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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绣眉如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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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娘笑道:“已让小厮去请村里教书的老师。”娘子忙起来,叫来奶母照看小乙哥,然后回屋梳理了一番,便到正堂上等客上门。

    过了一会,一位三十岁上下,穿着交领白色罗纱长袍的秀才便被小厮锁子领到了正堂。绢儿送上点茶后,便退下了。

    张家娘子听秀才将信念完后,激动流下泪道:“二姐终有下落。”手捧着夹在信中半旧的手绢,手绢的角上绣着半支莲。

    张家娘子自知失礼,擦干泪谢过秀才,还亲手奉上点汤恭送秀才离去。

    “真是上天保佑,二姐平安无事,只是她怎生跑到京城去了。”邓大娘笑裂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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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选人】………

    张家娘子原本是江浙彩帛铺家的女儿。她的父亲努力半生终开了一家帛铺,妻过逝一直未续弦,只有二个女儿,长女取名为玉兰,次女取名为玉莲,还未等到从家族中继一子过来,便大病不起,那时长女不过及笄之年,有一门从小订下的婚事,次女不及九岁。张老父怕死后,守孝三年耽搁了长女的婚事,便慌忙将她嫁出去,并用将部分的家财为做嫁妆带走,余下家财留给次女作为她未来出嫁时的嫁妆,因次女未成年也未订婚,便将她托付给同族堂弟柳乔生代为照顾。

    于是长女带着嫁妆与巧儿和邓大娘二位使女一路哭嫁出了门,这一嫁便是几百里之外。等长女成了张家娘子再次回到父亲身边时,已在父亲灵枢前。虽姐妹再次相见更为不舍,只是父亲已有遗命,丧葬完毕张家娘子只得黯然离开回到夫家。

    谁料半年之后,却突然收到一封信,让张家娘子肝肠寸断。信中道:冬至那日,二姐玉莲见有一名妇女倒在门边又饥又寒,很是可怜,便将妇人收留之。却不料那妇人是个骗财的歹人,竟不知从那里寻来一具死人尸体埋在府里,故意让柳家人看见尸体,一时心慌便被敲诈,因怕那骗子再寻来官员,只得贱买了房产,一家人带着二姐玉莲便想回老家,远离是非。谁知路上二姐带着一笔钱两便无故失踪,再也未找到。

    之后五年,张家娘子虽一直寻找,却苦无任何线索。如今天降喜讯,岂不兴奋。

    “扳指一算,二姐应到及笄之龄了吧。”邓大娘也是很欢喜,她一直记得二姐活泼调皮的模样。

    张家娘子道:“二姐是五月二十八生的,生辰刚过了。还记得出生时莲花开得正盛,二姐的脸粉嫩美丽的就像河中的莲花,才取了个玉莲的名字。只是人世坎坷,她怎会沦落为女使,想煞她了。”边说张家娘子又哭了起来,红肿着脸,甚是可怜。

    虽张家娘子心思飞到妹妹身边,只是万般思念却终挣不离俗事,毕竟娘子已经是当家主母,身不由已,只能苦央大娘代她走一趟远路去看望一下妹妹,也好解思念之苦。大娘自然乐意,一来她也想念玉莲,二来因去路正好经过她家,终可见她的儿子邓大富一面,细算一下,已是有四年未见幼子的面,不知如今他还认不认得出妈妈。

    张大郞知道柳二姐的消息,很为娘子高兴,见娘子全心为妹妹准备礼物,特请了位从京里回家养病的吴三娘,唠叨如今京城中的流行物事。

    等张家娘子准备一切,已是八月过后。

    娘子叫来了邓大娘和绢儿,道:“这些全是当初从家中带来的嫁妆,且交给二姐。”桌上放着十匹轻薄罗纱,十匹上好绸缎,二十匹素绫,一件红漆刻兰花漆奁。邓大娘点头明白,绢儿却有些茫然。见绢儿如此模样,娘子道:“你先下去。”

    见绢儿下去后,娘子从宋头置物的小木箱底拿出一件木盒,交到大娘手中道:“大娘,这里还有七十两银钱,其中十两银做出行盘缠之用,五两银是我送给富哥的玩用”邓大娘慌忙道:“娘子使不得,富儿年小,用不上这么多的钱两,折他的福。”

    娘子恳切道:“大娘。这是奴家心意。如不允。你便是嫌奴家。”

    邓大娘只得收下。道:“娘子放心。我且会办妥。只是不知官人”

