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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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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扶额瑟缩,她该怎么答?如今靳东把人家的小名都喊出来了,她想给大孙子辩解都有心无力。

    佟怜裳不愿意再问老太太,或许这事问夏雪会更清楚:“妈,琪琪是谁?”

    这个家,除了见过路斩月的夏雪和听过路斩月名字的靳百年,再也没有人知道靳东当初谈的女孩叫什么,“琪琪”就更不论了。

    夏雪摇摇头,这个时候,保持缄默恐怕是最好的办法。

    “靳东以前谈过几个女朋友?”

    佟怜裳在生产后便急着追问靳东的过去,可想而知这件事对她而言有多重要,女人永远对自己男人的前女友兴趣非凡,敌意非凡。

    老太太转过身,突然抓住了夏雪的手,夏雪不太清楚老太太这个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让她坦白,还是让她装聋作哑?

    “妈,我老公躺在病床上人还没醒,就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作为女人,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如果你同情我,就该告诉我,靳东是不是还和前女友藕断丝连?”

    夏雪扯掉了老太太的手,扶了扶自己的鬓发,开口镇定:“没有,他们早就分手了。”

    老太太胆战心惊的看着夏雪,这个时候,说错一句话就能导致靳东婚姻不同的结局。

    “为什么分手的?靳东还喜欢她是不是?他们还有来往是不是?你见过那个女孩吗?”

    夏雪有点后悔了,这事就像爆炸的引线,拉扯出来就是个定时炸弹,她决定装傻下去:“我就知道靳东谈过一个,其他的,不清楚。”

    老太太眨动睫毛,其实是表示赞扬的举动。

    在一起也有大半年了,佟怜裳自认她条件不错,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不如人,纵然她家世显赫身份尊贵,心气也高,但如果她老公不待见,就得白白的矮那个女人一截,她心里有委屈,偏偏靳东不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她连吵架发泄的机会都没有。

    “奶奶,我想离婚了。”

    佟怜裳把膝盖曲起,埋着头呜呜的抽噎。

    老太太欠身往前提了一步,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宽慰道:“裳裳呀,你听奶奶的,每一个男人都有过几个红颜知己,谁让你不是他第一个遇到的姑娘呢?就算他难忘以前的谁,但现在你是他妻子,跟他生孩子的也是你,你要是离婚了,万一小东东和这个叫琪琪的女孩复合了呢?你甘心吗?这不仅解决不了你的困境,反而促成了那个女孩的好事,裳裳呀,你千万别傻,你要相信,时间能改变一切,他现在跟你在一起,最后爱的人肯定是你,再过几年,谁还记得那个叫琪琪的女孩呀,是不是?”

    夏雪表情淡漠,像塑像立在老太太身后。

    诚然,老太太能抓住佟怜裳的心,虽然有些女孩性子倔强,不理会成全不成全这一说法,遇到这类事情,唯一的做法就是和不爱自己的男人分手,但世上同样也有一大部分愿意死磕的女人,抱着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的想法,在婚姻里受尽煎熬,哪怕心血连连,却就是不愿意成全相爱的贱男贱女。

    佟怜裳是不会离婚的,但靳家以后有没有安稳日子过,另当别论。

    “奶奶,我知道,我不会成全那个女人的,但我心里好气,我看到靳东就来火,我想到他心里还惦记着别人,我好恨,我想甩了他是因为我希望他求我挽留我,可我真的跟他在一起,每天面对他,想的最多的还是他和那个女人,猜想他们的过去,在一起的场景,我好难受。”

    佟怜裳抱着头趴在膝盖上自我折磨。

    老太太又回头望了一眼夏雪,当婆婆的无话可说,自己都活像个遭到背叛而一脸苦怨的女人。

    “裳裳呀,你现在不能想太多,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也许小东东早就忘了那个女孩,你别胡思乱想委屈了自己呀。”

    “他忘掉了那女孩还能昏迷不醒的叫她?”

