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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耽美)by施惋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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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其实对此梁慕宇并非特别在意。毕竟他知道对方一次又一次心甘情愿的躺在自己身下是因为爱,那么既然如此,到了他该表现出自己的爱的时候,他也不能太过于吝啬不是么?

只是他虽然万般不愿意承认,但秦朗疏的尺寸似乎的确比他的还要壮观一点,所以就算他在放下心防那方面真的毫无心理障碍,真的愿意愉快包容的接受这一切,但在看到秦朗疏如狼似虎的眼神时,他还是本能的觉得菊花一紧……

“痛!”

一声痛呼破窗而出,震落了窗外枝头上的薄雪,簌簌的往下落。

但梁慕宇这一声却不是为了他那可怜的屁股,而是为着他可怜的小兄弟,还未完全站立起来,便被身上那人扶着,狠狠的坐了下去。

对方令人意料之外又似意料之中的采取了这个姿势固然令人高兴,但谁让秦朗疏的经验毕竟还是不足,进入和被进入的准备都未够充分,好容易蓄起满满的决心,只一击便泄了底。

不过因为没进去嘛,所以秦朗疏自然是不痛的,倒是梁慕宇,痛到差点以为自己的那根断掉了!

“抱歉……”

见梁慕宇一双美目中竟痛得溢出了眼泪,秦朗疏慌乱的伸手替他拭去,又好似安慰似的在他那完全软掉的小兄弟上摸了摸,最后竟是低下头,用嘴替他抚慰起那活儿来。

这下梁慕宇是完全傻了!

虽然说用嘴这事梁慕宇早已对秦朗疏做过好几次,但他从未想过竟有一天,自己亦能享受到对方这样的服务,──要知道,那人平日里看去,是那样一本正经的一个人,即便是让他在上方采取主动,都是万难的啊!

“秦……秦大哥,你今日……不会是病了罢?”

字斟句酌,梁慕宇嘴上说的是“病了”,可他那伸手去探对方额头的动作,分明是在担心对方的神智是否出了问题。

只是一边问着,方才软下去的小兄弟却在对方不太熟练的舔弄下瞬间站了起来,这次终于达到了精神饱满,蓄势待发的理想状态。

秦朗疏满意的松了口,直起身,伸手在自己身后又胡乱的捣弄了两下,便再次扶着他那根,这次却是很慢很慢的坐了下去……

“唔……”

毕竟不是专门用来做那种事的地方,尽管有着软膏和唾液的润滑,但初入时的感觉,还是紧窒到有些痛感的地步。

只见秦朗疏的手撑着梁慕宇双肩之上的那片雪白床单,慢慢的深呼吸了两次之后,便试着摆动了一下腰身,紧接着又发出一声闷闷的呻吟。梁慕宇看到他鬓边有两缕极细的发丝垂落下来,几乎就在自己眼前晃啊晃的,注意力有一瞬间被吸引了去,竟没觉出痛来。

“小宇,你……还成么?”

又轻轻抬了下腰,秦朗疏俯下身子,在梁慕宇的耳边轻声问着,嘴唇偶尔扫到梁慕宇小巧而白嫩的耳垂,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秦大哥,你没事罢?”这边却是以问题回答问题,梁慕宇竟然没有高兴到头昏脑胀的地步,只因为秦朗疏今天的举动实在太不正常!

“我没事……”一边说,一边再次动了动腰,这次动作的幅度却明显比之前大了许多。

“唔……”几个来回之后,最初的痛感完全消失,在他抬高身体的时候,梁慕宇甚至已开始忍不住配合着向上顶,饶是如此,梁慕宇还是忍不住要问,“秦大哥,那你今日这是为何……嗷!”

秦朗疏不动了,整个儿落在他身上,动作却毫不粗鲁,舒服得梁慕宇差点儿嗷嗷叫了出来。但不知是不是这一下却碰到了他自己身体里那令人难耐的一点,他的身子明显的抖动了一下。可他只是微微哼了一声,便抬起头直直盯住梁慕宇。

“秦大哥,你……”意料之外的情况来得太快,变化得太频密,梁慕宇整个儿不明所以。

“我为何要如此对你么?”秦朗疏仍是盯着他,早就染上了一层薄红的脸颊如火烧般热了起来。

“……傻瓜。”他低下头很轻的咕哝了一句。

“傻瓜?”梁慕宇很委屈,纵然自己是有些傻,也犯不着在这个时候骂人罢?

