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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两规日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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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间里没有找到对侦破有帮助的东西。布维鹰也到了现场。他看到死者竟是宋白,好久不吱声,他眨眨眼睛一开口就说:“快捉拿凶手。”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他是给杜赞之打电话,他说发生了重要的事,让杜赞之马上到医院太平间来。
  站在太平间的门口,杜赞之望着面色像白纸一样的宋白的遗体,忍不住流了泪,他多年没有流过泪了,模糊的泪眼顿时变成一个屏幕,上面像在放录像,宋白在他面前晃来晃去,10多年来的往事就在眼前。
  “宋白,让你学民用建筑真是不可思议。”杜赞之说。
  “依你说,宋白该学什么才合适?”那不是宋双的声音吗?
  那是宋白刚上大学的事。
  “小姨像书上的白雪公主,小姨应该学航天,带着我飞到月亮里去。”杜克说。
  宋白静静地等着杜赞之说她该学什么,许久不见杜赞之有下文,便忍不住开口问:“杜赞之,你认为我学什么好?”
  杜赞之望着宋白,笑了笑。杜赞之喜欢向她提问题让她自己思考自己回答,这次也不例外。他说:“建筑这个专业你不觉得墨守成规而缺少点诗意吗?”
  宋白说:“这么说,我应该像杜克说的去学航天了,但毕业之后怎么办?身为汉州市委副书记的姐夫还能帮我找工作吗?”。
  杜赞之差点笑得噎着了,他说:“让我找工作还有什么出息,不是回汉州吗?”
  宋白说:“我已经想好了,毕业了哪里也不去,就回汉州,我等着杜赞之继续往上冒,到时想到哪个单位就哪个单位。”
  宋双说:“宋白是跳芭蕾舞的身材,爸给你选错专业了。”
  宋白说:“其实那是我自己的想法,本来想听听杜赞之的意见,可他不是出国旅游去了吗?”事实上,宋白高考后填志愿,她没有跟任何人商量,自己也不用思考,第一志愿就是工业与民用建筑,她当时是想,自己鼓动石梓调进建委,那么她学建筑跟石梓就有更多的共同语言了。
  杜赞之说:“也不用我冒到什么地方去,只要你愿意回汉州想进什么单位都可以满足你,宋双不就只有一个妹,杜克不就只有一个姨吗!”
  宋白得意地叫起来说:“杜赞之真好,宋职真幸福。”
  宋白到他家里往往把指挥他当乐趣,吃饭非要他下厨炒一个菜,说是喜欢他炒的什么菜,而他也乐意在她面前露一手,开西瓜非要他去洗果刀,理由还很充足:在外面你是市委副书记,在家里你是我姐夫,应该开西瓜的是你,现在我只有让你帮洗一下刀子不过分吧?
  宋白没有学航天,现在怎么却航天去了呢?
  杜赞之觉得宋白是他害了的,如果他不当这个市委书记,如果他不同意将石梓调进建委,如果……后来许多事都不会发生。好事跟坏事往往就一墙之隔,塞翁失马,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
  “这一定跟石梓有关系。”布维鹰说,“据有人举报,这段时间石梓白天就躲在太平间里,晚上才出去活动。他怨恨宋白不理他,才下的手。”
  石梓从太平间里逃出来,马上给秦惠打了个电话,秦惠说她找了他好几天了,那份材料找到了。石梓让他即刻拿到楼下,他坐三轮车到秦惠家要了材料就挤上一辆班车,直接去了省委大院。他要进去,门卫拦住他要证件。他向门卫说明他的身份,说是迫不得已要找省领导反映特别情况的。石梓身上没有证件,他说他的证件丢了。门卫对他的话半信半疑,问他找过当地有关部门没有,如果没有找过就回去找。领导的小车一辆接一辆地进出大门,石梓真想跪倒在小车前让领导下车,就像电视剧里经常见到的那样。但这个机会门卫也没给他,门卫抓住他一条胳膊将他推到大门外,吓唬说如果他不走就将他送到疯人院去。面对着街上蚂蚁一样忙碌的人流车流,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绝望狠狠地抽打着他,他恍恍愧格产生一个念头,他要回去找宋白,他要跟宋白在一起,人家要杀的是他,是宋白替了他,他下辈子要好好侍候她,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公主。
  一辆大客车从石梓身边开过,过了几米才停下,背着个小包的女人探出脑袋口水飞溅问他去哪里,去不去汉南。石捧上了车。车上已挤得水泄不通,乘客不住地嚷着怎么还上人?那个背包的人说,你只顾自己和老婆吃香喝辣,就不管别人流浪街头?没有一点阶级兄弟的感情!
