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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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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靳湛柏朝窗外望到一幕,微拧了眉。

    ……

    奔驰开进了小区,靳老太爷的两只眼睛可谓红外探测仪,抓着驾驶座椅背,身体往前凑,鹰隼般的浑浊眼球盯着前面不远处闪着尾灯的宾利,当下喊“停车!”

    靳老太太挂上老花镜,往前这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老太爷在旁边推她,指责她挡了他的路。

    老太太在徐妈的搀扶下下了车,老太爷跟后下了来,三步并作两步,朝宾利急匆匆的走去,拐杖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他拉了车门,没拉开,车上又贴着单透膜,车里的情况看不见,老太爷急了,指着驾驶座,破口大骂:“靳小五!你给我出来!老子今天打断你的腿!我叫你跑!你要不出来,你就不是人养的!”

    老太太唉声叹气的追上来:“哎呦喂,哪有这么骂自己儿子的,开文,我们先回家,这样不好……”

    老太太被老太爷推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未幸免被骂的命运:“惯子不孝!我早就警告过你!现在好了吧,我们靳家就坏在这小子手上,将军那边我真是没脸见人了,这小子一个劲的抹黑他老子,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非把他老子气死才高兴!”

    “哎呦喂,你咋这么说话呢!”

    老太爷一生气脸就红,这会儿跟喝了酒也不差分毫,拿拳头砸着驾驶座车窗,这手虽苍老,却满是力量,真让人觉得,下一秒车窗就能碎裂。

    靳家老爷子是个急性子,打仗那会儿没少吃亏,所以官职做不大,人说性格决定命运,丁点儿不差。

    虽然看不见车内的情况,但靳老太爷仿佛就瞧见自家小儿子那让人恼火的笑,他也不劳驾他的手了,打时间长还疼,这会儿挥起了拐杖,直接朝窗玻璃上砸。

    “哎呦喂!侬十三啊!”老太太抓了一下头发,就跟打碎了一地的金子似的,那可是好几百万的豪车啊,他不心疼她心疼啊。

    就在老太太要冲上去以血肉之躯为宾利献身时,宾利突然一个倒车,若不是徐妈在后面跟着,老太太肯定站不稳倒下了,她跟着徐妈连连往后退,退到不挡路的草坪上。

    老太爷把拐杖砸了出去,没砸中,掉在地上,宾利跟奔驰还僵持了几秒钟,奔驰移了一点方向,这才让宾利离开了小区。

    ……

    靳湛柏带着斩月全身而退,豪车质量有保证,车窗也相安无事。

    “我说的话你好好想想,不要意气用事,你只有跟我在一起,靳东才会死心,而且,我们各有所需,这在婚前都已经开诚布公过了,你不能不顾我的处境,说离就离吧?”

    斩月看着窗外,心思渺渺,事情太多,积压着她有些负累不起。

    “关于佟怜裳,我得和你说清楚,这是家里安排的女人,我不喜欢。”

    斩月无动于衷,靳湛柏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瞧她下巴尖尖,脖子又细又长,虽然好看,但总归有点心疼她,觉得她吃喝不好。

    他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轻轻的捏着掌心:“斩月,想想你的父母,你才跟靳东分手,这边又跟我结婚了,眼下又要跟我离婚,老人家能看懂吗?你那么孝顺,舍得让父母操心吗?”

    他觉得自己成功了,至少成功一半了,因为在提到斩月父母的时候,她的手心冒了汗。

    古话说点到即止,靳湛柏把尺度拿捏的游刃有余,该说的说到,剩下的让斩月自个儿慢慢醒悟,他相信,这么孝顺的女人不会置父母于不顾,相对而言,父母的感受在她做出决定上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

    靳湛柏带斩月去了市区久负盛名的法式餐厅,绅士的布置了一切,斩月口味不好,只喝了点洋葱浓汤,大部分时间是等靳湛柏用餐。

    他拿纸巾轻轻压了压两侧唇角,问斩月吃饱没有,她只管点头,他结了账,拉着斩月去车库取车,上主干道时,天像要下雨,一两滴雨丝掉在了挡风玻璃上,可最终雨也没下下来。

    靳湛柏把宾利停在小区对面的路边,刚下了车,雨点大起来,他忙把斩月拉到怀里护着,并且加快步伐,两人过马路的时候,他依稀在风声里听到她说:“我们就按照先前约定的做吧。”

    靳湛柏微微惊愕,过了马路,他站到斩月面前,仔细盯着她的眼睛:“你说什么?”

