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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子酱的回家之路-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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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没变。”仍旧那么喜欢给他发好人卡。
赤尸语带嘲讽地介入了气氛融洽的谈话：“两位什么情况还都不知道，轻易许下诺言可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日吉立刻沉下了脸：“你的意思是鱼子还有没有告诉我们的事情？”
赤尸回应道：“名为‘真相’的东西，永远是隐藏在黑暗之中，让人绝望的。看起来很柔弱的孩子还是早点回家，不要涉入比较好哦。”
余籽扭脸看向一边。boss的诱供开始了，可是这措辞也太尖锐了吧……boss你的目的是诱供而不是存心找茬吗？
迹部将双腿交叠，扬起了下巴以表示对挑衅的沉着回应。这么多年不见，他的女王风范已经随着时间的增长，有逐渐变成帝王风范的倾向，看起来气势逼人。
“你确定你所谓的真相，真的能吓到本大爷？”
“那请回忆一下，六年前鱼子离开这个世界的前后，你们身边没有发生任何可疑的事情吗？”
迹部和日吉都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中。片刻后，迹部说：“不要放烟雾弹了，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赤尸浅笑：“哦呀，看来是没有想到任何可疑的事情的样子。那么就给你们点提示，罗利实田这个人你听说过吗？”
迹部想了一下：“你说的是LME艺能事务所的社长。”
“他没有做社长之前是娱乐圈中的人吗？”
“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是个当红的电影明星。”
“听谁说的呢？”
“我的母亲年轻时曾经是他的影迷。”迹部已经对被套话感到不耐烦了，“他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严重了。余籽虽然没像赤尸一样把LME的人调查到随口就能说出一个来，但她也曾经远远看见过罗利实田一眼，知道他不是网王世界的原著民。可是无论迹部还是日吉看起来都不认为罗利实田是六年前凭空出现的，迹部的母亲甚至还是他的影迷，就宛如罗利实田十几年前就已经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一般。
迹部和日吉完全没有感觉到两个世界的‘融合’，说的确切一些，是他们的记忆被修改了，以便完美地接受其他世界的居民一夕之间出现在他们身边这个违和的现实。
赤尸对谈话中得到的情报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想来他在这个世界晃悠了那么久，这样的情报早就收集到了。他想要获知的，并不止这样而已：“这个问题该由我来问你，他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吗？”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日吉有些焦躁地问，“为什么要扯出一个完全无关的人纠缠不休？我看你所谓的真相和这个人根本无关，你只是打算戏弄我们。”
“还是毫无耐心啊，日吉若君。”
日吉看向了从赤尸开始发言起就一直沉默的余籽：“鱼子，你和他在一起，真是因为他是你的恋人，而不是他在威胁强迫你吗？”
余籽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昨天你刚见到我的时候有意疏远，态度很奇怪。是不是他不让你与我们联络？昨天被他发现了你与我见面，并打算对我吐露实情，所以他才会对你施暴。”日吉沉痛地望着她脖子上的罪证，“他今天扯出了一番所谓的‘真相’也是打算把我们骗走吧？”
余籽已经完全目瞪口呆了：“不是……你怎么会这样想？”
迹部对赤尸的印象没有像日吉那样带有强烈的主观憎恶，但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既然日吉已经摊牌，他便顺势说：“所谓的真相如果真的有的话，从鱼子那里打听也是一样的。到本大爷家去说，就鱼子一个人，可以吧。”
余籽黑线：“这样不太好，迹部。”你如果坚持要这么做就会死的，绝对会死的！
“你在介意什么？”他暗有所指地说，“再怎么说，你曾经也是本大爷的臣子，如果有人为难你本大爷不会袖手旁观的。”
她真的真的不是被魔王囚禁的可怜少女，不用那么拼命营救她啊！
赤尸感兴趣地问：“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带保镖来呢？”
迹部回答：“不是很多，不过现在等在门外的也有两人。他们都是专家，足以以一当十，劝你放弃使用暴力的想法。”
“是这样的话。”赤尸的语气变得邪气无比，“你们可以把鱼子带走。”
余籽掩面。是啊，他们把她带走的话，boss就有正当的出师理由，把那几个传说中以一当十的保镖连同他们的主人全切块了。
日吉伸出手来：“鱼子，走吧。”
“我不走。”余籽拿下扶住脸的手，语气坚决地拒绝道，“我很感激你们的好意，但是我与藏人在一起是出自自己的意志。而且他所说的真相真的存在，他与我共同历经了三个世界，他接触真相的程度只会比我更深。”
