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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不辞流年-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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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与他所想的嬴政会因为别的考量而帮他的想法有一定的出入，但好歹情况也并未坏到底。
殊不知，这其实也是项少龙的意思，虽然乌廷芳没有说一定要他动手，但是他自己动手也没想着别的，只想着让自己从此无愧于心就好了。
连晋稍微沉思一下，终究还是想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于是对项少龙说道：“既然如此，这大郑宫里不宜动武，不如项太傅和在下一起去外面切磋如何？”
连晋的脸上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微微含笑却没有意义的表情，说话做事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微微挑衅的感觉，让人不大舒服。
起码项少龙还从来没有遇见一个其他的人，只是表情就让人觉得喜欢不起来的。
项少龙看了嬴政一眼，算作是打招呼之后，便伸手一个请的动作，却率先从门口出去了。而连晋也没有多说什么，看了还躺在床上的朱姬一眼，也跟了上去。
看两人出去，嬴政一招手，就有人悄悄的跟了上去，虽然他也觉得连晋不可能是项少龙的对手，不过保险一点还是好的。
之后随意的看一眼朱姬，却发现朱姬居然已经醒过来了，并且睁着眼睛，只是过度流失的生命力让她的眼睛看起来空茫一片，没有生气罢了。
看朱姬没有开口的意思，嬴政猜测或许是力气不足吧，毕竟她真没有多长时间好活了，便首先开口说道：“母后醒来了。”
“大王，哀家有话想要问你。”朱姬声音微弱的说道。
嬴政再靠近一点，他并不介意在朱姬临死之前给足她面子：“母后有话请问，寡人当知无不言。”
“嫪毐……他其实本名是叫连晋？是赵国的人吗？”
第六十五章 猜测
嬴政有些失笑，弥留之际依然对那个男人耿耿于怀，却又不难得糊涂反而要追根究底，实在让他有些想不通。
“是的，他本名连晋，曾经是巨鹿侯府的门客，后来因为意外右手出了问题，便被赶了出去，却让他遇到了左手剑客嫪毐，用一个喜欢的女子换了他现在练的左手剑法，之后杀了嫪毐，顶替了他的身份，成为了吕不韦身边的门客。”
寥寥几句就说完了连晋的经历，嬴政不否认他对连晋有偏见，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要是个人都有各种亲远关系，对自己人自然更偏向一点了，而此时或许连晋已经和项少龙打起来了。
朱姬没有说话，虽然她很想反驳，也一点都不想相信，但是她的心已经背叛了她的渴望。她清楚的知道，嬴政此时说的话都是真的，眼中本来就微弱的光更是黯淡了许多，急促的喘息了几下，就像是将所剩不多的生命随着呼吸给散发了出来一般。
可是随即，她抬起头来，眼神诡异的一亮，仿佛一次性要燃尽所有剩下的生命一样，对着嬴政问道：“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希望大王能如实回答，让我死也瞑目。”
嬴政认真的看了朱姬一会儿，看朱姬非常坚持的样子之后，这才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你，和连晋在我们相遇之前，就已经认识了是吗？”朱姬的声音更轻了，但是这个轻，却是她不由自主的放轻的语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的小心翼翼。
嬴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朱姬问的非常委婉，除了知情的人，任谁都听不出来其中的深意。
“是的，很早就认识了，比认识项太傅的时间还早。”既然朱姬想知道，他又为何不成全她呢？或者应该说，是成全那个很少被朱姬想起，临死之时才有所察觉的儿子。
有时候嬴政在想，或许世上的确有血缘这种神情的东西，如果他真的是朱姬的亲生儿子，恐怕母子两人不会生疏至此才是。
不过如果终究只是如果，变不了现实，也解不了嬴政的好奇。
