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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千金俏神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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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越忍不住去看沈庭玉。他的脸上依旧是淡然,甚至将目光略略偏移。

    沈万山放下了孩子,大踏步向长子走来。

    幼年时灵越曾见过沈万山,印象中他的身材十分高大,声音响亮,笑声豪迈,父亲曾赞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前几日在茶楼听众人谈沈家轶事,她脑海里的沈万山似乎又成了一个肥头大耳终日寻觅女色的登徒子。而此刻笑着走来的沈万山,却令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隐隐有热泪要涌上眼眶。

    沈万山三步五步道了近前,一把搂住爱子:“听说你最近又发病了,果然又瘦了许多。”

    他的一双手十分有力,搂得沈庭玉紧紧的,动弹不动。沈庭玉喘息挣扎,叫了声“爹!”

    沈万山忙松开儿子,又将儿子仔细端详一番,见他依旧弱不禁风,比走时却又长高长开了一些,修眉俊目,酷似亡故的那人,不觉心中一酸。

    沈庭玉却一脸疏离之色。

    沈万山见儿子并无久违重逢的欣喜之情,知道与儿子的心结始终未解,心中的酸楚又变为淡淡的愠怒。忽一眼看到灵越,不免疑惑,“这是谁?我看着倒有几分面生。”

    灵越幼年时见到沈万山,不过是六七岁,如今长成十五六岁的少女,哪里还看得出从前孩童时的影子?

    她料想沈万山必定认不出自己,当下上前行礼,落落大方地回答:“回老爷,小人名叫灵越。是大公子的侍从,进府不过三四月。小人未进府之前便经常听人提起老爷,称赞老爷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沈万山素喜人伶俐,又见她虽然穿着一身旧衣,却气度从容,不卑不亢,不由得含笑点头,“你这小鬼,倒是伶俐。好好伺候你家公子!伺候好了,老爷有赏!”

    灵越微笑称是。

    沈万山将灵越细细看了一番,对儿子说:“你今日气色倒好了些。若还要添几个下人,添些物事,也不必告知夫人,自便即可。我知道你这孩子喜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莫因此委屈了自己。”

    沈庭玉一一低声应了,眉目淡然。

    这时一阵暗香袭来,一个爽利的声音笑着遥遥传来,“庭玉今日好些了?”

    灵越转过头去,只见众多侍女簇拥着白氏缓步前来,她显然精心打扮了一番,乌黑浓密的长发堆成一个望仙髻,通透的翡翠头面点缀发间,光彩离合。上罩中黄绣花的褙子,下穿着墨绿色的百褶裙,挽着满绣牡丹花的深紫色披帛,显得十分雍容华贵。

    灵越想,白夫人上下这身装扮,足以在泸州城买个铺子了。

    白夫人到了跟前,庭玉眸子一闪,面上波澜不惊地道:“白姨安好!”

    沈庭玉对白氏至今未改口,一旁的沈万山恍若未闻。白夫人心头窝火,依旧笑容可掬道:“庭玉今日气色尚好,我这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你前些日子病着,老爷在外一封封信地问,我日夜忧心,恨不得以身相替……”

    沈万山嗯了一声,问道:“你预备得怎么样了?”这句话没头没脑,白夫人却心领神会。

    白夫人看了一眼沈庭玉,方才笑道:“老爷交托的事情,妾身哪里不敢尽心,刚在库房点出了几件好东西,正适合送给柳姑娘做聘礼,正想来请示老爷呢。”

    庭玉脸上浮起一丝冷笑,躬身道:“父亲既然忙着,庭玉告退了。”说完不等沈万山发话,转身就出了花厅。

    他平日里身子孱弱,此刻竟脚不点地一口气走了半里地,直在一处花园停了下来。灵越紧跟其后,有些不安:“哥哥你身体可受得了?”话音未落,他已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灵越忙替他揉揉后心,他半天缓缓道:“我不碍事,只是走得急了。”

    灵越知道他心里难受,不知如何安慰。此时天还未暗下来,透着彩霞满天。

    她环顾四周,轻声说:“这里风景甚佳,我们就在这里歇息一下,等会再回院子吧。”他点点头,背靠在假山上,灵越也坐在一旁。

    这处花园十分小巧精致,背后是一座假山,潺潺流水从假山之上喷薄而出,绕经脚下,汇入一座小池,又有一座精致的竹桥,九曲十八弯,将小池格成两边,一边种着粉荷,一边却种着白荷,相映成趣。

