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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仙-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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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神,”巫真讶异:“咱们那儿就没有。”

“一地一神仙,一神一庙宇嘛,”那捏面人儿的说:“冬神娘娘降下雨雪,保佑咱们来年丰收——姑娘是南边儿来的?那边不是兴供着谷雨神嘛?”

“对对,这倒是。”

巫真又一路看过去,捏面人的说:“姑娘喜欢什么样儿的,说出来,我也能照样捏给姑娘。”

“多少钱一个?”

“一个五文钱。多要几个的话,还能给姑娘便宜些。”。。。
第三十四章 喜事 七
第三十四章喜事七

他揪好的各色面团都一字排开摆在那里,我把手上的油渍擦了擦,伸手轻轻揪了一块儿下来。

捏面人儿的抬头看我。

我笑着说:“借用一下。”

那人一怔,说:“用吧,用吧……”手下却不那么俐索,把一只捏好的鸟翅膀一把揪成了两半。

我看了文飞一眼,笑了笑,低下头捏揉那团面。

圆圆的面团渐渐变得瘦长,有了一个人的轮廓。接着,头,身体,渐渐清晰明朗起来,巫真嘻嘻笑,看着那面人,又去瞅文飞。

那面人穿着一身布衫,面目栩栩如生,连那股温澜清朗的气质都如出一辙——我又从面人摊子那个小盒子里找了一小截细棍,折了一半,给面人儿捏在手里,权充笛子。

吹着笛子的俊朗少年——布衣朴实无华,气宇卓尔不群。

就是我在涂家庄的荷香阁,初见他时候的样子。

看着那个面儿,我有些怔忡。

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我心中的样子如此清晰深刻,没有丝毫模糊。

巫真笑着说:“这可真像,简直一模一样嘛。巫宁你什么时候学的捏面人,我怎么不知道?”

我瞅她一眼:“可见你的幻身术没好好学,这有什么难的?”

巫真讪讪地摸鼻子。

幻身术这些她都不擅长,巫真更喜欢幻阵——从这一点儿上看,她一点也不象我们山阴派出身,倒象山阳派的那些人,一味追求“术”,而忽略了“道”和“心”。

她抬起手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她手指上戴着一枚宝石戒指,宝石的颜色红艳艳的,晶光闪烁,我怔了下,她什么时候有这么枚戒指的?我还是头次见。

以往巫真没怎么出过门,父亲也从没给过我们太多零用,这戒指看起来绝不是巫真能买得起的东西。我们来的一路上,也没有见她戴着这个。

巫真眼神有些慌乱,垂下手,让袖子盖住了手和戒指。

戒指是哪儿来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我不想当着文飞和她说这个戒指的事情,拿了五文钱给那捏面人的:“这钱给你。”

“不不,这个又不是我捏的……”

“用了你的东西呢,怎么能不给钱。”

我正要把钱放他案子上,文飞越说:“你再捏一个吧,不是说捏多了还能便宜些么?”

那个捏面人儿的忙说:“是是,姑娘再捏一个吧,要不这钱我可真不敢收——没想到姑娘这么巧一双手,真比我这干了半辈子的人都强。”

他的目光有些直瞪瞪的,我也不觉得气恼,拿了一块面在手心里,揉了几下,等面团热些暖些,便动手捏起来。

这次……捏的是我自己。

穿着我最喜欢的一件衣裳。

那是父亲画样子,让人做了出来的,可是我穿上的时候,自己虽然欢喜,父亲却眼中泪光闪现。后来家中老仆说,这衣裳,当年是我母亲最喜欢的样子,她就有这么一件衣裳,天气晴好*光明媚之时穿起来,阳光下绡纱如雾,晶光灿然……

所以那件衣裳我只穿了那么一回,就收进了箱子里头。

这会儿想捏自己的样子,可不知怎么衣裳就捏成了那一件的样子。

“真好看……”巫真小声说:“比画上的嫦娥仙姑什么的好看多了。”

“噫,哪有这么自己人夸自己人的。”

“是好看。”文飞微笑:“这衣裳也只有你配穿。”

“这是我母亲最喜欢的衣裳……父亲也给我做了一件。”

这里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我捏的那个人像被巫真拿过去紧紧握在手里,文飞则拿着他自己的那个面人。

捏面人的最后收下那五文钱,还不忘了说:“姑娘放心,我这面里头揉了胶和,油还有蜜,就是放个五年十年也不会干不会掉色,更加不会走了型。

五年十年?

