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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世界-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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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藤崎明只是要A。I照她的设计图给他做了付替换的耳饰。接着，换了耳饰后，又看不惯他一贯的装扮，就换了现在这身。
好对衣食住行并不挑剔，随意随心。就是裸奔也无所谓，只怕到时没有有勇气睁目的人。
“随便坐吧。不用紧张。我没兴趣在这里跟你们动手。”
好自若如主地请顿时纷纷召唤出超灵体的五个少年席地而坐。
他将不二周助挤到长沙发靠走廊的一边，自己坐到了另外一边。两人中间隔着只容克斯。
而容克斯不甘继续被不二周助如黎明前的黑暗般蹂躏，呜吠地奔向了它朝日的曙光。
不想，它的‘曙光’将它抱起，安抚了两下，顺了顺毛，又转交给了笑眯眯地问她要的双手。
“容克斯，来乖，不二哥哥陪你玩～”不二周助笑得和蔼可亲地轻抚容克斯的茸毛。
“呜～～”容克斯悲鸣地低吠。
从他们还没进门，藤崎明就被吵醒了。不二周助的到来，『A。I』Z。O。E第一时间通报予她。并顺带通报了麻仓叶等人的事情。
她也大概明白他们的来意，起来和好稍做梳洗，就下楼见客。
俗语言：伸手不打笑脸人。
特别当那张脸笑得深不可测，那人一把掌可以将你当蚊子一样拍死的时候。
对其贸然动武需要不仅是灭绝良心的冷酷，还有克服恐惧的勇气。
好对他们说：坐吧。
不二周助对他们说：有矛盾坐下来好好谈，君子动口不动手。
藤崎明说：不许破坏我家的东西。
她睡眼惺忪地坐在不二周助和好的中间，听着不二周助不断做中间人调解麻仓叶等人和好的矛盾的声音，分外心安。不知不觉，又耷拉下了眼睑，歪斜的身子慢慢滑进了好的怀里。
前两夜忙着升级改进『T1。2』，没睡。
昨夜失眠，没睡。
算起来，藤崎明除了刚才以及在青学和冰帝比赛时眯了一下眼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睡觉了。
所以她现在很困，所以她需要长时间的补觉。
可显然她现在所处的环境并不适合睡觉，这场短暂的假寐被李赛鲁尖亢的“不可能！”给打断了。
文艺腔的对话
不二周助既然劝不了藤崎明跟好分手，就只能尽量阻止麻仓叶他们找好的麻烦。不然总有天会害得她又像海滩上那次被波及，卷进他们间的纠纷之中。
西海岸线上，那横尸遍野的惨象他是不想再见，也不想他的小女孩会成为其中一具支离破碎的尸首。
那多无辜啊——！
“不可能——！就算他们所有人都放弃了对付好，我也不会放过他！”
李赛鲁双目赤红，原本清亮动听的声线因为极度的怨恨和极度的愤怒而变得尖亢刺耳。
“何必呢？何苦呢？拯救世界是项远大的理想，拯救人类是项伟大的抱负，却都绝对是值得鼓励但不支持的。”
“跟世界什么的全没关系！我就是要他死！”
仇恨将李赛鲁漂亮的面孔扭曲成可怕的丑陋，他的声音似乎是来自灵魂的咆哮，震撼得不二周助动弹不得。
跟世界无关，跟人类无关，李赛鲁就是要好死！
从他亲眼目睹父母惨死而窒息的那个生日开始——
从他所有的美好和珍宝付诸一殚的那个生日开始——
从他最后的礼物等于唯一的遗物的那个生日开始——
从他无家可归孤独无依的那个生日开始——
他就要好以命偿命！
深吸一口气，极力平缓下心情，李赛鲁道：“好是最大的罪恶！就因为拒绝他的邀请，无数无辜的通灵人遭到杀害！他成为S。K，得到了G。S，接下来他要做的是什么？是灭绝掉像你这样的普通人类！建立一个只有通灵人的世界！何苦？何必？你说我们究竟是在为谁而努力？！又是在为谁而拼命？！”
久久，不二周助才在沉重的喘息声中，在含着水光的赤红双目注视下，轻轻地开口。
