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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图书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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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外表来看,程允安知府是个相当威严的男人,30岁刚过,年富力强的模样,蓄须后的脸颊更显成熟,幸亏如此,否则程晋州的思想还真有些难以转变。
  穿越个多月以来,程晋州并没有多少机会与所谓的父亲碰面,程允安知府显然是个事业心重于一切的人,这或许是贵族世界的常态,但在程晋州看来,却是相当无趣的生活。作为一名身兼市委书记与市长工作的政府一把手,程允安显的过于低调,更没有多少灰色收入落在囊中,这这或许说明他还有着强烈的进取心,可是连小妾都只有一个,在贵族中就有些拿不出手了。
  而且,程允安先生唯一的小妾,还是程母的陪嫁丫头,在这一点上,除了程母的手段高明,更多的恐怕还是程允安阁下的自制力超强。
  当然,最让程晋州不满的地方,则是程允安对儿子不够关心——作为本城文官首领之一,程允安的文化水平毋庸置疑,可他却连最基本的考察课业,都不能保证持续,更别说认真教导,病秧子程的学业落后于他人,他多多少少也是要负上一些责任的,害的今时今日,程大博士还要从头学起。更重要的是,作为知府的儿子,却没有多少狐假虎威的机会,是穿越众难以忍受的。
  今天的程允安显的越发沉稳,看见程晋州,微微一点头,只说道:“对答时要简练,不要左顾右盼,知道吗?”
  完全是教训的语气,程晋州不满的“恩”了一声,没什么兴趣与他打擂台。
  见程父没有其他的话了,程母笑呵呵的拉着程晋州的手道:“时间不早了,走吧。”
  说着,还是程允安领头,三个人一起坐上一部四轮马车,其小妾则跟着坐在后面的二轮马车上。
  大夏朝的规矩,两匹马拉的车,或是二人以上的轿子,都需要功名爵位方能乘坐,极少有例外。
  程允安所有的并不是一辆轻便马车,确切的说,这根本就是一辆仪式马车,通体以硬木所制,再加上超过10平米的车厢,坚固而宽敞的内部空间,带来的就是笨重而缓慢的速度。虽然此时的人们还没有了解减震器的重要性,但程家自己铺设的平坦道路,完全能够保证工艺卓越的木质轮胎不会颠簸起来。
  实际上,在速度很慢,而木轮制作精良的情况下,马车的舒适程度远胜于21世纪的杂牌汽车。
  或许,正是对工艺精益求精的追求下,古中国科技的更新换代速度才会越来越慢。代表着社会顶尖水平的工匠们,用手艺弥补了技术上的缺陷。
  两匹健壮的白马得得的走了起来,车夫只吆喝了一声,就再不说话,程母稍稍整理了一下衣着,就开始给程晋州交代要注意的事项,从走的步子到磕头的位置都要一一说明。这些都是礼仪课上教过的,程晋州倒也用心听上两句,病秧子程的记忆,并不那么完美。
  路并不远,马车更多的是讲究一种排场,待到外面人声吵杂的时候,程父才轻声道:“你已经12岁了,很多事情,自己要有所决断。”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完,就听车厢外传来管家气喘吁吁的声音:“少爷,少夫人,三哥儿,到地方了。”
  程母也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跟在了程允安身后。
  程晋州疑惑的踏出了车厢,眼前的光亮立刻让他盖住眼睛。
  天还黑着,点起的蜡烛,却将整个主宅照的犹如暗夜下的足球场。
  “至少要几百两银子的蜡烛钱。”程晋州心里想着。
  当年西晋石王斗富,石崇所作的一件得意之事即是“以蜡代薪”,程家此刻的排场,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您请这边走。”站在绵帐前的仆从从门口就开始接引宾客。