“那他呢？”朱姬有些颤声的问道，或许临死之时，发现居然无一人可以依靠，无一人只得信赖的时候，才能想起被忽视了的东西吧。
嬴政自然清楚朱姬问的是谁，不过是一个是不是她儿子，她儿子如今怎样的问题罢了，有何不好问出口呢？值得这般小心翼翼？
“他？死于战乱。”不加任何语气的说道，当初将儿子放在农户家里养，忘了这是乱世了吗？在眼皮子底下都有可能发生危险，何况一下子没有踪影十几年，等到所谓的时机成熟，尸身恐怕都等的已经腐朽了吧。
而当时朱姬将儿子养在农户家里，或许他可不相信嬴政认为他会打不过连晋。
“说明了什么？”嬴政不解的皱眉，随口问道。
说明了你对我也有意思啊，当然这句话是项少龙心里第一反应的回答。
“没什么，只不过我对你也跟你对我一样。”
嬴政这次没有听不懂了，他真的觉得项少龙最近的行为十分怪异，超出了他能理解的界限，虽然说不是很在意，毕竟项少龙对他的确没有恶意。
只不过一次两次可以说是项少龙的说话习惯比较直白，这样想也是因为其实有时候他也赞同项少龙说的话，他们现在的关系的确比以前亲密不知多少倍了。可是事实上项少龙真的有逐渐把肉麻当有趣的趋势，而且这句我对你和你对我一样的话，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正常吧？
嬴政若有所思的视线扫在项少龙又自动搂过来的手臂上，将项少龙所有不正常的场景在心里回想一遍，倒是更加费解了。脑子里自动的将所有场景里的项少龙换成另外一个人的话，怎么看都觉得，很像……在示爱？
这个想法一产生，就有点挥散不去的倾向。心底突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有种头重脚轻的心悸，胸膛中也出现了一种莫名的东西在流动，一时之间身体有些打颤。
“在想什么？”项少龙看嬴政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便开口问道，手臂还紧了紧搂着的肩膀。
嬴政被打断思考，竭力若无其事的平静下来，抬起头来对项少龙说：“没什么。”
却在眼神对视一下之后假装镇定的滑了过去，落在了项少龙的身后，或许是有了那种猜测，总觉得项少龙的眼神果然不是看……的眼神。
嬴政一时不知道该往停顿的地方填上什么样的关系才是合适的，朋友？兄弟？师徒？君臣？
不是，都不合适，全部都超过了。
他仔细想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超过了任何一种关系。若要较真算起来，亲人或许勉强能抵得上。可若是亲人，项少龙的不正常就更不正常了，解释不了，所以排除。而且，嬴政也觉得应该不是亲情。
“没事就算了，不是刚才要休息一下的吗？现在先睡一会吧，一会之后还有事情要出面呢，昨天晚上你也没睡多久。”项少龙并未多想，他这么长时间来的肆无忌惮，嬴政都没有察觉，让他怎么也想不到，世界上还有量变到质变的转换存在。
早已经下意识的觉得，要让嬴政知道，恐怕要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才行。
嬴政没有推脱，项少龙本来应该早已经习惯了的话，却在这个时候听出来的不一样的关系，他现在的确需要镇定冷静一下。
上了塌，项少龙也跟了上来，又是习惯性的一只手上来揽住他的腰。这就是突然睡觉的习惯变差了的原因吗？无时无刻的想着占便宜？当然，项太傅自然不会这么猥琐，他如果知道陛下此刻的想法，定然是要申明，他的想法只是随时随地拉近距离而已，至于占便宜，那只是捎带的事情罢了。而且，他还真没敢占什么便宜呢。
闭上眼睛，嬴政悄悄的握紧双手，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的话，项少龙那就真的厉害了，也真用心良苦处心积虑了，瞧瞧，他已经习惯了多少事情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嘴角有些下意识的上扬。
只是在心里想着，其实项少龙如果真的对他用心良苦处心积虑的废了这么多心思的话，要达到什么目的倒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了吧？
不过随即嬴政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当时项少龙来找他说明他上辈子的两个老婆和这一世的不是一样的时候，莫非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不成？否则，来跟他说干什么？
第六十六章 关于替身
