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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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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禾大是开心,嘻嘻笑道:“霍公公,你说明白些,到底放还是不放?”霍梅意见她忽然眉花眼笑,早猜中她心思,道:“小禾,你一听老夫说不能将杨顺放走,便捡了宝贝似的开心,这是什么道理啊?”小禾眨了眨眼,故作惘然道:“没有哇,我有什么好开心的?”霍梅意微笑道:“你别不承认,老夫还能不知你这丫头的鬼心思?你可没安好心!”

    小禾心道:“霍公公是条修行千年的老狐狸,我的心思怎能瞒得了他?”大感受窘,白了霍梅意一眼,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霍梅意点到即止,也不想令她太过难堪,解说道:“老夫先说放杨顺回去,又说不能,自有老夫的道理。老夫将这不成材的家伙留在船上,原本是想问他一些事儿,以便解开心中的谜团,问过之后,当然要放他回去。只是咱们眼下乘舟而行,离不开划船的水手。老夫懒散得很,划船片刻还将就对付,整日里划,那可不成;你小禾娇滴滴的一位姑娘家,弱不禁风,怕也做不惯这等重活吧?(小禾连忙点头。)若要方破阵这小子一人担此重任,嘿嘿,你小禾只怕要心疼坏了,(小禾脸上一红,啐了一口,低下头去。)老夫自己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这杨顺是把划船的好手,让他替咱们当几天水手,等到了地头,再放他回去不迟。”

    小禾笑道:“原来霍公公是要强拉民夫,不知给不给工钱?几两银子一天啊?”霍梅意哈哈笑道:“一文没有。”

    一听此话,杨顺暗暗叫苦不迭,不过又感宽慰,心想只要这武功奇高的胡人不来伤害自己,那便万事大吉,划划船也没什么。方破阵却是哑然失笑。

    突然间,小禾发出一声尖叫,艇中三人都吃了一惊。霍梅意愠道:“你瞎叫什么?”杨顺暗骂道:“臭小娘,鬼叫连天,吓老子一大跳!”方破阵住桨回首,急问道:“你怎么了?”

    小禾花容失色,指着小艇右侧颤声道:“少爷你看……你快看,那边有双手!”

    三人又吃了一惊,齐齐望向小禾手指处,果然见得有一双大手抓在舷板之上。紧接着又听“哗啦”一声,水下冒上来一个人头。四人仔细一看,只见那颗头颅上长着一对细长眼;眼下是一只蒜头鼻,鼻翼歙动;鼻子下面是一张大嘴,张大了在喘粗气,不是别个,正是排帮舵把子江蟠儿。

    原来江蟠儿先前在大船上眼见霍梅意背负小禾,纵身而去,也跟着跳入江中,他身中“刮骨阴劲”,非霍梅意而莫解,自然得紧紧相随。入水片刻后,尚未靠近小艇,风去尘偕岳去病已架艇而至,他不识二人,但在水中听到风去尘自报姓名。其时江面上情形混乱,排帮帮众连同水手、舵工五十余人,已尽数下水逃命,官兵则架小艇往来游弋,觅人击杀。岳去病、风去尘全神贯注于霍梅意,并未看见江蟠儿,纵然看见,也不知他是排帮舵把子。江蟠儿自知武功远不及岳风二人,深怕被生擒活捉,当下潜入水底,避过官兵小艇,泅往下游。

    这时他浮出水面,朝霍梅意苦苦一笑,哀告道:“先生慈悲,千万莫扔下小人!”他对霍梅意又恨又怕,不得霍梅意首肯,不敢爬上小艇。

    霍梅意向小禾霎霎眼,低声道:“又是一个不花工钱的水手。”小禾看清来人竟是江蟠儿,心旌大定,见他可怜兮兮的,便笑着对霍梅意说道:“那你还不快让他上船。”霍梅意仍是轻轻地抖动着二郎腿,道:“江老大,既然小禾姑娘为你求情,那你就上来吧。”

    江蟠儿连忙翻身上船,虽是湿衣裹身,难受之极,却也大感喜慰。他早知杨顺乃岳去病、风去尘二人的师侄,但这时无从理会,只不住地向霍梅意称谢。

    霍梅意狂放不羁,惨遭灭门之灾后,行事更是偏激,从不理会他人的生死苦乐。若非如此,他原先也就不会撇下江蟠儿不管,自顾夺艇离去。此刻他让江蟠儿上艇,决非大发善心,只为江蟠儿熟悉水道,的确是个难得的舟子艄工,眼见江蟠儿爬上小艇,理所当然,吩咐他来划船。江蟠儿见霍梅意一字不提化解“刮骨阴劲”之事,心中虽急,却也自知提不得此事,否则难免自讨没趣。他这时一心要讨好霍梅意,见霍梅意有所差遣,倒也心甘情愿,二话不说,拾起木桨便划。

