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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九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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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纷纷挤向羽化,羽化一股子火更加旺盛,手脚并用,这么一来,惨叫声震天价的响了,伴了女人们的惊呼、男客们的怒吼,这个怡红院有史以来头一回这么热闹了,直把个老鸨哭得天昏地暗。
片刻之间,怡红院的大厅里狼籍处处,桌翻椅倒自不必说,家丁、杂役躺了一地。羽化显是上了瘾,看见完好的桌椅就冲过去乱砸一通,不知不觉间连楼梯都砸出两个大窟窿来,二楼看热闹的正好,也不下去了,倒觉得安全多了。
突然一片冰寒迎面杀到,羽化举了条凳子在空中,愣愣地看着对面的少女。少女用胳膊支了桌子,手托下颌,拿眼睛瞟他,默默点头。羽化这才发现,目前大厅里已经只剩下面前这张桌子是完好的了,而他正想着把这仅有的一张桌子也砸掉。
羽化尴尬地抛了凳子,正好砸到老鸨的头上,老鸨一声不吭地仆倒了,这倒让羽化更加苦恼了,讷讷笑道:“怎么随便抛东西也能砸到人啊。。。。。。嘿嘿。。。。。。失误失误。。。。。。”
少女淡淡笑着,看了看周围,“可以走了么?”
“哦哦,走吧走吧。差不多哩。”羽化搔了搔头。
然后他们的头同时偏向了门口,在门口,有一人正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们。
第37章 谁家公子?
无从细数的雨帘在通明的光中唰唰地展开,铺呈到怡红院的大门前才停了炫耀,被滴水檐挡了兴致,可檐下正有一人兀自擎了伞有些失神地看着主厅内剧烈的战事,显是刚到此处。
一瞬的狐疑,他眸子里的惊奇便消散了,清秀的脸上浮了笑意出来。大闹青楼这等千载难逢的事情在今日总算是幸遇了,心里一直承载的郁郁多少便淡了些,他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砸青楼的居然是两个少年人。
羽化终归是成功当了一回“魔王”,心里舒坦不少。本来他也是没有打算砸人家场子的,可先前默羽的话着实让他很堵心,孩子气发作起来竟然收不住,不管不顾地乱砸了一通。此刻脾气发作完了,收了手,他脑子里才冷静了点。左顾:桌翻椅倒;右盼:杯裂盘碎,大厅内好像刚被飓风横扫过了,杂乱得紧。
“好像干过头了。。。。。。咱们这么干,会不会有报应。。。。。。我听说,走多了夜路会碰到鬼哩。。。。。。”羽化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问默羽。
少女的那一个苹果直到现在还在慢悠悠地咬着,闻言微微耸了耸肩,更加慢悠悠地开口,“反正我一样东西也没碰,而且吧,你不觉得那家伙很像鬼吗?”
羽化讷讷点头,“是挺像的,大半夜穿成这样还跑出来。”
他们说话的当口,那大门口站着的人径自撑了伞走过前院,在廊下收了伞,随意抖去了雨水,踏足厅内。厅内二楼上有认识他的人,纷纷招呼起来,“公子安好。”那些女人们更是忘形大叫起来,若不是楼梯上被羽化砸出了两个大窟窿,只怕她们是要扑下去的了。
这是一个典型的公子,二十七、八的年纪,乌发柔顺,眉目清秀,脸上总挂了儒雅平和的笑,从大雨中过来也是不见半丝狼狈,一举一动深得“条理”,谁见了都要竖起大拇指赞上一声。可这个公子虽然谦和,却没有去回馈别人的招呼,木无反应地径自朝后院方向过去,根本没有对厅内的混乱有所表示,只是路过羽化和默羽的身边才微微停了一下,颔首示意,然后默然去了。
之所以羽化和默羽觉得他像鬼,不仅是他的举动淡定得过了头,最主要是他一身孝服素白,脸上虽然笑容温雅,到底是眉宇间锁了愁,让笑容也有了苦涩的成分。瞧着那么落魄的背影,实在无法和他的俊秀面容联系在一起,这本该是个受大家眷顾的人儿。
“喂,默羽,这家伙好像有古怪啊,跟着去瞧瞧?”羽化的好奇心忽的热烈了。
默羽总算是把那个苹果给吃掉了,略略地想了想便摇了头。
“来吧来吧,反正今晚是没什么精神睡觉的,就当看个热闹啦。呃。。。。。。”羽化一急,抓了默羽的左手就要扯。
