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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朝圣-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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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寄信至今第八十七天,哈罗德·弗莱来到了圣伯纳丁疗养院的大门外。加上有意无意绕过的弯路,他一共走了六百二十七英里。眼前这栋现代建筑一点都不装腔作势,由几排沙沙作响的树守护着。大门附近有一盏老式街灯,还立了一个指示停车场位置的标志。几个身影坐在草坪椅子上,像挂出来等着晾干的衣服。头上有只海鸥回旋着掠过天空,叫了几声。

哈罗德走过微微弯曲的柏油路,举起手放到门铃上。他希望这一刻可以停下,像画面一样,从时空中剪出来:按在白色门铃上的黑手指,洒在肩膀上的和煦阳光,还有头上笑着的海鸥。他的旅程完成了。

哈罗德脑海里闪过将他带到这里来的路。走过马路、山坡,见过房子、篱笆,进过购物中心,经过路灯、邮箱,没有一样有特别之处。它们只是他走过的地方,谁都可能经过这些地方。这个想法突然给他带来一丝痛苦。就在这个从前以为一定充满了胜利喜悦的时刻,哈罗德突然感到一点恐惧。他怎么会认为这些再平凡不过的地方加起来就等于更多呢?他的手指依然悬在门铃上,却按不下去。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他想起那些帮助过他的人。那些没人想要,没人爱的人,他把自己也数进去了。然后他开始想从这里开始会发生什么。他会将礼物交给奎妮,谢谢她,然后呢?他会回到那个几乎已经遗忘了的生活里,回到那每个人都用各种小事物将自己与外界隔开的世界里去。回到彻夜无眠的主卧室,而莫琳会重新搬进另外那间房。

哈罗德重新把背包拉上肩膀,转身离开疗养院。走过草坪时,太阳椅上的几个身影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没有人在等他,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和离开。哈罗德一生中最不平凡的一刻就这样来了又去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在一家小小的咖啡店里,哈罗德向一个女侍应要了一杯水,问能不能借用一下洗手间。他为自己没有带钱道歉,耐心地等着女侍应的目光一点点打量过他油腻打结的头发,千疮百孔的外套和领带,最后顺着浸满泥渍的裤子,落在他那不知道该说是穿着帆船鞋还是蓝胶带的脚上。她撇撇嘴,回头看向身后一个年纪稍大的灰衣女人,她正忙着和几个顾客说话,明显级别更高。于是她对他说:“你最好快一点。”给他指了洗手间的方向,没有碰他一下。

哈罗德在镜子里看到一张黝黑的、依稀有点眼熟的脸庞。深色的皮肤相对里面的骨头而言好像太多了,松垮垮地挂了几叠,额头和脸颊上有几道伤口,头发和胡子比自己以为得还要乱,又长厚,眉毛和鼻孔里都有毛发像电线一样伸出来。他是个可笑的老家伙,一个不合时宜的东西。和那个拿着信出门的男人没有任何区别,一点都不像那个穿着朝圣者T恤在镜头前摆姿势的人。

女侍应给了他一个一次性纸杯,里面有清水,但没有请他坐下来。他问了一下有没有人愿意借他一把剃刀或梳子,但那个穿着灰衣¨。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服的管理层马上过来给他指了指窗户上贴着的一句告示:禁止乞讨。她让他离开,否则就要报警了。他走向门口时没有一个人抬头,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有臭味。他在野外待了那么久,已经忘记什么气味是好的,什么气味是坏的。他知道那些人为他感到尴尬,心里希望能叫他们不用这样。

靠窗的一张桌子旁,一对年轻夫妇正弯腰逗着怀里的婴儿。这一幕牵起了哈罗德内心深处剧烈的痛,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站得直。

他回头看向管理层和咖啡店里的其他顾客,直视他们的眼睛。他说:“我想要我的儿子。”

这句话让他身体整个颤抖起来,不是轻轻的战栗,而是从身体深处发出来的剧烈的震抖。那股疼痛撕裂胸前的肌肉撞上他的喉咙,哈罗德的脸都扭曲了。

“他在哪里?”管理层问。哈罗德握紧双拳,尽量不让自己倒下。管理层说:“你有在这里见到过你儿子吗?他在贝里克吗?”有个顾客把手放在哈罗德的手臂上,用轻柔得多的声音说:“不好意思,先生,请问你是那个朝圣的人吗?”哈罗德喘了一口气。是这个人的好心肠让他崩溃了。“我和我妻子在报纸上看到了你的故事。我们有个很久没联系的朋友,上周才去拜访过他,我们还谈到了你。”哈罗德任凭那个男人抓着他的手臂说下去,但是他无法回答,也无法动一下。“谁是你儿子?他叫什么名字?”那男人问,“也许我能帮上忙呢?”

