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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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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上了二楼进了雅间,自有三个绣娘一人抱着布料头,一人抱着花样册子,一人抱着款式册子进了雅间。

    “四夫人这是带着姑娘们来置办重阳节的衣裳吗?咱们楚衣楼到是新来了几种布料,专门是为今年重阳节准备的。”

    那打先的圆脸绣娘率先屈膝说道。

    她言罢,小刘氏便笑着道:“可不正是为了重阳节嘛,自然是先让姑娘们都选好了衣料才好再挑选合适的款式和绣花样子的,先给我们看看新来的布料吧。”

    那圆脸绣娘便碰了布料册子上前,笑着道:“这几样新布匹,有素软缎的,织锦缎的,古香缎的,还有直罗,花罗……各类的都有,且都是菊花纹图的,这菊花图案织的也各不相同,有团花的,散花的,花瓣的,成簇的,每样颜色又是七八种,样样都是难得一见的精品料子。夫人和姑娘们先瞧瞧这样册子,等看好了,再取了整匹的布料上来给姑娘们细看。等选好了料子,再慢慢斟酌这款式和花样才好。”

    绣娘言罢,苏瑛雨已是不大耐烦,摆手道:“行了,咱们又不是头一遭来,赶紧先让我们看看新出的布匹册子可是真有你吹捧的那么好。”

    绣娘将布料册子呈上,几个姑娘便两两凑在一起叽叽喳喳挑选了起来。待选好了布料,又给布料配好款式和绣花样子,绣娘一一记录下来,又分别给璎珞几个量了尺寸,外头天色已经不早。

    小刘氏便率先站了起来,道:“行了,等衣裳做好自然便送到你们面前了,现在可该回去了吧?”

    姑娘们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自然不愿意早早便回去,苏瑛雨率先便上前摇起了小刘氏的胳膊,道:“母亲让我们找了差不多的成衣试试嘛,万一不合适呢。”

    苏瑛雪也点头道:“是啊,母亲,好容易来一次,试衣裳也便利,若不试试回头做出来了不合心意,岂不是后悔?”

    苏瑛莺也跟着道:“这次的衣裳多是为重阳节准备的,到时候各府走动也多,衣裳最是马虎不得了,四婶娘便让我们都试试吧,也好安心。再说,三姐姐她们从穗州回来,瞧着这试衣的事儿也新鲜,若不然她们试试,岂不是少了趣味?”

    苏瑛玥和小刘氏不熟悉,倒是没有缠上去,只脸上的神情却也是恳请的。小刘氏瞧着几人,到底耐不住磨,摇头笑着又坐了下去。

    苏瑛雨便忙忙冲绣娘道:“快,快,给我们寻了各自要做衣裳差不多样子的成衣来试试。”

    那圆脸绣娘笑着应了,片刻便有五六个绣娘捧了十多件的成衣上来,圆脸绣娘笑着道:“还请姑娘们移步到那边的试衣阁换衣。”

    苏瑛雪带头,璎珞几个便都起了身,由着各自的大丫鬟捧着衣裳往二楼东面的雅间去。

    原来这东面的雅间皆是为女客人们换衣准备的,上头分别标着一种配饰的名称做了雅间名,比如:凤钗阁、流苏阁、花钿阁,禁步阁。

    璎珞正停在禁步阁的门前观望,旁边苏瑛紫却掩唇一笑,拉了下璎珞的手臂,冲她指了指前头靠南边的一处雅间,却见上头赫然写着三个字:璎珞阁。

    璎珞不由也笑了笑,心道当年本主这个外室所出的女儿,大抵是不得苏定文看中的,这才会随便就起了璎珞这个名字来,根本就没从苏府姑娘们瑛字辈。

    旁边苏瑛雨正准备往璎珞阁去,瞧见两人的小动作便也笑了起来,拍手道:“这璎珞阁可不正是给五姐姐准备的嘛,五姐姐还不快快过去!”

