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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我喜欢的-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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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华翻了个身。我赶紧再往床沿边上挪挪。

    背后夜华道:“你想不想我抱着你睡?”

    我呆了一呆。

    他没说话又翻了个身。我条件反射地继续朝床沿挪。

    通一声。掉床底下了。

    他哧地笑出声:“看吧。我方才还在想。若我不将你抱着。你今夜便时不时得往床底下滚一遭。果然。”

    我怅然道:“是这个床太小。床太小。”

    他一把将我从床下捞起来推到里侧:“是啊。我们两个人平躺着。中间居然还只能再睡下三四个人。这床委实太小了。”

    我只得干笑两声。

    因躺了里侧。是个易攻不易守的地形。我便更睡不着。偏偏夜华还靠得紧紧的。那桃花香一阵一阵飘过来。本上神今夜。是在受幽冥司十八层地狱下的苦刑啊。

    我正在唏嘘忧愁。夜华突然侧转身来面对面将我望着。

    我诧然看着他。

    他淡淡道:“想起一件事。”

    我屏住呼吸。

    他说:“浅浅。你可识得司音神君?”

    我怔了怔。将被子往上面拉了拉:“唔。昆仑虚墨渊上神的十七弟子。听是听说过。却从未有缘见过。七万年前鬼族之乱后。说是这位神君同墨渊上神一同归隐了。”

    夜华叹了口气道:“我原以为你会知道得更多些。”

    我呵欠道:“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

    他道:“鬼族之乱时。天君尚在做太子。小时候常听天君说。我长得同墨渊上神很有几分神似。”

    我在心中很赞同地点了回头。不仅神似。形也很似。

    他续道:“史册里虽没这么记载。但依天君的说法。鬼族那场大乱里。墨渊上神已经是灰飞烟灭了的。万万不会再偕同司音神君归隐。当时的老天君派了十八个上仙前去昆仑虚料理墨渊上神的身后事。却被司音神君一把折扇赶了出来。而后便是昆仑虚的大弟子上报。司音神君同墨渊上神的仙体一概不见了。”

    我做惊叹状道:“竟有这回事。”心中隐隐的痛。

    他点了点头:“七万年来未曾觅得司音神君仙踪。近日里。听说鬼族的离镜鬼君在四下寻找这位神君。昨日下面的一个魁星送了一副司音神君的丹青与我。据说正是这离镜鬼君作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果然道:“浅浅。恍一瞧。我还以为是女扮男装的你。”

    我打了个哈哈:“竟有这样的事。如此一说。这世间竟有两个人都长得同我很像。这位司音神君我虽然不太熟。不过离镜鬼君当年娶的王后却还同我们白家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她那王后正是我大嫂的小妹妹。你可真该去看一看。跟我却是长得一丝都不差的。”

    他沉吟了会儿。缓缓道:“哦?竟有这样的事。倒须得拜会拜会。”

    我唔了一声。

    他笑道:“我仿佛听见你在磨牙?你那位大嫂的妹妹。即便同你长得像。也决然没有你的神韵罢。”

    我抬头望了眼帐子。打了个呵欠。没答他。当年却是我没她的神韵。

    夜华睡得甚快。半盏茶功夫不到便没声了。他睡觉的教养良好。既不打呼也没磨牙。等闲连手脚也不乱动一动。我苦苦支撑了大约两个时辰。到后半夜。终于迷迷糊糊也睡着了。半梦半醒间。突然朦胧地想起一件很要紧的事。待要仔细想想。神智却已不太清明了。

    那一夜。似乎有一双手。冰凉冰凉地。轻轻抚摸我的眼睛。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正文 第十章
章节字数:7859 更新时间:09…01…19 14:26
    第十章(1)

    夜华为人太不厚道。

    此番又不是青丘。我委实没道理再陪他早起散步。在床上赖个把时辰。实在很合情理。他却巴巴地非要将我扒拉起来。

    昨日新上身的裙子皱得不成样子。我懒得换。靠在一旁灌了杯冷茶。掩着嘴打了个呵欠。

    夜华心情甚好。行云流水穿好外袍结好腰带。坐到铜镜跟前。悠然道:“好了。过来与我束发罢。”

    我愣了一愣:“你是唤的我?”

