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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后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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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要拜后学晚辈为师?
书生虽然一时觉得老头儿的言行好笑,心里却是对老头儿十分敬佩的,他仍是十分谦恭地说:“哎哟,前辈快快请起,晚辈愧不敢当!前辈武功盖世,却如何看得上晚辈不入流的小儿科小把戏呢?前辈快快请起,晚辈承受不起!”
老头儿一个筋斗跳起,满心欢喜,哈哈大笑说:“哈哈,这功夫当真有趣,有趣得很!小朋友你快下来,跟我说,这玩意儿是怎么练的,怎么运气怎么发力?”
书生丈二摸不着头脑,楞神问:“前辈你说、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老头儿笑着说:“说什么?你下来教老夫这门功夫呀?是怎么样练的?”
书生摇头说:“哪里哪里,前辈误会了,前辈功夫那么高,晚辈那点小玩意,不及前辈十万分之一,晚辈哪里敢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呢?”
老头儿一听,急得抓耳挠腮,焦躁不安,急切连连说:“可以可以,你不是都说好了,怎么又不来了呢?求求你,教教我好不好?要不这样,你教我弹手指的功夫,我还给你一套功夫,互不吃亏,你看行不行?”看见书生不答应,更是焦急不安:“不行呀?那你教我一招,我还你一套,你教我十招我还你十套,你教多少我还你多少,你看行不行?怎么?还不行?你到底要怎样,你快说呀,真正急死我了!”
谁知书生仍然不答应,不慌不忙摇摇头说道:“这怎么行呢?晚辈是后学晚进,哪里有资格教前辈功夫?再说,前辈说我教你一招前辈就教我一套,晚辈岂敢如此贪求占便宜?”
老头儿只道书生不肯,更加着急,一会儿抓头一会儿扯乱蓬蓬的胡须,焦躁的神态,书生心中有些不忍。书生心中也想,老头儿武功这么高,自己若能得他指点传授,这机会千载难逢,只怕一世也可遇不可求,心内也十分动心。想了想,书生有了主意,开口说:“前辈,晚辈断不敢在前辈面前称师尊大,你看这样是否可行?我二人不妨结义为兄弟,成了结义兄弟,自然就无事不谈,就可以你教我我说跟你听,你看行不行?”心里想:“结义成兄弟了,你自然不会再为难于我。只是年纪相差那么大,难免有些不相称,我却大大地占了便宜。”
老头儿一听,顿时喜出望外,高兴得连翻了几个筋斗,哈哈大笑招呼书生说:“好,好!这主意好!好兄弟,你快下来,我二人现在就结义为兄弟,可不许说话不算数,不得反悔。”不等书生回答,也不知他想要做什么,一溜烟就跑得不见踪影。
书生跳下树,看看天色,已近黄昏,再要到野猪坪去,早就赶不上了,心想:看样子多半是什么集会,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回去问问师哥就行。
老头儿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抓着一只野鸡提着一个酒葫芦放在地上,又抓抓头发,飞快折断几枝树枝,抓来几把草裹成一把,做成一个火把,点燃插在地上,权当香烛酒案,扑通跪在地上,招呼书生说:“好兄弟快过来,我二人这就结拜成兄弟!”
书生见老头儿天真烂漫,内心也十分高兴,欣然走过来,和老头儿并排跪下。
老头儿恭恭敬敬作了个揖磕几个响头,嘴里说:“我程不二今天和…哦,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都结义成兄弟了,还叫书生“小朋友”。
书生恭恭敬敬说:“大哥,我叫朱洪生。”恭恭敬敬嗑头作揖,大声说:“皇天在上,我朱洪生今天和程不二结义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永不变心!”
程不二慌忙连连说:“对对对,今天我程不二和朱洪生结义成兄弟,那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便到死来世变小狗小猫也不反悔!”
朱洪生只听得十分好笑,但他却一点儿也不介意,倒是觉得这个大哥心底纯真,天真烂漫,心里十分高兴。
二人结拜已毕,程不二笑嘻嘻拉着朱洪生说:“小、小兄弟,你看,我二人已经结成兄弟了,你跟大哥我说说,你那什么‘弹指神通’是怎么使的?”他本是要说“小朋友”,觉得不妥,慌忙改口。
朱洪生见程不二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轻轻笑了笑说:“大哥,你看,是这样的。”抬手圈起中指,对着火把一弹,一道劲风射出,击得火星点点四溅。
程不二叫一声好,学着朱洪生的样子也是指头弹出,却不见风声和火花溅起。
程不二嘻嘻笑道:“好兄弟,你看,大哥怎么却弹不出来?你有什么口诀,你得跟大哥说说,要怎么运气怎么发力,要不然我怎么弹得出来呢?”