    “这些钱物都是我陪嫁来地嫁妆。自可随用。”娘子用手绢拭去眼角泪珠。道:“若二姐在京里无所牵挂。便赎身带她回来。若她不愿回来。这些财物足够她赎身之后还有余下些嚼用。大娘。别人我信不得。只信得你。二姐便托付与你。这一路尚远。且不知何时我们才会再见。”

    邓大娘安慰道:“娘子莫要再哭。伤眼不说。还损心。娘子且放心。二姐从小便是在我眼前长大地。与亲人无异。如今她流落在外。我自会爱惜她。”

    娘子止哭。轻声道:“有劳大娘了。前几日刚办好购回当年张二郞胡乱卖出地田地百亩。还差佃客帮耕。如今你家不得团圆已有几年。我便自主向大哥提及你家邓一郞。请他前来耕种。大哥说使得。”说罢。便抽出几叠纸道:“这是份租佃契约。你且带回家。”

    邓大娘接过。喜极而泣。“奴家谢娘子了。”

    娘子道:“到时我自会安排送你回家,让大娘与亲人团聚几日再说去京之事。待你回来之后,便能骨肉团圆,自不会再各分一方了。”

    邓大娘自知娘子这番安排,便有担心自己卷了钱逃走的考虑,才会想到将她家人接到泯河村中,但对自己也算是大好事,自然欣悦答应。

    “娘子,到时二姐再回来,便是喜上加喜。”邓大娘笑道。

    娘子强颜欢笑道:“这便是最好,我却是担心赎不了二姐身,或二姐不愿离开京城,一想到这些便思虑烦躁。”

    邓大娘在娘子身边已久,很快便知娘子心意,“如真如这般下下签,娘子便送一个自己调教过放心的女使过去,也好照顾二姐,了你一番心意。”

    娘子坐在床边,拉住大娘的手,“还是大娘知我心思,我一直怀疑当年二姐失踪之事与柳叔叔有关,且不说二姐失踪不见,连留给二姐的家财竟也分文不剩,实在是太过蹊跷。若当初二姐身边留有忠心的人,也不至如此。”

    邓大娘看了看门外,道:“娘子是选中了绢儿?”

    娘子点头道:“身边通只有四五个女使,巧儿快与栓子成婚不便跟去,锦儿虽稳重性子却有些柔弱小气,绫儿虽胆大却是个有口无心的粗心人,只绢儿虽在我身边不过半年时间,却见她心思细,谈吐处事也机灵,只是年岁小了些。”

    邓大娘道:“绢儿年岁小,平日虽不显山露水,但是有主意的女孩,我心中舍不得她,却只她比其他女使最合适。”

    一番讨论定下绢儿的去留后,娘子叫来绢儿,将事情细说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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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人有悲欢离合】………

    绢儿自是不愿意离开,交通不便的古代,一旦背井离乡,也许便没有回来的机会,古人重乡土之情,有落叶归根之意,虽绢儿是一个现代人,但在她眼中这里或许便是回到现代的唯一线索,自不愿远离这里,加之与骆家人的相聚,她对骆二娘与云哥也有了亲人之情,更是愧疚自家夺了他家的女儿、妹妹子梅身份存活,自是不愿再让这本体远离亲人。

    但一想到那要去的地方,便是如今时代之下全世界最繁华富丽的城市,绢儿却有点微微心动。

    娘子看出绢儿犹豫之色,虽然绢儿卖身为女使,在契约期间自己自可随意差遣,只是如今要她幼小年岁独自远离故土亲人,确是很残忍。但一想到自己的妹妹,也是幼年便独身一人沦落异乡,便心一狠,细声道:“我知你担心害怕,不过我儿,妈妈我不是狠心的人,你的契约是十足十五年期,但若你愿跟去京城,无论最后你是回家还是留在京里,妈妈都会在九年后放你自由,若你期间出嫁,妈妈还可送你一付好嫁妆。”

    绢儿一听娘子话都说到这份上,只得忙谢过了娘子,道声:“妮遵娘子之命。”(未婚的婢女,可称婢,但一般都称妮,小妮子。)

    绢儿前几日才知道女使契约期间,不见得是有钱便能赎回女使。前几日邻县便有一件事,一位新及第的秀才想要在雇佣期内赎回在官户为女使的老母亲,但那家不愿,最后闹到了官府那里,以敦睦风教的名义,才得以如愿赎回老母亲。

    娘子见绢儿同意,为了让她安心服侍二姐,便道:“以后你每月的月钱涨到一贯,待你离开后,我便每月支给骆二娘。”绢儿因娘子帮她解决了一个心病,很是感动。虽自己是一个现代人,从不认为人有高低之别,但也知以心换心,毕竟如今在任何人眼中自家身份只是一个婢女,主人不仅未苛刻之还善待自家,在封建社会,便算是仁至义尽,况且自己的月钱一下涨到了巧儿姐这样等级的女使,应知足而乐。

