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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器大时代-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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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去两只射空了,其他的弩,都有了战果。甚至有两支弩箭上,还连穿三人,开膛破肚,将敌人往方阵拉过来。

    射中的敌人还没有死透,大声惨叫,肠子流在地上,被施着向方阵移来。

    牛堂官大喝道:”下刀子。”

    这些人一被拉近方阵时,数十支长枪刺出,将他们再次洞穿,然后枪的兵士们齐声吆喝一声,尸体被挑了起来,立于阵前。

    牛堂官大声吼道:”看见没有,谁想我们死,我们就干死他。”众兵士气大振,齐齐大吼一声。

    死在长枪上的,正是奢家的土兵,服色上稍白一些。

    那书记官上前道:”大人,看样子,是奢家的人下的手。”

    牛堂官一声冷哼,指着死在吊在长枪上的一尸体道:”他是奢家的人么。”

    这尸体身穿白袍,上面画了四朵莲花,面上带一鬼面罩,他本不应被射中,在他身前,还有两个奢家土兵,正常情况下,只会死前面的两个人,只是他没有想到,弩箭的力度是如此的大。让躲在炮灰身后的他,也被弩箭射穿。

    这正是白莲教的四花教徒,精英教众。

    牛堂官大声道:”现下我们要做的,便是快快返回大营,敌人能全歼上千朝庭兵马,定然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不管他们用了什么手段,我们立时回营。”

    数百人围成的方阵向官道后方开去。

    刚才一记重弩,让潜伏的敌兵不敢再上前,但是,雾色中的冷箭,不时飞向这个圆形的小方阵。

    只是,已然成为单枝和箭,潜伏的敌人,再也不敢大规模用箭阵。

    牛堂官举目四下观看,此时士气可,整个方阵从官道向后方退却着,十架重弩的绞盘不时发出”吱吱”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如同打水时转动的轱辘,仿佛不见杀气,可是每当这重弩带着破空之声射将出去,气势惊天动地,只发出“蹦”的一声,简单明快,却又让无数敌人丧胆。

    眼见这个小方阵开出了上百步,日亦近了午时,太阳开始将雾气驱散,对方实再不能忍了,若是等大雾完全散了开,便再也没有任何奇袭的机会。

    奢家土司兵在迷雾中也吹向了牛角号,呜呜声中,整齐的脚步声在前方响起。

    数排奢家兵出现在归路之上,他们皆手着镰刀,有的亦是提着弓箭。带着紧张的神色,下决心要阻止安家土兵。

    现下两军虽然打得你死我活,可是明面上,双方却仍然是盟友,不少不明就里的土兵脸上带有疑惑,在他们看来,这次的对手不是朝庭的兵马么?同样的疑虑,也浮现在对面奢家土司兵的心中。

    牛堂官大声道:“弩箭掉头,将他们全部射散。”

    生性服从的土兵们没有多问,十多架绞盘开始调转方向,准备向拦着路的安家兵们射去。

    这时两军只有百步,让牛堂官不解的是,为什么对面的奢家兵脸上都蒙着麻布,还是厚厚一层。

    此时已来不及多想,牛堂官大声道:“放弩。”十架大弩响了起来,箭头带着呼声飞向对面,对面的人群立时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惨叫之声。

    而此时对方也仗兵力优势,向小阵逼近。意在与安氏兵决战。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带着一片白雾。

    正是从安家兵的背面吹向奢家兵。

    那书记官先感到不对,大声道:“大人,怎么风是香的。”

    牛堂官也闻了两下,这风吹来,带着一股让人发懒的香气,让人闻了以后,手里的兵器都握不稳。

    许多士兵也闻到了。

    这时,双方决战正紧,对方已逼近到了五十步,到了奢家兵发射击的距离了。一百步到五十步内,绞盘连射了近十次,两军阵前,扔下了上百破成碎片的尸体,被弩射中的,都不得全尸。

    突然间,一个兵士从发射弩箭的大车上赶掉了下去,这不是因为对方的冷箭,本阵的绞盘手都被保护得十分周到,有数面盾牌挡着。

    接下,又有一个兵士从大车上掉了下去。

    牛姓堂官大怒道:”你们没吃饭么?“此时竟然发觉自己声音嘶哑。不复刚才的雄厚。

    几个正在转动绞盘的兵士开始趴在车上,转动绞盘,发射弩射的兵士都是身大力足之辈,不知为何,竟然没有力气,那绞盘反转了回去,带动几个兵士掉下了战车。

    接着,前方的兵士开始往地上倒下,先是兵器握不住,然后腿发软。一片片的,兵士们往地上倒去,手里的兵器再也握不住,跪倒在地,然后趴在地上,全身无力。

    牛堂官大吼一声,从车上跳下,拉起一个兵士,怒道:“给我站起来。”

