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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仙-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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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笙。”

“嗯?”

“你……喜欢过什么人吗?”

我有点儿意外:“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雷芳摇摇我的手:“你只说有过吗?”

我点点头:“有。”

这个回答显然让她吃惊,抬起头来看我:“真有?”

“是啊,骗你做什么。”

她立刻精神起来,两眼放光:“是谁啊?那……那人喜欢不喜欢你呢?”

前一世,我喜欢过文飞。

这一世……是纪羽。

至于他们对我的心意如何,师公的心意我自然不用去推敲怀疑。

但是文飞,他真的喜欢过我吗?

“我不知道……世上最难明了的,就是人心。”

雷芳咬着唇,有些不解:“喜欢就是喜欢,要不,你问问他?”

“说出来的话,又不一定是真心的。”

文飞何尝没有承诺过会娶我,承诺过一生一世。

京城的那场剑会之后,他说了多少绵绵情话,海誓山盟?

那时候,也是这样冷的天,下着雪。

越府备下了客房、美酒,热汤,剑会的第一天结束后,宾客们都留宿在越府。

转了一天,那枝白梅还留在我手中,上头的残雪在在温暖的屋里化成了水,沾在花瓣和花蕊上,象是晶莹的露珠。

虽然这梅花是齐伯轩折的,总让我觉得有些别扭,可是花儿本身没过错。

我找了一只瓶子,灌了水将梅花插进去。

“这梅花儿开得好精神。”巫真凑上去嗅了嗅:“好香,平素不大见这样的好梅花。”

我退后一步看看:“嗯,有个名目叫雪中仙,我们家那里暖和,也栽不了。京城天气冷,越冷这花儿开的越精神。”

“在哪儿折的,我也去折一枝。”

门上传来轻微的剥啄声,巫真问了句:“谁?”

文飞的声音传来:“是我。”

巫真转头冲我笑笑,应了声:“来啦。”

她过去打开了门,文飞笑吟吟的站在门前,提着一只小匣子:“晚饭怕是不合胃口,送些点心给你们吃。”

巫真笑着说:“我晚饭却是吃多了,要出去走一走消食,这点心就留给阿宁一人享用吧。”

她回头朝我招呼一声:“我也去折枝梅花去。”说着转身就溜出门,还不忘从外面将门掩上。

我给文飞倒了杯茶来:“哪儿来的点心?”

“这是京城老字号的点心,我出去了一趟。”

他打开盒盖,里面装着粉霜雪白的糕点。

“尝尝看合不合口。”

“这么冷,你还出去做什么?”我嘴里是这样说,心里还是高兴的。

晚饭的确吃的不太好,人极多,菜都是稀烂的,油腻腻的让人咽不下。大概客人太多,纵使旁的上头能照应周全,吃食上也细致不来。再说,旁人大概是行走江湖习惯了,没象我这样出门少,在家惯出一身的毛病来。茶要好的,饭食要精的,寝卧也要洁净。

文飞一向细心,我晚上没吃多少东西他一定是看在眼里了。

“嗯,甜甜的。”

他笑了:“你喜欢就好。”

我掰了一半递给他:“你也吃。”

他含笑看了我一眼,把点心接了过去。

“你的牌子是几号?今天倒没抽着上台。”

他从袖中摸出牌子给我看,牌子正面刻着一把剑,剑锋隐于云中。背面刻的是个玖字。

“咦?这号数倒是很靠前。”

不过那抽号并不是按前后次序来的,所以尽管这号码靠前,今天也没有抽到文飞。

“京城年年都这样冷么?”

文飞摇头说:“也不是,今年格外冷些,我记得这些年都没下过这样大的雪了,还是我四岁那一年,雪下得极大,房上的瓦都被压碎了。半夜里屋里火熄了,我冻得很,娘整夜咳嗽,我替她搓手,想把她的手搓得暖和些……”

我只觉得心酸。他在文家过得那样的日子……比下人都不如。冬夜苦寒,母子两人贫病交加,也不知道怎么捱过来的。

“那会儿厨房有位姓魏的大娘,偷偷给我些柴禾和吃食。我记得有一回拿来的就是和这个差不多的点心。当时觉得这个可真好吃,甜得很。因为不舍得吃,放了好久,倒是时常拿出来看看。”

我轻声说:“你现在长大了,能照料你自己,更能照料月姨了。是了,月姨究竟是什么病?总拖着不是办法,请个好的郎中看看,能除了根的话不好吗?”

