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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 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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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也是这样想的。”宛若卿从善如流,点点头,“为夫君生儿育女,妾身便相夫教子,帮夫君打理家事,确实是件神圣又美好的事情。”
裴澧夜顿时感觉自己原来是在鸡同鸭讲,索性闭口不言,拉着她的手往宫内大殿上走去。
“澧夜哥哥,皇宫好大呀,太子哥哥带我走了很多地方。”不远处传来裴娟的声音,宛若卿正想着她这位小姑子跑哪里去了呢,原来人家参观皇宫去了,难怪连她的“澧夜哥哥”也不要了。
宛若卿顿时有些同情地看了裴澧夜一眼,看来这皇宫的魅力比他要大很多,连最仰慕他的妹妹,都可以抛下和他相处的时间,跑去“东陵皇宫一日游”去了。
大概是看到裴澧夜牵着宛若卿的手,刚从游览的兴奋中回过神来的裴娟,仿佛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赶紧往他们两人中间一挤,把宛若卿和裴澧夜的手给拉开了,自己站在中间。
宛若卿刚才和裴澧夜手拉手,完全是形势所逼,出于无奈,如见有人把他们分开了,她求之不得呢。
不过裴澧夜却不一样了:“娟儿,皇宫有皇宫的规矩,你应该站在我和你嫂子后面。”
裴娟嘟起了嘴:“怎么那么多规矩,我不喜欢这里!”
“不喜欢也得遵守,谁让你非要跟来?”裴澧夜瞪了她一眼,表情已经无可奈何了。
“去后面就去后面。”裴娟不甘心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还是拉着裴澧夜的手不肯放开……准确地说,应该是不肯把手“还给”宛若卿。
宛若卿只觉得有些好笑,她这样子走路,两只手都拖着裴澧夜的手,也不嫌累得慌吗?
也许一不小心,她就踩到她“澧夜哥哥”的脚后跟了。
正想着,便听到身后“哎哟”一声,果不其然,裴娟踩到裴澧夜的裙摆一下没站稳,整个人撞到了他的后背上。
裴澧夜看到这个妹妹真是有些没办法,索性强行放了手,面容一整:“自己走!”
裴娟这才稍微老实了一些,退后一步,低着头,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
裴澧夜还想去拉宛若卿的手,却忽然发现宛若卿理他隔了一个人还要多的距离,正好够不着。
“站那么远做什么?”他忽然有些不高兴了,这个女人,是不是想跟她撇清关系?
宛若卿顿时有些委屈,刚才不是你妹妹忽然挤进来才空出这么大的距离的吗,怎么又变成她的错了似地?
这种情况下,作为小媳妇的她只能敢怒不敢言,只得学日本妇女小步挪到夫君身边:“刚才是妾身不小心被挤到那边去了,是妾身的错,妾身没有站稳。”
这话如果不是从宛若卿嘴里说出来的话,裴澧夜会百分百当做是讥讽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语言,可这话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听着就那般正常?
裴澧夜想想也是,刚才裴娟忽然挤进来,宛若卿又没有准备,被挤到那个地方也是正常的,自己没事这是瞎琢磨什么呢?
再说了,即使这个女人想个他撇清关系,他也无所谓是不是?
是的,就是这样,他无所谓的,本来就是娶她回来当摆设的!
