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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仙-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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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看了一眼父亲。

我是知道的,父亲在幻术的修为高深莫测,但是知道……与自己亲眼看到,完全是两回事。

门后面是一间开阔的空房子,极高极阔,除了这一扇门,里面是完全封闭的,连一扇窗子也没有。

“进去吧。”

齐靖和齐涵对望了一眼,齐靖先走了进去,齐涵回头看了我一眼,也走进门里头。

那扇门又合了起来。

父亲说:“他们一时半刻出不来。”

我忍不住问:“里头是什么?”

父亲微微一笑:“是石人阵。”

石人阵?

那不是传说中已经失传的九大有名的幻阵之一吗?

“对他们修炼剑术有好处。”父亲的手召了一下,茶壶缓缓升起来,朝茶杯中注水,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仆人正在斟茶倒水一样。

说起来,父亲的那个神秘的仆人,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

那个人总给我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我以前一定见过他。

也许,从前他就是家里的人?

茶烟袅袅,水气缓缓地升腾弥漫。

“重活一辈子,你还是走上这条路了。”父亲的声音很平静:“有的东西,就算是经历了生死轮回,一样不会变。”

我的手搭上自己的另一只手腕。

那里系着那根红线。

或许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它在微微热。

“为什么,你这一世还是选择了幻术?”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白宛夫人和纪羽的情形:“不,是幻术选择了我。”

父亲将茶杯朝我移近了些:“这两杯茶,哪一杯是假的?”

我怔了下。

我感觉不出来,父亲点头说:“尝尝。”

两杯茶一样温热,茶香清郁,口感软而稠,有如蜂蜜。

这是极好的茶。

我迷惑地摇头:“尝不出来。”

父亲笑了:“这两杯都是真的。”

“真与幻,虚与实,这其中的玄妙我琢磨了数百年。当年的于白屏和甄慧的传说,我仔细地打听,再虚妄荒诞的说法我都没有忽略。无论是哪一种说法,最后甄慧幻化出的蛟龙,都确定无疑是真的。”

我紧张地屏着气。

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但是这件事,我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幻术,无论道行多么精神,从始至终不变的,是一个幻字。

如果那位传说中的幻仙师真的能幻出真的蛟龙……

“想不明白,是么?”父亲碰了碰手里的茶盏:“我也想不明白,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传说一定都是讹传。”

“你还记得那枚幻真珠吗?”

我低下头,手掌缓缓摊开,一虚一实地两颗珠子悬浮在我的手心处,两颗珠子象两只灵活的小鱼,亲密地挨在一起,滴溜溜的打转。

“这个,据说是当年甄慧留下的东西。”

我悚然一惊。

这东西大有玄机,我知道。

可是没想到来头这么大。

“我猜你已经现了,这珠子可以识破眼睛无法看穿的一切。不管有什么在其中阻隔,对它来说,都如同不存在一样。”

“是的。”

我已经现了。

这珠子还有其他的用途。比如,幻术营造出的一切,再精妙绝伦,在它的映射之中,也能全都看透。

但是,仅此而已吗?

“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此仅此而已,那这珠子只要虚的那一枚就可以了,实的那一枚,能做什么用呢?”

对啊!

不管看穿什么,都是透过虚的那一枚。

实的那一枚呢?

它的存在难道没有用处吗?

幻真珠,幻有了,真呢?真是指什么?

“父亲,您知道吗?”

他却让我意外地摇了摇头:“不,我没有勘透。”

我失望地垂下头。

“但是,你应该可以。”

父亲的手指在茶盏边缘轻轻摩挲。他的手指修长白皙,那缓缓游移的指尖象是在划出一圈圈的谜团。

父亲都不能勘透,我怎么能?