    灵越正静静观赏,忽然背后传来女孩子们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

    “你知道吗,刚才夫人从库房里找了几件好宝贝,据说是以前夫人的嫁妆单子上的呢。光一个碧玉如意,就通体碧绿,爱死人了。”

    “以前夫人的嫁妆,拿出来干什么?”一个好奇地问。

    “你没听说吗,我们老爷马上要娶五姨娘了。听说那五姨娘长得赛天仙,是我们老爷心尖尖上的人。拿什么好东西当聘礼都嫌俗气了。这不,一大早夫人开了库房,在前头那位夫人的嫁妆里寻摸了好几件好东西。”

    “夫人倒会想辙儿……”

    “哎哟哟,我们夫人可是一向贤良大度,懂得男人的心,现在只要新人笑,哪管旧人哭,再说……”

    眼见着沈庭玉的脸越来越阴沉,灵越心里只能暗暗叹息一声。正想着怎么去宽慰他,忽然响起一声断喝:“你们凑在这里磨牙,不用干活了吗?每人去管事处领五板子,省得天天闲得发慌!”众人惊慌起来,纷纷哭道:“二公子,我们错了,以后不敢了!”

    “以后若是这般议人长短,直接赶出府去!”那声音带着颤抖,显是气极了。众人的脚步纷纷远去,想是走远了。那个声音却一声长叹,似乎站立不动。

    沈庭玉慢慢站了起来,灵越忙跟在后面,绕过假山,只见一个俊逸的身影负手而立。听到身后的动静,那人转过头来。

    灵越不禁为之一叹。

第二十三章梅林少女心() 
这是她见过最俊秀的公子了。他的眼神极其明亮,就像夏天的第一缕眼光。鼻梁挺直如同雕刻,嘴唇略薄,此刻抿成一条线,有一种刚毅之感。身姿,更是如同芝兰玉树。他与庭玉并肩而立,更显得他充满了阳光,健美,男子的气息蓬勃而出。

    灵越的目光与他相触,这才惊醒自己竟如此肆无忌惮地打量一个男子,脸上微微一烫,忙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

    那公子见到他们也是一怔,显然出乎意料。

    他目中含笑,“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沈庭玉微微点头,咳了几声,淡淡回答:“不过是路过罢了,二弟为何在此?”

    “我正要去找父亲。”他的眼睛忽然一暗,就像乌云瞬间罩住了阳光。

    沈庭玉讥笑道:“父亲正忙着再做新郎,恐怕没有空见你。”

    二公子闻言身体一僵,随即一丝苦笑浮上眉间,“大哥说的也是。”

    金色的霞光流淌下来,照在这对同父异母的两兄弟身上。他们的相貌并不相似,此刻表情却如出一辙,都是那么落寞。

    一时两人各怀心事,相对无言。

    天边的霞光转瞬即逝,夜色渐渐浓重如墨,将这座富贵繁华的宅院笼罩其中。

    灵越跟在沈庭玉的身后,沿着迤逦的长廊,慢慢而行。

    大红的灯笼一盏接着一盏,高高地挂在廊下,在夜色中闪烁,恍如繁星。

    然而这些灯火照亮了浓墨重彩精心描绘的雕梁画栋,照亮了亭台楼阁水榭歌台,却照不明沈家大公子深沉的眉目。

    两个人不知走了多久,竟来到当初灵越进府时大雪覆盖的林子。

    暮春之夜,夜风温柔,夹杂着来自枝头绿叶,脚下青草特有的芳香。

    那座玲珑的假山没有了积雪的覆盖,显得瘦骨嶙峋,孤零零地立在林边。廊下明灭的灯火照过来,依稀看到极浅的三个字,灵越细细辨认,只能认出一个香和海。

    难道是香雪海三个字?灵越恍然大悟,难道这片林子以前是梅林?她望着夜色中浓黑一片的树木,遥想着,若是冬日站在此处,必定红梅如火,白梅如雪,香气四溢,正是梅林雪海,美不胜收。

    可是为什么这林中如今一棵梅花也无?只有凤尾森森,龙吟细细。她不觉望向了沈庭玉。他立在瘦石之畔,瘦削的身影背对着灵越,静默无声。

    她转到他的近前,遥遥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眼睛里有极其微弱的水光。他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形成了一条坚毅的线条。

