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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好人嫁了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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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一声扔了手里的钢架，瞥了一眼坐在地上揉着胳膊的颜如玉。心火正盛，劈头盖脸地一通大吼：“不当那个破官能死啊？为了学校的破事连命也不要了！看见你就心烦，滚到墙角忏悔去！”猛一转身向学校大门走去。
原本指望他能拉她一把，谁知对方理都没理就走了。小孩子的心常常是这样，因为一点小别扭就把刚刚的救命大恩给忘了。站起身，拍了拍后背上的土，走路一瘸一拐，嘴里小声的骂骂咧咧。脏话一大串，骂谁自己也说不清。仿佛是在骂学校，又仿佛是在骂聂琛……
照了照文具盒上的小镜子，好在打架时一直抱着脑袋，稚嫩的小脸蛋没有挂花。想来后怕，万一不小心被人家打到了还算周正的小脸，她现在八成已经破相了！
她自小就胖，惟独这张小脸还算漂亮。皮肤白净不说，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三庭五眼，精致的五官挑不出一点毛病。每次抱怨自己胖的时候，老妈总安慰她：老天爷就这么安排的，再让你苗条点，天底下就搁不下你了！
郁闷！也许吧，她就不能把饭忌了？吃什么都香，怎么办啊？
课外活动时间，忽听坐在门口的几个男生一并通报：“颜如玉，有人找！”跟着爆发出一阵极不正常的大笑。
聂琛？他怎么找到班里来了？长叹一声，红着脸冲出门外。晕！身后再次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心里很明白，大家可能是以为她跟了聂琛。
见鬼的词汇——
跟了……
“有事吗？怎么找班里来了？让老师看见，我肯定得挨K。”她神情惶恐，背靠着蓝漆粉刷的墙围。
扬手把一瓶“红花油”塞进她手里：“回去擦点药，我先走了。”
“什么？”她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小瓶瓶里装的怪东西。
“跌打药。你这会儿不觉得，身上肯定淤血了。这药是我爸从南方带回来的，这儿没有，我现回家取的。”依旧沉着脸，“不说了，马上上课了。”紧跑几步消失在走廊尽头。
还不错。态度是凶了一点，到蛮懂得心疼人的！心被什么撞了一下，轻微的疼痛，甜在心头泛滥开来，细细品味，又隐隐泛着一丝苦涩。
“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把聂琛给搞定了？”小雨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
“搞定？别瞎说，他是我表哥。”谎话顺嘴就冒了出来。忽然想起哪个小品里说的：不要哥哥妹妹的，容易出事！
“表哥？我看是婉君的表哥！”对方一捂嘴，飘进门去了。
婉君是谁？不认识！望着小雨离去的背影感到十分崇拜。同样的年龄，小雨知道的远比她多得多。而她除了学习和学校的工作，还知道什么？bxzw。
………【第十六章 黄色警报青春遐想】………
（bxzw。）父亲开卡车跑长途很少在家，母亲单位组织去了南戴河。颜如玉终于解放了，抱着母亲走前留下的一大把饭钱夸张的大笑，小脸上霞光闪烁，仿佛出观成魔的巫婆。
独身的日子实在是太幸福了，想吃什么就可以买什么，晚上还可以“性福”一下。柜子里锁着黄带，爸妈都以为她白痴。她心里有数，成天惦记着，这下终于有了机会，可她该怎么把柜子弄开呢？
将小木匣里的所有钥匙都翻了出来，她就不相信没有一把备用的。不厌其烦，一一试过，大笑——YE，黄天还是不负苦心人的！
从来没看过真人版的，那种情节只存在于想象里。不论书上多么详细的描述，感觉还是模模糊糊。终于被她逮着机会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事实证明错误的好奇心害死人！