    老太太叫这声反驳驳的无话可说,估计这两个孩子之间的这个心结是没办法解开了,就像出轨的一方,纵然另一方因为各种原因决定原谅,但在以后的岁月里,永远不可能把这一页翻篇,哪怕他在下班的时间里稍稍回家迟了那么一步,你都会胡思乱想,等对方回来问的一清二楚却还是不相信,失去信任的婚姻关系无法维持很久,所以说,有些错误能犯,有些错误就是死刑,对婚姻而言,佟怜裳遭遇的如同背叛。

    作为女人,老太太、夏雪,乃至徐妈,都能理解佟怜裳,当妻子的听到丈夫口中传出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这是很残忍的一件事情。

    ……

    从医院出来,三个人在太阳底下商量接下来的行程,此次从纽约回国,纯粹是为了看望佟怜裳和早产的小宝宝,但最为重要的还是靳东,昨晚靳百年和夏雪通话,靳东还没醒,但已经脱离危险了,这一次手术动的也非常成功,靳东康复中这条腿应该能恢复人类80%的行动功能,夏雪已经非常满足了,和靳百年说了好长时间的话。

    好几个月没有回家,老太太有点儿放心不下,趁着回国,让夏雪和徐妈陪着,三个人回了趟S市。

    ……

    靳家人都去了国外,靳东的事几个月来搅扰的整个大家庭不得安宁,皇廷一品只有一干女佣照料着,没了徐妈的靳家,老太太不太放心,回家的第一时间四处走走,尤其检查了老太爷的花房有没有按时浇水。

    很可能明天就要回纽约,三个人都各自忙自己的事,老太太在房里帮老太爷整理几件过冬的衣服,突然想起了斩月。

    几月前小儿子和儿媳妇吵到要闹离婚的地步,老太太是不明白其中缘由的,但当下年轻人什么事都能导致他们分手,毕竟拿婚姻不当回事,离了再找都是家常便饭。

    可老太太不这么想,从保守年代走过来的人,心里铭记的是从一而终,婚姻美满子孙满堂,况且还是她最喜欢的小儿子,靳东一病几个月,家里大大小小全部陪老太爷老太太在国外团结一致,这其中唯独缺少了斩月,老太太觉得她有些不合群,私下问过靳湛柏,关于离婚他不再透露一个字,整个人都很憔悴,而路斩月,也是他避之不及的一个人,老太太问不到真相。

    想到这个事,老太太一击掌,扶着老腰就找房里的座机电。话,打到楼上夏雪房里,让她下来。

你媳妇生了宝宝,大人小孩都很平安() 
夏雪两分钟后到了老太太房间,老太太指着自己身边让她坐,坐下来后,两个人开始说话。

    老太太说:“老大媳妇啊,你陪我见见小五媳妇怎么样?”

    夏雪眼神没躲,但拒绝的很有力道:“我不去了,百年常吃的人参我准备带一些去美国,下午还得跑一趟中医院。”

    老太太不勉强,点着头又叫了就在外面的徐妈进来,把这事说开,徐妈说陪老太太去一趟CICI,中午吃过饭,三个人分两头行动,司机送老太太和徐妈到了CICI所在的写字楼,楼下保安照例询问,一听找CICI,把前几月发生的事对老太太说了,老太太大吃一惊,脱口而出:“CICI破产了?!”

    徐妈吓的手心出汗,真的没想到一家苦心经营的公司竟然这么容易就破了产,其余的没从保安口中打听出来,老太太和徐妈出了写字楼,接送的奔驰停在她们面前,老太太叫太阳一照,突然感觉事情不妙,立刻拽着徐妈的手往车里钻,吩咐司机去柏林春天。

    车上,给斩月打电。话,关机,老太太急的六神无主:“这到底怎么回事?她和小五不会已经离婚了吧?”

    徐妈千头万绪也是理不清楚,只知道摇头,这小路在S市经营模特公司,现在公司都破产了,那小五干什么去了?怎么会放任自己妻子走到山穷水尽里面?靳东和他自己的事是个原因,但也不至于忽略他妻子到这种地步吧?

    徐妈猜测:“会不会就是因为CICI两个人才闹僵的?”

    老太太不懂:“为什么?关CICI什么事?”

    “你想啊,小路公司有困难,那肯定找小五帮忙呀,”老太太点头,徐妈继续,“小五没帮上忙,或者压根没功夫帮,他这几个月不全在靳东那边吗,小路再好也是个媳妇,做媳妇的跟婆家都有些龃龉,为这事找小五一闹,小五也没有三头六臂,哪里顾的过来,两个人闹掰了,索性离婚。”

    老太太越听越担心,苍老的手指挠白花花的卷发:“不行啊,四妹已经离婚了,小五再离婚,他爸绝对受不了,老黄,你快点。”

