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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一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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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决只是短暂的愣了一下,便径直上前去,一手,捏着她的耳朵,“常歌,你又装什么深沉,赶紧下床来,吃了饭好出海了。”
  耳朵被扯得变形,常歌的手指动了动,却终是默不吭声的随着他的力道下了床。
  林决颇为满意的看着那个女人下了床来开始穿鞋,才松了手,一边嚷着,“等会别忘了把门修好,”一边手脚麻利的收拾了床铺,出得门来。
  
  林氏迎了上去,小心的瞅了一眼屋内,才扯扯儿子的衣襟道,“阿决,你别对常小姐这么凶,村里的人已经把你的性子传得够坏的了。”
  林决加快了脚步,恨声道,“我性子不是这样坏,他们才好欺负我们么?娘整天只知道赌,谁来管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林氏眼眶迅速红了,“阿决,我不是要说你,可是你老是这样凶,以后可怎么许人家?”
  一看父亲快哭了,林决便也不吭声,紧紧的抿着嘴。
  这时,林春从房里打着呵欠走出来,刚好听见林氏的话,便接道,“担什么心,到了年龄还许不了人家,便卖到城里去,还能得几个钱。”
  林氏一听这话,眼泪便争先恐后的掉了下来,一边急急的走上前去哀求道,“妻主,阿决这么能干,不会许不出去,您,您可别把他卖了啊。”
  林决一听,扭着头吼道,“卖卖卖,卖了好赌钱是不?我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这模样,能卖到哪里去?”
  
  林春眼一横,上前就给了他一耳光,“你还反了你,敢跟老娘顶嘴了?”
  林决的一张脸,迅速的肿了起来,他一手捂着,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没让它掉出来,“你这个当娘的,哪天能供养得起这个家了,我就不顶嘴了。”
  “啪!”,“啪!”林春又是两耳光给他扇了过去,林氏吓得“扑通”跪到地上,抱着她的腿哭道,“妻主,孩子小,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林决伸手去拉林氏,“爹,你别求她,让她打,把我打死了,看她拿什么去赌。”
  林春气极,偏林氏又紧紧的抱着她的腿动不了,只指着林决道,“好,好,好,你有本事,你就给我死在这个家里哪都不要去,卖不了你,我还卖不了你弟弟妹妹么?”
  两手拉开林氏推到一边,骂骂咧咧的走了。
  
  林决死死的咬着唇,扶起林氏来,一扭头,便看见了远远站在墙边的常歌,一时之间,委屈便涌了上来,“看什么看,不准看。”
  常歌背转身,看向了别处。
  
  吃饭的时候,常歌和林决的妹妹林双坐在饭桌上,林氏带着林决的弟弟林源在厨房里吃饭,林决转了一圈出来,手上多了一碗东西,“咚!”地一声放到常歌面前,眼一瞪,“先吃这个!”
  常歌默默的接了过来,是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闻着,有些芝麻的香味。
  林双舔了舔嘴唇,“哥哥,我也要。”
  林决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好好吃饭,你又不像某人,年纪轻轻的便像个老太婆一样白了头发。”
  常歌喝得一点不剩,才把饭放到桌上,林决满意的笑眯了眼,一边随手拨开她的头发,道,“我就说我的药有用嘛,你开始还死活不肯喝,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这头发比起你才来的时候,已经黑很多了,再喝个一个月,肯定全部变黑了。”
  常歌的视线在他红肿的半边脸上一扫而过,半响,终于说了两个字,“谢谢。”
  等到林决收了药碗去到厨房和林氏他们一起吃饭后,常歌才缓缓摊开自己的手掌,指尖有灼热的气息缭绕,神情微微恍惚。
  有些东西,那么想丢掉的,却总是失而复得;
  而有些东西,千方百计想要得到,却仍是失去。
  
  百相神功,数百年来无一人练到第九重,她也是苦思多年而不可得,却没有想到,置之死地而后生,她以为自己功力尽散形同废人之后,万相变无相,灵气归一,反而让她练到了第九重。
  或许老天让她失去了什么,又让她得到点什么吧?
  只是啊,失去了最重要的,这些得到还有什么意义呢!
  常歌,当然便是孟长歌,可是失去了孟长蓝的孟长歌,她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她已经没有理由再做孟长歌了,所以,她变成了常歌。
  相似的名字,却已经是不同的人。
  