其实只是两部三级片，以今日的大众眼光来看一点都不稀罕。一部杨思敏版的《金瓶梅》，还有一部不知谁演的《玉蒲团》。
将带子扔在电视上，进屋写作业去了。魔羯有魔羯的优点，娱乐之前必须先把手头的工作干完。
用了整整半宿的时间研究那两部三级片，翻过来掉过去，不段重复着“有料”画面。小裤裤已然一塌糊涂，身体里憋着一股呼之欲出的痛苦！
今后再也不看了，简直是自己找罪受！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女生，除了叫春挖门，还能怎么办呢？
一夜春梦，黑着眼眶来到了课堂。性福过度，小腹微微有点坠涨……
最后一节体育课没有上，早早在校门外瞎晃荡，东家买个炸串，西家买根棒糖。
“还吃！”不用转身，只听声音就知道是聂大官人。不好意思，看了一晚上《金瓶梅》直接给他冠上一个恰如其分的称呼。
“废话，这是我的午饭。中午不回家了，我家没人。”眼角一飞，棒糖的塑料棍支在唇边旋转。
“女孩子千万别吃棒糖，容易引起别人的联想。”他目前就在联想，蒸腾的血脉急速扩张。据说贪吃的女孩儿小嘴的工夫好，通常唇舌被锻炼得比较灵活。一只小棒糖玩出花样了，真他妈惹火！
“大官人就是大官人，想法永远跟正常人不一样！”狠狠别了对方一眼，用力嘬了一口湿漉漉的棒糖，拒绝被淫人继续联想。
“大官人受万人景仰，聂某实不敢当！”东张西望，为了压抑体内的燥热，得找点别的乐，“胖妞，你看《金瓶梅》还是《水浒》，怎么忽然对西门大官人产生了兴趣？”
“《水浒》。”她顺口胡扯。疯了才说自己看《金瓶梅》，她可不想给自己打上意识不良的烙印。虽然是名著，却是更著名的黄书。
“我不敢看《水浒》。都说少不看《水浒》，老不看《三国》。年轻人看了《水浒》就难免象绿林好汉一样成帮拉伙，一身匪气。老家伙看《三国》就越发得老奸巨滑了。”冷不防抢过她手里的棒糖塞进自己嘴里，坏坏一笑，“你的午饭我吃了。中午我请客，你想吃什么？”
“这么好！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多少钱标准？别说我狮子大开口！”一说到吃，双眼就炯炯有神。
“没标准，只说你想吃什么。”拿着棒糖一个劲儿嘬，邪邪地挤了下眼睛低头凑进她的耳朵，“其实我也挺会嘬的。”
她很想笑，却强忍着，小脸红得象熟透的苹果。媚眼一翻，怯生生地嘀咕到：“你嘬你的，跟我有屁关系！”
他从她的眼神中仿佛读到了什么：她懂，而且懂得很多……
“哎，吃完饭去你家坐坐，反正离学校不远，中午还能躺会儿。”他的眼神不太正常，分明带着些许挑逗与暗示。
“没戏！男女授受不亲，避免同处一室。”她才十四五，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十有**拍拍屁股闪人了。她妈成天跟她说，女十三不离老妈左右肩，一眼照顾不到就说不定玩出什么花样。
“大白天的，能出什么事？不过是去坐坐，想得还挺多。”伸手拍了下她的脑袋，随即将话锋一转，“少废话，先吃饭，找个地方坐下再说……”
“我不爱吃面。”想不出自己爱吃什么，只说拒绝吃的。
“米饭还是馅饼？”他一边走一边给出提示。
“米饭炒菜。”她蹦蹦跳跳地作出决定。
“你就不能省点？吃碗面才一块半。”他半真半假的抱怨。
“就吃一顿，又不吃你一辈子！”请人家吃饭还心疼钱。小雨好象说他不缺钱，八成是不舍得花。
“一辈子？你饶了我吧！我要娶也娶个省粮的，饭桶我可养不起！”
“呸，你才饭桶呢！”蛾眉倒树，转身就走，“心里不爽，没胃口了。”
几步追了上来，扯住她的衣袖：“没胃口也得吃，再不然就看着我吃。说好了跟我一起吃饭，怎么能说走就走！”bxzw。
………【第十七章 交友不慎初识坏人】………
（bxzw。）在附近的一间小饭店吃了顿午饭，地方不大，饭菜的味道还不错。也许是因为她饿了，昨天晚上消耗的太多？
端着茶水环顾四下，这地方原本是家属区一间老粮店的粮仓。市场经济开始后，粮食结束了供给，这处卖粮的地方也就因此而闲置了下来。
“看什么呢？别喝那茶水！都是些茶叶沫子。等会儿进了屋我给你冲点儿。”他吃饭明显比她慢，不象她习惯了狼吞虎咽。
“进屋？”她张大了茫然的双眼，一脸白痴地与他对望。
他指了指老粮店的正门，“那牌机厅是我和几个哥们儿合伙开的，里面的小仓库啥都有，跟家里一样。我有时候中午在这儿睡一觉，顺便看看帐。”