  石梓累得不行,没多久就半跌半坐靠在车门的台阶坐下了。
  汽车出到公路上,天下起小雨,石梓在迷糊中像翻了个筋斗,他又体会着那天被推下山崖的感觉,他突然看见了宋白。宋白穿着薄薄的睡衣向他走过来,半娇半嘻地说:“我找你好苦,你躲到哪里去了?”石梓说:“我不是找你来了吗?我们到森林里去吧,在那里自食其力,你织布我耕田。”来白说:“你真聪明,跟我想到一快了。”
  石梓伸手拉宋白,拉到的是病床边的一个护士的衣服。
  “醒了醒了。”护士说。
  石梓睁开眼睛,他的周围除了护士还有穿公安制服的干警。石梓想起他带在身上的录音带和秦惠给他的材料,他担心给他们搜走了,这帮披着虎皮的家伙,说不定都是坏人,他曾经上过当了。他摸了半天找不到录音带,衣袋里的材料也不见了,那是董为视为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啊,他紧张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公安干警说:“车祸,死了不少人,算你命大。”
  石梓看看那个干警,觉得样子并不像那天绑架他的那几个,他问:“我身上的东西呢?”
  公安干警将手里的录音带和材料给他看,说:“都在这里,你放心。”
  石梓不省人事后手里还死死抱住一个包,包里除了一盒录音带,还有一份反映汉州有关人问题的材料,公安于警就将情况上报,最后省主要领导亲自看了。省主要领导说,你们要24小时值班,人一清醒后马上向我报告。
  第四十二章
  多年前边皂德买下三块房地,三块房地遥遥相望,尚维有一块,梅初山一块,边皂德自己一块。尚维有和边皂德的早建起来了。边皂德这套房子是建给苏丽和女儿住的,边皂德一年中没几天在家。梅初山的地下基础后一直没建。最近曹捷说不想住套房了,边皂德便帮他们建起来了。
  中秋节,梅初山喜搬新居。梅初山间是不是办几桌酒席请请农村的亲戚,曹捷说一旦摆酒,请了这个又小看了那个,要请的人就多,干脆都不请,谁自己来坐坐,准备些茶水就行了。梅初山赞成曹捷的意见,一桌酒也不摆。但尽管如此,前来祝贺的人也络绎不绝,大家来坐几分钟,望望墙上刚从旧房移过来挂好的书法: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感悟一下主人范仲淹般的高尚情操,喝杯茶,然后就说有几句话要私下跟梅初山说或者要跟曹捷说,让梅初山或者曹捷跟他进一个没人的小客厅神秘一下,双方高高兴兴出来,客人就走了。坐在厅里等着的人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其实大家都是来做这么一件事,心照不宣。杜赞之近来跟梅初山的距离好像慢慢地缩短,也许双方都知道下一步将是儿女亲家,就不那么较劲了。杜赞之开始想让宋双去向梅家祝贺,宋双说她跟曹捷没有话说,去了尴尬,杜赞之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两个女人从来没打过交道,也一直心环介蒂,现在突然将她们捏在一起也是为难她们。杜赞之后来就想自己去,但犹豫几下就否定了,他认为自己去更不好。正在左右为难时,边皂德问他去不去,他就顺便说了他的想法。
  “那就让我代表行了。”边皂德说,“我就说你要去的,但临时有任务,委托我代向他们祝贺就行了。”
  杜赞之说:“也好。”让宋双封红包。
  边皂德说:“既然让我代表,就由我来处理,你们要这样你们就自己送。”
  杜赞之对宋双说:“随他吧。”
  边皂德问给两方水(万元)行了吧?给多了反而让梅初山翘尾巴。
  杜赞之说不用那么多,有五撇水(五千元)就行了。
  边皂德说,五撇水少了些,你们就要做亲家了。
  边皂德去到梅家新居,先单独跟曹捷说自己的祝贺再说杜赞之一家的祝贺。曹捷很高兴,她说她本来要给杜书记和小宋打电话请他们夫妇来坐坐的,但担心他们忙,不好打扰,真难为他们一片好心。边皂德跟曹捷神秘完之后说还要单独跟梅市长汇报一件事,梅初山就和边皂德进了一个小客厅。边皂德说已经为梅初山安排了一位“同志”在汉南,他半开玩笑地说:“新房人伙最好新人也入伙,但今晚你是不可能了。”
  梅初山忙问:“已经在汉南了是不是?”边皂德说是。梅初山说:“你说有急事要我出去一下。”说着向外边努努嘴。
  边皂德知道梅初山已经急不可待。
  梅初山和边皂德出了小客厅,曹捷还要让边皂德坐,边皂德说:“真不好意思,我有件急事要劳驾市长,怎么办?”
