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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女令书-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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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汝笑道:“哟,魏公子,别来无恙。”
“看来宋大人没有什么诚意,这个女人害我魏府,你今日叫我过来,她也在场,是要羞辱我吗?”来人掀开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略显疲态的年轻脸庞。
尽管神色消沉,却依旧俊朗,正是昔日京都大三少之一的魏府大公子魏良枫。
宋月白摇着轮椅上前,亲手给他倒了杯茶:“魏公子应该知道,魏府有这个下场,完全是魏大人咎由自取。连碧按程序破案,何错之有?”
“杀父血仇,你还问我何错之有?就算她方连碧是对的,我魏颂之也容不下她!”魏良枫说罢,起身要走。
宋月白冷笑道:“原来魏府的公子,魏大人临终前托付全族大事的人,到头来是这么一个因小失大、无大局观的人。”
“你说什么!”魏良枫被他激怒,回头便挥出了一拳。
然而,他这点功夫,怎么跟宋月白比,抬手之间,就被宋月白推了回去。要不是宋月白还坐在轮椅上,这会儿魏良枫怕是已经半条命没了。
方汝吹了声口哨,看着魏良枫笑道:“怎么,害你们魏家的凶手你不想找了,就关顾着把我这个陛下临时授命的牌令司顾问当仇人?”
魏良枫坐在地上,抬眸看她,眼底是狼一般的凶光:“你说什么!”
“坐吧,咱们心平气和地聊聊天。”方汝把被他撞到的凳子扶了起来,然后朝他递出了一只手。
魏良枫冷哼一声,拍掉她的手背,然后自己起身,坐到了凳子上。
“现在可以继续话题了。”方汝笑眯眯地在另一边坐下,三人坐出了一个三角形。
“魏兄先看看这个吧。”宋月白将一块玉石搁在了桌子上。
玉石被清洗过,色泽莹亮,边角切割地极其有技巧,看着就不是一个简单的玉石。而魏良枫看见这个玉石后,神色更是惊讶。
宋月白始终观察着他的表情,缓缓说道:“看起来,魏兄是知道这个东西的?”
“我”
方汝说道:“这个玉石,是从死在宫里的一个才人的肚子里剖出来的。”
魏良枫的脸色急变,良久方才冷静下来,看向她:“王才人?”他虽然离开了京都,但是元府案子是怎么判的,他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正是。”方汝见他懂,也不需要太费口舌,只提醒道,“王才人是被人掐死的,但问题是,究竟是谁赐死了她,为什么她临死前会吞进一颗玉石?这些问题,我都还没有头绪。”
宋月白轻轻地将茶杯搁在了桌面上。
继而抛出了一个重量级的问题:“魏兄,是谁的派系?”
魏良枫此刻心中已经是一团乱麻。
他很清楚,这两人所说的代表了什么。
岫岩玉,他当然认得,那是贵妃最喜欢的玉石。秦贵妃和秦昭仪本就是同胞姐妹,齐王母妃秦昭仪的妃位不算高,但是他气焰嚣张,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秦贵妃也可以算他半个母妃。
而他,正是齐王的派系。
这一切的证据,难道都指向了齐王?
是齐王害得他魏家满门遭殃?
“可是不是说是姑母和爹指使了王才人”
方汝微笑:“王才人可以被魏淑妃和魏大人利用,难保背后不会有另一个主子。这样一个胆小懦弱,却又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子,多的是弱点。”
魏良枫沉默了很久。
他不说话,宋月白和方汝两个人也没有讲话,一直默默地等着他自己想通。
许久之后,魏良枫总算是有了动静,他抬起头,眼底猩红一片:“你们想让我背叛齐王殿下吗?所以,宋大人这是已经站到了楚王的队伍当中?”
宋月白淡笑道:“魏兄想太多了,我只是陛下的臣子,从始至终都是。至于你,一个没落的魏家,一个逃亡的魏公子,你觉得齐王会再重用你吗?你想入齐王的眼,这一次的盐引,想来你应该势在必得。”
魏良枫无从反驳。
父亲让他来淮南道找大叔伯,可是等他到了淮南道,京都的旨意早已将淮南道的魏家也一并抄了,盐引暂时由官府接手,他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在扬州城改头换面,东躲西藏。
也正因为他过分的小心,宋月白的人也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找出来。
“这就是你费尽心思找我的目的?”魏良枫问。
宋月白勾起唇角,姿态闲适地为他再添了杯茶:“魏兄想要取得盐引,只能与我合作,不是吗?”
