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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秀-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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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这种喜好无常之人才让咱们防不胜防呢。”
文秀闻听此言,剑眉一簇,心中为那些惨死的女子痛惜,更对那淫贼痛恨不已。她双拳紧握,玉腕一抬,又在旁边一棵柳树树干上重重一击,贝齿紧咬地愤然言道:“哼,这狗贼,丧尽天良,罪恶滔天,他日擒住,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方消我心头只恨!”
刘飞见秀秀嫉恶如仇,一副女中豪杰的模样,不禁心中暗叹:秀秀真是天生的侠义心肠啊!
李皓轩听了秀秀的话,虽大受鼓舞,却仍担忧不已,于是小声嘀咕道:“只怕是这淫贼奸诈狡猾,没有那么容易擒得住啊。”
皓轩一句话,又让秀秀的心头掠过一丝凉意,她原本昂起的头又渐渐低垂了下来,嘴角抽动了几下,面露尴尬。
刘飞见状,忙踱步挡在皓轩的面前,轻蔑地笑道:“哼,依刘飞看来,他也不过是个胆小鼠辈,否则就不会天天男扮女装,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
“他还胆小?”文秀气恼地辩驳道:“他若胆小,就不会肆无忌惮地连番作案,就不会明知咱们设下埋伏还敢前来应战,这分明是在笑话咱们官府无能!照这样发展下去,我看他迟早会骑到咱们的头上、欺负官家女子!”
“不……不会吧!”李皓轩忍不住笑了出来,无奈的摇头言道:“就算他色胆包天,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文秀凤目圆睁,目光如剑地瞥着李皓轩,厉声言道:“怎么不敢?反正在他迫害的女子类型里就差官宦之女了。”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刘飞,他低着头踱出了几步,缓缓言道:“官宦之女?我记得何大人膝下有一女,闺名雪盈,也是正值二八年华,且美若天仙啊。”
文秀一听,仿佛再次见到希望的火光一般,一跃到了刘飞的身边,拍着他的肩头言道:“好啊,这次‘引蛇出洞’的诱饵咱们就用官宦之女了。”
李皓轩琢磨了一下,倒是不急于赞同,只带面诡异的笑容,望着远处的高山,言道:“就看这个‘淫猴’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文秀含笑颔首,但刘飞却是一脸的忧虑,苦笑着言道:“要让人家的女儿去做这样冒险的事情,咱们要如何开得了口呀!”
文秀一听,这话有理,于是也低垂下了眼帘,冥思苦想了半天,终于眼帘一挑,竖起手指,兴奋地高声喝道:“有了,既然有危险,那就让我这个巡按全家上阵、陪着他女儿一起冒这个险,这样他自然无话可说了吧?”
文秀他们在想方设法地说服何大川,而知府知府这边早就有人在替何大人鸣不平了。
正厅之中,冯伦进来向知府大人禀报,韩良材等人已经回到了府中。何大川懒洋洋地问了一下此番调查的结果,冯伦小眼睛一眯,不屑地言道:“料想应无收获啊!”
何大川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一手搭在桌上,托着自己略有肥胖的脑袋,淡淡地言道:“既如此,就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整吧。”
“是,还是大人体恤咱们下人啊。”冯伦躬身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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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集 家有娇女
一点心雨:人们惊诧于许多贪官们的天文贪污数字,其实在达到了某种程度之后,钱财对她们而言已经没有实际意义了,但是他们习惯于办事收钱或者已经身不由己了。这便是一种犯罪惯性,尽管知道其中的危害,却已经不能收手。因此,这种事情最好不要抱着“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的心态。因为一旦沾染,便会像染上毒品一样,欲罢不能。待到惊醒之时,早已为时过晚。
第3…126问:人心都是向下长的,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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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伦拜谢之后却不肯就此离开,而是凑到了何大川的耳边,小声试探道:“何大人,文巡按如此调遣咱们知府官兵,却又是缕缕失败,一无所获,大人,难道您就任由他这样差遣您的手下不成?”
