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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女令书-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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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远山的目光在她身上晃了一圈,旋即颔首:“交给我吧。”
红豆离开后,钟远山推门进屋,刚好看见钟誉死狗一样趴在床上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上前,将药膏丢给了他:“红豆送来的。”
“啊!”钟誉一把抓过,“她人呢?”
“走了。”
钟誉走到窗边看了看,有些失落地回身,然后干净利落地扒了衣服,把药膏抹在了淤青严重的地方。
“怎么样?”钟远山问。
钟誉一边抹一边说道:“还成吧,小姐留了力气了,不然这会儿我可起不来。不过,这小姐口中的形意拳,看似简洁明了,但明明看清楚的套路,最后竟然还是防不胜防,确实是一套好拳法”
“我说的不是这个。”钟远山沉下了脸色,“我是说你跟红豆。”
钟誉愣了一下,旋即脸一红,嘟囔道:“我跟红豆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
“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你自己究竟是谁?”钟远山起身,抓住了他的手腕,“你要记着,你是钟家的儿子,你肩上还担负着爹娘、叔伯、哥嫂一家人的血仇!”
钟誉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住,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我看你这些日子是越发放纵你自己了,你真的以为你只是方汝的一个下属吗?钟誉,钟家的血脉不容你这么贬低你自己!”
“还记得爹说过什么?钟家的儿子,以后也要娶名门之后。你现在不光甘心当人家的护院,还看上了一个丫鬟,你还有没有尊严!”
钟誉额上青筋跳动,一手挥开了他:“哥,你在说什么!尊严?我喜欢红豆,难道就是没有尊严了吗?当初要留下来给方汝做护院的,是你;当众扇我一巴掌责怪我不敬小姐的也是你!怎么到了今天,你反过来跟我说尊严?”
“那些都是权宜之计!”
“我没想到,我的哥哥,钟家的大公子,竟然是这样虚伪的人!”钟誉推了他一把,冷声道,“什么叫权宜之计?方汝保我们兄弟二人平安,供我们吃喝享乐,你却要在利用完她后,把她一脚踢开?这就是你的权宜之计?!”
钟远山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钟誉抹掉嘴角的一丝血,笑了一声:“两个巴掌。哥,以前爹娘要打我,都是你护着我。现在,我所受的两个巴掌,都是你给的。”
“阿誉”
“我现在告诉你,爹娘的仇我不会忘,但是我就是喜欢红豆,我就是要娶她!”钟誉转身出门,将门一摔,只留下一个气冲冲的背影。
钟远山缓缓抬起手掌,须臾,猛地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钟誉离开后,便径直去找了红豆,红豆刚巧从方汝房里出来,门还没来得及掩上,就被钟誉拖了一个踉跄。
“啊呀,你干什么?”红豆挣开他的手,忽然注意到了他脸上的巴掌印,皱眉道,“你怎么了?谁打你了?”
钟誉又握住了她的手,问道:“红豆,你喜欢我吗?”
“啊?”红豆愣了一下。
“我们成亲吧!”钟誉拉着她说道,“我去找小姐做主。”
红豆忙道:“别呀,小姐现在不在房里,她出去了。”
这边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宋月白房中。宋月白脚上没有好,方汝今天去哪里倒是提前跟他说过了,然而宋月白不能一起去,着实有些遗憾。
听闻此事,他先是奇怪了一下。
按理说钟远山不是这种嫌贫爱富之人,相处这么久,钟远山给人的感觉,就是如山岳一般踏实稳重,堪当大任。
“公子,你说这钟大公子也真是的,钟誉喜欢谁,就让他自己决定好了,非要拆散一对鸳鸯是怎么回事?”生江一边收拾书桌,一边说道。
宋月白将手中的书卷搁下,说道:“去请钟远山来一趟。”
不大会儿,钟远山走进了书房,抱拳示意了一下:“宋兄,你找我?”
“远山兄坐。”宋月白伸手一引,吩咐生江上了茶,旋即开门见山地说道,“方才钟誉去找红豆,嚷嚷着要叫连碧做主娶她你别急,听我说,连碧不在府上。”
钟远山刚打算冲出去,闻言,方才又坐了下来。
“这孩子!”