瞧,现在不是皇宫寿宴了吗,到时候她这般端庄淑雅,十分上的了台面,也是不错的配件。
裴澧夜使劲这样想着,总算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皇后寿宴,中午因为是家宴,所以男宾和女宾都是不分开坐的,由一对对夫妻从高到下安排坐下。
来的都是皇子皇孙,也有皇后家的亲戚,国丈国舅,以及一些女眷,都到齐了。
皇后今年不过四十九岁,不是什么大生日,皇上却为她搞得这么隆重,家人都齐齐进了宫,看起来,果然是一直圣宠未衰。
宛若卿偷眼看皇后,虽然已经四十九岁,但是金色的一身盛装,凤冠霞帔,保养得极好,不过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凤眼柳眉,琼鼻薄唇,天生威严之像,睥睨群臣,仿若芸芸众生都在她脚下。
难怪能
生出太子这般相貌的儿子来,看来太子之貌,起码有六成以上来自他的母亲。
再看皇上,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和那皇后倒也算是般配。虽然已过耳顺之年,却一点不见龙钟之态,到是红光满面,鹤发童颜。
“开席吧!”皇后回头冲着皇上笑笑,对着台下众位挥了挥她宽大的袖子。
大家共同举杯,开始祝贺皇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皇后今天看上去格外高兴,家宴之上自有歌舞相助,一番歌舞下来,酒已过了半巡,各位皇子皇孙,内戚家臣,都开始纷纷向皇后贺寿。
不知道为什么,宛若卿觉得坐在皇后身边的皇上,那笑意状似讥讽。
家宴完毕,便是家庭游园活动,春日阳光正好,御花园鸟语花香,自然少不得有人吟诗作对讨皇上皇后欢心,一番热闹下来,皇上忽地叹息了一声:“可惜了,往日若是太子妃在,定能吟出不少佳作,她乃是朕见过最有才情的女子。”
此话一出,大家俱都一阵沉默。
皇后忽地想起了什么:“皇上,今日太子妃虽然不在,不过臣妾听闻,澧王妃是太子妃的妹妹,今儿个在东宫,瑞阳还认了澧王夫妇为干爹干娘,她们乃是一父所生,这澧王妃昔日在闺中的名声,可也响得很呢,想必才情亦不差,不如让澧王妃来一首,为大家助兴如何?”
宛若卿心中一惊,这皇后好快的消息,加上酒席的时间,这事不过才发生两个多时辰的样子,她居然都知道了。
难怪人家都说,真宫里,是秘密最多的地方,却也是最守不住秘密的地方。
只是,不知道她刚才这话什么意思,是当真想试试她的才学,还是其他?
比如,万众瞩目的裴澧夜?
虽然特别不愿意承认,可是在这种场合之下,宛若卿又不得不承认,她和这姓裴的目前是确实联系在一起了,一根草绳上的蚂蚱啊。
说实在的,宛若卿一直想着低调做事,就连那华贵的衣服也被她折腾成低调的了,没想到还是逃不过被人盯上的命运,真是太可悲了。
想了想,既然被点了名,便先出去应对吧,不管怎么样,礼不可废。
刚迈了一步,握着自己手的力道忽地加重了一些,转头,看到一道目光,带着安慰和鼓励。
心头,忽地有些暖暖的东西升了上来,原来,她并非孤军作战呢。
“臣妾澧王正妻宛氏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她步出人群,走到最前头,缓缓跪下,额头上的黑色珍珠随着她磕头的动作,慢慢离开额头,和头顶的凤钗保持着一寸左右的距离,就是不相撞。
“久闻宛相九女乃是世间女子礼仪典范,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皇后的话语带着一丝笑意,却再听不出其他意味。
宛若卿一时之能跪在那里,动弹不得……
正文 皇宫寿宴,皇后的刁难
似乎有风从鬓边吹过,吹起她鬓边的流苏,宛若卿就这样跪着,周围忽然变得鸦雀无声。
皇后并没有开口让她起来,所以她只能跪着,如果皇后一直不开口,那么她必须跪到天荒地老,这是礼仪!
丫的,谁创造的这该死的礼仪?!*
宛若卿在心中狠狠吐了口唾沫,骂了一句脏话。
不知过了多久,皇后才轻飘飘传来一句:“哟,倒是个爱出风头的,本宫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这就赶紧出来了?”
你丫的混蛋!
宛若卿恨不得冲上去咬那老妖婆两口,什么叫爱出风头啊,不是点到她名字了吗,她能不出来,假装没听到?!