我想,五年十年后,我会在哪里?

人连自己的将来都不知道,更不要说面人了。

我们在庙会里挤进挤出,文飞问我要不要进庙去烧香,我摇了摇头,实在不想再去和人挤,再挤的话,就算鞋不被踩掉,脚也一定被踩肿了。

人们脸上有一种与这冬日寒雪不相符的喜气,这里不是京城的内城,人多而繁杂,劳苦了一年,一日一日肩上压着生活的重担,而今日是例外的,每个人,这时候仿佛都把那些烦难事情忘了,也不去想明天要做什么,都在笑着。

昨天原来想问文飞件事,却忘了问。

“我和巫真预备了两色绣品,一对碧纹鸳鸯瓶做贺礼,你看合适么?还要不要再添?”

“不必再添……你们是我请来和客人,你们不管送什么,都不会入文夫人的眼。”

他的口气不无讽刺。

文夫人?我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这个文夫人,当然不是文飞的亲娘。文夫人是他父亲的原配正房夫人,而文飞是庶出,与她自然不可能亲近。而且,文飞在家中地位如此尴尬,他父亲对他漠不关心,简直象对捡来的野孩子一样,只怕与这位文夫人也脱不了关系。她有自己的儿子,看着文飞和文飞的亲娘自然如同贼人仇人。

可是能说她错了吗?

我虽然我觉得文飞经受的一切太不公平,可是换了我是文夫人,丈夫在外风流,还将外面的女人和孩子带进家中来——她也不容易。但往她心上扎刺,让她痛苦愤恨的,其实应该是她丈夫才对。

她不能对她的丈夫做什么,所以她的妒恨,她的不满就只能冲着文飞母子渲泄。

明明是男人做的错事,却让女人和孩子为此付出代价。

这世上不是没有专情的男子,我的父亲就对我的母亲一往情深。虽然她已经走了那么久,可是在父亲的眼中,心中,她还在他的身旁,在他的心里,一刻也未曾远离。

我轻声说:“我还备了一点其他的东西,是想……想给……”

我觉得脸上烧,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文飞眼一亮,噙着笑,温柔地问:“是想送给我母亲的?”

我把头转到一边去,没承认,也没否认。

我原本觉得如果见着文飞的母亲,空手不太好意思,准备礼物只是出于客气和礼节上的考虑,可是现在……似乎变成了别有深意。

细碎的雪片擦过脸颊,一股沁凉。

也许不是雪片太凉,而是我的脸太烫。

“你放心吧,母亲她性子温和,心地也善良,一定会喜欢你的……”他也不太好意思,越说声音越低,我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一向镇定自若的文飞,竟然也露出些羞赧的神情,脸颊上搽了一抹胭脂。。。。
第三十四章 喜事 八
第三十四章喜事八

巫真买了几枝绒花。一盒胭脂,还有一些细碎的小珠子,她拣得仔细,说想串个珠饰。我给她出主意,看着红色,米色,还有琥珀色的碎珠都很好。可是巫真却摇头,挑的是白色,还有深绿色的。

卖小饰物的摊子旁边,我看到一个卖灯笼的,摊子上还插着几支竹叶竹枝做的风车,极为玲珑精巧。

“你喜欢?”他轻声问。

“挺别致的。”

他摇出钱来买了一支,微笑着递了给我。

“多谢。”

“又不值什么。”

竹叶摘下来后明明该变黄的,这竹叶看起来已经压制干过,颜色却青翠依旧,雪花落在上头,绿白相映,份外晶莹。

许久之后我还会想起这一天——也许因为,快乐无忧的时光太短暂太稀少,所以仅有的那么一点甜蜜,值得好好珍藏。

可是。也许是隔的时间久了,回想的次数又多,后来我竟然觉得,那味道渐渐变了,变成了一种酸涩,涩得苦。

他送我们上了马车,我低声说:“你快回去吧,明天不用来接我们,我们自己认得路过去。”

他只是一笑,看着想说什么,不过最后并没有说。车帘放了下来,车子缓缓地向前驶。路滑,人也多,车子走得极慢。

巫真拨弄着手帕里包着的那些小珠子,出清脆的声响,小声说:“你和他真的……那义父知道不知道?他同意不同意?”

