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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几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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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抱抱。
男人将女人整个环进臂腕里，牢牢地裹住。她却又挣扎起来，说他怀里的烟味好呛，不喜欢。可松开了，却又钻进来了。周而复始。
顾珉宇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看着她的眼神，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在他面前尽情展示着脆弱的一面，仿佛还是七年前，他们只是小吵了一架，只要一方示弱，一方妥协，一切都能回到原点。
可偏偏不是。
她白天说的那么清楚，那么明白，她不再是十七岁的曼妙了，她有她自己的打算。
顾珉宇叹了口气，也不顾她在怀里闹腾，箍着她的双臂更紧了些。拥抱得那么用力，无非是在害怕，也许这就是最后一个拥抱了，以后再也抱不到了。
“顾珉宇。”她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从怀里钻出来，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冲着他微笑，“我想和你说话。”
“说吧。”
“可是说什么呢？”
“话啊。”
“哦，话。话我说完了，我们再说些什么呢？”她撅着嘴，脸上晕开一片粉色。大概是酒精的作用，看起来更温柔些，“嗯，我还想说，whiskey一点也不好喝，香烟也一点都不好抽，你…你…为什么那么喜欢。”
一双小手揪住他的领带，一双眼瞪得像是灯泡。
是怒视！
顾珉宇抿着唇笑，一时半会儿没法跟她解释，只顺势揉了揉她的发顶。今晚的曼妙是反常的，他也是反常的。正是因为喝了酒，他们一起变得反常起来了。正是因为他们一块儿反常，才有了这会儿的情况。可这小女人明摆着是认真的，干脆揪着他领带不放了。他依旧是笑，伸手去掰开女人的手指，说道，“都不好喝，大概喝完心里就舒服些。”
“这样啊——”女人又沉默下来，钻进男人的怀里。窗外，依旧是一片苍茫，顾珉宇没再说话，只抱着怀里那人，就这样默默地守了一夜——在别人的房子里。
第五章 一波波绯闻1
第五章 一*绯闻1
手机屏幕上，聊天的对话框里，对方发过来一句话——你为什么又要让珉宇哥哥伤心，你知道他一个人跑出去喝酒了吗？
显示时间是昨夜里的凌晨一点多。
凌晨一点钟的时候，他们也许在一块儿呢？就算没有在一起，也通过电话吧？
曼妙回过身望着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的身影，突然笑出了声。
是觉得自己可笑。
她站起身，悄悄地走到他身后，轻轻地抱住他。
“一会儿回去，记得把昨晚忘了。”她温温地说，“谢谢你。”
这一声谢谢，说得那么是那么疏离。可这一句忘了，却不可能真的忘了。就算当事人不再记得，也总有记得的观众…或者镜头。
半个多小时后，顾珉宇为她煮碗姜汤，做完早饭，看着她一口一口吃完后便离开了。
打车回去的路上，收到了小末儿的连环夺命call。他接起来，那边温软地说，“顾头儿，你的车我替你送去修了，下午能送回你住所。上午的话，原来的安排是去顾氏，顾导那边希望你能趁着这几天好好了解一下公司的运营。还有你昨天白天是不是去见了kitty…”
“是。”
小末儿吸了吸鼻子，提了口气，才慢慢说道，“昨天你跟kitty在咖啡店的照片流出去了，是在一位咖啡店服务生的纽微网上…咳咳，其实本来已经有记者拍到了，但我知会andy去处理掉了，可没想到那个服务生会自己放上网，还说什么，这就是曼女神，下面的回复也都不是什么好话，感觉…像是有人买了水军。这会儿正闹得沸沸扬扬呢…”
