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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仙-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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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伞来:“那就多谢了。”

上次有一队走镖的由南往北去,当时我已经和他们说好,等他们再由北向南回去经过这里时,托他们带信。

信当然不能直接送到南奎,但姚自胜也有别的基业。

信……总是可以交到他手上的。

但愿,不要太迟。

我已经到镇上去了两回,前两回都没有等到人。

错过了这一回,只怕没有别的更好的机会了。

况且……我也不放心父亲。

百元居早就不再安全了,父亲说他会暂时住到栖云寺。

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迁到了栖云寺。

对于父亲来说,让他离开百元居,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那里有太多的回忆。

都是我连累了他。

可是父亲却只是笑笑说:“怕累就不会生儿育女了。”

栖云寺是个极安静的地方,父亲以前还开玩笑说,等我和巫真出嫁了,他就去剃个度,在栖云寺做个逍遥僧。

想不到……

这次总算没有让我白来,镖局的人已经到了。他们在这儿修整一下,给马重新钉掌,给车上油换轴,要待两天。

于镖头客气地迎我进去。

“姑娘真是守信。”

他大约没把我当初的托付看得太重,毕竟我没下定金。他们这一趟护镖,已经收了钱,回去时带封信也不过是顺便。

我将信和一个锦囊一起交给他,他当着我的面用只盒子盛了。

我又付了他一百两银。

“请问姑娘,这里面是……”于镖头有些意外。按押送银货十抽一的话,这信和锦囊就可以估到一千两了。

“是药。”

他恍然:“是是,姑娘放心,我亲自收管,决计不会丢失损坏,也不会渗水返潮的。”

他写了一张契条给我,字虽然不算工整,但是一笔一划写得很用力。

可是如果真论起来,这锦囊里的药,何止千金万金?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不过若是于镖头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怕他就不敢接这趟买卖了。

一百两银,不算太高,也不算很低。太低了怕他们不用心,太高了……那又会惹来是非。

只盼姚自胜服了药,能治愈旧伤。

能……稍稍弥补我对他的亏欠。

旁人欠我的,我可以忘记。可是我亏欠了别人的,却沉甸甸压在心头,一辈子都不能放下。

“有劳于镖头。”

“姑娘尽管放心。对了,可要收货人打个凭据?”

“也好。”

虽然他们镖局的信誉一向不错,可是能多一点保障自然更好。

我把契条收好,于镖头殷勤地把我送出来。

“托给我们镖局姑娘只管放心,我们在京城、楼江、敦州都有分号,不是我夸口,这一二十年里头,别的镖局总得有那么几回失手,我们可是一次也没有的。”

我也希望如此。

别的镖失了也就罢了,这次的药,却万万不能有失。

若我还有别的办法,就不会将信和药托给镖局。

只是,盯着我的人太多,盯着姚自胜的人也太多,其中不乏精通幻术的人——而且那人还对我极其了解。

南奎也太遥远了,我放心不下父亲。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

夜石藤已经全烧掉了,夜蛊的制方也毁去了。

百草丹也已经托人送走——

我站住脚。

似乎,该做的事情,已经都做完了。

不,还有许多的事情得做。

要去找父亲,要查清楚那几桩栽在我头上的灭门惨案——那些人虽然被一夜之间灭了口,可他们不是死于夜蛊之下。

还有……

纪羽。

想起他的时候,似乎那些沉沉重负也变得轻松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是暮春时节了。

道旁的野花开得蓬勃而茂盛,我停下脚步,俯身摘了一朵小小的紫色花朵。

花并不香,可是清新动人。

纪羽要是在这儿,会说什么?

他这人有时候太刻板了,花花草草他从来不爱。

我几乎能想象出他皱着眉头,用一种无可奈何的口气说:“我瞧不出这花有什么特别奇突之处。”

我微微笑着,山风吹在脸上,带着凉意。

大概真要下雨了。

手不知道怎么,指尖微微一麻,那朵花从我手上落了下去。

我想把它捡起来,可我已经没法儿弯下腰。

指尖的麻痹迅向上蔓延,很快手肘之下全没了知觉。

我什么时候中的暗算?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费力的回过头,用力眨了一下眼,视野里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那些人象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

大概我早就被盯上了。

只是他们耐心的等待,等到我终于堕入彀中。

到底是哪儿……露了破绽,出了岔子?