无论是功力,见识,阅历……我哪一样都比不上父亲。

“有一件事情,你经历过,而我没有。”

我眨眨眼,有些不解。

可是随即我明白过来父亲说的是什么。

我……经历过一次死亡。

每个人都会如此,有生,就有死。

可是恐怕没有旁的人,死后,还会重新活过一次。

“可我不记得了……”

“会记起来的。”父亲的手在我的额前轻轻抚过:“一定会。那些事情,就藏在你的心里,不要心急。”

我点点头,朝那扇门看了一眼。

父亲微笑着说:“不用担心,多些历炼对他们只有好处。不敢受伤的话,怎么能有更深的体悟?我看齐靖的根骨还好,不过要论悟性,齐涵更强些。他们都是很好的孩子,这些年,也把你照顾得很好。”

提到齐靖齐涵我的心情顿时轻松多了:“是,哥哥和姐姐一直对我很好。”

我对石人阵了解不多,不过也知道这阵法由父亲操控,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

幻真珠我还没有收起,浮悬在空中。

两颗珠子紧紧相贴,游转不定。。。。
第四十五章 幻真 二
第四十五章幻真二

我从父亲那里出来,也许是跪坐的时候久了,腿脚有些酸麻。

我沿着花墙慢慢朝前走。

到了今日,我对过去已经不那么执着。

那些事,不管我明白不明白,早早晚晚都要被时光湮没。

只要现在过得幸福——

过去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吧?

只要现在幸福。有父亲,有姨母,有齐靖和齐涵,有……还有师公。

手中现在握着的东西,才是最珍贵,最实在的。

我吸了口气,空气里弥漫着一点淡淡的香气,不象花香。

我转头去寻找,在路旁的簇绿叶间现淡淡的青色果实。多半是不能吃的,只是看着可爱,而且有一股涩涩的初绽的香气。

我伸手去揪了两枚下来,想不起这果子原来叫什么名,平常都管它叫常留香。青色的时候就摘下来,放在屋子里头,可以放一两个月,果色渐渐变黄,香味也越来越浓。

我揣着那果子去找师公。

吹在脸上的风渐渐变得干冷,太阳快要落下去了,抬起头来,天色还是蓝的,只是象蒙了一层淡淡的灰白的纱一样,蓝色变得浅而黯淡。

越走越近,师公住的那屋窗子敞着,他就坐在窗边,头散着并没有束起,就穿着件白色袍子。袍子松阔,显得人瘦。这么乍一看,可不象个男子,倒象位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

我站住了看了一会儿,心里其实什么也没有想,只是这么静静看着,就觉得心里非常踏实——一直看到师公转过头来。

我有些心虚地笑笑,才进屋去,把手里摘的果子给他放在案头。

师公拿起一个来看看,低声说:“已经结果了。”

“嗯,今年结得早。”

师公站起身来,说:“我们去看看白宛。”

我答应了一声,又问:“你身体怎么样了?”

“好了。”

肯定是假话,哪可能好得这么快?

他的袍子没束腰,出了门风一吹,显得飘飘荡荡地,象一只欲展翅翩飞的鹤。

我跟在后头,总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也许前一世,巫宁也这么跟在纪羽的后面走过,也许走的是山路,山风很大——

我有些恍惚,眼前仿佛真有这么一个画面。

不过,师公穿的不是白衣裳,而是一件青灰色的衣裳,只是洗得次数多了褪了色,看起来是在灰白中透出一点青色来。

我定定神,急忙追了上去。

看门的是平时跟漓珠师兄走得很近的两个弟子,见着师公忙施礼。

师公随意地挥了下袖子:“你们散了吧,这儿不用看。”

我知道师公话里隐藏的意思是,看着也看白。

推开门,这间屋大概是做客舍用的,只是沙湖难得来客人,屋里简单得空旷,因为门窗紧闭,又没有点灯,昏黑一团,白宛就蜷曲着卧在榻上,一动不动,呼吸细而急促。

师公近前去看了一下,直起身来:“她还醒不了。”

到底白宛用了多大气力想暗算师公啊?反弹回去的力道让她伤的这么重?

这就叫害人终害己吧?她要不下手这么重,这会儿她自己不就可以少吃些苦头了吗?

我和师公都有话想问她。

我伸手在床头的灯盏上弹了一下,灯应声亮起来,一团红融融的光。

白宛的眉头拧着,脸上尽是冷汗,头散乱地贴在额角和脸颊上。嘴唇的颜色有些微微泛紫,容颜惨白,看起来着实是我见犹怜。

一想到这是我自己的脸,心里就说不出的别扭。

师公微微沉吟,忽然说:“你过来。”

我本来离得不远,闻言上前一步。

师公转过身来,抬手一指在点我的眉间。

我眼前一暗,身体软软地朝前倒下去。

师公怎么会对我用梦咒?

