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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0青苹果
老贼头消失了，准确表述他把公会管理权彻底交给了我们便开始玩失踪游戏。偶尔三五天回家一次，每次到家必然是酩酊大醉。第二天清醒后也不打招呼甩手而去，一旦离开就休想再找到人。老贼头乐得清闲，可苦了我和“国王”。现在应该称呼他特拉科。给自己取一个正式响亮的名字，逐渐在我们小圈子内流行起来。

　　事情要从加麦城涌进很多难民讲起，人多了食物自然就匮乏。我们便担负起了救苦救难的重任，从杜伊老贵族家里搞到粮食。然后把粮食均匀发放给贫苦大众。有位老伯接过大象抵给他的面粉后很是激动，询问大象名字要把他当成英雄四处传颂。让大象觉得十分难堪，难道要告诉老伯他没有名字。他临时为自己象莫象样编造了名字。要我们叫他亚里库斯。

　　“树留影，人留名”。能够留下大名让人顶礼膜拜多么自豪。我们无力阻挡成长也需要一个体面的名字来映衬身份。取名一时成为风尚，小刀子和小钳子还为了争抢冠名权，还大打出手。原因是他们都想用亚历山这个英雄之名。经过仲裁他们按年龄区别，小刀子年龄大就叫大亚历山。小钳子年龄要小就叫小亚历山。

　　我自然也不能免俗，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叫汤姆。当初地球兄妹到访，我在他们的飞行器里出于好奇，忍不住触碰到了某种很危险的装置。地球兄妹神色大惊，据说是差点造成向我居住的星球发射什么激光炮。总之听不太明白。地球少女艾丽气急败坏教训我是“淘气的汤姆。”就此在心理深深记住了这个名字。

　　话分两头，老贼头不管事我和特拉科成了公会真正当家人。他负责组织实施盗贼，我负责掌管公会钱财以及销脏。出售贼脏方面我又完全委托亚里库斯来操办。他在经商领域和与人交际方面是个天才，往往能把很难处理的贼脏赚数倍的钱。比如从教堂里偷出来的金银十字架，这些东西很难出手亚里库斯就能轻松把它们变现。

　　至于为什么要窃取教堂内的物品也是迫于无奈。我们与东斯国间的战争虽已平息，但战争后遗症接种而来。先是大量难民涌入加麦城造成治安恶化，物品粮食稀缺。然后是帝国最高层下达敕令关闭边境，两国停止贸易来往。加麦城是商业城市，没有商人就失去了活力。让我们当贼的人也失业了。

　　烦恼归烦恼生活依然要继续。空闲之余我把德鲁斯将军教我的剑术传授给土豆。唯一对起名不感冒就只有他。由于土豆块头大样貌凶悍。一靠近偷窃对象，别人就被他高大威猛的身型吓跑了。根本就不适合当贼，只好让他训练豆芽、小老鼠还有玛沙锻炼偷技。偶尔也陪我练练剑术。

　　他和我拿着木剑在院中对炼，三个小鬼就在边上当观众。土豆对剑术领悟力强，剑技成长迅速，力量又比我大。基本上我占不到半点便宜。几次手中剑差点被击飞。小观众们要是鼓起掌来，土豆更加卖命根本不顾及我这个老大的脸面。我眼看要落败叫停了比赛。土豆正兴致昂然非要分出高下。

　　我正愁怎么保住尊严，发现苯鸡应该是斯提德才对。他站在三个小鬼身后像是找我有事，但却欲言又止。我问道：“斯提德有事吗。”斯提德听见我呼唤，说道：“老大，能和你说两句话吗”。我放下手中木剑说道：“当然可以。”借机甩开土豆的纠缠，有时候真应该称他武痴。土豆见我准备离开，很不高兴表示：“有事你们快点说，我还等着击败你。”

　　斯提德看起来有点局促不安，说道：“能不能和你单独谈谈。”我暗想斯提德今天是怎么了竟如此神秘。没有拒绝说道：“走吧，到我房间来。”进了房间，斯提德红着脸问我：“老大，你觉得布蕾娜怎么样。”心理想这问题怪怪的。我说道：“布蕾娜是谁。”斯提德提醒的说道：“就是女王啊，她的新名字。”

　　我恍然大悟说道：“布蕾娜呀，很好啊。是个可爱的小妹妹。”斯提德从脖子上解下一根项链抵给我，说道：“是这样老大，请你帮我把它交给布蕾娜。”我很直率地说：“原来是你喜欢上了女王。”斯提德憨憨的样子点点头，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向布蕾娜表白，每次见了她就不知道怎么和她说话。”

