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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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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匡匡呢?”他脚下生风,急的白皙的皮肤渗出若影若现的红血丝。

    “在你的房间。”

    “赶快带她去医院啊!”靳湛柏气的尖吼:“我现在就回来,你赶快带匡匡去医院,把手机带上,电。话联系。”

    “哦好好好!”老太太也是急傻了,发现孩子发烧第一个想法不是带孩子去医院,而是打电。话给孩子爸爸问接下来要怎么办。

    靳湛柏把手机放回大衣口袋顺手也把车钥匙拿了出来,走的越发急切,迎面有断续送餐的服务生,他一个个让过,朝着电梯口跑去。

    自然又一次路过斩月那一桌,这两个相谈甚欢的男女只在他眼梢下一闪而过,就像什么肮脏的东西,他连一眼都懒得多看,疾步跑过时带起他们桌面微微的空气鼓动,原本望着正在滔滔不绝说趣事的谭瀚宇的斩月,竟然不受控制的盯着朝电梯口跑去的靳湛柏,她的笑意在脸上渐渐剥落,变得茫然呆滞,几分钟前四姨太带着佟怜裳也匆匆离开,而且奇怪的是,这两个难缠的女人竟然没有找她的麻烦。

    “月月?”谭瀚宇知道斩月在看她的前夫,也不是生气,只是开口叫了她,把她的注意力叫回来。

    “啊——”斩月笑的蛮尴尬的,收回视线低头勾了勾头发:“抱歉。”只是她一抬头,又朝电梯口远远的望了一眼,恰好看见靳湛柏黑色的背影闪入了电梯,然后倏尔不见。

    谭瀚宇看起来质朴,其实心思倒是蛮成熟了,今晚来回见了斩月的前夫两次,他心情也不好,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男人因为一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敌对的角色,没有原因的互相讨厌,谭瀚宇拿餐巾掖了掖嘴角后就温柔的对斩月说:“月月,你吃饱了吗?”

    这种情况下斩月就是再饿也没什么用餐的心情,看得出谭瀚宇也因为靳湛柏受到了影响,于是斩月顺水推舟的说:“我们去看电影吧,楼上就有电影院。”

    “好。”谭瀚宇想离开这里,于是迫不及待的起身,为斩月拉开椅子,顺便帮她套上外套大衣。

    说是斩月请客的,可是到了吧台还是谭瀚宇结的账,男人,很容易掏出皮夹,当他递出信用卡时斩月还在包里翻钱包,她很不好意思,上一次就是谭瀚宇请的客,于是带着乞求对他说:“电影就让我请你吧,你老这样我实在过意不去。”

    谭瀚宇倒是笑了,规矩有理的站在斩月身边:“好。”

    两个人搭上行电梯去往楼上电影院,踏入电梯后靳东和父母才从包厢走出来,两个失去了缘分的人,即便生活在一个城市,也很难再遇见了。

    ……

    靳湛柏火速赶到了机场,搭晚间航班回S市,起飞前最后一次给老太太打了电。话,老太太已经带着匡匡到了医院,正在挂门诊。

    小孩子感冒发烧也是常事,养育过孩子的父母就很容易知道要怎么处理了,只是靳湛柏是个初为人父的男人,因为自己的感情问题对孩子原本就有愧疚,翡翡也带去了妈妈身边,那个即便是他的儿子,但他也知道,这孩子不会跟自己太亲,以后斩月结婚,翡翡就是那个男人的儿子了,所以说,匡匡才是他的贴心小棉袄,出了点事心里能急出大火来。

    到S市已经快凌晨了,靳湛柏飞奔在空旷的机场大厅,大衣向后翻飞,飞出凌厉又狂躁的弧度,因为腿长,他跑的很快,寒冬腊月S市预期明后开始也要降雪,可是他却在凌晨时分的冬夜里跑出了一身的汗,冲到机场外面等着过来拉客的计程车,半小时后已经上了机场高速,往市区赶。

    将近两点才赶到医院,匡匡打了针,现在正在吊水,老太太和徐妈坐在门诊室的沙发上打瞌睡,小匡匡躺在病床上,苍白的小嫩手上扎着针头,宝贝已经睡着了,头歪着,眼睛闭不严实,留着一条浅浅的水纹般的缝隙。

    靳湛柏站在病床边上,心里突突的疼,他低头,俯下身去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出神一般看着匡匡的时候他心情真是无比的酸涩、凄苦,似乎已经明白了过来,父母离异对孩子来说影响有多剧烈。