“你想说，是为了像我这样没有灵力的普通人类，是吧？”
“懂了就闪开！”
——总之没用的人离这里远点！
初次相见，有着漂亮的水绿秀发的男孩，急躁又粗鲁地将不二周助一把推开。害得他跌倒在沙滩上，却免除了他遭受通灵人激战的波及。
不二周助的手不光滑，不细腻，整天握着网球拍的手掌磨了一层薄薄的茧子。
第一次见到李赛鲁，不二周助就觉得这孩子很漂亮，繁复的制服一丝不苟地穿在他的身上，整齐干净。他该是那种在英式花园内悠闲喝着下午茶的小少爷，他该是那种温柔笑着为女士服务的小绅士。却不该是恐怖变态组织的一员，那双漂亮的手不该因为修练变得粗糙，那双漂亮的眼不该被仇恨给染红。
李赛鲁那种似乎将骨髓都腐蚀的恨意不二周助不懂。
他怎么可能会懂？
他的父母安在，他的姐弟友爱。他最大的苦恼是弟弟裕太的叛逆期，是视之甚重的小女孩的交友情况。
他为好那些因背叛而枉死在孤岛西海岸的同伴伤心过。他们的死给予他最直面的冲击，不亚于地动山摇的震撼。
但，却比不了李赛鲁，比不了那份血缘至亲惨死的震撼。
李赛鲁的骄傲，让他不会再轻易将父母的仇恨挂在嘴边。
李赛鲁的聪明，让他知道大义的必要。
不管是中庸佛家学派干达拉所想减少的杀戮，还是道家的报复，亦或是麻仓家坚守了千年的祖训；他们要消灭好，高举的都是『为了守护人类』的旗号，高喊的都是『为了消灭罪恶』、『为了不让更多的无辜枉死』的口号。
他们与X…LAWS并无区别，他们死死抓着『为了人类』的大义，进行着杀戮的正义。
缺少大义的正义是杀戮，而基于大义的杀戮却是正义。
所以，李赛鲁不说，不二周助不会懂。
不懂他的伤，不懂他的痛，不懂他的恨。
“你们的目的我懂了，可是我还是不懂得你们为什么非要说好成为了S。K就要将人类灭绝？他现在在这里，他赢得了你们那个所谓的比赛，但人类还好好的活着。人类，哪里灭绝了？”
“哼，难道真要等到他将人类灭绝了，才要去阻止悲剧的发生？岂不太晚？”
“只因为一个可能就将无辜的人定罪，岂不太早？是否也是场悲剧？”
少年的嗓音很轻，如风徐抚。
少年的眸子很清，水洗蓝天般的干净。
一瞬不瞬地望着前方的少男少女，不复凌厉，不见悲悯，仅是纯粹地直视。
“为什么一个悲剧的结束，一定要是另一个悲剧的开头？
“好不过是一个跟你我同岁的少年。就算他经历了千年，就算他曾犯下种种错误，可是他又如何能成为『罪恶之源』？他又要怎么去灭绝人类？
“世界末日，天灾浩劫，类似的话题每天每时都在这个世界被宣扬着，被讨论着。类似的题材电影、电视、漫画、小说用了没有一千次也有一万次，反正到故事的最后，受难的都是我们这些普通平凡的人类，也总会有像你们这样具备特异能力的勇者去挑战或者解决末世浩劫。
“在故事的最后，无论是世界再次和平的HAPPY ENDING，还是最后只剩一点生命之源再重新创始的新奇结局；对我们这些普通人而言：就算下一刻、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只要这一刻不是，生活就要继续。我们要操心的依旧是家人，是朋友，是学习，是工作。
“死又怎么样？人生来不就一死。
“人类灭绝又怎么样？世界末日又怎么样？世界是终结在好的手中，还是终结在原子弹的爆炸下对我们而言又有什么区别么？
“或许对我们普通人类而言，好的危险性还不如现在各国掌握的核弹等先进武器对地球的威胁性来得巨大。
“好就是要灭绝人类，他一个人也要杀上几天几夜才能将整个地球上的人类屠戮干净吧？这还是我假设人类不反抗束手就擒的情况下。
“那你们知道核武器要毁灭地球需要多长时间么？
“1秒钟。
“只需要食指按下电源按钮的那一秒中。
“就是小学生都知道，各大国间的武器网络是互相监视的。就像在孤岛上那样，X…LAWS的成员窃用了某大国的军事武器，紧接着所有军政机关都知道了这回事。当时他们关注的不过是孤岛，发现的是你们通灵人的S。F。若是一个国家启动了自己内藏的核武器呢？其他国家因此产生的连锁反应就能将地球炸20个来回。到时候，地球，世界，才是真正的寸草不生。