说起这个,我回过神来,笑容有点苦涩:“父亲没说反对的话。”

巫真把珠子放在一边:“可义父也没说赞同对吧?”她摇摇头:“这人,自然是挺好的。当初在涂家庄,满屋的姑娘眼珠子都恨不得粘在他身上似的。那位涂三姑娘啊,尤其……不说她了。可我觉得,这人太端着了——你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就象刚才,咱们逛街的时候,我怎么觉得他的心思一点儿都不在这里,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了。”

我笑着说:“那你说说,他的心思都放在哪儿了?”

巫真撇撇嘴,她做这个动作并不难看。倒一股娇俏:“我不知道。反正啊,人家都说城里人鬼心眼儿多,和我们乡下长大的可不一样。再说,他还是京城的,这天子脚下,地方多大呀,那人的心又得有多大呀?我怎么能猜得出来?”

“你这话,听着怎么有点酸溜溜的味道?”我笑着和她搂成一团:“别担心,我又不会因为认识他而疏远了你。”

白权特地在大门边等候,天气极冷,他的鼻头冻得红红的,衬着那白白圆圆的脸,活象人家孩儿满月时新蒸的红心大馒头。我有些过意不去:“权叔,这样冷的天,你怎么站在大门这儿?有什么事情找我?”

“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就是夫人听说两位姑娘来了,打人送了许多衣料饰吃食来。”

我道了声谢:“让夫人费心,原该我们去拜见夫人才对。”

“夫人说了,雪天路滑,姑娘们不必这种天气往城外别庄赶。反正日子长着,多住些天。等时气好些再过去,一样的。”

但是,这点事不足以让白权特意来等候我们。

果然他笑眯眯地说:“听说,姑娘们在池园,遇着越家的人了?”

他消息好快!是什么人传的话?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瞒的:“是啊。那位越姑娘倒是挺热情的一个人,颇有些一见如故的意思。”

巫真在一旁说:“可不是,非硬拉着人坐,好象不显摆她的贡茶就不舒服似的。”

我却多加了分小心,轻声问:“是不是越家与白叔叔,有什么特别的交情?”

白权笑容不变:“交情嘛,是没有的。过节,倒是有一些。”

巫真马上来了精神:“过节?什么过节?”

“那都是老一辈的事儿啦,说起来离现在也有二三十年了。姑娘若是好奇,等主人回来,姑娘们自己去问吧,老头子就不在这儿搬弄口舌了。”

白权哪当得上一个老字,搬弄口舌更是无从谈起。我所见的人里,没人比他更谨慎练达了,不该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会多说。他既然点出来白家与越家有些过节,那必定不会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若真是小仇小怨,能让人记这么多年?

“好,有劳白权费心了,下次再见着,我们也会留神的。”

白权目的达到,笑呵呵地让人把白夫人送的东西一一拿来给我们过目。也是一式两样,我和巫真一人一份。不过在衣裳颜色饰样式上略微不同。白夫人我只见过一次,是个病弱苍白,但温婉优雅的女子,对白叔叔那种出名的风流做派似乎一点儿也不吃醋——我觉得这对夫妻真是奇怪。丈夫对妻子很敬重。可是不显得亲近。妻子对丈夫的广纳美姬的行为还很是赞同欣赏,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巫真却对越家的事情大感兴趣,她倒也没追问白权究竟白家与越家有什么过节,却问:“那个越姑娘,架子端得那么高,她们越家真有那么厉害?”

“唔,”白权顿了下:“越家的先辈自称是剑仙于白屏的子嗣,剑仙前辈,那是多大的荣光啊……慢慢迹起来的,后来与皇室又联了姻,有人嫁进去,还娶了公主郡主的……”

巫真纳闷:“不对啊,一个姓于,一个姓越,怎么是一家子了?”

“嗯,就是读的音差不多,也许当年的剑仙是叫越白屏,也说不定。”

白权那种调侃的口气让巫真笑得险些喷了茶:“我看是他们仗着没人能查证出来,在这儿瞎攀乱认吧。”

“诶,兴许真象姑娘说的这样也说不定。不过也真有人听说,于白屏其实姓越的,只是他从出来闯荡江湖,读字的口音就不太准。自报家门也总让听不清,后人就以讹传讹地说成是于了。还有种说法是,当时于和越是同一个字,只是后来才衍生成了不同写法和读音啦。”

我由衷地说:“权叔,你可真是见多识广。”

“哪里哪里。姑娘们累了半天了,快歇着吧。”他看看我手里的风车:“怎么,姑娘去逛庙会了?”