何大川转头狠狠白了冯伦一眼,撇着嘴角答道:“不用管他,巡按大人要人手,咱们就尽管满足他。”
冯伦见自己的话并未起到作用,于是一脸苦相地继续言道:“哎呀,小人这是在替咱们大人叫屈啊!他文必正虽为巡按,可这么做却是不把大人您放在眼里啊。”
何大川一听,直了身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冯伦,瞪圆了小眼睛,厉声喝道:“你个狗奴才,你知道什么?他文必正这是在替咱们办事,咱们自当倾囊相助才是。”
冯伦见自家大人发怒了,忙膝盖一软,跪倒在地,磕头谢罪,但嘴上仍不肯善罢甘休,小声嘟囔道:“可他屡次动用咱们府衙官兵,却并未擒获那淫贼。这岂不是徒劳无功吗?”
何大川见冯伦仍不服气,不禁气恼万分,探身用自己肥厚的手掌在冯伦头上重重一拍,骂道:“蠢材,真真是个蠢材啊!那‘淫猴’你不是也一样用尽了浑身解数、却依旧不能擒获吗?如今,擒不住那淫贼,就是皇上怪罪下来,也有他文必正替咱们背这个黑锅,你就烧高香去吧!用用咱们几个官兵又算什么?”
地上跪着的冯伦揉着脑袋,这才恍然大悟。忙磕头赞道:“哎呀,还是大人思虑长远啊!小人蠢笨,远不及大人十分之一啊。”
听着冯伦的谄媚之词。何大川的火消了大半,他腆着大肚子,洋洋得意地言道:“你啊,别总这么小家子气,凡事要识大体、顾大局。懂吗?若是那文必正用咱们府上的官兵当真擒住了那淫贼,岂会没有咱们庐州知府的功劳?”
冯伦仰起头,竖起大拇指赞道:“大人实在是见识过人啊!”
何大川一边享受着手下人的赞誉,一边用手轻抚着大肚子,心中暗道:文必正啊文必正,我如今已经将你拉入了局中。如何破解,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若破得了此局,那便皆大欢喜;可若连你这八府巡按都不能破解此局。那朝廷自然也不能怪罪我这个小小知府了!
冯伦转身才一出正厅,一位身材颀长的小姑娘悄悄溜进了屋子。她一身淡绿长裙,披肩的长发挑出几缕,精心编结成了麻花小辫,辫稍上系着碧绿的锦缎丝带。随着姑娘脚步轻移。那数条小辫子左右跃动,倒像是平静湖水中泛起了层层涟漪。又像是躲在密林之中的小精灵,动静之间,美不胜收。
此时,何大川早已坐回到桌前,倚在桌上正准备小憩片刻。屋中甚为安静,那姑娘蹑手蹑脚地踱至何大川身后,淡青的柳叶弯眉一抖,碧波一般的丹凤眼一眯,轻抬玉碗,露出了皓白如雪的肌肤。
她手中捏着一根长长的枯草,小心翼翼地来到何大川的身边,艳红的朱唇一抿,将手中焦黄的枯草递到了何大川的鼻翼之下,微微挑逗。
那姑娘本以为此举可以让何大川惊醒之后再急急地打上一个大大的喷嚏,却不想,自己手捻枯草晃动了多时,何大川却并无丝毫的反应,她不禁心中讶异。
就在她疑惑地转动着漆黑的眸子,不解其中缘由之时,那何大川早已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偷偷瞟着这个小丫头的一举一动。见她正满腹狐疑,撅起的嘴角上挂着一丝不甘,何大川突然从椅子跳了起来,一把钳住了那姑娘如玉的手腕,口中笑道:“哈哈,可算是让我住到了!”
那姑娘羞愤不已,跺着脚挣扎开来,丢掉了手中的枯草,背过身去,气呼呼地言道:“不玩了,不玩了,爹爹戏弄女儿。”
原来,这悄悄进来的美丽姑娘便是何大川的独女何雪盈。见女儿生气了,何大川忙凑了过去,用手轻轻拍了拍女儿圆润的肩头,和蔼地劝解道:“好女儿,不生气,不生气啊,爹爹怎么会戏弄自己的女儿呢?来来来,爹爹帮你捡回来。”说着,他赶忙俯身拾起了那根枯草,假装毕恭毕敬地送还到了何雪盈的面前。
雪盈嘴角一抿,转怒为喜,迅速地夺回了枯草,径自在手中玩弄着,低头不语。
见女儿露出了笑容,何大川这才开怀大笑,展臂亲昵地揽着自己的女儿,父母二人说笑了起来。
“晚上定要罚爹爹几大杯酒方才解气!”雪盈娇嫩的撒娇声回响在正厅之中……
何大川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因此对自小雪盈百般疼爱,娇宠不已,这天晚上,自然是被自己女儿灌了一个酩酊大醉。在外人面前,他是个严厉的地方官;但在自己的女儿面前,他却是个慈父。
庐州知府中,这位父亲想方设法地讨好着自己的女儿,家庭和睦、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而城外的段家庄之中,这段家的婆媳、母子之间,却总弥漫着一股不和谐的怪异味道。
晚饭之后,段晟睿和哥哥段天广、弟弟段逍遥一起到母亲房中说话,自己的院子里就剩下小妾和子女,倒是显得格外冷清。
井氏的房中,段擎宇正歪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地吃着母亲为他剥出来的桔子。在转头朝着后面狠狠吐出桔子核之后,他这才微微抬头,漫不经心地瞟着井氏,问道:“娘啊,你这计策能行吗?”