    当天娘子给了绢儿几日休息,让她与亲人能好好相聚,毕竟也许这一别,不知是几年后才能再见。

    绢儿回来自是全家高兴,骆二娘忙杀了只生蛋的鸡用陶锅炖起,云哥更是兴致勃勃提着竹篓子要到河边给妹妹捉些虾回来,自是被骆二娘拦了下来。

    “姐儿,快洗洗手,擦洗一番。”骆二娘从井里打了桶水倒进破水盆中,又慌忙从屋里翻出绢儿旧时的衣裙。绢儿是被牛车送到村口,再走了一段路回来,身上衣服脚鞋全是泥土,加上这几日天热,更是一身腻味,便在放柴薪的屋里,就着冷水擦洗了一番,再换上旧衣服,却有些不合身了。

    骆家过去家景不错,如今却一副破败之相,黄泥土彻成的院落里只有三间破土房,其中二间房子因前年下了场暴雨,屋里各处皆有漏雨,被雨浸过后土墙便裂了许多口子,已是住不得人,只得将裂缝用稻草塞住,里面放着一架织布梭机,以及烧火用的柴薪。另一间打了个灶台,放了一张矮桌几张破椅子做厨房。

    稍好那间屋,虽也有少许漏雨的地方但已用茅草细堵上,然后隔成二间屋,里边屋是云哥的书房加卧房,不太大的屋里收扫倒也干净,靠墙放着一张掉光漆的木床,木床头地上放着堆起的木箱,装满书卷竹卷的书柜紧靠木箱,再来便是靠窗的桌椅,便没有其他家具,因云哥前二日暑热症才好,房间里依然有股药味。外边屋放了骆二娘的一张床,一个即可作置放物事又做桌子用的大箱子,再来就是挂着二张手巾的架子。

    想必屋旁那株大树挡走许多热气。虽是天热。但房间里却并不闷热。坐在屋里。光线有些昏暗。反有几分凉气。得知绢儿要远离家乡。骆二娘与云哥地情绪顿时低落些。骆二娘更有伤感。拉起女儿地手。一副强忍泪水悲伤不止地模样。绢儿几次劝说。却让二娘更为伤心。

    当天绢儿便与妈妈同床而息。次日鸡鸣起来。陪着妈妈洗衣做饭。想要跟着妈妈下田干活。却被责回了家。只得陪着哥哥看书写字。见妹妹望着窗外。心绪不宁。云哥放下笔。道:“妹妹且放心。妈妈有我照看。待我脚好了。便是用扁担赶。我也不独让妈妈劳累。”

    绢儿惊道:“哥哥。脚受了伤。在何处?”这才意识到昨日自家见哥哥走路稍有些别扭。只当是鞋地原因便未多想。原是脚受伤。云哥脸泛了些红。却不语。表情有些羞涩尴尬。

    这时骆二娘回了屋。拍拍身上地灰道:“这几日地农事都托付给邻居陈大。妈妈且陪姐儿一处说说话。”

    绢儿小声道:“哥受了伤。为何不说?”

    骆二娘道:“云哥从小未下过田。却偏要跟下地却拐了脚。他自是不好说。”

    云哥脸更红,道:“且就是平日少做才出的事,待以后做多了,自不会再出错受伤。”

    骆二娘却责道:“云哥不要胡想乱作,分了精神,只须好生读书今年考上州县官学,了你父亲的心愿。”

    云哥不和骆二娘争执,只暗下了决心,妹妹年小尚知为这家劳累,没理由自家身为哥哥,却不能为家分忧,看来以后喜绘画的爱好要收敛起来,只将书好好读写,若考上了州县官学,也好如母亲心愿。

    因骆二娘知女儿离开已是定事,便提起精神每日细缝衣物,只是时间太过匆匆,未有多余时间给女儿准备十岁、十一岁、十二岁、十三岁乃至成年后的衣物,让她有些怨意。云哥却更是发奋,认真瞧着骆母,道:“母亲不要太过伤心,待我能进京赶考时,便能见到妹妹。”如今他已渐露稳重的模样。