    奔驰加快去柏林春天的速度,老太太始终抓着徐妈的手,仿佛一放手,她就不知道能依靠谁了,现在家里是多事之秋,毫无抵抗力,但凡再遇到点小事都能烧成火海,老太太真的很害怕,那边靳东和佟怜裳悬于一线,这边小五和路斩月已经失联,靳家的大风暴似乎眼看着就要来了,老太太和老太爷这一辈子一笔一划一砖一瓦搭起来的靳家骨架,不能就这么轰然倒塌了。

    ……

    柏林春天已经积灰了,老太太手掌从鞋柜擦过带出痕迹时心就碎了,这预示着这间公寓已经许久没人居住,关于小儿子和小儿媳妇的事,已经不需要多问,他们的关系这房间的灰尘已经做出了合理解释。

    徐妈去了斩月的房间,匆匆跑下来后对老太太红着眼,声音都哆嗦:“宝芬,小路的东西没有了,两人看起来真的分手了。”

    老太太骂着靳湛柏,转身往公寓外走,可她去哪里找斩月呢?奔驰行走在马路上,中途老太太口渴,让老黄停车,车上有徐妈有司机,可老太太偏偏要自己下车买水,路边小商店,老太太要了一瓶可口可乐,可不付钱就走了,店主是个女人,尖叫着,徐妈赶忙丢了五块钱,立刻掉头去追老太太,老太太拧开瓶盖,在路边马路牙子上坐着,喝着喝着哭了起来,眼泪刷刷的流。

    徐妈看的心里难受,走过去蹲在老太太旁边,抱着她肩膀,老太太哭的稀里哗啦:“这两个孩子,没一个让我省心的,都才结婚呀,拿婚姻当什么?现在小青年的爱情能信吗?佟怜裳跟小东东腻歪的样子谁都见过,现在说要分手就得分手,四姨太那人,呜呜,真不是人,见我孙子躺在床上就要佟怜裳离婚,我气死了,我气死了!”

    老太太拿拳头捶自己胸口,徐妈不忍心再看,趴在老太太背上也在落泪,老黄早就从车上下来,站在老太太和徐妈面前,为她们挡着来往车辆和灰尘。

    “我大孙子要是没了腿,这一辈子怎么办?”老太太浑浊的眼球哭的又红又肿,抱着可乐瓶望着马路:“小五和小路要在分手,老头子要怎么办?离婚毕竟不光彩,小五再这么折腾下去,几时才能养个孩子呀,他没孩子,谁为他养老送终,我死都死不安心呐。”

    徐妈使劲晃着老太太上身:“你行了!别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了!靳东会好起来,小五也会跟小路和好,年轻人吵吵架不很正常么,你干嘛想这么悲观。”

    老太太自己扶着地面爬起来,手掌心戳了点小颗粒:“我和开文再怎么闹,也没分居也没带衣服走啊,小路啊,太不懂事了……”

    徐妈扶着老太太上车,老黄等她们全体坐好,打方向盘,奔驰朝皇廷一品跑起来。

    ……

    到家时夏雪已经抓了药回来,佣人说在二楼,老太太胳膊样了样,徐妈一溜烟跑上去,把夏雪叫来。

    三个人坐在老太太房间,老太太刚擤完鼻涕,把小五和斩月的事说给了夏雪听。

    靳东情况最恶劣的时候夏雪不理智的打过电。话给斩月,找她哭诉,说自己后悔,说自己儿子好起来,她放他们走,让他们相爱,还给他们用不完的钱,让他们天涯流浪去,老太太说小五跟路斩月分居了,夏雪心里就抽抽的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通电。话让他们感情风云巨变,她很不安,离开老太太房间时,偷偷跑到外面花园,给斩月打电。话。

    斩月办好CICI的“后事”,当天就去电信报停了S市的号码,没有人能联系到她,靳湛柏也一样。

    夏雪握着手机,远望着初秋淡淡的天色,心头的感慨叫她哽咽到彷徨,这个家,难道再也回不到昔日其乐融融的状态了吗?