我没有吃旁人经手的东西,也没有同人有什么旁的接触……

是刚才的那镖局的人吗?还是……。。。
第五十六章 血色 一
第五十六章血色一

那些人没有上前,我也动弹不了,彼此僵持了好一会儿。

我知道他们在等什么。

时间愈久对我愈不利。

有一个人试探着走上前来,离我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然后他拔出剑,朝这边挥了一下。

“没人”

他失声惊呼。

是的,被剑刺中的是我的幻影。

我没有力气做更多的布置,这个影子是幻真珠幻化出来的。

炼化了之后,珠子不必我施术催动。

周围的人顿时骚动起来,纷纷说:“不可能,咱们这么多人,怎么还能看走了眼。”

又有人说:“你忘了她就是装神弄鬼的行家了。”

有人抬了一下手,四周静了下来:“她跑不远,这山都围起来布下了阵法,她必定还在附近。”

这声音……好熟悉。

我用力眨了一下眼,那么刹那间的清晰,我看见文飞了。

他站在人丛中,披着一件长斗篷,风帽盖住了大半张脸。若不是我对他那样熟悉,真看不出来就是他。

原来真是他。

我曾经想过,那些陷害,那些莫名的生,又扣在我的身上的罪名,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

真是他。

我现在终于确定了。

虽然想杀我的武林中人极多,可是能布下这样的阵势的,只有那个一直在背后操纵布置一切的人才办得到。

身体已经麻痹毫无知觉了,即使他们一时现不了我——也许今天真的在劫难逃了。

真想不到……

小时候经常想,长大了之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会做什么事。

也许大多数人都会想过这个。

想的多半是轻裘怒马,年少得意……大概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很少有人想,年老力衰,红颜不再了之后会什么样,会做什么。

我也没有想过。

这个时候却忽然想起来。

若是,我能再多活几十年,我会做些什么。白苍苍时,会在何处终老。会有什么人陪在我的身旁,不离不弃。

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了。

孩子只去长大后怎么样,少年人只想当下怎么样……

将来,以后……

再过几十年,我若在岁月中苍老了之后,是什么样?

短短的一瞬间我却想起了许多事。

从前,现在,将来。

这一生就在这里结束吗?

我不甘心。

我真的不甘心。

信和药,能送到姚自胜手上吗?也许……不能了。

父亲呢,那些人会放过他吗?

是我连累了他们。

那些人逐渐缩小了圈子,离我越来越近。

我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让我的神智清醒,幻真珠悄悄滑进掌心。

浓雾弥漫在林间,那些人出惊呼声,兵刃纷纷出鞘。

其实一切不过是幻像。

这些人象惊弓之鸟一样,纷纷攻击四周那些幻像。在他们看来,那些都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是他们最仇恨最惧怕的人。

心中有杀意的人,只需要一点小小的诱引,就会整个失控。

鲜血洒在地下,长长的惨叫声穿透了浓雾传来。

文飞不知觉了什么,忽然高声喝止住那些人。

他缓缓地穿过浓雾,朝我的方向走来。

我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隐隐约约看见他的手按在剑柄上,越来,越近。

风吹得头凌乱飘舞。

天阴沉沉的,雨落下来。

我的知觉已经全都消失了,雨明明打在脸上,一点感觉也没有。

文飞的动作极快,我只看见一道细窄的银光从眼前掠过——

也许是闪电的亮光。

那一瞬间耳边的声音全消失了,有几滴热热的水溅到了我的脸上。

我想那是我自己的血。

更多的兵刃刺进身体,腥红的颜色向四周飞溅开。

掌心一空,幻真珠消失了。

我的掌心里什么也没有。

最后那一眼,文飞的手向前伸出来,仿佛想要抓住什么。

他好象说了句什么,我已经听不到。

眼前忽然一黑。

不,不是天黑了。

是我已经看不见了。

就象那一次,我和姚自胜被那些人堵住,我病得昏昏沉沉,他把我塞进暗门后头,那样黑,什么也看不见。

我听到外面的动静,兵刃砍进人的身体时的声音,砍碎了骨头的那种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我拼命呼喊,可是我打不开那扇门。