    霍梅意见他与杨顺分坐两侧,各自运桨如轮,大有旗鼓相当之势,心喜之下便叫方破阵不要再划了。方破阵见杨顺正划得卖力,尚且有些不太好意思就此罢手,小禾却不理会那许多,一把夺下他手中木桨,道:“霍公公要你歇着,你就歇着,你敢不听他老人家的?”方破阵无奈,只得在她身旁坐下。

    霍梅意对杨顺道:“喂,老夫有话问你,你回答时若无丝毫隐瞒,老夫一高兴,兴许就放了你。”

    杨顺大喜,忙道:“前辈有话尽管问,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敢有半点隐瞒。”

    霍梅意道:“你叫杨顺?”杨顺大奇,暗道:“此人怎会知道我的姓名?当真邪门!”无暇猜测,道:“是,小人是叫杨顺。”霍梅意道:“听说正一教掌教天师张抱珍共有九大弟子,你既是正一教弟子,却不知你师傅是哪一位?”

    杨顺道:“家师是掌教天师的第七位弟子,姓宫,名讳上去下难,江湖上人称‘八爪山君’。”霍梅意道:“‘八爪山君’是什么意思?”

    杨顺望了他一眼,大感差愕,心想自己的师傅名满江湖,武林中谁人不知?你这胡番孤陋寡闻,连他老人家的绰号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偏生武功又高得很,当真古怪,说道:“那是家师的绰号。小人的师尊长辈们以山名为号,行走江湖时常称自己是‘龙虎九子’之一。江湖朋友仰慕小人师伯、师叔们的侠义风范,又称小人的大师伯、二师伯、三师伯、四师伯为‘四龙’,五、六两位师伯、八、九两位师叔,还有小人的师傅为‘五虎’,合称‘四龙五虎’。这都是他们瞧得起咱们正一教,敬佩小人师傅长辈们的武功为人,才这么称呼的。”

    霍梅意听他唠唠叨叨,却没一句说到点子上,仍未讲清那‘八爪山虎’是何名堂,不由得攒眉大骂:“什么‘龙虎九子’、‘四龙五虎’,俗不可耐!你小子别尽吹牛,老夫问你‘八爪山君’是什么意思,你说这么一大堆不相干的废话作甚?讨打么?”

    杨顺吓了一跳,忙待解说,小禾抢道:“霍公公,你自顾痛快骂人,说什么‘龙虎九子’俗不可耐,可别忘了这船上除了杨顺,还有一位正一教弟子。你乱骂一通,此人脸上须不好看。”说着抿嘴一笑,指了指身旁的方破阵。

    霍梅意笑道:“老夫自己骂自己的,关他屁事,小丫头休来挑拨离间。”

    杨顺道:“是小人不好,刚才绕舌了。家师绰号‘八爪山君’,是说家师身为天师七弟子,位列‘五虎’。‘八爪’两字是形容家师爪法精绝,与人动手过招时,身上便像是长有八只手一般,出爪快速无比,让人难以抵挡。”

    小禾一本正经道:“‘八爪山君’这绰号取得不好。‘山君’是老虎的别称,这不错,只是这两个字文绉绉的,一般人未必听得懂。要不是从听前少爷说过,我小禾便不懂。喂,姓杨的,我听人说过猫咪咪是老虎的师傅,四支爪子又尖又利,你说你师傅手爪厉害,我看不如就改称‘八爪猫’,那岂不更贴切?”她早知杨顺是少爷的师叔,可小姑娘家天性最受记仇,先前还说霍梅意大骂‘龙虎九子’,方破阵脸上须不好看,这时也不管方破阵乐意不乐意,逮着机会,先损上杨顺几句再说。

    杨顺暗自恼怒,脸上却不敢稍有表露。此君天生一付奴才脾气,最善察颜观色,见小禾同霍梅意说话时言笑无忌,便知这死丫头开罪不得,听后只向方破阵瞪了一眼。

    方破阵自然明白他这一眼的含意:这姑娘是你的婢仆使女,不讲尊师敬长之道,你也难辞其咎!方破阵本就不满小禾如此说,见杨顺向自己瞪来,更觉惭愧,向小禾呵斥道:“小禾,你胡说什么,积些口德成不成?”