现如今主持盐引大事的,是楚王不假。但是对扬州城了解最深的,还得是宋月白,楚王聪明的话,现在也不会跟宋月白撕破脸,自然还要依靠宋月白的力量。
所以说,淮南道盐引的归属,就看宋月白站哪边了。
魏良枫并没有这么乐观,他看着宋月白,说道:“我失去了齐王的信任不假,我想拿回盐引也不假。但是,我目前孑然一身,盐引须得家族掌控,你上哪里给我变出一个家族出来?”
宋月白微笑抬眸,吐出四个字:“景家如何?”
景府,自上次方汝来过后,景从的病症竟然奇迹般地转好,没有再吐血,也没有再突然晕倒。
景世宗一边越发怀疑就是方汝下的毒,一边却又只能对方汝感恩戴德。
因此,今日方汝和宋月白二人再度造访时,景家上下都对他们处以了和善的态度,好吃好喝招待着。
景从在阿良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他的蛊毒已经全解,不过好说身体也受了虚损,不是一日两日可以缓过来的,坐下后,面色依旧有些苍白。
他慵懒地靠在了小榻上,一副没骨头的样子:“有什么事,就说吧。我既然答应过你,任何事,只要我能做到,我也不会反悔。”
方汝笑道:“这次,倒真是有事要找你。”
门外,缓缓走进一名男子,因昨夜在姚家庄园梳洗换衣,魏良枫今日倒也恢复了不少昔日的疏朗俊逸,看起来丝毫不比宋月白和景从差。
“唔,魏公子?”景从只是抬了抬眼皮,随口道出了魏良枫的身份。
魏良枫愣了一下,没想到两人素昧谋面,却被一眼认出。然而转眼一看宋月白二人,面色无异,心道或许是他们告诉了景从也不一定。
然而下一刻,宋月白便已经开口了:“景少爷的手段,比本官想象的还要多。”
景从呵呵一笑,伸了个懒腰,连眼睛都闭了起来,仿佛睁开眼睛是多累的事情一样。“啊呀,宋大人这话真是折煞草民了。”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丢了过去。
魏良枫接过,一看,正是景府的牌子。
“盐引一事,爹已经全权交由我负责了。那这次,就劳烦魏公子了。”景从说罢,打着哈欠起身,“阿良,扶本公子回去躺着吧。”
阿良对此见怪不怪,立刻上前来,扶着景从离开了。
魏良枫捏着这块牌子,有些发愣:“就这么简单?”
方汝弯唇一笑,淡道:“景从是个聪明人。”
“昔日不觉得,如今方才发现,我果然差了你们好些火候。”魏良枫低头苦笑,“你们现如今说的话,我竟都听不太懂。”
目的达成,方汝推着宋月白离开,魏良枫跟着一起走出了景府。
外头还下着雨,方汝一手打伞,一手推着轮椅,竟然也游刃有余。宋月白见她有兴致走走,便也没有提出要叫马车的意思。
魏良枫没忍住,跟上来问道:“景从为什么这么爽快?”
“第一,他欠了我人情,他虽然看起来没什么正形,不过也是个言出必行的君子。”方汝解释道,“第二,你这也只能算是替景府办事,你与景府联手合作,景从这个懒骨头,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
魏良枫又道:“即便如此,我就算替景府获得了盐引,齐王那边”
“齐王只会高兴,你替他招揽了景府这么一个强大的助力。景府如今在淮南道的影响力一日大过一日,这次掌握住盐引,齐王肯定会召见你的。”
这么一说,魏良枫算是明白了过来。
宋月白突然开口:“往后我会让生江和你联系,你不要贸然出现,楚王那边,还不到摊牌的时候。”
“好。”魏良枫点了点,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忽然回头道,“庭轩,多谢。”
宋月白弯唇一笑:“各取所需罢了。”
魏良枫走后不久,前方路口忽然晃出了三人,正是楚王和他的两个跟班小太监。太监帮他撑着伞,三人正一路走过来。
双方目光一接触,楚王便已经带上了一抹笑意,边走边道:“庭轩,连碧,好巧啊。”
“殿下好兴致,下着雨还出来散步。”方汝浅笑回道。
“你们不也是。”楚王的目光扫过两人身后,景府的大门还赫然在目,他微微挑眉,旋即说道,“本王来时发现有一家茶馆生意不错,想去看看,二位有兴趣吗?”