朱洪生轻轻笑着说:“大哥别急,小弟自会慢慢说给大哥听的。只是你看,天都快黑了,小弟这肚子闻到鸡味,早就咕咕叫了半天了,正闹意见呢!”
程不二一听,肚子里也听得“咕嘟嘟”几声响,程不二哈哈大笑,说:“好兄弟说得是!小兄弟只怕饿坏了,来,我哥儿俩烤野鸡下酒吃,填饱肚子再说不迟。”
二人边喝酒吃肉边说。
朱洪生问:“大哥,你功夫那么高,怎么还想起学‘弹指神通’呢?”
程不二抓抓头嘻嘻笑着说:“小兄弟,不瞒你说,老哥这人不好别的,就是特别喜欢练武功,看到听到什么奇妙的功夫,心里就发痒得不行,非爱去探个究竟。若是弄不明白,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便什么也没兴趣!”
朱洪生心想:“原来大哥是个武痴,难怪他武功那么高却还想学‘弹指神通’呢!”
又听程不二嘿嘿笑着说:“还有,我看你这功夫也还有用,我不是说有一个人的武功比我高吗?其实他就比我高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儿而已!若是老哥会你这玩意儿了,再去和他比试,出其不意点他几指,他定会大吃一惊,让老哥占得上风,老哥占得上风,自然就当是打败了他,才真是天下第一了呢!”神色间,仿佛二人在争斗,他出其不意使出“弹指神通”,逼得那高人连连后退,打败了那高人,程不二的脸上洋溢着无穷的开心。
程不二胡乱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拉着朱洪生催问怎么练“弹指神通”,朱洪生只得把运气的法门讲解一遍,程不二一旁自行去琢磨,朱洪生方能尽情享用野鸡的美味。
朱洪生填饱肚子,静静地看程不二练习。只见程不二运了一会气息,睁开眼睛,右指圈成圆圈,凭空点出,却不见有何反应。他却不灰心,又练得好一会儿,程不二突然怒睁双目,腾地跳起,大叫一声,手指猛然弹出,只听疾速“嗤”的一声,身前二三米处一折树枝应声折断。朱洪生大吃一惊:程不二竟能击断树枝,而自己却万万不能,甚至以前想都没有想过,还会有如此效能!
程不二大喜,又手指连连弹出,却又时有时无,时强时弱,时能弹断树枝而时又不能,偏头想得一想,一把拉住朱洪生急切说:“好兄弟,你这东西果然妙不可言,有用得很!好兄弟,你快说说,为什么有时又有有时又不行呢?好兄弟,你可要好好说说,可要全都讲给我听,可不要留一手什么的不说呢?”
朱洪生双手抱拳,对着程不二大声说:“恭喜大哥!大哥如此短时间竟有如此成就,实在是可喜可贺!大哥匆忙练习,还未完全熟练,随心所欲,自然是时有时无时强时弱,小弟哪里会留下什么不说?小弟对大哥是完全真心,大哥都能击断树枝了而小弟却不能,大哥想是也不是?”
程不二高兴地对朱洪生说:“是是是,我想也是,都能弹出来了,好兄弟自然是没有哄我的!我下来自己好好练习就是。来,小兄弟,你都把你的说给我了,我也该说些给你。你说说,你都想学点什么呢?”
朱洪生暗想,程不二功夫这么高,他方才那套掌法,刚猛强劲,威力无比,可叫什么名称,却不知道,还有,他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奇妙功夫,也不得而知。正待开口问,只听程不二说道:“好兄弟,老哥年青时到处学武艺,武功十分杂乱,不过大多数都没有什么特别出奇的,我自己平常也不太用。不过后来我自创了一门功夫,叫‘程门十式’,老哥十分得意,从来没有传过别人,教给你你看行不行?”
