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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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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进忠苦笑:“成大事者,岂可在意生死数量。士兵死了,可以再补充,打不了胜仗,只怕一辈子都没法在天风军的压力下翻过身来。抱飞雪素来与我不睦,他这次回京,怕是要借梁史案给我安上些罪名也说不定。偏巧鸿北冥这时率军来攻,若是我们能打好这一仗,则任他抱飞雪再怎样污蔑我,怕也是没用的了。”

    “国逢战事,诸将却搞内争,这样的仗又如何能打。。。”拓拔开山也是一阵心酸。“范大人镇守北门关这些年来,从未出过差错,为什么总领却非要把你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来对待呢?真是令人想不明白。”

    一颗火热的心溢出那滚烫的胸腔,长长的叹息声中,范进忠的声音充满了无奈:“正是因为从无差错,所以才有问题啊。一个国家,是不需要两个名将的。”

    拓拔开山的心彻底寒了下去。

    这些年来,范进忠镇守北门关,屡次打退天风军的进攻,声誉雀起,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抱飞雪的地位。倘若他是抱飞雪的嫡系心腹,抱飞雪到也能容他。偏偏范进忠在国内属于清流系,而抱飞雪则属于激进派。清流系的人多文官,万事求稳妥,主张韬光养晦,避强坚守,而抱飞雪则认为长此下去,被天风人压得寸步难出三重天,止水早晚必亡,因此主张联合诸国,主动出击。两系人在朝中争得是风起云落,天昏地暗,抱飞雪若能容得下坚守派的范进忠,那才叫有鬼了。

    梁史案一出,抱飞雪处理的动作之快,之猛,之烈,远超众人的想象。范进忠立刻意识到,抱飞雪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来对付自己了。

    很显然,他希望能在雨季结束之前,解决北门镇守的问题,在下一次的守城大战中,将胜利的荣耀光环戴在抱飞雪自己的头上。

    前次飞雪卫千里奔袭,劳而无功,已经让抱飞雪大丢面子了,他迫切需要一场完美的胜利来证明自己依然是止水第一名将。

    所以,范进忠不能,不愿,也不可以求援。他不能让鸿北冥跑掉,更不能让京远城的人来分了自己的功劳,抢了自己的荣耀。

    他不但不能求援,而且还要大胜天风军,以此来作为自己最好的护身符,挡箭牌。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事态的发展,竟远比他想象中要来的快而猛烈得多,其变化,更是令人瞠目结舌,难以应对。

    东城门的一骑快马挟着风雷之势奔来的时候,带给范进忠一个消息:

    有一支部队,正从后方赶来,说是奉命调防北门关,协助防守。

    范进忠的脸色阴沉如水:“来了多少人?”

    “总计八百之数。”士兵回答。

    “为什么我没有收到调防令?领头的是谁?”

    “一个叫浅水清的卫校。”

    “浅水清?没听说过。他们奉谁的命令来的?”

    “说是奉了荆忠守的命令,他们有荆镇守的印信文件,证实无误。”

    范进忠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凝结成一个川字。他背着手在指挥塔楼上反复踱了几步;不知在想些什么。身边的一位战将,领悟了他的心思,突然扬声说道:“大人,那个易星寒,不是就在南门关吗?”

    范进忠的眼中掠过一丝浓厚的杀气:“我知道。你也认为这次的来人。。。。。。”

    “一直以来,南门关都是我军出入攻击的城关,北门关遇险,非到万不得已,南门关不会派人过来。这次突然这么好心,调防八百士兵,只怕是其心有鬼吧?”

    范进忠仰天长笑:“看来抱飞雪是迫不及待要除掉我了啊。哼,什么调防令,根本就是借梁史案来对付我的!不过他运气不好,今日正是天风军攻城之日。传我命令,战事期间,所有客人一律不见。就让那所谓的八百调防士兵,在关外给我好好待着吧,一个也不许放进来!!!”

    “是!!!”

    私下里,范进忠心中生起这样一个念头:难道说鸿北冥已经知道了抱飞雪要对自己动手;所以才在今天发动大军对自己进攻?若真是这样,他可是来早了些。没能拿下北门关不说,反而救了自己一次。待到大战结束,自己就用鸿北冥的人头来向君主证明自己的忠心吧。

    他如是想到。

    。。。。。。。。。。。。。。。。。。。。。。。。

    误会,并不总是美妙的。

    。。。。。。。。。。。。。

    事情的变化,完全出乎浅水清的意料之外。

    范进忠竟然拒绝见自己?他竟然这么大的胆子?