宋月白抿了口茶,问道:“我想,远山兄应该不是这种有门第之见的人吧?究竟为什么,会让你如此反对钟誉和红豆?”
钟远山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并非爹娘亲生,当年是被收养的。阿誉才是真正的钟家血脉,唯一的后人。爹娘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我只能严格要求阿誉,让他挑起钟家的担子。你所说的门第之见,实不相瞒,我是有的。阿誉作为钟家唯一的继承人,如果他的目光只局限在了红豆一人身上,我确实不能同意。”
“但这一定不是你们闹僵的真正理由。”宋月白一针见血。
“是的”钟远山握紧拳头,说道,“事情还得从钟家被灭门的那天说起”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直至万家灯火齐上,两条黑影越过高墙,一人顺着一条绳子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另一人已经没入了黑暗中。
落地的那人便是方汝,她将绳子收回,缠在了腰间。借着微弱的光线,方汝的目光很快就在院子四周转了一圈。
景府,她来过两趟,这附近的布局她都记得。
避开两队护院,她闪身进了过道的右侧。初来那天,她试探着要往这边走,那管家下意识的反应很奇怪,所以,越奇怪,她越有兴致。
宋月白表示这里很可能是景世宗的书房,提醒她最好备齐各种毒药。方汝从善如流,浑身上下已经塞满了自己的装备。
走了没多少距离,竟然已经遇见了三拨护院,这让方汝越发断定,这边一定是景府的要紧地方。
前方不远处,明亮的烛光从窗口透了出来,窗内所坐之人便是景世宗,他对面还站了个人,但是方汝这个角度看不见。
她挪动了一下脚步,脚边忽然踩到了一个东西。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扬起了手掌,手腕处银光一闪,下一刻,便被一只手凭空截住。
“嘘——”
来人朝她招了招手,看了一眼,没有护院注意到她,便矮身离开了这边。方汝懵逼了片刻,起身跟上。
进了屋子,一杯茶已经搁在了桌上。
景从又恢复了没骨头的样子,趴在桌子上问道:“方姑娘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呢?”
“你接下了我的暗器?”方汝坐到了桌边,问道。
景从抬起手,方汝这才发现,他戴了一只蚕丝手套,白玉般的手指间,还夹着一枚银针。
“你倒是够心狠手辣的,说出手就出手,万一占你身后的是无辜的人怎么办?”景从问。
方汝笑了笑:“大半夜的,哪个无辜的人会来我身后?”
景从耸了耸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来看看景府的夜景罢了,也不过如此,我先回去了。”方汝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要走。
“既然来了,不如多看看?”景从打了个响指。
院子里忽然亮起了无数的火把,护院里三层外三层将这里围住,景世宗站在最前面,冷冷地望过来。
方汝回头看去,阿良也已经护在了景从前面。
她弯唇一笑:“看来,你们是早有准备?”
景从起身,走到她面前,慵懒一笑:“本来防的不是你,没想到你自投罗网,倒也省去了一些麻烦。”
方汝也未见紧张,环视一圈后,说道:“看来你们防的是霍家?”
“哦?”景从挑眉。
“今日上午方才定下的盐引归属,霍家的态度非常明显,霍大少爷不可能善罢甘休。而你们自然也想趁此时机,好揪住霍家的小辫子,从此高枕无忧,是吗?”方汝说着,又回到了屋里,安然坐下,喝茶。
景从倚在门框上,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方汝反问。
“我们”景从回头看了一眼,景世宗神色冷凝,却始终没有动手,忽然明白了过来。
方汝如此有恃无恐,是笃定他们不敢把她怎么样。
“明日楚王就要来了,景少爷还是好好准备招待吧。”方汝搁下茶杯,笑道,“茶不错,或许殿下会喜欢。”
景世宗见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理会过自己,面上有些挂不住,走进门来说道:“方汝姑娘,你莫不是觉得老夫真不敢动你?”