    他拿起一把木梳:“听迷谷说。你束发束得很不错。”

    我束发束得的确不错。狐狸洞没个婢女服侍。四哥又从不会梳头发。于是便都我来束。除了寻常的样式。若四哥要去十里桃林找折颜。我还会梳些新鲜花样。每每折颜看了。都十分欢喜。可夜华在青丘住着时。向来不束发的。不过拿一根帛带。在发尾处齐齐绑了。看着十分柔和。

    他盈盈笑着将木梳递给我:“今日我须得觐见天君。仪容不整就不好了。”

    夜华有一头十分漂亮的头发。触感柔软。漆黑亮泽。木梳滑下去便到底。很省我的心。不过盘起来堆到头顶时。便略有些费事。

    妆台上放着一只玉簪一只玉冠。拿簪子将头发簪好。再戴上玉冠。唔。许久不练手。这趟手艺倒也没生疏。

    铜镜里。夜华含笑将我望着。

    我左右看了看。觉得这个发式正衬得他丰神俊朗。神姿威严。没什么再修缮的了。遂满意地往妆台上搁梳子。

    铜镜里。夜华仍自含笑。我那搁梳子的右手。被他握住了。

    他低声道:“从前你……”眼睛里有些东西。淡淡的。如静水突然流转。

    呃。他今日不会是。不会是又着了魔风罢。

    我半躬着腰。保持着左手搭他的肩。右手被他握在妆台上这个高难度姿势。甚艰辛地预备听他讲这个从前。

    他却慢慢将我的手放开了。从前也便没了下文。只是笑笑。从衣袖里摸出串珠子来戴在我的手上。模样有些颓然。

    我自然知道这是个逢凶化吉的珠串。

    他从铜镜跟前站起来。勉强笑道:“这个串子你先戴着。如今你同个凡人没两样。虽不至于在凡界遇到什么大祸事。却也难免万一。”

    我看他今日这么一喜一忧的。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便没答其他的话。只应了。

    他点了点头。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脸。道:“那我便去天宫了。”顿了顿又道:“昨夜忙着正经事。却忘了同你说。待六月初一。命格转到了该转的时辰。你将元贞死命拦着。派个人将东华帝君一把推下水去。若到时候是东华帝君救了那落水的女子。便只是元贞从这场纠缠中解脱出来。妨碍不着东华帝君体验人生至苦。如此就皆大欢喜了。”

    说完转身便不见了。

    我先是想了想昨夜究竟同他忙了些什么正经事情。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将他后边几句话想了想。

    乖乖。这却是个好办法。还是旁人看得清明些。我瞻前顾后了这么些天。竟是自己将自己搅糊涂了。

    解决了这么一桩心头大事。我陡然觉得压在身上半个月的大石头一时全飞了。浑身都轻飘飘的。

    于是我便轻飘飘地坐下再喝了杯茶。

    这茶水方喝到一半。却猛然记起来昨夜朦胧间想起的那件事。

    十分要命的一件事。

    迷谷曾说凤九去凡界报恩了。当时只道是她承了哪个凡人的恩情。要去将这恩情偿一偿。也就不甚在意。如今想来。凤九长到三万多岁。统共不过欠东华帝君一个大恩。做神仙的时候。东华不知比凤九高明多少。自然她想报恩也报不到点子上。如今她却来凡界报恩。莫不是找转生后的东华来了罢。她好不容易才将对东华的孽想断干净。两个人要再合着折腾几日。将那断了的孽想折腾出点根芽来……我的二哥二嫂。这可怎么得了。

    想到此处。我赶紧跳起来换了身衣裳往院外奔。此番须去主动找一找那见一面就得少我三年修为的元贞小弟。向他打听一下。他们这皇宫里半年前有没有新进来一个额间一朵凤羽花的年轻女子。

    凤九的娘是赤狐族的。当年她娘将将同二哥成亲时。我便疑心他们要生一只又红又白的花狐狸。却没料到凤九的娘怀胎三年。竟生下一只鸽血般红艳艳的小狐狸。只耳朵一圈并四只爪子是白的。玲珑可爱得很。待这小狐狸满周岁后化做人形。额间天生一朵凤羽花的胎记。这胎记虽看着漂亮。变换的时候却是个累赘。只要是化了人形。不论变做个什么模样。却都是显得出来的。二哥疲懒。只因了这朵凤羽花。因了这小狐狸出生在九月。周岁定名时便给凤九起了这么个不雅不俗的名字。连着我们白家的族姓。唤做白凤九。青丘的小仙们都称我姑姑。殊不知。该正经唤我姑姑的就凤九这么一个。

