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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邪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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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还挺细心的嘛!
落年年笑着点了点头,目送他走入里间,拿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奇异的清甜味道溢满口中,她方才发觉自己从下午到现在滴水未进,于是举杯一饮而尽,又执壶斟满茶杯,连灌了三杯之后方才解渴。
放下杯子,抬眸看向镂空的隔断,视线骤然模糊了起来,费力地眨了眨眼,还未来得及看清楚从隔断后走出来的人,就失去了意识……
公孙邈俯身抱起不省人事的她,快步走入内间,轻放在了床榻上。
床边的边桌上放着一小瓶药水,是他刚刚才配置的。的确是要涂抹在她脸上,不过不是他说的早晚各涂抹一次,而是现在。
他从怀中取出一方素色绢帕,拿起药瓶,把瓶中药水倒在绢帕上。
药水渐渐濡湿了绢帕,他忽然紧张了起来。
记忆中,他很少这么紧张过,第一次是吻上‘她’唇的那刻。第二次是真正拥有‘她’,和‘她’融为一体的时候。
这是第三次,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了心中那几乎不可能的希冀?
帕子吸饱了药水,掌心也随之湿润。他把空药瓶放在桌上,用浸润着药水的帕子轻轻拭擦她的脸。那是一种高深的易容术,特制的人皮面具用特殊的药和原本的肌肤结合,可以在顷刻间掩了真容,而让人看不出丝毫端倪,如果没有特制的药水,这人皮面具根本就揭不下来。
人皮面具随着他的拭擦而和她脸上的肌肤分离,他放下了绢帕,手却开始颤抖。
他居然有些害怕!
他怕那张人皮面具下的脸,不是‘她’!
两年了,他几乎认定‘她’已不在世上。心早如死水,此刻这潭死水却又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再起波澜。波澜一起,那希望落空后的失望,他可以承受吗?!
揭还是不揭?他犹豫了。
手在虚空中顿了许久,他终究还是揭下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呼吸几乎在那一刻停顿,心中翻涌而上的是失而复得的喜悦,轻颤的手抚上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脸庞,指尖轻轻划过樱红的唇、小巧的鼻,停在她如画的眉目间……
他的手像触电般收了回来,稳了稳心神,再次向她右眼的眼角看去。
她的痣呢?这里应该有一颗小痣的!她曾幽然说过,这颗是‘泪痣’,会让人流一辈子的眼泪。难道她死里逃生这颗‘泪痣’也消失了吗?
他脑中像被闪电划过,狂喜冲击后迟钝的触觉又骤然敏锐了起来,轻颤的手再次抚上她的脸颊……
迷晕她!!
陌生的触感从指间传来,如一把锋利的冰剑直穿人心,伤口的血还未渗出就被瞬间冰冻,冷到极致,亦疼到极致。
不是‘她’!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容貌,却不是‘她’!
公孙邈讶然却又不能不信,那张他在多少个‘她’熟睡的夜晚,偷偷抚摸过无数次的脸庞,满手的触感不应该是这样的!
颓然地垂下手,在床榻边坐了许久,却依旧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
不甘在心中凝聚,他再次抬眸向她右眼的眼角望去。
没有!还是没有!她的眼角没有‘泪痣’!那……胎记呢?对!她的左肩上有一片花瓣形状的暗红色胎记!
理智在这一刻被湮灭,他疯了般抱起了她,扯开她左侧的衣襟。
她光滑细致的左肩曝露在空气中,如玉般净白的色泽刺痛了他的眼目。
失落感如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把他吞噬,他也不知道就这样神思飘忽地抱着她坐了多久,才被一声清晰的开门声惊醒……
慕容离步入房内,空无一人的外屋让他的心倏然一紧,快速环顾四周,深沉的眸光落在桌面翻倒的茶杯上。
他迅速来到桌边拿起茶杯,放在鼻端一嗅,熟悉的味道顷刻间引燃他的怒火。
公孙邈!你居然敢用你特制的迷。药——‘迷醉’迷晕她!!你到底想什么!!!