“哦?那你敢吗?”方汝问。
“你!”景世宗握了握拳,突然说道,“把她给我抓起来!我就不信,抓了她,楚王真能把交出来的盐引收回去不成!”
方汝的目光从他身上晃过,旋即浅笑起身,站在了他面前。
“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有本事就抓。”
景世宗一手扣向她的肩头,景从急唤道:“不可!”说罢,阿良已经捏住了景世宗的手腕。
“父亲大人,您还是回去歇着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办。”景从松了口气,生怕景世宗再被惹怒,连忙说道。
方汝露出了一抹可惜的神情,她的身上处处都是毒,景世宗方才敢碰她一下,她就有把握要了他的老命。
不过景从显然料到了这一点,加上阿良离得近,让景世宗捡回了一条命。
景世宗冷声道:“不能让她走。”
“父亲,您去休息吧。”景从的口气已经带上了一些强硬。
景世宗气极,拂袖而去。
外面的人也散去了,方汝伸了个懒腰,也走出了门:“那我先走了。顺便说一句,景府的夜色,确实不怎么样。”
“等等。”景从拦住了她,“你今晚来此到底要做什么?”
“啊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方汝回之一笑,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蚕丝手套,旋即甩开了他的手,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
第一百十三章 信任【精】【求票】()
扬州城同样设有宵禁,唯一热闹的地方,大概就是位于扬州城西街的烟花巷柳之中。
此时一家名为“送君归”的青楼二楼,闪进了一道人影。
那人一边落地一边说道:“我说小白兔,你不行啊,回北地一趟,连性子都转了?晓得来青楼玩耍了?”
这人抬起头来,黑色夜行衣,蒙面巾挂在脖子上,扬着浅淡的笑意,眸中碎星点点,正是方汝。而坐在房中,正在往茶杯里倒水的男子,同色的黑色长袍,罩着一件浅青色大袖,面色冷峻,赫然便是消失了快两个月的萧听墨。
萧听墨闻言,脸上微微一红,旋即解释道:“除了这里,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来扬州多久了,怎么也不去姚家庄园找我?”方汝在桌边坐下,拿过他倒满的茶杯,满饮一口,望着他道,“要不是今晚恰好碰见你也去景府,你还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
萧听墨在倒第二杯茶,听了这话,手上微微一顿,茶水洒落桌上。他拿袖子擦去,面色平淡:“我并非在躲你,我来扬州,也有事情要办。”
“这话我信,但是朋友一场,你办自己的事情,跟找我有冲突吗?”方汝叹了口气,摇头,“看来你是不拿我当朋友了。”
“不是的。”萧听墨讷讷说道,“我只是没想好,怎么面对你”
一别两月,先前萧听墨在京都,大庭广众之下向方汝示爱,令方汝很难堪,事后又被宋月白教训了一顿,紧接着就被丢入了青楼,一连串的事情让萧听墨没有功夫后悔,等到他离开京都,帮方汝去北地开拓市场的时候,才开始渐渐后悔。
当初果然不该听千面胡扯,如此一表露心思,他甚至觉得自己没脸再见方汝。
因此萧家给他派任务的时候,他知道方汝现在也在扬州城,但是依旧选择了不见她。尤其是前阵子得知她被卷入洪水之中,萧听墨差点就要上门去了,最后也还是忍了下来。
他都不敢承认,自己会有这么胆小的时候。
幸好方汝没事,宋月白救了她,他也就放下了心。
今夜他是去景家查探消息的,没有想到会在墙头碰见方汝。他没有蒙面,被方汝一眼认出。两人也就约好在这里碰面,各做各的事去了。
萧听墨言出必行,没想放她鸽子,也就来了这里。
方汝没有再逼他,转而问道:“你来扬州城办什么事情?萧家的?”
“家族产业,本来父亲也想在盐引这块上分一杯羹,主要是让我来协助何家办事的。何家与北地秋府世家是姻亲,秋家许诺我爹,何家要是能得到盐引,也不会亏待我们萧家。”萧听墨说道,“不过最后还是让景家得手了。”
“秋府世家何家”方汝眯了眯眼,“他们若真是想要盐引,大可以亲自前来,派你来做什么?”