“这儿什么时候变成牌机厅了？我一点都不知道，我就记得前两年和我姥姥拿着面袋子来这儿排队买粮。”恍然大悟的样子。
“去年开的，生意还行。不过里面没好人，都些赌博鬼！”也正是因为手头上的生意都是大偏门，所以他才成了“著名的混混儿”。来他摊子上捧场的朋友，大多都是劳改放出来的“社会人”。
小饭店的老板娘打了个招呼直接记了帐，因为生意相临，通常是一个月一结帐。颜如玉跟在“大官人”身后进了牌机厅，里面乱哄哄的，生意挺红火。看见聂琛跟熟人碰头点烟，本能的有些恐惧。此时看来，他根本就不是个学生！
跟在他身后进了“办公室”，负责照看牌机厅的“兄弟”迅速将横陈在沙发上的身子树了起来：“狼，又在哪儿混了个马子？啥时候开始换口味了？”审视的眼光迅速自颜如玉身上扫过，猥亵极了。
“会说话就说，不会说就把你那臭嘴闭上！我表妹，这两天家里人不在，拜托我给搭照着。”心有灵犀，他也开始哥哥妹妹了。
小胖妞终于发现自己交友不慎。聂琛居然是个背景黑暗的烂人。沙发上那个死男人的意思大概是说“大官人”常常换马子？所谓“换口味”大概是笑话她比较胖！
两人寒暄了几句，那个名叫“扣儿”的男人跟她笑了笑，很识相地让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俩，聂琛尴尬地注释着颜如玉紧绷的小脸问到：“怎么了？因为他刚刚的话？”将冲好的茶水递到她手上，“别理他，天生那么个脑袋！”
“聂琛，我觉得……你不是好人……”她的话过份天真。有心撒腿就跑，却害怕遇见牌机厅里那些行为怪异的老男人。
“呵呵，好人长啥样？没见过！”忽然把她搂在怀里，“哥这辈子也就是个坏人了。你赶明儿找个好人嫁了，让哥也见识见识。好人，呵呵……你真逗！”
“我想走了。”待在这个地方让她身上直哆嗦。她不属于这里，太恐怖了！
“啥意思？嫌我是个坏人？小猪，真气死我了！”他微微扬起下巴，半眯着眼睛望着她。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待在这儿。”她喜欢学校里的那个坏小子，不是眼下的聂琛。
“不想跟我待在一起？”他觉得她就是这个意思。
她没说话，仿佛是默认……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身手揽过她的后颈，注视她片刻，忽然开了口：“走吧，我送你出去。”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生气，本来就不可能有交集。可他还是觉得有点失落，不知是挫败还是受伤了……
“其实，有个哥哥挺好的。”她忙着跟他划清界限。孩子式的小聪明，被他一眼就看破了。
聂琛忽然笑了起来，“呵，不然还能是什么？难不成想嫁给我？”气氛稍稍缓和，他半真半假地咒骂到：“小猪，等你长大了我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再说，你也不合乎规格。”
“又来了！”因为胖她本来就很自卑，担心再这样下去会被他折磨到崩溃。
“亲一个？”眼神瞬间变得很暧昧。
“都说了是兄妹，你见过哪个当哥哥的亲妹妹？”用力推开他流氓兮兮的脸。
“我高兴**，算你倒霉。”
“**是什么？”她没那么高的文化素养，压根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他一时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残害民族幼苗是件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似懂非懂，整个一小白痴，！
“说呀，什么是**？”娇嗔地扯着他的衣袖。
“就是……算了，不忍心毒害你。说点别的吧？”不禁感慨，自己怎么会对这么错误的目标产生兴趣。
“不行。必须说！”她一向是刨根问底的好学生，扬手扼着他的脖子。“好几次听别人说起这个词，一直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聂琛夸张地仰在沙发靠背上，被逼无奈地解释到：“你稍微动动脑子就明白了。我要是你亲哥哥，一不小心把你给办了，那就叫**。我要是你亲爹，跟你那个也属于**。”