说完这句话后，她愣了一下，抬起双手放到了自己的眼前。
以异常快的速度，她的身体变得透明。赤尸一改刚才慵懒的模样，动作无比利落地抽出了血红之剑，试图追上去。
但显然她的离去并非混沌之桥的作用，而是受到了某个世界的召唤。他的剑劈空落在地上，而她已经消失了。
迹部和日吉都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她到哪里去了！”
手持长剑浑身戾气的赤尸，以看死物的眼神望向了他们两人。
93 网＋S•；第七张茶几
余籽只见到赤尸挥剑的瞬间，眼前的场景就从他们租的住所变成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她此时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周围围着一些神情紧张的人。
美堂，银次，花月，雪彦……
在他们开口之前，她严肃地说：“之前我们并不知道用召唤的方式的话，我不能带任何人一起穿越。我当着藏人的面消失，现在他被独自留在网王了。”
此言一出刚才还想开口说话的人全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银次吞了口口水说：“那个……那个赤尸先生并没有因为这个意外而生气对吧？”
“……希望如此。”说完这句话余籽的身影再度变得透明，显然她想凭自己的力量立刻回去。
“请等一下！”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窜到了她的面前，赫然是夏木亚纹，“拜托你不要回去。不是豺狼医生操刀的话，再被开膛一次我绝对会死的！”
一旁的雪彦看起来有点不安：“抱歉，夏木，我已经尽量模仿豺狼医生的手法了，但没想到一刀下去你会血流不止。不过有了这次的经验，下次一定会成功的。”
“不要，除了豺狼医生温柔的手术刀，我不会再对任何人拿的刀敞开胸膛了！”
这些家伙刚才到底有多凶残？竟吓得那个能冷眼看生死的亚纹都语无伦次了。
余籽轻叹口气：“对不起夏木君，我现在必须回去。”再不回去，万一boss迁怒之下把迹部和日吉切块就一切都迟了……
“世界与世界之间时间流逝的速度不同，而且现在还不知道规律吧！万一现在那个世界的时间比我们世界流逝得慢，等你再次回来也许就太迟了！”美堂厉声说，“政府已经决定核攻击屏障！你知道屏障离我们多近吗？这次核攻击在摧毁屏障前，就会把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全部杀死！”
虽然不知道美堂在说什么，但能让美堂这样动摇的事态，想必是相当严重的。
余籽问：“现在屏障在这个世界是可视的吗？政府为什么要下那样的命令？先冷静下来回答我这两个问题。”
“那么就由我来做出说明。”回应余籽的是仓库发出的合成音。
在余籽与赤尸离开闪灵后，空白未来的可怕之处开始降临闪灵世界。事件起源于很多涉外的企业家突然发现他们在国外的公司不见了，日本与国外的联络失败，所有国外对日本的货物进出口中断。
试图用船舶或是飞机离开日本的人发现，一层白色的屏障将整个日本岛与附近不到10海里的海域包围了起来，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穿越——公众普遍认为‘世界的尽头’，也就是屏障现出了原型。
同时相当多的人发现自己的记忆与现实产生了相当大的偏差。最近的例子就是冬木士度的女朋友小圆的遭遇。她的父母之前都在维也纳，还会定期联络她，但她现在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找到他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和小圆一样发现自己的亲人或是爱人、朋友并不存在的人，都遭受了巨大的精神打击。
情况在人心惶惶中开始日益恶化。因为大部分公司选择紧缩财政而裁员，人们大量失业。食物等消耗品的价格却因为被围困的现状而大幅度上涨，日本各地都发生了平民抢劫囤积食物的暴动。同时每天都有许多人以自杀的方式向政府示威。
示威行动达到高｜潮时，首相的家人在坐车转移的时候遭到数个人体炸弹的袭击，夫人被炸死，一儿一女被炸成重伤。精神接近崩溃的首相听取了激进派的主张，决定动用日本的全部军事力量，全力炮轰屏障。
军舰和战斗机轮番出动，枪炮声在海面上持续了整整三天，染红了闪灵世界的天空，却连一个小洞也没能在屏障上打出来。
当初以性命为担保力挺攻击屏障，并担任现场指挥炮轰行动的佐佐木中将在目睹了如此令人绝望的场面后，失控地杀10名军官后饮弹自尽。在他之后又有多名军官与官员引咎自杀。
整个闪灵世界都因为攻击屏障失败，而陷入了一种疯狂的情绪之中。
间久部博士代表无限城告之政府关于屏障外还有其他世界的部分真相。她现在被软禁在了政府内部。
就在一小时前，马克贝斯截获了政府的机密会谈记录，得知政府正在计划动用核武器攻击屏障。
对于这样的情况仓库也无能为力。仓库执行的程序使他只能作为世界所在的舞台冷眼旁观，并不能改变历史。它能做的唯一的改变目前状况的方法，即是将世界格式化一次。
但重生后的世界仍然是一个屏障中的世界，再也不会是原来的正常世界了。
余籽听完仓库提供的情报后，问：“那么你们把我召回，是打算用我的力量打破屏障吗？”
仓库回答：“之前已经告知过鱼子小姐，你身上那枚封印着无限城力量的戒指，在你想到‘闪灵’世界时，可以将你的信息传递给我。我已经知道网王世界与另一不明世界合并，并且没有发生任何排斥的事实。既然能够通过和另一个还在正常运行的世界合并来延长‘未来’，我认为现在是最恰当的时机。”