    八百铁骑此刻就在北门关的城头之下,却不得其门而入,心中的焦灼如火般升腾。

    “浅哥儿,这下麻烦了。没想到那个范进忠竟然敢不见我们,这下怎么办?”沐血看着北门关的城墙,心急如焚。

    前线战事,因己而起,偏偏范进忠一不放求援烽火,二不理南门关的调防令,竟是硬不给他们进入的机会。

    这样下去,前线损兵折将,最终却要无功而返,他们拿下南门关的功劳,恐怕就要因此而大打折扣了。

    “浅校,强攻吧!东门守卫只有寥寥数十人,只要我们能打进去,就依然有可乘之机!”方虎急道。

    “闭嘴,别忘了咱们现在就城下呢,火急火燎得样子干什么?让对方看了起疑心吗?哼!”浅水清死死地盯着那片高城,心中也在不断地做着盘算。

    事态发展到这一地步,不由得他不急,但是他是全队的核心,心中再急,脸上也不能表现出来。

    最重要的是,他必须立刻再确立新的计划。

    “不能强攻。虽说守军很少,但是我们是骑兵,不利攻城。对方只要稍有拖延,立刻就会有大批人马赶来相助。这样做风险太大。看他们的样子,不让我们进城,到不是对我们起了疑心,而是另有原因。所以,我们还有机会。”

    浅水清策马上前,对着守门的士兵叫道:“范大人尽忠职守,我和我的兄弟都深感佩服,所以很希望能为北门关尽点绵薄之力。麻烦小哥再替我们通传一声,就说浅水清愿带手下这八百战士,为守城贡献些力气,还请大人开门放行。”

    片刻之后,守城士兵回报:“多谢浅大人好意,但是镇守大人认为骑兵利野战,不利守城,所以谢绝了好意。另外范大人还说了,梁史一案,与大人无关,还请荆大人不必费心。几位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嗡的一声;浅水清的脑子几乎都要炸了。

    他终于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从没有人告诉他,抱飞雪一心想对付的,竟然就是范进忠。

    这该死的误会,几乎要毁掉了他全部的努力。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范进忠始终不放求援烽火。

    上苍弄人,竟到这一地步!

    可是事到如今,已经不容他后悔了。

    浅水清强自镇定精神,你们不是以为我是因梁史案而来的吗?既然如此,我就借此案来吓吓你们好了。

    下定了决心,浅水清赫然扬首,对着城门守卫大声狂吼道:“城上的士兵听着!我浅水清带着手下的兄弟们奉君命来北门关,却被你们的镇守无礼对待。藐视君威者,立斩无赦!范明忠涉嫌梁史案,有作乱犯上之嫌。如今畏罪,妄图借战事避开我等。但是战事终有结束的一天!我现在给你们最后的机会,立刻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这一声喊,震慑了众人的心。

    在他的身后,八百铁骑肃穆而立,眼中沸腾而起的杀意,令人不敢直视。

    浅水清继续大叫:“国有国法,叛逆者,诛九族!范进忠枉法乱命,制造谣言,祸害止水,有敢从其者,一律视为同党,其心可诛。你们如果还算是止水的军人,就立刻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城!”

    城上的士兵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终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名士兵大叫道:“开城吧!他们也都是自己人啊。前方战事未定,正需要自己人的帮忙。”

    “可是范将军。。。。。。”

    “范将军犯了错,难道要我们这些小兵也跟着倒霉吗?”

    “不行!不能开城!这是范大人的命令!现在战事未定,一切等打完再说!”一名曲长大叫道。

    对方的再度拒绝,几乎要令浅水清疯狂了。

    明明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却被敌人无情地拒绝。明明自己处心积虑筹划良久,付出无数心血代价才来到这城门之下,却不能得其门而入。

    这种失败的深深挫折感令浅水清彻底愤怒了。

    那一刻,他几乎要大喊出声:“混蛋!狗日的老天你瞎眼了吗?”