    璎珞笑着被苏瑛雨往璎珞阁的门前推,索性便走了过去,她站在门外先打量着雅间门上的门帘。却见这门帘也别具一格,竟是和雅间的名字相同,在素白的绸缎上绣着个金光闪闪的璎珞,极是逼真。

    “姑娘,进去吧。”

    身边传来霜杏的声音,璎珞扭头,却见苏瑛紫几个都已各自进了试衣雅间,便冲霜杏点了下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雅间其实并不大,却收拾的极为精致,正对门便是一个绣精美仕女图的黄花梨屏风,绕过屏风放置着衣架,软榻,还有一面一个高的鎏金底座大铜镜,房间的四周垂挂着层层叠叠的柔粉轻纱,整个雅间都极舒适。

    霜杏将手中要试的衣裳一件件搭在了屏风上,这才转身来给璎珞解了腰带,正欲帮她宽下外衫,她却蓦然双眉一蹙,捂住了肚子,一声不雅的响声传出。

    霜杏忙跪在了地上,面色微白地道:“奴婢失礼,姑娘……”

    丫鬟婆子们伺候主子的时候是万万不能有放屁打嗝这样的举动,熏坏主子的。故此当差时,都是在吃食上就格外注意。

    璎珞却觉着放屁这种事根本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见霜杏跪在地上,神情痛苦,便弯腰扶起了她,道:“怎么了?”

    “许是吃坏了肚子,奴婢有些肚子疼。”霜杏见璎珞不怪罪这才站起身来,手却还是捂着肚子。

    璎珞见她实在难受便道:“你出恭去吧。”

    霜杏如蒙大赦,捂着肚子便几步奔了出去。璎珞原本就没多大试穿的兴致,如今霜杏出去,她索性将腰带又束了回去,就坐在了软榻上等着。

    岂料她刚刚坐下,便敏锐的听到了一些窸窣声音,璎珞猛然起身,转身间已有一个身影从屋角的垂纱中钻了出来,直直便向璎珞扑来,口中尚且淫言秽语地说着。

    “美人,可让爷久等了!”

    璎珞心头一惊,敏捷地往后退了两步,却见那人穿着一身女子的衣裙,因和这雅间中挂着的帐幔同一个颜色,故此方才竟未被发现。他身材并不高,属于男人中偏瘦小的,又做女人打扮,兴许就是因此才能混上了这只供女客待的二楼,还藏在了这雅间中。

    可他的一张脸却长得很男性化,肤黑而糙,长得倒三角眼,酒糟鼻,眼神流里流气,一瞧便叫人到足了胃口。这样一个人若是没有楚衣阁的内应,根本就不可能混到这里来。

    而且这人分明是在此等候了许久,这一刻璎珞脑海中电光火石的闪过许多画面来。

    早上苏瑛蓝的胡闹,妙哥的受伤,于是她只能带了霜杏出门,方才小刘氏都准备带她们离开了,苏瑛雨几个的痴缠,于是她们便又来了这处试衣,她本是要进扁方阁的,可刚巧这试衣阁便有一间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于是她又顺理成章的进了此璎珞阁。进屋后,刚好霜杏就肚子疼,不得不暂时离开……

    是霜杏背主,还是霜杏也是中了别人的道,不管如何,璎珞肯定,她是被人算计了,而且此刻她跑出去只怕也无济于事。

    璎珞只退步间已有了决定,面上一副受惊过度,慌不择路之态,待那男人一扑过来,璎珞毫不迟疑,一把便扣住了那男人的右手腕,上前,扭腰,挨近,准确无误地抓住男人后腰衣衫,矮身,用力,一个干净利索的过肩摔狠狠地便将那人惯在了地上。

    接着她毫不迟疑,趁着那人没回过劲儿来便抓住那人的后脖颈,拎起来就朝着近前屏风的底座重重砸去,砰砰两下,那男人甚至连叫喊都未能发出便整个晕厥了过去。

    璎珞出其不意,两下得逞,就听到外头响起了脚步声和说话声,她心知怕是门外随时都会有人冲进来,四目一望屋中却没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

    只后墙上有一面窗户,可将人从窗户丢出去,只怕也不能解决问题,污蔑她的人多半会说是她在此私会男人,结果听到要来人了才叫男人从后窗逃跑,那男人却不小心跌了下去。

    问题出在这璎珞阁中,只有她人不在璎珞阁中,这一盆脏水才不能泼到她的身上来。

    唯今,只有自己离开才行!

    璎珞想的明白,再不管地上躺着的人,飞快跑到后窗,推开窗户望去,却见后头乃是个环境清幽的院子,如今却是半个人影都没有。而这后墙上许是为了好看,竟在窗下离窗一人高处修了悬空的花檐,檐上种着些垂挂植物。

    若然能跳上那花檐,再踩着花檐移到旁边窗户下对她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苏瑛紫就在她旁边的试衣阁中,只要能通过花檐爬进旁边的花钿阁,她便能安全了。

    璎珞不过望了眼外头便有了主意,匆忙折返将屏风上挂着的几件衣服都扯了下来往肩上一搭奔回窗户便小心翼翼地跳了出去。

    她日日坚持锻炼,每天都要做瑜伽,如今这具身体灵敏性和柔韧性都已不错,手臂趴着窗檐,很快便如愿踩到了下头的花檐。耳听雅间外说话声更大了些,璎珞忙抬手小心翼翼地又将窗户给关了起来。

    她扭头瞧了眼旁边花钿阁的窗户,正在找着平衡点,企图往那边移动,窗内那边雅间门已被推开,响起一声尖叫。

    “啊!死人了!五姑娘呢?五姑娘不在里头!”

