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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在幻想乡-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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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还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你很不耐烦啊。”
嗒嗒嗒，手指不耐烦的轻轻点了桌子发出的轻响引起了少女的注意力。
“毕竟这些事情也不是什么能让人开怀大笑的好事，这个幻想乡。”
失礼的动作收敛了下，五指交错的盘到一起，而少女也对秦恩的话也深以为然，纵然是三言两语也能从其中得知幻想乡的一部分情况了，的确——这不是什么好事。
装聋作哑的老板在听到两个怪物感叹的时候露出了一丝冷笑。因为听觉有那么一点优秀的缘故将她们聊天的内容听了进去，虽然在讲到妖怪的事情的时候有种开阔眼见的感觉，但是在谈论到人类的时候，他就忍不住自己的情感了。
这就好像是古时候生活在最下层的平民听到衣着华丽的高官感叹世道不容易的表情，对于他这样的人类来说，这两个怪物的同情只是会让人觉得心中不舒服罢了。
但随后秦恩那冷酷的目光扫过去的时候让其认识到了自己该做些什么，茶馆老板收起了自己那愚蠢的表现，坐在椅子下面——腿肚子在打闪，站不稳。
“跟一个人类计较这种事情，你还真是小家子气啊，大妖怪。”
“你会在意这些人类的事情？”
秦恩稀奇的看了眼笑出声来的少女。
“朕说了自己在意这些人类吗？朕只是说你有一点点小气。”
少女对于秦恩的反击明显没有放在心里。
这下茶馆的老板知道自己刚才那微妙的表情惹了什么样的祸事了。从普通人的角度来说出心里话：成为怪物们所谈论的对象之一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如坐针毡啊！他心中可是要多后悔有多后悔，实际上在作为被谈论对象的时候他就在心中不停的抽自己耳光了。但很快这个问题就不再困扰他，跟之前车队的那些人一样，他也毫无征兆的呆滞了下，然后犹如被从后脑进行了重度锤击似的晕了过去。
这里，除了他与她以外，没有任何人在了。
“小气？我觉得我足够仁……不，随便，你怎么认为都可以。”
本来想跟这个少女聊一聊的，但是最后秦恩还是放弃了，没有继续说下去。小气也好，大度也好，他不太想跟这种初次见面没多久的人解释，若是斤斤计较就算是赢了也会显得自己的器量不大，输了则更加丢人，忽略掉的结果无疑是最好的。
“因为懒得理睬而自暴自弃，明明并不觉得生气却迁怒于弱者，你……是因为朕给你的压力才这样的吧？”
但是少女并没有因此露出什么嘲讽也没有小瞧秦恩这个人，而是从这个角度当中看到了原本应该和这个事情无关的信息……
“是吗？那又怎么样？”
秦恩不置可否，对于少女的判断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动摇，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肯定也好，否定也罢，他都不关心。
“不怎么样，朕不打算干涉你的生活方式，只是……”
少女稍微的拉开与秦恩之间的距离，仿佛斟酌是否该说出来似的犹豫了下，但最终还是带着一副清爽的笑容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瞬间，他产生了不要听她继续讲下去为好的想法，下意识的直起身子准备离开……也晚了。
“外强中干——是你给朕的感觉，一种虚伪的坚强，朕从那漏洞当中，看出了你的弱小。”
到底还是没有走开，在这句话出口以后秦恩就不可能轻易的离开了。
沉默，许久的沉默，少女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连是认真还是开玩笑都无法判断。