    霍梅意道:“小禾,别理睬你家少爷。他说你是胡说八道,公公却说你这绰号取得的再好不过,只是公公眼下有正经话要问,你最好别打岔。”

    小禾损了杨顺一通,已觉气顺意满,对方破阵的喝斥,便也不怎么放在心上,笑嘻嘻道:“成,什么都成,积口德也成,不打岔也成。”

    霍梅意问道:“杨顺,你可听说过‘上清宝禄宫’,那又是什么玩意儿?”杨顺答道:“小人知道,那是京城中的一座大道观,是当今圣上特意为玄妙先生敕建的驻足之所。”霍梅意骂道:“***,你说明白些,谁是玄妙先生,是个大官么?皇帝老儿为何要为他造一座大道观?”杨顺唯唯诺诺道:“是,是。玄妙先生便是林灵素,有个封号叫‘金门羽客’,是位有**力、大神通的得道真仙。圣上尊崇道教……”

    话未说完,又被霍梅意喝骂声打断:“呸,狗屁不通!什么得道真仙,什么**力、大神通?老夫瞧你是信口开河,是在糊弄老夫。哼!你小子说话不尽不实,那也由得你……”说着向杨顺冷目睨视。

    杨顺吃他一吓,手一抖,木桨掉入江中,连忙伸手捞起,道:“小人……小人说的都是大实话,小人便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欺骗前辈你啊!”

    霍梅意见他惊慌失措,一付气急败坏的模样,哼了一声,道:“你既未说谎,那为何说那玄妙先生是个得道真仙?这世上哪有什么狗屁神仙!”

    杨顺点头称是,口中却兀自说道:“京城中人人都说他法力无边,能呼风唤雨,连当今道君皇帝也对他尊信无疑,他自然是……是这个……”

    霍梅意暗道:“这杨顺是个糊涂蛋,只怕真相信玄妙先生是个神仙。”不耐道:“好啦,别说了。老夫问你,这林灵素可会武功?”

    杨顺道:“恐怕会吧。”霍梅意道:“会就会,不会就不会,什么叫‘恐怕会’?”杨顺道:“‘上清宝禄宫’中人人都说玄妙先生一身武功通天彻地,能霞举飞升,可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但小人福薄,没亲眼见他老人家施展过武功。”霍梅意道:“听你口气,似乎能见着这位玄妙先生?”

    杨顺口中提到这位“金门羽客”林灵素时,脸上神情一直都极为虔诚,这时却露出羞愧之色,讪讪道:“小人没那份福气。小人虽也住在‘上清宝禄宫’,可那‘上清宝禄宫’庞大无比,已快赶上咱们正一教的‘天师府’,玄妙先生平日里早出晚归,小人怎能见着?不过小人的师伯、师叔见过他。”

    霍梅意问杨顺这许多话,为得便是要从他口中套出正一教与“上清宝禄宫”有何牵扯瓜葛,以便解开心中的谜团,见杨顺渐渐说到正题,便紧紧追问道:“你那两位师伯师叔也都住在‘上清宝禄宫’?”

    杨顺道:“是。”霍梅意道:“你们是正一教弟子,怎会同此人搅在一块?你小子倒是给老夫说详细些,别老是吞吞吐吐,老夫问一句,你回答一句。”

    杨顺道:“小人不敢吞吞吐吐。这位玄妙先生也是个道士,与本教同属道家一脉。前年腊月,他派弟子送了一封书信给本教掌教天师,祖师爷接信后过了三天,便命岳师伯、风师叔收拾行李,挑选十名三十一代弟子,与那送信之人同赴京城,听凭玄妙先生差遣。”说到此处,深怕霍梅意又要怪他语焉不详,接着又道:“至于那封信上说了些什么,小人在教中辈位低微,也无从知晓。后来去京城途中,小人曾向风师叔打听过数次,但风师叔不肯告诉我,只吩咐小人不可多打听。”

    霍梅意暗想杨顺人品猥琐,在正一教中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脚色,岳、风禀承师命北上京城,当是身膺重任,若会向他透露教中机密要事,那才真怪事,对杨顺这番话倒是深信不疑,道:“那你们到得京师后,都替那林灵素做过何事?”

    杨顺道:“一到京城,玄妙先生便命手下将咱们一行十二人迎入‘上清宝禄宫’,待为上宾。咱们住的是高堂广厦,吃的是山珍海味,出有骏马,入有仆佣,那才叫过日子呢,啧啧……”说到此处,脸上流露出陶醉之意。

    霍梅意喝道:“混帐东西,老夫可没问你这些。”

    杨顺猛然一惊,回过神来,忙道:“是,是。咱们在‘上清宝禄宫’一住两年,也没见玄妙先生有何差遣,成天只是吃吃喝喝,要不就是去京城各处游玩。直到这个月初二,玄妙先生忽差手下来请岳师伯、风师叔,说是有借用咱们之处,有事要和他二人商议。岳师伯、风师叔见过玄妙先生后,随即叫上小人,连夜出京,日夜兼程地赶来威坪城。路途之上,小人问起此行目的,风师叔说是新安江上的排帮为非作歹、滥杀无辜,咱们这一去,为得便是要助官兵剿灭排帮。”