    元贞小弟正是那一汪及时雨。我尚未奔出院门。正遇着他握了两卷经文迈进来。见着我。眼睛亮了亮。恭谨地唤了声师父。

    先前已经说了。这元贞小弟是个刨根问底的心性。贸贸然问他凤九的事十分不便。我在心中掂量一番。先将他拉到旁边一张石凳上坐稳了。

    元贞咳嗽了声。道:“师父脖子上是怎么了。看着像是。像是……”

    我惊讶地摸了摸脖子。却并未觉得怎么。

    他从袖中掏出一面铜镜。我接过来照了照。脖颈处似乎有个被蚊虫叮咬了的红痕。

    这蚊子委实有胆色。竟敢来吸本上神的血。

    不过。倒叫它吸成功了。少不得要受用个万儿八千年。届时修成个蚊子仙也未可知。唔。这是只很有福分的蚊子啊。

    我点点头赞叹道:“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小红痕。你却也注意到了。有个人曾说你有一幅连蚂蚁也舍不得踩死的善心。看来是不错的。”

    元贞微红着脸望着我:“啊?”

    我接着道:“须知行路时不能踩着蚂蚁。却不仅需要一副善心。还需要一副细心。善心和细心本就是一体的。”

    元贞站起来。做出个受教的姿态。

    我摸着下巴高深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象。万象皆是从无中而来。无中生有。乃是个细致的活。学道是很需要细致的。今日为师的便想考考你细致的程度。”

    元贞肃然道:“师父请说。”

    我亦肃然道:“你十六岁前是在道观里过。十六岁后便在这皇宫里过。为师也不为难你。单问你两个问题。一个关于道观。一个关于皇宫。”

    元贞几乎已竖起了耳朵。

    我沉吟道:“你从小住的那座道观中。有一位只穿白衣的道姑。这位道姑有常用的一枚拂尘。我便考考你这枚拂尘柄是用什么木头做成的。”

    他想了想。没想出来。

    我道:“且先不必答。还有一问。你现在住的这座王宫里有位女子。额间一枚凤羽花的胎记。我便考考你她是住在什么地方。占个什么职位。闺名是什么。”

    他沉思良久。一并答道:“元贞寡陋。在道观中住着时。却从未见过师父口中所说的这位白衣道姑。道观中倒是有穿白衣的道姑。却不是从来都穿白衣的。这位额间一枚凤羽花胎记的女子。元贞倒知晓。正是住在菡萏院里的陈贵人。这位陈贵人此前额间也并无凤羽花的。去年腊冬时掉进荷塘大病一场。药石罔及。本以为就此要香消玉殒。后来却突然好了。好了之后额间便生出一朵凤羽花来。几个妃嫔请来的一个真人将这朵花判了一判。说是朵妖花。父皇虽然不信。却也很冷落陈贵人。至于陈贵人的闺名。徒弟却委实不太晓得。”

    咳。凤九果然是奔东华来了。

    不过。那骗吃骗喝的真人竟然能将一位神女的额间花看做妖花。他甚有本事。

    元贞惴惴望着我。

    我点头道:“唔。这般细心已属难得。可修习道法。你却还得更加细致些。退下罢。今□暂且不必再看经文。先好好将自己学道的态度参一参。”

    元贞耷拉着脑袋走了。

    看着他落寞孤寂的背影。本上神心中。十分不忍。

    元贞小弟。其实你已经够细致了。再细致你就成八公了。

    元贞的背影渐行渐远。我随手唤了一个侍婢。着她领着去陈贵人的菡萏院。

    凤九欠东华的这个恩情。便算我青丘之国承了。他日要还。便是我这个做姑姑的和他们几个做叔叔的来还。今日却怎么也得要将凤九劝说回去。

    想必我住的院落位分是很高的。进皇帝的后宫进得很顺利。

    因来得很匆忙。并没有准备拜帖。便只着了大院里忙活的一个侍婢通报。不多时。这侍女便来引了我们进去。这院落并不算大。打理得却好。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虫有鱼。吟诗弄月的都很合适。

    湖边一个亭子。亭子里坐了个圆脸女子。正漫不经心地喂鱼。模样甚一般。额间一朵凤羽花。正是凤九如今借的凡胎。我叹了一口气。在青丘时。作为我白家孙字辈有且仅有的一个女丁。凤九是如何的潇洒又意气。如今为了东华。却跑来这么个冷清地方喂鱼。令人何其唏嘘。