“看来太子妃这妹妹的性子,倒是不像她,太子妃是个沉稳内敛的孩子啊。”老皇帝也不轻不重地加上了一句。
该死的,怎么还不让她起来,这可是鹅卵石的地,跪在地上膝盖可疼了。
这不能发作,不能动,虽然有和煦春风吹过,百花香味飘过,也都变得不那么可爱起来。
皇上两口子似乎终于聊完天了,皇后这才转身:“哟,这还跪着呢,起来吧,这身娇肉贵的,可别跪坏了,澧王该心疼了。”
“谢皇后娘娘!”礼还得行完,跟皇后磕完头,宛若卿缓缓站起来,不由膝盖软了软,差点又跪了下去,却感觉手上忽地传来温暖的力量,将她拉住。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是裴澧夜,他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后?
“看这娇弱的身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怎么虐待她了呢。”皇后“噗嗤”笑出声来,看看皇上,“皇上,咱们是不是该给澧王妃赐个座啊?”
宛若卿赶紧道:“皇上和娘娘游园,哪有咱们小辈坐着的道理,臣妾刚才没站稳,失仪了,是臣妾的错,请皇上和皇后责罚!”
“哟,这孩子这话说的,感情把皇上和臣妾都当做随便就罚人的侩子手了!”皇后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宛若卿瞧,“你就罚你应景作诗一首吧,也好让皇上了却了心中遗憾。皇上您看,臣妾这惩罚如何?”
皇上呵呵一笑:“今日是梓潼寿诞,自然是梓潼最大,你说了算!”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噗通”一声赶紧跪下:“皇上娘娘恕罪,臣妾从小熟读《女诫》、《女训》、《烈女传》等书,上面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臣妾自小并未在诗词书画上面下太多功夫,这作诗,臣妾实在是不会。”
“哟,没想到太子妃才情这般高,居然有个不会作诗的妹妹?”皇后觉得不可思议,“该不会是不给本宫面子吧?”
宛若卿赶紧磕头:“臣妾不敢!”
“便是念一首也好啊。”皇上忽地在后面加了一句。
宛若卿再磕一个头:“皇上恕罪,臣妾读书实在有限,一时想不出应景的诗文来。”
“这也不会,那也不会,那你会什么啊?”皇后有些奇怪,抬头看看裴澧夜,“澧王,你们夫妇二人,平日都做什么消遣啊?”
“这……”裴澧夜还真的搭不上话来,忽地笑道,“回母后的话,儿臣最爱吃王妃做的菜,可谓各具特色,清新别致。”
“哦,那正好了,今日本宫寿宴,不如就让澧王妃来掌勺,让本宫也尝尝新鲜吧!”皇后似乎挺高兴,居然想让宛若卿掌勺,“来来来,赶紧起来吧,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跪下。”
宛若卿愤愤不平地想着,难道我愿意跪吗?!
裴澧夜赶紧弯腰把她扶起来,只听得皇后笑道:“皇上,这小两口的感情倒是真好,看澧王,都心疼了。”
心疼个屁,不就是秀恩爱给大家看吗?
想起刚才裴澧夜的话,宛若卿忍不住哀怨起来,看看这姓裴的都给她找了什么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啊?
看来只能使最后一招了。
就在被裴澧夜扶起来的当口,宛若卿忽地脚下一软,头一歪,整个人就这样软绵绵地瘫了下去。
开什么国际玩笑,让她掌勺啊?
皇上他们正想找个事对方姓宛的呢,她这做的好是应该的,做不好有的是错好挑了。
再说,晚上大臣们可都进宫了,这么多人的菜,她怎么可能做得过来?
不用皇上或者皇后出差错,有一个大臣的菜里出差错她就完蛋了。不用砒霜,就算是一点泻药,她都能在牢里待一辈子。
再说了,皇上想铲除的恐怕不止宛诚如一个,也许还有其他,顺便用她的手解决了,不是两全其美?
所以这个菜,绝对不能做,一定不能做。
好在她很谋远虑,刚才跪了良久起身的时候已经表现得羸弱不堪了,现在一晕倒,正好相得益彰,一切非常顺溜,看不出演戏的痕迹。
“若卿,你怎么了,怎么了?”裴澧夜慌张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宛若卿只感觉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又听得他道,“皇上,怎么办,叫大夫,不……叫御医,快传御医啊……”
靠死了,大哥,你能不能不要演得这么浮夸?!