    斩月抬起头,目光好似穿过了他,飘向很远的地方:“就等到靳东结婚吧……”

    靳湛柏是不乐意听到靳东名字的,但现在也只能忍气吞声,邝晨说的好,斩月现在不爱他,他计较这些也没什么意思,最重要的还是先稳住她,不让她动摇。

    “真乖。”

    靳湛柏拍了拍斩月的后脑勺,臂弯一缩,顺势把她拥到近前,给了她的额一个吻,斩月退出去,双眼空洞直白:“我们只是协议结婚,有名无实,这在任何时候都必须成立。”

    他忍了下来,虽然有很多话想说:“好。”

    ……

    奔驰停在宾利刚才的位置,因为已经说服了斩月,靳湛柏无所顾忌,敢于坦然面对,只听他轻轻一说“做给我爸妈看”,就拉起了斩月的手。

    斩月任由他拉着自己,随他走到奔驰边上,靳老太爷和靳老太太从两边同时下车,老人朝楼上望了一眼,斩月也就顺水推舟的说:“伯父、伯母,上楼说吧。”

    斩月拿钥匙开了门,家里来了人就是不一样,连空气的温度都高了许多。

    两位大家长去沙发那边坐,斩月去厨房倒水,走回客厅,把水杯放在茶几上,退后两步,再次被靳湛柏拉住了手。

    靳老太爷坐在沙发上,看到靳湛柏和斩月相握的手,脸就烧了起来。

    远远看他们,般配的程度让靳老太爷一阵恍惚,这女孩家世虽一般,但品貌却是众里挑一的。

    老太爷刚清了下嗓门,老太太就率先开口了,她怕是父子两又谈不拢,最后以鱼死网破告终。

    “小五啊,你爸等你们好久了。”

    其实也等于没说,因为靳老太爷和靳湛柏还是一如往常的严肃,徐妈在后面扯了扯老太太的衣服,她回头望了一下,两人对了对口型,不知道在说什么。

    “是你不愿意离婚,还是我儿子不愿意离婚,还是你们都不愿意离婚?”

    老太爷气息粗重的一口气讲完,目光是对准斩月的,她抬起眼,礼貌的看着老人,却是不知从何开口。

    老太太拍开徐妈的手,上前两步,看似埋怨,实则袒护:“姑娘啊,我家小五有要结婚的女孩,你这么做,是不道德的。”

    老太太这么一说,老太爷也不好说什么了,就盼着斩月寻着这个台阶下去,别在争锋相对自寻死路了。

    靳湛柏抖了抖斩月的手,他两互相看着彼此,好像心意相通一般,一齐走向靳老太爷,“扑通”一声,在老太爷面前跪了下来。

    靳老太爷被靳湛柏的这一举动吓着了,这孩子哪里是肯朝人低头的人?

    “爸,我从来没求过您,今天真是被您逼急了。”靳湛柏娓娓道来,声音很好听:“我知道,您忠于佟老将军,您拥护他,爱戴他,但您不能拿子女一辈子的幸福作为交换条件,佟怜裳确实是大家闺秀,以她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男人都不是问题,您要真逼着我娶了她,那真是害了她,同时也对不起佟老将军,因为我不爱她,她跟了我,不可能幸福,您也不想看到佟怜裳在靳家受到委屈吧?爸,算我求您,别再逼我了,我和斩月已经结婚了,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您牺牲一个女人的幸福,去成全另一个女人的幸福,是不是也是不道德的呢?”

    自始至终,斩月没抬过头,或许,靳湛柏的这番话,与她而言,就像黄粱一梦,没有一句是她的心里话。

    靳老太太站在旁边,也是感同身受,眼睛细细的打量斩月,这女孩低眉顺眼的时候,颇为哀伤,好像心里埋着难解的忧愁似的,老太太又没办法把银泰走秀那天的斩月和现在的斩月联系到一起了。

    靳老太爷鼻息重了些,视线从靳湛柏脸上移往斩月,声音也温和下来,不带喝斥:“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看斩月没动静,靳湛柏再次抖了抖她的手,她蓦地抬起头,眼里填着泪。

    靳老太爷被怔了一下,没想到突然迎上的是一双凄凉的眼睛,他莫名觉得对不住这个孩子,好像靳家以多欺少,伤了这孩子的心。

    “我……”斩月有点哽咽,顿了一次:“……我希望,您能……成全我们。”