    她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手心传来的温暖令他一怔。

    “庭玉哥哥……”灵越轻轻地唤他,“有什么难过的事,说给我听听,或许就不那么难过了。”

    他的脸上浮起苍凉的微笑,摸摸她的长发,“你太小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可是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了……”她的语气中有一种酸涩,“说给我听听,你知道吗,你这样压抑着自己,令我更加难受。”

    她纯净的眸子之中又闪过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愁思,令他在恍然间惊觉她已经长大成一个懂得洞察人心的少女。

    层层的心防忽然就被那缕愁思打开,压抑已久的情绪一涌而出。

    该对她从哪儿讲起呢?他望着眼前的假山石,那上面的三个字曾代表着泸州沈府最为美丽的一景,谁不知道沈府李夫人精心培植的那一片梅林,乃是泸州一绝呢?

    母亲出自世代书香门第,是泸州里远近闻名的风雅美人,出口成章,写得一手好字,更画得一手好画。花开时节,母亲经常邀请相熟的夫人小姐,在梅林煮酒赏雪,谈诗论画,怡然自乐。

    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喜欢梅林,甚至心生厌恶弃之一旁呢?

    是的,是那个冬日,据说那一天是黄道吉日,宜嫁娶,忌破土。

    那一天,他的父亲终于纳了白家的女儿为妾。白家也是泸州城里数得着的富贵人家,虽然女儿宁愿退掉与他人的婚约,也要执意嫁给父亲为妾,并不是什么风光体面的事,白家疼爱女儿,依然备下了十里红妆,摆足了风光排场。比起母亲当年出嫁的光景,不遑多让。

    他讨厌那锣鼓喧天的热闹,避开人来人往的宾客,整日游荡在香雪海里。却发现不知何时,香雪海里的一株不起眼的老梅,枝头上竟绽放了第一枝花。

    他知道母亲最爱梅花,特意爬上树,将那支花折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踏进香浮居。

    院子里静悄悄的,丫环仆妇们不知道去了哪里。到了母亲门前,他特意放轻了脚步,却看到此生难以忘怀的一幕。

    冬日的阳光照进母亲的卧房,将宽阔的房间分成两极的明暗。明晃晃的光线里,看得见轻尘飞舞。而暗影的榻上,蜷伏着他的母亲。

    母亲没有睡,她脸贴在巨大的软枕上,一滴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将枕头浸染出一块印子。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母亲,嗫嚅着叫了声:“母亲。”

    母亲微微抬起头来,目光停留在他手中的梅花上。有那么一刹那光亮的眼神,又像风中的蜡烛般熄灭了。

    他慌忙将梅花插到瓶中,拿来帕子为母亲拭泪。

    他从没见过母亲流过那么多泪水,打湿了一块又一块的帕子。

    墙外的喜乐若有若无地传来,影影绰绰。母亲怔怔地听着,停止了哭泣。

    那一天,病重的母亲虽然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可是少不经事的他,忽然之间听懂了母亲心中的千言万语。

    后来他才知道,母亲和父亲的故事,最开始便是源自一枝梅花。

    “你可知道,眼前这片树林,曾经种着的是万千梅树吗?”他的目光似从遥远的地方飘回,喃喃向灵越发问。

    灵越正要说话,耳边却传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分明:

    “在我十四岁之前,香雪海里所种的全都是父亲替母亲搜罗来的梅树,一棵比一棵名贵,一棵比一棵俊逸,那时泸州城里谁不知道沈府的梅林雪海乃是冬日胜景?”

    “那个时候,沈伯伯一定很爱伯母吧……”灵越望着幽幽的树林,想象着那万千梅树化为香雪海,是何等壮观的景象。

    “可惜他的爱意太广博了,他爱着母亲,却不能改变自己的天性。”他冷冷地微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充满了嘲讽,“先是白氏,后来又有刘氏,李氏,江氏,兰氏……一个一个的女人抬进了沈府,就像那片梅林,永远有新鲜的品种,一棵开了花,还有另一棵,永远也开不完,永远也开不败……”

    那时的他,还是个懵懂单纯的少年,母亲很少跟他提起与父亲之间的往事,自从白氏进门之后,她日渐沉默寡言,那一双曾经神采飞扬的眼睛里渐渐失去了光华。

    有一夜,忽然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香浮居中的老梅幽幽盛放,火红的花瓣映着晶莹的白雪,灿然生光。

    一直郁郁寡欢的母亲忽然有了雅兴,吩咐人备下围炉,点起红泥小炭炉,温上了珍藏数年的梨花白,还命梅妩去请父亲前来。

    他见母亲难得展开笑颜,便高兴问,“娘,莫非今天是什么喜庆的日子?”