    然后是一阵微乱的脚步声,没想到那害她之人动作竟然如此之快,璎珞微微蹙眉加快了动作,谁知她脚刚挪动了下,突然便觉一道寒光直射脚面而来,咣地一声却是射进了她脚边不足一寸之地的墙缝中,璎珞瞧去那竟然是一道明晃晃在阳光下散发着凛凛寒气的薄薄刀片。

    她惊地浑身一僵,只以为外头竟然也有人守在暗处害她,正咬牙想着对策,又是一道寒光冲着脚面飞了过来,她匆忙抬脚躲避,本就是半挂在墙上,这一动手臂脱力,微微惊叫一声,璎珞整个人便从墙上掉落了下来。

    璎珞本能地闭上了眼睛,暗道今日算完了,不想预计坠落地上的疼痛感并未传来,她竟结结实实地落进了一个怀抱。

    一双臂膀稳稳接住了她下落的身子,一股熟悉的气息涌入鼻端,接着是一道更为熟悉的声音在头顶低沉响起。

    “你这又是怎么了?嗯?”

    璎珞有些不置信的骤然睁开眼眸,正正撞上秦严一双凝视的幽深眼眸,不知是他脸上面具反射了阳光,正照进她眼中太过刺眼的缘故,还是方才掉下来眼睛里难免落下了些尘土的缘故,璎珞觉着双眼酸涩,眼泪竟毫无征兆的滑出了眼眶。

    ------题外话------

    呃,这个算是上对手戏了吧
079 袒护
    众人都离开了花厅,段嬷嬷又吩咐丫鬟们都退散,只留下两个大丫鬟伺候着,马氏这才目光沉沉瞧了眼低眉顺眼坐在一旁的璎珞一眼,吩咐道:“去传他们进来吧。另外到前院书房寻三老爷,让他速速过来。”

    片刻后,苏景华便带着两个小厮押着个穿短打玄色粗布衣裳的青年男人进了屋,而璎珞已经回避到了屏风后头。

    苏景华进来后先行了礼,后头两个小厮已经将押着的那男人按跪在了地上。

    马氏面沉如水,指着一旁的锦凳道:“等你父亲来了再说。”

    苏景华点头乖顺地坐在在一边,不过片刻苏定文便匆匆而来,请安见礼后在一旁坐下,瞧向苏景华道:“怎么回事?”

    苏景华站起身来,却道:“是这样的,今日儿子一早便收到了前吏部尚书迟家的帖子,是迟家少主子发给儿子的帖子,言道有事相告,在福林楼上等候儿子。儿子听闻心中奇怪,匆匆赶到福林楼,迟大少爷便将此人交给了儿子。”

    听事情居然还扯到了迟家,苏定文不由蹙眉。

    苏景华却继续道:“迟大少爷说当日我们苏府回京时路过牛角山那日,恰好迟家的商队也经过那里,当日这恶人在山上动了手脚鬼鬼祟祟行事时,刚好就被迟家商队一个小厮给瞧见了。那小厮正是迟大少爷身边伺候的。”

    马氏却忍不住道:“这倒是奇怪了,此人既是在山崖上动手脚,商队即便在牛角山也该在山道上,如何就能正好看到他?既是看到了又如何当时不言语,反倒今日才说出此事来!?”