　　我拍着胸脯保证：“没有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只是这条链子…”心理暗想该不会是斯提德偷来得吧。斯提德像是看穿了我心中狐疑，有点伤感地说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居然是他母亲的遗物，看来斯提德是真心爱上了布蕾娜。我提前预祝他能得到幸福。不过也事先打好了预防针，布蕾娜是否接受靠天意。

　　回到院子，只有土豆还在一个人挥舞着双手剑。我见玛沙、豆芽、小老鼠不在院中，问道：“他们三个小鬼头呢”。土豆说道：“谁啊？”我说：“玛沙、豆芽、小老鼠。”我准备把这种事交给玛沙来办，毕竟她和布蕾娜都是女孩子，关系亲密任由她代斯提德说话万事大吉。土豆说道：“他们去看戏去了。”

　　我泛起迷糊追问道：“看戏，看什么戏。加麦城来了话剧团吗。”土豆说道：“布蕾娜和亚里库斯回来了，他们正在家中演戏。”我更加迷糊起来，她们俩演哪门子戏。我对土豆说道：“我去看看你也去看吗”。土豆摇头说道：“不去，他们两个谈情说爱，你去瞎掺合什么。老大我想到了一招，不如咱俩再比比。”他向我挑战舞出一个漂亮的剑花。

　　我赶紧离开这个莽夫。我来到亚里库斯房间，门前已经站满了人，小老鼠、玛沙还有豆芽神神密密扒在门缝外向内偷窥。我也好奇走去往里瞧。亚里库斯和布蕾娜对坐在床上。布蕾娜闭着眼睛。亚里库斯像是第一次行窃时蹑手蹑脚，笨咧咧将嘴亲在布蕾娜嘴上。偷看的三个小伙伴偷笑起来。我心理一阵酸涩，亚里库斯和布蕾娜这俩人什么时候搅在了一起。

第九章1。重操旧业
像我们这种青春萌动的年纪，谈情说爱实属正常。要是寻常男女早已谈婚论嫁。只是布蕾娜和亚里库斯会走在一起始料不及。他们两人如此亲密，显然彼此早就暗生情愫。我是公会当家人更是他们两人最好的朋友，很是气恼居然事前对此一无所知。要早知道他两已经是一对情侣。我就应该拒绝为斯提德充当代理人。眼下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推门而入。

　　布蕾娜和亚里库斯被我撞破好事，神色尴尬慌张从床上跳起来站在两侧。亚里库斯故做镇定嘿嘿笑道：“老大，我们正在演戏”。我指着门外的三个小屁孩说道：“你们骗他们还可以。”回头看去豆芽、玛莎、小老鼠早已无影无踪。布蕾娜面带羞涩两手不停纠着裙边。软语问道：“汤姆哥哥，你该不会反对我和亚里库斯在一起吧。”

　　布蕾娜娉婷玉立美貌出众再不是当年那个跟在我们身后哭鼻子的小妹妹。反观亚里库斯挺着大肚腩身型偏胖，正是因为他人胖所以绰号大象。心理虽为布蕾娜惋惜觉得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但从感情上我还是更倾向支持亚里库斯，谁叫我们关系更铁。对布蕾娜说道：“我怎么会反对你们在一起，不过是想要提醒你把眼睛放亮别轻易委身于人。”

　　亚里库斯一副委屈摸样说道：“老大，你这话绝对正确。我就因为视线狭窄，眼里只有布蕾娜，整个人整颗心被她轻易俘虏不能自拔。”我是一身鸡皮疙瘩，布蕾娜倒是心花怒放抿嘴甜笑。斯提德与亚里库斯比起来高下立判，他没能追到心仪的女孩，就是因为不善言谈不会哄女人开心。

　　我对亚里库斯说道：“别向我表白，你这番情话应该对布蕾娜说。不过在此之前我有话要先单独和布蕾娜谈谈。”亚里库斯不大情愿说道：“这可是我房间。到底什么重要事，我保证不会泄露半句。”我威胁道：“好啊，那我把你过往劣迹一一告诉布蕾娜。”亚里库斯不肯服软表示道：“我有什么劣迹。”我提示道：“在河边洗澡忘了吗。”

　　亚里库斯立即就想到了曾在河边偷窥女人洗澡。陪着笑脸说道：“我现在就出去，可别在背后使坏。”布蕾娜好奇问道：“河边洗澡发生了什么事。”我替亚里库斯开脱道：“小事情那是我们在河边偷取别人衣物。”布蕾娜并未怀疑，撒娇问道：“找我是好事吗。”我对布蕾娜说道：“嗯，有人托我送你一条项链表白心迹。能够看出他也是动了真情。”