“我不懂得通灵人的超灵体能不能抵挡住这样的浩劫？如果能的话，那地球上最后剩下的生命可能就是你们。你们要从好手中保护的『普通人类』还是玩完了。
“核武器只是我们一般百姓知道的现在国家所掌控的最强武器。国家隐瞒了没发表的呢？像SD…X光雷射，伪装成卫星发射到了外太空。不用在战争上，谁也不知道吧？”
不二周助说得很轻，很慢，很文艺腔。狗扯羊肠一大串只为了得出最后的中心思想：
“所以，说什么好会灭绝人类，要毁灭世界。怎么可能嘛～”
“而且你们所做的，和你们口中『罪恶』、『恶魔』的好有何区别……”
正如不二周助不认为好是一个善良的好人，也不认为李赛鲁他们脑后闪烁着圣母的光辉。
在他眼里，双方分明就是半斤对八两。
丫的都是一群恐怖分子 ——凸
……
……
……
流血会继续招来流血，憎恨会继续招来憎恨。
而透过这些事情产生出来的强大能量，会在这个地方扎根，并且刻下鲜血的纹章。
。
为什么一定要杀死好？
分明是实力悬殊，分明是飞蛾扑火。
他们跟好不得不战的理由是什么？
李赛鲁是血海深仇。
道莲和麻仓叶是分别被花费心血培养了十四年的秘密武器，家训祖训，重重压身。
那巧克力爱情和霍洛霍洛呢？他们只是刚好被选上的散兵游勇，他们跟好毫无瓜葛。
这一场与好的对抗，因为大人们的私欲，将无辜的下一代卷进复杂的斗争旋涡之中。
听起来是如此自私，其实也有着太多无奈。
若是在好刚转世诞生的时候便成功的杀了他，就不会有道莲十四年的苦难，也不会有李赛鲁父母的惨剧，更不会有今天麻仓叶必须面对的兄弟相残……
明明已经尽量避免拖延，可是太多的因素仍然将选择一一推向面前。
这，就是命运无情的一面吧？
一但开始转动，除非最终的结果出现，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停止。（注1）
可那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这场对抗不会象体育比赛那样有时间限制或终点，那该怎么决定胜负？又该在那里结束？
是将好的转世一次又一次的杀死？
亦或是一方的完全毁灭？
“我并不是要杀死他。”背负着千年祖训的少年，这样表示。
他不要杀好，就算违背了祖训，就算辜负了父母祖上的期待，也不要杀好。
“但我也不会放弃。就算是飞蛾扑火，螳臂当车。只要好不打消灭绝人类的念头，我就会为阻止他而不懈努力。在通灵界，心放弃了，才是真正的输了。我会坚持到最后，一直到成功为止。”
那张与好一摸一样的面孔忽然一笑，是那种闲散到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的悠哉。
“反正，总会有办法的。”
即使是所谓英雄，也未必是任由自己的意愿去开拓命运。
有时候不过是因为当时环境对他们的需求，去顺应历史的必然性罢了。
即使是所谓救世主，也未必是拥有足以决定命运的力量。
有时候不过是因为在最后的关头，他们的对手踏出了自灭的戏剧性一步。
有时候若是没有适合的环境让他们顺应历史的必然，若是没有自灭的戏剧性一步；有时候也就没了英雄和救世主。
“你们要在这里吃晚饭么？”
“呀？”
从大前天就没得睡好，从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倦意和饥饿侵扰着藤崎明此刻单薄脆弱的神经。她心情很差，而他们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这些那些。
五指插入发间，酒红发丝间，一贯清浅平淡的眸子变得阴郁森沉。
“肚子饿了，我要叫外卖。你们要在这里吃饭，就自己叫。不吃就趁早离开。”
乍听之下，轻缓的语调没有改变。不过她的那幅表情，那种眼神，在孤岛海域上空她因为不耐使出地图攻击前也曾经出现过——
那是坏脾气要爆发的征兆——
那是『好不灭绝人类我也要灭世』的预告——
“唔……这么说来我也有些饿了。”好一击掌，圈住他怀里缓慢起身的女孩，宣布，“吃晚饭吧。”
不二周助闻言，看了眼时间，是不早了。他就那样将裕太丢在半道，说什么晚饭也要回家吃。不然等不二裕太回圣鲁道夫住校，又是一个礼拜见不到他人。