    孤独的目光,飘过远方的天空,落在那片杀气奔腾的战场之上。

    无数军人冲号呼杀,战死荒凉,浅水清仿佛能看到那片沸腾的血液,和滚烫的烈士情怀。

    他的心在痛,陷入一片悲凉之中。

    他仰面向天,双手环张,仿佛要拥抱那一片天空,口中喃喃自语:“我浅水清,自出战以来,就从未有过顺风顺水的日子,却也从未因此而就放弃过。我不相信,老天会如此苛责待我,不相信,这个世上就算是努力也不会有回报。我既然付出了,就要索取。既然来了,就绝不会轻易后退。无论前方有多少变化,多少险阻,多少重关障碍,我坚持,只要我们的心不放弃,我们就不会失败!。。。。。。”

    “啊!!!”浅水清仰天狂喝。“混蛋!我奉上命前来,你们拒不开门,是为叛逆!既然这样,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雷火,把你的斧子给我,我看他们哪个敢拦!”

    绝望的呼喊,浸透出苍凉的悲壮,这一刻,浅水清原本温和的面容,闪耀出刚硬的杀气。无畏的执着,渲染出火一般的愤怒,在那一刻,将世界变成一片飘渺的静谧。

    身后的雷火立刻递上战斧。

    接过战斧,浅水清在那一刻摇动九天的雷霆,一腔怒火化为涅磐的烈焰,向着大门狠狠劈去。

    天不助我,人自助!

    就算是劈,我也要把这道大门给劈开!

    一斧!

    又是一斧!

    不停地挥砍。

    战斧在剧烈的碰撞中卷刃,大门在轰鸣中震响摇动,浅水清怒张的面容里,狰狞的双目透出血色的精光。手臂上,鲜血如注流下,被巨大的反震之力伤害的一整只手臂,毛细血管大量炸开,布满了狰狞血色:

    “开门!我浅水清绝不放弃!!!”

    他狂声大喊,天地动摇。铁拳挥舞出震天悍地的力量,重重击打在大门之上,那一刻的浅水清,竟如疯狂的暴虎,肆无忌惮的挥舞着所有的怒气和战意!

    再没有一支诳敌偷袭的部队,如浅水清这般悲愤雄壮,充满怒火雷霆,令人望而生栗。大战后的战士身上充满了血腥之气,在天空中弥漫出一片风雨飘摇,几乎要让人窒息。

    在这片燃烧着的怒火之中,所有的人都为之颤抖,害怕,不知所措。

    “我也来!”雷火怒吼着,从马上下来。

    “还有我!”那是沐血。

    一个又一个的战士,走下战马,来到城门前,狂暴的挥舞起手中的武器,狠狠地砸向那厚重的城门。

    而城楼上的士兵,已经彻底呆傻了。

    浅水清之前的恐吓,虽然没能把止水军吓得打破城门,却在这刻起到了一个决定性的作用……他们的心中忐忑,无法确定这支部队到底是在干什么。

    以至于他们甚至没有明白,这其实是进攻的序曲,是攻城的先兆。

    因为从没有一支部队,会用这样的方法,以这样的姿态,开始攻城的第一战。

    他们呆呆地看着,傻傻地注视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耳中传来的,却是那早已破旧的大门沉重的咿呀之声。

    他们忽略了一件事:这里不是主门,而是为了止水反击而特别放置的普通木门。

    狂暴的攻击汹涌澎湃,舞动战士们心中的那份激烈与昂扬,沸腾的斗志燃烧到顶点的那一刻,大门轰然倒下,眼前,是一片洞开的天地。

    众起欢呼。

    。。。。。。。。。。。。。。。。。。。。。。。。。。。。。。。

    浅水清回首怒嚣,用无比冷酷的声音抖出灵魂的颤栗:“兄弟们!准备。。。进攻!!!”