可再抬眼时,那人的一双温暖的大手已轻轻抚上了脸颊,那双看向他的眼里,满满的全是疼惜。

“小宇,这些天来,可苦了你了……”

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一个动作,梁慕宇突然觉得有一股暖流从心里流出,流入四肢百骸,冲到鼻子里微微发酸……

自飞镜走后始终未曾落下的泪,终于痛痛快快的流了下来。



七十二、

“少爷。”

苍苔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从很深的地底传来,虽然仍是恭恭敬敬,但却让人觉得带着点死气。

这段时间里苍苔似乎很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有时他们甚至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因此在终于能够仔细端详他的样子的时候,秦朗疏简直讶异于他最近的变化。──准确的说来,他看上去并不是憔悴,但却显得有些干瘪瘪的,就像是有人用力将他体内的生气挤压了出来一般。他的态度倒还是一如往常一般柔顺,但那柔顺里却带着明显的消极味道,让人看得不禁对他同情起来。

秦朗疏想也许一条人命的负担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重了,可是在自己不能替他将那条人命背负过来的情况下,一切类似于“不要难过”或是“振作起来”之类的轻飘飘的安慰,对他来说都实在是单薄得可笑。

秦朗疏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少爷。”

见梁慕宇没有回答,苍苔又唤了一声,而其实梁慕宇只是如秦朗疏一般,仍沈浸在因见到他的巨大改变而产生的震惊之中。

已从初见时的剧震中恢复过来的秦朗疏伸手在梁慕宇的小蛮腰上捅了一下,这一捅让梁慕宇差一点惊跳起来,但他仍不自觉的将自己的声音放得无比柔和,甚至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问道:“苍苔,你有事么?”

“少爷,我也许知道飞镜中的是什么毒了。”

说到飞镜的名字的时候,苍苔的声音极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接着那个名字就那么飞快的从他舌尖掠过,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含糊不清。

秦朗疏和梁慕宇都没有回话,只是不约而同的微微前倾着身体,他们知道他自会说下去。

“少爷。”苍苔的声音还是低低的,让人听不出任何起伏,“这阵子我查了一些铁剑门和梁家保存的典籍……”

“你回了梁家老宅?那不是很危险么?”梁慕宇的声音却忍不住提高了,而且不太礼貌出言打断,──原来之前大家以为苍苔是出去散心,其实他却是回了梁家主宅查阅数据。

“是么?”苍苔的态度就像是他根本没想到这一层一般,机械的回复了一个暧昧不明的短语,便继续往下说道,“少爷,我查到二十多年前江湖上有个用毒的大家,后来被盘若教灭门了。飞镜中的毒,从症状上来看,该是他们家据说已失传的剧毒‘子夜魂归’。”

“据说……”但凡江湖传言,原本都该是带了“据说”两字的,但给人用“据说”两字引出的江湖传言,却有大半会给人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嗯,据说,──但显然不是真的。”苍苔再次停顿了一下,他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之后他要说的话令他感到挺不舒服似的,他不太自觉的本来就压得低低的声音又放低了一些,一字一顿的道,“而且,据说这户人家姓莫。”

从他的口气听来,这个“据说”的可信度应是比之前那个大了许多。

“姓莫?”梁慕宇好似还未意识到他要表达的重点般重复了一遍,但紧接着他的眼睛却在一瞬间瞪得老大,“你说姓莫?该不会是……”

“灵枢阁,莫子严。”显而易见的,秦朗疏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沈寂。

这条蕴含着许多可能性的信息带来了一段相当长时间的沈寂。最后还是秦朗疏打破了这沉默,转头向梁慕宇道:“对了,小宇,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的,之前在梁家主宅偷袭我们的那个人?”

“自然。”梁慕宇点了点头,“你说那人的身形令你想起了莫子严,但你曾试过莫子严的武功,他绝没有那么厉害……”

不出秦朗疏所料,当他说出自己这个不太肯定的想法时,众人之间便立刻掀起了轩然大波。毕竟灵枢阁的金字招牌在江湖上绝对是响当当的,更何况梁慕宇与谢长生还是自小就相识的知交挚友,若是目前最大的敌人潜伏在这样一个地方,那他们下一步的应对便需要更多的斟酌。因此那次商谈的结果,便因为尚不清楚谢长生现在的情况,而让众人决定暂且不打草惊蛇。于是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只是暗中注意着灵枢阁的动向,并没有采取任何实际的行动。

眼看着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却越来越接近真相,秦朗疏的声音亦变得沉重起来:“也许他真的能隐藏得那样好……”

“但那时大家猜测的是,也许他是当年盘若教教主的弟弟……”

即便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的这么久之后,梁慕宇仍无法对那盘若教教主叫一声“爹”,──也许他永远都叫不出口罢。

秦朗疏不置可否道:“但那只是猜测,而且我们现在又多了一个猜测的方向。”

“可是这样听起来就有些奇怪了。”梁慕宇歪着头,像是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如果当年他们家被盘若教灭门,那他为何现在还要将盘若教的旧部集合起来?”