  功力慢慢恢复,发色也就开始慢慢变黑,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却没想到几个月前无意间流落到这个渔村,喝多了酒躺在海边,便被林决给捡了回来,那人振振有词的对着酒醒后的她说道,“捡到了,就是我家的了。你住我家房子吧,每个月二十文钱,如果要在我家吃饭的话,伙食钱另算,当然,你的衣服,要洗或者做,我家也都有人帮你做,这个的话,你适当给一点就算了。”
  她揉着发昏的脑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变成了他家的房客,虽然那房子就是一个破柴房,夏天晒太阳,冬天漏风的。
  可是,她还能去哪里呢?
  所以,便留了下来,一留,便是半年。
  
  这期间,林决找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药给她喝,说是要治好她的少年白发,她当然不可能给他解释这发色的变化,只能拒绝喝药。
  却不想这小小少年,个子没多高,脾气却强得很,硬是跟她扛上了。她要是不喝药,他便整日阴魂不散的跟在身后,不停念叨,任长歌再是涵养功夫到家,好在闻过了那药,虽无甚功效,却也于身体无害,长歌便也含含糊糊的喝了。
  眼见发色一天天变黑,林决得意非常,长歌便再欠了他二两银子。
  
  林决顶着半边肿得像馒头一样的脸,毫不在意的背着渔网往海边走了,路上熟识的人似乎已经见惯不惯,只是问一句,“阿决,出海了啊?”
  林决神情自然的挥挥手,算作打招呼,一边吆喝着长歌,“你倒是快点啊,走得晚了打不到好鱼了,慢吞吞的,你是不是女人啊?”
  长歌移开眼,加快了步伐。
  
  “喂,你走那么快干嘛,没看见我背着网呢?等着!”林决气呼呼的走上前去,那鱼网拖着下面的铁坠,沉沉的压在他瘦弱的肩上,似乎,背都有些弯了。
  可是,平时对她大呼小喝的林决,却从来没有开口让她帮忙背过,而长歌,或许是懒得开口,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也没有主动帮过他。
  
  林决每次都会走得很远,说是那样可以捕到更多更好的鱼。把鱼卖了之后,可以给爹,弟弟,妹妹买新的棉衣,而且要存点钱,妹妹要上学堂了,他一边喜滋滋的念叨着,一边熟练的划着船。
  长歌总是沉默的,只是偶尔,会看一眼那生机勃勃的脸庞。
  林决当然不算是个美人,尤其对于曾经的孟长歌来说,她虽不是常常流连美人堆,可是她身边的,哪个不是倾城国色?
  美人她见过很多,可是林决这样的,她真是,没见过。
  如果当初她不曾去鞠水,不曾跟秦子蓉争一件狐袍,她的长蓝,是不是也会成长为这样的人,经得起风吹日晒,而不会在那深宫里,苍白凋零?
  
  有钱有闲的人喜欢来海边,那是为了消遣。
  可是真正依靠大海为生的人,才知道大海其实并不那么可爱,海风凛冽,可以掀起惊天巨浪,瞬间吞噬人的生命。
  当林决小小的身影,在狂风骇浪中拼尽全力掌住小船的舵的时候,长歌的手指总会不自觉的握紧。
  可是她的身形才一动,林决便会又急又气的狂喊,“你抓紧了,别动,你想死也别拖累我!”
  他的声音,混在风声浪声里,却格外的清晰。
  
  好不容易到了岸边,林决顾不得去清理自己的狼狈,只忙着去看今日的收获。看着满满一网活蹦乱跳的鱼儿,林决笑咧了嘴,小手一挥,“常歌,快点,今晚可以吃米饭了。”
  到了家里,林决分了四五条鱼给常歌,“给你,这是你的。”
  长歌伸手接了过来,慢慢踱出门外。
  
  “阿决,”眼看着长歌走了出去,林氏才小声说道,“你是不是对常小姐太苛刻了,她陪你去打的鱼,你就分了这么一点给她?”
  林决没吭声,看着儿子似乎有愧疚这意,林氏才又继续说道,“而且你什么都要收她的钱,她就算是喝咱们一口水你都要瞪她,是不是,太过了一点?”
  林决将网里的鱼一古脑儿倒进水池里,大大小小的怕是有几十条,这才说道,“爹,你别管。”
  林氏性子懦弱,儿子说了这话,便也不敢再问了。
  