宋月白伸手一引:“殿下说的,应该是扬州城有名的听风馆吧,殿下有兴致,臣自然随从。殿下请。”
第一百零八章 雷霆手段()
听风馆是扬州城最有名的一家茶馆,泡的都是顶尖的茶叶,最关键的一点在于说书先生的本事高强。
三人刚坐下来的时候,那说书先生正结束一段口技表演,满堂喝彩。
“京中有善口技者”方汝动了动唇,背出一句古文来,才第一句说罢,忽然顿住,看了看左右,见两人都没有注意自己,也就沉下心来。
却不知,宋月白已经在心中盘算京中哪里有善口技的人了,方汝会知道,他竟然没有听说过。
楚王也在想,莫非这善口技者勾起了方汝的什么回忆?嗯,得让人好好去查一查。
那边说书先生喝了一盅茶,方才又唤人上了屏风,重新开始说书。
说的是“野捕金殿破获元府案,陛下书房卸任才女职”的一出好戏。在他的话本子中,方汝被吹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一个眼神就能把整个案件破获的能人。而皇帝就成了过河拆桥,利用完方汝就随手将她炒鱿鱼的恶人。
满堂寂静中,本故事的女主角淡定地喝茶。
宋月白也举起茶杯,遮住了唇畔的一丝笑容。
楚王却已经皱起了眉头——不管怎么说,这个说书先生诋毁的是他的父皇,是皇室的尊严,他身为皇子,若是不能妥善处理此事,一旦被有心之人揪住把柄,日后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于是,就在说书先生拍下抚尺,结束这段故事之事,楚王已经拍案而起。
整个茶馆的人都看过来,第一眼先认出的却是坐在轮椅上的宋月白。
“啊,是钦差大人!”一人喊出,众人纷纷行礼。
宋月白温和地笑着:“大家不必多礼,本官身边这位便是这次奉旨而来的楚王殿下。”
“拜见楚王殿下!”
楚王的面色丝毫没有缓和,冷声道:“将那口出妄言的说书先生给本王带上来!”
话音刚落,便有两名随侍的金吾卫自门外冲进来,一人一边,把说书先生押送到了三人面前。
说书先生面色惨白,跪在楚王跟前连声求饶。
“你升斗小民竟然敢在市井散播谣言,毁我皇家威仪,罪当问斩!”楚王目光冷凝,盯着此人,“本王现在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这种话本子,是你写的,还是有谁刻意指使?!”
说书先生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跪在地上跌声道:“是有人给草民的,殿下,草民冤枉啊”
楚王问:“是何人给你的?”
“这”说书先生表现出了一丝犹豫,但是一转眼,看见金吾卫已经要拔出刀来了,慌忙说道,“是尚德书局的掌柜!”
楚王握拳,转头道:“将此人押入地牢听审。宋大人可知道尚德书局在何处?”
从头到尾保持沉默的宋月白,此时抬起了头,应道:“臣知道。”
“那就有劳宋大人带路了。”楚王的语气不容拒绝。
宋月白颔首,方汝便也推着他往门外走去。
尚德书局距离这听风馆也不远,不过两条街的距离,他们一行人抵达的时候,却正好看见谢君匆匆忙忙走出来,那书局掌柜则是神色恭敬。
“谢大人。”楚王站在一旁唤道。
谢君扭头,看见他们,神色一慌,旋即立刻跪下行礼:“臣给楚王殿下请安。”
楚王的心情很不好,这会儿谢君和那掌柜模样蹊跷,行事偷偷摸摸,更让他起了疑心,立刻上前道:“你袖子里藏的是什么?给本王瞧瞧。”
“啊,这”谢君浑身一颤,没办法,却只好伸手入怀,取出了一张纸,正打算立刻撕毁,不料方汝动作迅速,一步上前,已经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方汝扫了一眼,便递给了楚王,旋即和宋月白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不动声色地退到了一边。
楚王看罢,勃然大怒,当即将这纸揉成一团,指着他怒道:“好你个谢君,本王还道一个说书先生、一个书局掌柜,哪里来的狗胆敢编排皇室!原来背后是你在作怪!你写这种东西是想干什么!”
