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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仙缘卿袖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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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念家中的饭菜,想念家中的银杏树,想念家中的哥哥。

    她本可以愉快地玩耍,却遇上了霁沐,莫名其妙地被法术捆绑在他身边。这半年里她不是没想过离开霁沐,可她一旦离开霁沐超过百丈的距离,就会被法术拖回他的身边。

    两个互不相识的人不但要相互偎依,还要一同东躲**,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觉得很累。往常可以言笑晏晏,但一病倒心里就脆弱了,藏着的负面情绪全部爆发。

    而霁沐却点明了她一直知道却不肯承认的事情——她和他没有分开的可能。

    若是两个人相爱,或许这是一件梦寐以求的好事情。可惜,她和霁沐既不是亲人也不是情人,她接受不了这辈子都要和一个不亲切也不熟悉的人呆在一起。

    她宽慰自己道,也许他们可以做朋友,毕竟长时间的相处再陌生的两个人总会有熟悉起来的一天。

    但正是这种想法让袖色踏进了一个进退维谷的境地,因为她发现自己并不想做霁沐的朋友,不做朋友能做什么?袖色的答案是:

    情人。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往复纠结空余悲。

    袖色不知道霁沐是否知晓她的心意,这种心中藏着小秘密的感觉,甜蜜又痛苦。能和他在一起,她单纯地觉得高兴,但每每看见他用对待妹妹的态度和眼神看她,她整颗心直坠谷底。

    就这样,在不断的纠结中,袖色的心情起起伏伏,身体的修为受到心情的影响,消退得更快,直到变成现在这样全身修为全无的情况。

    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快点长大。

    长大了就有配得上霁沐的身高,不会每次一块出去都被当成两兄妹。长大了就有凹凸有致的身材,霁沐就再也不能用看待小女孩的眼光来看她了。长大了就有了高深的修为,可以把欺负霁沐的梼杌给打跑。长大了就。。。。。。

    袖色认真地想象着以后的画面,连房门不知何时被推开都不知道。

    霁沐走进屋,看见被子下的袖色身体微微抽搐着,不知是寒冷还是在哭。他的心痛了下,本来复杂的心情更加理不清,就像一团拆散弄乱了的毛线。

    他不想听见袖色说让他离开的话,可是她不但轻易地说出了这些话,而且还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这让他心中烧起了一把火,有些怒气腾腾。

    于是他离开了房间想吹吹凉风冷静一下,想到她还没喝药遂去厨房给她熬药。结果回到来,看见袖色蜷缩在被窝中,那身影好似被丢弃的小狗——落寞而可怜。

    他快步走过去探身瞅了一眼,发现那个小人儿脸上挂着泪。眼睛红红的,鼻尖红红的。

    头顶的光线被遮挡,袖色抬眸看了眼,发现霁沐去而复返手里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她急忙捂住鼻子扯高被子佯装看不见。

    霁沐望着她逃避的小动作有些许的无奈,他单手把袖色从被子你扒拉出来,袖色生着病没多少力气,三两下被他扯去了被子。霁沐立在床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道:

    “喝药。”。

    “不喝。”。

    她好歹是病人,居然用这么冷硬的声音对她说话?

    袖色一瞬间就不爽了,她在家里也常常整的占古不耐烦,可是占古最多皱皱眉任由她胡闹。霁沐倒好,嘴角挂着笑,声音却可以冻死人。

    霁沐很想把袖色拖起来狠狠在她屁股上打两巴掌,这丫头委实任性!生病了还敢不喝药,是不想痊愈吗?

    他望着脸带倔强之意的袖色,揣测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小姑娘,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放轻音量道:

    “听话。”。

    袖色瞟了眼率先放软态度的霁沐,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她道:

    “我冷得睡不着,我喝完药你陪我一起睡。”。

    敢情他若不答应,她就坚决不喝药的意思吗?

    霁沐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以前还不知道生病的人竟然这般难缠,今天总算见识了。他没说话,只是把盛着药汁的碗朝袖色面前递了递。

    袖色心一横接过,扬起脖子咕噜咕噜地灌进肚子中。一不小心,喝地太猛被呛了下,一边的霁沐淡定地递水、递白娟、抚背。

    一顿闹腾后,袖色终于把药喝完了,她笑眯眯地望着霁沐,身子往床边挪了挪,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道:

    “上来。”。

    为何觉得她这话有种豪气干云的气势?就像一位山寨老大抓了一位美娇娘,逼着她上榻睡觉的感觉?