余籽沉默不语。情况都是仓库告诉她的，这个世界是否真的走到了绝望的末路她并不知道。此时的她对世界的合并会产生的后果还知道得相当少。
目前的闪灵世界只想暂时摆脱空白的未来。他们是否像她一样担心选择贸然合并，可能会把恶劣的结果带到网王世界？
他们不可能考虑的。溺水之人的本能是把能抓住的一切都拖下水，来换取获救的可能性。
余籽可以理解这种想要获救的渴望。但是要让她立刻做出不惜一切代价帮助他们的选择，很难。
余籽现在的感觉就像置身猎人考试。那时她为了自己那组人的生命与胜利，对她的队友下达了屠杀敌队俘虏的命令。
而现在，她也许又要做一个类似于那次，但规模远大于那次的决定。
空气随着余籽沉默时间的延长而越来越凝滞。
在几乎令人窒息的气氛中，余籽抬起了头对仓库说：“即使不考虑我的意志，也要考虑一个重要的问题。我并不确定是否能用自己的力量打破屏障。”
“当屏障从无形变成有形后，打破它的能量需求也大大降低了。出现这样的状况，很可能是因为使我们世界正常运行的规则已经离开的关系。”仓库回答，“以余籽小姐的力量，再加上所有能使用无限城之力者的力量，应当可以破坏屏障。”
已经做出决定的余籽问：“与网王世界相连的那段屏障在哪里？”
仓库的屏幕上显示了具体地点：“来栖柾等人在那个港口等待你和还留在这里等你的人上船，去那片海域。”
余籽说：“我现在要回网王世界。”
“等等，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种时候——”
余籽打断美堂，以不容质疑的口吻回答：“正是因为这种时候，我才需要藏人在我身边。”
话音一落她已经消失了。
美堂对着空气干瞪眼，半晌后嘁了一声作罢。银次说：“阿蛮好像对鱼子酱完全没辙。”
“她都说到那种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他掏出烟来，“这种把责任全部推到别人头上，等着别人来拯救的感觉果然还是糟透了。”
银次笑道：“那等会儿我们打破屏障的时候就用出200％的力！”
美堂回答：“哈，开什么玩笑？怎么也要用出500％的力才行吧。”
因为再度拥有了希望，众人之间紧张的气氛稍微缓解。一切就待余籽带赤尸回归……
余籽自闪灵回归网王，降落的地点是赤尸的房间：“藏人，我回来了，你在吗？”
门立刻应声开启，赤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才见到他第一眼，她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他身上的衣服不是刚才会见日吉与迹部时的那套了，已换成了白衬衫黑领带黑衣裤的标准外出打扮。
余籽问：“是闪灵世界召唤了我。我离开了很久吗？”如果离开够久了，那日吉与迹部怎么样了已没必要特意问，是生是死都是她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也不是很久，只不过帮你请的假已过去了一半而已。”
……她最多才在闪灵世界待了半小时而已，这里居然已过了一天半。看来美堂的担忧是有道理的，世界与世界之间时间流逝的速度真的无法预测。
“对不起，我在那里耽搁了一会儿。”余籽将之前的事全部告诉了赤尸，“现在我先送你回去，然后你再让夏木君把我召唤回去。”
赤尸没有动弹，似乎并不打算动身。
“藏人？”
“对于你的这个决定，我理智上能接受，但实际上不想接受呢。”
能接受但是不想接受，换句话来说不就是在闹别扭吗？余籽被boss在闹别扭这个惊悚的想法吓到了。
赤尸显得很不愉快：“不明白吗？”
“……似乎明白。”
如果是boss突然在她面前消失，又持续消失了一天半，一回来就说要把她送走……她即使可以谅解也一定会觉得心情不好的。
虽然不是很确定这个方法能否对改变boss的心情有用，但目前为止唯一能想到也有时间去做的，大概只有——
她主动走到他的面前，把头靠在了他的身上。
良久之后，他问：“这就是全部了吗？”
她把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双手也抬起紧抓住他的领带和衬衫。
赤尸感觉到自己复杂的心情，或许就是无奈了。
不管怎么诱导她敞开自己，她在表达感情时仍异常笨拙。但至少，此时的她还是努力地表达出了她想表达的东西。
赤尸抬起双臂抱紧了她：“你做出抓住救命稻草的样子，是因为融合的事情让你感到痛苦，希望我来安慰你吗？”
“既然我已经决定要做，那么无论之后会发生什么，受到多少苛责，我都会承担。现在的我并不需要任何安慰。”
“那么，为何紧抓着我不放？”
她这么做原本是打算改变他的心情，但似乎这个初衷现在被抛到了脑后：“也许是因为上次在猎人世界遇到这样的情况时你在我身边，所以这次遇到同样的情况我条件反射地想寻求你的陪伴。”她磨蹭了几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似乎又示弱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一点也没有脆弱的痕迹。
她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逃避残酷的战斗，需要他收拾残局的脆弱小姑娘。
沉着冷静果断，能应对各种情况，不会被任何东西束缚住前进的脚步，他觉得她有潜力成为像他一样的强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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