默羽突然被他抓了手,心里当时就是一惊,只是她冷定得惯了,并没有缩回手去,只拿了眼神来瞟羽化。
当一股子柔软细腻传达到脑神经的时候,羽化蓦地脸红起来,可到底抓了女孩的手感觉很是舒服,又舍不得放了,他决定装傻。他牵了少女的手,背转身去,迈步便走。可二楼上不少人都看到他笑得很是猥琐了。
这些红粉里打滚、红尘里卖笑的人哪个不是过来人,谁都知道这两个凶恶的孩子还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在他们看来,那少女必是恼羞成怒的了,他们都十分期待那少女会扬起巴掌来暴打这少年,可谁也没想到,那个少女一言不发地就那么任凭少年牵了手跟着去了,乖顺得像只小绵羊。
厅内几乎没有人站着了,全都被羽化放倒在地爬不起来,二楼的宾客们自是不会搭理的,因为那不是他们的伙伴,他们是来取乐的,不是来发善心的,眼下的场面只会让他们喜欢。然而更让他们喜欢的事情出现了。
也就是眨眼的工夫,那奇怪的少年又折了回来,动作敏捷得堪称一绝,在那些衣饰华丽的家伙身上一阵搜索,抢了银票、金铢小心地纳入怀中,然后极为蔑视地扫了二楼宾客一眼。当二楼宾客们心里发凉的时候,这少年又倏忽间消失了。
厅内良久沉默之后,忽的爆起了疯狂的大笑声。
小屋仍在雨中凄迷,窗纸上有光亮映出了两个剪影。
“最近事情太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唯有到你这里来。”
“来了便好,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相思,我该怎么做呢?”
“云中叶氏在军中威名赫赫,市井间的口碑也是不错的,却想不到也有这么一天。叶老爷的过世,实在是始料不及的。放松点,你再这么绷紧自己,身子便要垮了。”
“父亲为人一向马虎,可到底也是没有仇家的,缘何会这样。。。。。。”
“叶老爷毕竟是军人,纵横沙场能没有仇家么?”
“各为其主而已,如何能谈得上‘仇’呢?”
“知秋,你终究是软弱的,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只是你不能体会罢了。”
“也许是吧。。。。。。父亲生前说我‘若执剑在手,恐一生不得如意’,我未能领悟他便先去了,这句话到头来还是没能解释得清了。”
“叶老爷大概想说,你不该出生在军旅世家吧?”
“你知道我自来是不喜阵仗事宜的,我也不想征战沙场之上,为什么父亲还会说出这般言语来呢?明夏倒是喜欢排兵布阵的了。”
“明夏。。。。。。他现在怎么样了?”
“父亲生前最疼的是他,他也是极孝顺的,这几天下来,他憔悴得紧了,只是不肯哭,也不肯说话。你有空便去劝慰一下吧,他最喜欢的人还是你。”
“明夏。。。。。。得了空再说吧。舒服点了么?”
“能和你一起,当然是舒服的。今晚我睡你这里吧,我不想再回去了。”
“也罢,可天亮了还是要回去,丧事惊动了皇帝了,你是叶家长子,不该推脱的。”
“。。。。。。唉。。。。。。可二娘从来也是不喜我的。。。。。。”
“名门望族皆是如此了,不必太过计较。睡吧。”
雨势渐渐小了,这一方小院一片小屋与世隔绝一般静静地存在着,越发冷清了。然,瑟音飘渺而起,从屋中慢慢流淌出来,蔓延在风雨里,裹了这小小的一方天空,轻柔而悠扬。怡红院内的喧嚣被羽化和默羽打得粉碎,如今没有人有什么兴致寻欢作乐,却是正巧听到了这暖洋洋的瑟音。
“想不到今夜能连听相思月姑娘两曲大瑟,此行不虚了。”
“如这般音乐,听见也是福分,若能得相思月姑娘为我亲奏一曲,此生无憾。”
“叶公子真是好福气了,只可惜叶公子。。。。。。”
“兄台小心说话,人多嘴杂莫要惹了麻烦才是。”
宾客之中,大部分人皆是如此心思。美人如玉易,高洁似兰难,古今同一,他们赞叹着美人的琴技,赞叹着美人的容貌,却都想起那个公子的身世,不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没人知道小屋的顶上还有人静听,持伞的两人听得一头雾水。屋内两人只言片语,他们听得很是费劲,只能隐约听出他们的话题很是沉重。
羽化皱了皱眉头,问:“这就是叶家长子?那么书岑该是传到了消息吧。”
默羽更加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说的“书岑”是哪个?可她也懒得过问,只沉默了事。如果她知道那个“书岑”就是前些日子和她打架的人,怕是要头疼了。
“她是魅灵!”