    话声甫歇,猛听得脑后风声响起,跟着立时又响起两人的喝阻声:“住手!”呼喝声中,还夹着一声娇嫩的尖叫。

    杨顺一瞥眼,只见一旁的那位操桨汉子早已立起,手持木桨,双眼如要喷出火来,敢情便是他要用手中的木桨来击打自己。他见那木桨厚逾一寸,心想适才若非那胡人和师侄出声喝阻,自己被此人击中,脑袋非开花不可,不由得怒火冲天,起身持桨护住前胸,骂道:“你这人发什么羊癫疯,老子与你素不相识,无怨无仇……”

    霍梅意喝道:“统统都给老夫坐下,划你们的船!哼,此处还轮不到你们撒野,哪个胆敢不听,老夫立刻将他扔进江中喂鱼!”杨、潘二人见他发怒,互瞪一眼,各自坐下。

    先前杨顺大声哭救,江蟠儿听得清清楚楚,早知他也是正一教弟子,早对他衔恨在心。但正一教历来便与少林派互存嫌隙,两派子弟行走江湖若是狭路相逢,双方都格外小心谨慎,唯恐一不小心惹起事端,那便罪莫大焉。江蟠儿艺成下山时,师傅曾有过叮咛,说道日后如遇正一教门下,要他千万小心应付,不可逞一时之快,挑起两派纷争。他今日明知杨顺相助官兵围剿排帮,谨记师傅教诲,尚不致立时翻脸,可这时听杨顺左一句排帮为非作歹,右一句排帮滥杀无辜,再也难以忍耐,操起木桨,便向杨顺击去。若非霍梅意及时喝阻,那一桨可真够杨顺受的了。

    杨顺不知江蟠儿身份,坐下后兀自向他恨恨瞪视。方破阵道:“杨师叔,这人拿木桨打你,你也别生这么大的气,你可知他是谁?”杨顺怒道:“我管他是谁!这人发神经,好端端拿木桨打我,我又没惹他,我不生他的气生谁的气?”

    方破阵道:“他便是排帮舵把子江蟠儿,你今天和岳风两位师伯祖来跟他为难,也难怪他要动怒。”

    这一下杨顺傻了,实未料到这位和自己一般操桨划水之人便是排帮一帮之主,心想当真是冤家路窄,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由得心中惕然。

    霍梅意仍有一事不明,问道:“杨顺,按你所说,你们这趟离京南下相助那吴校尉围剿排帮,奉得乃是玄妙先生之命。可这林灵素只是一个受皇帝宠信的道士,又非江湖豪雄,何以会跟一个江湖小帮会过不去?那吴校尉又怎会听命行事?”

    杨顺道:“玄妙先生同排帮有何过节,小人不知……”向江蟠儿一指,恨恨道:“这要问这位江大舵把子。”

    霍梅意点头道:“这话大有道理。”说着目光扫向江蟠儿,示意询问。江蟠儿自己也是纳闷不已,道:“先生明鉴,在下同这位玄妙先生素未谋面,连他的姓名也是头一次听说,又怎会同他结下梁子?***,这事好不古怪,本帮一向便在新安江、钱塘江中放驶木排,从未到过长江以北地面,那狗贼无端端来对付本帮,实在教人猜不透其中的关窍。今日这事,当真是飞来横祸!”

    霍梅意见他这话时虽然咬牙切齿,神情却极为迷惘,看样子不似作伪,心中越发瞧他不起,暗道:“你这脓胞,人家欺负到你头上来,险些要了你的老命,你却连仇家是谁也不知道,这排帮舵把子的位子算是白坐了。若非阴差阳错遇上杨顺这小子,你眼下还蒙在鼓里,兀自以为是当地官府跟你捣蛋,哪会想到跟你过不去的人远在汴梁。”眼光从他身上收回,复又落在杨顺身上。

    杨顺见他目光回转,立刻接下去说道:“玄妙先生深受道君皇帝宠信,威风得很,出门时连王公大臣也不敢同他抢道。他在京城设立‘道学’,置百官,门下有徒众两万余人,‘上清宝禄宫’同官府衙门也没多大区分,汴梁城中人人都称‘道府两家’。那吴俊算什么东西,左右不过一个七品校尉,芝麻绿豆般大的一个小武官,见了玄妙先生的信符,岂有不遵命行事之理?”

    霍梅意道:“嗯。你等此次离京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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