  长歌提了那几条鱼,也不拿到镇上去卖,直接走到村口,拿给了那儿正要去镇上卖鱼的向敏。
  “常歌,你真不自己去卖?”向敏憨厚的脸上,尽是些难色,“你要知道,我在这儿收的鱼,比镇上便宜很多。”
  这里的人,比想像中善良,占人的便宜多了,都会有些小小的愧疚。
  长歌的嘴角,不自觉的柔和了,“没关系,你看着给点就行了。”
  向敏摇摇头,从钱袋里数了几个钱给她,想想,又多加了几文,“你还是要存点钱娶夫郎的,可别这样一副万事不在乎的样子了。”
  长歌感激的笑笑,道过谢走了。
  
  没走几步,就看见林决黑着脸站在那,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脚步顿了顿,长歌朝他点了点头,也不等他反应,便自个儿走回屋里去了。
  林决在原地跺了跺脚,他就知道这死人不成气,自个儿懒得去镇上,不在意的就把鱼卖了。
  恨恨的转过身,拉着水车,朝着里面喊了一句,“林双,快点出来。爹,我和双儿去卖鱼了。”
  林氏在里面答应一声,林决便气呼呼的拉着车走了。
  
  长歌盘腿坐在床上,听见林决拉着车远离的声音,才慢慢合上眼睛。
  她当然不会想去镇上,当年她自毁武功,皇家是不会再找她了,可是她亲手带出来的那些人,又怎么会放弃她?
  眼角有些发热,那些曾经共同出生入死的姐妹,她比谁都清楚她们的价值,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厌世,让她们远离那让她们发光发热的战场,于这偏远一隅苟且偷生。
  




结亲

  又是一夜过去了,长歌眨了眨酸涩的双眼,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以她的武功修为,一夜不睡,并不会觉得疲倦,只是,这样活着,还有多少日日夜夜?生命,真的有些漫长!
  天还没有大亮,已经听见外面有走动的声音,长歌当然知道,那是林决已经在忙活了。
  披了外衣,她推开门出去,人睡不着的时候,躺在床上更是难熬。
  
  林决正在做饭,麻利的把米下了锅,盖上锅盖,又转回灶后去加柴,火旺旺的烧起来了,又小跑着去洗菜切菜,中间偶尔去加个火,虽然忙得风风火火的,却也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长歌站在门外,看着,脑海中有些模糊的影像在慢慢跳动,并渐渐清晰。以前,她也曾为贪吃的那人这样忙活过。
  林决一眼瞥到了她,有些诧异,“常歌,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以往不三催四请绝不肯从那间小屋子里迈出脚来的人,居然今天一反常态自个儿就出来了。
  长歌淡淡的应了一声,“嗯,睡不着了。”
  林决看了看她,有些了然的笑,“是不是饿了?”随手端起刚刚蒸熟的鱼干,走过去,像以往喂弟弟妹妹一样抓起一条就往她嘴里塞。
  长歌一愣,林决却又把手往前递了递,鱼干刚好碰着她的嘴,咸香味道直直的钻入鼻中,“快点张嘴,啊。。。。”林决耐心的哄道。
  有些不自在,长歌还是张了嘴含住,林决将鱼干整个塞进她嘴里,笑眯眯的问,“好吃吧?”
  长歌点点头,慢慢的咀嚼着。
  林决便又抓起另外一条喂到她嘴里,指尖碰到她温热的唇,两人都是一愣,长歌微微扭头,后退了一步,自己伸手拿着那条叼在嘴上的鱼,开口道,“很香。”
  林决飞快的转身进了厨房,一边将碗往案桌上一放,一边大声嚷道,“好了,等会吧,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一屁股坐到灶前,用火钳夹了几根柴塞进灶里,火势陡然加大,映得他双颊通红。
  
  “两文钱。”长歌说。
  林决没反应过来,抬头,却没有看她,眼光放在了别处,“什么?”
  “一条鱼一文钱,你说的。”长歌从怀里掏出两文钱,放在了门边,便转身慢慢走了。
  
  “常歌,你怎么不去死。”半响,一把火钳伴着这声大吼砸出门来。
  已经走出去很远的长歌回过头来,望着那静静躺在院里的火钳,不明所以的摇摇头,摸摸怀里的钱袋,“莫非是嫌少了?”可是她明明记得,他说过的一条鱼一文钱啊,难道她最近变得连记忆力也下降了?
  