    靳湛柏听完,松了口气,笑了。

    老太爷“嗯”了一声,埋着头,若有所思的整理气息,然后起了身,靳湛柏也跟着起了身,去扶他,被他挥了去,老太太拽过他,小声说:“先回家,跟你爸好好说。”

看着小五把那女人领回家,当着咱们儿子的面恩爱?() 
老太太是心疼儿子的,若不是靳老太爷那般固执,她并不愿执意让儿子娶佟怜裳。

    靳湛柏把斩月抱起来,她好像跪久了,起来的时候有些颤。

    “我先回去了,你可以吗?”

    男人把女人搂在自己怀里,身体牢牢的贴着,双手顺着她的额往头发上拂,那种由心散发的疼爱让看到的人都难以不动容,斩月垂着眼,只是很温顺的点点头。

    靳老太太和徐妈都看到了这一幕,觉得事情棘手又纠结,但疼孩子的还是母亲,老太太心里多想成全他儿子的喜好。

    “小五啊,走吧。”

    靳湛柏捧着斩月的头,亲了亲额心,已经完全忘记这个女人正在配合他演戏,他的一系列行为都发自内心。

    ……

    靳家人走后,斩月回了自己的卧室,把门关上,扔了双肩包,扑在自己床上,看似一动不动了,可又突然坐起来,杏眼转了两圈,跳下了床。

    她从床底拖出来一个方形的收纳箱,箱底有一个长宽15cm*10cm的檀木盒子,里面装满了念大学时她和靳东的往来信件,还有靳东从国外寄来的明信片或照片。

    斩月翻了前两张照片,第一张是靳东在瑞士雪上世界世锦赛夺冠举起奖杯的照片,第二张是国内电子竞技大赛中获奖亲吻奖牌的照片,照片里的他意气风发,习惯性的竖起左手的大拇指,为自己点赞。

    她没再看下去,把盒子锁上,装进双肩包里,从桌上拿了只手电筒,又出了门。

    大晚上的,斩月沿着路边走,十分钟原地站住,马路对面是一条已被污染的河。

    她拧开手电筒,灯光把夜幕一分为二,斜坡上有一条人行台阶,斩月小心翼翼的拾级而下,几百级后,到了河岸边。

    她捡了支树杈,在泥土里扒拉,挖了一个不浅不深的小坑,把檀木盒子放了进去。

    面前夜幕下的河水,看似平静的水面,是否也掩藏着和她一样的内心呢。

    ……

    靳湛柏驱着宾利,随奔驰回了皇廷一品。

    老太太挥手,让他跟着进屋,靳湛柏走进去的时候,老太爷正站在窗边,转过身。

    父子两沉默几分钟,靳老太爷先开了口:“小五,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娶不娶裳裳?”

    靳湛柏为父亲的冥顽不灵感到唏嘘:“爸,我以为我说的够清楚了,我不爱她,又怎会娶她?”

    老太太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最后插了进来:“开文啊,小五说的对,这女人要是嫁了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那才是大错特错呢,原本这事可以说散的,老将军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非要把问题越搞越严重,真等着怜裳嫁进来,受够了委屈,到那时,我看你怎么跟老将军交代。”

    靳老太爷再怎么不知变通,以老太太这番深入浅出的话,也足够撼动他的决定了,老太爷盯着儿子,脑海里想的是,佟家七小姐受了他的冷待,或是他在外面玩女人,那靳家可就真的没法和佟家交代了。

    老太爷叹了口气,把脸朝向看不见靳湛柏的地方:“将军那边,我是没脸去说。”

    老太太一愣,接着看向靳湛柏,靳湛柏早都反应过来了,正有些意外而微微恍然,被老太太使了个眼色,很趁热打铁的说:“爸,我明天就去首都,把这件事情圆圆满满的解决。”

    老太爷顿了好久,才说:“出去吧。”

    气息很弱,想必心里对错失了与佟老将军成为姻亲的事还耿耿于怀,老太太推着儿子,先行离开了房间。

    老太太带着儿子上了楼,把他送回三楼他自己的房:“晚上就在家里睡,这几天你多哄哄你爸。”

    靳湛柏点头,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该服软就得服软。

    ”小五,等你把佟家的事解决好,找个时间,让我和你爸,见见她父母。”