    老太太的房里没谈出结论,靳东在纽约,老太爷也在纽约,这两个最重要的人比靳湛柏和斩月重要,第二天一早,夏雪带着老太太和徐妈,又行程匆匆的踏上了飞往美国的路途,纽约那边靳百合接机,已经通过电。话了。

    天际划开抛物线时,许多结局就注定了。

    ……

    九月初,是斩月的生日月,例行带妈妈复查,情况不错,术后治疗的药物价格非常昂贵,这些斩月都没告诉妈妈,怕妈妈私底下找刘主任问情况,还特地拜托了刘主任不要多说治疗费的事。

    孕期快三个月,没有显怀,加上斩月形体本就消瘦,穿衣宽大,就连快递公司的同事都没留意出来,快递差事干不了太久,毕竟她的孕身不可能一直隐瞒,目前能赚一点是一点,等孩子生了什么都轻巧,找一份写字楼里的工作以她B大的文凭不成问题。

    以后就是一家五口生活,自己的宝宝,还有爸妈,这是斩月到目前为止对未来的打算,还算美满和谐。

    斩月在休息椅上等妈妈,等了一个小时,护士领着妈妈回来,斩月转头望去,妈妈气色不错,边走边和同行小护士聊天。

    她在想钱的事情,不想影响妈妈,得把愁苦的表情敛住。

    “妈。”斩月拿着包,迎接上去。

    妈妈笑着和小护士告别,斩月也带着微笑淡淡颌首,母女两走出医院后,斩月挽着妈妈的手臂,个子那么高,却偏偏想赖在妈妈身上:“妈,中午我们出去吃,我想吃韩国料理。”

    确实是斩月想吃了,想到辣辣的泡菜,食欲大增。

    斩月和妈妈先回家接爸爸,爸爸也高兴,一直唠叨,说许久都没有外出家庭聚餐了,叔叔家住三楼,斩月必须背爸爸,妈妈死活不同意,说斩月怀着孩子不能瞎搞,硬是和斩月费了十多分钟,慢慢挪轮椅才将爸爸弄到楼底下来。

    这种一家人出行的欢乐就是斩月心中最美好的盼望,她此刻有多后悔,为什么要离开父母到新加坡去参加比赛,为什么要在S市工作,平白浪费掉这么多年,人生许多事都是这样,就像感情,后悔时才知珍贵,才知已经不能回头。

    拦到计程车,司机下来帮忙的,斩月谢了人家,带爸妈去市中心吃韩国料理,路斩阳已经在S市实习了,没说结婚的事,估计有了点良心,知道妈妈生病,不该再添乱的,原本一家四口,缺了一个路斩阳让妈妈感慨万千。

    “唉,小时候你们两都在我和你爸身边,现在长大了,都要离开父母,去过自己的人生了。”

    斩月却问妈妈:“妈,想不想去九寨沟?”

    妈妈这么些年心心念念就是那地方,山清水秀的美景总能陶冶人的情操,听女儿这么问,她脸颊微微一抽搐,在世上活了五十多年了,不会听不出孩子的用意。

    纵然病情暂时能被控制,但谁也难保未来的变数,毕竟得的不是感冒发烧,而是癌症。

    妈妈笑起来,握住斩月的手:“好啊,带妈妈去一趟,也算圆了我的心愿。”

    斩月还是那么开朗的笑,纯粹只是想在剩下的时光中将最美好的事物都送给妈妈,凭着她孱弱瘦削的身子,努力的报答爸妈的养育之恩。

    中旬,斩月把路斩阳叫了回来,一家四口去了九寨沟,行程没有安排,走哪算哪,像这样随心所欲的生活早就不属于斩月了,那天,她在飞机舷窗上看着三万英尺高空中的云海,生死一瞬间变得微不足道。

    ……

    九月末,最后一次接骨手术后,靳东醒了,醒来后的他望着靳家上上下下的人,一时间内心空茫,像隆冬季节,大海结冰,无知无觉。

    睡梦中,他的心总是起起伏伏,好像有什么事没有完成,提心吊胆的,就在这种忧虑多思的状态中,他醒来了,老太爷站在最跟前,握靳东的手,问他:“我是谁?”

    靳东的眼球动了动,移到爷爷身上,这才发现,病床边围满了家里人,他一一看过去,在靳湛柏周围停住,左右搜索,最后眼神开始焦急,用力的去握爷爷的手,老太爷喜极而泣,扭头对众人说:“孩子醒了,他抓住了我的手。”

    一家人议论开,心情皆惆怅百结,靳东的眼睛却好像在寻找什么,内心的焦急在微颤的睫毛上拼命滚动,二婶似乎看出了端倪,笑着对靳东说:“你媳妇生了宝宝,暂时养身体来不了。”

    靳东仿佛怔了一下,之前眼神中的焦灼化作惊诧,定定的望着二婶。

    这时夏雪越过众人走到靳东身边,帮他掖被子的瞬间俯下身,贴他耳端轻语:“路斩月在国内,什么事都没有,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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