    母亲小酌了一口,对他微笑,目光之中闪烁着细碎的星月光华,脸颊生出浅浅红晕,一时美丽至极。“幽梅映雪,岂不快哉?玉儿,陪娘先喝几杯。”

    那梨花白入口清冽,醇香绵软,三杯下去,母亲已是微醺。她凝望着棠下那吐着幽香的老梅,轻轻问他,“玉儿,你可知道这棵梅树何来?”

    他想了想,“从我记事起,就有这棵树,应该是有人很早就种下来的罢?”

    母亲嘴角噙着一丝幽微的笑意,悠悠地说,“这棵树,是你父亲从叠香寺的梅园之中移植过来的……”

    他不免诧异,重新看了一眼老梅,“这株梅并非名品,父亲何故要大费周章那么远移过来?”

    母亲的脸上醉意愈浓,“痴儿,我和你父亲便是在这棵梅树下相遇的……”

    她的眉眼弯弯眼波潋滟流转,似在一瞬间成了梅下翘首的娇羞少女。

    “那一年,我不过十六岁,带着梅妩去香叠寺上香。碰巧那日寺中梅林花开,氤氲成一片香雪海。我倚在梅下,轻轻吹了一曲《落梅花》,你的父亲当时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寻声而来,我还记得他的眼睛,见到我那一刻,亮如星子……”

    他痴痴地望向那棵老梅,原来它见证了一次极其美丽的相遇。香雪海中,横笛一曲,折下了父亲的心,又何尝不令她交付少女懵懂的心?

    后面的故事他是知晓的,母亲历经波折终于嫁给了父亲,春风得意的父亲特意辟了这座小园,依着园子为她种下万千梅树,送她梅林雪海。

    廊下的灯笼闪着晕红的光,围炉炭火正旺,蓝色的火焰不停舔着砂锅,团团白色的水汽,令母亲的脸变得飘忽。

    派去请父亲的梅妩回来,却带着几分不自然的脸色。

第二十四章不速之客() 
“老爷呢?”母亲面色微微一沉,望了望梅妩的身后,并不见父亲的踪影。

    “夫人,我刚到春熙堂,长龄说老爷去了……葳蕤阁,”梅妩咬着嘴唇,垂下睫毛,“我又去了葳蕤阁,结果被人挡下了,白姨娘……白姨娘刚刚生了一个儿子……老爷正陪着她,谁也不见。”声音越说越小,渐不可闻。

    母亲酒醉的脸霎时白了一白,轻轻端起一杯酒,慢慢地说,“是么?白氏生孩子了……”

    他口中香甜的梨花白顿变苦涩,“要不我去请父亲来……?”

    “不必了!”母亲断然制止他,前所未有地厉声。“你们都下去吧,我一人正好清静。”

    他只好低头转身,缺见母亲脱下轻裘,露出暗红色的衣裙,歪歪扭扭地走到雪地里,她踮起脚尖,折下一支梅,凝望片刻,轻舒广袖,寂然起舞。

    雪落簌簌,片片梅红,那醉中起舞的母亲在那一刻定然是心灰意冷了吧?从此黛眉长敛,春色飘零别梅郎。

    灵越轻轻地发出一声喟叹,在大周朝,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是女子,就要承受着与人分享丈夫的痛苦。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是多少痴心女子的祈愿,然而如此忠贞的男人,却是少之又少。

    夜色更浓,廊下红灯笼射过来的亮光,映在他的眼睛里,是两团闪烁的怒火,

    “我开始憎恶那片梅林!在我十五岁那年母亲的忌日,我命人将梅林砍伐一空,付之一炬……”

    他还记得,那倒下的梅树横七竖八,在空地里堆积如山。他令人浇上火油,即将付之一炬的时候,刚回府的父亲得到消息急匆匆赶来。

    “庭玉,你疯了?这林子是你母亲最爱的,你怎么说砍就砍?”

    他冷笑着望着父亲,不发一言。

    “你是不是傻了?为什么要砍掉林子?”父亲急怒攻心,大声斥责。

    他却拒绝回答,静默地与父亲对抗。

    或许是他眼里蓬勃的恨意,又或许是那一刻难以抑制的悲伤,盛怒的父亲看着他,怒火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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