　　爱很痛苦被爱幸福，布蕾娜听闻有人暗恋她，脸上露出笑容询问道：“老大，送我项链的人是谁。”我说道：“斯提德。你会在亚里库斯和他之间选择谁。”布蕾娜说道“当然还是亚里库斯。”我问道：“你喜欢亚里库斯他哪一点。”布蕾娜低着头说道：“亚里库斯风趣、体贴人、有上进心、又肯帮我做事。”

　　我对门外吼道：“进来吧亚里库斯，我知道你在外面偷听。”亚里库斯嬉皮笑脸走进来。我说道：“别得意忘形，布蕾娜虽然选择了你，不代表你就能欺负她。布蕾娜可是我们永远的小妹妹。你要敢辜负她，不用我动手也有人把你大象打成死象。”亚里库斯不知道从那里剽窃了一首情诗，大声念道：“我不懂得爱，只愿与布蕾娜一生相伴，给她幸福让她快乐。就算历尽苦难此情不变。”

　　也不知是谁俘虏了谁，布蕾娜含情脉脉眼中满是关切神情，娇羞道：“谁要你历尽苦难，只要对我忠诚即可。”这对小恋人打情骂俏让我夹在中间受罪，对他们说道：“你们两人偷偷摸摸也不是长法，如果公会财务好转我提前为你们盖一座新楼用作婚房。”亚里库斯发愁道：“如今往来加麦城的商人实在太少，根本没有猎物下手。不知要等多久才能凑够买地钱。”

　　布蕾娜提醒道：“我们可以重操旧业搞贸易买卖。”过去老贼头不让我们经商，眼下公会归我管理完全可以决定公会发展方向，对亚里库斯问道：“你觉得可行吗。”亚里库斯叹息道：“贸易通道已被切断，否则怎么会没有商人往来。”我不甘心问道：“就没有其它办法吗。”亚里库斯说道：“有，就是要冒风险。”我说道：“什么办法。”亚里库斯说道：“走私。”

　　只要说到赚钱亚里库斯有讲不完地话。他对走私产生的利润，走私货物的销路。早做了详细调查。他说加麦城有三股走私船队。其中最大的神秘走私商队很有背景，是唯一敢明目张胆的把船停靠在码头。很可能是上层官员或大贵族，加麦城城主也不敢过问。另外就是武装商队他们有战船护航，来往不怕拦阻。还有就是零散的小商队。他们货物分散，船队规模小，靠走夜路和险道。

　　我说道：“竞争对手可不少，我们要怎么做。”亚里库斯说道：“我想好了，我们只需要充当中介，租上库房囤积货物就可以开工。关键是为买卖两家牵线搭桥，不愁销路也风险较小。加麦城是我们自己的地头。我们与城防队也算相当熟悉，最主要出了大事，城主大人和老贼头间的关系可以利用。”

　　我说道：“重点在于销路，我们要找长期稳固可靠的供货方与买家”。亚里库斯说道：“我准备去红卢国，要做就要做利润高的买卖。加麦城四周的份额早被那三股走私商队瓜分了。”我担忧道：“与红卢人来往涉及到叛国，我们行事可千万慎重。”亚里库斯说道：“出入边境，运送货物不需我们操心，我们只是双方代理人。”

　　布蕾娜质疑道：“这方法行吗。”亚里库斯说道：“想要赚钱这是唯一方法，利润相当高我初步算了算不出一年我们就能买到半公顷土地。”我惊讶道：“能赚如此多钱。”作为老大长久以来就希望能让伙伴们过上富足的日子。我拍着亚里库斯肩膀说道：“我们不妨先试经营一段时间。”。

　　亚里库斯兴奋地说道：“你同意了。”我说道：“有钱赚当然同意，我是向来支持通过正常途径生财。”布蕾娜讥讽道：“老大，这好像也不是正规生意。”我说道：“把风险降到最小，反正我们又没伤害谁。”亚里库斯说道：“这还需要本钱。”我拍胸口表示：“动员公会所有人有力出力，有钱出钱。”

　　当天我就召集伙伴们一起讨论亚里库斯的提议，金钱具有不可抵挡魅力，在高额利润引诱下全体表决通过，且个个磨拳搽掌准备大干一场。

9。2挑战
我喜欢诗人写下的这句话：“船员向往一帆风顺。而它，不安的，在祈求风暴。仿佛是风暴中才有着安祥。”我们太年青注定不安于现状，喜欢与众不同、喜欢标新立异、喜欢特立独行，喜欢成为金钱的奴隶。当亚里库斯提议搞走私买卖，伙伴们兴致高昂谁也没能理解透彻老贼头那番告诫　“平平淡淡才是生活真谛”。