“滚远远的！给我当儿子还差不多！”见鬼，一不小心又被他占了便宜。当大辈儿，没门！
“呵呵，儿子和妈也属于**。”他眉头一皱，看上去一本正经。
“去死啦！老不正经！”bxzw。
………【第十八章 男男女女授受不亲】………
（bxzw。）一路哼着张学友的《夕阳醉了》兴冲冲地回到家，独自坐在窗口酝酿着老师布置的作文。印象里，学生大多不喜欢写作文。颜如玉是个例外，她对写东西有特殊的偏好，如果时间充裕，她可以把写作当日子过。老师要求一千字左右，她一旦沉迷挥笔就是一千八。无奈，缩减，尽量使语言准确而精练……
无意中看了美学家朱光潜的《咬文嚼字》，忽然觉得文字是天底下最奇妙的事，经过认真的排列组合能表现出无数种意思，所有寂寞的游戏里，这是最最有意思的事。
一篇记叙文只写了一半，忽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楼底下鬼叫，“颜如玉，给我开门！”
哗啦一声拉开了窗子，扒在窗台上大声说到：“你还没回家？天都黑了。”
“我今晚在下面的台球厅守夜，这会儿我哥们儿在呢。我还没吃饭，你家有热水吗？我上去泡个方便面。”记得她说，最近家里就她一个人。
对方不怎么高明的借口，她却信以为真。点了点头，热心地应了一声，“那你上来吧，我去开门。”
人是上来了，方便面纯属无稽之谈。聂琛大大咧咧地进了屋径自往沙发上一坐，“你晚上吃啥了？”
“火腿蛋炒饭。对了，还没凉，你吃吗？”她顺手关上门，并没发觉自己纯属是引狼入室。
“吃。我正准备下去买面，看来不用了。”他摸着后脑勺，微微提起嘴角。
“那你先坐着，我给你盛。”胸怀坦荡，转身进了厨房。
聂琛一进门就注意到电视机上放着的《金瓶梅》，怪不得她今儿一口一个“大官人”。人不大，居然偷偷关在家里看黄带，不足十五，真愁人！
接过颜如玉递过来的饭碗，有意朝那部带子上看了一眼，一边吃一边坏笑：“呵呵，一个人在家没干好事！”
她一时怔在了那里，本以为不会有人来，就没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收起来。哎呀，怎么偏偏被他看见了？淅沥哗啦地将“证据”收进了抽屉，红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坐回书桌前很久，忽然转回身低喝一声：“吃完把碗放那儿就行，我忙着写作业，不送你了。”
“恩。”聂琛心里暗笑，他来了就没打算走，想软言软语地轰他出去，做她的春梦！
颜如玉提笔写了几个字，终于放弃了。一个大恶魔坐在身后，根本就写不下去！百无聊赖地扒在书桌上，手里转动着笔杆：再忍忍吧，等会儿就走了。
“怎么不写了？又思春呢？”走进闺房，轻轻坐在她堆满毛绒玩具的小床上。
“你才思春呢！”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你咋知道的？我晚上不走了。”一脸混沌的笑容。仿佛是恐吓，又仿佛色迷迷的。
她花容失色，这下可吓坏了。终于发觉自己放他进来是一项多么错误的举动。望着对方一时失语，只见恶魔一脸淡漠地翻着她划得五颜六色的教科书，“到底是好学生，光记在书上的笔记就这么多。”
“赶紧走吧，你待在这儿，我就写不下去了。”一脸恐慌，一腔乞求的语调，恨不能给他跪下。
“写不下去就别写了！非逼自己干嘛？”一副举重若轻的口气，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对方的眼神让她感到害怕，不是个坏小子，仿佛是个老男人。后背忍不住发凉，瞬间联想到**……
“下周还赶着交呢！”提起一声大喝划破了暧昧的气氛。
“那我先睡会儿，你写完了叫我。”浓重的眉峰一挑，死活赖上她了。
“属狗皮膏药的？贴上就没完了！”扯着他的衣袖，恨不能把他从窗户扔出去。
顺势拉她入怀，一个倾身压在娃娃堆里。她慌乱地推拒，小声的哭喊被他全数含在嘴里，唇齿相依，蜜露交合，她渐渐开始丧失意志……
“别紧张……”他声音嘶哑，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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