  曹捷对边皂德一笑说:“这个小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客气了,有事就让他跟你去吧。”
  梅初山和边皂德出到门口正碰上毛路来祝贺。讨论调整公安局班子不久,姚智人大主任一职就被毛路取而代之。人大代表说,财政局长兼人大主任,这种监督算到位了。但毛路年龄比姚智还大一岁,这怎么说?梅初山说,都说党领导一切,但我这个市委副书记还得接受人大主任的监督,又怎么说?
  边皂德问是不是陪毛主任坐一会。梅初山说:“让他跟曹捷坐行了。”
  汉南这几天一直笼罩在烟雨中。秋天气候本来是干燥的,可今年的雨水却特别多,人秋以来一直断断续续,迟迟没有停的意思。梅初山和边皂德坐的小车进入汉南花园,在里面拐几个弯后再进入一个院子,在一幢洋楼前停下,梅初山下了车,就看见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孩子坐在二楼阳台上看风景。
  “梅老板来看你了,雪雪。”边皂德抬头说,“你们聊吧,我就不陪了。”
  按平时的习惯,梅初山最迟也得晚上12点前回到家。今天是搬新居,更应该早些回去了。但这个雪雪太让他销魂了,结果迟了两个小时。她个子不高,她自己说只是1 米6 多一点,在梅初山面前算是矮女人了,但俗话真是说得好:高马矮女人。她是那样缠绵,那样多情,刚认识就不顾一切。梅初山曾怀疑她是“漏听”,她却说:“你要那一点点血还不容易吗?下次一定给你看。”她解释说,她做过时装模特,老板每天要她们练功,一字腿她现在还能坐,说着真给梅初山示范一次。
  梅初山离开别墅时,雪雪说明天晚上你一定得来。梅初山说,明天晚上就迟了。雪雪才意识到当时已是凌晨1 点30分。梅初山回到家时,曹捷还没有睡,她一边整理家里的东西一边等着梅初山。梅初山担心曹捷不高兴,但曹捷一见了他,就满脸堆笑。她向他伸出一个指头,意思是说今天她收了100 万。梅初山心里想,女人真是见不得钱,才100 万就睡不着了,亏她一直在银行工作,还做了近10年的副行长,嘴里说:“睡吧,市长家不会有小偷来。”
  “谁敢说呢,公安局长都被杀了。”曹捷说。
  曹捷是无心,梅初山听了心里却不舒服。想起市里最近一年来的事,他往往也感到不安稳。
  自从跟雪雪于上后,梅初山几乎天天都到别墅去一趟,有时是白天,有时是晚上,只是一直没有在别墅过夜。有一天,雪雪说:“你一定是个‘妻管严’。”
  梅初山问:“你凭什么!”
  “就凭你不敢在这里过夜。”
  “我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好好折磨折磨你。”
  “巴不得呢。”
  这天下午梅初山去汉南花园前想先到办公室转一下,他几天没到过办公室了。小车刚来到市政府大门口时,一群人坐在门口,将门口堵住了。梅初山怕群众将他也拦住,远远就停车。他打电话到办公室问那是怎么回事,办公室秘书说,那是纸厂附近的农民,纸厂污染太厉害,群众现在天天上访。“让他们到信访局去,信访局干什么的,我们天天说要将问题化解在基层,竟让上访群众到市政府来了,这又不是文化大革命!”梅初山说,“马上给信访局打电话,让他们局长亲自来将群众带过去做耐心细致的工作。”说着调转车头朝汉南方向开去。
  晚上,梅初山在汉南花园住下了。9 点多钟时,容棋给他打电话,说:“经济工作会议筹备得差不多了,材料也打印出来了,这两天你有空就可以开。”梅初山说,等明天早上看地区有没有需要他参加的活动,如没有就可以发通知了。他让容棋帮他往家里打电话,说地区有个小型会议今晚还散不了,他今晚就不回去了。不久他又自己打电话再给曹捷说一次。曹捷说,容主任已经告诉她了。雪雪坐在一边无声地笑。梅初山问她笑什么,她说,我笑你们演戏。梅初山却不以为然,他说:“人有时候不免要演戏,该演时就演吧。”雪雪说:“我不要你给我演戏,我要一个真真实实的你。”梅初山抱过雪雪,说:“我们现在就开始演戏。”
  一场恶战,花掉近70分钟。雪雪越战越勇,让梅初山感到非常意外。当时梅初山并不觉得怎么累,但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他感到两眼冒星星,接着就觉得头有点晕,昨晚玩的时间太长,50出头的人了,他应输给小姑娘的,偏要跟人家较劲,他在心里骂自己活该,但也免不了有些得意,他毕竟碰上了一个经得起他折腾的人,如果早几年多好!