文飞苦笑:“你当我不想吗?去年我就托了人,请了一位宫中的老太医来看,却也和其他郎中说的差不多,都说是积年宿疾,要好生将养……”

太医未必就特别灵验的。

我琢磨了下,可惜父亲的好友里没什么名医神医。父亲自己倒是通医道,可惜也是粗通,自己平时配个药治个头疼脑热还可以,月姨这是顽疾宿疾,不能一概而论。

我们说了一会儿话,屋外飞雪连天,屋里却是春暖融融,要不是夜已经深了,还舍不得分离。

巫真从外头进来,先看了一眼屋里无人,才笑着说:“你俩真能说,我脚都要冻僵了。”

我倒了茶给她,巫真两手捧着杯子,贼兮兮地问:“都说什么了?”

我把脸往旁边扭了扭:“没说什么……嗯,月姨一到冬天病就更重,他挺忧心的,又没有什么好的郎中。”

巫真点点头:“是了,上次见面,月姨那脸色是不好。可咱们也不认识什么好大夫啊。”她喝了两口茶,忽然一拍桌子:“对了,有个人说不定……哎呀,不行不行。”

我被她一惊一乍弄得挺茫然:“你说谁呀?”

“我瞎想的。”巫真说:“那个姚自胜啊,你记得他给涂夫人送药解毒么?我听人说,医毒不分家,他会不会也能看病?”

我倒是没想到这个。

那姚自胜懂不懂瞧病呢?。。。
第五十四章 求医 二
第五十四章求医二

可姚自胜并没来剑会,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住在越府。

第二天见着齐伯轩,我犹豫了下,向他打听消息。

“自胜?他这几天忙着配药,你若有事找他,我让他过来。治病的事情我是外行,得问他自己才成。”

“不用这样劳烦,若是方便,我去见一见他。”

剑会还未开始,宾客席上坐得稀稀落落的。齐伯轩站起身来:“我陪你同去。”

文飞还没有来,我对月姨的病症却不是那么了解。

可是齐伯轩已经站起来了。

巫真小声说:“你只管去吧,有人问起来我替你说一声。”

这个有人当然不会是旁人。

我点了下头,齐伯轩在前领路。他披着一件黯青的斗篷,就象远处被薄雾遮掩的苍山的颜色。

“自胜脾气古怪,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所以住得偏一些。”齐伯轩向前一指:“他住在宅子的东北角上,穿过花园过去最近。”

不知道是什么树,叶子已经落光了,枝条上沉甸甸的都是积雪,将树枝压得快垂到地上。齐伯轩伸手将树枝拨开,树枝摇动,碎雪簌簌地落下来,沾在上和身上。

花园里的雪没有人清扫,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清晰的脚印。前院传来锣响,大概是比剑开始了。

姚自胜住的果然是孤零零在角落里的院子,院门紧闭,齐伯轩拍了两下门,里头姚自胜不耐烦地说:“走走走,都走远点儿。”

“自胜,是我。”

院里静了静,然后听见脚步声,吱呀一响,门从里头开了。姚自胜蓬头垢面,眼里都是血丝,披着件厚厚的斗篷,我的视线朝下落——他居然是光着脚站在雪里的。

“你……”

他好象才刚现自己没穿鞋,“哎哟”叫了一声,回身儿就往屋里跑。

屋里一股药气,暖融融的。地龙烧得很旺,怪不得他在屋里没有穿鞋。

“你们怎么过来了?”他趿了鞋又出来,乱糟糟的头拢了拢,用根木簪别住。提了壶想倒茶,结果拎起来却是空壶。

齐伯轩问他:“你早饭吃了吗?”

姚自胜拖了把椅子:“坐吧……嗯,好象有人来送过饭,我没开门。”

“昨天晚上呢?”

他抓了下头:“昨天晚上,我……不记得了。对了,你们不在前头看比剑,到后头来做什么?”

我问他:“你怎么也不去?这剑会可是难得一见。”

“我不爱这些。”他说:“你的风寒可好了?”