他几乎想都没想就冲入了内屋,跳入眼中的香艳刺激的画面更让他的怒火爆棚。
她的衣襟被扯下,露出左肩大片肌肤。公孙邈坐在床榻边,手停在她的肩颈处,不知道是来不及收回,还是正好要伸手抚摸她脸颊的样子。
他几个箭步上前,粗暴地打掉了公孙邈的手,“公孙邈!你想对她做什么!”
“离!我……”公孙邈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脑中像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他,不要告诉慕容离她戴着人皮面具的事!
事实上,他已经这么做了,在慕容离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他鬼使神差地把人皮面具又迅速带回了她的脸上。
他知道此时的状况一定会被慕容离误会。误会他对她有什么不轨之举。但如果能不让慕容离看到她倾城的容色,他甘愿背上对她下药、企图对她不轨的罪名。
因为他知道,慕容离风流多情,视女人如玩物,只要能引起他兴趣的,多半都会收入王府。所以只要她面容丑陋,自然就引不起慕容离的半分兴趣!
这张脸,这个人,他想要独占!
替身也好!影子也罢!!
他不能容忍和‘她’如此相像的她陪在别人的身侧!
即使这个人是他视为知己的慕容离也不可以!
他思绪纷乱之际,慕容离冰冷的声音在他头顶盘旋,“公孙邈,最好不要有下次!不然……”
离!我要她!
公孙邈猛地抬头,对上那双弥漫着猩红的双眸,心下一沉,缓缓起身,静静地站在床榻边。
那样的慕容离是极其危险的,在发怒的黑豹身上拔毛,这种无异于自寻死路的事,他自然是不会做的!
慕容离俯身拉下了落年年左肩敞开的衣襟,动作轻柔细致,嵌合在他周身散发的冷冽气势中显得那样突兀。
屋内的气氛霎时冷到冰点,公孙邈镇定的声音在慕容离为她整理完凌乱的衣衫,直起身的那刻响了起来。
“离!我要她!”
既然要把她留在身边做‘她’的影子,那么不如早些和慕容离明说,免得为她和慕容离起不必要的争执。
慕容离一怔,眼中寒光掠过,连带声音也更加冰冷。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离!我要她!我要落年年!”
“公孙邈!你和王姐大婚在即!你却和我说,你要落年年!”慕容离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是在挑战我的耐心!还是在挑战整个云国王族的尊严!”
“我为何会和你的王姐有婚约,你最清楚!”公孙邈直视着他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深沉的痛色,深吸了口气,淡然道:“你的王姐我会娶。可是她,我也要!”
是!他是很清楚!那杯下了催情药粉的酒是他亲手递给公孙邈的,以至于让‘她’误会,造成公孙邈终身的遗憾。这件事上,他确实亏欠了公孙邈!男人三妻四妾本属正常,既然王姐会是公孙邈明媒正娶娶回家的正室,那公孙邈要纳几房妾室,他又何必干预呢?
“你……喜欢这丫头?”话出口的时候,心口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了一下!
公孙邈的唇角缓缓勾起,笑容里掺着无奈。
“自始至终,我心中唯有‘她’一人!”
“那你为何……”
话未说完,已然明了,大概是因为她和‘她’那相似的身形。看来今日他费心所做之事,实在是‘多此一举’。不但没让该清醒的人清醒,还带累了‘旁人’!
他心中怅然,深沉复杂的眸又望向了公孙邈。
只见公孙邈神色落寞,缓缓走至窗边,临窗站立许久,才幽幽道出缘由。
“‘她’不在了,茫茫人海,我好不容易才寻得和‘她’有些许相似的人,我只是想留着她的‘影子’在身旁!”
“可你让落年年做‘她’的影子,落年年会快乐吗?”
话一出口,慕容离有些吃惊。
这样的话,谁都有资格问,就只有他没有!一向视女人为‘玩物’的他,何尝在意过‘玩物’快不快乐?!