宛若卿都忍不住翻白眼了,从她听到“若卿”两个字开始,她就断定裴澧夜是在演戏了,他何时这么称呼过自己啊?
就这一声唤,她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姓裴的这演技真的该到北影上戏好好进修个几年,该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关心紧张”的表演。
“快,传御医,快把澧王妃抱到悦仙宫去。”皇上倒是挺配合,赶紧让大家往最近的悦仙宫赶。
大伙儿一阵手忙脚乱,裴澧夜更是抱着她一路狂奔,看起来,应该还是熟门熟路的。
到悦仙宫卧房,裴澧夜才将她放到床上,等了没多久,御医便来了。
宛若卿赶紧运起内力,让脉象紊乱,那御医皱眉号了很久的脉搏,不由叹息摇摇头:“澧王妃脉搏紊乱,怕是平日思绪太多,才会常常晕倒。”
该死的庸医,查不出来就查不出来,居然还诅咒她“常常晕倒”,宛若卿忍不住在心中将那御医鄙视了一万遍。
“大人,这病该如何治?”裴澧夜的声音恰到好处地传来,完全表现出了一位真心关心妻子的丈夫所应作出的反应。
“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需要平日多凝神静气,不可太过操劳,老夫开些药膳出来,给王妃进补。此病乃是慢性病,许有些时日调理,不然,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会影响王爷将来的子嗣……”
宛若卿忍不住磨牙,这庸医诅咒她晕倒就算了,现在又租住她不孕不育!
丫的,你才不孕不育,你上辈子不孕不育,你下辈子还不孕不育,你生生世世不孕不育,你去死吧!
她恨不得拍床而且,忽然就同情起皇上皇后他们来。
有这样的庸医在宫里,他们是怎么健康平安活到现在的?
“请大人赶紧开药吧,本王回去一定盯着王妃进补。”裴澧夜看上去绝对是百分之一百二的好丈夫,屋内已经有些妻子们开始掐丈夫的手臂。
瞧,你从来都没有这样关心过我!
一屋子的女人半数以上成怨妇,不到一半回去和丈夫爆发了家庭大战,最长的一个据说半年两口子没有说过一句话,最夸张的一个第二天递了和离书……
裴澧夜造孽啊!
“老夫开些药膳方子,澧王爷可得好好看着,每日给澧王妃进补。”御医开了方子,然后颤颤悠悠从药箱里拿出一套银针,“现在老夫给澧王妃银针扎穴,希望她能醒过来!”
老大夫啊,你都一把年纪了,眼睛都花了,能不能扎得准穴道啊?
年纪到了就该退休了啊,别不认命!
宛若卿闭着眼睛看不见周围的情况,可是从那御医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她是可以判断年纪的。
“先扎人中看看。”那御医二话不说扎了下来,该死的,痛啊……
人家扎穴明明是不痛的!
宛若卿开始觉得这个御医肯定是故意针对他的,是不是得了什么人的暗中指使啊?!
正文 皇宫寿宴,要跟她生儿育女
但是她这个时候不能醒,若是醒了,怕是又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来为难她呢。
宛若卿尽量让全身放松,对那银针扎下来表示毫无知觉。
她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当年训练营用蚂蚁训练她们的忍受能力,当全身布满蚂蚁,还无法动弹的时候,那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如今这小小的一枚银针,已经无法催动她的痛觉了。
“大人,她怎么还没醒?”裴澧夜担忧的声音再次传来。
老御医叹息一声:“澧王妃的病的时间已经比较久远,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老夫也只是尽力一试。”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她太过劳累了,等她身体自己感觉休息的够了,便会醒来了。”
说了等于没说,都是废话。
也就是说,什么时候醒不知道,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的,不醒的话,拿针扎她都没用!
“如此,让澧王妃好好休息吧。”皇后下了令,看起来,有很动人松了口气。
“父皇母后,不如咱们都出去把,让澧王好好陪陪澧王妃,咱们这人多口杂,污浊了空气。”太子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很好,还算挺有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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