“好了，我知道。”听到了这样的消息，顾珉宇头有些胀痛。昨晚酒还没醒透就过来，之后一晚上都没睡，身体和大脑都有些疲惫。
挂了电话，他又给曼妙打了个电话。曼妙没接，他心中了然也没深究，只在纽微网上找到服务生的状态，截图给曼妙，并叮嘱她不要作任何回复。这几年，他处理过不少这样的事，发现往往沉默是最好的利器。
做完一切他回到住所，却发现父亲的车停在了楼下车位上。近来事情太多，回顾氏工作的事宜也被搁置下来，怕是父亲等不及了。顾珉宇整了整乱糟糟的衣领，准备上楼，果然顾谋和顾家司机正站在他家门口。
——
曼妙收到顾珉宇的微信时有些愕然。随即她上网浏览那条状态下的回复，发现大多数评论都是指责。而热门评论里，甚至有着这样一句话——
我是割手：“天啦噜，你们居然不知道曼妙跟顾导演的儿子有一腿？不止和他儿子有一腿呢，当年还有人看到顾导演和曼妙从同一家酒店出来…呵呵，当初顾导演和他儿子闹翻，可不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看来你们还是太年轻了。哈哈哈！”
第五章 一波波绯闻2
第五章 一*绯闻2
曼妙倚着落地窗，有些哑然失笑。
那些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往上涌，很快就评论几万，点赞十几万，还真让人头疼得厉害。
她伸了个懒腰，看了眼玻璃窗里纤瘦的自己，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办？”她笑着问玻璃窗里的自己，那个自己也跟着笑。
这个时候，andy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声音听不出半点惊讶，也听不出半点责备，“kitty你放心，公司的人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了。”
没有任何责备的话可以理解，她作为公司的大股东，又有几个人敢来责备她？可andy的表现也太平静了些，曼妙心里记得清楚，她从来没跟andy提过半句关于顾珉宇的事情。
最多，也不过是知道他们认识吧？
再多，就是城东那日晚上吧？
“哦，天，还有这事儿，差点给忘了，燕先生一大早跟我来了个电话，说打电话今天下午三四点到淮城，还特别叮嘱什么说晚上七点市中心凤凰台安排了饭局，让您准备准备过去。”
“好。”
收了线，曼妙准备去洗个澡。身上还有顾珉宇怀抱的味道，他的酒味，他的香水味，他身上别的女人的味道，都是不属于这个房子的味道。
也…不该属于现在的她。
她该洗掉。也该洗掉这几日的不理智。全部都洗掉。
肚子还有些疼，是那种一抽一抽的疼，一下一下的，痛的一点都不干脆。
楼梯间里的窗户外面，风吹着枯枝在攒动，阳光穿过这些躁动，打在面前的台阶上。
女人摸着楼梯的扶手，慢慢爬上楼。
——
顾氏影业所在大楼的一楼。
顾珉宇随着顾谋的脚步走进电梯。顾谋梳着油头，虽然有些年纪但依旧英姿飒爽。身后立即传来一大波惊呼声。他们转过身。此时，电梯里只有他们父子二人，电梯外面却站着数十个等待电梯的员工。顾氏并没有明文规定，员工和老板不能共用电梯，可没有人敢，至今为止没有人敢。
“你有几年没跟我来公司了？”电梯往上，顾谋按下29楼后站定，“八年多了，呵，你看这儿变了多少？”
“很多。”顾珉宇低头。
“何止是变了很多？半年前顾氏只有五十五个编剧，三十五个导演，四十五个演员。而现在，起码翻了十倍。珉宇，你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有心！”老谋子指了指胸口，“可你呢？我顾谋的儿子这七八年里居然在一个*片导演那儿混日子？可真给我争气呐！”
“爸——”顾珉宇蹙了蹙眉，此时电梯已经抵达二十九楼，传来叮的声音。顾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冲他点了点头，挤出些鼓励的笑容，“不是老爹非要你多优秀，可至少得干出点成绩来，是吧？”