“好了,还多亏了你的药。我今天来,还有事儿想请你帮忙。”

他笑着说:“你有什么事儿能要我帮忙啊?是看谁不顺眼么?那好办得很,有我出马,保证给你收拾得妥贴顺心。”

“不是……”我忍不住想笑:“不是用毒,是想问问你,能不能诊脉看病。”

“是什么病人?”

“嗯,那位长辈有些年纪了,四十出头吧?早年间落下的病根,身子很虚弱,天冷时整个冬天都起不来床,整夜咳嗽……”

姚自胜问:“是女的?”

我点头说:“是。”

“没见着人,我也不好说。中毒、受伤,受寒,都有可能是病因,到底是经络受伤还是肺腑受伤……对了,你可有医案、药方?”

我摇摇头。

“那就只能见着人再说了。”姚自胜说:“我跟你去一趟。”

“那可多谢了。”我高兴起来。

他挥挥手:“别客气,我也没事儿做。这两天关屋里配一方新药,越是焦急越是配不出来。”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嘿嘿笑了声:“再说,我也不一定能把人治好——不过要让人不死,我倒是办法很多。”

这是什么意思?

齐伯轩说了句:“别乱开玩笑。”

姚自胜咳嗽一声:“这怎么是开玩笑呢。”他饶有兴致地和我说起同命蛊和双生蛊的不同来,虽然两种都能让人延命,但是效用全然不同。双生蛊是分别种在两个人身上,两人可以共生。可是一人倘若真死了,另一人也不会死。同命蛊却不一样,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必死。

这些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觉得既新奇,又隐隐有些惧意。

不过再一想,世人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多半都会有戒惧。

就象我们修习幻术的人,旁人一提起来,也不比这些蛊啊毒啊的好哪儿去。

这样一想,也就坦然了。

“对了,给你们瞧瞧这个。”他从屋里端出一个陶盆儿来,里面盛着土,不过没种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

“我上次不是说了,要配书上说的那种药蛊嘛,可是配这个需要的主料夜石藤种不出来。”他捧着盆儿的样子好象捧着什么稀世宝贝:“我从南奎一直到京城都在试,换了各地不同的土试种,各种办法也都试了,可它就是不芽。”

我对这些也不精通,问了几句诸如“是不是少晒了太阳?”“浇水太多还是太少?”之类的,他都摇头说不是。

想来也是,他既然一路从南试到北,想必什么万一都已经被排除过了。

“真奇怪……”

他在土里扒了扒,拿出一枚白生生的象莲子似的种子来:“它怎么就不芽呢?”

这个就是那枚千呼万唤不芽的种子?

近看还是有如大莲子,并没有什么稀奇。

“种子是哪儿来的?”

“父亲留下的。”姚自胜有些沮丧:“父亲也是意外得来的,说是产自一个海中小岛上。”

我想了想:“难道这要用海水来浇灌?”

他笑了,摇头说:“不是,我也试过了,没用。”

“那这夜石藤到底有什么用呢?”

“据说配制成药蛊的话,会在黎明第一声鸡啼时药效作。”他拈着那颗种子左右看:“不过到底药蛊的作用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家那本药经只是个残本而已。”

齐伯轩提醒我一句:“剑会已经开始了。”

“啊若再耽搁下去,巫真一定着急。

姚自胜把那颗种子重新埋进花盆里,抓过一旁的斗篷:“我和你们一块儿过去。”

他出门也没忘了带上那只陶盆。

我想,也许那不是一颗种子,姚自胜是受了骗,所以无论如何都种不出来东西。

结果,就这一天,这粒种子芽了。。。。
第五十四章 求医 三
第五十四章求医三

这粒种子芽,是巫真先看见的。

晚间用饭的时候姚自胜将陶盆顺手放在碗边,别人的饭碗旁边都是汤碗菜碟,他却放了一口黑不溜秋的装土的陶盆儿,巫真大概很是好奇,多看了好几眼。若这盆儿不是姚自胜的,她心有忌惮,多半早就开口问了。

等用过饭茶端上来,巫真还是忍不住:“这是什么?”

吃饭的时候桌上放一只盆儿,是奇怪了些。

“是姚公子的。”

“我知道,我是问,这里头种的什么呀?这苗儿我不认得。”

她这句话把我们的目光都拉了过去,这才现,盆里竟然长出一线细细的绿苗

“这……”姚自胜怔在那里:“这,芽了?”