秦恩也没有说任何其他的事情，两个人之间的沉默就算是针掉在地上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一句无聊的话就让你联想到这些东西，你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
反击还是由他所开始的，秦恩嗤之以鼻的嘲讽并未让少女生气，对此她只是耸了耸肩，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但他的态度也已经展现出一点不耐烦的情绪了。
可少女并没有放下这个话题，她从未考虑过招惹一个大妖怪的厌恶会获得什么样的后果，不仅没有停下自己的思考反而对他现在的反应进行更深一层的猜测。
“你身边的人，朕似乎也能猜到——估计，都是一些强势到不行的厉害妖怪吧。”
不出乎意料的，这个是真相，一语道破。
秦恩并未跟她讲任何关于自己身边的人的讯息，在跟少女聊起幻想乡环境的时候也没有泄露出关于自己任何的事情，仅仅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说出的，可她却凭借着那一瞬间露出的漏洞，说出了他真实的状况。
“你辛辛苦苦维持自己的冷酷与残忍，只是为了用危险xìng来保护你自己罢了。一旦露出点破绽就会被一拥而上吃的骨头都不剩……朕说的可对？”
简直可怕，这个少女不过是从几个无关的话题当中就道出这些让人惊讶的东西。
“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假设。”
秦恩歪了歪脑袋，脸上并未流露出任何动摇。
“虽然你讲故事的水平不怎么样，可是你的假设很有趣。”
完美无瑕的笑容，秦恩露出了有史以来最棒的表情，简直就像是为了阐述笑容而塑造出来的面具一样、一点误差都没有。
所谓的瞬间弱点，没有那么容易被抓到。就算抓到了弱点，所造成的打击也会很有限。
“没关系，你与朕也算是有缘了，这附近是不可能有人进来了，跟朕说一说，倾诉下你的烦恼也没有任何问题——”
带着温和的微笑与无法掩盖的威严来与秦恩交谈，这种姿态非常简直就像是微服私访来关心下属的生活环境与遭遇似的，很难让人升起什么感动的心思，秦恩淡淡的看着这个一副充当好听众的少女，心中一时间拿捏不准她的身份。
“怎么，不说吗？这个机会可是几千年都难得一次啊，朕是会替你保密的，若是有什么困难朕也许会帮帮你。”
仿佛被拒绝是多么不可思议似的，少女带着一些不甘心的惊奇追问。
比起她说出来的、道出来的、心中早就有点数的东西，更让人关心、产生好奇心的是她的身份。在谈话的时候秦恩可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压力也没少施加，但少女却将其视若无物，在这样最初的试探过去后就让人忍不住对其真正身份产生好奇。
最少也是同级别的，只会高不会低。而且……他没道理相信一个身份都不明口气还非常臭屁的人，跟这种人倾诉什么烦恼绝对是脑子出现了什么问题。
虽然这个少女非常不好对付的感觉，可是身为大妖怪的秦恩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忍让什么，这是他成为大妖怪以后很少面对的窘况。
“必须要说出身份啊。”
墨发少女也清楚了，不讲明白身份，这个大妖怪是不可能跟自己继续聊下去的。
这一次的机会有多么珍贵，他根本就不在乎，他一直以来都是靠着自己的双手与意志去打破窘境的，所以他缺少对其他人的信心，非常明显的——
对于这种情况也没办法隐瞒下去了，虽然不太喜欢说出自己的真名，可少女也知道自己继续这样下去就是一种变向的高调了，更何况，对于后辈也不能太苛刻，稍微放松下也好的。
“你前不久，见过我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少女这句话让人涌出一种指着她的鼻子大声喊出来的冲动！
但秦恩还是忍住了这个非常具有魅力的提案……
“唔，这是朕的错误，说话没有讲清楚——应该说，你前不久还在看着朕的雕像发呆来着。”
“…………”
记忆开始倒带，一幕一幕都开始倒退，将聊天打屁那段给提前，找到两人见面以前的事情——详细的是指两个人一起来到这里聊幻想乡以前的事情。
关键字是雕像，而幻想乡内的雕像：在人间之里的雕像，也只有那个吧？