    老太太和徐妈上了年纪,好容易打起个瞌睡靳湛柏也就没叫醒她们,他确定匡匡睡的安稳,暂时不会出什么问题,这才放轻了脚步转身折出了门诊室,到护士站问了值班医生的办公室在哪,然后朝着护士小姐所指向的方向走了过去。

    医生在值班室睡觉,靳湛柏敲了门后进去,医生是个男的,已经爬起来披上了白大褂,靳湛柏先表示了歉意,然后担心的找医生询问了匡匡的情况。

    医生每一天都在接待数以百记的病患,大部分病患的情况还十分相似,久而久之许多在当事人亲属面前是大事的事他们也觉得不足挂齿,匡匡的问题更是常见:“现在是冬天,婴幼儿经常会感冒发烧咳嗽,注意保暖防寒,尽量不要给孩子受凉。”

    其他的他不想听,主要要知道匡匡有没有事,这个女儿就是他的全部,靳湛柏不能看到孩子受一点点疼痛,上次翡翡跌下床跌的脱臼时靳湛柏心疼的要死,比他的股票一夕之间跌出离奇的百分比还要让他心痛。

    回到了门诊室,老太太和徐妈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估计是心里记挂着匡匡的吊水瓶,怕孩子吊完了水血液回流,所以靳湛柏进去的时候看到了老太太正望着他。

    “耶?你到啦?”老太太以为他才到,靳湛柏也没多说,只是点点头,径步走去孩子床边。

    孩子睡的香甜,软滑的小头发汗湿了贴在小脑袋上,靳湛柏急忙抽了桌上的餐巾纸,帮孩子擦掉了汗,又轻轻抚摸,一直的抚摸。

    他看着孩子小小的手背上扎着吊水的针头,眼眶一阵酸疼,或许这时刻的情感不仅仅来自于孩子的生病,更多的刺激还是目睹斩月兴高采烈的和男人约会,想到那个女人是孩子的母亲,他几乎心寒,寒冷到看着匡匡就想哭。

    “小东东的事办掉了?”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问。

    靳湛柏仰头把酸意逼回心中,转身就脱了自己的大衣,盖在孩子的被子上,虽然房间有空调,他还是怕孩子睡梦中着凉,床边有一张凳子,他坐下来,一边握住了匡匡热乎乎的小手。

    看着孩子的小手和他的大手,他知道他对匡匡而言意味着什么。

    心里的寻思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发生的,转而他神情自若的看着老太太,叠了一双腿舒适的坐着:“离掉了。”

    老太太这么一听反而有些愣怔,心里总归有些起伏,想当初这两个人多好啊,天天腻歪在一起,如今看着这个结局再去想想过去,真是不忍目睹,心里唏嘘不已啊。

    徐妈望着老太太的模样安慰的说了句:“离掉了好,小东东还能找个好的。”

    老太太一听就点头,特别赞同:“对!找个好的!”

    情绪都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有的时候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在难过。

    靳湛柏的思绪却早已不在那两个老姐妹的谈话中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宝宝,一直握着孩子的手,眼球湿红,愧对孩子的那份心情没有人能替他体会,听闻好些单亲家庭的孩子性格有些孤僻,情感自闭,他怕他的匡匡长大也是如此,这小丫头那天在房间里啃玩具的模样真的伤到了他,每一次想起来心就难受的发紧。

靳湛柏,为什么你每一次都要对我大呼小叫的?() 
凌晨四点多匡匡的液滴吊完了,靳湛柏跟在老太太的车子后面回皇廷一品,匡匡让老太太抱着,黑兮兮的破晓时分,两辆车前后抵达了皇廷一品,只是靳湛柏没有进去,他下车,把匡匡从第一辆车里抱了出来,低头对他妈妈说:“把翡翡抱出来,我带他们回家。”

    老太太没说什么,这小儿子心情不好她不是看不出来,也就吩咐车子直接开进花园去了,二十分钟后,老太太和徐妈又护送着已经醒来正抱着奶瓶喝水的翡翡走了出来。

    后面跟着原先在柏林春天照顾孩子的佣人,孩子前两天去北京后她也回了皇廷一品,现在又跟着宝宝们回柏林春天干活。

    佣人提着宝宝们的东西抱着两个孩子坐上了靳湛柏的车子,靳湛柏没有跟母亲告别,跑上车直接离去了。

    老太太和徐妈看着车尾巴渐渐消失,不住的叹了口气,对视一眼,毫话没说,转身拉着手回了家。

    ……

    清晨七点半多,靳湛柏接到了林静的电。话,通话后他把手机放回床头柜,转了身又钻进被窝抱着两个宝宝睡觉,不过五分钟后,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地,去外面卫生间刷牙洗脸。