    苏景华却不慌不忙,道:“是这样的祖母,当日因是迟大少爷有些身子不适,手中缺了一味药,偏那牛角山上便有这一味药,那小厮才被派上山去采药,可巧就瞧见了这恶人行事的一幕。当时那小厮只是远远看着,还不明白这人鬼鬼祟祟往山下推落石做什么,便也没甚在意,回去后却将这事儿当成一件趣事儿告诉了迟大少爷。其后,刚好将军府的太夫人便救了姐姐,而迟大少爷又唤太夫人姨祖母,路上因太夫人生病偶遇后便在太夫人身边侍奉汤药。他当时听到姐姐惊马坠崖的消息后便想到了小厮说的这件事,只是因当时并未抓到这推石头的恶人,口说无凭,故此便未曾对任何人提起。”

    苏景华说罢,指了指那地上跪着的男人,这才又道:“巧的是,昨日迟公子那小厮竟然又在京城遇到了此人,并且将此人给认了出来,一路尾随其到了他的住处,那小厮回去禀了迟大公子后,迟大公子念着姐姐是太夫人喜爱之人,便令人去将此人扭了回去,交给了儿子。祖母,父亲且放心,迟大少爷乃是知礼守礼之人,深知非礼勿听的道理,故此并未审问此人。”

    苏景华说着从袖囊中取出了一份纸张里,道:“这确实方才儿子押回此人后一番审问,得的供状,父亲请看。”

    苏景华说完将那张按了手印的纸双手呈给了苏定文,苏定文一目十行的看过,顿时便怒火三丈地一拍桌子,震的其上茶盏咣咣铛铛直跳,道:“这个逆子!去,传二公子过来问话!”

    苏定文言罢,松枝不敢怠慢,忙福了福身脚步匆匆出去。

    苏定文这才将手中纸张递给了马氏,马氏瞧过,纸张上却是招供道,他名叫蔡福贵,乃是宋氏陪房蔡全的儿子,宋氏跟着外任时,留了他父亲管理京城的一间米粮铺子,而他的妹妹正是二少爷苏景飞身边的通房丫鬟,他的母亲早逝,他一直跟在父亲身边在米粮铺子里头做活计,这回前往牛角山推石头下山,正是受苏景飞的指派。

    马氏瞧过那供状却面色无波,瞧向苏定文道:“没见过似你这般急着给自己儿子定罪的,还是朝廷堂堂知府呢,这般沉不住气,你是如何为朝廷效力的?”

    苏定文忙站起身来,躬身听训,父亲起来了,苏景华自然也跟着站了起来,跪在了地上,垂着头,眼眸中闪过嘲意。

    姐姐说即便证据确凿老夫人也会尽力为二哥辩解脱罪,自己先还觉得姐姐对祖母有偏见,兴许祖母不至于那般偏心,如今却是看清楚了。

    幸而姐姐早有安排,不然今日将这罪魁祸首拎到此处,只怕也是无功而返,铩羽而归了。

    苏景华想着,那边马氏已经再度开口,道:“你在州府上断案,难道也是这般就凭着一张口供便给人定罪了吗?啊?景飞那可是你的嫡子,是你元配发妻所出,你是嫌他的名声太好了吗,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给他按上一个谋杀妹妹的恶毒罪名?!”

    马氏面色因情绪激动而微红,整个人禁不住都微微发抖,苏定文吓得跪在地上连声赔罪磕头道:“母亲息怒,母亲息怒,是儿子考虑的不够周全。”

    马氏这才缓了一口气,道:“你知道便好,这些年景涵和景飞两个没跟在你身边,你便将他们抛在了脑后,你莫要忘了他们才是你的嫡子!出了这等事儿,你不去思景飞是否被人冤枉陷害了,反倒先就定了他的罪,你自己说,你这个做父亲的可算够格?”

    苏定文忙又磕头称是,璎珞站在屏风后,听着马氏的话微微勾唇。马氏只差没指着他们姐弟的鼻子骂他们冤枉陷害苏景飞了。偏心成这个样子,也难为了她还能说的这般冠冕堂皇,理直气壮。这古代的内宅可真是,没一副厚脸皮根本别想混。

    马氏见苏定文态度还好,这才怒目盯向那跪着的蔡富贵,道:“你说!当真是二少爷派你前往牛角山谋害五姑娘的吗?”

    蔡富贵又不是傻子,早瞧出老夫人的袒护之意来了,当即便哭着磕头道:“老夫人,奴才从来都没有出过京城,更不曾往牛角山去过,奴才实在不知道那迟家的小厮为何非要污蔑奴才啊。”

    马氏蹙眉,满脸怒意地道:“满口胡言!那迟家少爷和我们府上半点干系都没有,如何还能污蔑到你身上去?再说,你若真没做这些事,何以会有这份供状,难道这上面的手印不是你按的吗?”

    蔡富贵泪流满面,神情当真冤枉到了极点,道:“老夫人明鉴,奴才好好在家中呆着便被迟公子的人抓了去。是迟家少爷,是他非要奴才认下这些罪名,还威胁说若然奴才不认罪,他就要将奴才身怀六甲的媳妇抓去。奴才没了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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