    然而他自己也已无力。跳到地上,竟然差点儿起不了身。

    书记官大声道:”大人,这吹来的雾中,有迷药。“说完,便已倒在地上,眼睁得大大的。

    牛姓堂官强撑着不倒。然而,这时,对面的奢家兵却逼近了。牛堂官眼看着奢家兵们排着队,一步步逼近,却发不出一点儿力道。

    对面的奢家兵脸上蒙着麻布,此时他们已不再放箭,只是开向安家兵的圆阵。

    在倒下的最后,牛姓堂官突然想到,原来,这些奢家兵在脸上蒙上麻布,是为了防这些迷药所用。麻布中,早就有了解药。

    然后他再也无力,倒于地上,起不了身,眼看着逼上来的奢家兵,将他手中的兵器收走。然后,自己的部下,都被绑上双手,反绑于后。

    正是那些朝庭府兵临死的样子。原来,朝庭的上千兵马,便是这么尽数死在诡计之下。

    牛堂官努力将眼睁开,入眼的第一人,竟然是一位老相识。

    谭正坤身着大白袍,上面的八朵莲花在太阳下煜煜生辉。此时雾已散去,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自己的数百部下都被反绑着双手,朝着自己的方向跪下,在他们身边,有上百身着白袍的白莲教使者,多时四花到五花教众,而上千奢家兵,散坐在河床边,他们打了两个硬战,对手都不是容易的角色,先是朝庭的上千兵马,如果没有他们的以身诱敌,不可能将敌人拖住,以便白莲教教众施放迷雾,后来又是他们,拖住安家兵,也才能让白莲教的人手施放迷烟。两次大战下来,亦要休整,这迷药的施放要处于上风,是以每次都要他们引诱对手。

    谭正坤和牛堂官以前见过不止一次,牛堂官是安氏的重要人物,多次与王思远、谭正坤见面,当然,那个时候,王思远还没有死在张帆的手上,谭正坤也是还是朝庭的卫士。

    牛堂官冷声道:”你们什么时候杀我。还有杀我这些部下。“

    谭正坤笑道:”如果你肯求我,我便只杀你,放了你这些忠心的老部下,他们,可都是安家的老人,可不能没有他们啊。”

    牛堂官嘿嘿冷笑,道:”你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你一定会杀光我们这些人,一个都不剩,然后说是朝庭的兵马将我们杀光,嫁祸到吴柄章头上,让这次议和搞不成。“

    谭正坤道:”为什么如此说,难道老牛你不信我。“

    牛堂官道:”那位朝庭的招讨史,定然受尽了你们的折磨才死的成罢,你只所以这么说,是想看一看我的丑态,然后笑话我一番,然后当着我的面,将我的部下都杀光。好让我心伤欲死,是也不是。”

    谭正坤大笑道:“还是老牛你了解我,你知不知道,其实在安氏内部,我们什么人都不担心,只担心你,你一死,安氏无人,定然不能再与奢大王相争。其实,我是多想你死啊。“

    谭正坤接着道:”你知道那位招讨史是怎么死的么?”

    牛堂官闭上眼,不答话。

    谭正坤跳起来道:“我们用迷药将两千多府兵啊,两千多啊,都迷倒后,然后将他们都绑上,捆到那位招讨史面前,排成好长一排,然后,哼,上千把刀一挥,你看到两千人头落地么?那可真是今生难以看到的壮丽。”说此话时,谭正坤做出一系列的动作,仿佛演给牛堂官看。