我意识越来越沉,似乎要沉到无底深渊中去。我强撑着,一手紧紧攥着师公的袖子,就是不肯闭上眼。

“睡吧。”师公的声音柔和而茫远,仿佛站在高高的崖岸上说话一样。

他的手在我额上轻轻抚过,我心里莫名的一松,再也支撑不住。

眼前漆黑一片,我试着朝前迈步,一只手伸过来握着我的手。

我朝后微微一缩,听见师公说:“向前走,别害怕。”

眼前渐渐亮起来,师公在旁边,牵着我的手朝前面走。

我心里惊疑难定,这明明是一个梦境。

我还以为只有我会以幻术入他人之梦,可是师公居然也会。

他是从哪儿学会的?还是……本来就是他会的幻术,而我是学自他?

这是谁的梦,答案呼之欲出。

不能不说,师公这个办法是眼下最有效率的一条路。

可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异。

好象我们现在是偷偷摸进别人家中的小贼。

不,比那还要邪恶些。

小贼摸进别人家里是为了偷盗财物。

我们潜进白宛的梦里,是为了找到她心中深深埋藏的秘密。

我们站在一片荒野地里,前头靠山脚有稀稀落落的几户人家,天快要黑了,狗在远处狂吠。野鸟成群地从头顶掠过,没入树林之中。

“这是什么地方?”

师公没说话,只拉着我朝前走。荒草快把小径淹没了,野地里有几个小小的身影,蹲在那里。

有一个站起身来,一手里提着草筐,另一只手里攥着野菜。其他人也66续续起身向回走。忽然有几个孩子不约而同地朝着一个冲过去,推推搡搡地,抢过那个孩子装野菜的草筐,一哄而散。他们的噪音有些怪,远远听着他们在哄笑:“丑八怪,丑八怪,快回家找你母亲去吧!”

野地里只剩下那个孩子孤零零的一个人,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拣起被踩了几脚的空草筐,慢慢朝着村子的方向往回走。

师公拉了我一把,跟在她的身后。

“这是白宛?”

师公唔了一声。

前面的人走了一段路,忽然回过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们的方向。

我知道她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却本能地朝师公身后闪避。

暮色中她的脸一片晦暗不明,我运足目力去看,依稀记得这就是那夜香班船上见过的小孩。

她没有看到什么,转过头来,身体微微弓着,慢慢再向前走。

她进的那栋屋子同村里其他屋子离得远,屋里没有点灯,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屋里传出女人尖利地叫骂声。

要不是亲耳听到,真难以想象,怎么会有人对自己的亲生骨肉抱有那么大的恨意,而这些憎恨,绝望,残忍的情绪,都变成了一串又一串连接不断的污言秽语,象暴雨一样倾泄出来。

即使我们只是在梦境中,那些滔滔不绝的脏话和辱骂也尖利得象是可以撕碎耳膜。

那破屋的门忽然又开了,瘦小的身影冲了出来,飞快地朝远处跑去。

——————————

真抱歉间断了这么长的时间。

无论是已经失望的朋友,还有坚持留下来没有放弃的朋友,太对不起了。

不会弃坑的,我会把这个故事写完。

新坑已开挖,嫁时衣。

。。。
第四十五章 幻真 三
第四十五章幻真三

那个孩子窝在草垛边,等了许久,夜渐深了,小村里的人也都睡熟了,那个孩子才从草垛边偷偷起身。她屋前屋后钻摸了一阵,不知从哪儿找了一根柴枝,点着了火,可看着又不象为了照亮,也取不着暖。

很快我就明白过来,她在放火。

快要过冬的时节,家家都备了许多的柴草,垛在屋前屋后。她这里点一丛,那里烧一把,很快火苗就窜上了房,那些屋里的人有的醒了,有的没有醒。烟越来越大,火也越来越大,烧成了一片。醒来的人冲出屋来,就算从井里打水泼浇,也救不了火了。他们慌乱地奔走,无助地呼号,还有婴儿受惊啼哭的声音乱成一片,大火不知烧穿了哪一家的茅草屋顶,轰然一声半间屋都塌了下来。

我和师公远远看着,那个点火的人似乎自己也吓着了,她站在那里看着火势了一会儿呆,悄悄地从人丛中溜走。人人都关注着大火,竟无人留心她。

她揣着一个干瘪瘪的小包袱,趁着黑跑了。

这小村经了火,房舍几乎全毁,隆冬将至,没了栖身之处,处境苦不堪言。还有两家人,不知是睡得熟还是什么原因,没有从火中跑出来。

师公指着她离开的方向,轻声说:“她那个包袱,肯定不是现在临时收拾的,早早就预备好了。”

那放火呢?是一时气急了,还是也早早就预备好了?