“他叫——”突然哈罗德的心狠狠一沉,仿佛从一面高墙上翻了下去,跌进无止境的虚空里。“他是我儿子。他叫——”

管理层冷冰冰地看着他。其他顾客站在他身后,好心的男人依然抓着哈罗德的袖子。他们都一无所知。不知道他心底翻腾的恐惧、迷惑和悔恨。他想不起自己儿子的名字了。

外面街上,一个年轻女人试着塞给他一张宣传单。“今晚是专为六十岁以上人士设的萨尔萨舞课,”她说,“你也应该一起来,什么时候都不算太迟。”但是已经迟了,太迟了。哈罗德疯狂地摇头,又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腿上的骨头好像不见了。“请拿一张吧,”那女孩说,“全部拿去吧。你回头就可以丢到垃圾桶里。我只想快点回家。”

哈罗德在贝里克郡的马路上跌跌撞撞,手里拿着一大叠宣传单,不知道自己在走向哪里。人们纷纷对他避走不及,但他没有停下来。他可以原谅自己的父母不想要自己,不教他怎么去爱,甚至不教他怎么表达出来。他可以原谅他的父母,还有他们父母的父母。

哈罗德只想把自己的孩子要回来。

27 哈罗德与另一封信

亲爱的加油站女孩:

我欠你一个完整的故事。二十年前我亲手埋葬了我的儿子。这不是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我想看到他长大后会成为怎样一个男人。我到现在还是很想。

我直到今天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他有抑郁症,对酒精和药物上瘾。他找不到工作。但我全心全意希望他当时能来找我谈一谈。

他是在花园的棚架上吊的。他用了一些绳子,绑在我用来挂园艺工具的铁钩上。他体内有那么多酒精和药物,验尸官说他肯定花了很长时间才把结绑好的。最后的结论是自杀。

是我发现他的。我几乎写不下去了。那时我去祈祷,虽然我不信教,就像我在加油站告诉你那样。我说,亲爱的上帝,请让他好起来,我愿意做任何事。我把他放下来,但是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太迟了。

我但愿他们没有告诉我他花了那么长的时间绑那个结。我妻子受的打击很大。她不愿走出屋子,挂起了窗帘,因为她不想有邻居来拜访。渐渐地,那些人都搬走了,没有人认识我们,也没有人知道发生过什么事。但每次莫琳看着我,我就知道她又看到了死去的戴维。

她开始和他说话。他陪着她呢,她说,她一直在等他。莫琳将戴维的房间收拾得跟他死的那天一模一样。有时这会让我又重新痛一遍,但这是我妻子想要的。她不能让他死掉,我很明白,这对一个母亲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奎妮知道一切有关戴维的事情,但她什么也不说。她很照顾我。她会递给我一杯加了糖的茶,和我谈谈天气。只有一次,她说,也许你已经喝够了,弗莱先生。因为那是另外一个问题,我那时酗酒。

刚开始只是一小杯,让我撑过等待验尸官报告出来的时间。但后来我开始在桌底下藏纸袋子,里面装的是酒瓶。天知道我是怎么开车回到家的。我想如果喝得够醉,就可以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有一晚我真的失去了控制,把整个花园棚架拆了。但还是不够。所以我闯进酿酒厂做了很糟糕的事。奎妮帮我背了黑锅。

她当场就被解雇,然后就消失了。我听说有人警告她滚出英格兰西南部,如果她还知道好歹的话。我还听一个和奎妮房东很要好的秘书说她走的时候没有留下新地址。我就这样让她走了,让她帮我顶了罪。但我从此戒了酒。

莫琳和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天天吵架。渐渐我们不再说话。她搬出了我们的房间。不再爱我。有很多次我都以为她会离我而去,但是她没有。我没有一晚睡得安稳。

大家都以为我徒步是因为多年前我们有一段罗曼史。但那不是事实。我走这条路,是因为她救了我,而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谢谢。这就是我写信给你的原因。我想你应该知道你在几个星期前帮了我多大的忙,虽然我恐怕永远也不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勇气。