朱洪生未曾回答,昏暗火光中,还没看清程不二如何动作,只听“轰”的一声,面前一棵小树应声折断。光线昏暗,看招式,依稀是方前所用的武功。
朱洪生大喜,便向程不二请教。程不二说:“我这‘程门十式’,乃是我十多年来集众家之所长参悟而成,现在天已黑尽,看不清动作,明天再讲不迟。刚才好兄弟不是说老哥我用‘弹指神通’能打断树枝而小兄弟却不能吗?那是因为你内力不够,所以老哥能而小兄弟你却不能,你若内力够了自然也能击断树枝,更见‘弹指神通’的妙用。今晚老哥就先教好兄弟一套内功心法,先练练内功,内功好了,自然可以事半功倍。”
昏暗夜色中,四周漆黑一团万籁俱寂,只有点着的火把“噼啪”燃爆,发出微微的亮光。
程不二正襟危坐,先背了一篇内功心法叫朱洪生熟记,待朱洪生背熟了,再一句一句的慢慢讲解,最后让朱洪生按内功心法打坐练习,看着朱洪生调理气息。朱洪生微闭双目,缓慢运转气息,渐渐进入忘我境界。
第二天一大早,朱洪生只听得“噼噼啪啪”的响声不绝于耳,睁开眼睛一看,只见程不二脚踏八卦身如游龙,在树木间穿梭疾走,脚步迅捷如风,扭身转动间双手连弹,但闻“嗤嗤”声响,树枝“啪啪”折断,不禁大声赞叹:“好!”
程不二见朱洪生醒来,停下练功,走过来,十分兴奋大声说:“小兄弟,你说得不错,老哥我练习得一晚,果然便熟练了,招招都能弹出来都有威力,再过一段时间,假以时日,定是威力无穷妙用无比!”朱洪生又是赞叹又是惊讶,他竟然是一晚没睡觉,可真是个武痴!
程不二接着说:“好兄弟,我这‘弹指神通’可学会了,你‘程门十式’却还没有学呢!来,今天便好好学‘程门十式’,看看我的功夫怎么样?和‘弹指神通’比比,会不会逊色半分?”
二人来到一块空地上,只见他随意摆个姿势,右手画个园圈,立成掌猛然推出,只听“轰”的一声,面前一棵小树应声折断。朱洪生照着他的样子,也是一掌推出,那小树却荡了几荡,并不折断。
程不二连连摇头,说道:“我这功夫讲究出手收、发迅猛,刚劲有力,须得一下就打断,谁叫你去摇树子的?”
朱洪生若有所悟,问道:“大哥的意思是,出手不猛,便有如轻风吹过,树轻轻一荡,便把力道化解了,就象打树桩须得打得树桩不动一般?”
程不二欣喜地连连点头:“对对对!孺子可教,当真不笨!我这功夫,关键就在运气发力,叫你退无可退!”便将运气发力的法门一一讲解,朱洪生便在一旁自行练习。程不二兴趣极高,不时在旁指点。练得半天,朱洪生一掌击去,那小树一动不动,却也折不断。程不二甚是高兴,说道:“好兄弟甚是聪明!老哥我琢磨了十几年才悟出这个道理,没想到你一天就掌握了!”长长叹口气,口气甚是遗憾。
就这样,一个用心教一个专心学,饿了打些野味,困了睡觉休息,不知不觉,十几天很快过去,一套掌法朱洪生已学会,内功也大有进展,还和程不二探讨“弹指神通”的临敌招术技巧,也是受用不浅。
这一日,朱洪生打些野味,二人烤着吃。程不二说道:“好兄弟,老哥的掌法你已全会了,你回家去吧,回去好好练功。咱们就此分手。”朱洪生大吃一惊,慌忙说道:“大哥,小弟蒙大哥教诲,实是感激不尽,且让小弟…”
程不二打断他的话,嘻嘻笑着说:“好兄弟,可不要说什么感激的话,你也是传授了我功夫的,大家两不相欠。虽然这些时日我俩朝夕相处,我也舍不得和好兄弟分开,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现在该分手了。”
朱洪生万分难舍,心情难过地说道:“那大哥你要去哪儿?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程不二嘿嘿一笑说道:“要哪儿去?自然是要去到处游玩,说不定还会碰上那人呢!老哥再和他打上一架,你倒是猜猜看,现在谁的武功更高?谁才是天下第一?”不等朱洪生回答,背转身便走,慢慢消失在树林深处。
朱洪生呆立半天,茫然不知所措,想起也已经出来十几天了,也不知师兄他们怎么样了,方才怅然若失往回家的路走去。
刚进大门,只听一个声音高声叫道:“四弟,你到哪里去了?可担心死我们了!”一个中年偏老书生大踏步走出来,一把拉住朱洪生。却是大庄主苏冈。朱洪生见苏冈眼眶湿润,心里愧疚,正待开口,却听苏冈“哈哈”笑道:“四弟,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不迟,我给你引荐一个人,你看却是谁来了?”拉着手走进客厅来。