  就在这天,当他躺在沙发里闭目养神时,一部平时极少响的红色电话突然响起来。沙发的旁边放了两部电话,一部红色一部蓝色,梅初山没有睁开眼睛就准确地抓起那部正在响的红色电话。他将听筒放到耳边,却没有先讲话。
  “刚刚得到的消息,要对边皂德采取措施了。”电话里说。
  梅初山睁开眼睛眨了眨,嘴上没有说话。
  “其他还没有什么新情况。”电话里又说。
  “知道了。”梅初山说,说完闭上眼睛,但没多久他又睁开了,这次是完全睁开,他拿起那个蓝色的电话按几下,然后说,“过来一下。”
  其实自董为死后,梅初山心里就一直不踏实,总感觉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当他得知欣然回人民医院搞那个什么内生场,心里就像搁着一块硬硬的东西,他跟布维鹰提到这事,布维鹰说让人去了解一下,结果欣然是停了那个项目,但人还是在汉州。他有时觉得自己真是毫无道理,他有什么理由不让人家在汉州,欣然在汉州只要不多话,也不损害他什么,干嘛非得要人家远走他乡?当然,他也知道欣然那张鸡婆嘴永远无法改得了,安玲玲跟他配合得多好!在对待盘小琳问题上他已经后悔了,他觉得在这件事上已越陷越深,现在很多问题都因这件事引发出来,布维鹰这人有时少说一句都不行,你让他上刀山,他就连火海也跳下去了,只要认为是效忠的事,宁左勿右,常常有过之而无不及,以为做得越偏激越好,事实上盘小琳比欣然素质好多了,欣然出问题了盘小琳也许还不一定有事,干嘛非要逼她走绝路,吓唬吓唬她就够了。杜赞之被“两规”后,尽管他表面装得没事似的,但心里清楚这中间的利害,边皂德跟杜赞之肯定有大事,而他跟边皂德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关系。
  布维鹰自己开着车在汉州至汉南的高速公路上飞奔,由于雨下得大,能见度很差,汽车不得不开了大灯,光束一闪一闪像夜里的狗眼。驾驶台上的手机响起来,布维鹰只顾开车,没有接。过不了多久,手机再次响起来,布维鹰才接了。
  “你在哪里?”给布维鹰打电话的是邢芳,任在虎失踪了,邢芳主动找布维鹰,布维鹰跟她和好如初,他还是舍不得她。
  “我现在没空,等会我再给你电话。”布维鹰说。
  “你要快点啊。”邢芳说。
  很快,汽车进入汉南,沿着一条两边高高耸立着大王椰的柏油路往前走,再拐一个弯,驶进一片热带树林,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绕一圈后在那幢洋楼大门前减慢了速度,大门徐徐开启,小车直接进入大院。汽车刚停稳,布维鹰就敏捷地下车跑进楼房,在几个男人的注视下跑上二楼。
  二楼客厅里,梅初山还是那个姿势躺着,他显得有点疲惫。坐在旁边的雪雪看见布维鹰进来,即站起来出去了。
  “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布维鹰立正在梅初山的面前,气还有点喘,恭敬而小心地问。
  梅初山没有睁开眼睛,他只用手示意一下,说:“坐。”他让布维鹰坐历来只是做个按下的手势,今天在做手势的同时多加了个“坐”字,布维鹰既激动又害怕。
  雪雪捧来一杯茶,放在布维鹰的面前,然后退出去。
  “把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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