萧听墨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懂,世家大族,都是有一些傲气的。”
“见鬼的傲气,还不是败给了宋月白。”方汝呵呵一笑。
萧听墨颔首道:“确实如此,输给宋月白,我也认了。我今晚去景府,也是想制造出混乱看看,好过什么都不做,回头给萧家惹来麻烦。”
“秋府世家也是挺大一个家族,怎么还让你来?难道秋家没有合适的小辈吗?”方汝问道。
萧听墨说道:“这就要从家族构成说起了。北地四大家族,秋府世家、端木家、萧家、钟家。如今钟家受到重创,也是钟家两位公子还活着的消息传了出去,才没有将之从四大家族除名,但是明年的武林大会上,怕是北地势力要重新洗牌了。”
“而现存的三大家族之中,又以秋府世家最为老牌,我们萧家和端木家都是后起之秀。秋家如此强势的原因,就在于秋家高手众多,且和寒烟谷方氏、京城何氏都有联姻,在北地已经是半个皇帝了。”萧听墨继续说,“但是秋家发展至今,却出现了一个弊端,他们太过在意血缘,以致如今的后代出色之辈甚少。”
方汝微微挑眉——近亲结婚?
萧听墨紧接着说:“端木家出了一个端木栩,拜入青屏山学艺,青屏剑仙的名号让端木家的地位都有所提升。而我们萧家,我算是萧家比较出色的一辈,我还有几个堂兄妹的功夫也不弱。但是秋家却只有一个秋文正,竟然弃武学文,去了京都参加春闱。剩下的,都不值一提。”
“怪不得。”方汝幸灾乐祸,“看来是无人可用,才打起萧家的主意。”
萧听墨的面色微微变化了一下。
方汝见状,心头闪过一个念头,忽然问道:“该不会秋家哪位小姐要跟你联姻吧?”
“是。”萧听墨抿唇,又恢复了惜字如金的状态。
刚才解释了太多话,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面色沉郁。
看起来,那位秋小姐并不让他喜欢。
方汝没有发表过多的看法,沉默片刻后,抬头笑道:“接下来什么打算?我和宋月白会在扬州城再停留一段时间,还有一些事情要查,你呢?”
“我”萧听墨顿了顿,颔首,“我等你们一起回京都。”
“不回北地了?”方汝笑问。
萧听墨垂首,耳垂也微微红了起来:“嗯,线路已经开通了,你若没有得力的人可以用,暂时我让萧家商铺替你打点。不过,前一批齐王送你的东西都已经折现了,你若没有要继续贩卖的东西,这线断了也无妨。”
方汝说道:“先不急着断,方才听你一说,我倒是对北地有了些兴趣。麻烦你的人帮我打点,薪资便从我折现的银两里扣除好了。”
萧听墨顿了顿,没有拒绝。
“那成,该回去了。”方汝起身,说道,“跟我回去吗?”
萧听墨摇了摇头。
方汝朝着窗口走去,正要跳窗离开,忽然听萧听墨喊住了她:“等等那个折现的银子”
“你替我收着吧。”方汝回首一笑,又道,“今夜能见着你,我挺开心的。”
说罢,纵身离开,消失在了夜色中。
回到姚家庄园,方汝也没有惊动任何人,打算洗漱歇息了,便听见不远处院角传来了隐约的啜泣声。
她愣了一下,循声而去:“红豆?”
啜泣声一顿,衣料窸窣的声音传来,片刻后,红豆低着头走了出来:“小姐,你回来啦”
“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方汝皱眉问道。
“没,没有,没人欺负我。”红豆摆了摆手,说道,“是我自己不好,身份低微,还妄想攀附钟二公子,方才宋大人已经跟我谈过了,我没事小姐要洗漱对吗,我去给你打水。”
“慢着。”方汝拉住了她,“说清楚,怎么回事?”
红豆憋了一会,实在憋不住,靠在她肩头哭了起来。
从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方汝算是听明白了。她先前就跟钟远山撮合过钟誉和红豆,那时候钟远山就不同意,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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