“不是,殿下,不是这样的”谢君慌忙膝行几步上前,抱住了他的腿,“殿下您听臣解释,臣也是”
“住口!”楚王俨然已在气头上,一脚将他踹开,扭头道,“打入地牢!你有什么话,留着跟父皇去解释吧!还有,把这家书局抄了!”
跟随而来的金吾卫将谢君和那书局掌柜押了下去,闻讯而来的任府尹和肖谋眼睁睁看着谢君被带走,书局则是很快被金吾卫占领了。
方汝进去晃了一圈,出来时,手里拎了一个箱子,边走边道:“殿下您瞧瞧,这个倒是奇怪的很。”
肖谋的脸色也立刻变了。
楚王拿过来,唤人将箱子打开,里头竟然是满满的一叠账本!楚王随手翻了一本,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他一转头,盯住了肖谋。
“肖大人来得巧,本王看你神色慌张,是不是要和本王解释一下这些账本?”楚王冷笑一声,将账本丢入箱子里,沉声道,“把箱子都抬到本王的别院中!”
楚王下榻的庄园,比起姚家庄园更加的别致。且院中美人众多,都是各府官员送来示好的。
方汝推着宋月白一路走,已经看见了好几个眼熟的。
“这个,不是先前被你赶出来的吗?我记得我刚来那天,还见过。”方汝看着坐在湖边赏荷的一名女子,轻笑道。
宋月白看了一眼,却已经没有印象了,便陪着一起笑:“看来我家的醋坛子又要翻了。”
“谁是你家的。”方汝很顺手地捏了捏他的耳垂,在楚王停下脚步的那一刻,便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
那女子正好回头,先是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宋月白,表情僵硬了一下,旋即摇着团扇,走到了楚王身边:“殿下。”
楚王看了她一眼,难得神色缓和:“本王有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是。”女子乖巧地行礼,转身离开。
方汝挑了挑眉,看起来那女子是入了楚王的眼了。
“这些账簿,肖大人不打算解释一下吗?”楚王在亭中坐下,望着肖谋,一字一顿道。
肖谋心中叫苦不迭,只恨谢君怎么如此大意,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拿到了尚德书局,但是面上却一副疑惑的样子:“臣不知道这是什么。”
楚王大发雷霆,肖谋始终咬死自己并不知情。
宋月白和方汝二人坐在一旁看好戏,彼此却都心知肚明。
因为今天的这件事,便是他们两个一手导演的。
有千面在,探听到肖谋和谢君的一些小秘密全然不在话下,再顺手牵羊,牵出点什么东西来,那就更方便了。然后,派人将说书先生掉包,用墨杀最擅长易容的人来假扮了这个说书先生,顺理成章地将楚王引到尚德书局。
尚德书局本就是齐王和肖、谢二人联络的站点,那掌柜更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枚棋子,这处站点一旦损毁,对齐王而言,就是断了他在扬州城的眼线。
最后,账簿一出,便是杀招。
因为,账簿里头写的,全都是这三年来肖、谢二人利用职务之私,挪用朝廷拨款,与彩衣教私下勾结的证据。
这本是极为私密的东西,肖、谢二人各自保管一半,今日谢君的这一半被找出来,肖谋无论怎么辩解,都是逃不了的。
果然,楚王也没有心思跟肖谋周旋,见他嘴硬,便转而跟任府尹说道:“传本王的命令,搜肖府。”
肖谋握紧了拳头,眼里闪过一丝庆幸。
他为了以防万一,那账簿本就藏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任府尹带人去搜,必然是搜不到的。
宋月白终于喝完了一杯茶,缓缓开口:“殿下,本官倒是记得,肖大人酷爱游船,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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