“首先是你那不受到种族限制的有趣观念引起了朕的兴趣，而随后在人间之里朕又见到你目不转睛的望着朕化身的雕像，眼里全是对朕的好奇心与探究yù。所以在见到你以后有那么一点对你的好奇，也是这个原因。”
秦恩端详了下眼前的少女，无疑，从各种角度来看是个美少女，带着一点上位者威严与愚蠢的傲慢，还有一些与自然融合般的强大气息。还有与古怪的像是皇帝般的自称………跑远了，秦恩发现自己想法跑偏后就有些头痛的点了点眉心。
“龙——？”
在少女的服装上，在这次近距离的接触下他看到了栩栩如生的被纹在她衣服上的龙。
当联想到一起的时候，就算是秦恩也有了一些惊讶。
“你，难道是龙神？”
“没错，朕，就是龙神，远远凌驾于你们大妖怪的存在。”
平淡的语气却是那样的不容置疑，在看到她肯定了自己身份的时候，秦恩就被奇妙的金光气氛所笼罩，强烈的金sè光华让人无法直视，瞬间就置身于华丽的殿堂当中，看到了坐在金sè龙椅上的少女与那盘旋于九天之上的群龙。
他不禁产生了一个冲动，那就是跪拜在她下方，请求龙神的怜悯与仁慈——
跪拜？
怜悯？
仁慈？
“这就是传说当中龙族的龙威吗？”
大妖怪，没那么容易屈服，尤其是像他这样年轻气盛的大妖。
意气突破了那幻境，重新的回到了那小小的茶馆当中，龙神对于秦恩能迅速从其中恢复过来也没有多少惊讶，就静静的看着他。
“这是朕在道出真名以后所带来的一种无意识的影响罢了，觉得屈辱？就恨你的弱小吧。”
这也是龙神不愿意见面就道出真名的缘故，算是对弱者的一种自尊上的照料。
可笑前一刻还那么咄咄逼人的问出这种东西，这就是所谓的找虐了吧？
“看在你请客的面子上，这就算了。”
没办法发怒的，也不值得发怒的，秦恩随便的搪塞出个理由后，就不再计较了。
不管怎么说自己刚才靠着意志忍耐住了不是吗？那就没必要求什么jīng神损失费了。
而在得知真名以后、吃惊的时间过去了以后，秦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没有被欺骗的愤怒也没有因为其身份惊喜，更没有因为自表身份而对她表露出任何尊敬，对于刚刚成为大妖怪没有多久的他来说，那位几百年前才听到一句关于其讯息的龙神——与幻想乡的建立有关系的龙神实在是缺乏什么实感。
“你有疑问。”
龙神在道出身份后语气还是那样，但是在知晓其本体后秦恩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
傲慢当中带一丝同情，狂妄当中带一点怜悯，高傲当中带着一点点慈悲。
“有问题就问朕好了。”
“那我就直言了。”
秦恩抬起头，看着少女的容貌，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问道：
“为什么是女人？”
“…………”
窒息，刺痛般的沉默。
龙神也是发自真心被这个男人的发言所震撼到了似的，脸上甚至在这个话题出来的时候变的有点扭曲，仿佛是憋笑却又笑不出来似的古怪表情。
当出现在龙神这样存在的人脸上还真的非常有趣，瞬间产生这样想法的大妖怪也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结果二人这互相一笑，却让气氛变的缓和了不少。
“我也很奇怪，在我的印象当中，龙神应该是个威严的，像是帝王般的男子才对。”
“这就是你的一己之见了，大妖怪……”
龙神并未因此责怪这个大妖怪的冒犯，而是平静的、带着一些兴趣与其讨论起来。
“这么问你吧——你为什么朕不会是女人呢？你什么时候产生了朕会是男人的错觉？又是谁告诉你，龙神会是男xìng呢？”
“说的也是。”
反过来，也是说的通的不是吗？若是从龙神这样的角度来看似乎也是非常合理的反驳。
是啊，为什么龙神不会是女人呢？
秦恩算是接受了那大名鼎鼎的龙神是女人的身份。
“那么，龙神就是你的真名吗？”
姓龙，名神？这可真的是有些古怪的。
“否。”
所幸的是，她也否定了这一点。
“龙神两字并非是朕的本名，这只是曾经朕一度在幻想乡内用龙之姿态出现在众生之间，被肯定下来的一种形态——”
少女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服装，被人称呼为龙神的存在，开始缓缓道出关于自己的事情。
所有的这一切这是来源于幻想乡所有人类与所有妖怪对于她所产生的一种信仰，详细的姿态、真正的身份会跟这个形态产生一点点区别。