致以我最真挚的祝福及谦卑的谢意。哈罗德·弗莱。又及:抱歉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

28 莫琳与来访者

莫琳连着好几天都在为哈罗德回来作准备。她将哈罗德床头抽屉里放着的两张照片拿出来,配了相架;把那间最好的房间刷成淡淡的黄色,挂上浅蓝色天鹅绒窗帘,那是她从义卖商店里选的,还很新,剪短一点就能用了。她还烤了蛋糕,和一堆馅饼、希腊风味肉末烧茄子、意大利宽面、法式勃艮第炖牛肉,一起冰在冰箱里,这些都是戴维还在的时候她常做的菜。橱柜里摆了几罐用红花菜豆做的印度酸辣酱,还有腌洋葱和腌甜菜根。她在厨房和卧室都贴了待办事项清单,有太多事要做了。但有的时候,当她看向窗外,或睁着眼听海鸥像孩子一样鸣叫,她还是会有一种感觉:虽然一直在忙活,但就是有些东西活跃不起来,好像有什么重要事情被她遗漏了。

万一哈罗德回到家,告诉她他还要再上路呢?万一到最后,他还是先于她进入到了下一个阶段?

清早一声门铃把莫琳叫下了楼。门槛外站着一个气色病恹恹的年轻女孩,油腻腻的头发软绵绵地贴着头皮,天气已经回暖,她依然穿一件黑色粗呢大衣。

“不好意思,请问我能进来一下吗,弗莱夫人?”吃过一壶茶和几块杏子薄饼,她告诉莫琳自己就是几个月前给

哈罗德热汉堡的那个女孩。他给她寄了许多别致的明信片,虽然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名气,加油站里来了几个很是不受欢迎的记者。最后老板说为了她的健康和安全原因,让她离开了加油站。

“你丢了工作?太糟糕了,”莫琳说,“哈罗德听到会很不安的。”

“没关系的,弗莱夫人。反正我也不是那么喜欢那份工作。来的顾客总是大喊大叫,又成天急匆匆的。但我那时对您丈夫说了一些信仰的力量之类的话,我一直很为这个不安。”她看上去的确又焦虑又不安,不停地将同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虽然它们并没有掉出来,“我想我给了他一个错误的印象。”

“但哈罗德很受你的启发呀,是你的信仰激发了他走路的念头。”女孩缩在她的外套里,使劲咬着嘴唇,莫琳都担心她会不会把嘴唇咬破了¨。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她从衣袋里拽出一个信封,拿出几页纸递给莫琳,手是轻轻抖着的。“在这里。”她说。莫琳皱起了眉:“专为六十岁以上人士设置的萨尔萨舞课程?”女孩拿回纸翻了个面:“信是写在背后的。您丈夫写来的信,寄到加油站了。我朋友在老板看见前告诉了我。”

莫琳静静读着,一直流泪。那场二十年前将他们生生拽开的惨剧依然历历在目,狠狠撕扯着她的心,让她无法理解。读完信,她向加油站女孩道了谢,折起宣传单,手指顺着折痕抚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将信装回信封,继续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弗莱夫人?”“有些事我要解释一下。”

她对女孩讲了戴维自杀的事情,失子之痛让哈罗德和莫琳渐行渐远。“有一段时间,我们都冲对方大吵大闹。我很责怪他,说他应该做个更好的父亲。然后我们就好像无话可说了,搬进了不同的房间。我差不多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和戴维讲话的。”

“您是说,他的鬼魂?”女孩问道。明显她看太多电影了。莫琳摇摇头:“不是鬼魂,不是那些东西。更像是一种存在。我能感受到戴维,那是我唯一的安慰。刚开始我说的都是很短的话,像‘你在哪儿’‘我很想你’之类。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说的话越来越多。所有无法告诉哈罗德的事我都告诉他。有时候我甚至希望自己没有开这个头,但又担心如果突然不说了,就会像背弃了戴维似的。万一他真的在那儿呢?万一他需要他的母亲呢?我跟自己说,如果等待的时间足够长,我也许就可以看见他。医院候诊室的杂志里经常报道这种事。我实在太想见他了。”她擦了擦眼睛,“但一次也没有。我看了又看,看了又看,他一次也没有出现。”