    孩子快一岁了,一天比一天大,靳湛柏看的欣喜却也伤感,回房趴在床上亲两个孩子的屁股,孩子们还在睡,一动不动。

    八点左右,靳湛柏穿戴好西装正装,外套墨蓝色大衣外套,再次回床边亲了两个宝宝的小手小脚小后脑勺,这才依依不舍的下了楼。

    楼下佣人已经起床,正在煮孩子们的营养米糊,靳湛柏拿着车钥匙走进厨房,对正在忙碌的佣人说:“阿姨,我今天去趟厦门,晚上回来,两个小家伙照顾好了,不要给他们吃凉的,匡匡才吊水的,草莓也不要给她吃。”

    佣人转身就习惯性的把手往围裙上擦:“我晓得,你放心吧。”

    靳湛柏确实倒也不怎么担心,这个阿姨在靳家干活干了二十多年,是把操持家务的好手,带孩子他也放心。

    靳湛柏点点头,从厨房绕出来,换了黑色皮鞋,从家中离开了。

    ……

    而京城佟家也不太平,斩月一早刚起床就看到季行书跑来了,找佟战有事相谈,后来得知佟怜裳和靳东已经悄悄离了婚,昨天晚上靳东的父母去中南海那边接走了威廉,以后威廉跟着男方生活,而这些住在山上的佟战完全一无所知,看来他九十多高龄,家人都把他当死人看待了。

    而季行书此番来这的原因是告诉佟战,早晨七点半的飞机,四姨太带着佟怜裳飞回墨尔本了,季行书也是听才接到登机前四姨太电。话的佟吟裳说的,所以一早跑来了山上,告诉了佟战这件事。

    斩月愣了又愣,为什么事情的走向完全不在自己的预料当中?佟怜裳拖着靳东跑去墨尔本不想离婚,元旦回来原以为她是回国过农历新年的,没想到又在众人完全料想不到的前提下与靳东匆匆离了婚,离婚后还这么迫不及待离开了祖国,这一切发生的就像一场雷雨,让人猝不及防。

    既然四姨太和佟怜裳已经走了,斩月就可以把翡翡接回来了,当即她开始换衣,半小时后搭车去了机场。

    ……

    下午二点多,当时身在厦门的靳湛柏接到了家里佣人的电。话,说斩月去了家里,要接走翡翡,问靳湛柏要怎么办,靳湛柏想也不想的对佣人说:“让她带翡翡走。”

    靳湛柏不在,斩月在家里呆到四点才走,带着儿子女儿做了小游戏,逗了小姑娘笑了很多次,等小丫头累了乏了哄了孩子睡觉才抱着翡翡离开,离开前竟然塞给佣人一张银行卡,佣人推三阻四的不要,但是最终还是被斩月说服了,毕竟佣人带匡匡最多,斩月特别客气的说:“阿姨,麻烦您帮我好好照顾我女儿。”

    佣人十分不好意思,一直谦虚的说靳家对她多好多好,照顾匡匡是应该的,哪里还能收钱云云,但实际上斩月给她钱她是非常开心的。

    佣人送斩月和翡翡出门,斩月怕匡匡一个人在家不太安全,急忙推了佣人回家,佣人也只好不送,在小路口对斩月挥手说再见,斩月的背影又细又长,肩膀背着她的包和翡翡的包,怀里还抱着缩在妈妈怀里睡觉的孩子,慢慢的消失在冬日的艳阳之下。

    ……

    晚上六点不到靳湛柏到了家,距离斩月带走了儿子之间相差也不过两小时左右,靳湛柏换鞋进家后提都没提斩月过来的事,只是问在厨房做晚饭的佣人:“匡匡呢?”

    佣人把灶头的火旋小些,拿着刨子转身回答靳湛柏:“在楼上睡觉呢,匡匡妈妈走之前把匡匡哄睡了才走的。”

    有的时候叫斩月太太,可有的时候又叫斩月匡匡妈妈,这完全取决于当天靳湛柏的脸色。

    靳湛柏对有关于斩月的事好像选择性回避掉了,他完全没有反应,倒是看了一眼晚餐做的什么,交代了佣人帮匡匡准备的食物一点盐都不要放,然后转身就朝楼上走了。

    到了卧室,他轻手轻脚的旋开门把,可是刚打开门,他就驻步不前了,兜头的一盆冷水自天灵盖浇了下来。

    偌大的卧房,窗帘拉合,空调极精良的不停歇工作着,房里连针落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楚,他的匡匡坐在靠墙放置的摇床中,穿着粉红色的小棉衣,柔软的小头发睡的黏在小脑袋上,孩子光着粉红色的小脚丫,抓着她的玩具,目光呆滞的一直啃啊啃,啃啊啃。