这么小的孩子,她在心里想做这样的事,想了多久了呢?

师公拉着我的手继续向前走,身周的一切纷纷碎裂,象被大风吹走了一样,圆月当空,江上渔火点点。

这情形当真眼熟。

江风吹过来,船头的大旗随风招展。

“夜香班”。

“对。”

感觉所有的事情,都是从这一次涂家庄之行开始的,我怎么能忘记得了?

师公指着江岸边一处阴影:“那时候我就在那里。”

我朝那里看过去,黑黝黝的,只能看到那树荫里泊着几条船,可是当时他在哪条船上,有没有看到我?

船头银光的星雨纷纷坠落,那些细碎的光屑拖着长长的尾巴,象是夏季里长长的雨丝。有两道人影斜斜掠飞了出去,那种飘飘然的姿态仿佛没有重量。既象两只轻盈的燕子,又象被风吹走的花叶。

左边的是我,右边的是巫真。

那时候可真不懂收敛,还以为自己已经很谨慎。

“左边那个……就是她。”

我轻轻嗯了一声。

我当然知道左边那个是我。

当时我心里在想什么?

虽然事情都还记得,可是当时的心情,还有细节,已经很模糊了。

站在船头的那个孩子比放火的那时候长高了一些,依旧瘦得象柴禾棒一样。

她了一会儿呆,弯下腰去拣了什么东西。

她直起身来的时候,一道人影飞掠上了船头。

师公抓着我的手忽然一紧。

这人身法极快,我只觉得眼一花,可没看清他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他和那个孩子说话,我们离得不远,可是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风声,江上的波浪声混做一片。

他们没说几句话,那人拿出一样东西给了白宛,白宛也把握在手心里的东西递了出来。

我知道那是什么了。

那就是我丢的一只耳环。

想起来了……我们换了男装,耳坠是后摘的,包袱不想再拆开,耳坠就用手帕包了放在身上。我想不起来是丢在哪里,也不知道是怎么辗转到了齐伯轩的手里。

心中的谜团解开了一个。

可这个是微不足道的。

齐伯轩,难道就是在背后操纵白宛的人吗?

不,不是的。

他不会幻术,这一点就说不通。

操纵白宛的那个人,或是说,那些人里,一定会有一个幻术高手,起码——不会比巫真的水准差。

但齐伯轩给了白宛什么?

师公显然也极好奇,朝前走了两步,我们已经站在了白宛的身后。

她一无所觉,手里紧紧攥着一枚核桃大的明珠。

这样的珠子显然不是这个贫女能有,一定是刚才齐伯轩给她的。

出手好阔绰,对这等宝珠也毫不在意。要论价值,这明珠可比我那只耳坠贵重了不知多少倍。

白宛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船头的灯笼摇摆不定,照在她脸上的光亮也忽明忽暗,看起来那张脸平添了几分令人惊怖的意味。

她很快把珠子掖在了身上,转身进了船舱。

“她应该是这时候,第一次见巫宁……”师公轻声说。

是的。

第一次——

此后的事情,谁也想不到。

我们在船头又站了一会儿,这一段梦境没有结束,师公似乎也不急着离开。

他望着远处泊着的那只小船,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述说的神情,月光洒遍江面,点点银波如鳞。

那是我和巫真搭的客船。

我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有些感慨,又有些怀念。

过去的情景,也只能在梦中重现了。

过了一会儿,师公才说:“走吧。”

他直直向船外迈步,我也跟着迈了一步。

在梦境之中,我们并没有向下沉落,脚踩在江面上,水波有如烟雾。

凌波踏浪朝前走了几步,眼前敞亮起来,荷香扑鼻,水光清亮,和适才天地一片黑漆漆的境况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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