公孙邈闻言转身,眸中的讶色一闪而逝,“会!我会倾我所有,爱护她,宠爱她,除了这颗心,其它的我都会毫不吝啬地给予她!”
慕容离无语。
珍而重之
女人可以捧在手心,含在口中,唯独不会放在心里!
他不是一向都是这么做的吗?给了王府里那些美人妃子锦衣玉食的生活,满足她们那些无论合理还是不合理的要求,看似宠爱非常,实则无情至极!
在他眼里,她们都是物件,得他欢心最多的就是‘珍品’,他会给予无上的荣宠,哪怕要天上的星辰日月,他也会想办法摘下来,送到她手中。就算不得欢心的,他也从来没亏过她们,个个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地供着。
每次他见到她们的时候,她们哪个又不是喜笑颜开。既然她们可以,为什么落年年不可以?!公孙邈细心体贴,给予落年年的,一定会比他给予那些妃子美人的更多!更好!!
虽然想得如此透彻,但不知为何心中似被一团烟云缠绕,渺渺茫茫的,让人无法释怀。
慕容离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云淡风轻,“好吧!你和落年年的事,只要是你情我愿,我便不再干预!”平静的眸子往下一落,扫过床上的躺着的人儿时,又掠过一丝异样,“但不可再用‘迷醉’!我不想王姐有一个品行不端的驸马!”
没了慕容离这个‘劲敌’,他相信,他和落年年‘你情我愿’的日子不会太远!
“离!谢谢!”这声‘谢谢’他是真心的!
慕容离唇角扬起,却怎么也无法勾勒出如常的浅笑,所幸面容掩在银质面具之后,让人探视不清。停顿了好久,维持着嗓音的平稳,又继续道:“他日父王问起此事,我会替你稍作解释。你好歹也要顾着王姐的颜面,就算让落年年进门,也要在你和王姐成婚之后!”
“好!”公孙邈郑重应允。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他似乎没有再停留的理由,幽深的眸光又再次落在床榻之上。
“她何时会醒来?”
公孙邈想起了方才她狂饮茶水的样子,双眉不由得微蹙,“我只在杯口涂抹了些许‘迷醉’,本该早就醒了,不过她多喝了两杯茶水,估摸着再过半个时辰,药效也该散了!”幸好他控制了剂量,不然只怕她会昏昏沉沉睡上好几日。
“那好!我先回房了!天色不早了,半个时辰后她醒来,你让她早些回房歇息吧!”
早个鬼!才刚日落!想起她和公孙邈共处一室,他的心就莫名不适,把眸光从床上的人儿移开,匆匆转身,快步走至隔断,心念一动,他居然又诡异地回过头,蹦出了那么一句:“邈!既是‘影子’,一个就好。这个‘影子’望你珍而重之!”
话一出口,方觉失言,正欲离开,只听身后传来公孙邈幽幽的声音:“离!你是不是也对她动过心思?”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的心瞬间凌乱,立即正色否认:“当然不是!这么丑的丫头,天下间也只有你看得上!”稳了稳步子,缓缓踱步走出厢房……
嫁给我!
落年年醒来的时候,依旧坐在椅子上,整个身子软绵绵地趴在桌面上,头枕着右手臂仿佛刚刚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握在右手心的茶杯,让她有些恍惚,就像记忆被人截断,又完美地剪接在一起。
她扶额在脑中细细搜寻,画面还是停在了喝完水的那一幕。头微微有些疼,轻轻按了按太阳穴,眼前的光线渐次暗了下去。
她抬眸,一袭白衣的公孙邈缓缓朝她走来,高大的身影背后是屋内昏暗的光线,他和煦的笑颜在那一刻,分外明亮。
骨节分明的手把一个瓷质的小药瓶递到她眼前,伴随着他清润的嗓音。
“年年,药水配好了!”
“啊?”她从这如画般的场景中回神,舒展的眉又倏地聚一起,手犹犹豫豫地抬起,顿了许久,咬牙接了下来。
“邈邈,这药要用几天啊?”