    靳湛柏脱了大衣,被老太太接走,他淡淡一笑:“好。”

    老太太一边拿衣架撑起大衣,一边说:“你们的婚礼还得重新办,我和你爸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不兴外国那些派对啥的。”

    靳湛柏笑容增大,这提议,老太太不说,他都会想到:“好。”

    老太太转过身,好生瞅了瞅儿子春风满面的脸,恨铁不成钢的点着他的鼻子:“你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她不就长的好看点嘛,要我选,我还是要裳裳,人家那家世,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的。”

    靳湛柏笑的人畜无害,把老太太抱住,居然还会撒娇:“哎呦,你儿子就喜欢她嘛,怎么办呢?”

    老太太愁眉苦脸,也只能叹气:“唉,都说儿大不由娘,一点不差啊,你以后可别一门心思只对你老婆好,忘了你妈,看我怎么拾掇你。”

    “怎么可能!”靳湛柏好理直气壮的否认:“我妈是我最爱的女人,她怎么能跟您比啊。”

    此时,楼下花园传来炫亮的引擎声,远远离去,老太太推开靳湛柏,朝门口走,边走边说:“唉,这小东东也不听话,病才好,这么晚又跑哪里野去,罢了,我是管不了你们了。”

    靳湛柏看着老太太带上了自己的门,神情冷厉下来,他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点着幽明路灯的花园,早都看不到跑车的影子了,他转身走向浴室,眼锋极为狠戾。

    ……

    车窗外萧瑟的风,扑入靳东摊开的掌心,像刀一般锋利,他靠着椅背,享受耳边鹤唳的风声。

    刚才在靳湛柏房门外听到的一切,摧毁了他心里最后一块净地,最终他也不信,那个女人残忍到这种程度,真的像丢垃圾一样丢弃了他。

    失去爱情的他,活的这么痛苦,她凭什么转而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活的多姿多彩。

    她凭什么!

    阿斯顿马丁驶入一片繁华的别墅区,行道两边种植经人工修剪后精致的油松,呈现各类拟人状的形象,煞是好看。

    他把车停在一幢白色别墅前,走下来,坐在引擎盖上,咬了根烟,不紧不慢的点着。

    火苗明灭一次,他含饱了烟,用手夹着,搁在自己大腿上,眯眼朝前方看,似乎在等什么人。

    不久,夜幕下传来了和他一样绚亮的引擎声,大红色的法拉利格外惹眼,开到靳东身前停下。

    龙秀阳下了车,给靳东递来一张金色的邀请函,靳东眯着眼睛瞟过来,停了片刻,才抬手接来。

    “你确定你要把事情变的越来越复杂?”

    靳东闷着头,正在吐烟,白色别墅的主人突然出现在院子里,对他们大喊:“喂,你们不能把车停在这里。”

    龙秀阳抬手示意:“马上走。”

    他转过头,看着靳东,瞧他沉默的样子确实让人担心,可他又突然抬起头,对着龙秀阳阴森森的笑:“这像不像换妻游戏?”

    龙秀阳觉得很无力。

    靳东把邀请函插进夹克内袋,起身走了,扔在地上的半截烟头还在苟延残喘着。

    阿斯顿马丁的引擎声持续了很长时间,才在悄寂的夜晚消失,龙秀阳咬住了毛衣的高领,往上拽了拽,转身回车,也远远离去。

    ……

    隔天,夏雪起早给又一夜醉酒的靳百年沏茶,厨房里遇到正在做蒸饺的老太太和徐妈,两人都吃上热腾腾的玉米粥了,见夏雪进来,徐妈起身,要给她添一碗,夏雪摇摇手,倒了杯水,跟她们坐一起,闲聊两句。

    老太太长了张八卦的嘴,见人的第一句话肯定得说昨天的事,夏雪一听,老爷子松口愿意接受路斩月这个儿媳了,当即脸色一片惨白,视线模糊。

    “妈,这不行的,和佟家的这门亲,是爸毕生最大的心愿,您同意小叔和那个女人的婚事,不就等于打了佟老将军一巴掌吗!您得劝住爸啊,绝对不能让那个女人进家!”

    老太太是没发现大儿媳妇反应过于激烈,抓着她的手,倾诉起来:“雪啊,不是我们不阻止,你也看到了,你爸什么招数都用尽了,小五不吃啊,你叫我们咋办?总不能真不要这个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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