    听见我这一声叹。喂鱼的凤九转过头来。

    我怅然道:“小九。姑姑来看你了。”

    她独自一人飘零在凡界半年多。必定十分孤独寂寞。听见我这一声唤。悲痛难忍。立刻便要扑进我的怀中。

    我张开双臂。

    她呜地一声。扑到我后面紧紧抱住引我们进来的那名侍女。

    我张开的两只手臂不知道该收了还是该继续伸着。

    她满脸惊恐状边哭边死命地摇头:“不……姑姑……你不能带我走……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谁也不能……”

    我被她这阵式吓得后退一步。

    这大约并不是我们家的那只红狐狸罢。

    凤九虽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却从不做大哭大闹的模样。十分有担当。即便对东华用情用得深。时时伤心。也断然不会伤得人尽皆知。大抵是从折颜处顺酒来喝。

    二哥见她还是一个小丫头。便时时喝得酩酊大醉。曾将她吊起来打了两顿。打得气息奄奄的。我们瞧着都十分心疼。她将牙关咬出血都不哭出来。我和四哥都害怕她性子犟。惹急了二哥。尚且躺在床上便再遭一回毒手。于是将她接回狐狸洞养伤。

    我劝解她:“酒终究不是个好东西……”被四哥瞪了一眼。只得改成:“折颜酿的酒固然是好东西。但你终日拿它来浇愁便忒对不起折颜的手艺。须知酒这个东西只能让你得一时的解脱。待醒转过来。烦恼你的事情却不会因你饮了酒便得到解决。”听了我这番劝解。凤九终于哇一声哭出来:“我才不是为了浇愁。我自然知道喝酒喝不走烦恼。只是因为不喝就难受得想哭。我才不能在东华的面前哭出来。也不能在其他人的面前哭出来。”

    凤九终究只是个丫头。我同四哥听了。心里都很难受。那也是我唯一一次见着凤九落眼泪。

    如今面前这个搂着自己的侍女哭得惊天动地的。我甚没言语摇了摇头。

    不想见着我摇头。她却哭得更凶:“姑……姑……求求你老人家……求你老人家高抬贵手……一定成全我们罢……来世我给你做牛做马……求你成全我们罢……”

    被她抱着的那名侍女抖得如风中的一片落叶。

    我嘴角抽了抽。

    她猛然蹲下去捉住自己襟口。

    那抖得如风中落叶的侍女立刻像打了鸡血搬振奋地跳起来。边撒脚丫子跑边扯着嗓子喊:“主子又要吐血了。你你。快去请皇上。你你。快去拿巾帕。你你。快去拿脸盆……”

    我掩着嘴角咳了声:“唔。你吐慢点。别吐得太急。怕呛着。那我先走了。先走了。”

    话罢拽着同我一起进来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侍女急切地告辞了。

    第十章(2)

    从菡萏院到紫竹苑。我琢磨了一路。方才那位陈贵人的性情同凤九没有半点相同之处。然她额间确然有一朵凤羽花。也确然地一眼便认出了我是她姑姑。按说凤九一个神仙。即便暂借了凡人的肉身来住。也万万不该被这凡人生前的情思牵绊。此番却如此形容。莫不是……我摸着额头沉思片刻……莫不是她在自己身上。用了青丘的禁术两生咒罢?

    说起这两生咒来。倒也并不是个伤天害理的术法。不过是助人在一个特定的时辰里转换性情罢了。譬如青丘一些在市集上做买卖的小仙从前就极喜欢对自己下这个咒。如此。不管遇到多么难缠的客人。便都能发自肺腑地堆起一张真诚的脸。笑得菊花一般灿烂。不至于几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但显见得这不是个实诚法术。有违神仙的仙德。后来四哥同我一合计。便将它禁了。

    倘若此番凤九真在身上下了两生咒。唔。她又是为什么要下这个咒的?我想了半日也没想明白。下午打了个盹儿。揣摩着夜里再去菡萏院走一遭。

    却不想凤九十分善解人意。不用我过去。她倒先过来了。

    当是时。我搭了个台子。正独自在后院用晚膳。衬着天上的朗月稀星。颇有几分情趣。将将吃得高兴。她背上扎了捆荆条。猛然地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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