久未出面的魅的声音忽然低低响起。
第38卷 下弦月之家
黑色的天幕下,一边是灯火通明的院楼,一边是星光微弱的小屋,隔了不到二十丈的距离,如同贫富之家泾渭分明得过于清楚,可世间事说不清道不明,那汇集了无数娇艳的卖笑女儿的院楼只能随了宾客们的喜怒而活,这独居僻隅的美玉反而更让宾客们难舍心头。
可是这个艳绝了的相思月却来历模糊,连怡红院的老鸨也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只记得有一天半夜,相思月站到了这个后院里,轻轻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她就在不知不觉间接纳了她,直到现在,老鸨还总是以为那是一段梦魇。但之后相思月艳压群芳,云中城内公子少爷惊为天人,来怡红院的人次越来越多,千金一掷只为那一曲瑟乐,老鸨贪财,也就再不过问她的来历了。
雨势渐歇,那瑟音也随了雨势慢慢淡去了,羽化收了伞蹲在房顶上,仰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任雨丝零落地拂过面庞。默羽将伞搁到肩头,伸了手去试探,雨丝仍是剩了些,便消了收伞的念头。衣袂翻飞,长发漫扬,两人的身影在此刻变得突兀,若是有人看见,怕是心里不免要战战兢兢的。夜半无人时,突然在人家房顶上驻足,远远望去偏就像是一个风里的精灵带了一个宠物。。。。。。
其实羽化心里也是战战兢兢的,疑云大起,“妖怪,他是个魅灵吗?这么半天的工夫你跑哪玩去了?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从先前在怡红院外那神秘女人相思月出现以后,这个魅便没有动静,连默羽也觉得奇怪了很多,可是魅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说着另一件事情。
“嗯,绝对不会错,即便她凝出了实体,仍旧是我们魅之一族,那感觉不会错,而且,能那么随便就施展魅惑之术的,恐怕也就只有魅灵可以办到了。”
“嗯?魅惑之术?我刚才没看到他施展这个啊。”羽化更加奇怪,搔了搔头发,继而自我肯定了一下,“不过也是哩,一个男的能长得那么秀气,是不像人类啊。”
“男的?”魅一个愣神,然后爆发了,“你这个笨蛋地瓜,我说的是那个女人!”
“。。。。。。”羽化撇了撇嘴,下意识地用眼神去扫了一下身边的少女,发现默羽用伞遮了他的视线,可他看到默羽的娇躯微微颤抖了,似乎在憋着笑。
他刚想申辩点什么,却有片声音轻轻“哼”了一声,这声音让羽化和默羽大惊,当即再不迟疑,双双展开身形,迅速没入黑暗之中,急急遁去。那声音虽轻,却正是屋内的女人的声音,二人本以为不会被她发觉,可到底是疏忽了。
“这个女人绝不简单”,就是他们的想法。
深夜凄冷,灯火不歇的几重院落,挂满了白纱,一幅幅素白像是要将整所府邸包裹起来,更添了幽深的气氛。主厅所在亮如白昼,挽联长幅从大门口直摆到灵堂之内,书写着主人家的气象,普通人家做丧事,断然是没有如此场景的。而堂内摆放的棺木上,也正有一个白色的下弦月图案惊人心胆,九州之内,拥有世代传承的下弦月家徽的,便只有“云中叶氏”。即便是冷清的灵堂,也因为这下弦月的家徽增添了无限萧杀之气。
灵堂内牛油白蜡高挺丈余,棺木前香案下火盆烟起,正有一个孝服满身的男子曲膝跪倒,闭了双目,满脸倦容。
云髻高耸,不施脂粉,一身孝服也损不了妇人的雍容高雅,她静静地站在灵堂外阶下看了男子好一会,才挥退了身边四名侍女,迈步进了堂内。看着男子因为伤心而过度憔悴的面容、瘦削的身形,心里便忍不住疼了许多,妇人的手搭上了男子的肩膀,轻轻推了几推。
“夏儿,夏儿,小心着凉。”妇人凝起了眉头,鱼尾纹沁了出来。
男子麻木地抬了头,红肿的眼睛再流不出一滴泪来,涩了声音,“娘亲。。。。。。”
妇人更是心疼了,儿子原本明朗的脸已然干瘪了,伸了手去,轻轻抚着儿子的头发,“你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头七的那天,皇室要来人的。”
男子没有听见,或者说他现在没有心思听这些,只是把身体靠进了母亲的怀里去。妇人叹一声,圈了他的肩膀,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夏儿,振作点,你要拿出家主的样子来,千万不能堕了叶氏的威名啊。”
“娘亲,家主是哥哥啊,那晚来的姑娘说了家徽是给哥哥的。”
妇人的身体在瞬间僵直,面容神色变幻不定,目光终于落在了棺木之上,那白色的下弦月徽章静静地散发着叶氏数百年来的光辉,沉默而坚定。一个声音忽的在心底冲出,妇人的脸容绷紧了。
男子仍然跪在地上,妇人将他的身子扶正,用手一指棺木,厉声喝道:“叶明夏!你好好看着!你父亲是九州最负盛名的将帅,叶氏一族数百年的声威延续至今,非是易事。下弦月家主之位,必须是拥有最优秀血统的人才可以继承!叶知秋,不过是平民女人的庶出之子,怎么可以坐家主之位?”说着话,双手按定了儿子的两肩,声音更厉,“夏儿,你自小精通武艺,熟读兵书,十八岁就随你父亲在军营里历练,叶氏一族年轻一辈之中谁能比你更强?这家主之位谁能比你更加合适?叶知秋,舞文弄墨的庶子,如何统帅我叶氏一族?”