    由地狱到天堂数起数落的心情和那绝望的悲愤转化成的澎湃力量,在这刻充斥了每一名战士的胸膛。

    下一刻,八百铁骑摇动内心中最血性的悸狂,向着城内深处悍勇狂冲,若雷鸣天动,风火梵天,在北门关中激荡出一片狂暴飚野的血肉沙场。

第十六章大捷() 
乌云遮蔽了天空,黄昏下的北门关在腥风血雨的狂潮中呈现出最后的狂乱。

    八百勇士的铁蹄,冲击在北门关的城关之内,无数战刀刺矛纷舞出激烈澎湃的历血狂风。

    他们从后向前掩杀,趁敌不备;又是以骑对步;充分发挥兵家以奇胜正;以有备打无备;以强击弱及以逸待劳等多方面的优势。

    战事初起,八百铁骑就为止水军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首先遭殃的是被替换下来的那些伤弱战士,他们躺在后方的空旷地上,本在为自己的战士加油喝彩,却耳听得蹄声隆隆,然后就是头上无数铁蹄狠狠地践踏而过。

    战士们甚至不需要用刀,那些躺在地上的伤兵直接被奔流而至的铁骑践踏成碎裂的齑粉。

    而前方阵线上,本有大批的弓箭手正在撤退下来,这一刻,也遭受到了突袭队伍的强力猛攻。

    鲜血,在哀号中飚溅狂舞,一声声凄凉绝望的嘶喊,成为生命中最后的绝唱。即便倒了下去,有些士兵却依然没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战斗了整整一天的止水兵,永远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有一支生力军,从自己的后方杀进城来。

    天风军披甲持戈,杀气腾腾,穿的是止水兵的军装,口中喊的却是天风人的口号:

    “北门关已破,止水军降者不杀!天风!纵横!!!”

    于是,惊慌失措的战士彷徨四顾,只看见后方铁骑四处狂飑劲突,再分不清敌人数量有多少。

    士气在惊慌与不知所措中跌宕沉浮。

    浅水清一马当先,带着自己的骑队由后城门直冲到前门城心处,长矛力挥,一名止水士兵捂着咽喉倒了下去。然后他高叫:

    “前方就是城门重地,拿下城门,则此战胜局已定!”

    指挥塔楼上;范进忠看着后院起火的情景,惊得脸都白了。

    “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他大声怒吼;愤怒;不解;同时心中浮起一丝深深的恐惧。

    没有人回答,但是范进忠自己却在第一时间找到了答案。

    “荆忠守。。。南门关。。。”范进忠的心中油然升起一点凛冽的寒意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鸿北冥会这样不顾一切地攻打北门关了。

    这支突袭而来的部队,正是鸿北冥最后的底牌。

    而这张底牌的出现,只能意味着一件事:南门关已然失守。

    天风军不但奇袭了南门关,而且趁此时机沿着运兵道一路扑了过来。他们想必在后方蛰伏了许久,竟然直到现在,这眼看着己方即将获得大胜的一刻,才倏然出现,杀了所有人一个出其不意。

    从塔楼上远远望去,这次的突袭全部都是骑兵。他们高头大马,凶狠异常,显然是一支老于沙场的骑队。领队的卫校年纪很轻,他混身浴血,战刀开阖纵横,战力惊人,拼命杀敌的同时竟还有余裕指挥作战。

    突袭的部队仿佛一把钢刀狠狠向着守军的要害处杀去。他们并不贪功,一方面在不断地制造着死亡的杀戮,另一方面,更在不断喊话,制造谣言,务必使止水军产生混乱。

    这八百人的队伍,人数虽不是很多,带来的伤害却是致命而巨大的。许多士兵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天风军打出了突破口,已经杀到城里来了。更有甚者,眼看天风军在己方队伍里横冲直撞,还以为连镇守范进忠都已经战死沙场。

    北门关被这一刻的突袭搅成了一锅乱粥,浅水清的部队凶狠如杀神降世,他们肆意屠戮,以少敌多,却杀得原本就已疲惫不堪的止水兵叫苦连天。大量的军官更是成了突袭部队的猎杀目标,一个又一个的将官倒了下去,看得范进忠心痛不已。

    血光在狂暴的攻击中汹涌出一片澎湃的狂潮,八百铁骑的冲击力强,又兼经验丰富,依仗马速在城内不断地往返折突,不停的制造着混乱,而城外的天风军显然已经发现了城内的异常,攻势在这一刻,骤然加剧,如狂涛海浪汹涌,狂扑而来。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去犹豫思考为什么南门关会出问题了;范进忠大声下令:“立刻挡住那支进犯城门的骑队,绝不能让他们把城门打开。今天是我北门关的生死一战,能否保住我们的国家,就在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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