    说到此处,谭正坤面带狂笑,道:”那位招讨史大人竟然在我面前哭出来了,哈哈哈哈……“

    牛堂官仍是不言不语。

    谭正坤道:”我给那位招讨史大人松了绑,然后给他一把刀,他就一刀切在自己脖子上,倒在地上,死的时候,眼都是看着他那两千忠心耿耿的部下啊,哈哈哈……“

    牛堂官仍是不语。

    谭正坤道:”可惜,他们只能在地府团聚了。“

    说完谭正坤朝后面大吼道:”要那些土人快点吃,吃完开工,这次,我要好好看一看,牛堂官数百忠心的部下在他面前人头落地时,他还能闭着眼。“

    这时牛堂官睁开眼,狠狠朝谭正坤吐了一口,痰水飞到谭正坤面上。

    谭正坤狞笑数声,催道:”你们还不快点吃,吃完了送这些人上路。“上千奢家兵正坐在河床上,往口中塞粑面。等他们吃

    完了,就是杀人之时。

    谭正坤放声狂笑,道:”人头落,血狂飞,人生狂乱,不若奔飞。”

    河床上,一群奢家兵突然站了起来,跑来向谭正坤大声叫些什么?这些土兵异常急躁,拉住谭正坤的衣袍,口中咿咿呀呀,带重极重的口音。

    谭正坤大怒,他说的一口洛阳口音,对于这些土兵乱叫,他半点儿都听不明白。这些土兵讲的都是汉话,但是到了两湖这个地方,十里亦不同音,在谭正坤听来,这些围住自己的兵士乱叫乱跳,似是口中含着一块烧萝卜。半天亦是没有听明白。

    谭正坤给正朝自己脸上喷口水的一土兵一耳光,大声道:“去叫你们的头人。快去,鬼叫一些什么?”

    不想那土兵挨了一耳光后,竟然小河边跑去,然后是一群奢家兵向河对岸跑过去。竟然再也不理谭正坤了。

    谭正坤大怒,这是要做逃兵么?抽出刀,想杀几个人立威,在谭正坤眼中,杀几个奢家土兵也没有什么。

    不过就算要当逃兵也不是这个时候。这时已方正是大胜之时,这些兵士怎么会一阵子乱逃,谭正坤却有点儿想不明白。

    不多时,更多的奢家兵开始向河中游去,这小河也不深,但至少也有齐胸的深度。

    谭正坤不明就里,转身去找统兵的头人去了,他与这些兵士鸡同鸭讲,说也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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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料闭着眼的牛堂官冷笑一声,低声道:“骑兵就在一里之外。”这正是刚才那土兵叫嚷的,刚才那土兵大叫着要谭正坤快快布防,这一大堆人,都坐在河床上啃饼子,东本团西一团,为了保密,也没有放出夜不收,谭正坤坐在路边的土坎上,是以听不到传来的马蹄声。

    谭正坤已转过了身子,去寻统兵的头人去了,谭正坤也不是不知兵的人,知道军队一旦失去建制,那便是一群乱兵。

    地平上升起无数的烟尘,轰隆隆声之中,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黑线。

    正是大队骑兵。

    当前一人,身着布袍,大声号令:“两百人正面冲锋,右边有五十骑,左边有五十骑,剩下的三百骑后队发力。”

    谭正坤此时一见,顿时明白,原来,刚才乱叫乱跳的土兵是要告诉自己,有大队骑兵杀来了,要自己快快结成防守阵形,然布谭正坤却丝毫不知。并非谭正坤不知兵,实在是因为他太过得意,放松了警惕,得意之下,便没有放出控马,若是他早一步放出夜不收,敌人一到,他早便知道了。

    这时就算是知道,乱成一片的奢家兵,也结合不起来,这个时候的他们,正散成一团,坐在地上进食,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加之为了保证一开始的隐匿性,根本没有派出探子,而他们的对手,亦是知兵之人,趁奢家兵们无法结阵,立时冲锋,这时,乱成一团的奢家兵们,如同一群鸭子一般,有的猛力朝河对面游去,有的拿起兵器,准备作战,有的不知所措,手里还拿着饼子。

    好不容易谭正坤集合了数十人,依谭正坤想,只要挡得一时,就可以让自已从容结阵。兵力优势也可以从容展开。

    然而挡在谭正坤面前的数百奢家兵不这么想,他们距离河床最远,除去少数的想拿起兵器,与骑兵作战,其他的,乱哄哄一片,向谭正坤结成的这个小阵冲过来。

    这时,就边谭正坤手下的白莲教使者,也乱成一团,他们是江湖高手,单打独斗,甚至数十个人乱斗,都是好手,可是面对身边乱哄哄的乱兵,他们举目四下寻找自己的头领,有几个已找到了谭正坤,团结在他的周围,大多则不知所措,发呆似的看着身边的乱兵。看一看下一步就做些什么,战阵之上,乱成一团,满眼满耳只听到乱成一片的呼声。