    霁沐默了下,心中挣扎了一会,决定遵守约定。他没有脱鞋更没有脱外袍,只是侧躺在床榻上,轻轻地合上了眼睛。

    袖色不满地嘟了嘟嘴,不过她也是有分寸了,再逼霁沐他可能会直接走人,她不就赔了夫人又折兵——那碗难以下咽的药白喝了。

    她偷偷地往霁沐的方向蹭了蹭,嗅着他身上的梵香味安静地睡去。

    。。。

 ;。。。 ; ;    一道黑色的身影在人流如织的闹市中穿行,他不断地左顾右盼,每当路过贩卖酸甜食的小摊都会略微停留,眼神仔细地扫过每一处角落,却一次次失望离去。

    那天深夜,他偶然望见家家户户屋内被点亮的烛火,空气中残留着若隐若现的银杏叶的味道,他急急追到一条小巷中,那味道却突然嗅不到了,好像被谁特意抹去,他终究一无所获。

    已经半年了,袖色仿佛人间蒸发般,迩然已经数不清他走过多少的城镇,他只觉得有些疲惫,但寻找的脚步始终不曾慢下。

    “客官,可想要一碗糖酿丸子?我这儿的味道甜、口感糯,保管你吃了再回来!”。

    听见摊子后方传来一位大娘热切的招呼声,迩然才发现他在卖糖酿丸子的摊位前发起了呆。他望着那一颗颗用黄糖为原料做出来的淡黄色丸子,掏出钱袋递过银子,轻声道:

    “来一碗。”。

    “好嘞。”。

    大娘见有生意,笑眯眯地忙活开了,她手脚麻利地盛好一碗丸子递迩然。看见那一锭银子,大娘有些为难地迟疑道:

    “客官可有铜钱?这银子我找不开。”。

    迩然接过丸子,摇摇头把银子搁在小摊的台子前,在大娘连声“喂”中迅速消失在人潮中。端着糖酿丸子,迩然也不吃,他一贯不喜甜食,只是看见了这丸子就不由地想起那天袖色咬着这些丸子,一脸开心的模样,一冲动就买了一碗。

    整条集市走完了,还是没有袖色的踪迹。迩然见有好些姑娘家对一个大男人却端着女孩子家爱吃的小食的他,投来奇怪的视线,觉得有些不习惯和窘然。他避开了人群,往河岸边走去。

    背靠坚实的柳树,纤细修长的柳枝垂着长长的绿发,风儿一吹,绿色点在镜子般的河面上,撩起了点点水珠,漾出一圈圈的波纹。瞧着那不断扩散,碰到河岸后缓缓消失的水纹,迩然心中涌上一股劳累。

    他不惜和梼杌做交易,换取回到袖色上辈子的机会,在时空中寻寻觅觅了万年之久,他找到了袖色。当他还没来得及为他自己先霁沐一步接触到袖色而高兴时,袖色就与他分散了,接着又是不间断的寻找。

    他的生命似乎一直在寻觅中渡过。

    昔日,在孽火中寻找求生的希望;往日,在战场中寻求解脱的安定;如今,在前时空追寻袖色的脚步。

    这到底值不值得?

    迩然问他自己,可惜没有答案。

    每个时期,他想要的东西都很简单,可惜天地恩赐了他很多东西却又对他有些不公平,给了他很多却也剥夺了他很多,他没有获得自己真正想要的,却收获了周身的光环和威名。掩盖在这些的背后,是他那颗早已千苍百孔的心和空寂的灵魂。