只见客厅椅子上一个高瘦老者,满面风尘,面目黝黑,却是精神矍烁,正慢慢饮茶。看见二人进来,慌忙站起。苏冈连忙说道:“顾先生请坐,不必客气!这是舍弟朱洪生。四弟,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顾炎武顾老先生!”朱洪生一向佩服顾炎武,一是顾炎武的文才,二是顾炎武为国为民操劳的热心肠,慌忙施礼致意,说道:“今日得见顾先生,真是三生有幸!”顾炎武忙作揖回礼。
大家各自落坐,寒喧已毕,端上茶来。苏冈问起朱洪生情况,朱洪生这才把一路上的事说了出来,却隐去了河边那女子。苏冈和顾炎武嗟叹不已。
苏冈感叹道:“四弟奇遇,当真可喜可贺,真让我们高兴。”顿得一顿,又接着说道:“顾先生此番前来,也有大事十分重要。四弟才智过人,足智多谋,正要四弟来商量。四弟,你可知十多天前我们去野猪坪干什么去了?”朱洪生摇摇头不开口,苏冈接着说道:“十多天前,我们在野猪坪召开了一个武林大会,大家商议,成立了一个‘光兴会’,因在云南成立,便确定云南为总会,其余各省、各帮派派驻分会,推举我为总会会长,顾先生为总军师,我二人统一指挥、调度各地分会。至于成立‘光兴会’干些什么,还是顾先生来说吧。”
顾炎武喝口茶,说道:“这些年来,老夫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便是为什么我们这几年来四处奔波,却最后还是小打小闹,成不了大事,说到底还是失败呢?甚至对清狗的影响、冲击还不如当年吴三桂那狗贼!主要一个原因还是我们的力量太分散,各自为战,没有形成一个拳头,反而让清狗给各个击破。因此,我们应当有一个强大的组织,有一个统一的布署,统一的行动。这便是要成立‘光兴会’的目的。只要我们在‘光兴会’的统一指挥下,我们才能对清狗以打击,才不会各自为政被清狗各个击破,才能成就大业,最终把鞑子赶出关外去。四庄主,你看老夫的看法是否正确?”
朱洪生略为沉思,说道:“顾先生高论,自是不错。但在下有个疑问,想要请教顾先生,请顾先生指点。目前虽说是成立了‘光兴会’统一指挥,可是我们并没有足够的权力和力量,‘光兴会’也不过只是个空架子。我看各分会、帮派未必会听,难免权力分争、各自为政。”
顾炎武缓缓点头,说:“是呀,如何管理、约束,确实比较难,不过我看大家能为国家为民族多想想,也许会信守承诺吧!”
朱洪生说道:“我看这些江湖汉子,给他们讲大道理恐怕用处不大,我们要干大事,还是得有自己的力量,有得力的人手,然后下派下去,才能去约束他们,号召他们,指挥他们。”
顾炎武说道:“四庄主果然才智非凡!老夫也有此想法久矣!老夫的本意也是先招揽一批优秀人才,先建立好自己的根基。看来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苏冈笑道:“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顾炎武顿了顿,面带愧色,说:“老夫有一事未曾向二位庄主禀明,这里谢过,还望二位庄主莫要见怪!老夫此番到云南来,原本是要找一个人。此人义薄云天,才智过人,具有极强号召力,且又福泽深厚,是个领头的绝佳人选。可惜几个月寻来却杳无音信,这才一面寻找一面组织‘光兴会’,等待时机。”
苏冈轻轻笑道:“顾老先生切莫多心,在下不是个小气之人。我自己也知道,凭我苏冈的名声和才能,是不能当此重任领导群雄的。此人是谁?现在云南何处?我们云南沐家现在在云南还有些人手,地皮熟,或许找起来更容易。找到此人,在下愿退位让贤,追随左右。能为国为民作点事出点力,在下心愿足矣!”
顾炎武叹口气,说道:“我们只知道他在大理,详情却不知晓。此人大庄主也曾识得,他便是前天地会香主韦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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