　　特拉科办事向来稳妥而且效率高，他不租正规仓库用民房遮人耳目。租下了离码头不远的几间废弃民房，作为我们囤积货物的仓库。不但库房位置俱佳，连同供货商人也找到了，供货商是东斯人，他愿意提供比世面上价格更低廉的货物并保证质量。条件是不铺货不赊欠每次交易必须付清货款。

　　我与这个东斯国商人见了一面，他面孔消瘦、眼光中不失机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海盗，脸上还留有一条刀疤。穿着达斯巴国宽衣防止不被识破身份。两国刚刚经历战争，要是在达斯巴国地界上发现东斯人，轻则货物充公重则被当成间谍处死。他为最求高额利润不惜铤而走险，典型的亡命徒但没有防碍我们成为朋友。

　　懒猫充当了我和东斯国商人之间的翻译，他对东斯语比较熟悉。我问东斯商人“你有些什么货。”东斯商人回答道：“只要这个世面上有的商品，我都能给你找来。”我对懒猫说道：“你问他愿不愿意充当人贩，把他们东斯女人卖来做女佣。”懒猫用怪异的眼光盯着我问道：“我们干嘛要买东斯女人。”我说道：“照我原话告诉东斯商人就行了。”

　　东斯商人听闻我需要他做人贩，眉毛到竖立眼神怨毒但还是忍住没有发火，很不客气说道：“我们尽管是卑贱的走私商人，什么都可以拿来做买卖，惟独不会出卖自己的良知和同胞。”我对东斯商人竖起大拇指，先前那番话只为考验他人品。说道：“你是一个可以信任的商人。货物我们全要了，以后有好货全都提供给我们。”

　　东斯商人遇上了我这个大买主，右手护在胸上弯腰行了一礼。我也立马回礼。就这样东斯商人成为了我们最大供货方。库房与货源已解决，现在就等着亚里库斯和帝科能否顺利找到冤大头。他们前往红卢国联系买家，已经出发了一周可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真担心他们会出意外，老感觉要出大事。

　　回到家我把斯提德叫到我房间，关于他委托我向布蕾娜表达情意至今还没有回话。其实不用我交代，亚里库斯和布蕾娜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再是秘密。斯提德向来沉默寡言，这是他第一次很认真对待一件事。求爱被人拒绝，情感受到挫折心理一定难过，想劝劝他别太在意。我把他母亲的遗物还给斯提德说道：“我相信有一天会有更幸运的女孩戴上它。”

　　斯提德把项链戴在脖子上说道：“老大，你不用安慰我。虽然布蕾娜不喜欢我，我还是会把她当妹妹照顾。”没有想到斯提德如此大度，我开玩笑说道：“如果换成我就不会如此善罢甘休，起码要找一个比布蕾娜好上百倍的女孩。”门外响起小老鼠大喊大叫的呼声，顿时预感情况不妙，心理那种莫名其妙的担忧难道发生了。

　　我和斯提德立即奔出房间来跑到院子里，土豆、大小亚里山听到呼喊声也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小老鼠见到我惊慌说道：“打起来了，他们打起来了。”斯提德询问道：“什么打起来了，小老鼠你把话说清楚，谁和谁打起来了。”小老鼠指着码头方向嚷道：“他们在码头与人打架。”

　　当我们赶到码头战斗已经结束。特拉科、蜻蜓、兰瓜、豆芽躺在地上呻吟看来受伤不轻。拳头和毛虫头破血流坐在地上捶胸顿足。懒猫从货箱中爬出来向我们接连道歉：“对不起，他们人太多，我帮不上忙。”我现在没空责备懒猫不仗义。骂了一句脏话“混蛋。”接着追问：“这里出了什么事。”

　　懒猫说道：“东斯国商人很守信把货物运来，我们本打算就地卸货，这时来了几个摸样凶悍的二五仔。他们要我们雇请他们的工人搬运货物，费用竟然高达每人10索尔。我们当然没有理睬他们。后来就来了一大群搬运工前来殴打我们。”斯提德叫嚷道：“这都是什么人。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加麦城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群地痞流氓。”

　　战争造成许多外地人滞留在加麦城，一部分人游手好闲靠打家劫舍过日子。早就听闻城区内出了很多帮派，这些人四处圈占地盘开设青楼、赌馆、放高利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