“如果这个猜测是正确的,那他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这套说辞听上去毫无意义,但倒的确是在这种情况下唯一的回答。

梁慕宇显然还不能完全满意这个答案,又问道:“那他为何不隐名埋姓?二十多年并不久。”──不足以久到将莫家存在过的痕迹从江湖上完全抹去。

但这个问题依然无人能够回答,秦朗疏摇了摇头,苍苔却只是低垂着眼,仍是那副兴味索然的样子。

“对了,监视了这么久,灵枢阁有什么动向么?”梁慕宇却不肯放弃,还在执着的提着问题。

秦朗疏正要再次摇头时,却有个小师弟在这一刻叩门而入。

“大师兄,有人送来了这个包裹,可是师父现在不在门内。”那师弟手上拿着个平凡无奇的黑布包裹,用双手递了上来。

秦朗疏点着头接过,却在触手的一瞬间,心中猛地“咯!”了一下。

“秦大哥,怎么了?”

许是注意到他的神色不对,梁慕宇忍不住发问。但下一刻他的目光已顺着秦朗疏的视线注意到那位师弟的右手,手掌上有块指甲盖大小的红。

“啊!”这下就连那师弟都发现了这奇怪的痕迹,忍不住抬起左手,在那块红渍上擦了擦。

这一擦,他的脸色却一下变得惨白。

等不及师父回归,秦朗疏用颤抖的手打开了包裹。

“欣文!”

包裹里面是叶欣文的人头。



七十三、

灵枢阁,江湖上传说对于医术最为专精的派门,其所在自然是居于一片遍植奇花异草的深山老林之中。尽管居所隐秘,但因其医术之高,盛名在外,平日里仍时时会有些上门的求医者,因此倒也算不上是完全与世隔绝。可是今日,当秦朗疏和梁慕宇二人方一踏进灵枢阁的地界之内,两人便同时感到气氛诡异,整个灵枢阁一草一木都寂静无声,仿佛没有人烟般,一点儿生气也无。

见梁慕宇已微微变了脸色,秦朗疏突然伸手,轻轻在他肩头按了下,柔声安慰道:“小宇,你先莫急,我想那莫子严还不敢将长生怎样。”

“但是,欣文他……”想起前几日发生的一切,梁慕宇的心,却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来的。

叶欣文,他们这几日似乎总是在避开这个名字,前日灵堂上的白幔犹在眼前,秦朗疏的声音有些哽咽:“欣文他……情况不同。若是莫子严还要以长生做掩护,该只是将他囚禁起来。”

令人唏嘘的是,叶欣文的死反而让情况对于他们来说变得简单了起来。之前商议了多时,却迟迟无法决定出下一步的对策,可是在见到叶欣文的人头之后,铁剑门内上上下下便很快的一致决定,让秦朗疏和梁慕宇二人先往灵枢阁一探。

在两人说话间,灵枢阁的大门已在眼前。梁慕宇上前敲门之后,等了许久,才有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小厮从里面探了个头出来,问了他们的名字之后又将门掩了,想是进去回报去了罢。

这一举动无疑让梁慕宇更加心慌,只见他转头对秦朗疏道:“以前我来,都是叫了门便直接进去的。”

秦朗疏明白他心中所想,乃是若灵枢阁的下人皆被莫子严的心腹取代,那莫子严留下谢长生性命的必要性,便又减少了许多。

好在他仍能保持冷静,仔细分析道:“但长生毕竟仍是灵枢阁之主,莫子严若杀他取而代之,江湖上岂会一点风声也无?”