  顺着条石铺设的马路上,一溜烟都是两匹马拉的四轮马车,还有少见的八抬大轿。更远处则停着两人抬的小轿和两轮马车,很少有单独骑马而来的宾客,倒是让设在校场的马厩显的空旷。
  程家的祠堂很早就搬来了城里,一来证明了程家历史悠久,另一方面,也代表着程家重心的转移。
  在最初的那些日子里,祠堂里的祖宗们,是想要在京城打拼出一份事业的,作为安土重迁的传统,祠堂自然是要留在城外的村子里。
  可惜到了今天,如今的程家人,早就绝了成为京城豪门的念头,再加上一些安全方面的突发事件,祠堂终究是给搬进了城中,只是不在京城,而在远隔千里的绍南城中。
  程晋州学着其父踱着步子,现在到场的都是程家自己人,言谈间颇为随便,程母也是满脸微笑。
  而程博士则重点观察着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子,不管怎么说,他就都将在程家呆下去,而是否呆的愉快,很大程度上,就取决于同龄人的竞争了。
  在这一点上,病秧子程除了嫡孙的身份,什么都没留下。
  第十一章 祭祖(下)
  由于程晋州的爷爷尚在外地任上,故而主祭是由族中的耆老来担任,礼生和引祭亦是出自另外两支,而主要进行拜祭的随祭,则由程允安程大知府来担任。
  只看程母满脸的笑容,以及其他人羡慕的表情,就知道这是一个相当光荣的职责。
  在场的族人并非没有比程允安职务高的,但按照族中的地位来讲,程允安当仁不让。
  祠堂附近郁郁葱葱,若不是摆在正中的排位,将之形容为雅趣也不为过。
  程晋州默默的跟随众人做着各种动作,听小乐八仙,除了各有职司的先生们外,其他人所要做的事情并不多。
  以孩子的角度来说,程晋州做的倒也中规中矩。
  整整一个早晨,就在漫长的辞颂与行走跪拜中结束。
  待到唱祭文的时候,程晋州才有机会,偷偷的向来贺的宾客们望去,算是对酸痛的脖子来个安慰罢了。
  宾客中最引人注目的,应当是三名星术士,打前的老先生穿着深黑色的及地长袍,脚尖翘起形如戏装的布靴,身上没有多余的饰物,倒是与今天的气氛很相应。
  另外两人只穿灰色及膝短袍,有些像是后世的短晚礼服。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侧向着程晋州,看不清面目。不过,冷酷而高傲的表情,永远随身的九宫算珠与理算小包,都昭示着他们的身份。
  三人中,尤以老先生更为人瞩目,不仅是他简单华贵的服饰,还因为从脖颈上方露出的一角刺青。正常富豪之家,若是想要使用一点点星术用以便利,往往会在身体的隐秘地方纹身,只有讲究效率和能力的星术士,才会选择最适当而不是最好看的地方纹身。
  程晋州微微一吐舌头,就将目光看向了其他人,星术士们的礼物,肯定是会被收归公中的,尤其是那些不认识和不熟悉的礼物,更是不会放在拔青仪式上给孩子们挑选,他最希望获得的,还是能换到很多钱的东西。
  金钱,马克思同志说代表着社会劳动——避免劳动,让其他人更多的劳动,自然是无党籍分子程晋州最朴素的需求。
  在人群的左侧,站着的是前来观礼的官员,除了两三位从河西而来的中高级官员,以及早就致仕的退休官员,并没有本地的高官——27级文官中,做到12级的,在绍南,也就只有程家人了。后者都站在正中的位置。
  祠堂右翼,是来访的勋贵家族,乃至教廷成员。相对左边的官员们来讲,这些人显得清贵有余,实权不足,哪怕是在极西盛行的教廷,于大夏朝发挥的影响力,也仅止于星术士的培养——迅速制造大量而廉价的普通星术士,这个理念与方法,基本上也是由教廷传播的。
  在这些人中,程晋州倒是发现了前日里愤怒的小正太。身边跟着的应该是其父亲。大人倒是极谦和的模样,一如这个世界大部分的贵族,儿子横眉竖眼,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不忿。
  “叛逆期来的很早啊!”程晋州暗自感慨了一句,对没能早熟的自己深感无奈。
  在一句“承先启后,千古流芳”的唱词后,祭文终于唱完,由于族中人数已多,单献礼仪式也就变成了各支献礼,倒也是很快。
  司仪大声的喊出了“礼毕”。
