地跟着黑衣人来到了鄱阳湖畔,转眼间那黑衣人竟不见了踪影,然而萧晗却不慌不忙甚至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她兴许猜到幕后之人了。

    春色正浓,花月之夜,一排排画舫泊在湖畔。酉时的天空已经黑透了,正空中斜挂着清冷泛白的苍月,薄薄的清辉仿佛一层素纱,笼罩了整个鄱阳湖,令原本就涟漪叠叠的湖面更添了几分空灵的神韵。华灯初上,画舫上灯火如昼,华丽奢靡的画舫之上靡靡之音如一缕缕青烟向四周飘散,靡靡之音之中还混杂着男子的高谈阔论以及一些风尘女子的娇嗔。晋人最会享乐,但凡有风月、有佳人便有饮酒作乐,如此等情景也是普遍。

    夜风微微拂过,将萧晗半挽的青丝吹拂得飘逸翩跹,更为那极具神韵的清冷的容颜添上几许风雅。将别在腰间的折扇“啪”地一声展开,萧晗握着雪白的折扇抵在胸前,向其中一个画舫走去。

    晋人重风雅,折扇亦是男子中极为常见的配饰,一年四季即便是在冬日,见男子手中摇着折扇也不算怪事。

    踏上画舫,萧晗手腕轻动一把将折扇合上,以扇头敲打着船舷,嘴唇微动,清冷空灵的声音犹如水面上的涟漪荡出好远:“料峭东风拂,能借一杯无?”

    画舫中骤然响起这么一个极具空灵的嗓音,众人皆回过头来,只见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郎白衫飘摇青丝半挽手持素扇,容颜似云端仙,形态如水中莲,气息若夜空月。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回眸间皆是心神一滞,如这般气息超然容颜绝世的少年郎堪称人间绝色,怕是昔日的潘安、卫阶也不过如此了!因得此郎喧闹的周遭忽然变得无比安静,仿佛原先那些靡靡之音会惊扰到这位仙人一般。

    “此郎何家子?”有如此风华的少年郎应是出身显贵吧,然而贵门之中也未曾有此等男子啊!

    “恐是建康贵胄,世间惟有建康男儿有此风华!”

    “小郎请饮。”众人议论之时已有一面目清秀的峨冠博带的士子持着酒具前去了。

    “多谢!”双手拱拳,萧晗又接过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口中充斥酒所特有的辛辣,萧晗是天纵之才对于世间之事她领悟力极高,然而于饮酒一事她实是无能无力,纵是如此她面上仍是神色淡淡,此足以见得她极会控制自己。

    “小郎风华绝代,敢问乃何家儿郎?”靠得这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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