“是,逛了一会儿,人可真多,鞋子都快给踩破了。”

“正是,许多人已经借这机会置办年货了。那儿又是外城,鱼龙混杂,姑娘们下次要去那样的地方,还是穿男装好,方便。还要看好钱袋荷包,免得让人扒了。”

白权走了之后,巫真兴致勃勃地在那儿看衣裳饰,把一支白玉祥云簪拿起来,在我头上比划了一下:“嗯,你戴这个好看,我戴白色的东西就不精神,没你这么秀隽。你想什么呢?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轻轻用肘撞我一下:“怎么,在想你的文飞公子?”

“呸,话一到你嘴里就变味儿。我是在想越姑娘,还有那个齐伯轩。”

“说的也是。”巫真把簪子放下:“我说,那个齐伯轩不太对劲。”

“是啊,这人对付涂家庄的手段……”

“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

“什么?”

“你自己可能没留意,我是旁观者清。他虽然看你的次数不多,可是……总让我心里觉得有点儿不大踏实。”

我回想了下,自己真没有什么感觉。

“兴许人家看我长得漂亮,多看两眼呗。”

巫真瞅我一眼:“小样儿,我也长的挺漂亮——再说,他表妹也很漂亮啊。”

“难得难得!”我做出意外之极的表情:“能让你承认别的姑娘漂亮,那越姑娘真不简单。”

巫真把手里东西一推,扑过来呵我痒。

我一边笑着躲,一边在想……齐伯轩,他看我的眼神,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可我真的没有什么感觉。

“好了好了,把东西理一理,明天去文家喝喜酒,贺礼可不要忘了带。”

“就算我们忘了,那位大管家也不会忘的。”巫真小声说:“我再没见过比他更圆滑的人了。”

“这儿京城,藏龙卧虎,你说不准从你门前经过的哪个人里。就有惹不起的来历。他若没有本事,怎么能把上上下下打理得这么好呢?”

我打开我们带来的包袱,里面就是我来时准备的贺礼。比去涂家庄贺寿时临时买寿桃的敷衍不同,这对鸳鸯瓶是我挑了又挑拣了又拣的,父亲也说不错。

“这是碧玉瓶么?”巫真随口问。

“不是,是瓷的。”

“一点都不象啊,就象玉的一样。”

“或许比碧玉的还值钱吧?我也说不好。”

巫真大惊:“为什么?瓷的怎么能比玉的值钱?”

我笑:“父亲桌上那方旧砚,你记得吧?”

“我知道,我还磨过那么多回墨呢,哪能不记得。”

“父亲有回说过,那方旧砚台就能买下咸州整个城呢。”

巫真愕然:“真的?”

“嗯,家里都是些旧东西,不打眼,就是进了贼,值钱的东西也偷不去。”

巫真抬起自己的手看看:“我居然……在那么贵的砚台上磨过墨……”

“那也没什么,身外之物。”我打趣她:“你若喜欢,等你出嫁时,让父亲把那砚台给你当陪嫁吧。”

本是句玩笑,没想到巫真小心翼翼看我一眼:“那,给了我砚台,你将来又要陪送什么?”

我怔了下,巫真连忙转开了话题:“这瓶子这么漂亮,又金贵,干嘛送给文家那讨厌的人,还不如你和文飞自己留着用。”

我脸上微微热,鸳鸯瓶?这瓶子……我和他……

外面小丫鬟姚黄说:“巫姑娘,饭已经好了,是在房里用,还是到东边半闲阁里用?”

“端进来吧,我们就在屋里吃。”。。。
第三十四章 喜事 九
第三十四章喜事九

文家虽然说是在京城,可是却已经出了城了,从东门出去,走了约摸七八里路,车夫向路旁打人打听:“可知道文家在哪里?”

那人便问:“哪个文家?我们这里几百户文家呢。”

“今日办喜事的。”

“哦,早说是这个我就知道了,一直朝东,见着三座大牌坊时朝南,就是他们家了。文老爷家的大公子今天娶媳妇儿,喏,脚下这路也是他们抢着铲净了雪,才清出来的。”

车到文家时已经找到地方停了,门前一大片空地上全停满了车轿,车夫抹了把汗:“姑娘,只怕你们得走过去了。”

巫真俐落地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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