  从林决家出来,是一条小路,沿着两边的鱼塘,直直通向村口,长歌背着手,慢慢的走着。
  渔村的人家总是格外勤劳,不过才凌晨时分,家家户户都已经有人起床了,男人做饭,女人忙着收拾等会要出海或者去集市要用的东西,间或还有孩子稚嫩的读书声。
  “咦,常歌你这么早就出来了?”路过向敏家的时候,正在补鱼网的向敏一抬头便发现了她,“是不是林决又逼你出来干活了?”
  长歌摆摆手,“没有,只是随便逛逛。”
  “还没吃饭吧,来来来,我们马上就吃饭了,就在我家吃吧。”向敏热情的招呼着。
  长歌还来不及拒绝,向敏便已经几步跨过来挽着她的胳膊,往屋里拖了。
  
  向敏的夫侍在桌上摆好了饭菜,待得两人进来,微微一福后退了出去。
  向敏将长歌按着坐在位子上,“来,多吃点,看看这小脸瘦的。”
  长歌有些好笑,她虽然说不上胖,但也绝对跟瘦扯不上关系,听向敏这话,像是她有多么弱不经风的似的,叫她那些部下听到,还不定怎么取笑她呢。
  只是对着这些纯朴的村民,长歌也没多说什么话,只是随手摸摸了脸颊,呵呵一笑。
  “哎,长歌,你娶夫了没?”吃了一会,向敏忽然问她。
  嘴里的饭菜慢慢变得苦涩,长歌勉强一笑,“怎么了?”
  向敏面有难色的挠挠头,才道,“实话给你说了吧,我有个远房表弟,前些天在村口你们两见过的,还记得吧?”
  长歌皱皱眉,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没什么印象。
  向敏又道,“我那表弟,人又乖巧又勤快,样子也是不错的,就是这孩子命苦,定了亲的妻主小的时候夭折了,这孩子便被耽搁下来,如今已经年过十七了,怕是将来没个依靠,你要是不介意的话,给你当个侍吧?”
  见长歌不作声,又清咳了几下,“长歌,我看你性子好,就当收留这孩子吧,亏不了你的。”
  
  长歌没有回答,好半响,才问她,“向敏,只是许过人,尚未成亲,也无法找到好的归宿了么?”
  向敏叹一口气,“清誉有损,又怎么还能寻得正经人家做个堂堂正正的夫。”
  长歌的眼神有些飘渺,“只是许过人便已经如此,那么已经成了亲的,就算还是清白之身,想必会更惨了?”
  向敏张大了嘴,半天没有合拢,“已经成过亲的,岂不是便成了弃夫,哪家好女儿还要?”
  “那如果这男子才貌双全,家里又有权有势呢?”
  向敏挠头一笑,“那我也不知道了,兴许可以买个女人上门吧,或者,当个侍也行。”
  说完,小心翼翼的看她,“常歌,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到底是应还是不应?也不敢说做你的夫,就当个侍就行,只要能有个去处就行了。”
  
  长歌低下了头,好一会儿,才说,“我不能答应。”
  向敏叹了一口气,“我也早就想到了你会这样说,只是想着试试。”
  长歌勉强扯动嘴角,想朝她笑笑,却失败了,“向敏,我已经吃饱了,谢谢。”站起身来要走,向敏连忙把她拉住,“哎,常歌,你不要误会,这事能成就成,不成也没关系的,你还是要把饭吃饱的。来,再吃一碗。”
  长歌摇摇头,拉开她的手,“向敏,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的确已经饱了,下次再来打扰。”
  
  出了向敏家,长歌把手按在胸前,微闭了眼睛。
  她的心,不是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了么,为何此时会如此沉重?
  那个有谪仙般风华的男子,她纵使无心,也从来不忍耽搁他的年华。所以皇上赐婚那天,她预先得了消息进宫,想要在皇上宣布前劝她打消这个念头,却被一个小宫侍拦住了。
  紧接着,看见了他,墨发如泼,淡蓝锦衣,眼波如秋水般光华流转,“将军,子期在这里有礼了。”
  
  她常常进出宫门,早知道当朝长皇子秦子期的美名,只是她无心于此,便也从来没有刻意去留心过。
  这一次,即便只是匆匆一眼,也暗赞这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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