    谭正坤大叫:“不准后退,快快结成阵形,弓箭手放箭。”

    乱兵们不管他,这些奢家兵不是从天山来的教徒,他们都上过战阵,知道没头没脑的挡在骑兵前进的道上,会有什么结果。不外是让骑兵踏死,当然,更多时候,他们让自己人踏死了。

    河床最远的几个勇敢的土兵,他们的抵挡如同大潮中的小浪花,无数马蹄踏过他们的尸体。马上的骑士们大吼着,杀啊,在他们身后,还有高扬的灰尘,似是千军万马杀过来。

    在土兵们的心中,仿佛是万千兵马杀将过来,其实,也不是数百骑士已。

    谭正坤看到开头的一张脸,大叫道:“张帆。”

    当前一骑士,正是张帆。此时他手挥一柄陌刀片子,没有穿上盔甲,后面跟的骑士,也根本没有穿盔甲,想必是为了节省马力。

    张帆大声道:“魔教小崽子们,明年的今天但是你们的忌日,你们乱杀一气,今天要你等恶有恶报。”

    最前的土兵们,堆着向河床边挤过去。

    更多的奢家土兵,跳下河,向对面游过去,谭正坤的努力,丝毫没有起到作用,他的小阵形,只有数十个人,其中白莲教徒们武功高强,但是对于结阵打仗,他们其实是外行。这次谭正坤没有带来自己的天山护卫军,带的都是一群金衣使者,而跟在后面的奢家土兵,看到不断缩小阵形,也没有信心,他们纷纷扔下兵器,向河边跑过去,只管自己逃生。

    看到身边越来越少的人,谭正坤知道,自己若是不走,便再没有机会了。当即一声大吼道:”众教徒听令,快快游过小河,对面结集。”

    骑兵们终于杀进了乱兵之中,如同刀切豆腐般,在无数的兵士后面追赶,但就是不追上去,并且在左侧,留下一个空隙,

    正是留给乱兵们跑的通道。

    几十个白莲教徒不明就里,看到左侧有空隙,便向左侧挤过去,几百个兵士也向左侧挤过去,依这些没有打过仗的人想,自然是向没有敌人的地方跑。

    谭正坤大叫道:“不许走那边,那边是他们故意留下的口子,去不得,去不得……”

    可是他的声音,杂在成千的乱兵中,却没有人听到。而且他的部下也不明白,此时,在这齐胸的小河中,挤在数百人,如同一堆肉山,许多奢家兵不是死于敌军,他人是让自己人踏死的,从形势上看到,从左边跑比从河中间跑生还的把握大得多,

    以至于教徒们也向左边挤过去。

    也有个别的教徒,异想天开的施展轻功,想从人头上踏过去,有几个这么做了,但是他们的脚一踏上人堆,无数双手伸了出来,将他们拉进了河水中,然后白袍混进了蓝布之中,不久便可以在乱兵脚下看到他们的尸体。他们是被踩死的。

    谭正坤带着三十几个教徒,这些人都是他能团结在自己身边的,冲入了河水中,挥起刀,谁挡在他们的面前,就砍死谁,竟然让他们杀出一条跑,这也是因为刚才时候,教徒们没有扔下自己手里的兵器,而乱兵为了跑得快,将盔甲兵器教扔了,在这十丈宽的河水里,与空手的乱兵相比,教徒们在争夺空间上,有更大优势。

    里然,见到左面的空隙之后,乱兵们更没有心思和正面的骑兵拼命了,他们大都扔下兵器,大呼小叫向左边奔跑,教徒们也混在其中。

    张帆没有命骑兵们硬碰硬,只是在后面大呼小叫,如同赶羊一般,追着他们,企图抵挡在勇者,都死于陌刀片子之下。

    从上空看去,一小队骑兵,大呼小叫,追着一大群步兵们狂奔。

    人是跑不过马的。

    乱兵之中,力气小的,跑不动的,便想停一下,但是身边的同伴们却不会停下,某种程度上,他们正在竞争活命的机会。

    最后面的几个兵士,跑不动了,立于原地,冲在后面的骑兵立时冲上去,将他们砍死,然后大叫着,接下来驱赶逃命的兵士。

    人怎么能跑过马呢,对于乱兵来说,只是力气小的先死,气力大的,后死而已。

    其实跟在他们身后的,只有总数不到三百的骑兵而已,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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