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放任项少龙再次粘过来的手臂，嬴政经历了一番冷静之后，已然无比镇定了。
“如今已不是当初，根本不用你再上战场，据我所知，你并不喜欢。”嬴政淡淡的说，他完全不能理解项少龙又是那个毛病犯了，居然又想上战场了？
上一次上战场，他差一点就把命给丢了，虽说其他的原因也占了很重要的比例，但是项少龙的领军能力的确并非惊艳决绝，实在犯不着冒这个险。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很多的事情他也鞭长莫及，虽然他能确认大范围和最后的胜利，但是具体细节他却没有任何办法保证。
项少龙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嬴政突然问出了一句：“历史上记载，在与六国交战之时，你曾御驾亲征赵国和楚国，是不是真的？”
嬴政瞄了项少龙一眼，似笑非笑的问道：“你说呢？”
如今隐约知道了项少龙的心思，他反而有些在意起曾经的事情来了。他可没有忘记，当初是谁在他当政之后立刻便去‘隐居’的，若是一直在他身边，岂有这种不确定的问题。
项少龙并没有发现嬴政隐藏着的些微不悦，摊摊手道：“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啊。”
“是去过，不过倒也不算是御驾亲征，毕竟我未曾在战场上杀过一人。”所有的要下的杀手，都是在其他的地方下的。
“御驾亲征又不一定要上阵杀敌，……其实这一次，我也并不是要去战场，我只是想着这一次就一次性的解决了赵国算了。既然李牧能死在赵国自己人手上一次，那么这一次也不会例外，我想去试一试。”项少龙说起了另一个话题，也有解释的意思。
嬴政眯起眼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然后问道：“我以为，你更希望李牧活着。”
“所以他要在赵国先死，才能重新活在秦国，甚至是以后的秦朝。若能实现，他对你将要比其他人都要让人放心。”项少龙说道，这也的确是他的想法。而且当初在两军对阵之前，李牧情真意切的对盘儿的关心他还记忆犹新。
“……你想去就去吧，这是你的事情。”嬴政不再说什么，很多时候，虽然他们之间关系紧密互相依靠，但是项少龙的一些自己的想法和决定，他从来都没有横加干涉的习惯，不过这一次却不由自主做了。或许他所察觉的事情，并不如他想象般的镇定下来，总还会有些影响的。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有事了，放心吧。”项少龙觉得嬴政的那句话，很有一种赌气的感觉，虽然或许只是他的错觉，也阻挡不了他的好心情。
嬴政抬起头看向项少龙，眼前的这个人，其他的方面不说，就是那双眼睛，专注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让人有一种很真挚的感觉。有时候某些行为给人貌似不可靠的想法，也都会随之而烟消云散。
勾起嘴角，嬴政完全的已经确定了他的猜测了。不过同时也有些不解，按理说项少龙自从回到秦朝之后的一系列行为若都是为了那个目的的话，证明他的情商应该不低。可是以他察觉的项少龙对他的关注程度来说，应该不至于对他的一些异常视而不见的吧？尤其是最开始他情绪反应最大的时候。
一手拉下项少龙的脖子，额头与项少龙相抵，看着项少龙暗自窃喜却努力作正常怕他发现的表情，嬴政突然觉得心情很好：“只要项太傅这次不是想找个人私奔了，寡人就不会干涉你。”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嬴政说话期间，气息交融，目光相接，项少龙清楚的看到嬴政眼底的笑意，怔忡之间喃喃的说道：“我不会的。”
随后猛然的清醒过来，抬起手也搂上嬴政的脖子，再次认真的说道：“这一次，我不愿意离开你了。”
说完之后，却有些迟疑的想了一下他们现在的姿势，瞄一眼嬴政的耳垂，却没发现什么不妥当，觉得气氛刚好，或许适合表白，正要犹豫着再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听见赵高在外面禀报的声音。
本来相溶的氛围突然出现了意外，项少龙和嬴政都转头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却因为动作的原因，猛然间，项少龙只觉得有一股温软的触感在他的脸上一触便离，心悸的感觉如此明显。