“三日吧!”
“哦!”她无奈地呼出了一口气,起身告辞,“谢谢你的药,我走了!”
“年年!”他忽然出声唤住了她。
“嗯?”她疑惑地回头。
他的嘴角依旧含着笑意,“嫁给我好吗?”
“咦?”她以为出现了幻听。
他定定地看着满脸诧异的她,缓慢地重复道:“嫁给我!”
“啊?”这是什么情况?求婚吗?
她依旧没反应过来,瞪着眼睛看着他,却看到他那好看的唇又缓缓启开,再次清晰地说出了那三个字:“嫁给我!”
她深吸了口气,停顿的思维终于开始正常运作,“你……你是说真的!”
“嗯!”他一脸郑重。
“可是我们刚刚才认识不到两天?”
难道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而且还是被颇为极品的美男‘一见钟情’!!
她的心花不由得怒放,转身捂嘴窃笑,幅度太大牵动脸颊伤口,那丝丝痛感让猛然清醒。
这模样还能让人‘一见钟情’,那概率真是比穿越还要低!不过穿越都让她遇上了,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她坚定的认知又顷刻间混乱了,纠结之际,他好听的声音又在她耳畔响起。
“两天还不够久吗?”如魔咒般,引诱着她点头应允。
她从温柔的诱惑中逃出一丝理智,稳了稳神道:“呃……你确定是认真的?”
他的双眸深邃而莫测,但却带着异常的坚定:“婚姻大事岂容儿戏,我很确定,也很认真!”
你妹哦!古代帅哥都那么凶猛的吗?两天就能谈婚论嫁了?是她奥特了,跟不上这里的速度了吗?
她半开的口型维持了许久,“呃……那个……我……我考虑下……”紧张到微颤的声音,让她不敢再抬眸看他听到后的反应,慌忙握着药瓶出了厢房……
谢谢你!阿离!
丫的!真没出息!不就被求个婚吗!相了108场亲依旧能淡定自若的气场去哪里了?!
落年年在心里咒骂着,神游地走了几步,却被忽然跳入眼帘的人吓了一跳。心猛地一提,又急急坠落,拍了拍胸口,“阿离!!你没事坐在这里不出声,是想吓死人啊!”
慕容离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大半的身躯隐在黑暗中,带着银质面具的脸庞,更是神色难辨。
“我一直都坐在这里,是你的心还留在屋里,没看到我而已!”冷漠地语气带着丝丝酸意飘散在了院中。
“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她凝聚起凶悍的眸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故意迈大了步子向院门走去,将要越过的他时候,却被他忽然叫住。
“年年!”
她停下了脚步,疑惑地偏过头。看着他直视着她一副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的脑中乍然闪过不可思议的猜想。
不是也要和她说,嫁给他吧?!
她静静地看着他,心却不由得提了起来……
良久,他按在宣传单上的左手的掌心微微向上抬了抬,屈起的指轻轻扣了扣纸面,“这个……你的……”
她悬起的心回落原处,暗自松了一口气,低头看向了石桌。
“你帮我捡起来了?”手一伸,准备拿起桌面上的‘宣传单’,指尖触到纸页,又默然地垂了下来,幽幽叹了口气,“算了!不要了!”
“不要了!”昨天不是很着急要的样子吗?就连方才那样的状况,也一直拿在手里。怎么突然就不要了?
“是啊!不要了!”
她脸上的神色黯了黯,抬起眼对上了他略带惊讶的眼眸,心底不禁涌起了歉意,“白费你熬夜帮我写这些,还麻烦了小二他们几个……可惜我发不出去!”
她的眉心紧紧蹙着,有些愤愤,“那帮家丁护院一个个把门看得死紧,不让我进去就算了,还居然放狗……”
咬牙切齿的话语戛然而止,这么丢脸的事情,她可不想让旁人知道。
放狗?他所有的神思被这两个字紧紧擭住,凌厉的目光在她身上细细扫视,停驻在她破碎的衣摆上,“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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