    袖色,我一直听任命运的安排,不强求心中所愿,即使我一点都不快乐。

    但对于你,我不愿放弃,说我执着也罢,说我自私也好,从我决定和梼杌交易开始,我就不是九重天那个铁血无情的战神了,我只是一个喜欢你并爱着你的男人。

    迩然默默叹了一口气,手伸向了旁边,结果没碰到装糖酿丸子的碗,倒是抓了一把空气。

    他抬头,看见一个小姑娘缩在他靠着的那棵柳树上,嘴巴一张一合鼓囊囊的,明显是在咀嚼着什么。迩然眼神一凛,还没开口说话,树上的小姑娘先望见了他,她被迩然凌厉的目光给吓得愣住了,好半响后才怯懦地道:

    “对不起,我太饿了,我见你不吃以为你不喜欢就拿来吃了。”。

    的确不喜欢。但他买这些丸子是因为想起了袖色,这个一个不问自取的小女孩,迩然并不待见。

    只是对方是一个刚化人形没多久树仙,他若出手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于是,迩然什么也没说,站起身拍掉黏在衣袍上的草屑,打算离开,他休息够了得继续寻找袖色。

    走了两步,他回头静静地看着那个自动跟上来的小姑娘。小姑娘的脸红透了,仿佛下一瞬就会着火,被迩然这般盯着她心里压力很大,很想拔腿就跑不过她犹豫了一会后,终是硬着头皮道:

    “我住的地方被毁坏了,同族的人散落四方,我找不到他们,可以让我暂时跟你一起吗?”。

    “不可以。”。

    迩然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当初让袖色和灰灰与他一道同行是因为袖色那双清澈的大眼睛,虽然眼前这孩子的眼睛也很大可是迩然却生不起半分的同情心,因为这双眼睛的背后隐藏了些东西。

    “是一位叫占古的人让我来找你的。”。

    心一横,小姑娘道。果不其然,听见这个名字,迩然的脚步停泄了一下。见有转机,小姑娘急忙道:

    “我叫桐木,我知道你在找一个叫袖色的姑娘,我认识她,她的模样瞧上去和我差不多年纪。她哥哥半年前,曾经过我居住的梧桐林,他见我无依无靠就让我来找你。”。

    说完这话,桐木低着头,小手绞着衣裳的系带,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她说谎了,占古半年前在梧桐林附近看见了一个银杏叶的符号,以为自家妹妹袖色在梧桐林内出了事,一气之下毁了大半片梧桐林。因为她长得矮小,在梧桐林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扎根反而逃过了一劫。

    半年后她修成了人型,第一件事就是想找占古报仇,但是占古的修为岂是她一个初化人型的小树仙可以匹敌的。无奈下,她流落人族辗转反侧,占古没找到却遇见了迩然。

    之所以认定他知道袖色和占古,还是因为他身上的味道。

    树族,不化人型就不能动弹所以极易折损。天地为了平衡,让树族拥有了敏锐的触感,而身为凤凰盘涅首选的树,梧桐树的触感是众树中的佼佼者。

    她在集市中曾经与迩然擦肩而过,被碰触的感觉告诉她,这个男人身上有袖色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她可以肯定。于是她一直悄然跟踪他,凭借着树木独有的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气息,她没有被迩然识破。、桐木看着迩然每日在闹市中来回奔跑,心中不太能理解。

    袖色很好,她会与弱小的她说话聊天,但她真的有好到令一个男人为她东奔西走的程度吗?鉴于袖色有一个脾气不好,一出手就烧了大半梧桐林的哥哥,桐木连带着对袖色的好感也淡了很多。

    跟了几个月,桐木忍不住现身见了迩然。

    她之前跟着他,是因为他认识占古,她希望可以通过他找到占古,结果他只顾着找袖色,压根没和占古联络过,她有些心急了。

    迩然望着只到他腰部的桐木,低着头的她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他看着那个黑脑勺,淡淡地道:

    “你喜欢。”。

    不是不知道桐木在说谎,但听到她与桐木认识的时候,迩然就决定让她跟着了。或许很傻,但和袖色有关的一切,哪怕只沾边一星半点,他都想要知道。

    而且他没记错的话,上古时期过后,桐木在九重天一直不明原因地针对袖色,甚至处处想置袖色于死地。以前没办法弄清楚事情的经过,但现在说不定能从中知晓个中缘由。

    如果有必要,他会除掉桐木,毕竟她万年后对袖色来说是个威胁。

    桐木狂喜,迟迟得不到迩然的回复,她原本就为这次贸然的现身后悔不迭,却意外地听到他那个算是答应了的回答。

    “嗯,我不会干扰你的,我会乖乖听话的。”。

    桐木甚是乖巧地道。不过迩然没多看她一眼,转身朝前走去。

    一个小小的树仙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她眼底划过的那抹恼恨他可是尽收眼底的。把桐木放在身边也是好的,可以亲自看着,免得她去寻袖色的麻烦。