    绢儿微一笑道:“哥哥读书,也是要注意身子,每日早起绕着院子跑上几圈也是好的。”绢儿看出来云哥因自幼身子弱,再加平日极少锻炼,缺乏运动,更是越发病弱之姿。

    月终有圆缺,人确有聚散,终到绢儿离别之时,骆二娘却不得不放开女儿的手,让女儿换上她这几日连夜赶制一条素色布绣红梅的六幅裙,亲手为女儿梳好发鬓,插上原准备留给女儿做嫁妆用的银镂梅花钗;带上银点梅花篮耳坠,套上一对银跳脱(手镯在明清之前叫做跳脱)。见打扮甚美的女儿站在自己的面前,骆二娘突然发现昨日还在膝下承欢的小女,如今却有了些从容稳重的小娘子模样。眼下骆二娘后悔卖出女儿,使得自己丝毫保护不住她,想到这里二娘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娘是蒙了心,才将姐儿卖了出去。”

    见骆二娘又伤心,绢儿拿出二个自己亲手绣的荷包,一只荷包是淡绿色的锦面上单绣一只白色松鹤静立在松枝上,递到骆二娘手中,道:“愿妈妈如松鹤,长寿健康。”另一只灰色绸面上绣着一株翠绿挺拔的竹子,绢儿道:“愿哥哥如翠竹,弯而不折,折而不断,生而有节,凌云有志。”云哥接过,思虑片刻,终露出笑意,“妹妹不俗,哥哥也不能让妹妹失望,且在京中等哥哥来寻你。”

    二娘细捧着绢儿的双手,见女儿手上针剌伤口颇多,想是绣荷包落下的,更是泪流满面,三人依依不惜了许多,才分别了。

    绢儿坐在牛车上,探出头望着远方渐渐远离的骆二娘云哥身影,不仅有些心痛伤感,泪水纷纷涌出眼中,如今秋日的阳光明媚灿烂,有些已收割完毕的稻田里,一个个被巧手编成的“稻草人”像是散发着黄金的光芒,几只狗儿蹲在田边,望着牛车,跟随其后咆哮,如临大敌一般,但当它们发现这牛车只是毫无威胁,便停止了举动,蹲一旁,颇有股冷眼相看的模样。

    孩童们挽着篮子,或嬉闹或认真穿梭在田地,捡着被遗漏下来的稻谷。远处未收割完的稻田一片灿烂颜色,这样的境配上远处起伏不定的山脉,“正是一副丰收的画卷。”绢儿含泪唏嘘道,放下帘子,静躺在牛车中,随着牛车颠簸不止。

    无根之萍,便是绢儿如今唯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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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宋朝的雇佣期,律法规定最多不得超过十年,若转雇佣,其中期间通算,但实际操作中民间却不是如此。而张家娘子明是减短绢儿的雇用期,但实际减后的雇佣期间就是律法规定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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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初见二姐】………

    这一路绢儿才明了何为风尘仆仆,披星戴月,跟随上京的行商车队再租了二个脚夫,便一路赶路,虽途经之处那些未经污染纯自然的风景十分美丽,但外出远门而涉及衣食住行不便的麻烦,却足以抵消一切,途中大娘多有教绢儿京城里的官话,也不知是碧泉聪明还是绢儿这具身体本就是语言能人,不过一月功夫,绢儿的官语也有四五分熟练,只待多练习。

    终于到了汴梁的郊外一处赵村,邓大娘一行人便与商队分道扬镳。天气已寒,绢儿倦坐在车中,呵着热气暖手,邓大娘却掀起车帘向外看去,车外的村子虽是冬日也并不是一派孤寒模样,时有村民行走,身上穿着的衣服甚是鲜艳,倒有几分繁华之容。

    栓子叫住骑牛的小童,便问道村里丁家位置,那童儿却是个哑巴,指划半天,邓大娘与绢儿只得面面相觑,不知其意。倒是一辆牛车经过,被童儿拦住,指着栓子一行人哇哇自叫。只见那赶牛的庄客,大声道:“客人问俺庄有甚事?”

    栓子一听这话大喜,忙道:“自家们是奉命找庄上一位姓柳的娘子。”话一落,只见从牛车厢中跳出一位小娘子十七八岁,梳得同心鬓,斜插一只银月牙梳篦,耳坠一副银月牙,身穿粉红镶边银灰底子寒梅纹样锦面祅子,内穿米黄绣回纹抹领罗衫,下是件靛蓝六幅裙,面色粉白,眉细而黛黑,唇色鲜红,妆容极精致,倒有三分颜色,只是眼角上挑颇有几分傲色。

    “几位客人是从柳二姐的姐姐家而来吗?”小娘子问道。

    邓大娘大喜,忙从下车叉手万福道:“小娘子好,可认得二姐?”

    小娘子叉手万福道:“奴家姓王,都叫我柔儿,便在丁庄,既是来客,且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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