  程晋州长嘘一声,结果听到周围竟有不少如此的声音。再看程母站着的地方,贵妇们也是一阵东倒西歪。
  程老太太穿的如同龙宫殿主一般,从帐外绕了进来,周遭顿时是一阵问好之声。
  “多谢众位嘉客莅临。程家备下薄酒,请诸位先歇歇脚。”程家老太太仪态雍容的答谢。她是与老爷子在京城见过世面的,当年气势最盛的时候,还在皇宫里见过皇后,受赐侯爵夫人的称号,比老爷“大夏镇南督中使”的名号还要响亮些,在绍南这样的小地方,早就是人们茶余饭后羡慕的主要对象了。
  仆役们引导着客人向两侧离开,场面逐渐安静下来。
  只剩下程家众后,程老太太缓缓方道:“祖宗赐福,不敢有须臾忘怀,今天看到有这么多后辈子孙,我也很高兴。”
  老太太说的有些动情,身子微微颤着,道:“功名利禄,是前辈们打拼出来的,就是现在,你们的爷爷还在西南前线,隆字支的程秉诺,更是殉在了任上。”
  这个时代,战争并不激烈,贵族们的死亡并不多见,老太太说着,就听有人在下面呜呜起来。
  司仪轻轻咳嗽一声,老太太摆摆手,示意无碍,继续道:“程家传承千年,终究是要传承到小辈身上去的,今天借祖宗气脉,拔青的孩子们也要记得祖上的恩典,希望到了你们这一代,有更多的宾客盈门。行了,晋州,你先去吧。”
  一侧的通道早就打开来了,程晋州一阵激动,程家即便偏居一隅,那世家也不是白叫的,稍稍留心一二,等闲拿出来的东西,都是要值上百两银子的,放在后世,至少是几万块人民币的价值,这等事情,什么时候都是令人高兴的。
  依着规矩,他正要给奶奶磕头谢恩,却有人这时候用不急不缓的声音道:“大伯母,拔青本是激励后辈课业,这第一的殊荣,晋州作为嫡孙自然有资格,但也不能冷了其他孩子的心吧,程家也并不是他一个嫡孙。”
  程晋州循声望去,正是老太太先前所说到的隆字支,另一个嫡子程秉逊。
  说起这位程秉逊,也是程家的风云人物,程家共有四支,分别是庆越原隆,四支共享公中财产,又各有财源,再加官面上的职司,本应过的不错,或许正是过的太好了,程秉逊先生就憧憬起乐善好施的名头来了。
  以他嫡子的身份,分到的田亩财产原是最多,无奈他不善经营,每季多有亏空,一旦开始了乐善好施,就变成了坐吃山空。
  如果仅仅是这样,却也不算什么,程家传承许久,并不欠他一个败家子,问题在于,程秉逊阁下,在经营不能提高的情况下,开始了个人风格的“开源节流”——化程家公中的缘,截程家公中的钱,还不忘继续乐善好施,美其名曰:为程家祈福。
  这位的做派,说起来,还真真的给程家带来了不少好名声,可要说他在族里的名声,却几乎能用臭不可闻形容,若非嫡子的身份,早就被打发到极西去了。
  假使要用一种动物来形容这位程秉逊先生,铁公鸡和土狼的交配物种,或许勉强能将之对号入座。
  现在,隆字支的嫡子,显然是看上了某位宾客的东西。他要想问到仓库里拔青的物什,还是相当容易的。
  程老太太面有不豫,隆字支的几位也很有些羞愧难当,为了百十两银子的事情,闹将起来,真真是把人丢死了。可惜长辈尚在外任,他们这些人,却没资格去教训这位嫡子程秉逊。
  程秉逊并不傻,自有他的想法,装模作样的道:“今年庆字支的嫡孙只有晋州一人,越原两支留在绍南的均是两人,隆字支也还有一人,就请大伯母考校功课吧。”
  他说的隆字支嫡子,自然就是他的儿子,14岁的程晋浩。
  被点到名字的另两人忙忙的摇头否认,连说不必。
  庆字支的老太太看起来慈祥,却是掌握着程家财权的内家主,除了程秉逊这种,在公中已经弄不出一分钱的主儿,谁愿意为了个礼物得罪老太太。
  程秉逊长的一表人才,轻飘飘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随之道:“那就有几个参加的,就考校几个吧。”
  程老太太不动声色的看着程秉逊,并不回话。
  程晋州的病秧子名声远播,12岁的年纪,课业在族中子弟中并不出众,而程晋浩不同,其父程秉逊虽然做人不行,文笔却是一等一的,每日里又清闲,倒是教出来个好儿子,人们恭维的时候,也会叫程秉逊一声神童他爸。
  神童也罢,中庸也好,老太太本不在意程晋州一点点课业上的落后,只是此时,要为庆字支的脸面考虑。