妇人的雍容被犀利取代了,一番言语说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在这片冷清肃杀的灵堂里再添一股凌厉,直有了铁血杀伐的气势。
男子的身体开始了震颤,不可遏止的惊讶冲击着体内血脉,眼前的事物仿佛在扭曲一般,他突然失去了力气,软软地又倒在了母亲的怀里。母亲自来不喜这叶家的长子,叶氏族中无人不知,因为长子叶知秋的母亲出身寒微,而她本人则是云中巨商周家的独女,这身份天差地别,可偏偏家主叶孤城极是疼爱这个出身寒微的妾室,又偏偏这妾室生的是长子,就因为如此,母亲一向对叶知秋冷淡非常,可生为儿子的他,怎么也想不到母亲会有如此惊人的想法?一想到母亲将要向族人瞒下这最重要的事情,他便开始惊恐了。
“娘亲。。。。。。你想瞒下这件事吗?”
“那天晚上的姑娘来得蹊跷,府中上到长老、下到兵丁,都看到她带了你父亲的遗体回来,可后来只有我们母子两人和她交谈了一夜。现在只要你拿着家徽出现在皇室中人的面前就可以了。”妇人的脸容忽的阴沉下来,“唯一要担心的就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姑娘,必须封了她的口!”
“娘亲。。。。。。”男子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越发觉得冷了,他看到的不是熟悉的母亲,而是一个手段阴冷的政治家。肩上有了疼痛,母亲的手指正在用力,要挤迫出儿子的志气来,可他渐渐没有了意识,连日的剧痛伤心加上母亲决绝的话语,终于将他击溃。
“只有死人的口才是最紧的,必须除掉那姑娘!”
妇人的目光又一次落到了棺木上,她很清楚,那家徽,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在血泊之中诞生的,除了承平时代,又有哪一代的家主没有经历过铁血?那家徽,本就是用铁血铸造的。
第39章 送上门的好处
一夜风雨过后,云中城里略显凌乱,家家户户开始打扫着门前的积水和杂物。太阳破开了云层,光芒里蒸腾出潮湿的水汽,呼吸之间反而有点不舒服了。
至少羽化感觉不舒服,既然知道书岑已经把消息传达到了叶氏门中,可怎么几天溜达过来一直没有见到她的人呢?云中的确不小,占地颇广,可要找一个从西陆雷州来的身材惹火的美女也非是难事。想到这,心里不禁有些惴惴,隐约嗅到了不安的气味,而且羽化还有一种很空虚的感觉。
“默羽,到吃饭时间了吧。。。。。。”
默羽轻轻点头,径自朝一家酒楼走过去。
羽化瞧了她的背影反省着叹道:“她的行动永远比语言来得快啊。。。。。。”
“那是,我家亲爱的哪有你那么多口水?不过那家酒楼里好像有一股阴冷的气息。”魅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羽化一楞,目光越过默羽看向那酒楼。二楼栏杆处,一个中年男子华服长衫,正翘首而立,隔了这至少十丈的距离,羽化依然能看到他脸上锋利的线条,非是等闲人物。中年男子已然注意到他们,隔空抱拳,微微一笑。羽化满头雾水,印象之中没有这个人的记忆,可那人似乎认识他们。
默羽当然是注意到了,盈盈还礼,举步继续走。这番举动轻巧自然,没有多余的夸张成分,着实让那中年男子眼里一亮,他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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