那短短的一场拼杀,对我来说漫长的象是捱过了半生。

过了许久,暗门才从外头打开。

粘稠的血缓慢地流淌着,地下已经成了血泊,我的鞋袜都被浸透了。

姚自胜一身都是血,分不清究竟是旁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他朝我扯了扯嘴角,象是笑。

“本来我一只脚都进了鬼门关了,可是又听见你喊我。我不能就这么死,要不然……你关在这里头,不病死也要活活饿死了。”

我嘴唇动了一下,不出声音。

我爱过的人,爱过我的人。我牵挂的人,我憎恨的人……

过去,现在,那些血与黑暗混成了一片模糊的光影。

师公倒了一杯茶递给我,轻声说:“好些了么?”

我点点头。

茶有点烫,我端起杯子,才觉自己的手指冷得象冰一样。

“想起什么了?”

“很多事。”

最深刻的,就是我死的那一天。

还有许多其他的事,零零碎碎,就象从天上落下的雨,纷纷打在脸上身上。

“月姨……”我嗓子沙哑,低头喝了一口水,才能接着说下去:“月姨也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我抬起头:“月姨,就是文飞的亲生母亲。”

师公点了一下头:“我知道,我见过她。”

月姨就死在文飞成亲的那天夜里。

如果没有月姨,那天夜里死的本该是我。

是月姨救了我。那天晚上文家死了许多人,后来这些人命都栽到了我的头上,我也并不想为此辩解。

没人知道月姨竟然也会武……

起码,文飞就不知道。

真的很荒唐。

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夫妻,母子……生活了那么多年,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真面目。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是月姨恳求我不要说的。文飞虽然让她失望,可她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是好的,做错事也只是一时糊涂……”

——————

这一章改了好几遍。。。。
第五十六章 血色 二
第五十六章血色二

“为了月姨临终时的恳求,我一直没有寻上文飞去报仇。无论如何,文飞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唯一的牵挂。她救了我的性命,自己又是重伤垂危,流着泪肯求我不要向她的儿子寻仇……我不能不答应她。”

可是我答应放过文飞,他却不愿放过我。

“所以文家那些条人命栽在你头上,你才不肯辩白?就背了这个黑锅?”

“你那时也没问过我啊。那些人……有月姨杀的。后来姚自胜赶了来,也有不少人是死在他的手上。归根结底,月姨和姚自胜都是为了我。那些人,就算说是死在我手上,也说得过去……”

这件事是文家的家丑,牵到文飞和文飞父辈的丑事阴私,他们自然不能说出那些人真正的死因。所以,等我回过神来时,扑天盖地的传言,已经将这件事扣死在我身上了。纵然我辩白,也是没有用。文家与越家的势力,再加上许多在其中推波助澜的人,我本来就是修习幻术的邪魔歪道之人,又只有一张嘴,我能怎么分说,能上哪儿去分说?

我的手慢慢抬起来,摸着自己怀中的那只圆筒,心里只觉得荒唐。

我伸手入怀,把那只圆筒拿了出来。

细细的,看起来和信筒一样。

“你瞧,这个……”

我真没想到,这个圆筒,居然是我自己的东西。

“当初我托一家镖行,将信和丹药带给姚自胜。可是信固然没到他手上,这药也辗转失落了。”

师公有些意外:“这是,你的?”

“是我要给姚自胜的。”

可是终究没有送到他的手上。

只是,这个怎么落到了齐笙的母亲玉河的手上呢?

还说这里面有人人想要得到的秘密?

虽然这里面十二粒百草丹是价值连城,可是也不至于说人人都想得到吧?

我把我托了镖的事告诉师公:“……那镖头不知是不是和来杀我的人是一伙。”

师公微微一顿:“你说那镖头姓什么?”