  程晋州一看眼前的情形,知道考校避无可避,其他人一时间也不适合出面,干脆跨前一步,朗声道:“奶奶,孙儿愿意与堂兄比试数理。”
  他将比试一词压的甚重。
  所谓数理,就是数学基础,包括算术与几何,正是程晋州这段时间研究最多的,而对于14岁的程晋浩,能够接触的,也就是后世小学数学的水平——更深入的知识,就要算作星术士的修习内容了,而程晋浩,显然是准备要在科举功名上搏一搏的。
  一个主要学习语文的神童,与半吊子物理博士比试数学,程晋州找不到任何会输的可能——考虑到有人要从自己嘴里夺食,程晋州觉得自己还能更狠一些。
  在场的只有程家人和往来密切的亲戚,一群人均是目光灼灼的盯着程晋州,其中也包括那位愤怒的小正太。
  第十二章 乐善好施程秉逊
  作为程家本族人,大都知道程晋州的病秧子身份,对他的毛遂自荐大加评论的同时,以不看好者居多。
  不过,更多人的担忧,还是老太太失了颜面。
  程允安知府也有同样的担忧,轻轻的看卡程晋州的方向,清咳一声,道:“娘,程秉逊年长于晋州,就让他先拔青吧。”
  尽管程晋浩以科举为目标学习,可是程晋州也是如此,两短相较,总有个更短的……
  程允安不能因为意气而失了老太太的体面。
  程晋州仰首向便宜老爹看去,心中免不了有些愤愤然,旋即又消去,安慰自己:反正就是为了换钱,第一第二也没多少两银子的差距。
  他准备放弃,“乐善好施”先生也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不想老太太是个坚强性子,并不就势下坡,起身就道:“程晋浩的确年长,但老祖宗的规矩,可不是这么算的,既然秉逊提出来了,那老太太就在这里考察一下。”
  一句话说的有礼有节,更是隐隐有此嫡孙非彼嫡孙的意思,骚的隆字支的人都抬不起头来,程秉逊先挑的头,他们又没制止,一时连个反驳的话都没有。
  拔青本是小事,老太太不怎么在意,也没准备什么课题,这时候板着脸道:“要说数理之学,我老太太也不精通,今天正好有几位星术士在,就让他们出一题,我再出一题,你们谁若是都答了出来,就先进去吧。”
  在星术士大行其道的时代,数理之术是贵族们的必修课,老太太所谓的“不精通”也就是谦词罢了。
  程晋浩跨前几步,整容站到了程晋州身边,其父程秉逊却显的比儿子还要紧张。
  程晋州无所谓的转着脑袋,立刻发现西侧又出现了一群黑袍男人们,顿时恍然。与作为宾客来访的三位星术士们不同,现在的黑袍们,程度要低的多,他们是程家资助的星术士,由于天资等等的原因,甚至连一颗星的评定都混不到,更别说成为可能的星士,故而只能找些世家豪门,一方面为其撑门面,另一方面,则获取些资金援助——不管是什么研究,都很耗费钱粮。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少相对于那些一辈子都没潜力成为正牌星术士的家伙们,西侧的黑袍们,还是很幸运的,起码数学程度要高的多。
  一人率先走到了近前,笑笑道:“那我就出个问题,考校一下两位。”
  这位星术士大约三十余岁,蓄有一把美髯,借着世家对星术士的尊崇,得以自在的抚着胡须,看戏般笑道:“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程晋州险些就笑出声来。
  鸡兔同笼问题,是典型的中国式问题,从九章算术开始,一直讲到后世的公务员考试,从来都是经典问题。其本质实际并不复杂,鸡有两脚,兔有四脚,知道头数与脚数,求各自数量,无非是将两只脚和四只脚互换罢了,聪明些的小学生也能完成。若是允许使用方程式,更是简化为二元一次方程式,蠢笨的大学生,都能把它当作体力活计算出来——但要说速度,就不敢恭维了。
  21世纪中国的公务员考试,会做题而没时间做题的,尸横遍野。
  不过,在这个九章算术都罕有的时代,一个鸡兔同笼问题,还是让旁边的程晋浩冥思苦想起来。一元一次和二元一次方程,在大夏朝还算普通,但却不是十几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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