    在迩然与桐木离开十天后,袖色和霁沐出现在了同一个地点。

    比起迩然的黯然与疲惫,桐木的心怀不轨,袖色和霁沐的心情则要简单很多——只希望能好好睡一觉、好好吃一顿。

    他们在这半年里东躲**地,被梼杌弄得连吃饭、睡觉都不得安宁,活像被一只大猫戏弄着的两只小老鼠。他们逃得苦不堪言,梼杌却追得不亦乐乎,隐隐有种把这个当成游戏的趋势,一想到这个袖色的眉头就打结。

    “稍微歇一下,我的脚走不动了。”。

    看着袖色扶着柳树,小脸苍白,霁沐眼底闪过一道暗芒转瞬即逝。袖色没发现,她现在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好,而这种糟糕的状态似乎仅是个开头,有越来越严重的倾向。

    霁沐没有反对,袖色瞌上眼睑,她不敢睁开眼,因为眼睛里看到的东西都在旋转、旋转、旋转,仿佛一个不知劳累不停地转着圈圈跳舞的舞娘。

    好晕。。。。。。

    在袖色身子倒下去前,她依稀听到耳边响起了霁沐的声音。

    “袖色,别硬撑,我还在。”。

    。。。

 ;。。。 ; ;    刚吃饱就进行剧烈运动,袖色拉着霁沐狂奔三百里停下来后,憋不住长长地打了一个嗝。

    霁沐往旁边避了避,袖色瞧见他的小动作后,默了下道:

    “不就打了个嗝吗?”。

    霁沐微笑着望着袖色没有作答,转移了个话题道:

    “这里是哪儿?”。

    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河面,晚风中摇摆的芦苇,大树上吱呀歌唱的昆虫,好静谧的地方。袖色四处望了望,然后很不负责地道:

    “不晓得。”,她只会跑路但从来不会认路。

    轻叹了口气,霁沐揉了揉额角,白色的衣角在地面上划了个圈,他转身挑了条小路朝前走去,袖色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错综复杂的小道,七扭八拐的胡同,在袖色彻底晕头转向前,霁沐道:

    “再见。”。

    袖色一抬头,发现客栈离她仅有三步之遥,没等她把钦佩的目光投注在霁沐身上时,他已经翩然上了楼梯进了他自己的房间,留下一个白色的背影给袖色。

    有方向感很了不起吗?袖色哼哼了两声随即也回了房间。她今晚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有小床可睡、有被子可盖、有枕头可搂的感觉,那一定是幸福的感觉!

    袖色刚让小二送了一桶热水上来,衣服脱了一半,就发现霁沐的房间传来细微的打斗声响,她眼神一凛,草草把脱下的衣服披上,冲到了霁沐的房内。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强势的修为波动,袖色急忙用力地一拽,撑开一个禁制把霁沐护在身后。两股修为相触,两两相抵消,人是完好无损,不过屋内的家什在瞬间化为了齑粉。

    “霁沐,想不到你也有躲在别人身后的一天,还是个头发都没长长的女娃娃。”。

    你才女娃娃,你全家都女娃娃!

    袖色瞪着对面的人,心中气呼呼地道。长了一万年还是六七岁的模样,这是袖色心里一个不甚愉快的结,这下被狠狠地戳中,她脾气也上来了,嘲讽地道:

    “阁下眼力真好。”。

    “难道你想我叫你老太婆?一万岁,嗞嗞。”。

    那人口里发出了感叹的声音,听在耳中说不出的让人气恼,袖色气极发笑,她道:

    “我几岁干卿何事?倒是阁下连真容都藏着、捏着,莫非是长了一张非男非女的脸?听这声音还真的十分可能,唉。”。

    袖色叹了一口气,用一种“你真可怜,连性别都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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