“嗯。”
“人都已经过来了，在会议室等你。”四十多岁的老男秘站在电梯门口毕恭毕敬，顾谋点了点头，捋了一把头发，往会议室走起。
“什么人？”顾珉宇跟着往前，眉头蹙得更深了些。
第五章 一波波绯闻3
第五章 一*绯闻3
“一会儿不就知道了。”顾谋并没有正面回答，只往前走着。老男秘走在前面为他打开会议室的门。门里面又是一片新天地，一张大桌，一台饮水机，偏偏在角落的一隅养了一缸金鱼种了几株小草。此时，会议桌靠窗那边坐着俩男一女三个人，见顾谋和顾珉宇进来，忙起身打了招呼表示。顾谋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好，而自己也在主位上坐好，开始为顾珉宇一一介绍，“导演王粲，编剧徐猛，监制舒和。”
顾珉宇也一一打了招呼，并递了烟。在陈嘉唯片场的几年里，让他学会了谦卑，有进有退，有礼有度。
打完招呼，老谋子示意他坐下，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慢慢说道，“这几位在咱们国内新兴电影界也算翘楚，父亲专程请了他们过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督促你能出好作品。在娱乐圈，不管是艺人还是导演，都是要看作品说话的。爸今天就问你一句话，八年没跟着一块儿盯片子了，有没有信心做出点成绩来？”
仿佛像回到读书那会儿，老爹可以为你安排一切，只看你够不够努力了。顾珉宇点了点头，遂低下头去，比起读书那会儿，他话更少些。顾谋对他的表现并不满意，却也没说什么，只接过老男秘手里的本子，扔给顾珉宇，“剧本在这儿，你回去再思量一下，我们不着急，这样吧，老孟安排一下晚饭，就凤凰台吧。”
“是的，先生。”老男秘毕恭毕敬。
顾珉宇翻开剧本的扉页，赫然是七个大字——“后来，我们都哭了”。
这是一部青春片，讲述的是高中毕业后，音乐系胖女孩为了倾慕的男孩减肥，以崭新的面貌重新面对他。俩人很快走到一起，分分合合，一度甜蜜。当所有人以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时，大学同学们却突然收到女孩订婚的消息。新郎不是他。而他右耳却早已失聪。
和以往青春片抢婚的戏码不一样，女主角的未婚夫是个控制狂，订婚前的几年，她生活在被控制下的生活早已窒息，早已准备逃离。她一直在等男主角拯救她。后来婚礼现场，女主角一气之下逃婚。彼时失聪的男主角站在现场，脑中回忆起多年以前发生车祸，马路中间他撞开了女主角时的场景。所有的场景被慢慢回忆起，原来男主角车祸入院后知道自己再也听不到声音时，一步步推开女主角，并不惜伤害她。最后一幕，女主在舞台上拉着小提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全场哗然一片，只有坐在最后的男主角哭了出来。因为他知道，她是为他一个人拉的。
“最近青春片，比较火热。”顾谋道，“这部电影作为畅销书改编，徐猛亲自编的剧，本身就具有一定人气，也有一定局限。就看你怎么来了。”
第五章 一波波绯闻4
第五章 一*绯闻4
“哦，这样。”顾珉宇若有所思。
男秘已经在凤凰台订好七点钟的位置，这时才下午俩点，顾谋准备带着儿子还有几个导演编剧好好逛逛公司大楼，顺便…让儿子好好顾氏影业看看这几年的变化。顾珉宇依旧只点点头，不作任何拒绝，没有任何表示。
是真的，不作任何拒绝，没有任何表示。
其实程家那一次，顾谋便发现他这个儿子，同以前相比，虽然做事还是那么随心随性，可终究是少了太多锋芒。而且，他身上那股子落魄劲儿，时不时叼根香烟的样子，他也实在喜欢不起来。
“这边是后期，设备可都是最先进的。”顾谋骄傲地说道，可得到的，却只有一句冷冷清清的回应。
“哦，好。”顾珉宇已经转过身走到墙边上，接起电话，“这些事，你想做就做，不用知会我，你看着办就好。”
所以，哪怕是八年后的现在，顾谋对这个儿子还是不满意的！何止是不满意，简直是太不满意了！