女孩将脸埋入手帕,号啕大哭。“噢,上帝,太惨了。”当她放下手帕,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脸颊红通通的,有几丝唾沫粘在她鼻子上和嘴上,“我真是个大骗子,弗莱夫人。”

莫琳伸出手握住女孩,她的手很小,就像小孩子的手一样,但温暖得惊人。她使劲捏了一下。“你不是什么骗子。是你开始了他的旅程,你提起阿姨的时候启发了他。千万别哭了。”女孩又抽泣了一下,重新把脸埋进手帕里。当她再次抬头,眨眨可怜兮兮的眼睛,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就是那件事,”她终于说,“我阿姨已经去世了。她几年前就走了。”

莫琳感到有什么东西消失了。房间好像突然间猛地震了一下,就像她踩错楼梯滚了下去一样。“她什么?”语言在她嘴里卡住了。她张开嘴,吞一下口水,又吞了一下口水。然后她急匆匆地说:“但是你的信仰呢?我以为你的信念救了她?我以为那才是重点?”

女孩用力咬着上唇的一角,下巴都斜了一点:“如果癌症认定了你,就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

这感觉就好像终于看见了自己一早就已经知道的事实。当然没有什么能打败晚期癌症。莫琳想到相信哈罗德的那许多人,想到了哈罗德。就在她们说话的这当儿,他还在吃力地向前走。一阵颤抖传遍了她全身。“就跟您说我是个骗子。”女孩说。

莫琳轻轻用指尖拍着额头,她能感觉到真相源源不断地从她内心深处浮现出来,这些真相比她刚才说出口的还要黑暗。她缓缓地开了口:“如果这里有谁是骗子的话,恐怕是我自己。”

女孩摇了摇头,明显没听懂。莫琳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声音很轻、很慢,没有看着女孩,因为她把这些话藏了那么多年,要集中所有注意力才能将它们从那个最隐秘的地方拉出来。她告诉她二十年前,在戴维自杀之后,奎妮·轩尼斯来过福斯桥路13号找哈罗德。她很苍白,还带着花,身上有一种极其平凡,但是又非常高贵的特质。

“她问我能不能给哈罗德带个口信。是关于酿酒厂的,她有些东西要跟他说。她告诉我之后,把花交给我,就离开了。我想我是她离开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我把那些花丢进垃圾桶,一直没跟他提那个口信。”她停了下来。再说下去实在是太痛苦、太羞耻了。

“她跟您说了什么,弗莱夫人?”女孩问。她的声音那么轻,仿佛是黑暗中一只安抚她的手。

莫琳结巴了。那是一段很艰难的日子,她说。那并不能成为她什么都没说、没做的借口,她但愿自己当时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但我当时实在太愤怒了。戴维死了。我也很嫉妒,在我没法好好对哈罗德的时候,是奎妮安慰了他。我怕如果我给她传了那个口信,他就得到安慰了。我没法做这件事。我不想他感到安慰,因为我没有得到任何安慰。”

莫琳擦了擦脸,继续说下去。“奎妮告诉我哈罗德有一晚闯进了纳比尔的办公室。都是被悲伤给逼的,她说,悲伤会使人作出奇怪的举动。在她口中哈罗德正在自我毁灭。当他把那些穆拉诺玻璃小丑摔得粉碎,他是有意在挑战纳比尔最坏的一面。他们的老板是有仇必报的人,所以奎妮替他背了黑锅。如果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说,事情就没那么复杂,纳比尔就没法做得太狠。她告诉他是自己打扫卫生时不小女孩笑了,但她又在哭:“您是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您丈夫打碎了什么玻璃小丑?它们很贵重吗?”

“根本不是那样。它们是他母亲的遗物。纳比尔是个心狠手辣的混混,娶过三个老婆,三个都被他殴打过,有一个还进了医院,肋骨都打断了。但他很爱他母亲。”她苦涩地笑笑,笑容在她脸上逗留了一小会儿,然后她耸耸肩,把笑脸收回,“所以奎妮站出来,帮哈罗德顶了这个责任,纳比尔把她解雇了。她将一切都告诉了我,让我叫哈罗德别担心。她说他对她一直很好,那是她应该做的。”

“但你没有告诉他?”“没有。我让他继续自责。后来这成了又一件我们不能说的事情,把我们的距离又拉远了一点。”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任由眼泪一滴滴落下,“所以你看,他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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