听了他的话,梁慕宇似有些放下心来,而正在此时那应门的小厮亦回转来,对他二人道:“莫先生请二位进去。”说完,便将那厚重的大门打开半边,将二人迎了进来。

从大门到前厅的路上,他们虽也遇上了一两名阁内的下人,但似乎都是梁慕宇没见过的模样,且每个人都低着头,安安静静,却行色匆匆。莫子严比上次二人见他时瘦了一点,不知是否因为这个缘故,他的一双眼睛似乎在眼窝中陷得更深,也因此令他看人时给人的压抑之感比之前更甚。秦、梁二人进屋时,他并没有起身相迎,只是略一点头,便随意的指了屋中的两张椅子,示意他们自便。

但秦、梁二人都不肯坐,梁慕宇虽心思千回百转,却仍在努力压着,向他一揖,开门见山道:“莫先生,之前我派人来请长生,却听人回报说他身上不好,心中担心不已。只是前些日子诸事繁多,抽不出空来问候,今日好容易得了闲,便不请自来,请莫先生看在我日夜担心的份上,让我见见他罢!”

“嗯?前些日子中毒那人,可好了么?”梁慕宇耐着性子说了一堆,莫子严却只答了一句,且是毫不掩饰的顾左右而言他。

更遑论他提起的,乃是梁慕宇心中那道至今仍未抹平的伤痕。梁慕宇的目光瞬间被怒火烧得滚烫,但话音却反而变得极冷:“怎么,那孩子回来时不曾回报莫先生么?飞镜死了。”

“呀……”莫子严却低下头,拒绝了他的视线,却是盯着自己的手,一字一顿的道,“那可真是,遗憾吶……”

他这番态度,连秦朗疏都差点无法压抑心中的反感,而梁慕宇更是已将手按在剑上,幸亏秦朗疏虽气,但仍未胡涂,赶紧上前一步拦在他身前,仍是不卑不亢的向莫子严一揖,道:“莫先生,可否让我们见见长生?”

“长生身上不好,不方便见人。”

对于秦朗疏如此直白的提问,莫子严似乎再找不到逃避回答的借口,他抬了头,直视着秦朗疏的眼睛,还是那样一字一顿,拒绝得十分干脆。

秦朗疏面色一沈,反驳道:“既已严重到这种程度,我们便更要见见了。尤其小宇是长生的至交好友,我想这个时候让长生和他见见,对长生的身体只有好!”

别看秦朗疏平日里最是温润宽和的一个人,在这种时刻,他亦是最不会轻易让步的一个。

“长生需要休息。”但莫子严的坚持却是丝毫不逊于他。

“小宇知道分寸。”秦朗疏毫不退让,“若是长生正睡着,我们便只在床头看看他也可。”

“嗯……”莫子严沈吟着,态度似乎已有了松动。

秦朗疏立刻见机补充道:“莫先生,小宇和长生情同手足,此番见不着长生回去必当更加牵挂。因此若是莫先生执意不肯,那小宇和我便只有在灵枢阁叨扰几日,待长生身子略好点了再说。”

如此无赖的话经他大义凛然的一说,竟让人觉得无从反驳,莫子严虽蛮横,却也做不出直接开口将人赶出去的事情来。

只见他好一阵低头不语,似在心内仔仔细细的权衡利弊,最后终于抬起头,面无表情的向秦、梁二人略一颔首,答应道:“既如此,便让你们见上一见罢。”



七十四、

谢长生的寝室几乎在灵枢阁的最深处。

一路上秦朗疏尚有余裕对阁内的奇花异草赞赏不已,而梁慕宇却是越走越焦躁,越走越沉默不语。见他不停左顾右盼的样子,秦朗疏低声问道:“长生的寝室换地方了?”

不出所料,梁慕宇立刻点头道:“原来的地方早该到了。”

引路的小厮已不是刚才应门的那个,却是同样的阴郁神态,即使他们已尽量压低了声音,还是让他听见了对话的内容。只见他立刻转回身,向二人解释道:“阁主的身子需要寻一个僻静的所在修养,是以莫先生才会让他搬到后面去。”

虽然他的声音亦和他的人一样阴沈,但说话的态度好歹还对谢长生保有了最起码的恭敬,秦、梁二人听了亦觉得多少欣慰了些。

好不容易来到阁内最深处的一间小院。才入得院内,二人便闻到一股淡淡的熏香。仔细辨认时,这味道其中似乎还夹杂了丝丝药香,虽奇异,却也不难闻。可是这味道却是这院中唯一的人迹了。除此而外,院中没有一丝人声,仅有的两棵树几盆花也掉光了叶子,可怜的光秃秃的伫立在那里。再进得院内,只见那院中唯一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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