井氏将一个颜色艳美的桔子托在掌心,十根纤纤玉指只摆弄了几下,便将那桔披完整地剥了下来。她又将那桔子掰开一瓣,笑盈盈地送入了儿子的口中,这才幽幽地答道:
“擎宇啊,你就放心吧。那位文必正为人刚直不阿,又好管闲事,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的。”说到这里。井氏眼眸望着窗外,面露凶光,厉声言道:“这一次,绝对要让那老太婆吃不了兜着走!”
段擎宇冷笑了几声,翘起了二郎腿。一边晃悠着脚尖,一边不冷不热地问道:“那这个文必正如何这么久了都没个动静?我看他眼里只有那个什么‘淫猴’的案子,根本没把娘的事放在心上!”
井氏眉眼一眯,镇定地笑道:“呵呵,要想调查清楚这惊天大案,也是需要时间的嘛。擎宇啊,莫要太过心急啊,你没发现吗?自从那天我告密之后。文必正身边便少了一名侍卫,我猜想,这侍卫一定是他派出去查探此事了。”
段擎宇一听此言,收起了二郎腿,挺直的身子。推开了母亲再次送到口边的桔子,思忖了一下。才恍然言道:“哦,对对对,我记得那个人是叫做罗镇虎的……”他小眼珠一转悠,又转头望着自己的母亲,赞道:“哈哈,还是母亲料事如神啊。”
听着儿子的夸赞,井氏心中甚为得意,她嘴角一撇,露出了一个傲慢的微笑,又信心满满地缓缓言道:“擎宇啊,你瞧着吧,待到那罗镇虎回来之时,便是那老太婆的死期!”
而此言一出,段擎宇先是仰面大笑,可随机笑声又戛然而止,一丝忧虑爬上了他的眉间:“娘,可是,你怎知到那时,文必正定会饶过我们母子?”
井氏眼眉一挑,双手轻拍着儿子的手背,安慰道:“你放心好了,进宫盗宝的是那老太婆和你大伯他们,与咱们母子何干?咱们揭发盗宝神偷,不但无罪,反而有功呢!说不定还有奖赏呢!”
“那可太好了!”段擎宇心中大悦,已经开始憧憬着那些即将到手的奖赏了。
而此时的井氏长舒了一口气,眼望着窗外,心中暗道:老祖宗,既然你不肯把那宝贝传给我儿子,那可就别怪我们母子不客气了!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井氏母子惦记着罗镇虎,其实只是盼着他快一点带回来自己需要的消息,好让文必正尽快审理盗宝一案。
而文秀等人这些日子也在惦记着罗镇虎,但他们惦念着的是这位好兄弟的辛劳,而对于他带回什么样的结果,却并不十分关心。
只是刘飞在挂念罗镇虎的同时,心中还牵挂着自己的哥哥刘翱,他们兄弟也是许久未曾谋面了。而一想到哥哥刘翱,刘飞的脑海里却总是不得不浮现出另外一个女子的身影。
这位女子如仙女一般立于荷塘畔的情景让刘飞至今难忘,只不过,对于她,刘飞的心中更多的是怜悯和愧疚。也正是因为这个女子的一份痴情,才让刘飞和刘翱兄弟间渐生嫌隙,以至于两兄弟这五、六年来不愿再次相见。
这次的事情,哥哥能帮我吗?刘飞不禁在心中自问,他担心哥哥还因为当年的往事而对他这个弟弟的请求置之不理。
不过刘飞在罗镇虎离开之时,已经叮嘱过了,一定要说明,此事事关重大,乃是金科状元、八府巡按文必正亲自相托。他想,哥哥为人耿直,打着文必正文巡按的旗号,想必能让哥哥出手相助。
刘飞知道,此等惊天大案,除非哥哥肯帮忙探寻当年内情,否则他人避之唯恐不及呢,谁也不会接下这样一个烫手山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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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集 香飘雪玉
一点心雨:人生代代延续,我们都曾为人子女,将来也会为人父母,最终渐渐老去。中国有句俗话:人心都是向下长的。意思是说,一个人倾注到子女身上的心血和关爱,有时候要比给予父母的多得多,也许这是一个宿命般的轮回吧。生活在这个世上,上要对得起前人,后要对得起来来着,中间也不能亏待了自己,是不是很累?可是这种“累”不正是亲情所在、人生意义所在吗?