“但朕觉得这个姿态并不是很坏，所以也允许她们用龙神来称呼朕——”
少女抬起头，继续对秦恩说道：“你也可以用龙神来直接称呼朕，来自于****的**啊。”
“……什么？”
自称为龙神的少女语言功能失常了，其他的字都听的一清二楚，偏偏有几个字却完全被跳跃过去了，声音被传播出来的时候就被转换成了一阵难以理解的字符。
就连龙神也十分不可思议的摸着自己的喉咙，确认着发音。
是在开玩笑吗？
“糟糕，连这种程度的词汇都没有办法表达的话，关于你的事情岂不是要彻底的被封死了？”
不对，语气的认真程度不像是开玩笑。
“你知道我？”
有点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并非是来自于名字与幻想乡内身份的问题，而是来源于更进一步的真相。比如，秦恩所谓的降临，被降临以前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朕当然清楚，你是来自于******的****与％％％％……唉，就算继续说下去也没办法表述出来。既然语音都无法表达，那文字更难以展现出来。”
“很重要？”秦恩皱着眉头问出来了。
“不怎么重要，只是单纯的身份叙述罢了。”
“算了，那就不必说了。”
咦？在听到秦恩的答案后龙神也有点吃惊，用非常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你的身份吗？”
“因为没有必要，再说了，就算知道又如何？我就在这里生活了，难道让我返回故乡？”
“不可能的，你的来源虽然清楚，但是你的故乡并不存在。”
“……啥。”
“实际上就是你这个人一旦脱离了你所在的故乡以后它就随之毁灭了……嘛，简单说就是这样的事情，你理解成你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就好，毕竟你来到这个世界受到呼唤也是因为当时的你觉得在自己的故乡有点无聊的缘故，这也是你自业自得。”
否则，那些弱小的人类怎么可能召唤出不属于这个次元的异类？只是人家想去别的地方旅游、以自己的意志旅游恰巧找到个顺便的方向才来到这里的——虽然秦恩对自己做过这种奇葩的决定算是一点都没有印象。
“既然你不关心你的过去，知道这些就够了，朕也不需要麻烦的说出那些***的词汇。”
被反将了一军，秦恩无奈，帅气的话说的有些太过早了。
看来被某种程度的条件限制了，龙神也没办法说出什么。
虽然有点jǐng觉龙神为什么会清楚自己的事情，可既然自己本人都不怎么关心过去的事情那为什么要继续深问下去呢？
没有必要！幻想乡的生活秦恩还是没什么悔意的，知道的事情多不代表是一件好事。
“既然知道朕的身份了，那你也该说出来了吧。”
“你对我的事情，很感兴趣？”
“不止是对你身上的事情有点兴趣……朕也应该算是幻想乡的开国皇帝了，在几百年后的今rì——关于幻想乡现在居民的想法：尤其是来自于异世界的客人来说，是什么样的感觉，朕也是很在意的。”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妖怪往往是更能得到客观的评论。
她大概是想从秦恩现在的角度来看，这个幻想乡的建立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不好意思，就算你是龙神，我也没兴趣将私生活告诉你。”
“那就改个方向吧，与朕聊聊妖怪贤者怎么样？无需顾忌，今rì谈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那个妖怪贤者啊……呵呵。”
没有多说其他，两个呵呵就代表了无数的情感，秦恩模糊的答案却让龙神心中有了一点共鸣。因为有些时候，有些话往往不说出来造成的效果会更好。
不存在什么给八云紫告状什么的事情，那种宵小之辈所做的事情只会损人而不会利己。
只是幻想乡被管理的样子真的不是很出sè，妖怪的数量增加缓慢并且大部分都是一些畜生妖兽还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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