我虽然也觉得诧异,可是没象他那样。

以前这种子不芽,愁煞人。

现在突然间了芽,姚自胜反而更加困惑了。

“它,到底是怎么芽的?”

他象是在问我们,又象是在自言自语。

说实话,这盆他时刻不离身,若连他也不知道原因,旁人当然更不会知道。

“为什么呢?”

“为什么突然芽了呢?”

“为什么呢?”

巫真嘀咕了一句:“个芽有什么稀罕?难不成它不该芽?”

姚自胜认真地解释:“对,从前我试了种种办法它都没有动静,可是现在居然芽了,我却不知道原因。这两天……不,今天早上我还看过,没有一点儿异样。那变化就出在今天。”

是的,早上他拿出种子来的时候是没有动静。

姚自胜拉着我们不放,非得要我们帮着回想今天的事情。

细想起来,这一天的事情不少。

早上我和齐伯轩去找姚自胜,那时候这种子还是没芽的,然后他将盆儿带着到前来,观看剑会……中午我们没在一起用饭,下午的时候这只盆儿还放在桌上过,依然是空空如也,绝没有芽。下午齐伯轩和文飞都被抽中上过台,齐伯轩胜了,可是看得出他隐藏了功夫,没费什么气力就打了那个和他比剑的男子。文飞也上了台,不过他输了。和他比拼的是越家的嫡系子弟,身法,根基,剑术,阅历都胜过他,所以赢得毫无悬念。那人也很有风度,点到即止,还指点了文飞两处不足。

除此之外,就是越彤曾经来过,坐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话。不过她显然忙得很,并没有太多时间招待我们。她也和姚自胜开了两句玩笑,说他比千金小姐还矜持,这么些天都不肯出闺门一步之类——

可是这些事情,和那种子芽,有关系么?

除了姚自胜自己,我们其他人都没有动过这只陶盆。

真是奇哉怪哉。

姚自胜都快魔症了,坐在那儿一会儿呆,又自言自语几句,再盯着那盆里细细的绿苗看。

这么看起来,我倒一点也不觉得这个已经凶名在外的少年有什么可怕的。

他的性情里没有一点儿假,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的,大多数人不是这样的。

即使不喜欢的事,也要做,不想说的话,也要说。你想得到的越多,你要付出的也就越多。等到终有一日回头望的时候,也许你现,在这一路上失去的东西,远比你现在拥有的要多得多,更要宝贵得多。

即使是我,有父亲那样的宠溺呵护,又常年住在山中不和人打交道,也不得不让自己去长大,去学会……那些本来不愿意,不能够学会的东西。

有的人可以一直保持着最初的纯净不变——但是这样的人太少了。

而且,这样的人,尽管不委屈自己的心,可是往往被误解,被伤害,被蒙骗……

父亲曾经说过的一些话,一瞬间在我心头飞快地掠过去。

太与众不同,是不行的。

既艰难,又寂寞。

姚自胜还捧着花盆儿唠叨,除了齐伯轩,人人都露出些微不耐烦来。

文飞也是一样。

纵然他修养好,可是他心里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他。

他心心念念都在揣摩今天那场比剑,自己的剑势,对方的招数,还有最后那位越公子对他的指点,应该是正搔到了他的痒处。这种时候他最想做的应该是练剑,要么就是回去静坐细想,而不是在这里虚掷光阴。

我还没来及告诉他,我想请姚自胜去替月姨诊治病痛。不然的话,他一定不会是这样的神情。

心底深处,我隐约觉得……文飞有些太功利。

有用的人他会热情耐心,没用的人……

可是他很不容易,文家对他的错待,他心性那样骄傲又偏偏处境如此不堪。

他想要做的,是世人都想做的。

他想得到的,也是世人都想得到的。

这并没有错。

谁会整天想陪着无用的人,听着无用的废话?谁不愿意有所作为,力争上游?

是的,没有错的。

只是……也许是我也在山中长大,姚自胜也是生于南疆荒僻之地,所以总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巫真也不乐意在这儿陪着不熟的人,尤其是姚自胜,他在世人眼中,身上深深打上了一个“毒”字,和他坐在一桌,巫真的晚饭都没能吃得下去。也许她生怕自己的碗里突然吃出一只蜈蚣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一天很开心,可是心里却隐隐觉得不足。

也许那个时候,我没有想过。

当时觉得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最后却成为致命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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