第3…127问:白玉娇这样的女人,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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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庐州城内,韩氏兄弟对“一品香绣庄”的监视渐渐变得淡漠,两个人在监视之时也常常抱怨个不停。
而“淫猴”继续猖狂作案的消息却不胫而走,让庐州城的百姓惶恐不已。那些个年轻女子再也敢踏出房门半步。不过几日之后,这流言便又莫名其妙地随即消失。
这一天,天气晴好,正值文必正的儿子小宝七岁生日,知府何大川及其家人在府中设宴,请来了文巡按全家,为巡按公子热闹地庆祝了一番。
席间,大家皆是开怀畅饮,个个喝了个酩酊大醉。第二天,文必正和他的师爷公事在身,离开了府衙,只将自己的夫人和儿子寄放在了何大人家中。
晌午过后,暖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格外地舒服。巡按夫人白玉娇带着自己的儿子文小宝陪着何大川的女儿何雪盈一起出来逛街。
白玉娇一身艳红的长裙,身披猩红的披肩,浓妆艳抹,光彩照人。而一旁的何雪盈则只是那一袭淡绿长裙,眉眼处淡施粉黛。尽管如此,仍掩饰不住这位少女惊为天人的天香国色,一颦一笑之间。皆让人迷醉。
何雪盈介绍了不少铺面给巡按夫人,而白玉娇也不客气,不大会儿的工夫便买下了不少自己喜欢的首饰和糕点。
一行人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品香绣庄”的门前,何雪盈又兴致颇高地言道:“文夫人,这个绣庄可是我们庐州城里最有名的了,咱们一起进去看看吧?”
白玉娇探着头,朝绣庄里张望着,那眼中早就闪出了贪婪的目光。而站在一边的文小宝却满脸的倦色,用小手扯了扯娘亲的衣衫,泱泱地言道:“娘。咱们还是回去吧,我的腿都走累了。”
何雪盈一听这话,不禁掩口而笑。那双颊粉红如春日里的桃花一般娇艳。
白玉娇先是朝着何姑娘尴尬地一笑,随后横着一双杏眼瞪着小宝,在小宝的肩头轻轻推搡了一下,厉声批评道:“你这孩子,人家何姑娘都没喊累呢。哪里就轮到你了?”
文小宝撅着小嘴,气呼呼地反驳道:“娘啊,人家雪盈姐姐是大人嘛,我还是个小孩子呀,当然容易累了。”
白玉娇一听这话,气急败坏地在小宝的后脑勺上一拍。厉声骂道:“嘿,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还学会顶嘴了?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训你的。”
文小宝见娘生气了,心中畏惧。忙怯怯地躲到了何雪盈的身后。雪盈俯下身子,和善地将小宝揽在怀中,柔声言道:“小宝啊,姐姐知道你累了,要不咱们逛过了这家铺子就马上回去休息。好不好?姐姐家里已经给你备下了最好吃的甜点。”
小宝一听这话,乐得合不拢嘴。拍手叫好,还故意朝着白玉娇调皮地扮了鬼脸。
就这样,何雪盈领着文小宝,和白玉娇一起走进了“一品香绣庄”。绣庄里的伙计见来了客人,忙过来张罗着,又见两位姑娘衣着华丽不俗、谈吐高雅得体,还以为是来个大主顾,于是悄悄从后院请来了娄氏。
娄氏来到前面一看,也是心中欢喜,于是上前主动与白玉娇搭讪,热情地介绍着绣庄里的绣品。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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