“姓于。”

“你……可知青鸾夫人姓什么叫什么?”

这可真把我问住了。

山庄里人人唤姨母做夫人,有来往的那些前辈高人都唤她的字号——说起来我真不知道姨母叫什么。

“她本姓于,名叫于青。齐笙的母亲,原本是叫于河。青鸾和玉河,都是她们后来的字号。叫得多了,本名反而没人说了。”

也姓于?

难不成,她们与那于镖头之间……有什么干系?

“你自己在这儿猜想,倒不如去寻青鸾问一问。这个东西虽然一直在玉河手里,但是既然说是家中的宝物,那青鸾夫人想必也知道。”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我之前可没想到能问姨母。

齐靖齐涵也没想到啊。

姨母平素严厉清冷,齐靖齐涵都有些怵她,等闲是不会到她面前去自找没趣的。

“走,去问一问。”

“现在就去?”

我看看外面,只怕夜已经深了。

不过师公这个脾气……

我们一同过去,果然婢女说姨母已经睡下了。师公吩咐一句:“事情要紧,让她到静室来一趟。”

院子里姨母已经应了一声:“快请纪前辈进来。”

果然师公面子大啊。

姨母头只用根青簪一束,显见是已经睡下了又刚刚起身的,婢女奉了茶,就知机的退了下去。

我把那只圆筒拿了出来:“姨母,你可见过这个?”

姨母怔住了。

看样她必是知道的。

“这个……怎么在你的手里?”

“当年,母亲过世,我们离开齐家,哥哥就把这个给带了出来。齐泰生这几日上门,就是为这个来的。”

姨母拿着那个微微出神,过了一会儿才说:“这个……当年原来是我的,后来姐姐要出嫁时,我交给了她……”

“这东西,从哪里来的?姨母可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青鸾夫人摇了摇头:“这是件不祥之物。若不是他,三叔不会死,于家也不会败,我们姐妹隐姓埋名那么多年……当年,于家以走镖为生,三叔有一次在路途上接了一支镖,有人托他送一封信,答谢一百两。三叔觉得这事并不为难,就接了下来。可是没刚上路,夜里他们就被围住了。三叔开始以为是寻赏盗匪,可是他错了,纵然把银钱都交出去,那些人也没有要留下活口的意思。三叔只身逃了出来,那些人紧追不舍,为的就是他最后接的这支镖。那封信在乱中丢了,三叔只带回来了随信交付的另一样东西——”她顿了一下:“就是这只圆筒。”

原来……

我有些恍神。

那位于镖头不是文飞一伙。

却也是被我连累的。

如果不是我……那镖队也不会……

师公伸过手来,在桌下头握住了我的手。

“三叔身受重伤,挣扎着将这个交给祖父之后就咳血而死。祖父知道此事干系重大,当即遣散家人,隐居避祸。可即便如此,那些人也很快找上门来,祖父虽然当年剑法卓绝,可是毕竟年老力衰,为了护着家人退走,不幸……”青鸾夫人平时一贯冷漠,说起这件事来,声音也微微颤:“母亲带着我们姐妹乔装改扮,侥幸逃脱。那些人本来要斩尽杀绝,后来却不知为什么,突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只圆筒上的秘密,我小时候就猜想过,琢磨了许久也没有头绪,当时受托的那封信三叔也没有看过,这圆筒究竟要交与何人,里面又有什么玄机,三叔、祖父和父亲都死了,我们也不得而知。”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想不到,现在为这个,又要变生不测。齐泰生既然惦记上这个,此事必难善了。不过……当年他就知道这东西被带到了沙湖,怎么却中间隔了十来年,到现在又找上门来?”

当时追杀于家的人,应该和杀我的是同一批人。

但是,这里面的百草丹值得他们这么穷追不舍?

不……

也许文飞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我是写了一封信,可是信和药丸没有一起失落。药丸被于镖头带走,后来也一直在于家人手中。那信的下落并不清楚,只是最后得到信的人是雷芳那个爷爷,文飞很有可能并不知道信的内容,也就不会知道随信一并托送的只是十二粒药丸。纵然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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