“不用叫我的份了，我回家吃。”他揉了揉明藤崎明的头发。她的情绪显然不佳。不二周助很少见到她这样。虽然有点担心跟他们在一起藤崎明会被欺负，可她有更多更像正常人的反应，却让他觉得欣慰。
灵光一闪，不二周助托手摸下巴，眼眉完成新月的弧形，“既然彼此说了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不如干脆就让时间和事实来证明孰对孰错好了。”
“你想让叶住在这里？”恐山安娜睨视眼前起身穿外衣的少年，那笑是别有深意的风轻云淡。“你打的如意算盘是行不通的。”
对恐山安娜准确地猜到自己的打算，不二周助有些惊讶，却依旧不动声色，“别说得我们图谋不轨地要耍什么卑鄙阴招一样嘛～叶怎么说也是好的弟弟，兄弟俩住一块，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吧？”
是没什么说不过去，撇开好千年的身份，撇开麻仓家寄予麻仓叶的期望。
“你们不是老念着什么『好要灭世』，『灭人类』么？那就让叶用他的眼睛好好观测，好到底是不是那样的人。”瞥了眼好，他没好气地接着道：“反正，我相信好不会那样做。”
“你那样相信他？”李赛鲁不敢置信，竟然还有人会相信好是好人
谁会相信那种恐怖分子啊——！
不二周助憋气，咬牙切齿地悲愤在触及到藤崎明清浅疑惑的目光时，化作了柔和。
他只是相信明明，就算自闭了点，就算聪明了点，也还是个平凡可爱的普通小女孩。什么世界末日啊，什么人类命运啊；都是距离他，距离她，距离他们很遥远很遥远的东西，是茶余饭后翻阅的漫画，是陪容克斯看着玩的电视节目。
“真是的，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说啊说。难怪没有说服力。好，你也跟他们说几句嘛。”
不二周助抓了把蜜色柔亮的碎发，水洗的湛蓝狠狠地瞪向那双臂圈着藤崎明、下巴还靠在她纤瘦的肩膀上的某人。
笑！笑！笑得再纯良温顺也是欺人的假相！
“他们来又不是为了听我说话。况且，”不紧不慢的话音到此顿了一顿，没了继续说的兴致，就断在了这里。
况且同样的话他已经说到厌烦，况且他也不在意他们的看法。
要追杀他就来吧。
要咒骂他就来把。
反正，他已经习惯。
反正，他们的力量不足以动摇他分毫。
结果，就这样定了。
不二周助匆匆赶回家聚餐。
麻仓叶暂时留下和藤崎明及好同住。
恐山安娜等其他人退散。
好握住藤崎明对麻仓叶送他妻友离开的背心缓慢抬起的手掌，轻轻拉近到唇边，贴上。
藤崎明的眸子阴郁地闪了闪，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不能再有下次。”
“是～是～不会再有下次。”好笑得纯良地在她耳边保证。
他保证不会再压制她的情绪，保证不会再阻止她要宣泄的不耐……
唔，保证不会再让她睡眠不足＋饿肚子～
屈指抬起她的下颚，蜻蜓点水地烙下一吻，好笑璨，“今天出去吃吧？为叶，还有须奈子接风～”
藤崎明迷惑地循着好的视线向门外望去，一抹阴影鬼气森然地立在玄关。
【注1：出自《HP & CCS － Flame of Phoenix．凤凰的圣焰》BY塔沙提尔】
【有话想说，麻烦拨冗下看↓】
须奈子的到来
“中原须奈子。”干净苍白的手指指向阴森的鬼影介绍。
鬼影鞠躬行礼。
“麻仓叶。”
脑袋上别着老式耳麦的少年尴尬地摸摸脑袋，对鬼影道：“你好。”顿了顿，他又偷偷对好耳语，“乍一见我差点认错。她比隔壁跟着双色头的那只更像鬼呢。”
好在藤崎明介绍到他是对中原须奈子点头微笑，声音不见压低却只在麻仓叶耳边轻响，用陈述的口气说着疑问的句式，“你见到佐为了？”
麻仓叶回忆了下，额发金灿的男孩对那只乌帽狩衣的魂体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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