而嬴政则对刚才的意外有些愣神，刚才接触项少龙脸颊的嘴唇，或许因为心里的原因，有一种燥热的感觉逐渐在嘴唇上升腾，让他不由的想去摸一摸舔一舔，却凭着理智压抑了下来，清清嗓子说道：“进来回话。”
赵高进来之后，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大王和项太傅之间的气氛不似往常那般融洽和谐，反倒带着些说不出来的别扭。难道，闹矛盾了？
不过赵高不管怎么在脑子里脑补，都想象不出来大王和项太傅闹矛盾会是什么样子？而且项太傅明显愣神之间带着点高兴的意思，在看到他的时候又黑了脸，而大王赵高可不太敢观察，觉得应该没有什么不一样，却为何气氛古怪？
“启禀大王，王翦将军已经整军待发。”赵高尽职尽责，他也听很多人都说这个王翦将军也是个能人了，不声不响的就和其他的几个人拿下了军队的控制权，如今得封将军等等。要知道，在这场政变之前，有几个人关注过现在的王翦将军，却没有想到，就是不为人注意的人，成了决定胜负之时的决定性因素，一步登天了，又怎么会不引人谈论呢？
可是这其中的事情，赵高却是清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大王的谋划罢了，若非王翦自己的确有才干，先得了大王的赏识重用的话，那么在那天的政变当中，起决定性作用的就会是另外一个人了，而事情的结果却不会改变。
大王威武！赵高在心里崇拜一下。
“寡人知道了，项太傅，和寡人一起为王翦将军送行吧。”嬴政随口招呼项少龙。
“遵命。”项少龙一笑之后，回答道。
赵高觉得，他刚才其实错觉了，大王和项太傅之间，还是很正常的。
“寡人等着王将军凯旋归来！”嬴政从赵高手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王翦没有说话，只是慎重的给嬴政行了个大礼之后，便喝了践行酒。此刻他的心正在沸腾，这个时刻是他等了这么多年的，现在终于成为现实了。
喝酒过后，嬴政也不废话的说道：“时间已经不早，启程吧。”
“是。”
看着王翦率大军开拔而去，嬴政头也不回就知道项少龙定然在他身边的说道：“你不是要去赵国吗？什么时候动身，若是迟了，你的算盘恐怕就打不响了。”
“不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记得当时嫪毐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了一个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来冒充你，这个人的存在，我始终觉得是个隐患。嫪毐如今已经死了，就怕那人又落到什么有心人的手里，来对你不利。”他还记得当初他好不容易回到秦国，却发现不是一个人了的时候，心情是如何的不得安宁。
若是这一生再来一回，他可不敢保证还能像当初那么冷静的想办法想对策了。
“多想无益，我让人查过，嫪毐死之前还没有碰到过那个人，所以也没有什么线索，等遇到了再说吧。”嬴政不以为意，曾经想打他主意的人，都已经死了，他先如今可不是软柿子了。
也是不想让项少龙白担心，便笑着问道：“你这是不相信我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担心而已。”项少龙赶紧否认，他不相信嬴政的话，恐怕就没有能相信的人了，他的确是杞人忧天了，现在的秦国可不是以前秦国，现在的嬴政，也不是以前的嬴政了。
嬴政本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可是转身回去的时候，脚步突然一顿，用一种复杂的眼观看向项少龙：“跟我长的那么像的人，也实在是不多见的，项太傅没有什么想法吗？”
嬴政一语双关，也不知道问的是项少龙哪一方面的想法。项少龙本来听的心里一梗，看向嬴政探究的眼神，心道好在他清楚嬴政对他绝对不多疑，若换了其他人，这句话恐怕就要毁了一段默契了：“我能有什么想法，你又用不到替身。即使能用到，也不要用那个人，太危险了。”
看着项少龙一派正经的回答，嬴政意味深长的弯了弯嘴角道：“我的确是不需要替身，但是项太傅你，不需要吗？”
项少龙难得很快的反应过来了，抓住嬴政的胳膊，神态说不出是焦虑还是欣喜的试探道：“你知道了是不是？！”
大庭广众之下，项少龙直接抓了大王的胳膊，赵高觉得他可以去死一死了，项太傅未免太大胆了吧，就算你整天占着一半龙床，跟大王不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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