    靳湛柏眼眶全红,红的浮出了泪水,他攥着拳头,全身都在发抖,女儿在他的注视下,依然呆滞的望着一个地方,歪着头捧着她的玩具,放在嘴巴里啃。

    靳湛柏飞速的转身去了外面的洗手间,他甫一进去就撑在盥洗台上,任泪水无声的滴落,全身颤抖的厉害。

    往脸上浇了冷水然后拿毛巾擦干,转身就大步下了楼,佣人正在端汤上桌,听到脚步声还没看到人就笑盈盈的说:“马上开饭了,叫匡……”

    “我有没有说过你在楼下干活的时候不要放匡匡一个人在楼上?我有没有说过没有人看着的时候不要给匡匡玩具?我有没有说过?!”

    佣人愣住了,整张脸颊一片惨白,她看着靳湛柏,已经吓的噤若寒蝉。

    斩月哄睡了匡匡就开始洗衣服,然后打扫卫生,五点半开始准备晚餐,其间完全没有去楼上房间看一看孩子,以为孩子睡眠时间很长,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大意竟惹出这么大的事。

    靳湛柏通红着双眼,脸色却惨白惨白,他从来没有这么严厉的对待过家里的下人:“回我妈那边,以后不要到我家来。”

    佣人吓到了,焦急的要解释:“五先生,匡匡一直在睡……”

    “走!立刻走!”靳湛柏指着玄关大门,已经不留余地,佣人哭了,捂着嘴巴却什么都不敢解释,只是解下围裙,跑进自己房间,把东西收拾一下,五分钟不到便惨兮兮的给靳湛柏赶出了家门。

    靳湛柏上了楼。

    当他走进卧房,心脏无疑又是一次剧烈的凌迟,孩子还傻傻的坐在摇床里面,也不哭也不闹,就拿着自己的玩具,歪着头啃。

    靳湛柏呜咽一声差点儿哭出来,他摸了摸嘴巴,把视线避开,努力调整了情绪,长长的舒口气,才转过身,弯着腰朝匡匡温柔而带着微笑的召唤:“宝贝?”

    匡匡抬起了头,傻乎乎的看着俯身站在门口的爸爸,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半分钟过后,孩子又低下头去咬自己的玩具。

    靳湛柏咬着牙齿,难过的想死,他抽噎着,又冷静一下才走过去,将孩子从摇床里抱出来:“匡匡,想没想爸爸?”

    匡匡完全没有理会靳湛柏,只是一个劲咬自己的玩具,玩具已经被她咬的没有了原先的形状,靳湛柏带了点怒火,伸手把孩子的玩具拿走,匡匡伸手就够,在靳湛柏身上折腾,靳湛柏不知怎么的,竟然将火气发到了匡匡身上:“以后再敢咬玩具爸爸就要打你了,听到没有?”

    严厉的说完,靳湛柏已经抱着匡匡走到了外面的卫生间里,随意扬手,玩具被他扔进了垃圾篓中。

    匡匡斜挂在爸爸身上,小手抓着玩具掉落的方向,出神的看了几秒玩具被扔进了垃圾篓中,下一秒哇的嚎啕大哭起来。

    靳湛柏真的想跟着匡匡一起哭,这孩子一个人能安安静静不哭不闹的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现在却为了失去了一个玩具而哭的涕泪滂沱,靳湛柏是她的爸爸,怎么会体会不了孩子是什么心情?玩具是这个孩子的全部寄托,在孩子幼小的心灵中,只有玩具陪着她玩,所以爸爸扔掉了她的玩具孩子能哭成这样,在爸爸身上歇斯底里的闹腾。

    这个在商场上时而运筹帷幄时而灰心失意的成熟男人,此刻抿着嘴巴,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刚才他亲手丢掉的玩具又被他弯下腰捡了起来,交还给匡匡。

    匡匡哭的像只小花猫,眼泪鼻涕挂了一脸,爸爸把玩具还给她时她止住了哭声,抱着玩具转了半边脸,趴在爸爸另一边的肩膀上,一动不动,软软的小身体也逐渐湿热,靳湛柏着手一摸,尿不湿潮了。

    ……

    帮匡匡洗干净穿了干净的尿不湿后靳湛柏抱着她下了楼,此时已经七点多钟了,家家户户点灯做饭其乐融融,匡匡笑眯眯的把自己的玩具送到爸爸嘴巴旁边,意思好像想让爸爸尝尝,靳湛柏却是亲了孩子的小嘴,然后走到客厅,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弯下腰去推沙发前的茶几,推开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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