——
下午从百好文化的工作间出来，小末儿收到了娱记朋友阿may的电话。对方并不知道小末儿已经被曼妙辞掉，只以为小末儿还是曼妙的经纪人，便将娱记圈听来的事儿一股脑儿告诉了她。
“天！这几年来没绯闻，可别在这节骨眼上出事了！”阿may夸张地大笑，小末儿都能想象到她手上上的红色指甲油是多么狰狞了。
她蹙了蹙眉问道，“什么节骨眼上？可不是又收到什么消息了？”
“呵，亏你还在圈内那么多年了？呵呵，喏，就是曼妙照片上那个男的，传说他爸是顾谋哎。你说说，顾谋的儿子，而且听说近日还会有个什么新片发布会的，你说这个节骨眼儿上kitty真跟那个小顾有一腿，可不是要出事了？”阿may有些夸张地说道，“大家肯定得说了，为了个角色挤破脑袋，连一个没用的大少爷都要勾搭。”
“……”
“网友可不管你到底什么样的，他们谁都不信，就信自己的脑补。况且这几年吧，艺人的负面新闻太多了。”
小末儿没料想到这一层，挂了电话，就给顾珉宇打去电话。周围很安静，她只听见顾珉宇温润的声音，“这些事，你想做就做，不用知会我，你看着办就好。”
问题是——
这事儿她也真不知道怎么自己看着办啊。
想了很久，她还是准备给自己来一杯咖啡，清醒清醒。正巧这时手机亮了，是程欧那厮给她打来的电话，说在机场了，想要她和他吃饭，让她去凤凰台等他。她劈头盖脸地就将对方骂了一顿，可还是乖乖地过去了。
她感觉也许是因为太冷，最近她和顾头都不太正常。所有明明白白可以拒绝的事情，他们都没有拒绝。
第五章 一波波绯闻5
第五章 一*绯闻5
回家，换衣服，给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浇水。小末儿做完这一切，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灰色西装，灰色阔腿裤，典型的ol搭配，看起来十分干练。
只是这气色…
小末儿飞快从化妆包里拿出口红，涂了俩笔，抿开。却还是不满意，又拿出同色腮红，刷开。
再看了看镜子，将头发别在耳后，露出亮闪闪的钻石耳钉。这才…有些满意。
呵，几年前准备去程欧的毕业典礼时，她也是这样的。当时程欧说和女朋友闹分手，求她来做他的女伴。可偏偏一支舞跳完在厕所对着镜子发呆的时候，碰上了他当时女朋友的闺蜜。
结果挨了一巴掌不说，还被小三了，她心里不知道多憋屈。
程欧当时连句抱歉都没有，隔天又跟前女友和好如初了。呵呵，什么城中最矜贵的钻石王老五，也不过是懂得瞒天过海的门道吧？反正就明着的，都有十来个。暗着的，更别说了。
说白了就是一个字，装！
开车到凤凰台，已经是七点半了，侍应告诉她程欧已经在三楼等她了。她没有意外，跟着侍应上楼。侍应生是老熟人了，她做曼妙经纪人那会儿总要到凤凰台来定位置。她性子偏软，侍应生和她说话便没有什么顾虑。
“末姐，今天也是真的巧，你前任跟现任可都在这里。”那侍应生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约好的。”
“我哪有什么前任现任？”小末儿蹙眉，那侍应生笑，“我说的是燕先生和顾先生？怎么？神通广大的末姐，你不知道吗？”
她确实不知道。
——
此时凤凰台三楼305包间内，传来一阵笑闹。侍应生推着餐车开门进去，只见主位上的男人搂着身边的女人在向大家举杯，男人和女人的脸都很熟悉，城中人人艳羡的一对金牌情侣。
可就在今天，居然爆出了女方勾搭顾导演的没用儿子的消息。侍应生小黄关注八卦数年，眼瞧着燕先生和曼小姐一脸恩爱的样子，很快确定——传言也许是真的。
貌合神离！必须是貌合神离！
她憋着满脑子八卦，将红焖肘子端上桌，迅速逃离了现场拿出手机给八卦老公发了私信——老公老公，小老婆是餐饮业的，今天在餐厅碰到某大牌女明星和她的男朋友了。应该是饭局，因为金叶子唱片，七天文化，速8工作室的负责人都过来了。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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